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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啃我我啃你,看誰先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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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啃我我啃你,看誰先輸

薄枝眉眼挑釁著,說遲時那時快,便擡起另一條腿攻起他的腹部,給他來了一腳踢。

男人下意識地躲避讓薄枝掙開了他的束縛,她一個旋身滾離桌面,腳步輕旋便穩穩站在了牢房的地面上。

而裴懷瑾也直起身,手指輕彈大氅上微弱的灰塵,在他眼中薄枝就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魚,稍不小心便會給你一擊再輕松逃脫。

薄枝看著裴懷瑾吃癟心情便還不錯,她目光移至他的腳下,那是裴懷瑾讓人送來的糕點。

她輕哼一聲,冷著聲嘲諷道:“裴將軍倒是大手筆,不過可惜,你送來的吃食,我受之不起。”

裴懷瑾也垂頭看著地面上碎成渣渣的甜糕,目光了然,看來她是知道了。

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要緊。

“無礙,左右原本便打算是用來扔了的,既然你不喜歡,毀了也無妨。”

即使方才他心緒波動極大,也被他小心翼翼的壓了下來,他只希望薄枝能夠知點好歹,不要再來輕易招惹他。

裴懷瑾隔著牢房裏的昏暗,深深地望了眼薄枝,旋即轉身欲走。

薄枝看著裴懷瑾要離開的身影,她怎麽可能讓他就這麽輕易的走了?

她快速追上去,在裴懷瑾即將踏出牢房之時,一手扒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我還沒問......你”

她脫口而出的質問尚未說完,便胳膊被男人抓住一擒。

身子不由失衡地被男人一把懟在了牢房的墻體上,撞得她後背一疼。

“呃!”她痛呼出聲。

身前的裴懷瑾已然泛了怒氣,手掌掐上了她的脖子,看著她一字一字冷著聲道:“薄枝,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招惹我。”

男人頸上青筋已起,經絡浮現,悶怒著看薄枝在他手中掙紮的臉。

薄枝她也不是吃素的,琥珀的眸子裏都氣得猶如浮現了小火苗,狗男人,他又掐她!

兩人面上湊得極近,彼此看著對方臉上的怒容,都炸毛的很。

薄枝狠狠磨了磨口中的牙,猶如小狼崽子一般猛地垂頭咬上了男人的下巴。

就算她手被制住,嘴上也不饒人。

男人下巴吃痛。

只可惜薄枝也只咬了一口,便被迫松開。

裴懷瑾放開了她的脖子,制住她那雙手,另一只手則捏住她的臉頰和嘴巴,帶著她脫離了那個墻面,將人按到了桌上。

薄枝被迫被捏住了兩頰,嘴巴從他下巴上分離的瞬間,那張輪廓鋒利的下巴上便浮現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她得意的笑了,即使身子被迫跌在了桌上,兩頰被裴懷瑾捏的很酸,也不妨礙她此刻的張狂。

她紅潤的唇瓣被迫嘟起,眼中的嘲諷意味拉滿,看得裴懷瑾腦子要七竅升天。

他怎麽可能就這樣任由薄枝挑釁,氣急攻心,男人捏著她的嘴巴,一口便咬了上去 。

薄枝瞬間瞪大雙眼,可嘴上的刺痛提醒她,裴懷瑾確實是在咬她,還是啃咬!

這她怎麽能心甘示弱?當然是給他咬回去!

薄枝瘋魔了一般,心中好勝心堆積,就著裴懷瑾咬在她上唇而後細密的疼,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唇。

敢啃她,看她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男人唇上一痛,意識到他對薄枝做了什麽之後,下意識想推開來。

可薄枝此時已經纏上了他,她雙手早已從他手中掙脫,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嘴上不饒人的咬他,雙腿借助韌性的腰力,已經纏在了他的腰際。

裴懷瑾欲推開她,卻抵不住薄枝死皮賴臉猶如藤曼一般的胡攪難纏。

一瞬間體位變化,裴懷瑾坐在桌上,身前是坐在他身上的薄枝,嘴中是混雜著彼此的血腥,唇上不知已經破了幾處。

他還是分得清親和咬的,身上的薄枝猶如小獸一般,牙齒鋒利的刺破了他的唇瓣,倘若他敢伸出舌頭,裴懷瑾毫不懷疑薄枝能給他咬斷。

她就是一只刺猬,渾身紮手的那種。

薄枝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裴懷瑾被咬的猛吸了口氣,唇瓣微動,卻被薄枝誤以為他又要攻擊她,叼著他的唇瓣不撒手,眼睛狠狠看向了他。

雙眸對視,可惜薄枝看不懂他眼中停戰的意思,只要男人口中敢發出任何動靜,她就敢下狠嘴。

男人認命一般任由薄枝咬他,被薄枝壓在身下。

只可惜咬人太過費力氣,薄枝沒有咬人的經驗,不知曉如此竟還會喘不上氣來。

肺腔裏的空氣漸漸的少,她的嘴才終於肯放開了他,喘上兩口。

裴懷瑾趁此想說話,可薄枝垂眸,看著他唇瓣上被咬出來的,她再次垂頭,舔抵上去,而後擡頭,露出一抹勝利的神容。

薄枝品了品舌尖的血,似乎只是想向他昭示她的贏。

而她身下,男人唇瓣上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溫熱,猶如一股酥麻般進入了他的骨縫。

裴懷瑾被驚得一楞。

男人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身上的大氅應聲而落,而薄枝被慣性支配,身體倒在了桌上。

她擡眼看裴懷瑾,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瘋。

可男人背對著她,沈默一下,便快步的走出牢房,看都沒看一眼薄枝,便徑直離開了。

守在牢獄最外頭的獄卒已經凍得渾身發抖,見身後裴懷瑾走了出來,下意識一瞧,哎呦,這,這裴將軍的嘴怎麽回事?

