第68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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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變化
馬甲們的反客為主，其一。．
回到原來的時空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他們在過去待了多長時間, 現在便是從原來的節點過去了多久。如月時雨伸手接住掉落的梧桐黃葉，走時還是夏，此時已過立秋, 秋意化做黃澄澄的顏料點綴街邊樹木。
他捏著葉莖轉了轉, 說：“沒什麽真實感。”
五十嵐焰開口打斷少年的愁思：“你先把身上掛著的人扯下來再說話。”
如月時雨回過頭, 頗為無辜地說：“我都忘了，畢竟紗夜姐很輕。”
和泉紗夜立刻抱得更緊了一點, 誓死不打算離開少年的背，興奮地尖叫道：“天吶, 我家boss怎麽說話都這麽甜呢, 再說點再說點！”
五十嵐焰看著少年弓著的腰, 冷嘲熱諷道：“呵, 時雨你先把腰挺直了，再重覆一遍剛才的臺詞。”
和泉紗夜怒視：“你內涵我重？”
五十嵐焰擡起雙手：“我沒有，我內涵他不行。”
如月時雨立刻挺直腰板：“誰說我不行, 我可行了？！”
“可以了可以了, 差不多行了。”五條悟伸手把和泉紗夜提溜下來放到一邊, “總之我得先——”
少年爽朗的聲音從一側響起：“啊，是五條老師！”
如月時雨等人一起轉過頭, 方才開口打斷五條悟的正是虎杖悠仁，正叼著魷魚腳一臉「中大獎了」的神情指著五條悟，旁邊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不約而同地呈現著石化的狀態。
五條悟同樣爽朗地和虎杖悠仁拍掌，說：“喔，悠仁, 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什麽啊！您去哪了？！”伏黑惠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可能是擔心隔墻有耳, 低聲喝道, “您知不知道高專亂了套了！因為找不到您！”
如月時雨向前一步，不安道：“等會，任務應該都有好好完成啊？”
“不是任務的問題，或者說任務一直被妥善解決才是更可怕的，因為五條悟本人不在！”伏黑惠頭疼得要命，朝著五條悟一字一頓、張牙舞爪道，“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您是不是忘了！”
五條悟當即倒吸一口冷氣：“我靠。”
如月時雨把五條悟護到身後，解釋道：“我沒忘啊，我有讓山本先生去幫忙的！”
伏黑惠一聽到山本武更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更奇怪了！那個山本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未經登錄的人突然闖進高專，坐到五條老師的位置上，教職工都嚇傻了！”
“不對啊，應該有骸先生——”如月時雨喃喃自語著，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瞳孔地震。——壞了，最後幾天六道骸在他這幫忙解決mimic的事情，也就是說沒有人能給山本武施幻術。
所以那位在一些地方天然得要命的十代雨之守護者，就堂堂正正地用自己原來的相貌去頂替了五條悟的位置。
如月時雨安靜地移開視線，吹了吹口哨。
五條悟一看少年這樣子，就知道應當是哪裏出現了一點烏龍，便問也不問地替對方吸引火力：“所以？現在什麽情況。”
“倒是沒出什麽大亂子，高專撿到寶了一樣，對外宣稱多了一個特級咒術師，五條先生出國做秘密任務去了。”伏黑惠朝著五條悟輕嘆，“您要好好感謝夜蛾校長，他幫您掩護的。”
如月時雨抿緊嘴巴，垂眸不語，內心慌得一批。——糟了，一眨眼馬甲成了特級咒術師，怎麽辦，在線等。
五條悟眉頭輕蹙，提醒道：“要成為特級咒術師可是需要很多考核的，尤其是需要推薦信。”
“可不是嗎，他帶了五份推薦信，分別是您的、夜蛾校長的、七海先生的，還有一份乙骨前輩的。太亂來了，這根站隊沒有區別了。”伏黑惠說，“這五封推薦信明擺著山本先生是要站到「五條悟」這一邊，高層非常不喜歡。”
