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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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告白
鐘離榕先是回答了那位夫人的問題：“夫人放心，我們鐘離家是忠於陛下的，將來也會忠於新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她也不準備再嚇唬他們了，便對大家說道：“請大家安心用膳，今日準備的都是當今長安城中最時興的菜肴，絕對沒有問題，我也不是那般跋扈之人，既然大家不願意替我試藥，我也就只好到時候找其他人了。”
“總之，還是很感謝大家來到我的生辰宴的。”
鐘離榕向著下面坐著的賓客們行禮，動作如春風拂面，優雅美麗。
她轉身朝著哥哥那邊走過去，忽然被蘇成韞拉住，他看著鐘離榕低聲說道：“榕兒，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蘇成韞那雙眼睛長得極好，就算是經歷了殘酷的戰場，還是幹凈純潔的如同碧玉，讓她忍不住心軟。她點點頭，兩個人便並肩走向了無人的花園處，而子桑玉歌和陪著李越喝酒的鐘離樺眼神都跟隨著她離開的背影。
花園裏也是重新打理過的，鐘離樺特意尋來了不少紅色的荷花種在池塘中，給鐘離榕欣賞。
此時正是荷花盛放的季節，滿園的花香旖旎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並肩站在池塘邊上，鐘離榕先開口：“你有什麽話就說吧，這裏不會有人過來的。”
蘇成韞嘆了口氣，然後問道：“我的話就算是有人聽到也沒有什麽的，我、我只是想將我對你所有的心意都說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後，轉身垂眸認真的看向鐘離榕：“榕兒，我這麽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其實我第一次在皇宮門口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
“這麽多年來，雖然我一直都沒有和太多的姑娘接觸過，我常年都住在軍營中，那裏幾乎都是糙漢子。可是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看似膽怯的站在你哥哥身後，我連你的模樣都看不太真切，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和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表面裝作很乖巧，但其實你對那些宮中的規矩都嗤之以鼻。”
說著說著，他好像是回憶起那天見到的那個倔強的少女，眉目間全都是對面前那個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厭棄至極，想到這裏，蘇成韞就忍不住低頭淺笑。
陽光明媚的少年這般笑容，讓本還在發呆的鐘離榕一時間都看呆了，忍不住紅了臉。
蘇成韞沒有註意到她的眼神，還在說著：“後來你和我被算計定下婚約，那時候我也知道你不情願，只是我私心太甚，我只想著抱住蘇家的一切，所以並沒有拒絕，反而對賜婚對象是你還沾沾自喜。”
“但當我聽說你開了杏林春堂後，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你，在那裏我見到了和平時作為鐘離家嫡女完全不同的你，那一刻，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我能夠遇見你。你聰明、冷靜、善良、美麗……身上有著我說不完的優點，讓我如何不為你心動？”
“我臉上當時還有那麽醜的胎記在，你竟然會覺得我美麗？”鐘離榕忍不住反問。
蘇成韞勾起嘴角：“你不懂，那不是醜，而是老天在你臉上做了個與他人不同的記號，反而讓你更顯得與眾不同。”
他又輕咳了一下嗓子，然後正色的伸手握住鐘離榕的肩膀：“榕兒，我今日說這些話，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心悅於你，不管你是鐘離榕也好，或者是慕容小姐也罷，我也不管你接下來會做多少離經叛道的事情，我都願意陪著你，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是蘇成韞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向她表白心意，這份真摯的情意讓鐘離榕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能夠被這般天之驕子青睞，還被他這般捧在心上，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辜負這份心意了。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舍和悸動錯開視線，若是看著蘇成韞的眼睛，她定然是無法開口拒絕的。
“蘇小將軍，謝謝你能夠將我形容的這般美好，只是很遺憾，我並非這般的人，我是從地獄屍山中偷了一條命回來的孤魂，我身上承載著太多的血淚，我不配站在你的身邊，會將你這戰神染上凡塵，若是這般，我便成了天下的罪人。”
鐘離榕忍著心酸繼續說道：“你是頂好頂好的人，我能夠和你成為朋友已是幸運了，若我真的只是鐘離榕，我便會將世上所有的溫柔都給你，但你也知道，我不是。”
“我名為慕容舒雅，是已經覆滅的慕容家唯一的血脈，我身上系著的是慕容家的血海深仇，若是不為我家人報仇，百年後我要如何去見他們。”
