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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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心意
答應過的事情，鐘離榕就一定要做到。
她先和南榮越回了一趟鐘離府，換了馬車接上錦兒後，他們尋了一處無人的荒地，鐘離榕坐在馬車邊上看著錦兒和南榮越忙碌著放煙花，一時間歲月靜好。
只是鐘離榕也註意到，南榮越似乎不是很開心，雖然他沒有說什麽，可鐘離榕可以看出他的眉眼都是垂下的，眼中滿懷心事，不知道在想什麽。
“姑娘，快看煙花！”錦兒擺好煙花後，她小跑著回到鐘離榕身邊，伸手幫她掖了掖大氅，又為她換了個新的暖手爐。
南榮越點燃煙花後，並沒有走過來，而是遠遠地站在那看著鐘離榕，璀璨的煙花照映在他澄澈的眼睛裏，透過他的眼睛只能夠看見漫天盛開的煙花和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煙花放完，南榮越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鐘離榕走過去微笑著看他：“祝我們阿越新元日快樂，今天是姐姐不好，害得阿越在外面被風吹了那麽久，等過幾日我再帶阿越出去玩。”
每年新元日後，鐘離家都會全家去城外的長安寺祭拜，屆時鐘離樺都會趁這個機會休沐幾日帶鐘離榕去別院住上幾日散心。
因為知曉南榮越在南榮家的境況，鐘離榕也早就和哥哥請示過，表示想要帶阿越一起去。鐘離樺雖然不太開心，可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同意帶南榮越一同出行了。
卻沒想到南榮越搖搖頭拒絕了她：“算了姐姐，你們一家人出行，我若是去反而多餘，正好這幾日我也要回南榮家一趟，你們去玩吧。”
“你回南榮家作甚？”鐘離榕疑問道。
南榮越神神秘秘沒有回答，這反而讓鐘離榕更加納悶，難不成他準備回南榮家奪回應該有的東西？
但既然他沒有說，鐘離榕也沒有再多問，她相信阿越。
“姑娘，我們該回去守歲了，老爺和夫人還在等你，若是回去晚了怕是要惹他們擔心了。”錦兒低聲提醒。
鐘離榕點點頭上了馬車，轉頭呼喚南榮越的時候，只見站在雪中的少年雙眼閃著星光的看著她：“姐姐，你們先回去吧，這裏很美，我在這裏待一會兒就回。”
“那你早點回去，別貪玩著涼。”
鐘離榕讓錦兒將自己的手爐送過去給他，然後頗為擔心的頻頻從馬車的窗口看向他，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等到鐘離榕離開，剛剛溫柔的少年瞬間變了臉色，冷冷的沖著藏在身後的人說道：“你們也跟了這麽久了，現在只有我一人在，是不是應該出來了？”
半晌後，南榮越身後站滿了手拿長刀的黑衣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南榮越，可他們的眼神裏面沒有殺氣。
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少主，主人他派我們接您回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皺眉的南榮越冷言打斷：“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是他的兒子，我是南榮越，和他沒關系，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可是少主，您的血脈十分尊貴，絕不可流落在外，您就算是賭氣也要為自己的未來想想，還有少主您身邊的朋友們，若是惹得主人發怒，您的朋友們會有危險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南榮越一下子就被惹怒了，他雙手握拳，咬著後槽牙低聲怒喝：“我告訴你，若是你們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會讓你們為你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
“你看你，身子那麽弱還非要出去玩，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尋你了。”
鐘離榕剛一進守歲堂就被哥哥教訓了，然後下一刻就被一張巨大的毛皮蓋到身上，擡眼正對上哥哥心疼著急的眼神。
她笑了笑：“哥哥你放心，我已經懂得照顧自己了。”
看見她手上抱著的大氅，鐘離樺不滿的撇嘴，隨手將大氅扔給了錦兒：“你去將它處理幹凈，明日我幫你還回去，若是讓別人知道會損害你清譽的。”
“那就麻煩哥哥了。”
守歲堂是每年只有今日才會開啟，一家人圍坐在桌前等待著新年的到來，既是為家人守歲納福，也是為已逝的族人祈禱。
平時鐘離族長就算是再忙，但是每到今日都會回到家中，完成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按照規定，守歲之時不可多言，所以在鐘離樺帶著妹妹進來後，兩個人也安靜下來，兄妹二人乖巧挨著坐下，一家人沈默的在一起守歲，但是卻讓鐘離榕覺得格外幸福和安心。
