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怪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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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怪談 2
你又懂了。．
太宰治蹙眉, 發現音像店的咒力不知何時變得很濃，比方才與國木田獨步一起探查的時候濃了一倍不止。按理來講，越靠近正午時分咒力就會多多少少變得稀薄, 哪怕才過了幾分鐘, 也不應當有變濃的趨勢。
“既然門開著, 那就進去看看吧。”如月時雨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一邊說一邊靠近店門口, “反正我們萬事屋一般不拒單，遲早是要來探一探的。”
他輕輕地推開玻璃門, 滑槽由於生銹而發出吱呀的聲音。可門才打開約莫十公分, 就遇到了一股阻力根本推不得, 像是在拒絕少年的進入, 太宰治見狀發出困惑的低吟。
“怪了，打不開嗎？”國木田獨步單手叉腰，問道, “我們剛才還進去過, 是不是卡住了？”
老舊玻璃門太脆, 如月時雨本想關門，聽到這句話便停了動作困惑地擡頭看向滑槽, 在那一刻，玻璃門突兀地產生蛛網狀的裂痕，金色貓瞳微縮——糟了。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山本武喝道：“時雨！”
像是自內部產生了小型的爆炸，玻璃門的碎片在刺耳的破裂聲中雨點般落下。一切發生得太快, 距離又太近, 少年當機立斷閉上眼睛垂頭後退, 以免傷了眼睛。
山本武反應也是極快, 長腿一邁將手上的西裝外套蓋到少年頭上擋住灑下的玻璃碎片，把人直接半撈起來迅速地撤出一段距離，還沒能吃完的章魚小丸子掉落到地上破碎開來。
山本武扶住少年：“沒事吧？”
如月時雨被裹在西裝裏搖了搖頭，撩開衣服冒出亂蓬蓬的腦袋，卻是不發一語地率先檢查起青年的手。山本武本想把手收回奈何少年用的力道不小，而正如對方所料，攬住他的手背被玻璃碎片劃傷了五厘米左右的口子。
如月時雨的眼神頓時暗下來，擡起手竟是直接伸向音像店，掌心聚集起熱流，頭發被氣流撩起，明顯是要把音像店直接轟平。山本武立刻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嚴肅地看著對方。
少年動作不變，他只好喚了一聲：“時雨，我沒事。”
青年聲音低沈，少年回憶起兒時自己犯錯的時候，山本武大多也是這般靜靜地叫他一聲。如月時雨側眸看向對方，山本武安撫性地笑起來：“沒事，只是一點皮肉傷。如果你現在把這裏整個轟平就得不償失了，不要落入詛咒的圈套。”
他拍了拍少年的頭，彎腰以持平視線：“不如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如月時雨這才緩過神來，眼神重新回歸清明，委屈巴巴地放下手。
國木田獨步這才上前開口道：“抱歉，因為我那句話，差點讓你陷入危險。”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巴掌大小的手賬，寫下「紗布」二字後撕下紙張，喝道：“異能力獨步吟客！”
紙張在其手中化成一卷紗布，他便走近山本武替對方包紮起來。
“謝謝啊！”山本武笑說，“挺方便的！”
國木田獨步回答道：“我應該的。倒也沒有那麽方便……”
如月時雨安靜地看著，心想這紗布是真實的。不同於霧屬性的有幻覺，也不同於咒術。
「異能力」？
“不過，玻璃門的碎裂應該是詛咒故意的。不管國木田君開口與否，大抵都會在小老板擡頭或者檢查的時候，會將門從內側轟碎。”太宰治靠近玻璃門，用腳撥了撥地上的玻璃碎片，“要麽是想害他失明，要麽……但為什麽剛才就沒事呢。”
國木田獨步見狀冷著臉喝道：“你不要離門那麽近，又出事兒怎麽辦！撤點！”
“不，它對我沒有惡意。”太宰治擡頭看向店內，“事實上，咒力濃度變弱了。”
他擡眸，恰好看到一只烏鴉像是不受咒力影響，落到了屋檐上歪了歪腦袋看向他們。
太宰治收回視線，頓了頓，說：“有什麽東西在拒絕時雨君入內。”