說起家人的仇，鐘離榕紅了眼：“所以，我只能對不起蘇小將軍的一番心意了，我不能和你廝守一生，只祝願蘇小將軍早日將我放下，重新覓得良人，恩愛過一生。”
拒絕了蘇成韞後，鐘離榕再也沒有辦法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站在他面前了，她不想見到蘇成韞失望的樣子，於是說完話後，她便轉身離開，不敢多看蘇成韞一眼。
重新回到了生辰宴上，哥哥見她自己回來了，便迎上來問道：“子昇呢？”
鐘離榕此時心頭也很難過，她強忍著淚水回答道：“他大概一會兒就回來了，哥哥，這邊就交給你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以鐘離樺的才智完全看得出妹妹此刻有些不對勁兒，但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將自己提前讓小廝準備好的鬥篷披在榕兒身上，叮囑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一切都有我。”
鐘離榕點點頭，然後走到李越和子桑玉歌身邊告辭，他倆雖然想要多和鐘離榕待一會兒，但看她那紅了的眼睛，兩人頓時心疼不已，連連讓她趕快回去休息。
在錦兒的陪伴下，鐘離榕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剛一進屋她便覺得渾身的疲憊侵襲而來，她匆匆換上寢衣，連妝容都來不及清洗幹凈，就一頭紮進被子裏悶頭睡了起來。
這個十八歲的生辰宴她很累，但對於慕容舒雅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一日。
*
那天的生辰宴結束之後，鐘離榕成為了整個長安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的人，而她和慕容夫人之間的關系也被許多有心人猜測。
被自己親手推到風口浪尖的鐘離榕卻並沒有理會那麽多，她自顧自的窩在杏林春堂中，做起了一個稱職的醫者來。
每天杏林春堂外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徘徊，很多人是慕名過來看看如今的“長安第一美人”，但更多的是些眼神飄忽的別有用心之人。
也有不少大膽的姑娘來找鐘離榕，想要些能夠讓自己變美的藥，鐘離榕也不吝嗇，將自己獨家秘方給大家嘗試，一時間杏林春堂的人氣高漲，盈利也是暴漲。
可不管杏林春堂多麽賺錢，鐘離榕還是每日會留出兩個時辰來，杏林春堂只為窮苦的百姓義診，不收診金和藥費，鐘離榕還會在每月結餘之時大開粥棚，為可憐人送上糧食和布匹。
*
“榕兒。”
今日一早，鐘離樺便來榕兒的小院接她，二人悄悄的一齊去了歸屬於鐘離家的一座封閉的小山上。
而當那滿山的墓碑出現在鐘離榕面前的時候，她瞬間便淚流滿面。
這裏葬著的全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那年我在亂葬崗中將你救回來時，我就註意到了那些屍體。”鐘離樺將帕子遞給榕兒：“那時候我便想，若是他們真的就這麽被丟在那個地方，屍體被野狗野貓所食，那你怕是將來想要祭拜都無處可去，更何況我也無法做到安心。”
“所以回去之後，你還在昏迷，我就去求了父親母親，將這座我們家早就廢棄已久的山偷偷封了起來，然後又派了些可靠的人去將慕容家的屍體都運到了這裏。”
“後來我怕有心之人會發現屍體不見，所以還特意讓人去四邊的州縣，將他們那邊亂葬崗的屍體運了過來。果然，其中被我偽裝成慕容族長和夫人的屍體過了幾天後便被人帶走了。”
“這麽多年來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也沒有帶你來過這裏，就是怕你會出事。”鐘離樺拉著妹妹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我每個月都會來這裏看看，你放心吧。”
每經過一個熟悉的名字前，鐘離榕就哭的不能自已。當他們走到兩座十分幹凈的墓前時，鐘離樺站住了腳步，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將帶來的兩個花環放在了這兩個墓碑前。
“父親……母親……”
這兩座墓就是慕容族長和慕容夫人的墓，鐘離榕在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時，“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重重的朝著墓碑磕上三個響頭：“是女兒不孝，這麽多年都沒有來看你們，是我錯了！”
她跪在墓碑前痛哭著，將多年的壓抑傾瀉出來。
鐘離樺就在她身邊陪著，等她哭完後，才貼心的蹲下身子替她擦幹臉上的淚痕：“榕兒，我們給伯父伯母好好的上柱香，他們不會怪你的，畢竟你能夠活著，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哥哥，我替我慕容家的所有人，謝謝你……”
鐘離榕哭的雙眼紅腫，抽噎著去為父母上香，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鐘離家每個人都對我很好，我過得很幸福，只是我真的很想你們，想咱們家的每個人。”
