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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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魚
淩雲和周流一塊到學校的時候，鈴聲已經響了，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就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周流翻了墻上去，伸了手下來。
淩雲遲疑地看著他的手：“你會那麽好心？”
周流真想說，怕你這條魚摔下去連尾巴都沒了。
“那邊那兩個——”
突然他們又聽到了熟悉的喊叫聲。
淩雲顧不上那麽多，拉上周流的手往上攀，又跟著跳了下去。
黃泉已經看到人了：“又是你們兩個！無法無天了是吧！”
周流一個勁往前跑，淩雲還不忘假惺惺道歉：“對不起，主任我們不是故意的。”
周流：“你自投羅網？”
淩雲：“他都看到咱們了。”
最後，兩個還是被老何罰站在教室門外。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兩個，一時不知道先對哪個發脾氣。
何秘用：“知道你們關系越來越好了，但是也不能好到這種程度。”
淩雲插嘴：“別誤會老何，我們其實不太熟！一起出現純屬巧合。”
他說完還給周流擠了一下眉眼。
周流：“……”
何秘用：“還狡辯，黃主任都看到你們手拉著手一起進來了。”
班裏人：“！！ ！ ！”
“他們手拉著手？我的媽耶！”
“我好像磕到真的了！”
卓等疑惑，不確定這是不是正常的行為，想試著拉一下賀知楠的手，被拍開了。
淩雲再次解釋：“周流同學，那是發揮出同學間互助友愛的精神，是善心使然。”
周流心想，我哪那麽多善心。
何秘用實在忍不住了：“強詞奪理，互助友愛是用來翻墻的？給我站個兩節課，好好反省反省！”
老何走後，班裏一陣哄笑。
周流訕訕然：“好一個善心使然，要不你發揮一下善心，幫我站兩節課？”
淩雲白了他一眼，周流真不懂風情，這是戰術懂不懂？
淩雲反問：“那敢問周大帥哥怎麽解釋我們手拉著手一起進來？”
周流默然。
站了兩節課後，周流又被叫到了辦公室，老何質問道：“你和淩雲，現在什麽情況？”
周流心說，屬於能在一個屋檐下呆一整晚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周流不假思索：“還能處。”
老何拍桌：“我叫你保護他，不是叫你帶飛他，他是人哪經得起折騰。”
周流：他不是，但是他確實還挺能折騰。
說來說去，老何還是說：“此次翻墻下不為例，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周流不能保證，但還是胡亂點了頭。
﹉
淩雲大概能猜到老何叫他去幹嘛，反正他這個“人類”得裝柔弱，才能受到保護。
他拿著一瓶飲料進來，剛想攀上周流的肩膀，被對方躲開了。
淩雲“切”一聲，快步走在他前面，但是下一秒，他似乎踩到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像是尾巴。
而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幹什麽，圍在他踩著尾巴的同學旁邊，看著淩雲踩上去，此時已經驚恐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們只能目光求助於周流，但是周流沒動靜。
淩雲迅速地移開眼睛，在那位同學長出耳朵後，又把目光移開，順便伸了個懶腰。
心情大好。
周流示意賀知楠和卓等他們帶人出去，而後目光移向淩雲。
他就跟那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看著手裏的書。
周流過去敲了敲他的桌面：“書反了。”
淩雲又快速擺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周流覺得有趣。
賀知楠給他發消息：淩雲沒看到吧？
L：他瞎了。
賀知知：？
周流撐著下巴看著淩雲，手指在桌面很輕地一下一下地敲打。
卓等和賀知楠很快回來，他們大汗淋漓，但是幸好沒讓他們雲哥精神反常。
這是好事！
但是卓等得親自確認，於是跑到人淩哥那裏旁敲側擊：“雲哥，你有沒有特別害怕的東西？”
淩雲想說有，你現在這樣子就挺讓人害怕的。
淩雲：“比如？”
卓等想說比如你見到了鬼但是下一秒他就註意到了他們雲哥的校服，“比如這件校服我覺得大有問題。”
這時候旁邊的郭湘鈺也回過頭來，仔細打量。
淩雲：“看什麽？我衣服用漂白粉了，不可以嗎？”
周流的目光直直打過來了，皺起的眉頭略帶疑惑。
淩雲繼續解釋：“你們該不會以為這衣服是我穿別人的吧？沒有的事，不可能是周流的，早上解釋了一遍，我們真不熟。”
聽到這話的談聿無語道：“昨晚你喝醉好像周爺給你帶回去的吧？”
淩雲“哈哈”兩聲，敷衍道：“不記得了。”
周流心想，好一個不記得。
﹉
晚學，淩雲打算叫周流給他補數學，他今天就先上完晚自習再說。
LING：給我補數學唄。
周狗：我們不是不熟？
淩雲知道自己這是惹著了周流這個逼王了，於是求饒：熟，我們可熟了，就差生米煮成熟飯了。
發完，淩雲才發覺自己發了個什麽玩意。他真該一巴掌拍死自己，根本不用周流動手。
周流看著夾在書本裏的消息，不由得輕笑一聲。
淩雲恰好回頭看到，人尾巴輕晃了兩下。調侃他很爽？這只狗狗。
晚自習，淩雲為了方便補習，只能跟周流坐在一塊，其他人看到這場面，都道他們不如直接成為同桌好了。