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感受不到詛咒的存在，咒力雖然濃，但也不過是殘穢。剛才我們在裏面的時候也沒出什麽事情，一切正常。怪事。”
如月時雨思考片刻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扯下來抖了抖，確認沒有肉眼可見的玻璃碎片之後，才將其翻過來裏側朝外還給山本武。然後少年大大方方地走回門口，咒力又一次濃了起來，也算是進一步證實了太宰治的猜想。
國木田獨步提醒道：“不要再靠近比較好吧。”
“您說得對。”如月時雨說著陷入沈思，站在門口掃視店內，沒了老舊玻璃門的格擋之後得以看得更加清晰，店內面積挺大，只是積攢的貨物太多導致略顯逼仄。
山本武看著如月時雨俯身將章魚小丸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說：“我進去看看吧。”
“不，先去藥店給您消毒。”如月時雨搖頭說，“咒力再濃厚，詛咒不在那就等同於白跑一趟。方才店主說的時間在深夜零點，我那會來看看就好。”
“的確，咒術界比較看重一些形式性的東西。尤其是能夠代表「此岸」與「彼岸」的事物。”太宰治說著將手放進風衣口袋，站得隨意，“比如深夜零點這種特殊的時間點，又或者像農貿市場入口半月形的大門影子，都是同樣的道理。”
如月時雨聽罷冷冷地掃了一眼店鋪，又笑嘻嘻地跑過去幫忙接過山本武手上的刀：“我幫您拿。”
山本武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噢！孝順！”
如月時雨：嗯？這便宜占得。
“啊！”
少年的尖叫聲自遠處不停地逼近，太宰治聞聲轉回身，將手擡起來做出望遠鏡的動作，瞇著眼睛才看清風一般沖來的銀發少年：“噢，是敦君。”
“一大早的他在嚎什麽！”國木田獨步朝中島敦的方向怒喝道，“吵死了！擾民啊！”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不，你也很吵。”
此時中島敦已經沖到了太宰治身後，哆哆嗦嗦地抓著對方的風衣指著前方說：“救、救命啊太宰先生！”
“怎麽了？”太宰治拍掉少年的爪子，嘟著嘴巴佯裝嫌棄道，“我沒有和男人親密的喜好，麻煩你註意一點行為，不要讓人誤會。”
中島敦捂著手背說：“我聽您的話去了黑曜，然後有只貓頭鷹一直追著我嗚嗚嗚……”
“貓頭鷹？”
如月時雨看到振翅飛來的骸梟高興地伸出手來：“啊——骸先生——要rua！媽耶？！”
他猛地縮回險些被啄的雙手，悲痛欲絕又垂涎欲滴地看著對方看起來十分蓬松的羽毛：“我遲早要rua到。”
骸梟落到山本武的肩膀上，理了理羽翼：“你也是不長記性。”
“好久不見啊，骸！”
“kufufu。”
如月時雨走過去，一只想rua的手躍躍欲試地反覆試探：“為什麽不落到我肩膀上？”
骸梟不客氣道：“擠，毛還亂，纏腳，吵，帽子也很礙事。”
如月時雨：……合著我的肩膀一無是處？
“我會變壯的……”
“呵。”
“？”國木田獨步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一臉尷尬的中島敦：“所以它不是追著你，而是順路。”
中島敦縮了縮脖子，解釋道：“因、因為剛才，萬事屋的先生問我值多少錢，看起來像是要把我賣了。”
此時，如月時雨恰好在向山本武介紹道：“這位是中島敦君，是以前認識的朋友。”
太宰治揚聲笑道：“哈哈，畢竟敦君是70億的身價嘛！”
“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嗯？”中島敦還沒來得及吐完槽，就感到身後涼颼颼的。他回過頭便看到一臉決絕的如月時雨，踟躕地打了個招呼：“時雨君好久不見……怎、怎麽了？”
“我再怎麽也不至於墮落到對朋友出手，所以。”如月時雨面無表情地撩起中島敦偏長的鬢角，“這一縷值多少錢？八百萬？”
“你在說什麽？！”
“創業基金多一份是一份。”如月時雨拇指抵到刀格上推出一截刀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危險的光澤，“頭發還會再長，我盡量少剪一點。”
“不可以啊！這是靈魂！”
“女孩子們喜歡利索的發型，沒關系的。”
“你頭發更長啊？！毫無信服力！”
