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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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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山

谷底微弱的光茫裏眾人的打鬥勢如破竹,各自使出門派絕學,劍氣回蕩在谷底,把四周的枯藤擊得粉碎,輕飄飄的雪花般落下。

巨大的石塊被他們施法托起,當作武器給予對方攻擊。

最先下去的木成寅與馬展陽,這會離靈石較近,打的分不出勝負,倒是消耗了不少的修為。

靈石就在石頭下面壓著,唾手可得。二人都受了對方的攻擊,已無心再戀戰,不約而同地把註入修為的劍指向巨石。

石頭受到法力的攻擊不堪一擊,炸裂聲沖刺在山谷裏,激的谷底震耳欲聾,回聲不斷。

一股強大的炁流從谷底沖出,給這片凹下去的山溝裏蒙上了一層濃霧。

濃霧籠罩在山谷裏久久不能散去,靈石的光就更加的微弱。其他還在鬥法的人在這一瞬停了下來,還不等灰塵落盡,一片灰蒙蒙的,不過也足以讓他們瞧見靈石。

這會不光是他們二人停戰,其他人拖著受傷的身體,爭先恐後的飛身下去奪取靈石。

奇怪的是靈石不在玉石板上,而是散落在碎石裏,七星金玉石板已經蕩然無存,只留靈石孤零零的在谷底。

這下反倒簡單了,幾人又各自施法想將靈石收入囊中。

俗話說一人動口,十人難行,這是一個道理。

馬展陽與木成寅率先施法將五顆靈石收攏,靈石從地面飄然而起,一會朝著馬展陽過去,一會又朝著木成寅過去。

袁史淵他們自然不會落下風,見狀紛紛施法去搶,靈石就這麽被各派的功法吊在半空中。

蠻姜正看的熱鬧,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如何搶到靈石,不由問道:“師父,他們誰能拿到靈石?”

趙頤真施法讓靈石保持著微弱的光茫,漫不經心的看著他們爭搶,反問道:“阿蠻想讓他們誰拿到靈石?”

蠻姜思索了會兒道:“袁史淵。”

趙頤真不解:“為何是他?”

蠻姜道:“我看他法力修為都在另外幾人之上,這般有心思,功法又傳承了天衍宗,這靈石理應給他。”

這幾人裏確實他的修為最高,門派也是最有實力的,他搶不到靈石有點說不過去。要麽說愛人心意相通,趙頤真點點頭:“那便給他吧。”

蠻姜毫不意外,看著趙頤真施法將靈石偏向袁史淵那邊挪了一下,就這一下就讓袁史淵占了上風,靈石竟自己流入他的手中,旁人也沒有絲毫疑惑,畢竟他的修為在他們幾人之上。

眾人無奈收起法力,但是他們很不甘心,靈石憑什麽只讓他一個人得到?看著袁史淵拿到靈石,雖然他極力的克制,依舊可見臉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馬展陽與木成寅還沒說話,蕭鶴鳴長袖一甩,語氣非常刻薄道:“這靈石可是見者有份,袁宗主為何要獨吞?”

他們看著袁史淵把靈石隱於身上,更加的氣憤,不等他回話,崔道仁接過話道:“蕭宗主說的極是,我等為尋靈石也是出過力的。我將無心閣最器重的大弟子派來,助你尋找靈石,如今靈石終於找到,沒想到袁宗主過河拆橋想獨吞,這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裏,諸位說是不是?”

“正是如此!”馬展陽與木成寅終於說上話,在崔道仁將矛頭指向袁史淵時立馬就站出來指責他。

“我浮玉山派不僅為此損失了弟子,還日夜派人在此守著,如今取得靈石,怎麽說也該有我們一顆。袁宗主,還請把靈石交出來,我們大家臉面上也好看,否則就別怪我等針對你無極宗。”

“木掌門說的極是。”

“······”

蕭鶴鳴他們拿不準袁史淵的修為到底幾何,他常年不下山的修習,幾人不敢妄動,就怕落地與澄清派那兩人與上清女修的下場。想要靈石,說的話即客氣又無禮。

袁史淵不屑與他們說話,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找他們來只不過是為了利用的,就像黃婉君與華京唐、花薪酬他們那樣。誰知道他們心思那麽多,還是沒用的東西,關鍵時候一個也指望不上,逃跑倒是很在行。

