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3 章
惠嘉寧的消息來得依舊很勤。
雖然半信半疑，但賀然還是忍住沒有回她的消息。
他這人道德標準向來有點高，把人晾著不理，即便他本身並不想聊，也仍然覺出些不自在。
好在海軍節快到了，他手頭還有個升旗的工作要統籌安排，一忙起來立刻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參與人員、隊列、服裝、場地、訓練和彩排，要協調溝通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電話就沒停過，正忙得不亦樂乎，楊凱旋又打來電話，讓他給趣味籃球賽湊個人數。
“我哪有時間？既然是趣味籃球賽，也就是娛樂，你隨便找幾個人不就行了？”
“嗳，我倒是想，但是現在4號5號位都沒人，我自己估計也得去頂。咱們單位謝斌和高義軍都休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道機關對誰？通信啊臥槽！特麽的全是大高個，我還能找誰？”一番話說得格外激動，語速都比平時說話快了不知道多少。
賀然完全不為所動：“趣味籃球賽而已，輸了就輸了唄，玩得開心就行。”
對方聲音更大了：“你還有沒有集體榮譽感了！？好好好，咱們輸了就輸了，但是你知道除了咱們單位的，還有誰參加嗎？家屬！官兵家屬啊大哥！咱們可以輸，人家家屬第一次進來參加活動，能輸嗎？”
“總要……”
“你肯定要說總要有人輸的對不對？你看看人家通信的陣容，這還是輸的問題嗎？這TM得被人家血虐啊！人家那幾個的身高，往內線一站，咱們家屬連籃筐都看不到！你忍心嗎？啊？你特麽平時叫人家嫂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
賀然捏了下眉心，還在試圖推掉：“那人家兩個快兩米了，我去也沒用……”
“所以咱就自暴自棄，幹脆內線不要了，上幾個一米六的！？”
“……”
賀然快被他氣笑了，你倒是從機關找出個一米六的給我看看！
“還有紀秉承紀參呢，他周末不是沒什麽事？”
“他膝蓋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人家已經出了個家屬了，咱這麽大個部門，我不好逮著人一個薅吧？”
賀然略怔，將手從鍵盤上移開，反問了一句：“家屬？”
對面答得飛快：“是啊！不是嫂子，是他家小姨子，聽說愛看NBA。”
“嗯。”
“嗯毛啊！咱說好啊賀然，你這次要是不支持哥們工作，下次有事可別找我。”
賀然笑：“怎麽還威脅上了？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
家屬樓。
夏真將滾燙的熱油澆上蔥花，聽完刺啦一聲響，滿意地將鍋放下。
正取了筷子拌面，客廳門響，小家夥的笑鬧聲已經傳入耳中。
她伸頭看了一眼：“回來啦？”
紀秉承往廚房看了一眼，道：“嘖，現在就開始吃涼面了？”
夏真前兩天和家裏視頻的時候，父母早已穿上了短袖。島上的天氣還沒那麽熱，還需要外套。
她邊拌面邊回：“這不省事麽？不算涼面，稍微過了下涼水，還是溫的呢。”
夏言也道：“吃還堵不上你的嘴，下次你回來做飯。”
紀秉承討了個沒趣：“嗳，我就隨口一說。”
夏真取了碗，挨個裝滿，最後又拿剪刀，把九九的那份面條剪短，這才一一端出去。
“盆裏還有啊，姐夫你等會再吃一碗。”
夏言去取了筷子和九九的叉子，分好之後才落座。
紀秉承嘗了一口，不由讚了一聲：“還挺香。”
夏真得意一昂頭。
紀秉承又嗦了一口面，這才像突然想起似的，說：“對了，單位明天上午有個趣味籃球賽，到時候帶你們去看。”
“趣味籃球賽？”夏言咽下面條，問，“怎麽個趣味法？”
“具體沒問，反正有家屬參加。男女混合，總不能正經打吧？”
夏言不滿了：“嗳，我不是家屬嗎？怎麽沒人問我要不要報名？這還內定了？”
“沒有沒有，”紀秉承忙解釋，“不過就你那力氣，籃筐都夠不到，沒人防守都投不進，真上去參加比賽，大家看什麽？看你表演三不沾嗎？”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夏言著實被這實話氣到了。她伸手在他後背拍了一下，說：“我是不行！那不還有真真嗎？”
“我？”無端被cue，夏真連忙擺手，“no，我那三腳貓技術，可不想上去丟人。”
“啊？”紀秉承揉著肩膀看她，“我正準備說呢，已經給小姨子報上去了。”
“？？？”
夏真慫且要臉：“不是，姐夫，你可不能這麽坑我，讓我在那麽多人面前丟人。”
尤其還可能會在賀然面前！
