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向陽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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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向陽 8
他理清楚了。．
白天。
港口mafia辦公樓, 頂層。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站在森鷗外辦公室中間。而關鍵的森鷗外自己還在哄著愛麗絲吃蛋糕。
中原中也幹咳一聲，希望能引起對方的註意：“boss, 請問有什麽事情？”
森鷗外絲毫不理兩位幹部, 好聲好氣地哄著眼前漂亮如人偶的小女孩說：“小愛麗絲, 再吃一口吧！”
“我不要，林太郎是打算等我吃了之後, 趁機騙我再試一套裙子吧？”愛麗絲叉腰而立，怒視眼前的男人, “我喜歡蛋糕, 也喜歡漂亮的小裙子, 但是林太郎笑得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不要！”
中原中也愁眉苦臉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邊的人，小聲道：“餵，你也說點什麽啊。”
“雖然看boss逗弄異能力很惡心, 但是看你愁眉苦臉令我神清氣爽。”太宰治戲謔地勾起嘴角, “所以我不打算插手。”
“扭曲的青花魚。”
“短小蛞蝓。”
“你說誰短小？！”
“誰暴起誰短小咯。”
森鷗外站直, 放下手中的蛋糕，正色道：“能麻煩你們不要在小愛麗絲面前開車嗎, 對教育不好。”
愛麗絲趁機譏諷道：“就是啊，會傷到短小林太郎的自尊心吧。”
森鷗外楞住：“小愛麗絲？？”
孩子比他想象中要成熟。
雖然這個孩子本就是源自他的異能和想象。
森鷗外覺得不能再談下去，只好坐回辦公桌後抿了一口紅茶，佯裝無事發生直奔主題：“昨夜，mimic被殲滅了。關於這一點, 我希望能得到更加詳細的報告, 中原君。”
中原中也咬了咬牙, 心中憤憤道：五十嵐焰那臭小子……
早上。
中原中也還叼著牙刷就接到五十嵐焰的電話, 口齒不清道：“歪，幹什麽。”
“很抱歉，我跟我家boss傳達的時候可能產生了一點誤會。”五十嵐焰的聲音波瀾不驚，“mimic已經沒了，就在昨天夜裏到今天淩晨之間。”
中原中也險些把牙膏泡沫咽下去，他趕緊漱了口水，急忙道：“餵！我是不是說了今晚才有空！”
“麻煩您想一想適當的理由。順便一說，mimic這邊沒有留一個活口，所以沒有證人。”五十嵐焰輕笑說，“那不就是任您編撰？”
“你以為用詞書面一點就能解決問題嗎？”中原中也頭疼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嘴角還帶著白色牙膏泡沫，“我這邊昨晚可是在出任務，我和部下一起回來的啊！”
“昨晚幾點？”
“十點半剛回到□□。”
五十嵐焰噗嗤一笑：“那剛剛好，我們是十一點打到了淩晨一點。”
木已成舟，想來森鷗外早就得到了消息。中原中也懶得和對方爭，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嘆息道：“哎，報告記得發我。”
“應該馬上就能送到了，請註意查收。”五十嵐焰說，“那我先掛了，謝謝您的配合，日後定帶著禮物拜訪。”
語畢，電話就被掛斷，中原中也揉了揉太陽穴：“不會是給我寄過來的吧……發郵件不香嗎，原始人。”
他洗漱完走回臥室，便看到有一只貓頭鷹在啄窗戶。他茫然地打開窗放貓頭鷹進來，後者也非常有靈性地落到他的小臂，將喙中夾著的信封遞給對方。
中原中也接過信封，貓頭鷹立刻振翅離開。他用書桌上的小刀割開火漆封緘的信封，取出內裏的信紙，字跡工整、落筆有力，是堪稱教科書模板的報告信。
