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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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解決完大事，紀秉承悠悠晃回家，神情頗有些自得。
夏言已經做好了飯菜，三菜一湯。見他回來，立刻端了出來。三大一小圍桌而坐。
“賀然那邊已經說過了，明天中午來家裏吃飯。”紀秉承飯前開口，帶著點等誇獎的意思。
夏真眼睛一亮，果然很給面子：“姐夫牛逼！”不枉她刷了一下午的菜譜，列了兩頁的待買！
紀秉承來了勁，繼續道：“不是姐夫打擊你啊，剛剛我順便幫你打探了一下，我覺得賀然不是很有意願。”
夏真被他說懵了，笑容僵在臉上，筷子都沒拿穩，啪嗒掉了一只在桌上：“什麽？打探什麽？”
“就……”她的反應和預想中不一樣，紀秉承也有些蒙，“就開玩笑，說給他介紹個對象，問他你怎麽樣。”
夏真被他雷了個裏嫩外焦。
夏言沒聽出問題在哪裏，只是催著紀秉承：“他怎麽說？”
“就說挺好一姑娘別讓他耽誤了……”
飯桌上靜了片刻。
夏真要暈倒了，剛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姐夫啊，你知道暗戀的大忌是什麽嗎？”
“啊？”
夏真盯著他，無力道：“就是在完全不知道對方心意的情況下，擅自表白。”
紀秉承搓搓鼻子：“不至於吧？我就是開玩笑的語氣說的，離表白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雖然但是……
夏真笑不出來：“你是我姐夫，沾親帶故身份特殊啊，他要是多想一點，和我表白也沒什麽差了。”
被她一說，夏言也反應過來，伸手沖他手臂拍了一下：“是啊，你怎麽這麽大意！”
“嗨，咱們男人哪有你們這些心思？開個玩笑他能懂什麽啊？我看他挺正常的。”
夏真也希望如此，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她窩在床上，將自己一下午精心搜的食譜，包括列出來待買的菜品，一股腦刪掉。
別努力了，現在他對自己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感覺，別回頭越努力蹦跶反而離成功越遠。
夏真躺平，任由自己放空了一會。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事已至此，只能思考對策了。
她調出十年寫手關於愛情的所有知識儲備，最後總算定下了明日作戰方略——降低存在感！
只要自己忽視他，無視他，她就不信他還能自戀地多想！一定要讓他相信姐夫的試探只是玩笑！
夏真嘆了口氣，這個顯眼包，她不當了。
—
翌日，晴空萬裏，難得的只有一點微風。
吃了早飯，紀秉承就載著夏言去了菜場。夏真獨自帶著九九在附近溜達，保證小家夥的戶外時間。
遇到同齡小朋友多玩了會兒，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廚房裏，油煙機已經嗡嗡嗡響了起來，夏言正在忙碌，而紀秉承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等夏真換好鞋子，他的電話也打完了。
九九見他站起身，主動伸手要抱抱，一疊聲地喊他：“爸爸，爸爸。”
“爸爸來啦。”紀秉承將小家夥從推車上抱下來，這才看向夏真，“你姐說你做紅燒肉很有心得？她沒弄，等著你回來呢。”
一腔熱血被兜頭澆涼，夏真擺手：“不要，你們自由發揮吧，今天當我不存在。”
紀秉承不明所以：“啊？”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無視他，徹底無視他，務必讓他相信我對他沒意思。”
瞧著她煞有其事的模樣，紀秉承有些無語：“沒必要吧……”
夏真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獨自回房碼字去了。最近欠的債著實有點多……
但是怎麽可能有狀態寫文？夏真對著電腦發了會呆，黯然嘆了口氣。想她堂堂一個言情小說作者，幫多少男主追過女主，又幫多少女主追過男主啊！怎麽輪到自己就這麽難呢？
她暗自傷心了一會，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夏真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手機停在不知名界面，夏真沒空理會，她伸長脖子，努力聽外面的動靜。
開門聲響起得很快，接著是姐夫的聲音。
“喲，來了啊？買東西做什麽？就吃個便飯，咱們不講那一套！”
接下來是她想了幾天的帶笑男聲。
“沒買什麽，給小朋友的。”
然後是姐姐開了廚房門，也跟他打招呼。
“來了啊？快坐下吧，你們先聊著，過會開飯。”
那道男聲又道：“好嘞，嫂子辛苦了。”
“辛苦什麽呀？千萬別客氣，你不來我們也要吃飯的。”