“如今方管家已經被抓到了，我會順著線索繼續尋找下去，我不相信子桑家和南榮家幕後沒有人，我定然會找到那個幕後兇手，連帶著子桑家和南榮家對我們慕容家下手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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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榕先是回答了那位夫人的問題：“夫人放心，我們鐘離家是忠於陛下的，將來也會忠於新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她也不準備再嚇唬他們了，便對大家說道：“請大家安心用膳，今日準備的都是當今長安城中最時興的菜肴，絕對沒有問題，我也不是那般跋扈之人，既然大家不願意替我試藥，我也就只好到時候找其他人了。”
“總之，還是很感謝大家來到我的生辰宴的。”
鐘離榕向著下面坐著的賓客們行禮，動作如春風拂面，優雅美麗。
她轉身朝著哥哥那邊走過去，忽然被蘇成韞拉住，他看著鐘離榕低聲說道：“榕兒，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蘇成韞那雙眼睛長得極好，就算是經歷了殘酷的戰場，還是幹凈純潔的如同碧玉，讓她忍不住心軟。她點點頭，兩個人便並肩走向了無人的花園處，而子桑玉歌和陪著李越喝酒的鐘離樺眼神都跟隨著她離開的背影。
花園裏也是重新打理過的，鐘離樺特意尋來了不少紅色的荷花種在池塘中，給鐘離榕欣賞。
此時正是荷花盛放的季節，滿園的花香旖旎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並肩站在池塘邊上，鐘離榕先開口：“你有什麽話就說吧，這裏不會有人過來的。”
蘇成韞嘆了口氣，然後問道：“我的話就算是有人聽到也沒有什麽的，我、我只是想將我對你所有的心意都說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後，轉身垂眸認真的看向鐘離榕：“榕兒，我這麽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其實我第一次在皇宮門口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
“這麽多年來，雖然我一直都沒有和太多的姑娘接觸過，我常年都住在軍營中，那裏幾乎都是糙漢子。可是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看似膽怯的站在你哥哥身後，我連你的模樣都看不太真切，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和我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表面裝作很乖巧，但其實你對那些宮中的規矩都嗤之以鼻。”
說著說著，他好像是回憶起那天見到的那個倔強的少女，眉目間全都是對面前那個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地方厭棄至極，想到這裏，蘇成韞就忍不住低頭淺笑。
陽光明媚的少年這般笑容，讓本還在發呆的鐘離榕一時間都看呆了，忍不住紅了臉。
蘇成韞沒有註意到她的眼神，還在說著：“後來你和我被算計定下婚約，那時候我也知道你不情願，只是我私心太甚，我只想著抱住蘇家的一切，所以並沒有拒絕，反而對賜婚對象是你還沾沾自喜。”
“但當我聽說你開了杏林春堂後，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你，在那裏我見到了和平時作為鐘離家嫡女完全不同的你，那一刻，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我能夠遇見你。你聰明、冷靜、善良、美麗……身上有著我說不完的優點，讓我如何不為你心動？”
“我臉上當時還有那麽醜的胎記在，你竟然會覺得我美麗？”鐘離榕忍不住反問。
蘇成韞勾起嘴角：“你不懂，那不是醜，而是老天在你臉上做了個與他人不同的記號，反而讓你更顯得與眾不同。”
他又輕咳了一下嗓子，然後正色的伸手握住鐘離榕的肩膀：“榕兒，我今日說這些話，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心悅於你，不管你是鐘離榕也好，或者是慕容小姐也罷，我也不管你接下來會做多少離經叛道的事情，我都願意陪著你，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是蘇成韞第一次這麽正式的向她表白心意，這份真摯的情意讓鐘離榕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是幸運的，能夠被這般天之驕子青睞，還被他這般捧在心上，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辜負這份心意了。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舍和悸動錯開視線，若是看著蘇成韞的眼睛，她定然是無法開口拒絕的。
“蘇小將軍，謝謝你能夠將我形容的這般美好，只是很遺憾，我並非這般的人，我是從地獄屍山中偷了一條命回來的孤魂，我身上承載著太多的血淚，我不配站在你的身邊，會將你這戰神染上凡塵，若是這般，我便成了天下的罪人。”
鐘離榕忍著心酸繼續說道：“你是頂好頂好的人，我能夠和你成為朋友已是幸運了，若我真的只是鐘離榕，我便會將世上所有的溫柔都給你，但你也知道，我不是。”
“我名為慕容舒雅，是已經覆滅的慕容家唯一的血脈，我身上系著的是慕容家的血海深仇，若是不為我家人報仇，百年後我要如何去見他們。”
說起家人的仇，鐘離榕紅了眼：“所以，我只能對不起蘇小將軍的一番心意了，我不能和你廝守一生，只祝願蘇小將軍早日將我放下，重新覓得良人，恩愛過一生。”
拒絕了蘇成韞後，鐘離榕再也沒有辦法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站在他面前了，她不想見到蘇成韞失望的樣子，於是說完話後，她便轉身離開，不敢多看蘇成韞一眼。