中原中也從頭到尾讀完，迎著秋風，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可惡——貓頭鷹送火漆封緘的報告信也太帥了吧……但凡我的部下也能把報告寫得這麽好……[1]”
森鷗外挑眉，手指敲了敲辦公桌：“中原中也君？回答我。”
中原中也立刻回神，答道：“如報告所言，織田作之助用「銀之神諭」向我要求了夜晚十點的作戰協作，我沒有理由拒絕。但我直至昨晚九點都在做任務，九點半回到本部，十點獨自前去援助織田作之助。待我趕到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與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同歸於盡，我替其解決了剩下的mimic成員。”
太宰治呼吸一窒，轉頭看向中原中也：“你說什麽？”
中原中也並沒有回答太宰治，而是繼續對森鷗外報告道：“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與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相同，引發了異能特異點，並非他人能夠插手的戰局。也許這就是他讓我十點前去幫忙的理由，算好了戰局結束的時間。”
森鷗外沈聲問道：“屍體是否有回收？”
中原中也垂眸回答道：“只帶回了織田作之助一人，在本部的停屍間。mimic成員的按照老規矩處理好了。”
“他是獨自前往的嗎？”
“是。”
森鷗外淡淡道：“不過，據我所知，門口的監視攝像頭並沒有拍到你離開的身影，中原君。”
中原中也回答道：“我抄近路走的窗戶，boss。”
森鷗外危險地瞇了瞇眼，最終嘆了口氣，哀嘆道：“對織田君的死訊，我感到非常惋惜。待之後給他辦一場葬禮吧，他是優秀的部下。”
“等會，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織田作他！”太宰治剛要反駁卻噤了聲，大腦捕捉到違和感只不過一瞬，立刻改口道，“我記得織田作收養了五個龍口戰爭中失去了親人的孤兒，他們怎麽樣了？”
“我派人去看了，早已人去樓空。”森鷗外答道，“據咖喱店老板的說辭，似乎是昨天夜晚來了織田君的兩個熟人，將孩子們都帶走了。”
森鷗外說著看向太宰治，淺笑著問道：“我聽說織田君是你不言身份差距的友人，太宰君，那兩個熟人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太宰治眼瞼微闔，昨天織田作在晚上十一點多和他去了喝酒，又告訴自己時間不多了，根本不可能像中也說得那般去獨自作戰。
而孩子們被人帶走了，應當是還活著，老板卻留在店內。
昨日的空城戰，mimic的滅亡，中也的報告……——但說到底，織田作會找中也尋求幫助嗎？
為什麽中也需要說謊？
而既然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和織田作的異能力重疊，那將mimic事件特地交給織田作一介底層成員的理由又是什麽？
或者說，boss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的？
太宰治念此，感到四肢發寒。
他意識到自己前期思維的死角，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一樣只觀本質，去認可織田作之助的實力。
「不殺人的mafia」。
在這港口mafia不能創造利益的部下只會被當做廢物。對於只在乎港口mafia集體利益的森鷗外而言更是如此，織田作之助為人向來低調，森鷗外又怎麽會知道底層成員的事情？
還這麽巧合地將mimic打擊任務交給對方。