周流講題半帶調侃性：“所以X分之二，等於六分之二，那麽x等於負四，這題是人都懂吧。”
淩雲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線了，“對，我不是人。”
周流：“……”
看著他趴下了的樣子，舒緩優美的山根，清淩淩的眼睫毛。頭發被窗外的風吹動，有些可愛。
周流趁他沒醒，又想起昨晚自己見到的畫面，隨後就開始畫了起來。
剛發育的人魚，連尾巴都帶著鮮活的生命力，只是睡在浴缸裏的樣子，和現在安靜睡覺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一筆一筆把淩雲畫了出來，畫完又覺得心虛，把臉塗掉了。
突然旁邊的人有動靜，周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畫收了起來，但還是被淩雲發覺了。
淩雲：“你藏什麽好吃的了？”
周流：“魚。”
淩雲：！ ！ ！
周流壞笑：“晚上想吃魚，紅燒魚，烤魚，蒸魚。”
淩雲成功給了他一拳，“周流我跟你拼命！”
周流：“為什麽？”
淩雲：“我們八字不合，散了吧。”下課鈴聲響起，淩雲抓了書包就跑。
周流在後面追，而且很快就追上了，“你不喜歡吃魚？”
淩雲心想，我們魚類一般不自相殘殺。
淩雲頓住腳步，回頭滿滿的殺氣，“周流，不許吃魚。”
周流撲哧一聲，“行，釣魚也不行？”
淩雲：“……不好意思，還是絕交。”
﹉
周流感覺自己的心情特別好，但是剛回家就看到了家裏的亮光。
他懷著心裏有好事的心情進去，一進去就對上了他哥哥冷冰的臉。
他哥哥拿著剛洗好的水果到他面前，問道：“家裏來過人？”
重點是後面那個“人”字，周流還是一如往常地低頭，表示承認。
周行風眼神示意莊柏：“你知道什麽後果，你給他睡我的房間了？”
周流搖頭，“沒有哥，他沒進過你房間。”
“哦。”周行風說，“所以你沒把我的聽進去？”
本來是沒聽進去，但是後面發現了淩雲並不是人類他也松了一口氣，沈靜的樣子一如他哥哥。
周流：“他不是人。”
周行風：“你罵他？”
周流：“……”
周流：“哥，如果他是條人魚，那麽你沒有理由因為他的出現而警告我。”
周行風輕蔑一笑：“這我倒不知道，莊柏你沒查仔細。”
莊柏嚴肅：“老大，人魚身份一直是處於保密狀態，一般不會輕易洩露，而且岫城，幾乎沒有人魚。”
所以他才會查找不到信息。
“哦，沒錯。 ”周行風說，“那玩意兒比我們珍貴多了。”
他哥哥把一顆草莓遞到他手上，依舊是警告道：“註意分寸。”
他哥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沒有反對的意思。
周流在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木訥地答道：“知道了，我不會傷害他的。”
﹉
月考恰逢期考，老何簡單把一波人分了出去，一波人留在教室裏。
而周流和淩雲恰好是同一波兒，監考老師是語文老師陳建麗。
陳建麗明白上面讓她來監考有周流在的班的原因。
有周流在，周圍幾乎很安靜，他也無需太多負擔，所以她不喜周流，當然也談不上討厭，他就是單純的語文貧困生，但淩雲不一樣，淩雲的文科比較好，所以她把目光一半放在淩雲身上，心裏發誓絕不讓他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而且周流從一開始，就趴在了桌上，陳建麗顯得有些局促。
周流不擡眼，也就相當於，隨時可能會出現問題。
非人抄答案太容易了，有時候監控根本抓不著。
淩雲考著考著，就覺得自己的筆發粘，甩了好幾下甩不出筆水來。
陳建麗剛好審視下來，心都吊到嗓子眼了，那根偽裝成筆的分明是一條蚯蚓觸足。
她急促地蹬著高跟鞋下去，在那個同學的腦袋上拍了一掌。
隨後那個同學快速收回手。淩雲寫得挺快樂的，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只是看到一位同學的試卷被拿了上來，然後陳建麗畫了個圈。
淩雲低頭，發現自己剛才正在寫那張紙不見了。
也不知道飛哪了。
但周流，此刻趴桌的人臉上糊了一張紙，感覺黏黏的，他被驚動，不耐煩地起來，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一個人拿著紙條，當然會被當成嫌疑對象，忙裏忙去的陳建麗覺得自己終於抓到周流作弊的證據，一把奪過周流手上的紙，“周流，你現在有點覺悟精神，但抄答案可恥。”
周流：“ ？”
其他人看戲般回頭。
陳建麗要把上面的字讀出來，剛一開頭就發現不對勁，因為上面列了十條，吃！魚！的危害！
陳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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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和周流一塊到學校的時候，鈴聲已經響了，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就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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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流真想說，怕你這條魚摔下去連尾巴都沒了。
“那邊那兩個——”
突然他們又聽到了熟悉的喊叫聲。
淩雲顧不上那麽多，拉上周流的手往上攀，又跟著跳了下去。