“我也不想啊，楊凱旋那廝非讓我報一個。說什麽我家有兩個，不報就是不支持工作。我看他也是實在找不到人了，這不就只能報一個了？”
他目光誠懇：“你看你姐那樣……我也是沒辦法啊。”
夏真：“……”
夏言：“……”不是，我哪樣？？勞資只是不打籃球而已！
“安心啦，說不準報名的人夠，也輪不到你上呢。”
……希望吧。
趣味籃球賽在周六上午舉行。5V5，打全場，每隊3男2女。
早上起床後，紀秉承幹脆帶著一家人去單位飯堂吃了個早飯，然後就到籃球館等著看熱鬧。
作為“熱鬧”當事人，夏真的興致顯得就不那麽高。
比賽在室內。
他們來得早，小夥子們還在布置現場。搬桌子，搬礦泉水，打掃球場，忙得熱火朝天。
紀秉承瞧著興致缺缺的小姨子，摸摸鼻子湊上去：“打起精神來。我打聽過了，賀然今天也來，哥這是給你制造機會呢。”
夏真撇了撇嘴，根本不為所動：“他來有什麽用？我跟他如果是對手，還能來個貼身防守什麽的，都是一隊的，讓他嫌棄我菜嗎？這機會不如不要！”
紀秉承：“……”還貼身防守，咱就不能矜持點？
夏真不知道他心裏作何想，但就是知道，也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反駁他：當然不能矜持！她是追人的，又不是被追的，矜持只會讓她一敗塗地！
“反正我先說好，等會如果人夠的話，一定要優先把我踢出去。”
“當然當然。”
說話間，外面又進來幾個人。夏真依稀記得，為首的那個似乎和賀然關系不錯，她碰到過好幾次兩人同行。
叫什麽來著？什麽凱旋？
她正想著，一行人已經走近。
一堆人顯然很熟了，紀秉承甚至都沒開口，揮個手就算打招呼了。
楊凱旋卻徑直走了過來：“紀參，這麽早啊？”
紀秉承點點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聊天的幾人：“你不用過去一起準備準備？”
楊凱旋一笑：“嗐，就是趣味賽，主打一個玩得開心。”
他話音才落，那一堆人就朝這邊招了手：“楊參，什麽時候了還聊，快過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楊凱旋不自然一咳，揮揮手過去了。
夏真沒忍住，等他走後，笑出了聲。
那邊幾人拿著紙寫寫畫畫，一會指指場地，一會指指記分牌，討論得非常熱烈。
雖然說是趣味賽，娛樂娛樂，但要上場怎麽可能不緊張？
夏真長長出了口氣，終於覺得自己稍微淡定了些。回頭看到姐姐和小外甥正坐在椅子上，便也走了過去。
九九還算配合，剛進到場館裏看什麽都新鮮，跑了一圈後，乖乖坐在媽媽身邊喝水。
夏真坐到他旁邊，無聊地伸長腿，看著自己的腳。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衛衣，一條淺灰色的運動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色彩簡單，清爽又有活力。
她微微出神，忽覺面前一暗，一擡頭便見籃球館內又進來不少人。
男女都有，有兩個男人身高分外高，比紀秉承還高出一截，夏真仰頭目測，怕不是有兩米吧？
他們上身還穿著外套，腿上卻只有運動短褲，上下仿佛不在一個季節。
還有三四個家屬，衣著打扮都和夏真差不多。
她正打量著，冷不防身邊有人開口。
“通信的，你等會的對手。”
夏真一擡頭，這才看到姐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們旁邊，和姐姐緊挨著。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對手這個詞……
“什麽對手？就是娛樂賽，你不要搞對立啊。”
紀秉承“嘖”了一聲，挑挑眉。夏真以為他要開口了，卻見他又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現場更加嘈雜了。
九九很快又坐不住，自己在椅子上跪著轉了個身，溜了下去，跑了。
小孩子的精力太旺盛了。
夏言累得生無可戀，拍了一下紀秉承：“你去。”
紀秉承趕緊跟了上去。
夏真摁亮手機屏看了一眼，已經8:18了，他還沒有來。
雖然說隊友不如對手，可能會菜到在他面前丟臉……
但是……她承認自己渾身上下嘴最硬，怎麽可能不想見面呢？
她手指在屏幕上隨意劃拉幾下，看著時間跳到了08:19。
門口說說笑笑聲在此時傳入耳中。
夏真驀地擡頭。
晨光正好，從大門處投進場館內。幾個人踏著陽光走了進來。
夏真逡巡一圈，微微失望地耷拉下肩膀。
沒有他啊。
她正要收回視線，不妨門口處傳來一聲笑罵。
“千呼萬喚還不出來！賀參，幹嘛呢？今天改走小媳婦路線了？”
待幾人走過，身後那人不急不緩地邁進場館，手機剛從耳邊收回，他隨意地按掉，將其揣進褲兜裏。