“我不知道，boss。”太宰治攥緊拳頭，沈聲回答道，“我是織田作的朋友，但我們不過是君子之交，對對方具體在做些什麽、和誰來往，都不會深入過問。”
森鷗外挑了挑眉，拱火一般說道：“失去了寶貴的友人，你的反應卻相當平淡呢，太宰君。我以為你會更失態一點。”
原來如此。
太宰治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理清楚了。
“不如說我更想問問您，boss。”太宰治啞聲道，“這次mimic事件，港口mafia得到的利益是什麽？”
森鷗外不解地歪頭：“嗯？那當然是橫濱的和平啊。”
“那我換一個問法，boss。正在逃亡的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人，想來您也沒法再追查了。”太宰治眼神徹底暗下來，聲音輕得像是呢喃，“這次事件，港口mafia從異能特務科得到了什麽利益？”
中原中也安靜地幹咽了一口唾液。
須臾，森鷗外咧開嘴，露出邪氣到足以謂瘆人的笑容。
他反問道：“你認為呢？”
“一不留神你就能給我捅婁子、捅婁子捅婁子捅婁子！”五十嵐焰恨鐵不成鋼地不斷猛戳如月時雨的額頭，“我是不是說要今天晚上！啊！”
“我、我記岔了……”如月時雨流著寬帶淚悲傷道，“別戳了，腦袋要戳傻了。”
五十嵐焰喝道：“已經夠傻了，傻瓜boss！”
“差不多行了五十嵐焰，你不要臉，好事全給你占了！”和泉紗夜單膝跪地，極其虔誠地牽起如月時雨一只手，深情道，“boss，我也想戳。”
如月時雨痛苦面具。
五十嵐焰把和泉紗夜拎起來，頭疼道：“你還沒去腦科看看嗎？”
和泉紗夜自信冷嘲：“呵，就算拍MRI，大夫也只能看到我腦海裏立體三維的全息boss！”
如月時雨：“不要啊——”
“對了。”和泉紗夜後知後覺地問道，“說來五條悟去哪了？”
“啊……”如月時雨尷尬地笑笑，“昨天淩晨我們吃了你們打包帶來的咖喱，對五條先生來說可能、可能太辣了……”
“我還沒吃，至於嗎？”和泉紗夜眨眨眼睛，“所以那人還在腹痛呢？”
如月時雨撓撓頭：“呃、嗯，我姑且是買胃藥給他吃過了。畢竟他嗜甜嘛，可能不擅長吃辣吧。”
和泉紗夜不解道：“無下限呢？”
如月時雨替對方解釋道：“吃飯也不會給舌頭開無下限啊，進食的快樂都沒了。”
“這樣啊。”和泉紗夜想了想說，“倒也是，你吃辣非比尋常，想來織田作先生也挺猛的。你吃的那些已經不是辣了，是毒，是巖漿。”
“是、是這樣嗎？”
少女純粹好奇道：“所以，五條悟也會菊花痛嗎？”
如月時雨掩面哀嚎：“求求你，不要再深入了！”
和泉紗夜不解道：“為什麽？我好奇啊，最強的身體構造是什麽樣的？”
五十嵐焰拍了拍如月時雨的腦袋，對少女說：“為什麽我們三個人要聚在一起聊一個大老爺們的菊花啊，你有病吧。”
和泉紗夜戴好彭格列戒指：“總說我有病是怎樣，受死吧五十嵐焰，讓你嘗嘗什麽叫真正的十萬伏特！”
如月時雨用木頭掃帚抵住劈裏啪啦放電的少女：“不要啊！這是酒店啊！好痛！電到我了！”
少女拋了個媚眼：“被我的魅力電到了嗎，boss？”
如月時雨不能理解：“是被你的電啊！物理層面！”
“時雨，讓系統給我拿電壓表。用數據證明吧，區區十萬伏都達不到我瞧不起她！”五十嵐焰朝少年伸出手，對和泉紗夜惡狠狠道，“今天我就得把這女人分解掉，一解千愁。”
如月時雨抱住對方痛哭流涕：“不要啊！嵐屬性的火很難撲滅的！不要燒到酒店被褥我求求你！”
隔音巨差的隔壁廁所。
五條悟嘆息：……吵死我了，胃難受得跟宿醉一樣。
【作話】
附：
[1] 關於報告書：
A五十嵐焰寫報告寫得特別好，堪稱教科書。
B如月時雨的報告非常賞心悅目。但仔細一讀就會發現內容寫得稀爛，只是排版、字體和插畫花裏胡哨而已。
C和泉紗夜寫報告中規中矩，前提是要把帶著時雨的每一句彩虹屁都用修正帶拉掉，不然無法正常閱讀。
D還沒出場的十一代霧守，會直接用幻術重播給如月時雨看，就不寫報告，哎，就不寫就不寫。
→然後時雨就會寵愛守護者，毫無自覺地寫下稀爛的報告。
→最後還是五十嵐重寫，順便把時雨的廢稿存好。
