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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也的工作室在市中心，和一些年輕的潮流品牌紮堆在一起。
主要內容就是圍繞她個人接一些商業拍攝，團隊人不多，都是從公司調過來的。
她返校的時間越來越少，大部分用來完成出國的口語考試和作品集，經常一個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工作室的懶人沙發上和外教打視頻上課。
新來的員工都認為她身世成謎。
高中生年紀，絕世好臉，加上超越同齡人的吸金能力，任憑誰都覺得她背景硬。
同事之間甚至還流傳了關於她的很多離奇傳聞。
比如說她其實改小了自己的真實年齡，上高中只是掩人耳目，實際是為了逃脫家裏的聯姻。再比如說她拼命出國是架不住國內富二代的追求，想去國外打拼自己的事業。
偏偏唯一知道真相的趙姐是個不愛和人嚼舌根的人，就導致很多人都對流言信以為真。
趙姐和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在電腦屏幕後的頭微微擡起來，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有病。”
叢也想不明白，人怎麽可以猜錯到這種程度。
趙姐走到她身後輕輕撥弄著她的肩膀：“小叢也，最近怎麽沒怎麽見你去學校了，能順利畢業嗎？”
叢也扣上筆記本，頭暈地按了按太陽穴。
“差不多，結業考之後，就可以開始申校了……啊對，到時候工作都得排開一點。”
她仰頭看著趙姐，趙姐則是有點無語地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一臉著急地看著她。
“親愛的，年紀輕輕你就把班都上夠了，別老是工作工作的，說說你自己的事。”
叢也知道她想聊什麽，段弈響家的公司現在依舊是她在圈裏的大魚，況且最開始他也給自己投入了很多幫助，但兩人已經不聯系很久了。
她拿著筆記本站起身，想要回避這個話題，繞開趙姐的沙發走到後面的桌子前。
“也！你真別不聽我說話，段弈響身上的資源別人想攀還攀不上呢！你和他不是情侶也是同學，何必讓自己這麽累呢！”
叢也把電腦甩在桌面上，沒有太大的力氣，但還是發出“咣當”一聲。她試著調整呼吸，來回幾次才又開口。
“姐，我拼命想出國深造不就是不想靠他嗎？而且現在的拍攝都很自由流動，我沒必要因為他被圈在北京。”
兩人分手後，叢也也只在京成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學校的模聯會上，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半黑框眼鏡，發絲整齊，五官正，有種熟男的精英感。
轉著筆的手骨節分明。
游刃有餘的養眼。
他脖子上掛著代表國名牌，正式辯論時，叢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大家幾乎都用相對正式的英音，他張口後的美式發音帶著懶散，一聽還是少爺勁。
一直到自由磋商的時候，他才站在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同學之間，和叢也碰了眼神。
另一次見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叢也回京成拿教師評分表現，算她綜合成績比較重要的一項。
學校裏幾乎沒人，她來的又早，只能站在兩棟樓之間的玻璃甬道裏抽閑煙。
低頭就能看見校園裏的中央噴泉。
不過天氣冷，噴泉已經停了，剩下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一旁吸著煙，有點蕭條。
等到男人側身，叢也才確定是段弈響。
距離太遠，看的太小，有點費眼睛。叢也只是同步和他抽著煙，靜靜看他站了一會，到最後段弈響也沒擡頭發現她。
總而言之，這兩次見面，兩人都沒有任何交集。
趙姐只負責她的工作，對感情上的事無權插手，叢也下定決心就更是誰說了都沒用，盡管她再著急也只能幹楞著。
“我相信你，那你待著，我先去忙了。”趙姐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把一份新的廣告拍攝策劃案放在了她眼前，“有空看一下，下午拍攝的任務。”
叢也點點頭。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走遠，門被關上後，她才翻開策劃看了兩眼。
…
攝影棚裏，叢也身穿抹胸連衣裙，踩著合腳的運動板鞋。
名副其實的混搭。
主要是拍攝只有上半身，走來走去的又累腳，索性就換了雙舒服的穿。她游離在其他人繁忙的工作狀態之外，找了個清靜的角落站著喝冰咖。
即使頭頂被造型師固定了一個卷發筒，也還是看起來一身輕松。
用趙姐的話說就是有老板的樣。
“叢姐，一會眼線你想重一點還是清淡一些？”
一個短發齊肩的女孩到她身邊詢問，腰上別了幾根不同顏色的眼線筆。
女孩名叫陳晚，是新來的化妝師和叢也差不多大。
已經休學了所以哭著求到工作室給她一份工作，叢也看她技術還可以就留用了。
“都行，你看呢。”叢也吸了口咖啡，眼神還在看著調試攝像機的幾個人。