“可不是嗎，應該跟吃了屎一樣。”五條悟說著拍了拍如月時雨的肩膀，感受到對方驚得一跳。
五條悟挑眉，心想，不論其他推薦信是怎麽要來的，至少他五條悟的推薦信肯定是偽造的。
而且大概率就是如月時雨搞的鬼。
他想著這件事情之後可以詳談，便問伏黑惠道：“憂太回來了？”
伏黑惠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說：“回來了，因為您失蹤了，被夜蛾校長緊急召回來的。他一回來就抓到了想帶走漏瑚和咒胎九相圖的花禦，立了大功。”
伏黑惠又一次壓低了聲音：“講真的，你們到底去幹什麽了？”
“說來話長，先去地下室吧。既然你們在這裏，就是伊地知也在的意思了。”五條悟說著愉快地撥通伊地知潔高的電話，在對方接起電話驚叫出聲之前，先聲奪人地威脅道，“喊出來就殺了你，十分鐘內來接學生。就這樣，拜拜——”
五條悟沒心沒肺地掛掉電話，絲毫不顧周圍學生微妙的神情。他疑惑地歪頭：“幹什麽？”
虎杖悠仁咽下最後一口魷魚腿：“伊地知先生好可憐。”
釘崎野薔薇也附和道：“不良教師。”
“失禮啊你們這群人。”五條悟想了想，又說，“悠仁，給你個特級任務，想辦法把七海騙過來。”
“好的。”虎杖悠仁拿出手機，非常順從地給七海建人撥通電話，在對方接聽的那一刻突然戲精上身似的，慌忙道，“娜娜明！出事兒了！五條先生被綁架了，需要你來救他！”
男人的聲音不帶絲毫躊躇：“撕票。”
嘟——嘟——“……”虎杖悠仁看向五條悟，沈默片刻，說，“我盡力了，老師。”
五條悟開始瘋狂給七海建人發短信：“我不服！”“渣男！”“為什麽拋棄我！”“小雞！”
如月時雨趁機走到伏黑惠身邊，扯了扯對方的袖口，在後者困惑的視線中問道：“對了，剛才不是說五封推薦信嗎，還有一封是誰的？”
伏黑惠小聲回答道：“神道議員的，你知道他嗎？”
怎麽這麽耳熟。
如月時雨低頭想了想，猛地看向伏黑惠：“神道愛之介先生？！”
“對。”伏黑惠說，“按理來講，政客大多都知道咒靈的存在。但並不會對咒術界過多地插手，沒有人喜歡幹預這種魔幻的、危險的，又沒有經濟利益的事情，最多是讚助，表達一下支持。但這次神道議員的推薦信，明顯是在說神道家要對咒術界出手了，咒術高層根本沒心思管五條老師到底在哪裏做什麽，他們更怕自己的利益受損。”
如月時雨蹙眉，問道：“為什麽神道家會對咒術界出手？”
伏黑惠搖了搖頭：“不好說。但是咒術高層說到底也只是咒術界的高層，不好駁了神道議員的面子，神道家可不好惹。”
五條悟收起手機，給如月時雨解釋道：“像之前回道堇事件一樣，民眾自發尋求幫助的案子其實很少。大多時候是咒術界自成一體，窗去負責尋找事件，咒術師負責解決，收入大抵是國家給的，也會有政客的讚助。硬要說的話，咒術高層更像是夾在咒術界和國家之間的，或者說一般人和術士之間的橋梁。”
他停頓一下，又說：“當然了，這是最理想的狀況。政客會給予讚助，其實意思就是，當有什麽危難的時候咒術師要優先保護他們，同樣也是一筆交易。而咒術高層一批爛橘子，便誤以為自己也站上了什麽金字塔頂尖地位，都沒什麽自知之明。”
他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只要高層不發生改變，高專就只有實力，沒有實權。哪怕是我這種特級咒術師，亦或是夜蛾正道一般的校長，都不過是打工人的立場。那群爛橘子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無辜民眾的生死，這也是他們能夠對我們進行道德綁架的理由之一。”
“忙著救人，便只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說到這裏，聳了聳肩，“雖然聽著像借口，但不得不說，想要保護的東西變多了，反而變得束手束腳。”
如月時雨聽了眼瞼微闔，和五十嵐焰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世界有兩個神道愛之介，一個是原有的存在，另外一個是他用盲盒抽出來的馬甲。如月時雨蹙眉，狐疑地掃視自己的竹馬。
他需要知道是哪一個神道愛之介給予了幫助。
【作話】
好久不見，愛抱夢！
附：
[1] 愛抱夢出場：本文第3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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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們的反客為主，其一。．