“那你給我ruarua胳膊好不好，不要這個光禿禿的，要那個毛茸茸的，我請你吃飯。”
“月下獸？也、也不是不行？？時雨君你到底是想花錢還是想賺錢？”
國木田獨步看著這一切，頗為痛心地評價道：“哎，物欲橫流的世界，終是連少年人都不放過嗎，可悲啊。”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突然揚起劇本組專屬的微笑：“原來如此，我懂了。”
國木田獨步轉過頭，眼鏡反光：？你又懂了？
骸梟不知從哪裏變出萬事屋的接單本子，拍到如月時雨的腦袋上。
少年扒拉下本子翻到最後一單，在看到報酬時笑容僵在臉上。他斂去笑容抿了抿嘴，擡起的眸子沒有看向中島敦，而是直接聚焦到太宰治的身上。
氣氛頓時降至冰點，中島敦被夾在中間十分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
而太宰治無辜至極地笑起來：“我說了，正規程序還是會走的。”
五十嵐焰送走了神道愛之介，坐在沙發扶手上若有所思地垂眸看著地板。
“哎？你是誰？”
五十嵐焰聞聲擡頭望去，虎杖悠仁站在樓梯上困惑地看著他。
他輕嘆著站起身來，說：“我叫五十嵐焰，是時雨的朋友。”
五十嵐焰身上確實帶著和如月時雨相似的咒力，虎杖悠仁點點頭，陽光地說：“噢噢，我叫虎杖悠仁，請多指教啦。我來拿影碟的，你不用在意我！”
“影碟？”
“嗯，順平——啊，你應該不認識吧，就是我們班好像要來新同學了，聽說他喜歡看電影。”虎杖悠仁興致勃勃地拉開櫃子，一邊挑選一邊說，“所以我就和我們班兩個同學聊了聊，想給他一個surprise party。說是「我們班」，其實加上我也就只有三個人，但這樣一來就是四個了！和二年級前輩們數量持平！噢，對了。”
虎杖悠仁回過頭來，問：“你和時雨也來吧？雖然你們不是高專的，但年齡和我們一樣吧？高一。”
五十嵐焰單手插兜，思考片刻，開口道：“先不說我高你們一屆。”
虎杖悠仁立刻小聲補道：“啊，抱歉前輩。”
“我們不會去的。”五十嵐焰勾起嘴角，“或者說，至少時雨去不了。”——“我不會讓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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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蹙眉, 發現音像店的咒力不知何時變得很濃，比方才與國木田獨步一起探查的時候濃了一倍不止。按理來講，越靠近正午時分咒力就會多多少少變得稀薄, 哪怕才過了幾分鐘, 也不應當有變濃的趨勢。
“既然門開著, 那就進去看看吧。”如月時雨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一邊說一邊靠近店門口, “反正我們萬事屋一般不拒單，遲早是要來探一探的。”
他輕輕地推開玻璃門, 滑槽由於生銹而發出吱呀的聲音。可門才打開約莫十公分, 就遇到了一股阻力根本推不得, 像是在拒絕少年的進入, 太宰治見狀發出困惑的低吟。
“怪了，打不開嗎？”國木田獨步單手叉腰，問道, “我們剛才還進去過, 是不是卡住了？”
老舊玻璃門太脆, 如月時雨本想關門，聽到這句話便停了動作困惑地擡頭看向滑槽, 在那一刻，玻璃門突兀地產生蛛網狀的裂痕，金色貓瞳微縮——糟了。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山本武喝道：“時雨！”
像是自內部產生了小型的爆炸，玻璃門的碎片在刺耳的破裂聲中雨點般落下。一切發生得太快, 距離又太近, 少年當機立斷閉上眼睛垂頭後退, 以免傷了眼睛。
山本武反應也是極快, 長腿一邁將手上的西裝外套蓋到少年頭上擋住灑下的玻璃碎片，把人直接半撈起來迅速地撤出一段距離，還沒能吃完的章魚小丸子掉落到地上破碎開來。
山本武扶住少年：“沒事吧？”
如月時雨被裹在西裝裏搖了搖頭，撩開衣服冒出亂蓬蓬的腦袋，卻是不發一語地率先檢查起青年的手。山本武本想把手收回奈何少年用的力道不小，而正如對方所料，攬住他的手背被玻璃碎片劃傷了五厘米左右的口子。