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幹，如果什麽都要問她這個模特，那幹脆所有事情都她一人包攬了。
女孩被說的有點不爽，想翻白眼又不好明顯表現出來，只能撇著嘴把手裏的東西別在腰包上。
“姐，您還是說一個吧，不說我哪知道……”
這聲“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周圍打雜的員工很快用手肘懟了她一下，提醒她別亂說。
叢也還是沒看她，她被同齡人不服很正常，這種女孩不怕被批評，就怕被忽視。
但耍到自己身上她也不慣著。
“陳晚，你要是不知道怎麽畫沒關系，找財務結工資就可以走了，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女孩立刻沒了鋒芒，但又氣不過，只能用力“嘖”了一聲就轉身去檢查化妝品了。
叢也沒理她，又喝了口咖啡。
在旁邊目睹整個過程的趙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看著揚長而去的女孩再看看悠然自得的叢也，她擺出一副“你好惡毒啊”的表情。
叢也聳聳肩，朝剛被推開的攝影棚大門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
她立刻換上標準的笑臉和進來的兩個穿著西裝的人打招呼。
變臉速度快到趙姐這個職場老油條都沒法反應過來。
等幾個人圍成一團開始擁抱握手寒暄，她才看出是段家公司管事的人，於是飛速從椅子上跳起來過去打招呼。
這次的拍攝比之前的珍珠要隆重，從拍攝團隊到主題都能看出對面的重視程度。
段家最出名的其實是鉆石生意，手握全球最大的鉆石礦，自然有品質最高的鉆石。之前的珍珠只是探索新行業的試水，而這次的鉆石拍攝才是重中之重。
“叢小姐你好，我是代表公司來看看拍攝情況的，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和我們反應。”為首的男人說話懇切，推了推眼鏡。
後面的員工也跟著附和：“上次的拍攝我們公司高層很滿意，好多人看到叢小姐的廣告都到線下去找那對珍珠耳環。”
大家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叢也笑顏明媚，還沒有進行彩妝的步驟，所以看起來更親切自然。
在門口的時候，幾個同行的工作人員就一眼找到了她，雖然穿的不著邊際，高挑的身材和生命力還是鶴立雞群。
“那你們隨意，我先過去做個妝造。”
叢也說完朝每個人點了點頭，輕輕給趙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走。
等兩人走開一定距離，她才皮笑肉不笑地張口：“怎麽他們公司每次都要派人來監工啊。”
叢也開工作室就是為了脫離掌控，沒想到最近被盯的越來越緊了。
趙姐釋然一笑：“親愛的，你知道自己火了嗎？你知道他們是多大的公司嗎？如果你拍攝出錯，咱們團隊一年都白幹。”
兩人正說著，陳晚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臉上全是諂媚的堆笑，順著兩人走的方向自然而然把叢也引到了她收拾好的化妝臺。
叢也納悶，但也從容入座。
全當女孩是情緒消化的比常人快。
“叢姐，你早說你這次拍的是OLC的鉆石系列啊，這個牌子我最了解了！我懂他們想要什麽風格！”
和著之前都沒看策劃，剛知道要拍什麽。
叢也懶得和她計較，翹起二郎腿，把手裏的咖啡放在梳妝臺上，透過化妝鏡看著她。
“你還關註珠寶雜志？”
不是叢也瞎說，OLC是段氏今年剛成立的新星鉆石品牌，還沒火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如果不特別關註很難知道動向。
陳晚張嘴就是品牌風格，很難不讓她起疑。
鏡子裏，女孩的臉笑的更厲害了，她小心翼翼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找著什麽，很快就把屏幕舉到了叢也面前。
是段弈響的自媒體賬號。
化成灰她都認識。
雖然驚訝，但她還是擺著臭臉裝不認識。
陳晚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瓜葛，自顧自解釋了起來：“段弈響！叢姐你竟然不認識！OLC就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聽說未來還會把店面拓展到國外。”
叢也把頭頂的卷發筒卸了下來，撥弄得更自然些。
女孩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興奮地眼睛一眨一眨：“而且他之前是玩車的，不知道怎麽突然開始接管家裏的事了……叢姐你說他未來有沒有可能以主理人身份來參觀啊！”
她說的繪聲繪色，好像男人就立在眼前一樣。
剛卸下來的卷發筒從化妝臺滾落到地上，叢也抽了口氣，說了今天的第二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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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也的工作室在市中心，和一些年輕的潮流品牌紮堆在一起。
主要內容就是圍繞她個人接一些商業拍攝，團隊人不多，都是從公司調過來的。
