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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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茨找了刀帶, 把刀掛在腰後, 往自己的目的地走。
他身上沒有錢，沒有辦法搭車, 只好靠走路過去。
更別說他不認識路, 只好跟附近的人問, 大大的降低了他行進的速度。
那個地方距離這裏有點遠, 波爾茨走了一會之後，陰沈沈的天開始下雨了。
波爾茨可以感覺到, 自己的身體因為天氣的關系而有些疲累。
再加上身上的顏料隔絕了一小部分陽光……波爾茨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對上紀德的話大概會有點困難。
他伸了個懶腰，頂著雨往目的地走。
雨下的不大，可路上的行人卻都打著傘。
他身上的薄薄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濕, 頭發也因為沾了水的緣故變得沈甸甸的，往後墜著，而波爾茨身上的顏料也因為兩天沒有補色彎折出了褶皺和裂縫。
沒有撐傘，身上還有些斑駁不堪的波爾茨，被行人避得遠遠的。
現在的波爾茨臉上黑一塊白一看, 開起來有點可怕。
波爾茨索性一邊走，一邊把影響他吸收能量的那些丙烯顏料往下撕。
本來顏料就已經有些裂紋了, 波爾茨往下撕的時候還比較順利。
把顏料撕掉之後, 波爾茨吸收能量順暢了很多。
於是，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在路上出現了。
全身上下黑的反光的人, 在橫濱分外顯眼。
橫濱是無個性者的天堂, 在橫濱生活的人, 有九成的人都沒有個性，有個性，或者說是異能力的人，幾乎都保持著人類的外表，像波爾茨這樣渾身漆黑的人幾乎沒有。
哪怕橫濱一到晚上就亂糟糟的，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橫濱沒有個性的人，在外界不會受到歧視。
因為他們才是大多數。
在橫濱之外並不顯得奇怪的外貌，在橫濱簡直就像是東京鐵塔一樣引人註目。
倒不是害怕，就是很少會在橫濱街頭看到這種十分有辨識度的個性。
他最後問了一次地址，這才離開了有人煙的地方，鉆進了深山老林裏面。
太宰治提供的位置是私人領地的一個位置。
波爾茨穿過櫟樹林，走在樹林間的羊腸小道上，一直走到盡頭，見到了那間立在空地上的洋房。
那間洋房有著紫色的圓形房頂，和充滿著宗教風情的半圓三角墻，在門邊，站著兩個端著突擊□□的正在巡邏的MIMIC士兵。
他們從戰場上活下來，本事絕對不是普通的Mafia可以媲美。
波爾茨把刀從刀鞘當中抽出來，隨手把刀鞘從腰上摘下來，丟到了地上。
“請問這裏是MIMIC的據點嗎？”波爾茨故意弄出了聲響，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樹葉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聽到波爾茨發出的動靜，那兩個MIMIC的士兵將槍口對準了波爾茨，按下了扳機。
嗆口噴突出火焰，子彈射向波爾茨站立的地點。
波爾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踩著泥濘的地面，在那兩名MIMIC成員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兩刀將他們的脖子砍斷。
黑曜石做成的刀很鋒利。
只是輕輕的一抹，就足夠將他們的喉管胳膊，切斷頸骨，將他們的性命奪走。
遠古生物，不就是這麽脆弱嗎？
輕易的死掉，什麽都留不下。
站在陽臺上警戒著四周的狙擊手發現了毫不掩飾自己身影的波爾茨，波爾茨站著不動，硬生生接住了射向心臟的那枚子彈。
古銅色的彈殼從波爾茨的胸|前落下，沖擊力把波爾茨穿著的那身衣服的胸口炸開了一個洞。裏面黑色的軀體，只留下了一處小小的凹陷。
這種傷口用頭發就可以補起來。
波爾茨並不害怕□□，以他的強度和韌性完全可以無視絕大部分熱武器。
他擡頭看著那個狙擊手，從被自己擊倒的士兵那裏，拿走了槍，對著樓上一陣掃射。
那名狙擊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在這麽近的距離正中心臟，竟然出了衣服破損之外什麽事都沒有。
這簡直不是人類了。
就這麽一楞神，他就錯過了活命的最好機會。
二樓的屍體從陽臺上摔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了沈悶的響聲。
在寂靜的別墅裏，槍聲和屍體從二樓掉下來的聲音格外清晰，就在槍聲落下的下一秒，波爾茨就已經能夠聽到門裏面傳來的腳步聲。
