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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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不管夏真包袱重不重，比賽還是在雙方準備好後開始了。
汗，不能叫比賽，純屬鍛煉性質的瞎打……
夏真技術拉跨，但勝在反應快，能跑肯跑。但是每次艱難地接了球之後，根本控制不了球的方向和高度，導致他們總是被對方殺球。
她看著又一次掉在眼前的羽毛球，憂傷地嘆了口氣。
賀然上前撿起了球，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準備發球。
夏真挫敗之餘忘了調整自己的站位，擋住了賀然的發球路徑。直到手臂上傳來一絲涼涼的觸感，她才意識到。
賀然左手拎著球，右手拿著球拍，輕輕放在她的胳膊上，示意性地往一旁使了點勁。
夏真趕緊會意地往旁邊挪了半步，給他讓出發球的位置。
只是手臂上的涼意似乎一直在，那一塊皮膚酥酥麻麻的，似乎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了。
她忍不住擡起空著的左手摸了一下。
誰懂？但凡他直接出聲讓她讓點位置，自己都不至於此。
怎麽拿球拍撥了撥，這漫不經心又熟稔親昵的動作，就把自己撩到了？
這場鍛煉在夏真的心不在焉中於半小時後結束了。
雖然心不在焉，但跑動和揮拍都是實打實的。夏真氣喘籲籲地下場喝水，臉上因為乍然的運動而微微泛紅。
賀然在旁邊替她收掉喝完的礦泉水瓶，問：“怎麽樣？”
他也出了些汗，但沒像自己這麽氣喘。夏真點點頭：“運動完挺舒服的。”
“那以後沒事可以天天過來打球。”
夏真順從地點頭，她並不排斥運動，只是有時候自己一個人懶得動而已。
運動完賀然照常送夏真回家屬樓。
單位裏路燈多，將偌大的空地照成或明或暗的區域，光影層疊。
夏真倒著走在賀然右前方，心情不錯。
“等會你還加班嗎？”
賀然點點頭：“還有一點工作，一會就可以完成。”
夏真“嗯”了聲，征詢地問他：“我姐姐讓我喊你明天去家裏吃午飯，你去嗎？”
“怎麽這麽問？”賀然笑開，忍不住伸手，原本是想摸她的腦袋，最後改去牽她亂晃的手。
夏真已經習慣這樣的親昵，只笑瞇瞇地提醒他：“你別踩到我啊。”
賀然沒理會她，只是笑意更深了些，繼續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姐姐邀請我去吃飯，我當然不能拒絕。”
她撇撇嘴剛準備說話，他又接了一句。
“現在再去就是家庭聚會，我推三阻四豈不是見外？”
“……”夏真覺得他真的變了，“什麽家庭聚會……”
翌日，紀秉承和夏言七點多就起床了。
夏言把九九洗漱好喝上奶，直接塞進了夏真的床上，提醒她：“我跟你姐夫去買菜了，你別睡了啊，快起床收拾一下。”
夏真是被他們吵醒的，坐起來的時候還不太清醒，迷蒙著睡眼和小外甥對視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地應一聲：“哦。”
啪——
回應她的是外面大門關上的聲音，他們已經出了門了。
夏真拍拍臉，打了個哈欠。
九九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在床上也站不穩，就往夏真身上撲。
“姨姨。”
一頭撞上了她的嘴巴。
夏真“嘶”了一聲，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裏面的唇肉。完蛋，磕到牙破皮了。
這次徹底清醒過來。
帶著小家夥也做不了什麽事，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陪著他在客廳看點繪本玩玩玩具。有人帶領，小家夥很快自己玩得入神。
夏真坐在一邊抽空看昨晚收藏的幾個菜譜。