黃泉已經看到人了：“又是你們兩個！無法無天了是吧！”
周流一個勁往前跑，淩雲還不忘假惺惺道歉：“對不起，主任我們不是故意的。”
周流：“你自投羅網？”
淩雲：“他都看到咱們了。”
最後，兩個還是被老何罰站在教室門外。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兩個，一時不知道先對哪個發脾氣。
何秘用：“知道你們關系越來越好了，但是也不能好到這種程度。”
淩雲插嘴：“別誤會老何，我們其實不太熟！一起出現純屬巧合。”
他說完還給周流擠了一下眉眼。
周流：“……”
何秘用：“還狡辯，黃主任都看到你們手拉著手一起進來了。”
班裏人：“！！ ！ ！”
“他們手拉著手？我的媽耶！”
“我好像磕到真的了！”
卓等疑惑，不確定這是不是正常的行為，想試著拉一下賀知楠的手，被拍開了。
淩雲再次解釋：“周流同學，那是發揮出同學間互助友愛的精神，是善心使然。”
周流心想，我哪那麽多善心。
何秘用實在忍不住了：“強詞奪理，互助友愛是用來翻墻的？給我站個兩節課，好好反省反省！”
老何走後，班裏一陣哄笑。
周流訕訕然：“好一個善心使然，要不你發揮一下善心，幫我站兩節課？”
淩雲白了他一眼，周流真不懂風情，這是戰術懂不懂？
淩雲反問：“那敢問周大帥哥怎麽解釋我們手拉著手一起進來？”
周流默然。
站了兩節課後，周流又被叫到了辦公室，老何質問道：“你和淩雲，現在什麽情況？”
周流心說，屬於能在一個屋檐下呆一整晚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周流不假思索：“還能處。”
老何拍桌：“我叫你保護他，不是叫你帶飛他，他是人哪經得起折騰。”
周流：他不是，但是他確實還挺能折騰。
說來說去，老何還是說：“此次翻墻下不為例，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周流不能保證，但還是胡亂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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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大概能猜到老何叫他去幹嘛，反正他這個“人類”得裝柔弱，才能受到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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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切”一聲，快步走在他前面，但是下一秒，他似乎踩到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像是尾巴。
而此時此刻，不知道在幹什麽，圍在他踩著尾巴的同學旁邊，看著淩雲踩上去，此時已經驚恐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們只能目光求助於周流，但是周流沒動靜。
淩雲迅速地移開眼睛，在那位同學長出耳朵後，又把目光移開，順便伸了個懶腰。
心情大好。
周流示意賀知楠和卓等他們帶人出去，而後目光移向淩雲。
他就跟那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看著手裏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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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又快速擺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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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等和賀知楠很快回來，他們大汗淋漓，但是幸好沒讓他們雲哥精神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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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想說有，你現在這樣子就挺讓人害怕的。
淩雲：“比如？”
卓等想說比如你見到了鬼但是下一秒他就註意到了他們雲哥的校服，“比如這件校服我覺得大有問題。”
這時候旁邊的郭湘鈺也回過頭來，仔細打量。
淩雲：“看什麽？我衣服用漂白粉了，不可以嗎？”
周流的目光直直打過來了，皺起的眉頭略帶疑惑。
淩雲繼續解釋：“你們該不會以為這衣服是我穿別人的吧？沒有的事，不可能是周流的，早上解釋了一遍，我們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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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狗：我們不是不熟？
淩雲知道自己這是惹著了周流這個逼王了，於是求饒：熟，我們可熟了，就差生米煮成熟飯了。