他走到門前，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波爾茨丟掉了槍，抄起了自己最喜歡用的刀，躲在了門口的水泥柱子後面。幾乎是在下一秒，裏面鑲著鋼板的高大的木門就被子彈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彈孔。
趁著他們換子彈的功夫，波爾茨一腳踹開了大門，借助門的掩護，幾下砍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的子彈偶爾有幾顆打在了上面，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劃痕，無法像其他的敵人一樣，射進身體裏，在身體裏面炸開，帶走敵人的生命。
波爾茨插在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
淋了雨，竟然還能夠使用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讓波爾茨不得不把他□□。
是自己存的屬於織田作的號碼。
手機還剩下一絲絲的電，波爾茨站在大廳中央，手中刀還沾著敵人的血液，順著刀刃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匯成了一小灘。
“餵？”波爾茨開口道。
“你在哪裏。”織田作的聲音很冷靜。
“在你要去的地方。”波爾茨回答道，他躲過從裏面射出來的子彈，密集的槍聲也順著話筒傳到了織田作的耳朵裏。
“回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這件事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織田作沒什麽反應。
“我來MIMIC的老巢和你沒有什麽關系。”波爾茨笑了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找你，因為MIMIC的首領紀德在意你，認為你可以殺了他，所以我才找到你。”
“現在已經拿到了地址，我就可以離開了。”
織田作的聲音高了一點，卻還是非常的冷靜：“所以，MIMIC的人知道這裏的位置，是你透露出去的嗎。”
這麽想甚至沒有什麽不對。
波爾茨突然找了自己，提醒自己記得關註自己的養子，還要和他一起去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
在波爾茨來了之後，當天晚上就有MIMIC的人來這裏調查。
今天早上波爾茨回房間所謂的拿手機，也是為了和MIMIC的線人碰頭吧。
就連爆炸……也是她做的？
“不是。”波爾茨否定了織田作的說法：“我還沒有隨便安炸|彈的習慣。”
“那你為什麽要來……”
“弄死紀德。”波爾茨說道：“接近你只是因為你是最有可能被MIMIC盯上的人罷了，這就是我最開始的目的。”
比起自己沒頭沒腦的找，還是通過織田作更快一點。
利用了織田作，這一點他不會否認。
“那店裏爆炸……”
波爾茨比他還驚訝：“店裏爆炸？”
他還以為MIMIC只是綁架，誰知道這麽極端，竟然直接把店炸了。
那老板豈不是已經沒有了幸存的可能。
“我去找你，希望你沒有和MIMIC勾結在一起。”在有阪口安吾的前科，織田作已經不敢輕易相信波爾茨了。
“如果真的是你的做的，我會殺了你。”
波爾茨笑了聲：“那你來殺我吧。”
織田作表情一凜，也說了一句：“我會殺了你的。”
波爾茨這話，和承認沒什麽區別。
他現在無比冷靜，無數件事在他腦子裏整合又分散，最終成了一條線，蜿蜒在他的腦海中。
太宰治都被織田作這句話嚇了一跳：“織田作，你在說什麽？”
誰知道織田作竟然會是說出這種話？
“隨便你怎麽想都無所謂。”波爾茨無意糾正織田作的話：“紀德的命是我的，就算你現在過來也來不及了。”
“我會殺了你。”織田作又一次重覆了一遍，然後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進了褲兜裏。
“太宰先生，在樹林裏找到了芥川先生，已經昏迷過去，傷口全部裂開，送到最近的醫院搶救去了。”這時，有一位負責出去搜尋的底層黑手黨過來報告了這條消息。
雨加上消防車的滅火，很快把火勢控制住撲滅了。
織田作掙開太宰治，從傘下走了出來，淋著雨走進了咖喱店裏面。
他在老板特意給他準備的暗室裏找到了自己以前放在這裏的裝備，有不少還能用，他檢查了一下所有裝備的功能，然後套上了防彈背心，手腕上綁上了能夠帶上的所有的替換用的彈夾，在風衣的口袋裏裝上了所有能夠裝上的手榴彈。
“織田作！你聽我說，波爾茨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森鷗外他們今天和異能特務科的長官有一次秘密會晤，等級太高我還沒有辦法探聽到具體的情況，背後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如果我知道了……”