回到原來的時空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他們在過去待了多長時間, 現在便是從原來的節點過去了多久。如月時雨伸手接住掉落的梧桐黃葉，走時還是夏，此時已過立秋, 秋意化做黃澄澄的顏料點綴街邊樹木。
他捏著葉莖轉了轉, 說：“沒什麽真實感。”
五十嵐焰開口打斷少年的愁思：“你先把身上掛著的人扯下來再說話。”
如月時雨回過頭, 頗為無辜地說：“我都忘了，畢竟紗夜姐很輕。”
和泉紗夜立刻抱得更緊了一點, 誓死不打算離開少年的背，興奮地尖叫道：“天吶, 我家boss怎麽說話都這麽甜呢, 再說點再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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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紗夜怒視：“你內涵我重？”
五十嵐焰擡起雙手：“我沒有，我內涵他不行。”
如月時雨立刻挺直腰板：“誰說我不行, 我可行了？！”
“可以了可以了, 差不多行了。”五條悟伸手把和泉紗夜提溜下來放到一邊, “總之我得先——”
少年爽朗的聲音從一側響起：“啊，是五條老師！”
如月時雨等人一起轉過頭, 方才開口打斷五條悟的正是虎杖悠仁，正叼著魷魚腳一臉「中大獎了」的神情指著五條悟，旁邊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不約而同地呈現著石化的狀態。
五條悟同樣爽朗地和虎杖悠仁拍掌，說：“喔，悠仁, 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什麽啊！您去哪了？！”伏黑惠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可能是擔心隔墻有耳, 低聲喝道, “您知不知道高專亂了套了！因為找不到您！”
如月時雨向前一步，不安道：“等會，任務應該都有好好完成啊？”
“不是任務的問題，或者說任務一直被妥善解決才是更可怕的，因為五條悟本人不在！”伏黑惠頭疼得要命，朝著五條悟一字一頓、張牙舞爪道，“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您是不是忘了！”
五條悟當即倒吸一口冷氣：“我靠。”
如月時雨把五條悟護到身後，解釋道：“我沒忘啊，我有讓山本先生去幫忙的！”
伏黑惠一聽到山本武更是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更奇怪了！那個山本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未經登錄的人突然闖進高專，坐到五條老師的位置上，教職工都嚇傻了！”
“不對啊，應該有骸先生——”如月時雨喃喃自語著，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瞳孔地震。——壞了，最後幾天六道骸在他這幫忙解決mimic的事情，也就是說沒有人能給山本武施幻術。
所以那位在一些地方天然得要命的十代雨之守護者，就堂堂正正地用自己原來的相貌去頂替了五條悟的位置。
如月時雨安靜地移開視線，吹了吹口哨。
五條悟一看少年這樣子，就知道應當是哪裏出現了一點烏龍，便問也不問地替對方吸引火力：“所以？現在什麽情況。”
“倒是沒出什麽大亂子，高專撿到寶了一樣，對外宣稱多了一個特級咒術師，五條先生出國做秘密任務去了。”伏黑惠朝著五條悟輕嘆，“您要好好感謝夜蛾校長，他幫您掩護的。”
如月時雨抿緊嘴巴，垂眸不語，內心慌得一批。——糟了，一眨眼馬甲成了特級咒術師，怎麽辦，在線等。
五條悟眉頭輕蹙，提醒道：“要成為特級咒術師可是需要很多考核的，尤其是需要推薦信。”
“可不是嗎，他帶了五份推薦信，分別是您的、夜蛾校長的、七海先生的，還有一份乙骨前輩的。太亂來了，這根站隊沒有區別了。”伏黑惠說，“這五封推薦信明擺著山本先生是要站到「五條悟」這一邊，高層非常不喜歡。”