發完，淩雲才發覺自己發了個什麽玩意。他真該一巴掌拍死自己，根本不用周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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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恰好回頭看到，人尾巴輕晃了兩下。調侃他很爽？這只狗狗。
晚自習，淩雲為了方便補習，只能跟周流坐在一塊，其他人看到這場面，都道他們不如直接成為同桌好了。
周流講題半帶調侃性：“所以X分之二，等於六分之二，那麽x等於負四，這題是人都懂吧。”
淩雲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線了，“對，我不是人。”
周流：“……”
看著他趴下了的樣子，舒緩優美的山根，清淩淩的眼睫毛。頭發被窗外的風吹動，有些可愛。
周流趁他沒醒，又想起昨晚自己見到的畫面，隨後就開始畫了起來。
剛發育的人魚，連尾巴都帶著鮮活的生命力，只是睡在浴缸裏的樣子，和現在安靜睡覺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一筆一筆把淩雲畫了出來，畫完又覺得心虛，把臉塗掉了。
突然旁邊的人有動靜，周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畫收了起來，但還是被淩雲發覺了。
淩雲：“你藏什麽好吃的了？”
周流：“魚。”
淩雲：！ ！ ！
周流壞笑：“晚上想吃魚，紅燒魚，烤魚，蒸魚。”
淩雲成功給了他一拳，“周流我跟你拼命！”
周流：“為什麽？”
淩雲：“我們八字不合，散了吧。”下課鈴聲響起，淩雲抓了書包就跑。
周流在後面追，而且很快就追上了，“你不喜歡吃魚？”
淩雲心想，我們魚類一般不自相殘殺。
淩雲頓住腳步，回頭滿滿的殺氣，“周流，不許吃魚。”
周流撲哧一聲，“行，釣魚也不行？”
淩雲：“……不好意思，還是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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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流感覺自己的心情特別好，但是剛回家就看到了家裏的亮光。
他懷著心裏有好事的心情進去，一進去就對上了他哥哥冷冰的臉。
他哥哥拿著剛洗好的水果到他面前，問道：“家裏來過人？”
重點是後面那個“人”字，周流還是一如往常地低頭，表示承認。
周行風眼神示意莊柏：“你知道什麽後果，你給他睡我的房間了？”
周流搖頭，“沒有哥，他沒進過你房間。”
“哦。”周行風說，“所以你沒把我的聽進去？”
本來是沒聽進去，但是後面發現了淩雲並不是人類他也松了一口氣，沈靜的樣子一如他哥哥。
周流：“他不是人。”
周行風：“你罵他？”
周流：“……”
周流：“哥，如果他是條人魚，那麽你沒有理由因為他的出現而警告我。”
周行風輕蔑一笑：“這我倒不知道，莊柏你沒查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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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沒有反對的意思。
周流在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木訥地答道：“知道了，我不會傷害他的。”
﹉
月考恰逢期考，老何簡單把一波人分了出去，一波人留在教室裏。
而周流和淩雲恰好是同一波兒，監考老師是語文老師陳建麗。
陳建麗明白上面讓她來監考有周流在的班的原因。
有周流在，周圍幾乎很安靜，他也無需太多負擔，所以她不喜周流，當然也談不上討厭，他就是單純的語文貧困生，但淩雲不一樣，淩雲的文科比較好，所以她把目光一半放在淩雲身上，心裏發誓絕不讓他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而且周流從一開始，就趴在了桌上，陳建麗顯得有些局促。
周流不擡眼，也就相當於，隨時可能會出現問題。
非人抄答案太容易了，有時候監控根本抓不著。
淩雲考著考著，就覺得自己的筆發粘，甩了好幾下甩不出筆水來。
陳建麗剛好審視下來，心都吊到嗓子眼了，那根偽裝成筆的分明是一條蚯蚓觸足。
她急促地蹬著高跟鞋下去，在那個同學的腦袋上拍了一掌。
隨後那個同學快速收回手。淩雲寫得挺快樂的，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只是看到一位同學的試卷被拿了上來，然後陳建麗畫了個圈。
淩雲低頭，發現自己剛才正在寫那張紙不見了。
也不知道飛哪了。
但周流，此刻趴桌的人臉上糊了一張紙，感覺黏黏的，他被驚動，不耐煩地起來，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一個人拿著紙條，當然會被當成嫌疑對象，忙裏忙去的陳建麗覺得自己終於抓到周流作弊的證據，一把奪過周流手上的紙，“周流，你現在有點覺悟精神，但抄答案可恥。”
周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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