她返校的時間越來越少，大部分用來完成出國的口語考試和作品集，經常一個人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工作室的懶人沙發上和外教打視頻上課。
新來的員工都認為她身世成謎。
高中生年紀，絕世好臉，加上超越同齡人的吸金能力，任憑誰都覺得她背景硬。
同事之間甚至還流傳了關於她的很多離奇傳聞。
比如說她其實改小了自己的真實年齡，上高中只是掩人耳目，實際是為了逃脫家裏的聯姻。再比如說她拼命出國是架不住國內富二代的追求，想去國外打拼自己的事業。
偏偏唯一知道真相的趙姐是個不愛和人嚼舌根的人，就導致很多人都對流言信以為真。
趙姐和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在電腦屏幕後的頭微微擡起來，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有病。”
叢也想不明白，人怎麽可以猜錯到這種程度。
趙姐走到她身後輕輕撥弄著她的肩膀：“小叢也，最近怎麽沒怎麽見你去學校了，能順利畢業嗎？”
叢也扣上筆記本，頭暈地按了按太陽穴。
“差不多，結業考之後，就可以開始申校了……啊對，到時候工作都得排開一點。”
她仰頭看著趙姐，趙姐則是有點無語地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一臉著急地看著她。
“親愛的，年紀輕輕你就把班都上夠了，別老是工作工作的，說說你自己的事。”
叢也知道她想聊什麽，段弈響家的公司現在依舊是她在圈裏的大魚，況且最開始他也給自己投入了很多幫助，但兩人已經不聯系很久了。
她拿著筆記本站起身，想要回避這個話題，繞開趙姐的沙發走到後面的桌子前。
“也！你真別不聽我說話，段弈響身上的資源別人想攀還攀不上呢！你和他不是情侶也是同學，何必讓自己這麽累呢！”
叢也把電腦甩在桌面上，沒有太大的力氣，但還是發出“咣當”一聲。她試著調整呼吸，來回幾次才又開口。
“姐，我拼命想出國深造不就是不想靠他嗎？而且現在的拍攝都很自由流動，我沒必要因為他被圈在北京。”
兩人分手後，叢也也只在京成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學校的模聯會上，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半黑框眼鏡，發絲整齊，五官正，有種熟男的精英感。
轉著筆的手骨節分明。
游刃有餘的養眼。
他脖子上掛著代表國名牌，正式辯論時，叢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大家幾乎都用相對正式的英音，他張口後的美式發音帶著懶散，一聽還是少爺勁。
一直到自由磋商的時候，他才站在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同學之間，和叢也碰了眼神。
另一次見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叢也回京成拿教師評分表現，算她綜合成績比較重要的一項。
學校裏幾乎沒人，她來的又早，只能站在兩棟樓之間的玻璃甬道裏抽閑煙。
低頭就能看見校園裏的中央噴泉。
不過天氣冷，噴泉已經停了，剩下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一旁吸著煙，有點蕭條。
等到男人側身，叢也才確定是段弈響。
距離太遠，看的太小，有點費眼睛。叢也只是同步和他抽著煙，靜靜看他站了一會，到最後段弈響也沒擡頭發現她。
總而言之，這兩次見面，兩人都沒有任何交集。
趙姐只負責她的工作，對感情上的事無權插手，叢也下定決心就更是誰說了都沒用，盡管她再著急也只能幹楞著。
“我相信你，那你待著，我先去忙了。”趙姐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把一份新的廣告拍攝策劃案放在了她眼前，“有空看一下，下午拍攝的任務。”
叢也點點頭。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走遠，門被關上後，她才翻開策劃看了兩眼。
…
攝影棚裏，叢也身穿抹胸連衣裙，踩著合腳的運動板鞋。
名副其實的混搭。
主要是拍攝只有上半身，走來走去的又累腳，索性就換了雙舒服的穿。她游離在其他人繁忙的工作狀態之外，找了個清靜的角落站著喝冰咖。
即使頭頂被造型師固定了一個卷發筒，也還是看起來一身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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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姐，一會眼線你想重一點還是清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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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名叫陳晚，是新來的化妝師和叢也差不多大。