然後就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夏真猜測，人應該是在沙發那裏坐下了。她克制著坐在椅子裏沒有動。
兩個大男人到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再加上一個不到兩歲的小朋友，更是半點不冷場。
夏真的房間在一進門的右手邊，他們坐到裏面的沙發上，就離得有些遠了，她聽不太清外面的動靜。
略微思考片刻，她踢掉拖鞋，輕手輕腳地踩在地上，貓著身子挪到了房門口。
她盤腿坐到地上，耳朵貼著門，仔細聽外面的聲音，果然清晰了很多。
外面兩人閑聊幾句，很快又說到工作。姐夫說得多，賀然多在回答或應和他。夏真不懂他們的工作，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能毫無顧忌地欣賞他的聲線也是一種享受。
過了會兒，腿蜷得有些麻。夏真半跪起來，準備換個方向，換只耳朵貼門上聽。誰知道，她正把耳朵往上靠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砰”地一聲，門框撞在她的額頭上。
夏真被撞懵了。
開門的人也懵了。
“你做什麽呢？”夏言動著嘴，只發出一點氣音，“出什麽洋相？”
夏真欲哭無淚。
紀秉承在外面問：“怎麽了？”
夏言忙答：“沒事沒事，我看看真真怎麽躲在屋裏不出來，有人來也不知道打招呼，太不懂事了。”
夏真連忙跳起來：“我正準備出來的。”說完就捂著額頭回身找拖鞋，然後迅速趿拉著走了出來。
客廳此時很安靜，只聽得到廚房裏油煙機的聲音。
九九正趴跪在沙發前的墊子上撿東西。紀秉承和賀然坐在沙發上，正往這邊看。
前者放松地靠在沙發背上，一只小臂擱在沙發扶手上。
後者著一件煙灰色的長大衣，坐姿隨意，兩只手腕搭在大腿上，手指自然地垂著，屈起的腿又細又長。
之前見他無不是穿著作訓服或海魂衫，制服板正，他穿起來更是英姿挺拔，恰到好處。換上自己的衣服後，休閑之外，看起來倒是比平日要瘦些。
夏真克制地沒有多看，低頭疏離地和他打招呼：“你好。”
賀然也朝她頷首：“你好。”
場面靜了一刻，夏言笑道：“還有一個湯沒好，馬上能開飯了。”
紀秉承和賀然重又聊起來。
夏真走到九九的小沙發處坐下，在一旁逗他玩。
紀秉承和賀然聊天的時候，心不在焉地偶爾瞥她兩眼。發現她是真的當他們不存在，不由心生佩服：小姨子絕對是幹大事的人！
夏真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等廚房的聲音停了，她趕緊起身跑過去幫姐姐端菜擺碗筷。
餐桌是長方形的。夏真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紀秉承已經領著賀然哥倆好地在一邊坐下了。夏言正在將九九抱進兒童餐椅。
她又轉身去廚房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淡定地在賀然對面落座。
紀秉承拿著一罐啤酒沖他晃了一下：“要喝點嗎？”
賀然搖頭拒絕：“不了，回去還要加班推材料。”
紀秉承也不勸他，部隊禁酒後，他也只有偶爾不用加班的時候才敢淺酌幾口。他兀自打開一罐，道：“今天高興，我喝一罐。”
夏言白他一眼，礙於有人在，沒好說什麽。
紀秉承和賀然繼續邊吃邊聊，夏言照顧著九九，偶爾插幾句話。夏真牢記今日準則，埋頭幹飯，不吭聲。
直到姐姐叫她。
“差點忘了燉鍋上還有紅燒肉，真真，快去盛了端出來。”
“好。”夏真放下筷子，去廚房。
電燉鍋裏面是砂鍋。用布包著開了蓋，裏面還咕咕冒著氣泡。夏真拔了插頭，打開櫃子找盛菜的盤子。
只剩一些特別大的了，於是她揚聲問：“姐，小盤子呢？”
“好像用完了，裏面還有個玻璃的，前幾天新買的，你用那個。”
“哦。”夏真依言從最裏面翻出一個玻璃碗，顏值很高。她將碗放好，用布包著砂鍋的兩耳，慢慢將一鍋紅燒肉倒進去。
蒸氣熏人，夏真朝手上呼了口氣，這才端起碗往外走。砂鍋的威力真不是蓋的，著實熱。
夏真快走幾步到了餐桌邊，掃視一圈，只有賀然面前還有空位置。她前傾著身體，將碗往那邊遞。碗熱得很快，她急於解放雙手，放下碗的時候力度稍重。
但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砰”的一聲，玻璃碗的碗底當場碎裂，裏面的紅燒肉爭先恐後的從碗底滑了出去。
四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碗在賀然的正前方，夏真下意識地就伸手擋住了他那邊的桌沿。
嘩啦——
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夏真的手腕被人捏住提起。
賀然蹙著眉看她的手：“你不燙嗎？”
“啊？”夏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手腕處已經通紅一片，尖銳的刺痛後知後覺湧上來，夏真沒忍住，“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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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大事，紀秉承悠悠晃回家，神情頗有些自得。