活叫什麽東西給啃了似的。

獄卒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擡眼問道:“將,將軍,您這是怎麽......弄的?”

他聲音打著顫,生怕大人發火。

而出來的裴懷瑾經人提醒,才擡手往唇上一抹,手指拭去了血跡,垂頭看了眼,將手背在了身後。

“今日之事,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裴懷瑾側眸,看向那戰戰兢兢的獄卒。

獄卒連忙點頭,“知道知道,今夜屬下權當沒見過任何人。”

等獄卒再擡頭之後,他才發現人已經走遠了。

薄枝看著裴懷瑾頭也不回的走了,牢門大開,而她所處的這件牢房內,便多了這麽一件大氅。

裴懷瑾急得連大氅都不要的走了,在薄枝眼裏,他這便是落荒而逃。

薄枝冷哼一聲,玩不過便跑?

她撿起了那件大氅,這大牢裏冷得很,雖然這衣服上沾了那人討厭的氣息,但總歸用起來是暖和的。

薄枝用大氅將自己裹住,蜷縮在了裏面,柔軟的毛領溫順般把她的小半張臉裹住,頭倚上墻壁,暖意十足。

她睡前舔了舔嘴唇,傷口微微痛癢,一臉魘足的閉上了眼,慢慢睡了過去。

獄卒再想起來給薄枝的牢門上鎖時,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牢房中裹著大氅睡過去的一團人兒,迅速地給牢門重新鎖住。

牢房裏這位祖宗實在不好惹,竟然敢扒裴將軍的衣服。

獄卒腦中自動補充了畫面,而後灰溜溜地快速離開了。

回將軍府的馬車之中,男人看著指尖的血,回憶起方才那瞬間的酥麻,他謂嘆一聲,隨手拿過馬車上備著的棉布,擦幹凈了手。

翌日,滿朝文武皆知裴將軍請了病假,不便上朝。

更有甚者傳言,說裴將軍上次擊退敵軍時烙下的傷還未好,此下舊傷覆發,更是重疾纏身,臥床不起。

百姓一時心中對裴將軍感激更甚,蕭肅也樂見其成。

他一直想要削裴懷瑾的權,若是裴懷瑾真的病痛纏身,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將軍府內,巫馬思照例來給裴懷瑾換藥,他自府中出來,一路途徑街市,對傳言自是有所耳聞。

可裴懷瑾心口的傷已見好轉,怎麽可能上不了朝,莫非是他的頭疾加重了?

巫馬思進了將軍府,一路疾馳的來到裴懷瑾的院內,不顧阻攔,當下便推門而入。

好好一個世家公子被迫逼成了一介絮絮叨叨的老朽,“裴懷瑾,他們怎麽都說你重疾在身了?莫不是你又不尊醫囑的胡來?你讓我到底跟你說什麽好?”

巫馬思還未看見人,便已出口成章。

“誒?裴懷瑾人呢,他不是臥床了嗎?”

只見裴懷瑾寢屋內空空一片,人影都沒有一個。

江容聽聞院中鬧事的聲音,便出了亭子,進屋跟在巫馬思身後。

“將軍此刻在書房。”江容看著巫馬思道,只是神色之間,頗為難辨。

巫馬思看了江容一眼,便調轉身體,往書房走去,邊走還邊道:“你那是什麽表情?你們將軍莫不是被什麽老虎獅子給吞進了肚子裏,放心,只要你們將軍還有一口氣,我便能把他從陰曹地府給拉回來。”

他走在前頭,絲毫沒註意江容臉色的變換,猶疑未止,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書房到了,巫馬思敲了敲門,停了一會兒,才得了裏面人的一聲“進來”。

巫馬思推門而入,眼睛率先看到的,便是書房內墻上掛著的一副畫,他提著袖子輕嘆一聲。

“我說為何尋了這麽久的畫尋不到,原來是在你這裏。”

巫馬思又走近兩步,看著墻上的畫觀賞,他頭也不回地對裴懷瑾提議道:“可否將這畫借我兩日帶回去觀賞?兩日後必定奉還。”

書房內的書桌案木前,男人手中執書,另一手提筆勾畫,聞言他擡頭看了眼墻上的圖,垂頭道:“可以。”

巫馬思心下一喜,轉身看向桌前的那人道謝,然當他眼睛聚焦在裴懷瑾臉上時,他的臉先是凝滯了一瞬,而後便笑了出來。

“不,不是,裴懷瑾,你這臉......”

巫馬思竟不知一時該如何形容裴懷瑾這副景象,實在是驚人,以及少見。

不,是從來沒有見過。

書桌前的男人淡著神色,鼻骨挺立,眉眼完好,卻唯獨嘴上,慘不忍睹的微微紅腫,破了幾處皮,而一側的下巴上,赫然的牙印昭然若揭。

實在是驚駭世俗,聞所未聞。

怪不得裴懷瑾今日告了假,合著是臉不能見人。

巫馬思捧腹笑了一會兒,直到男人直盯盯的看著他,才有所收斂。

“你......這些傷,是怎麽弄得?”巫馬思臉上笑意未消,笑著聲音追問裴懷瑾。

男人並不搭理他的問題,只是擡眼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圖,幽幽道:“這畫,要不燒了?”

“別,別!”巫馬思趕緊道,“別燒,我不問了,不問了。”

裴懷瑾這才收回目光,作罷。

而此刻刑部牢獄之中,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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