→可以在某幾個守護者之間拍賣，時雨根本不知情。
→紗夜存款常年負數。
→五十嵐買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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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站在森鷗外辦公室中間。而關鍵的森鷗外自己還在哄著愛麗絲吃蛋糕。
中原中也幹咳一聲，希望能引起對方的註意：“boss, 請問有什麽事情？”
森鷗外絲毫不理兩位幹部, 好聲好氣地哄著眼前漂亮如人偶的小女孩說：“小愛麗絲, 再吃一口吧！”
“我不要，林太郎是打算等我吃了之後, 趁機騙我再試一套裙子吧？”愛麗絲叉腰而立，怒視眼前的男人, “我喜歡蛋糕, 也喜歡漂亮的小裙子, 但是林太郎笑得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不要！”
中原中也愁眉苦臉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邊的人，小聲道：“餵，你也說點什麽啊。”
“雖然看boss逗弄異能力很惡心, 但是看你愁眉苦臉令我神清氣爽。”太宰治戲謔地勾起嘴角, “所以我不打算插手。”
“扭曲的青花魚。”
“短小蛞蝓。”
“你說誰短小？！”
“誰暴起誰短小咯。”
森鷗外站直, 放下手中的蛋糕，正色道：“能麻煩你們不要在小愛麗絲面前開車嗎, 對教育不好。”
愛麗絲趁機譏諷道：“就是啊，會傷到短小林太郎的自尊心吧。”
森鷗外楞住：“小愛麗絲？？”
孩子比他想象中要成熟。
雖然這個孩子本就是源自他的異能和想象。
森鷗外覺得不能再談下去，只好坐回辦公桌後抿了一口紅茶，佯裝無事發生直奔主題：“昨夜，mimic被殲滅了。關於這一點, 我希望能得到更加詳細的報告, 中原君。”
中原中也咬了咬牙, 心中憤憤道：五十嵐焰那臭小子……
早上。
中原中也還叼著牙刷就接到五十嵐焰的電話, 口齒不清道：“歪，幹什麽。”
“很抱歉，我跟我家boss傳達的時候可能產生了一點誤會。”五十嵐焰的聲音波瀾不驚，“mimic已經沒了，就在昨天夜裏到今天淩晨之間。”
中原中也險些把牙膏泡沫咽下去，他趕緊漱了口水，急忙道：“餵！我是不是說了今晚才有空！”
“麻煩您想一想適當的理由。順便一說，mimic這邊沒有留一個活口，所以沒有證人。”五十嵐焰輕笑說，“那不就是任您編撰？”
“你以為用詞書面一點就能解決問題嗎？”中原中也頭疼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嘴角還帶著白色牙膏泡沫，“我這邊昨晚可是在出任務，我和部下一起回來的啊！”
“昨晚幾點？”
“十點半剛回到□□。”
五十嵐焰噗嗤一笑：“那剛剛好，我們是十一點打到了淩晨一點。”
木已成舟，想來森鷗外早就得到了消息。中原中也懶得和對方爭，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嘆息道：“哎，報告記得發我。”
“應該馬上就能送到了，請註意查收。”五十嵐焰說，“那我先掛了，謝謝您的配合，日後定帶著禮物拜訪。”
語畢，電話就被掛斷，中原中也揉了揉太陽穴：“不會是給我寄過來的吧……發郵件不香嗎，原始人。”
他洗漱完走回臥室，便看到有一只貓頭鷹在啄窗戶。他茫然地打開窗放貓頭鷹進來，後者也非常有靈性地落到他的小臂，將喙中夾著的信封遞給對方。
中原中也接過信封，貓頭鷹立刻振翅離開。他用書桌上的小刀割開火漆封緘的信封，取出內裏的信紙，字跡工整、落筆有力，是堪稱教科書模板的報告信。
中原中也從頭到尾讀完，迎著秋風，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可惡——貓頭鷹送火漆封緘的報告信也太帥了吧……但凡我的部下也能把報告寫得這麽好……[1]”