“有什麽？”織田作把□□插進槍袋裏，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不會有什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不管再發生什麽都不會改變了，咲樂他們沒有辦法覆活，我也回不到從前了。”
“織田作。”太宰治靜靜的說：“你不要這樣，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是你不要去，稍微也要依靠一下別人吧，期待一會兒會發生什麽好事，一定會發生的……織田作，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加入黑手黨嗎？”
織田作低著頭沒有說話，整理著手上的彈夾。
“我加入黑手黨，就是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發生什麽事，這裏的人都把心裏的欲|望擺在明面上，如果待在他們身邊，我就能夠近距離的發現人類的本質，這樣一來就可以……”
說到這裏，太宰治突然停了下來。
“這樣一來，我就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織田作的動作頓了頓：“我本來以為，就算是任務，殺手畢竟是殺手，我就會失去寫小說的資格，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殺過人……但是我已經失去那個資格了。”
織田作看著太宰治的眼睛，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已經回不去了，太宰。”
從MIMIC來到橫濱開始，從阪口安吾變成間諜開始，一切都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就連孩子們死去這件事，都是註定會發生的。
“織田作！！”太宰在後面喊織田作。
可是織田作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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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他不認識路, 只好跟附近的人問, 大大的降低了他行進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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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茨可以感覺到, 自己的身體因為天氣的關系而有些疲累。
再加上身上的顏料隔絕了一小部分陽光……波爾茨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對上紀德的話大概會有點困難。
他伸了個懶腰，頂著雨往目的地走。
雨下的不大，可路上的行人卻都打著傘。
他身上的薄薄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淋濕, 頭發也因為沾了水的緣故變得沈甸甸的，往後墜著，而波爾茨身上的顏料也因為兩天沒有補色彎折出了褶皺和裂縫。
沒有撐傘，身上還有些斑駁不堪的波爾茨，被行人避得遠遠的。
現在的波爾茨臉上黑一塊白一看, 開起來有點可怕。
波爾茨索性一邊走，一邊把影響他吸收能量的那些丙烯顏料往下撕。
本來顏料就已經有些裂紋了, 波爾茨往下撕的時候還比較順利。
把顏料撕掉之後, 波爾茨吸收能量順暢了很多。
於是，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在路上出現了。
全身上下黑的反光的人, 在橫濱分外顯眼。
橫濱是無個性者的天堂, 在橫濱生活的人, 有九成的人都沒有個性，有個性，或者說是異能力的人，幾乎都保持著人類的外表，像波爾茨這樣渾身漆黑的人幾乎沒有。
哪怕橫濱一到晚上就亂糟糟的，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橫濱沒有個性的人，在外界不會受到歧視。
因為他們才是大多數。
在橫濱之外並不顯得奇怪的外貌，在橫濱簡直就像是東京鐵塔一樣引人註目。
倒不是害怕，就是很少會在橫濱街頭看到這種十分有辨識度的個性。
他最後問了一次地址，這才離開了有人煙的地方，鉆進了深山老林裏面。
太宰治提供的位置是私人領地的一個位置。