“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惠嘉寧的消息來得依舊很勤。
雖然半信半疑，但賀然還是忍住沒有回她的消息。
他這人道德標準向來有點高，把人晾著不理，即便他本身並不想聊，也仍然覺出些不自在。
好在海軍節快到了，他手頭還有個升旗的工作要統籌安排，一忙起來立刻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參與人員、隊列、服裝、場地、訓練和彩排，要協調溝通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電話就沒停過，正忙得不亦樂乎，楊凱旋又打來電話，讓他給趣味籃球賽湊個人數。
“我哪有時間？既然是趣味籃球賽，也就是娛樂，你隨便找幾個人不就行了？”
“嗳，我倒是想，但是現在4號5號位都沒人，我自己估計也得去頂。咱們單位謝斌和高義軍都休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道機關對誰？通信啊臥槽！特麽的全是大高個，我還能找誰？”一番話說得格外激動，語速都比平時說話快了不知道多少。
賀然完全不為所動：“趣味籃球賽而已，輸了就輸了唄，玩得開心就行。”
對方聲音更大了：“你還有沒有集體榮譽感了！？好好好，咱們輸了就輸了，但是你知道除了咱們單位的，還有誰參加嗎？家屬！官兵家屬啊大哥！咱們可以輸，人家家屬第一次進來參加活動，能輸嗎？”
“總要……”
“你肯定要說總要有人輸的對不對？你看看人家通信的陣容，這還是輸的問題嗎？這TM得被人家血虐啊！人家那幾個的身高，往內線一站，咱們家屬連籃筐都看不到！你忍心嗎？啊？你特麽平時叫人家嫂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
賀然捏了下眉心，還在試圖推掉：“那人家兩個快兩米了，我去也沒用……”
“所以咱就自暴自棄，幹脆內線不要了，上幾個一米六的！？”
“……”
賀然快被他氣笑了，你倒是從機關找出個一米六的給我看看！
“還有紀秉承紀參呢，他周末不是沒什麽事？”
“他膝蓋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人家已經出了個家屬了，咱這麽大個部門，我不好逮著人一個薅吧？”
賀然略怔，將手從鍵盤上移開，反問了一句：“家屬？”
對面答得飛快：“是啊！不是嫂子，是他家小姨子，聽說愛看NBA。”
“嗯。”
“嗯毛啊！咱說好啊賀然，你這次要是不支持哥們工作，下次有事可別找我。”
賀然笑：“怎麽還威脅上了？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
家屬樓。
夏真將滾燙的熱油澆上蔥花，聽完刺啦一聲響，滿意地將鍋放下。
正取了筷子拌面，客廳門響，小家夥的笑鬧聲已經傳入耳中。
她伸頭看了一眼：“回來啦？”
紀秉承往廚房看了一眼，道：“嘖，現在就開始吃涼面了？”
夏真前兩天和家裏視頻的時候，父母早已穿上了短袖。島上的天氣還沒那麽熱，還需要外套。
她邊拌面邊回：“這不省事麽？不算涼面，稍微過了下涼水，還是溫的呢。”
夏言也道：“吃還堵不上你的嘴，下次你回來做飯。”
紀秉承討了個沒趣：“嗳，我就隨口一說。”
夏真取了碗，挨個裝滿，最後又拿剪刀，把九九的那份面條剪短，這才一一端出去。
“盆裏還有啊，姐夫你等會再吃一碗。”
夏言去取了筷子和九九的叉子，分好之後才落座。
紀秉承嘗了一口，不由讚了一聲：“還挺香。”
夏真得意一昂頭。
紀秉承又嗦了一口面，這才像突然想起似的，說：“對了，單位明天上午有個趣味籃球賽，到時候帶你們去看。”
“趣味籃球賽？”夏言咽下面條，問，“怎麽個趣味法？”
“具體沒問，反正有家屬參加。男女混合，總不能正經打吧？”
夏言不滿了：“嗳，我不是家屬嗎？怎麽沒人問我要不要報名？這還內定了？”
“沒有沒有，”紀秉承忙解釋，“不過就你那力氣，籃筐都夠不到，沒人防守都投不進，真上去參加比賽，大家看什麽？看你表演三不沾嗎？”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夏言著實被這實話氣到了。她伸手在他後背拍了一下，說：“我是不行！那不還有真真嗎？”
“我？”無端被cue，夏真連忙擺手，“no，我那三腳貓技術，可不想上去丟人。”
“啊？”紀秉承揉著肩膀看她，“我正準備說呢，已經給小姨子報上去了。”
“？？？”
夏真慫且要臉：“不是，姐夫，你可不能這麽坑我，讓我在那麽多人面前丟人。”
尤其還可能會在賀然面前！
“我也不想啊，楊凱旋那廝非讓我報一個。說什麽我家有兩個，不報就是不支持工作。我看他也是實在找不到人了，這不就只能報一個了？”