她今天簡單穿了家常的大T恤和棉質短褲，因為等會打算燒菜，這樣穿舒服，弄臟了也不心疼。
差不多看好了之後，她給賀然發消息。
【夏真：在幹嘛？準備幾點過來呀？】
那邊飛快給她回覆了一張圖片。
夏真點開一看，不知道是個什麽罐罐，排了一貨架。
【夏真：？】
【鶴：我在超市，不能真的空手去吧。】
雖然很想反問他為什麽不能，但夏真還是老老實實打字。
【夏真：好吧。】
她剛放下手機，姐姐和姐夫已經買完菜回來了。
夏真趕緊上前幫忙接東西，小家夥也爬起來迎接爸爸媽媽，紀秉承順勢承擔下陪玩一角。
姐妹倆拎了菜進廚房，分門別類收拾好，今天用不到的先放了冰箱。夏言還在邊收邊抱怨。
“你知道我今天去買菜，豬肉價格多離譜嗎？”
“雖然平時就挺離譜，但這漲了價還是突破了離譜的極限。”
“排骨，講完價35一斤，四根骨頭一百塊。”
“裏脊肉27。”
“怎麽不去搶啊？”她嘆了口氣，繼續感嘆，“吃不起了，幹脆自己養豬吧。”
一直知道在這邊買什麽都貴，但夏真也著實被這個價格驚到了。
“我記得我上次去買，排骨二十多啊。”
夏言聳肩：“我上次去買也是二十多，豬肉又漲價了，說是剛漲的價格。”
夏真嘆氣：“好吧。”這島上真是吃都吃不起。
今天人多，她把四根剁好的排骨都放到了盆裏，加了面粉和清水，慢慢用手淘洗。
夏言把多餘的食材放到冰箱裏，也湊過來看：“要我做什麽？剝點蒜？”
“你去歇著吧，時間還早，我一個人慢慢弄也來得及，反正等會排骨腌著我也沒事。”
夏言愉快地去客廳躺著了。大廚願意動手，他們當然等著享受就行了。
洗好排骨，夏真就剝了蒜切了生姜，將排骨腌上。而後又拿出土豆胡蘿蔔削皮切好，再是裏脊肉、青椒、茄子、西紅柿……說是不著急，卻也忙得不亦樂乎。
將配菜工作完成，她打開油煙機，把排骨蒸上了鍋，廚房門突然被打開。夏真還以為是姐姐夏言要幫忙，正準備說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一擡頭居然是賀然。
他什麽時候來的？自己居然完全沒聽到動靜。
賀然側身將廚房的門帶上，走了進來。
夏真這才回神，開口道：“什麽時候來的？別進來了，廚房熱，我要開火了，等下油煙也重。”
賀然看了看她的鼻尖和額角，只問：“剛到，你不熱嗎？”
“我還行，天生怕冷耐熱。”夏真邊回答他，邊逡巡了一遍案上切好的菜。
菜倒是切好了，但是……
“忘了切蔥了。”她轉身從身後的泡沫箱裏拿出準備好的小蔥，剝了外面沾了泥的一層，然後放到水龍頭下清洗幹凈。
賀然就在後面看著她。小姑娘穿得家常，頭發松松散散綁了個丸子，讓人一看便想親近。
夏真沒作防，洗完蔥退了一步，打算離開洗手臺去切蔥，沒想到這一退，後背直接撞到了後面人的胸膛。
她趕緊將身體前傾，回轉頭向後看。
賀然就站在她身後，距離極近，且稍傾身看著她。
“怎麽？”
他沒接話，只輕輕掀了下嘴角，就勢湊上來在她唇邊親了一下。
夏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搞得詫異了一瞬，回了神後，顧不得手裏還拿著沾了水的蔥，趕緊將人往外推。
“你出去，出去。”
這還在姐姐姐夫家裏呢，簡直big膽！
賀然被她的反應逗笑，擡手捏住她推搡的手：“別，我也會做飯，可以給你幫幫忙。”
“不要，”夏真想也沒想就拒絕，頓了一下又補充，“反正現在不要。今天是請你來吃飯的，讓你動手姐姐不得揍我？等以後吧，這一頓飯你出去等著就行。”
賀然無奈：“好。現在十點剛過，你慢慢做，不著急。”
“知道。”夏真繼續推他。
地三鮮、蒜蓉蒸排骨、京醬肉絲、炒臘肉、西紅柿蛋湯，四菜一湯全部準備好，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夏真把菜一個個端出來後，夏言忍不住吸了兩口：“真香，尤其是排骨裏這個蒜香。”
夏言將提前買的飲料分好，四大一小圍著飯桌坐定。
紀秉承端起雪碧罐，對賀然說：“老弟，幹杯。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別客氣。上次過來沒吃好，今天可要盡興。”