待城外鎮國鐘的鐘聲響起，大家都知道，新的一年已經到來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明早早些起來。”鐘離族長起身後，其他人才按照規矩站起來。
忽然他看向鐘離榕：“榕兒，陛下今日下旨，特別點名要你與我們一同入宮獻春禮，你的意見如何？”
鐘離榕本想拒絕的，但畢竟這是聖旨，一想到若是她拒絕入宮，肯定會給鐘離家帶來麻煩。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點頭應下。
“那好，明早我們一家人一起用膳，用完膳後再一同入宮就來得及。錦兒，你明早為姑娘好好打扮一番，絕不可失禮，也不可過於顯眼。”鐘離族長忍不住多番囑咐著。
錦兒恭敬行禮：“是，錦兒記下了。”
等到鐘離榕和哥哥一同從守歲堂出來時，哥哥攔住了她：“榕兒，你若是不願意進宮，我來想辦法，你不用勉強自己。”
鐘離榕安撫的拍了拍哥哥的手：“放心吧哥哥，只是入宮獻春禮而已，宮中又不會吃人，我乖乖跟著你們，也好過大年初一我自己留在家中。”
“我知道，你是不想給我和父親引來麻煩，但榕兒……你要知道，我們是家人，所以我們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一切，不要覺得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只希望你能夠過得開心。”
“哥哥，我知道的。”
鐘離家的每個人對待她的情意，她都記在心中，絕不會忘記。
就在兄妹二人糾纏之時，從屋外跑來一個小廝稟報道：“公子，大姑娘，子桑君在府外求見，稱他是來給族長和夫人拜年的。”
拜年？哪有人在這大半夜上門拜年的？
不過子桑家也是長安三大家族之一，絕不可輕易得罪，就算是子桑玉歌再沒有規矩，也絕對不是他們拒絕人家進門的理由。
“快，請子桑君進來。”
鐘離榕見狀，連忙對哥哥說：“既然他是來給父親母親拜年的，我在這裏多有不便，那哥哥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和你一起進宮。”
*
“錦兒，你和楊淵將軍什麽時候認識的？”
回到房後，錦兒幫著鐘離榕卸掉釵環時，看著銅鏡中倒映出的臉，鐘離榕忽然想起今日楊淵和蘇成韞所說，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這麽一問，錦兒“騰”的一下就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哪有認識，錦兒只是一個小丫鬟，自然是因為姑娘與蘇小將軍熟識，我才有幸見過楊淵將軍幾面，談不上認識。”
這一聽就是錦兒在害羞，頓時就引起了鐘離榕的好奇，她轉過頭看著錦兒：“你可不許騙我，今日楊淵將軍可是和我表達了對你頗為愛慕，只是摸不準你的心思，你若是真的也對其有意，我自然會去找蘇成韞商議。你放心，若是你出嫁，我自然會為你置辦好一切嫁妝，還會為你辦好戶籍，絕不讓你遜色於其他平民閨秀。”
“姑娘你凈會拿我打趣，你、你若是這般，錦兒不理你了。”
沒想到多說了幾句，這丫頭竟然一跺腳紅著臉就跑了出去，不過看她這樣子，蘇成韞所說的倒可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她和楊淵之間到底發展到哪裏了。
忽然間，門外小院中傳來了子桑玉歌的聲音：“榕兒妹妹安睡了嗎？我可否有幸求見榕兒妹妹。”
這子桑玉歌大概是瘋了，這麽晚還要跑來她的院中，這分明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二人關系匪淺。
還沒等她出言斥道，另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鐘離榕瞬間就聽出了是哥哥的聲音。
“子桑君，不知你尋吾妹何事？現在時候已晚，舍妹早已休息，不便於你相見。”
鐘離樺面色不善的盯著子桑玉歌，他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般大，竟然半夜三更來尋榕兒。若他不是子桑家的人，現在鐘離樺就派府衛將他趕出去了。
“謙之兄，我無意打擾榕兒妹妹休息，只是今夜乃是新年第一日，我對她頗為想念，只想著見她一面並送上新年禮物而已。”子桑玉歌還是那般輕佻的態度。
這語氣讓鐘離樺更加生氣，他也顧不得其他，直言道：“舍妹已有婚約，夜半時分見外男十分不妥，更何況我也是為了子桑君著想，若是外人知曉此事，怕是會說堂堂子桑君竟然肖想蘇小將軍的未婚妻。”
這話已經算是很失禮了，但子桑玉歌依舊輕搖扇子，雖然與這大雪天格格不入，可還是十分養眼，他微微一笑：“我何時怕過其他人的言語，只是為何我見謙之兄似乎對榕兒妹妹不似兄妹之情，倒是頗有幾分男女之意……”
“你不要胡言！”鐘離樺頓時就怒道：“以後麻煩子桑君離我妹妹遠點。”
“你、是不是喜歡榕兒？”
聽見子桑玉歌的這句話，鐘離榕的心猛地漏跳了幾拍，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她和鐘離樺只是……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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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的事情，鐘離榕就一定要做到。