如月時雨的眼神頓時暗下來，擡起手竟是直接伸向音像店，掌心聚集起熱流，頭發被氣流撩起，明顯是要把音像店直接轟平。山本武立刻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嚴肅地看著對方。
少年動作不變，他只好喚了一聲：“時雨，我沒事。”
青年聲音低沈，少年回憶起兒時自己犯錯的時候，山本武大多也是這般靜靜地叫他一聲。如月時雨側眸看向對方，山本武安撫性地笑起來：“沒事，只是一點皮肉傷。如果你現在把這裏整個轟平就得不償失了，不要落入詛咒的圈套。”
他拍了拍少年的頭，彎腰以持平視線：“不如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如月時雨這才緩過神來，眼神重新回歸清明，委屈巴巴地放下手。
國木田獨步這才上前開口道：“抱歉，因為我那句話，差點讓你陷入危險。”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中拿出巴掌大小的手賬，寫下「紗布」二字後撕下紙張，喝道：“異能力獨步吟客！”
紙張在其手中化成一卷紗布，他便走近山本武替對方包紮起來。
“謝謝啊！”山本武笑說，“挺方便的！”
國木田獨步回答道：“我應該的。倒也沒有那麽方便……”
如月時雨安靜地看著，心想這紗布是真實的。不同於霧屬性的有幻覺，也不同於咒術。
「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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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見狀冷著臉喝道：“你不要離門那麽近，又出事兒怎麽辦！撤點！”
“不，它對我沒有惡意。”太宰治擡頭看向店內，“事實上，咒力濃度變弱了。”
他擡眸，恰好看到一只烏鴉像是不受咒力影響，落到了屋檐上歪了歪腦袋看向他們。
太宰治收回視線，頓了頓，說：“有什麽東西在拒絕時雨君入內。”
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感受不到詛咒的存在，咒力雖然濃，但也不過是殘穢。剛才我們在裏面的時候也沒出什麽事情，一切正常。怪事。”
如月時雨思考片刻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扯下來抖了抖，確認沒有肉眼可見的玻璃碎片之後，才將其翻過來裏側朝外還給山本武。然後少年大大方方地走回門口，咒力又一次濃了起來，也算是進一步證實了太宰治的猜想。
國木田獨步提醒道：“不要再靠近比較好吧。”
“您說得對。”如月時雨說著陷入沈思，站在門口掃視店內，沒了老舊玻璃門的格擋之後得以看得更加清晰，店內面積挺大，只是積攢的貨物太多導致略顯逼仄。
山本武看著如月時雨俯身將章魚小丸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說：“我進去看看吧。”
“不，先去藥店給您消毒。”如月時雨搖頭說，“咒力再濃厚，詛咒不在那就等同於白跑一趟。方才店主說的時間在深夜零點，我那會來看看就好。”
“的確，咒術界比較看重一些形式性的東西。尤其是能夠代表「此岸」與「彼岸」的事物。”太宰治說著將手放進風衣口袋，站得隨意，“比如深夜零點這種特殊的時間點，又或者像農貿市場入口半月形的大門影子，都是同樣的道理。”
如月時雨聽罷冷冷地掃了一眼店鋪，又笑嘻嘻地跑過去幫忙接過山本武手上的刀：“我幫您拿。”
山本武哈哈一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噢！孝順！”
如月時雨：嗯？這便宜占得。
“啊！”
少年的尖叫聲自遠處不停地逼近，太宰治聞聲轉回身，將手擡起來做出望遠鏡的動作，瞇著眼睛才看清風一般沖來的銀發少年：“噢，是敦君。”
“一大早的他在嚎什麽！”國木田獨步朝中島敦的方向怒喝道，“吵死了！擾民啊！”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不，你也很吵。”
此時中島敦已經沖到了太宰治身後，哆哆嗦嗦地抓著對方的風衣指著前方說：“救、救命啊太宰先生！”