森鷗外挑眉，手指敲了敲辦公桌：“中原中也君？回答我。”
中原中也立刻回神，答道：“如報告所言，織田作之助用「銀之神諭」向我要求了夜晚十點的作戰協作，我沒有理由拒絕。但我直至昨晚九點都在做任務，九點半回到本部，十點獨自前去援助織田作之助。待我趕到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與mim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同歸於盡，我替其解決了剩下的mimic成員。”
太宰治呼吸一窒，轉頭看向中原中也：“你說什麽？”
中原中也並沒有回答太宰治，而是繼續對森鷗外報告道：“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與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相同，引發了異能特異點，並非他人能夠插手的戰局。也許這就是他讓我十點前去幫忙的理由，算好了戰局結束的時間。”
森鷗外沈聲問道：“屍體是否有回收？”
中原中也垂眸回答道：“只帶回了織田作之助一人，在本部的停屍間。mimic成員的按照老規矩處理好了。”
“他是獨自前往的嗎？”
“是。”
森鷗外淡淡道：“不過，據我所知，門口的監視攝像頭並沒有拍到你離開的身影，中原君。”
中原中也回答道：“我抄近路走的窗戶，boss。”
森鷗外危險地瞇了瞇眼，最終嘆了口氣，哀嘆道：“對織田君的死訊，我感到非常惋惜。待之後給他辦一場葬禮吧，他是優秀的部下。”
“等會，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織田作他！”太宰治剛要反駁卻噤了聲，大腦捕捉到違和感只不過一瞬，立刻改口道，“我記得織田作收養了五個龍口戰爭中失去了親人的孤兒，他們怎麽樣了？”
“我派人去看了，早已人去樓空。”森鷗外答道，“據咖喱店老板的說辭，似乎是昨天夜晚來了織田君的兩個熟人，將孩子們都帶走了。”
森鷗外說著看向太宰治，淺笑著問道：“我聽說織田君是你不言身份差距的友人，太宰君，那兩個熟人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太宰治眼瞼微闔，昨天織田作在晚上十一點多和他去了喝酒，又告訴自己時間不多了，根本不可能像中也說得那般去獨自作戰。
而孩子們被人帶走了，應當是還活著，老板卻留在店內。
昨日的空城戰，mimic的滅亡，中也的報告……——但說到底，織田作會找中也尋求幫助嗎？
為什麽中也需要說謊？
而既然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和織田作的異能力重疊，那將mimic事件特地交給織田作一介底層成員的理由又是什麽？
或者說，boss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的？
太宰治念此，感到四肢發寒。
他意識到自己前期思維的死角，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一樣只觀本質，去認可織田作之助的實力。
「不殺人的mafia」。
在這港口mafia不能創造利益的部下只會被當做廢物。對於只在乎港口mafia集體利益的森鷗外而言更是如此，織田作之助為人向來低調，森鷗外又怎麽會知道底層成員的事情？
還這麽巧合地將mimic打擊任務交給對方。
“我不知道，boss。”太宰治攥緊拳頭，沈聲回答道，“我是織田作的朋友，但我們不過是君子之交，對對方具體在做些什麽、和誰來往，都不會深入過問。”
森鷗外挑了挑眉，拱火一般說道：“失去了寶貴的友人，你的反應卻相當平淡呢，太宰君。我以為你會更失態一點。”
原來如此。