波爾茨穿過櫟樹林，走在樹林間的羊腸小道上，一直走到盡頭，見到了那間立在空地上的洋房。
那間洋房有著紫色的圓形房頂，和充滿著宗教風情的半圓三角墻，在門邊，站著兩個端著突擊□□的正在巡邏的MIMIC士兵。
他們從戰場上活下來，本事絕對不是普通的Mafia可以媲美。
波爾茨把刀從刀鞘當中抽出來，隨手把刀鞘從腰上摘下來，丟到了地上。
“請問這裏是MIMIC的據點嗎？”波爾茨故意弄出了聲響，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樹葉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聽到波爾茨發出的動靜，那兩個MIMIC的士兵將槍口對準了波爾茨，按下了扳機。
嗆口噴突出火焰，子彈射向波爾茨站立的地點。
波爾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踩著泥濘的地面，在那兩名MIMIC成員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兩刀將他們的脖子砍斷。
黑曜石做成的刀很鋒利。
只是輕輕的一抹，就足夠將他們的喉管胳膊，切斷頸骨，將他們的性命奪走。
遠古生物，不就是這麽脆弱嗎？
輕易的死掉，什麽都留不下。
站在陽臺上警戒著四周的狙擊手發現了毫不掩飾自己身影的波爾茨，波爾茨站著不動，硬生生接住了射向心臟的那枚子彈。
古銅色的彈殼從波爾茨的胸|前落下，沖擊力把波爾茨穿著的那身衣服的胸口炸開了一個洞。裏面黑色的軀體，只留下了一處小小的凹陷。
這種傷口用頭發就可以補起來。
波爾茨並不害怕□□，以他的強度和韌性完全可以無視絕大部分熱武器。
他擡頭看著那個狙擊手，從被自己擊倒的士兵那裏，拿走了槍，對著樓上一陣掃射。
那名狙擊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在這麽近的距離正中心臟，竟然出了衣服破損之外什麽事都沒有。
這簡直不是人類了。
就這麽一楞神，他就錯過了活命的最好機會。
二樓的屍體從陽臺上摔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了沈悶的響聲。
在寂靜的別墅裏，槍聲和屍體從二樓掉下來的聲音格外清晰，就在槍聲落下的下一秒，波爾茨就已經能夠聽到門裏面傳來的腳步聲。
他走到門前，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波爾茨丟掉了槍，抄起了自己最喜歡用的刀，躲在了門口的水泥柱子後面。幾乎是在下一秒，裏面鑲著鋼板的高大的木門就被子彈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彈孔。
趁著他們換子彈的功夫，波爾茨一腳踹開了大門，借助門的掩護，幾下砍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的子彈偶爾有幾顆打在了上面，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劃痕，無法像其他的敵人一樣，射進身體裏，在身體裏面炸開，帶走敵人的生命。
波爾茨插在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
淋了雨，竟然還能夠使用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讓波爾茨不得不把他□□。
是自己存的屬於織田作的號碼。
手機還剩下一絲絲的電，波爾茨站在大廳中央，手中刀還沾著敵人的血液，順著刀刃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匯成了一小灘。
“餵？”波爾茨開口道。
“你在哪裏。”織田作的聲音很冷靜。
“在你要去的地方。”波爾茨回答道，他躲過從裏面射出來的子彈，密集的槍聲也順著話筒傳到了織田作的耳朵裏。
“回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這件事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織田作沒什麽反應。
“我來MIMIC的老巢和你沒有什麽關系。”波爾茨笑了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找你，因為MIMIC的首領紀德在意你，認為你可以殺了他，所以我才找到你。”
“現在已經拿到了地址，我就可以離開了。”
織田作的聲音高了一點，卻還是非常的冷靜：“所以，MIMIC的人知道這裏的位置，是你透露出去的嗎。”
這麽想甚至沒有什麽不對。