“怎麽了？”太宰治拍掉少年的爪子，嘟著嘴巴佯裝嫌棄道，“我沒有和男人親密的喜好，麻煩你註意一點行為，不要讓人誤會。”
中島敦捂著手背說：“我聽您的話去了黑曜，然後有只貓頭鷹一直追著我嗚嗚嗚……”
“貓頭鷹？”
如月時雨看到振翅飛來的骸梟高興地伸出手來：“啊——骸先生——要rua！媽耶？！”
他猛地縮回險些被啄的雙手，悲痛欲絕又垂涎欲滴地看著對方看起來十分蓬松的羽毛：“我遲早要rua到。”
骸梟落到山本武的肩膀上，理了理羽翼：“你也是不長記性。”
“好久不見啊，骸！”
“kufufu。”
如月時雨走過去，一只想rua的手躍躍欲試地反覆試探：“為什麽不落到我肩膀上？”
骸梟不客氣道：“擠，毛還亂，纏腳，吵，帽子也很礙事。”
如月時雨：……合著我的肩膀一無是處？
“我會變壯的……”
“呵。”
“？”國木田獨步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一臉尷尬的中島敦：“所以它不是追著你，而是順路。”
中島敦縮了縮脖子，解釋道：“因、因為剛才，萬事屋的先生問我值多少錢，看起來像是要把我賣了。”
此時，如月時雨恰好在向山本武介紹道：“這位是中島敦君，是以前認識的朋友。”
太宰治揚聲笑道：“哈哈，畢竟敦君是70億的身價嘛！”
“那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嗯？”中島敦還沒來得及吐完槽，就感到身後涼颼颼的。他回過頭便看到一臉決絕的如月時雨，踟躕地打了個招呼：“時雨君好久不見……怎、怎麽了？”
“我再怎麽也不至於墮落到對朋友出手，所以。”如月時雨面無表情地撩起中島敦偏長的鬢角，“這一縷值多少錢？八百萬？”
“你在說什麽？！”
“創業基金多一份是一份。”如月時雨拇指抵到刀格上推出一截刀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危險的光澤，“頭發還會再長，我盡量少剪一點。”
“不可以啊！這是靈魂！”
“女孩子們喜歡利索的發型，沒關系的。”
“你頭發更長啊？！毫無信服力！”
“那你給我ruarua胳膊好不好，不要這個光禿禿的，要那個毛茸茸的，我請你吃飯。”
“月下獸？也、也不是不行？？時雨君你到底是想花錢還是想賺錢？”
國木田獨步看著這一切，頗為痛心地評價道：“哎，物欲橫流的世界，終是連少年人都不放過嗎，可悲啊。”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突然揚起劇本組專屬的微笑：“原來如此，我懂了。”
國木田獨步轉過頭，眼鏡反光：？你又懂了？
骸梟不知從哪裏變出萬事屋的接單本子，拍到如月時雨的腦袋上。
少年扒拉下本子翻到最後一單，在看到報酬時笑容僵在臉上。他斂去笑容抿了抿嘴，擡起的眸子沒有看向中島敦，而是直接聚焦到太宰治的身上。
氣氛頓時降至冰點，中島敦被夾在中間十分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
而太宰治無辜至極地笑起來：“我說了，正規程序還是會走的。”
五十嵐焰送走了神道愛之介，坐在沙發扶手上若有所思地垂眸看著地板。
“哎？你是誰？”
五十嵐焰聞聲擡頭望去，虎杖悠仁站在樓梯上困惑地看著他。
他輕嘆著站起身來，說：“我叫五十嵐焰，是時雨的朋友。”
五十嵐焰身上確實帶著和如月時雨相似的咒力，虎杖悠仁點點頭，陽光地說：“噢噢，我叫虎杖悠仁，請多指教啦。我來拿影碟的，你不用在意我！”
“影碟？”
“嗯，順平——啊，你應該不認識吧，就是我們班好像要來新同學了，聽說他喜歡看電影。”虎杖悠仁興致勃勃地拉開櫃子，一邊挑選一邊說，“所以我就和我們班兩個同學聊了聊，想給他一個surprise party。說是「我們班」，其實加上我也就只有三個人，但這樣一來就是四個了！和二年級前輩們數量持平！噢，對了。”
虎杖悠仁回過頭來，問：“你和時雨也來吧？雖然你們不是高專的，但年齡和我們一樣吧？高一。”
五十嵐焰單手插兜，思考片刻，開口道：“先不說我高你們一屆。”
虎杖悠仁立刻小聲補道：“啊，抱歉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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