她先和南榮越回了一趟鐘離府，換了馬車接上錦兒後，他們尋了一處無人的荒地，鐘離榕坐在馬車邊上看著錦兒和南榮越忙碌著放煙花，一時間歲月靜好。
只是鐘離榕也註意到，南榮越似乎不是很開心，雖然他沒有說什麽，可鐘離榕可以看出他的眉眼都是垂下的，眼中滿懷心事，不知道在想什麽。
“姑娘，快看煙花！”錦兒擺好煙花後，她小跑著回到鐘離榕身邊，伸手幫她掖了掖大氅，又為她換了個新的暖手爐。
南榮越點燃煙花後，並沒有走過來，而是遠遠地站在那看著鐘離榕，璀璨的煙花照映在他澄澈的眼睛裏，透過他的眼睛只能夠看見漫天盛開的煙花和他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煙花放完，南榮越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鐘離榕走過去微笑著看他：“祝我們阿越新元日快樂，今天是姐姐不好，害得阿越在外面被風吹了那麽久，等過幾日我再帶阿越出去玩。”
每年新元日後，鐘離家都會全家去城外的長安寺祭拜，屆時鐘離樺都會趁這個機會休沐幾日帶鐘離榕去別院住上幾日散心。
因為知曉南榮越在南榮家的境況，鐘離榕也早就和哥哥請示過，表示想要帶阿越一起去。鐘離樺雖然不太開心，可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同意帶南榮越一同出行了。
卻沒想到南榮越搖搖頭拒絕了她：“算了姐姐，你們一家人出行，我若是去反而多餘，正好這幾日我也要回南榮家一趟，你們去玩吧。”
“你回南榮家作甚？”鐘離榕疑問道。
南榮越神神秘秘沒有回答，這反而讓鐘離榕更加納悶，難不成他準備回南榮家奪回應該有的東西？
但既然他沒有說，鐘離榕也沒有再多問，她相信阿越。
“姑娘，我們該回去守歲了，老爺和夫人還在等你，若是回去晚了怕是要惹他們擔心了。”錦兒低聲提醒。
鐘離榕點點頭上了馬車，轉頭呼喚南榮越的時候，只見站在雪中的少年雙眼閃著星光的看著她：“姐姐，你們先回去吧，這裏很美，我在這裏待一會兒就回。”
“那你早點回去，別貪玩著涼。”
鐘離榕讓錦兒將自己的手爐送過去給他，然後頗為擔心的頻頻從馬車的窗口看向他，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等到鐘離榕離開，剛剛溫柔的少年瞬間變了臉色，冷冷的沖著藏在身後的人說道：“你們也跟了這麽久了，現在只有我一人在，是不是應該出來了？”
半晌後，南榮越身後站滿了手拿長刀的黑衣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南榮越，可他們的眼神裏面沒有殺氣。
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少主，主人他派我們接您回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皺眉的南榮越冷言打斷：“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是他的兒子，我是南榮越，和他沒關系，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可是少主，您的血脈十分尊貴，絕不可流落在外，您就算是賭氣也要為自己的未來想想，還有少主您身邊的朋友們，若是惹得主人發怒，您的朋友們會有危險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南榮越一下子就被惹怒了，他雙手握拳，咬著後槽牙低聲怒喝：“我告訴你，若是你們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會讓你們為你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
“你看你，身子那麽弱還非要出去玩，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尋你了。”
鐘離榕剛一進守歲堂就被哥哥教訓了，然後下一刻就被一張巨大的毛皮蓋到身上，擡眼正對上哥哥心疼著急的眼神。
她笑了笑：“哥哥你放心，我已經懂得照顧自己了。”
看見她手上抱著的大氅，鐘離樺不滿的撇嘴，隨手將大氅扔給了錦兒：“你去將它處理幹凈，明日我幫你還回去，若是讓別人知道會損害你清譽的。”
“那就麻煩哥哥了。”
守歲堂是每年只有今日才會開啟，一家人圍坐在桌前等待著新年的到來，既是為家人守歲納福，也是為已逝的族人祈禱。
平時鐘離族長就算是再忙，但是每到今日都會回到家中，完成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按照規定，守歲之時不可多言，所以在鐘離樺帶著妹妹進來後，兩個人也安靜下來，兄妹二人乖巧挨著坐下，一家人沈默的在一起守歲，但是卻讓鐘離榕覺得格外幸福和安心。