重新回到了生辰宴上，哥哥見她自己回來了，便迎上來問道：“子昇呢？”
鐘離榕此時心頭也很難過，她強忍著淚水回答道：“他大概一會兒就回來了，哥哥，這邊就交給你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以鐘離樺的才智完全看得出妹妹此刻有些不對勁兒，但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將自己提前讓小廝準備好的鬥篷披在榕兒身上，叮囑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一切都有我。”
鐘離榕點點頭，然後走到李越和子桑玉歌身邊告辭，他倆雖然想要多和鐘離榕待一會兒，但看她那紅了的眼睛，兩人頓時心疼不已，連連讓她趕快回去休息。
在錦兒的陪伴下，鐘離榕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剛一進屋她便覺得渾身的疲憊侵襲而來，她匆匆換上寢衣，連妝容都來不及清洗幹凈，就一頭紮進被子裏悶頭睡了起來。
這個十八歲的生辰宴她很累，但對於慕容舒雅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一日。
*
那天的生辰宴結束之後，鐘離榕成為了整個長安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的人，而她和慕容夫人之間的關系也被許多有心人猜測。
被自己親手推到風口浪尖的鐘離榕卻並沒有理會那麽多，她自顧自的窩在杏林春堂中，做起了一個稱職的醫者來。
每天杏林春堂外都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徘徊，很多人是慕名過來看看如今的“長安第一美人”，但更多的是些眼神飄忽的別有用心之人。
也有不少大膽的姑娘來找鐘離榕，想要些能夠讓自己變美的藥，鐘離榕也不吝嗇，將自己獨家秘方給大家嘗試，一時間杏林春堂的人氣高漲，盈利也是暴漲。
可不管杏林春堂多麽賺錢，鐘離榕還是每日會留出兩個時辰來，杏林春堂只為窮苦的百姓義診，不收診金和藥費，鐘離榕還會在每月結餘之時大開粥棚，為可憐人送上糧食和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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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兒。”
今日一早，鐘離樺便來榕兒的小院接她，二人悄悄的一齊去了歸屬於鐘離家的一座封閉的小山上。
而當那滿山的墓碑出現在鐘離榕面前的時候，她瞬間便淚流滿面。
這裏葬著的全都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那年我在亂葬崗中將你救回來時，我就註意到了那些屍體。”鐘離樺將帕子遞給榕兒：“那時候我便想，若是他們真的就這麽被丟在那個地方，屍體被野狗野貓所食，那你怕是將來想要祭拜都無處可去，更何況我也無法做到安心。”
“所以回去之後，你還在昏迷，我就去求了父親母親，將這座我們家早就廢棄已久的山偷偷封了起來，然後又派了些可靠的人去將慕容家的屍體都運到了這裏。”
“後來我怕有心之人會發現屍體不見，所以還特意讓人去四邊的州縣，將他們那邊亂葬崗的屍體運了過來。果然，其中被我偽裝成慕容族長和夫人的屍體過了幾天後便被人帶走了。”
“這麽多年來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也沒有帶你來過這裏，就是怕你會出事。”鐘離樺拉著妹妹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我每個月都會來這裏看看，你放心吧。”
每經過一個熟悉的名字前，鐘離榕就哭的不能自已。當他們走到兩座十分幹凈的墓前時，鐘離樺站住了腳步，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將帶來的兩個花環放在了這兩個墓碑前。
“父親……母親……”
這兩座墓就是慕容族長和慕容夫人的墓，鐘離榕在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時，“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重重的朝著墓碑磕上三個響頭：“是女兒不孝，這麽多年都沒有來看你們，是我錯了！”
她跪在墓碑前痛哭著，將多年的壓抑傾瀉出來。
鐘離樺就在她身邊陪著，等她哭完後，才貼心的蹲下身子替她擦幹臉上的淚痕：“榕兒，我們給伯父伯母好好的上柱香，他們不會怪你的，畢竟你能夠活著，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哥哥，我替我慕容家的所有人，謝謝你……”
鐘離榕哭的雙眼紅腫，抽噎著去為父母上香，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鐘離家每個人都對我很好，我過得很幸福，只是我真的很想你們，想咱們家的每個人。”
“如今方管家已經被抓到了，我會順著線索繼續尋找下去，我不相信子桑家和南榮家幕後沒有人，我定然會找到那個幕後兇手，連帶著子桑家和南榮家對我們慕容家下手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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