波爾茨突然找了自己，提醒自己記得關註自己的養子，還要和他一起去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
在波爾茨來了之後，當天晚上就有MIMIC的人來這裏調查。
今天早上波爾茨回房間所謂的拿手機，也是為了和MIMIC的線人碰頭吧。
就連爆炸……也是她做的？
“不是。”波爾茨否定了織田作的說法：“我還沒有隨便安炸|彈的習慣。”
“那你為什麽要來……”
“弄死紀德。”波爾茨說道：“接近你只是因為你是最有可能被MIMIC盯上的人罷了，這就是我最開始的目的。”
比起自己沒頭沒腦的找，還是通過織田作更快一點。
利用了織田作，這一點他不會否認。
“那店裏爆炸……”
波爾茨比他還驚訝：“店裏爆炸？”
他還以為MIMIC只是綁架，誰知道這麽極端，竟然直接把店炸了。
那老板豈不是已經沒有了幸存的可能。
“我去找你，希望你沒有和MIMIC勾結在一起。”在有阪口安吾的前科，織田作已經不敢輕易相信波爾茨了。
“如果真的是你的做的，我會殺了你。”
波爾茨笑了聲：“那你來殺我吧。”
織田作表情一凜，也說了一句：“我會殺了你的。”
波爾茨這話，和承認沒什麽區別。
他現在無比冷靜，無數件事在他腦子裏整合又分散，最終成了一條線，蜿蜒在他的腦海中。
太宰治都被織田作這句話嚇了一跳：“織田作，你在說什麽？”
誰知道織田作竟然會是說出這種話？
“隨便你怎麽想都無所謂。”波爾茨無意糾正織田作的話：“紀德的命是我的，就算你現在過來也來不及了。”
“我會殺了你。”織田作又一次重覆了一遍，然後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揣進了褲兜裏。
“太宰先生，在樹林裏找到了芥川先生，已經昏迷過去，傷口全部裂開，送到最近的醫院搶救去了。”這時，有一位負責出去搜尋的底層黑手黨過來報告了這條消息。
雨加上消防車的滅火，很快把火勢控制住撲滅了。
織田作掙開太宰治，從傘下走了出來，淋著雨走進了咖喱店裏面。
他在老板特意給他準備的暗室裏找到了自己以前放在這裏的裝備，有不少還能用，他檢查了一下所有裝備的功能，然後套上了防彈背心，手腕上綁上了能夠帶上的所有的替換用的彈夾，在風衣的口袋裏裝上了所有能夠裝上的手榴彈。
“織田作！你聽我說，波爾茨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森鷗外他們今天和異能特務科的長官有一次秘密會晤，等級太高我還沒有辦法探聽到具體的情況，背後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如果我知道了……”
“有什麽？”織田作把□□插進槍袋裏，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不會有什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不管再發生什麽都不會改變了，咲樂他們沒有辦法覆活，我也回不到從前了。”
“織田作。”太宰治靜靜的說：“你不要這樣，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是你不要去，稍微也要依靠一下別人吧，期待一會兒會發生什麽好事，一定會發生的……織田作，你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加入黑手黨嗎？”
織田作低著頭沒有說話，整理著手上的彈夾。
“我加入黑手黨，就是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發生什麽事，這裏的人都把心裏的欲|望擺在明面上，如果待在他們身邊，我就能夠近距離的發現人類的本質，這樣一來就可以……”
說到這裏，太宰治突然停了下來。
“這樣一來，我就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織田作的動作頓了頓：“我本來以為，就算是任務，殺手畢竟是殺手，我就會失去寫小說的資格，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殺過人……但是我已經失去那個資格了。”
織田作看著太宰治的眼睛，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已經回不去了，太宰。”
從MIMIC來到橫濱開始，從阪口安吾變成間諜開始，一切都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就連孩子們死去這件事，都是註定會發生的。
“織田作！！”太宰在後面喊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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