太宰治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理清楚了。
“不如說我更想問問您，boss。”太宰治啞聲道，“這次mimic事件，港口mafia得到的利益是什麽？”
森鷗外不解地歪頭：“嗯？那當然是橫濱的和平啊。”
“那我換一個問法，boss。正在逃亡的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人，想來您也沒法再追查了。”太宰治眼神徹底暗下來，聲音輕得像是呢喃，“這次事件，港口mafia從異能特務科得到了什麽利益？”
中原中也安靜地幹咽了一口唾液。
須臾，森鷗外咧開嘴，露出邪氣到足以謂瘆人的笑容。
他反問道：“你認為呢？”
“一不留神你就能給我捅婁子、捅婁子捅婁子捅婁子！”五十嵐焰恨鐵不成鋼地不斷猛戳如月時雨的額頭，“我是不是說要今天晚上！啊！”
“我、我記岔了……”如月時雨流著寬帶淚悲傷道，“別戳了，腦袋要戳傻了。”
五十嵐焰喝道：“已經夠傻了，傻瓜boss！”
“差不多行了五十嵐焰，你不要臉，好事全給你占了！”和泉紗夜單膝跪地，極其虔誠地牽起如月時雨一只手，深情道，“boss，我也想戳。”
如月時雨痛苦面具。
五十嵐焰把和泉紗夜拎起來，頭疼道：“你還沒去腦科看看嗎？”
和泉紗夜自信冷嘲：“呵，就算拍MRI，大夫也只能看到我腦海裏立體三維的全息boss！”
如月時雨：“不要啊——”
“對了。”和泉紗夜後知後覺地問道，“說來五條悟去哪了？”
“啊……”如月時雨尷尬地笑笑，“昨天淩晨我們吃了你們打包帶來的咖喱，對五條先生來說可能、可能太辣了……”
“我還沒吃，至於嗎？”和泉紗夜眨眨眼睛，“所以那人還在腹痛呢？”
如月時雨撓撓頭：“呃、嗯，我姑且是買胃藥給他吃過了。畢竟他嗜甜嘛，可能不擅長吃辣吧。”
和泉紗夜不解道：“無下限呢？”
如月時雨替對方解釋道：“吃飯也不會給舌頭開無下限啊，進食的快樂都沒了。”
“這樣啊。”和泉紗夜想了想說，“倒也是，你吃辣非比尋常，想來織田作先生也挺猛的。你吃的那些已經不是辣了，是毒，是巖漿。”
“是、是這樣嗎？”
少女純粹好奇道：“所以，五條悟也會菊花痛嗎？”
如月時雨掩面哀嚎：“求求你，不要再深入了！”
和泉紗夜不解道：“為什麽？我好奇啊，最強的身體構造是什麽樣的？”
五十嵐焰拍了拍如月時雨的腦袋，對少女說：“為什麽我們三個人要聚在一起聊一個大老爺們的菊花啊，你有病吧。”
和泉紗夜戴好彭格列戒指：“總說我有病是怎樣，受死吧五十嵐焰，讓你嘗嘗什麽叫真正的十萬伏特！”
如月時雨用木頭掃帚抵住劈裏啪啦放電的少女：“不要啊！這是酒店啊！好痛！電到我了！”
少女拋了個媚眼：“被我的魅力電到了嗎，boss？”
如月時雨不能理解：“是被你的電啊！物理層面！”
“時雨，讓系統給我拿電壓表。用數據證明吧，區區十萬伏都達不到我瞧不起她！”五十嵐焰朝少年伸出手，對和泉紗夜惡狠狠道，“今天我就得把這女人分解掉，一解千愁。”
如月時雨抱住對方痛哭流涕：“不要啊！嵐屬性的火很難撲滅的！不要燒到酒店被褥我求求你！”
隔音巨差的隔壁廁所。
五條悟嘆息：……吵死我了，胃難受得跟宿醉一樣。
【作話】
附：
[1] 關於報告書：
A五十嵐焰寫報告寫得特別好，堪稱教科書。
B如月時雨的報告非常賞心悅目。但仔細一讀就會發現內容寫得稀爛，只是排版、字體和插畫花裏胡哨而已。
C和泉紗夜寫報告中規中矩，前提是要把帶著時雨的每一句彩虹屁都用修正帶拉掉，不然無法正常閱讀。
D還沒出場的十一代霧守，會直接用幻術重播給如月時雨看，就不寫報告，哎，就不寫就不寫。
→然後時雨就會寵愛守護者，毫無自覺地寫下稀爛的報告。
→最後還是五十嵐重寫，順便把時雨的廢稿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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