“可不是嗎，應該跟吃了屎一樣。”五條悟說著拍了拍如月時雨的肩膀，感受到對方驚得一跳。
五條悟挑眉，心想，不論其他推薦信是怎麽要來的，至少他五條悟的推薦信肯定是偽造的。
而且大概率就是如月時雨搞的鬼。
他想著這件事情之後可以詳談，便問伏黑惠道：“憂太回來了？”
伏黑惠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說：“回來了，因為您失蹤了，被夜蛾校長緊急召回來的。他一回來就抓到了想帶走漏瑚和咒胎九相圖的花禦，立了大功。”
伏黑惠又一次壓低了聲音：“講真的，你們到底去幹什麽了？”
“說來話長，先去地下室吧。既然你們在這裏，就是伊地知也在的意思了。”五條悟說著愉快地撥通伊地知潔高的電話，在對方接起電話驚叫出聲之前，先聲奪人地威脅道，“喊出來就殺了你，十分鐘內來接學生。就這樣，拜拜——”
五條悟沒心沒肺地掛掉電話，絲毫不顧周圍學生微妙的神情。他疑惑地歪頭：“幹什麽？”
虎杖悠仁咽下最後一口魷魚腿：“伊地知先生好可憐。”
釘崎野薔薇也附和道：“不良教師。”
“失禮啊你們這群人。”五條悟想了想，又說，“悠仁，給你個特級任務，想辦法把七海騙過來。”
“好的。”虎杖悠仁拿出手機，非常順從地給七海建人撥通電話，在對方接聽的那一刻突然戲精上身似的，慌忙道，“娜娜明！出事兒了！五條先生被綁架了，需要你來救他！”
男人的聲音不帶絲毫躊躇：“撕票。”
嘟——嘟——“……”虎杖悠仁看向五條悟，沈默片刻，說，“我盡力了，老師。”
五條悟開始瘋狂給七海建人發短信：“我不服！”“渣男！”“為什麽拋棄我！”“小雞！”
如月時雨趁機走到伏黑惠身邊，扯了扯對方的袖口，在後者困惑的視線中問道：“對了，剛才不是說五封推薦信嗎，還有一封是誰的？”
伏黑惠小聲回答道：“神道議員的，你知道他嗎？”
怎麽這麽耳熟。
如月時雨低頭想了想，猛地看向伏黑惠：“神道愛之介先生？！”
“對。”伏黑惠說，“按理來講，政客大多都知道咒靈的存在。但並不會對咒術界過多地插手，沒有人喜歡幹預這種魔幻的、危險的，又沒有經濟利益的事情，最多是讚助，表達一下支持。但這次神道議員的推薦信，明顯是在說神道家要對咒術界出手了，咒術高層根本沒心思管五條老師到底在哪裏做什麽，他們更怕自己的利益受損。”
如月時雨蹙眉，問道：“為什麽神道家會對咒術界出手？”
伏黑惠搖了搖頭：“不好說。但是咒術高層說到底也只是咒術界的高層，不好駁了神道議員的面子，神道家可不好惹。”
五條悟收起手機，給如月時雨解釋道：“像之前回道堇事件一樣，民眾自發尋求幫助的案子其實很少。大多時候是咒術界自成一體，窗去負責尋找事件，咒術師負責解決，收入大抵是國家給的，也會有政客的讚助。硬要說的話，咒術高層更像是夾在咒術界和國家之間的，或者說一般人和術士之間的橋梁。”
他停頓一下，又說：“當然了，這是最理想的狀況。政客會給予讚助，其實意思就是，當有什麽危難的時候咒術師要優先保護他們，同樣也是一筆交易。而咒術高層一批爛橘子，便誤以為自己也站上了什麽金字塔頂尖地位，都沒什麽自知之明。”
他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只要高層不發生改變，高專就只有實力，沒有實權。哪怕是我這種特級咒術師，亦或是夜蛾正道一般的校長，都不過是打工人的立場。那群爛橘子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無辜民眾的生死，這也是他們能夠對我們進行道德綁架的理由之一。”
“忙著救人，便只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說到這裏，聳了聳肩，“雖然聽著像借口，但不得不說，想要保護的東西變多了，反而變得束手束腳。”
如月時雨聽了眼瞼微闔，和五十嵐焰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世界有兩個神道愛之介，一個是原有的存在，另外一個是他用盲盒抽出來的馬甲。如月時雨蹙眉，狐疑地掃視自己的竹馬。
他需要知道是哪一個神道愛之介給予了幫助。
【作話】
好久不見，愛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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