靈石以收入囊中袁史淵懶得再與他們費口舌,長劍在地上一揮,頃刻撩起滿地的碎石和木屑,一時狼煙四起,他趁此機會飛身離開谷底。

被他撇下的人沒有得到靈石自是不甘心就此空手回去,他們立刻驅散了灰層,飛身離開谷底,劍上註滿靈炁,一路追著袁史淵。

在一片樹林上袁史淵煞感身後劍氣逼來,不得不停下來回頭對付他們。

他一人抵擋四個門派竟只用了一把劍,劍身帶著強大的炁行成一個弓形將他護著,劍頭直指身後追來的人。

四個門派的掌門加上比較親近的弟子總共二三十人,袁史淵與弟子六人對峙,僵持了片刻,玄靈宗與浮玉山派門下低階修士人來的雖多,但是他們哪裏插得上手,一個個在山腳下仰頭觀望。這強勁的炁,他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雙方法陣對峙半響,袁史淵的劍氣絲毫不受影響,反倒是他們的劍陣似有裂開的趨勢,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再度施法,四人快速的運轉金丹,將修為渡入劍中。果然,劍氣更甚,楞是將袁史淵的劍逼退了幾步,弓形的護盾似有開裂的跡象。

這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於是更加積極施法,大有一舉擊敗袁史淵的意思。

“宗主!”

無極宗的修士見勢不妙驚呼道,袁史淵鎮定自若念道:“眾法歸一。”

修士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把自己的修為渡人袁史淵的身上,這樣一來他的修為又增加了幾倍,劍又朝著對面移了過去。

很快他們便撐不住,袁史淵的劍突地沖破劍陣沖向他們。

劍氣過去,無一人幸免,馬展陽與木成寅被劍氣砍傷了腹部,頓時鮮血直流,兩人的弟子修為不夠死於劍氣下。

崔道仁差點被劍氣削掉了腦袋,幸好他身邊站著崔閔生,他一個側身躲到弟子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人頭落地,鮮血噴湧的漫天血紅。

這都不算什麽,劍直接對著蕭鶴鳴而起,這人身手了得,瞬間憑空而起,劍氣只削去他衣服的一角。

幾個弟子就蕭氏兄弟躲過一劫,被劍氣砍傷了,其他弟子皆被劍疊殺,這讓他極度的憤怒。

能跟隨掌門下山的大都是門派裏修為甚高的弟子,就這麽被袁史淵一次斬殺,說什麽都不能平覆心中的怒火。

他們落入山中,樹林被染成血色,與袁史淵的梁子就此結下。

袁史淵擊敗他們見無人再與他作對,把劍收回置於腳下禦劍回山。

這場爭奪戰已經沒必要再看,袁史淵回去勢必要拿著靈石研究怎麽修練。

這幾個人敗了,人貨兩空,指定是心有不甘,還被他殺了心腹弟子,此仇不共戴天。日後定要聯合起來去對付袁史淵的,而且不會等太久。

塌陷的山谷在經過這一戰之後更加的深不可測,掉下去的石頭連回聲都聽不見,蠻姜把掛在脖子上的銅鏡收了起來:“師父,我們回去嗎?”

趙頤真搖頭道:“我們去京都走一趟吧,聽說老二與小陸在青平觀修行,為師也想去看看。”

“嗯。”

青平觀為容顯璋為褚青甫建立的道觀,裏面只供了一位神。

此間的事只是個開始,不用趙頤真多說什麽蠻姜自然就懂。

這些人回去稍作休整,不知道要糾結多少修行門派去討伐袁史淵。

他殺了自己的弟子,作為掌門理所當然的要去為門派弟子報仇,並且他們不會等太久,因為他們也怕袁史淵拿著靈石修練,修為大增,到時候無人能敵,可是就真沒人能動得了他了,討伐他就這麽順理成章。

京都青平觀裏只有一位住持道人守殿,二人禦劍來到此處,京都還算太平。

青平觀這位住持也是個怪人,聽聞此觀香火旺盛,不少道人慕名而來,想入觀修行,都被他拒絕,更有甚者願拿出黃金萬兩只為能住進道觀,但就是行不通,住持固執的跟鐵板一樣,踢都踢不動。

問他為何這麽執著,他道:皇命如此,貧道不能違背。

好吧,皇命不可違。

一句話不知擋回了多少人,他明白這些人為何非要入觀,誰不想沾著神明的香火修行,只不過沒有一個他看上眼的。

這幾年也就來了兩位道長,這些日子想必是有什麽事離開了。見過了他們其他人就在難入他法眼,不是半吊子就是心思不純,煩得很,也不知道那二人何時能回來。

這日他心情大好,早早的打發了來往的香客。一會又接到旨意說是陛下要來,他趕緊把真人的塑像又擦了一遍,每次陛下來都要擦一遍,裏裏外外弄的幹幹凈凈,換上新鮮的供果。

其實陛下也不是常來,今日不知為何興起。他來也不做別的事,給神明上柱香,看一看觀裏的東西,再問一問香火如何,廟宇是否需要修繕,坐一會就離開。

京都道觀眾多,香火旺的也不是只有青平觀,住持以前還以為陛下這是看他一人孤苦伶仃,關照他,如今看來更像是看望一位故人。

趙頤真與蠻姜發現帝王之氣移至青平觀,便停在城外等他回宮才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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