待城外鎮國鐘的鐘聲響起，大家都知道，新的一年已經到來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明早早些起來。”鐘離族長起身後，其他人才按照規矩站起來。
忽然他看向鐘離榕：“榕兒，陛下今日下旨，特別點名要你與我們一同入宮獻春禮，你的意見如何？”
鐘離榕本想拒絕的，但畢竟這是聖旨，一想到若是她拒絕入宮，肯定會給鐘離家帶來麻煩。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點頭應下。
“那好，明早我們一家人一起用膳，用完膳後再一同入宮就來得及。錦兒，你明早為姑娘好好打扮一番，絕不可失禮，也不可過於顯眼。”鐘離族長忍不住多番囑咐著。
錦兒恭敬行禮：“是，錦兒記下了。”
等到鐘離榕和哥哥一同從守歲堂出來時，哥哥攔住了她：“榕兒，你若是不願意進宮，我來想辦法，你不用勉強自己。”
鐘離榕安撫的拍了拍哥哥的手：“放心吧哥哥，只是入宮獻春禮而已，宮中又不會吃人，我乖乖跟著你們，也好過大年初一我自己留在家中。”
“我知道，你是不想給我和父親引來麻煩，但榕兒……你要知道，我們是家人，所以我們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一切，不要覺得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只希望你能夠過得開心。”
“哥哥，我知道的。”
鐘離家的每個人對待她的情意，她都記在心中，絕不會忘記。
就在兄妹二人糾纏之時，從屋外跑來一個小廝稟報道：“公子，大姑娘，子桑君在府外求見，稱他是來給族長和夫人拜年的。”
拜年？哪有人在這大半夜上門拜年的？
不過子桑家也是長安三大家族之一，絕不可輕易得罪，就算是子桑玉歌再沒有規矩，也絕對不是他們拒絕人家進門的理由。
“快，請子桑君進來。”
鐘離榕見狀，連忙對哥哥說：“既然他是來給父親母親拜年的，我在這裏多有不便，那哥哥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和你一起進宮。”
*
“錦兒，你和楊淵將軍什麽時候認識的？”
回到房後，錦兒幫著鐘離榕卸掉釵環時，看著銅鏡中倒映出的臉，鐘離榕忽然想起今日楊淵和蘇成韞所說，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這麽一問，錦兒“騰”的一下就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哪有認識，錦兒只是一個小丫鬟，自然是因為姑娘與蘇小將軍熟識，我才有幸見過楊淵將軍幾面，談不上認識。”
這一聽就是錦兒在害羞，頓時就引起了鐘離榕的好奇，她轉過頭看著錦兒：“你可不許騙我，今日楊淵將軍可是和我表達了對你頗為愛慕，只是摸不準你的心思，你若是真的也對其有意，我自然會去找蘇成韞商議。你放心，若是你出嫁，我自然會為你置辦好一切嫁妝，還會為你辦好戶籍，絕不讓你遜色於其他平民閨秀。”
“姑娘你凈會拿我打趣，你、你若是這般，錦兒不理你了。”
沒想到多說了幾句，這丫頭竟然一跺腳紅著臉就跑了出去，不過看她這樣子，蘇成韞所說的倒可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她和楊淵之間到底發展到哪裏了。
忽然間，門外小院中傳來了子桑玉歌的聲音：“榕兒妹妹安睡了嗎？我可否有幸求見榕兒妹妹。”
這子桑玉歌大概是瘋了，這麽晚還要跑來她的院中，這分明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二人關系匪淺。
還沒等她出言斥道，另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鐘離榕瞬間就聽出了是哥哥的聲音。
“子桑君，不知你尋吾妹何事？現在時候已晚，舍妹早已休息，不便於你相見。”
鐘離樺面色不善的盯著子桑玉歌，他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般大，竟然半夜三更來尋榕兒。若他不是子桑家的人，現在鐘離樺就派府衛將他趕出去了。
“謙之兄，我無意打擾榕兒妹妹休息，只是今夜乃是新年第一日，我對她頗為想念，只想著見她一面並送上新年禮物而已。”子桑玉歌還是那般輕佻的態度。
這語氣讓鐘離樺更加生氣，他也顧不得其他，直言道：“舍妹已有婚約，夜半時分見外男十分不妥，更何況我也是為了子桑君著想，若是外人知曉此事，怕是會說堂堂子桑君竟然肖想蘇小將軍的未婚妻。”
這話已經算是很失禮了，但子桑玉歌依舊輕搖扇子，雖然與這大雪天格格不入，可還是十分養眼，他微微一笑：“我何時怕過其他人的言語，只是為何我見謙之兄似乎對榕兒妹妹不似兄妹之情，倒是頗有幾分男女之意……”
“你不要胡言！”鐘離樺頓時就怒道：“以後麻煩子桑君離我妹妹遠點。”
“你、是不是喜歡榕兒？”
聽見子桑玉歌的這句話，鐘離榕的心猛地漏跳了幾拍，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她和鐘離樺只是……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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