上次？
那不就是夏真手腕被燙那次？賀然抿唇笑了笑，同樣端起雪碧和他碰了一下：“幹杯。”
夏真想的和他完全不同。上次吃飯，她還竭力想隱藏自己喜歡他的事實。本來想秀一下廚藝的，結果到最後廚房都沒進。
她偷偷看了眼賀然，後者正夾了塊排骨。
夏真收回視線，一時覺得又心虛又想笑。
剛剛在廚房久了還是熱，她倒了些飲料，仰頭喝了一大口。
對面的姐姐卻突然語出驚人：“怎麽樣？你老婆手藝不錯吧？”
老婆？
夏真成功被嗆到了。
她側著身咳嗽，夏言趕緊抽了張紙給她：“說順口了，是你女朋友。”
紀秉承在一旁笑出了聲。
賀然伸手在她後背拍了幾下，見她咳嗽漸漸止住，這才答：“豈止是不錯？手藝很好。”完全忽略了剛剛的稱呼。
夏真又輕咳一聲，直起身，到底沒忍住，側身瞪了他一眼。
賀然又伸手在她後背拍了幾下，順毛。
晚上，夏真又跟著賀然進去打羽毛球。
漸漸地，倒養成晚上打球運動的習慣。有時候為了早點去占位置，她還會提前吃晚飯，然後在單位開飯的時間就進去。
堅持不懈的結果就是，雖然沒有虧待自己的五臟廟，但是她一個月還是瘦了兩斤。
光看數字可能覺得還好，但是穿衣服明顯覺得寬松了。
夏真很滿意，每天去得更積極了。
除了周六日，現在他們的相處基本就是晚飯後在羽毛球館的一兩個小時。當然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有時候忙起來還是見不上面。
她日漸習慣，慢慢地已經可以打一個多小時而不覺得累了。這天照常揮灑完熱汗，她在場邊慢慢地喝水的時候，賀然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過兩天，我可能要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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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夏真包袱重不重，比賽還是在雙方準備好後開始了。
汗，不能叫比賽，純屬鍛煉性質的瞎打……
夏真技術拉跨，但勝在反應快，能跑肯跑。但是每次艱難地接了球之後，根本控制不了球的方向和高度，導致他們總是被對方殺球。
她看著又一次掉在眼前的羽毛球，憂傷地嘆了口氣。
賀然上前撿起了球，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準備發球。
夏真挫敗之餘忘了調整自己的站位，擋住了賀然的發球路徑。直到手臂上傳來一絲涼涼的觸感，她才意識到。
賀然左手拎著球，右手拿著球拍，輕輕放在她的胳膊上，示意性地往一旁使了點勁。
夏真趕緊會意地往旁邊挪了半步，給他讓出發球的位置。
只是手臂上的涼意似乎一直在，那一塊皮膚酥酥麻麻的，似乎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了。
她忍不住擡起空著的左手摸了一下。
誰懂？但凡他直接出聲讓她讓點位置，自己都不至於此。
怎麽拿球拍撥了撥，這漫不經心又熟稔親昵的動作，就把自己撩到了？
這場鍛煉在夏真的心不在焉中於半小時後結束了。
雖然心不在焉，但跑動和揮拍都是實打實的。夏真氣喘籲籲地下場喝水，臉上因為乍然的運動而微微泛紅。
賀然在旁邊替她收掉喝完的礦泉水瓶，問：“怎麽樣？”
他也出了些汗，但沒像自己這麽氣喘。夏真點點頭：“運動完挺舒服的。”
“那以後沒事可以天天過來打球。”
夏真順從地點頭，她並不排斥運動，只是有時候自己一個人懶得動而已。
運動完賀然照常送夏真回家屬樓。
單位裏路燈多，將偌大的空地照成或明或暗的區域，光影層疊。
夏真倒著走在賀然右前方，心情不錯。
“等會你還加班嗎？”
賀然點點頭：“還有一點工作，一會就可以完成。”
夏真“嗯”了聲，征詢地問他：“我姐姐讓我喊你明天去家裏吃午飯，你去嗎？”