夏言已經做好了飯菜，三菜一湯。見他回來，立刻端了出來。三大一小圍桌而坐。
“賀然那邊已經說過了，明天中午來家裏吃飯。”紀秉承飯前開口，帶著點等誇獎的意思。
夏真眼睛一亮，果然很給面子：“姐夫牛逼！”不枉她刷了一下午的菜譜，列了兩頁的待買！
紀秉承來了勁，繼續道：“不是姐夫打擊你啊，剛剛我順便幫你打探了一下，我覺得賀然不是很有意願。”
夏真被他說懵了，笑容僵在臉上，筷子都沒拿穩，啪嗒掉了一只在桌上：“什麽？打探什麽？”
“就……”她的反應和預想中不一樣，紀秉承也有些蒙，“就開玩笑，說給他介紹個對象，問他你怎麽樣。”
夏真被他雷了個裏嫩外焦。
夏言沒聽出問題在哪裏，只是催著紀秉承：“他怎麽說？”
“就說挺好一姑娘別讓他耽誤了……”
飯桌上靜了片刻。
夏真要暈倒了，剛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姐夫啊，你知道暗戀的大忌是什麽嗎？”
“啊？”
夏真盯著他，無力道：“就是在完全不知道對方心意的情況下，擅自表白。”
紀秉承搓搓鼻子：“不至於吧？我就是開玩笑的語氣說的，離表白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雖然但是……
夏真笑不出來：“你是我姐夫，沾親帶故身份特殊啊，他要是多想一點，和我表白也沒什麽差了。”
被她一說，夏言也反應過來，伸手沖他手臂拍了一下：“是啊，你怎麽這麽大意！”
“嗨，咱們男人哪有你們這些心思？開個玩笑他能懂什麽啊？我看他挺正常的。”
夏真也希望如此，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她窩在床上，將自己一下午精心搜的食譜，包括列出來待買的菜品，一股腦刪掉。
別努力了，現在他對自己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感覺，別回頭越努力蹦跶反而離成功越遠。
夏真躺平，任由自己放空了一會。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事已至此，只能思考對策了。
她調出十年寫手關於愛情的所有知識儲備，最後總算定下了明日作戰方略——降低存在感！
只要自己忽視他，無視他，她就不信他還能自戀地多想！一定要讓他相信姐夫的試探只是玩笑！
夏真嘆了口氣，這個顯眼包，她不當了。
—
翌日，晴空萬裏，難得的只有一點微風。
吃了早飯，紀秉承就載著夏言去了菜場。夏真獨自帶著九九在附近溜達，保證小家夥的戶外時間。
遇到同齡小朋友多玩了會兒，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廚房裏，油煙機已經嗡嗡嗡響了起來，夏言正在忙碌，而紀秉承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等夏真換好鞋子，他的電話也打完了。
九九見他站起身，主動伸手要抱抱，一疊聲地喊他：“爸爸，爸爸。”
“爸爸來啦。”紀秉承將小家夥從推車上抱下來，這才看向夏真，“你姐說你做紅燒肉很有心得？她沒弄，等著你回來呢。”
一腔熱血被兜頭澆涼，夏真擺手：“不要，你們自由發揮吧，今天當我不存在。”
紀秉承不明所以：“啊？”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無視他，徹底無視他，務必讓他相信我對他沒意思。”
瞧著她煞有其事的模樣，紀秉承有些無語：“沒必要吧……”
夏真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獨自回房碼字去了。最近欠的債著實有點多……
但是怎麽可能有狀態寫文？夏真對著電腦發了會呆，黯然嘆了口氣。想她堂堂一個言情小說作者，幫多少男主追過女主，又幫多少女主追過男主啊！怎麽輪到自己就這麽難呢？
她暗自傷心了一會，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夏真一個激靈，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手機停在不知名界面，夏真沒空理會，她伸長脖子，努力聽外面的動靜。
開門聲響起得很快，接著是姐夫的聲音。
“喲，來了啊？買東西做什麽？就吃個便飯，咱們不講那一套！”
接下來是她想了幾天的帶笑男聲。
“沒買什麽，給小朋友的。”
然後是姐姐開了廚房門，也跟他打招呼。
“來了啊？快坐下吧，你們先聊著，過會開飯。”
那道男聲又道：“好嘞，嫂子辛苦了。”
“辛苦什麽呀？千萬別客氣，你不來我們也要吃飯的。”
然後就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夏真猜測，人應該是在沙發那裏坐下了。她克制著坐在椅子裏沒有動。