已經休學了所以哭著求到工作室給她一份工作，叢也看她技術還可以就留用了。
“都行，你看呢。”叢也吸了口咖啡，眼神還在看著調試攝像機的幾個人。
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幹，如果什麽都要問她這個模特，那幹脆所有事情都她一人包攬了。
女孩被說的有點不爽，想翻白眼又不好明顯表現出來，只能撇著嘴把手裏的東西別在腰包上。
“姐，您還是說一個吧，不說我哪知道……”
這聲“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周圍打雜的員工很快用手肘懟了她一下，提醒她別亂說。
叢也還是沒看她，她被同齡人不服很正常，這種女孩不怕被批評，就怕被忽視。
但耍到自己身上她也不慣著。
“陳晚，你要是不知道怎麽畫沒關系，找財務結工資就可以走了，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女孩立刻沒了鋒芒，但又氣不過，只能用力“嘖”了一聲就轉身去檢查化妝品了。
叢也沒理她，又喝了口咖啡。
在旁邊目睹整個過程的趙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看著揚長而去的女孩再看看悠然自得的叢也，她擺出一副“你好惡毒啊”的表情。
叢也聳聳肩，朝剛被推開的攝影棚大門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
她立刻換上標準的笑臉和進來的兩個穿著西裝的人打招呼。
變臉速度快到趙姐這個職場老油條都沒法反應過來。
等幾個人圍成一團開始擁抱握手寒暄，她才看出是段家公司管事的人，於是飛速從椅子上跳起來過去打招呼。
這次的拍攝比之前的珍珠要隆重，從拍攝團隊到主題都能看出對面的重視程度。
段家最出名的其實是鉆石生意，手握全球最大的鉆石礦，自然有品質最高的鉆石。之前的珍珠只是探索新行業的試水，而這次的鉆石拍攝才是重中之重。
“叢小姐你好，我是代表公司來看看拍攝情況的，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和我們反應。”為首的男人說話懇切，推了推眼鏡。
後面的員工也跟著附和：“上次的拍攝我們公司高層很滿意，好多人看到叢小姐的廣告都到線下去找那對珍珠耳環。”
大家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叢也笑顏明媚，還沒有進行彩妝的步驟，所以看起來更親切自然。
在門口的時候，幾個同行的工作人員就一眼找到了她，雖然穿的不著邊際，高挑的身材和生命力還是鶴立雞群。
“那你們隨意，我先過去做個妝造。”
叢也說完朝每個人點了點頭，輕輕給趙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走。
等兩人走開一定距離，她才皮笑肉不笑地張口：“怎麽他們公司每次都要派人來監工啊。”
叢也開工作室就是為了脫離掌控，沒想到最近被盯的越來越緊了。
趙姐釋然一笑：“親愛的，你知道自己火了嗎？你知道他們是多大的公司嗎？如果你拍攝出錯，咱們團隊一年都白幹。”
兩人正說著，陳晚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臉上全是諂媚的堆笑，順著兩人走的方向自然而然把叢也引到了她收拾好的化妝臺。
叢也納悶，但也從容入座。
全當女孩是情緒消化的比常人快。
“叢姐，你早說你這次拍的是OLC的鉆石系列啊，這個牌子我最了解了！我懂他們想要什麽風格！”
和著之前都沒看策劃，剛知道要拍什麽。
叢也懶得和她計較，翹起二郎腿，把手裏的咖啡放在梳妝臺上，透過化妝鏡看著她。
“你還關註珠寶雜志？”
不是叢也瞎說，OLC是段氏今年剛成立的新星鉆石品牌，還沒火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如果不特別關註很難知道動向。
陳晚張嘴就是品牌風格，很難不讓她起疑。
鏡子裏，女孩的臉笑的更厲害了，她小心翼翼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找著什麽，很快就把屏幕舉到了叢也面前。
是段弈響的自媒體賬號。
化成灰她都認識。
雖然驚訝，但她還是擺著臭臉裝不認識。
陳晚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瓜葛，自顧自解釋了起來：“段弈響！叢姐你竟然不認識！OLC就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聽說未來還會把店面拓展到國外。”
叢也把頭頂的卷發筒卸了下來，撥弄得更自然些。
女孩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興奮地眼睛一眨一眨：“而且他之前是玩車的，不知道怎麽突然開始接管家裏的事了……叢姐你說他未來有沒有可能以主理人身份來參觀啊！”
她說的繪聲繪色，好像男人就立在眼前一樣。
剛卸下來的卷發筒從化妝臺滾落到地上，叢也抽了口氣，說了今天的第二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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