“怎麽這麽問？”賀然笑開，忍不住伸手，原本是想摸她的腦袋，最後改去牽她亂晃的手。
夏真已經習慣這樣的親昵，只笑瞇瞇地提醒他：“你別踩到我啊。”
賀然沒理會她，只是笑意更深了些，繼續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姐姐邀請我去吃飯，我當然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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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去就是家庭聚會，我推三阻四豈不是見外？”
“……”夏真覺得他真的變了，“什麽家庭聚會……”
翌日，紀秉承和夏言七點多就起床了。
夏言把九九洗漱好喝上奶，直接塞進了夏真的床上，提醒她：“我跟你姐夫去買菜了，你別睡了啊，快起床收拾一下。”
夏真是被他們吵醒的，坐起來的時候還不太清醒，迷蒙著睡眼和小外甥對視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地應一聲：“哦。”
啪——
回應她的是外面大門關上的聲音，他們已經出了門了。
夏真拍拍臉，打了個哈欠。
九九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在床上也站不穩，就往夏真身上撲。
“姨姨。”
一頭撞上了她的嘴巴。
夏真“嘶”了一聲，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裏面的唇肉。完蛋，磕到牙破皮了。
這次徹底清醒過來。
帶著小家夥也做不了什麽事，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陪著他在客廳看點繪本玩玩玩具。有人帶領，小家夥很快自己玩得入神。
夏真坐在一邊抽空看昨晚收藏的幾個菜譜。
她今天簡單穿了家常的大T恤和棉質短褲，因為等會打算燒菜，這樣穿舒服，弄臟了也不心疼。
差不多看好了之後，她給賀然發消息。
【夏真：在幹嘛？準備幾點過來呀？】
那邊飛快給她回覆了一張圖片。
夏真點開一看，不知道是個什麽罐罐，排了一貨架。
【夏真：？】
【鶴：我在超市，不能真的空手去吧。】
雖然很想反問他為什麽不能，但夏真還是老老實實打字。
【夏真：好吧。】
她剛放下手機，姐姐和姐夫已經買完菜回來了。
夏真趕緊上前幫忙接東西，小家夥也爬起來迎接爸爸媽媽，紀秉承順勢承擔下陪玩一角。
姐妹倆拎了菜進廚房，分門別類收拾好，今天用不到的先放了冰箱。夏言還在邊收邊抱怨。
“你知道我今天去買菜，豬肉價格多離譜嗎？”
“雖然平時就挺離譜，但這漲了價還是突破了離譜的極限。”
“排骨，講完價35一斤，四根骨頭一百塊。”
“裏脊肉27。”
“怎麽不去搶啊？”她嘆了口氣，繼續感嘆，“吃不起了，幹脆自己養豬吧。”
一直知道在這邊買什麽都貴，但夏真也著實被這個價格驚到了。
“我記得我上次去買，排骨二十多啊。”
夏言聳肩：“我上次去買也是二十多，豬肉又漲價了，說是剛漲的價格。”
夏真嘆氣：“好吧。”這島上真是吃都吃不起。
今天人多，她把四根剁好的排骨都放到了盆裏，加了面粉和清水，慢慢用手淘洗。
夏言把多餘的食材放到冰箱裏，也湊過來看：“要我做什麽？剝點蒜？”
“你去歇著吧，時間還早，我一個人慢慢弄也來得及，反正等會排骨腌著我也沒事。”
夏言愉快地去客廳躺著了。大廚願意動手，他們當然等著享受就行了。
洗好排骨，夏真就剝了蒜切了生姜，將排骨腌上。而後又拿出土豆胡蘿蔔削皮切好，再是裏脊肉、青椒、茄子、西紅柿……說是不著急，卻也忙得不亦樂乎。
將配菜工作完成，她打開油煙機，把排骨蒸上了鍋，廚房門突然被打開。夏真還以為是姐姐夏言要幫忙，正準備說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一擡頭居然是賀然。