他目光誠懇：“你看你姐那樣……我也是沒辦法啊。”
夏真：“……”
夏言：“……”不是，我哪樣？？勞資只是不打籃球而已！
“安心啦，說不準報名的人夠，也輪不到你上呢。”
……希望吧。
趣味籃球賽在周六上午舉行。5V5，打全場，每隊3男2女。
早上起床後，紀秉承幹脆帶著一家人去單位飯堂吃了個早飯，然後就到籃球館等著看熱鬧。
作為“熱鬧”當事人，夏真的興致顯得就不那麽高。
比賽在室內。
他們來得早，小夥子們還在布置現場。搬桌子，搬礦泉水，打掃球場，忙得熱火朝天。
紀秉承瞧著興致缺缺的小姨子，摸摸鼻子湊上去：“打起精神來。我打聽過了，賀然今天也來，哥這是給你制造機會呢。”
夏真撇了撇嘴，根本不為所動：“他來有什麽用？我跟他如果是對手，還能來個貼身防守什麽的，都是一隊的，讓他嫌棄我菜嗎？這機會不如不要！”
紀秉承：“……”還貼身防守，咱就不能矜持點？
夏真不知道他心裏作何想，但就是知道，也一定會義正言辭地反駁他：當然不能矜持！她是追人的，又不是被追的，矜持只會讓她一敗塗地！
“反正我先說好，等會如果人夠的話，一定要優先把我踢出去。”
“當然當然。”
說話間，外面又進來幾個人。夏真依稀記得，為首的那個似乎和賀然關系不錯，她碰到過好幾次兩人同行。
叫什麽來著？什麽凱旋？
她正想著，一行人已經走近。
一堆人顯然很熟了，紀秉承甚至都沒開口，揮個手就算打招呼了。
楊凱旋卻徑直走了過來：“紀參，這麽早啊？”
紀秉承點點頭，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聊天的幾人：“你不用過去一起準備準備？”
楊凱旋一笑：“嗐，就是趣味賽，主打一個玩得開心。”
他話音才落，那一堆人就朝這邊招了手：“楊參，什麽時候了還聊，快過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楊凱旋不自然一咳，揮揮手過去了。
夏真沒忍住，等他走後，笑出了聲。
那邊幾人拿著紙寫寫畫畫，一會指指場地，一會指指記分牌，討論得非常熱烈。
雖然說是趣味賽，娛樂娛樂，但要上場怎麽可能不緊張？
夏真長長出了口氣，終於覺得自己稍微淡定了些。回頭看到姐姐和小外甥正坐在椅子上，便也走了過去。
九九還算配合，剛進到場館裏看什麽都新鮮，跑了一圈後，乖乖坐在媽媽身邊喝水。
夏真坐到他旁邊，無聊地伸長腿，看著自己的腳。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衛衣，一條淺灰色的運動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色彩簡單，清爽又有活力。
她微微出神，忽覺面前一暗，一擡頭便見籃球館內又進來不少人。
男女都有，有兩個男人身高分外高，比紀秉承還高出一截，夏真仰頭目測，怕不是有兩米吧？
他們上身還穿著外套，腿上卻只有運動短褲，上下仿佛不在一個季節。
還有三四個家屬，衣著打扮都和夏真差不多。
她正打量著，冷不防身邊有人開口。
“通信的，你等會的對手。”
夏真一擡頭，這才看到姐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們旁邊，和姐姐緊挨著。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對手這個詞……
“什麽對手？就是娛樂賽，你不要搞對立啊。”
紀秉承“嘖”了一聲，挑挑眉。夏真以為他要開口了，卻見他又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現場更加嘈雜了。
九九很快又坐不住，自己在椅子上跪著轉了個身，溜了下去，跑了。
小孩子的精力太旺盛了。
夏言累得生無可戀，拍了一下紀秉承：“你去。”
紀秉承趕緊跟了上去。
夏真摁亮手機屏看了一眼，已經8:18了，他還沒有來。
雖然說隊友不如對手，可能會菜到在他面前丟臉……
但是……她承認自己渾身上下嘴最硬，怎麽可能不想見面呢？
她手指在屏幕上隨意劃拉幾下，看著時間跳到了08:19。
門口說說笑笑聲在此時傳入耳中。
夏真驀地擡頭。
晨光正好，從大門處投進場館內。幾個人踏著陽光走了進來。
夏真逡巡一圈，微微失望地耷拉下肩膀。
沒有他啊。
她正要收回視線，不妨門口處傳來一聲笑罵。
“千呼萬喚還不出來！賀參，幹嘛呢？今天改走小媳婦路線了？”
待幾人走過，身後那人不急不緩地邁進場館，手機剛從耳邊收回，他隨意地按掉，將其揣進褲兜裏。
“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