兩個大男人到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再加上一個不到兩歲的小朋友，更是半點不冷場。
夏真的房間在一進門的右手邊，他們坐到裏面的沙發上，就離得有些遠了，她聽不太清外面的動靜。
略微思考片刻，她踢掉拖鞋，輕手輕腳地踩在地上，貓著身子挪到了房門口。
她盤腿坐到地上，耳朵貼著門，仔細聽外面的聲音，果然清晰了很多。
外面兩人閑聊幾句，很快又說到工作。姐夫說得多，賀然多在回答或應和他。夏真不懂他們的工作，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能毫無顧忌地欣賞他的聲線也是一種享受。
過了會兒，腿蜷得有些麻。夏真半跪起來，準備換個方向，換只耳朵貼門上聽。誰知道，她正把耳朵往上靠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砰”地一聲，門框撞在她的額頭上。
夏真被撞懵了。
開門的人也懵了。
“你做什麽呢？”夏言動著嘴，只發出一點氣音，“出什麽洋相？”
夏真欲哭無淚。
紀秉承在外面問：“怎麽了？”
夏言忙答：“沒事沒事，我看看真真怎麽躲在屋裏不出來，有人來也不知道打招呼，太不懂事了。”
夏真連忙跳起來：“我正準備出來的。”說完就捂著額頭回身找拖鞋，然後迅速趿拉著走了出來。
客廳此時很安靜，只聽得到廚房裏油煙機的聲音。
九九正趴跪在沙發前的墊子上撿東西。紀秉承和賀然坐在沙發上，正往這邊看。
前者放松地靠在沙發背上，一只小臂擱在沙發扶手上。
後者著一件煙灰色的長大衣，坐姿隨意，兩只手腕搭在大腿上，手指自然地垂著，屈起的腿又細又長。
之前見他無不是穿著作訓服或海魂衫，制服板正，他穿起來更是英姿挺拔，恰到好處。換上自己的衣服後，休閑之外，看起來倒是比平日要瘦些。
夏真克制地沒有多看，低頭疏離地和他打招呼：“你好。”
賀然也朝她頷首：“你好。”
場面靜了一刻，夏言笑道：“還有一個湯沒好，馬上能開飯了。”
紀秉承和賀然重又聊起來。
夏真走到九九的小沙發處坐下，在一旁逗他玩。
紀秉承和賀然聊天的時候，心不在焉地偶爾瞥她兩眼。發現她是真的當他們不存在，不由心生佩服：小姨子絕對是幹大事的人！
夏真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等廚房的聲音停了，她趕緊起身跑過去幫姐姐端菜擺碗筷。
餐桌是長方形的。夏真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紀秉承已經領著賀然哥倆好地在一邊坐下了。夏言正在將九九抱進兒童餐椅。
她又轉身去廚房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淡定地在賀然對面落座。
紀秉承拿著一罐啤酒沖他晃了一下：“要喝點嗎？”
賀然搖頭拒絕：“不了，回去還要加班推材料。”
紀秉承也不勸他，部隊禁酒後，他也只有偶爾不用加班的時候才敢淺酌幾口。他兀自打開一罐，道：“今天高興，我喝一罐。”
夏言白他一眼，礙於有人在，沒好說什麽。
紀秉承和賀然繼續邊吃邊聊，夏言照顧著九九，偶爾插幾句話。夏真牢記今日準則，埋頭幹飯，不吭聲。
直到姐姐叫她。
“差點忘了燉鍋上還有紅燒肉，真真，快去盛了端出來。”
“好。”夏真放下筷子，去廚房。
電燉鍋裏面是砂鍋。用布包著開了蓋，裏面還咕咕冒著氣泡。夏真拔了插頭，打開櫃子找盛菜的盤子。
只剩一些特別大的了，於是她揚聲問：“姐，小盤子呢？”
“好像用完了，裏面還有個玻璃的，前幾天新買的，你用那個。”
“哦。”夏真依言從最裏面翻出一個玻璃碗，顏值很高。她將碗放好，用布包著砂鍋的兩耳，慢慢將一鍋紅燒肉倒進去。
蒸氣熏人，夏真朝手上呼了口氣，這才端起碗往外走。砂鍋的威力真不是蓋的，著實熱。
夏真快走幾步到了餐桌邊，掃視一圈，只有賀然面前還有空位置。她前傾著身體，將碗往那邊遞。碗熱得很快，她急於解放雙手，放下碗的時候力度稍重。
但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砰”的一聲，玻璃碗的碗底當場碎裂，裏面的紅燒肉爭先恐後的從碗底滑了出去。
四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碗在賀然的正前方，夏真下意識地就伸手擋住了他那邊的桌沿。
嘩啦——
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夏真的手腕被人捏住提起。
賀然蹙著眉看她的手：“你不燙嗎？”
“啊？”夏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手腕處已經通紅一片，尖銳的刺痛後知後覺湧上來，夏真沒忍住，“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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