他什麽時候來的？自己居然完全沒聽到動靜。
賀然側身將廚房的門帶上，走了進來。
夏真這才回神，開口道：“什麽時候來的？別進來了，廚房熱，我要開火了，等下油煙也重。”
賀然看了看她的鼻尖和額角，只問：“剛到，你不熱嗎？”
“我還行，天生怕冷耐熱。”夏真邊回答他，邊逡巡了一遍案上切好的菜。
菜倒是切好了，但是……
“忘了切蔥了。”她轉身從身後的泡沫箱裏拿出準備好的小蔥，剝了外面沾了泥的一層，然後放到水龍頭下清洗幹凈。
賀然就在後面看著她。小姑娘穿得家常，頭發松松散散綁了個丸子，讓人一看便想親近。
夏真沒作防，洗完蔥退了一步，打算離開洗手臺去切蔥，沒想到這一退，後背直接撞到了後面人的胸膛。
她趕緊將身體前傾，回轉頭向後看。
賀然就站在她身後，距離極近，且稍傾身看著她。
“怎麽？”
他沒接話，只輕輕掀了下嘴角，就勢湊上來在她唇邊親了一下。
夏真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搞得詫異了一瞬，回了神後，顧不得手裏還拿著沾了水的蔥，趕緊將人往外推。
“你出去，出去。”
這還在姐姐姐夫家裏呢，簡直big膽！
賀然被她的反應逗笑，擡手捏住她推搡的手：“別，我也會做飯，可以給你幫幫忙。”
“不要，”夏真想也沒想就拒絕，頓了一下又補充，“反正現在不要。今天是請你來吃飯的，讓你動手姐姐不得揍我？等以後吧，這一頓飯你出去等著就行。”
賀然無奈：“好。現在十點剛過，你慢慢做，不著急。”
“知道。”夏真繼續推他。
地三鮮、蒜蓉蒸排骨、京醬肉絲、炒臘肉、西紅柿蛋湯，四菜一湯全部準備好，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夏真把菜一個個端出來後，夏言忍不住吸了兩口：“真香，尤其是排骨裏這個蒜香。”
夏言將提前買的飲料分好，四大一小圍著飯桌坐定。
紀秉承端起雪碧罐，對賀然說：“老弟，幹杯。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別客氣。上次過來沒吃好，今天可要盡興。”
上次？
那不就是夏真手腕被燙那次？賀然抿唇笑了笑，同樣端起雪碧和他碰了一下：“幹杯。”
夏真想的和他完全不同。上次吃飯，她還竭力想隱藏自己喜歡他的事實。本來想秀一下廚藝的，結果到最後廚房都沒進。
她偷偷看了眼賀然，後者正夾了塊排骨。
夏真收回視線，一時覺得又心虛又想笑。
剛剛在廚房久了還是熱，她倒了些飲料，仰頭喝了一大口。
對面的姐姐卻突然語出驚人：“怎麽樣？你老婆手藝不錯吧？”
老婆？
夏真成功被嗆到了。
她側著身咳嗽，夏言趕緊抽了張紙給她：“說順口了，是你女朋友。”
紀秉承在一旁笑出了聲。
賀然伸手在她後背拍了幾下，見她咳嗽漸漸止住，這才答：“豈止是不錯？手藝很好。”完全忽略了剛剛的稱呼。
夏真又輕咳一聲，直起身，到底沒忍住，側身瞪了他一眼。
賀然又伸手在她後背拍了幾下，順毛。
晚上，夏真又跟著賀然進去打羽毛球。
漸漸地，倒養成晚上打球運動的習慣。有時候為了早點去占位置，她還會提前吃晚飯，然後在單位開飯的時間就進去。
堅持不懈的結果就是，雖然沒有虧待自己的五臟廟，但是她一個月還是瘦了兩斤。
光看數字可能覺得還好，但是穿衣服明顯覺得寬松了。
夏真很滿意，每天去得更積極了。
除了周六日，現在他們的相處基本就是晚飯後在羽毛球館的一兩個小時。當然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有時候忙起來還是見不上面。
她日漸習慣，慢慢地已經可以打一個多小時而不覺得累了。這天照常揮灑完熱汗，她在場邊慢慢地喝水的時候，賀然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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