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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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老舊的長途車並不算舒服，江小饒一路上趕過來也累了，上了車靠著李孟就睡了過去。
李孟歪著頭靠在江小饒頭上發呆，兩個人的手十指緊扣，李孟試著想松開，江小饒就迷迷糊糊醒了。
李孟見江小饒醒了，問道：“今天周三，你的課怎麽辦。”
“請假了。”江小饒又閉上眼睛，緊了緊相握的手，“我太想你了……”
李孟笑了，說道：“才分開三天。”
江小饒哼唧著：“一秒都不行，你哪都別去好不好，就陪著我。”
江小饒困得厲害，聲音聽起來像撒嬌，軟糯糯的。
李孟也握緊了江小饒的手，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風景，默默地嘆了口氣。
忘十村有個很小的長途地車站，到達的時候正好晚上八點。
江小饒睡了一路這會兒正精神，好奇的到處看。
李孟招呼江小饒離他近一些：“小饒，別亂跑，過來。”
“我以前只在電視劇裏看見過這麽古老的汽車站。”江小饒指著不遠處的房子，“你別說，和軍訓那邊的小村子真像。”
李孟牽起他的手：“走吧，住的地方不遠，我們走過去。”
江小饒對這裏充滿好奇，問道：“我們住哪？”
李孟回答他：“住我朋友家。”
江小饒對李孟老家的朋友也是充滿了好奇心，走了十幾分鐘，李孟帶著他進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子。
巷子盡頭有一棟破舊的三層居民樓，李孟熟門熟路敲了敲一樓其中一戶人家的門。
來應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比李孟還要高半個頭，壯壯的身材，小寸頭絡腮胡，臉龐曬得黑黢黢的。
李孟笑道：“廣明哥，我回來了。”
江小饒眼看著這個叫廣明哥的男人把李孟抱進了懷裏，想攔一下都沒找著下手的機會，見他抱了半天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
忍不住開口：“這位大哥，抱太久了吧……”
趙廣明這才看見李孟帶了人來：“這位是？”
李孟看了看江小饒，在他一臉期待下回答：“我男朋友。”
趙廣明楞了幾秒，然後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哦了一聲，馬上熱情的請他們進屋。
“快進來吧，外面冷。”
江小饒心裏對李孟的回答滿意到極致，嘴角咧到耳朵根，開心的跟著他進屋。
房子不大，是個很小的兩居室，有個勉強擺下餐桌沙發電視的小客廳，斑駁的墻面看得出很久沒有翻新裝修過，家具和電器也都是十幾年前的款式，只能容納一人的廚房和衛生間，看得出趙廣明經濟條件不算好。
趙廣明招待著他們，說道：“你們先坐，飯馬上好，知道你回來，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趙天明對李孟的語氣裏滿是寵愛，像是在哄小孩子，江小饒趁他去廚房炒菜，拉了拉李孟的衣袖。
江小饒小聲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李孟輕聲給他介紹：“他叫趙廣明，以前是我家的鄰居，比我大十六歲，他是個因傷退伍的軍人，小時候我總被欺負都是他保護我，還教會我格鬥術防身術。”
江小饒邊聽邊點頭，算是知道李孟看著斯斯文文打架下手狠是從哪來的了。
平時都是李孟忙活著做飯，現在李孟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電視，一點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江小饒畢竟是客人，總覺得讓主人這麽忙活不合適。
江小饒又小聲問道：“寶貝兒，咱們用不用進去幫幫忙？”
“不用。”李孟看了廚房一眼，“去了也不讓我幹。”
江小饒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真不用？要不我去？”
李孟想了想，說道：“我去吧。”
李孟笑著把電視遙控器塞進江小饒手裏，起身脫了外套卷卷袖子進了廚房。
一分鐘不到，趙廣明人高馬大的魁梧身材穿著個繡花小圍圈，推著李孟肩膀就出來了，急赤白臉的拿過他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
趙廣明說著李孟：“這天兒多冷啊，這山裏比城裏還要冷，還敢脫外套，等下凍病了還不是要麻煩人。”
把李孟丟在客廳，趙廣明忙活著回去繼續做飯，剛進去又跑出來，塞了塊火腿肉進李孟嘴裏。
趙廣明指了指舊沙發：“老實待著看電視，廚房什麽時候用你了。”
李孟沖著一臉懵的江小饒攤攤手：“你看。”
吃飯的時候趙廣明專心的摘了一小碟子魚肉遞給李孟，李孟慢悠悠的吃著。
江小饒想起平時李孟會做魚是因為李婉喜歡吃，但是從沒見過他吃魚，他一直以為是李孟不愛吃。
江小饒說道：“我以為你不吃魚……”
趙廣明呵呵一笑，先回答了：“他吃，就是不會摘刺，從小就不會，笨的要命。”
李孟在一旁笑：“大不了不吃唄，每年回來吃一次足夠了。”
趙廣明說道：“那不行！還是要吃好點，看你瘦的。”
李孟問著趙廣明的近況：“廣明哥，你現在還開貨車嗎？”
“開啊，前天剛回來，跑了個長途。”趙廣明退伍之後沒什麽好的工作，一直給人家修修補補做點粗活，這幾年開始給人開大貨車跑長途，算是收入比較穩定了。
李孟又問：“嫂子和小夢呢，你最近沒去看看她們？”
趙廣明搖搖頭：“沒空去，錢寄過去不虧著孩子花錢就行了。”
江小饒怎麽看這個家裏也不像有女人和孩子，也沒好意思問，繼續吃飯。
趙廣明倒是沒所謂，自己就說了：“小兄弟覺得我這屋子亂糟糟的不像有女人的樣子吧，我五年前就離了，孩子跟她媽媽在縣城裏住。”
李孟起身去包裏拿了個厚厚的信封過來放在趙廣明手裏：“給小夢的。”
趙廣明不幹了，忙塞回去給李孟：“你怎麽又拿錢給我，你賺錢容易嗎？跟你說多少次了我賺的錢夠用，快收回去！”
“你賺多少我心裏有數，這兩萬塊是我給小夢讀書的，你負責送過去就行，她也上高中了，要用錢的地方多。”李孟把趙廣明推過來的信封推回去，“嫂子說過想讓小夢考西川市的大學，到時候只要我還在西川，叫她來找我就好。”
趙廣明嘆了口氣，他心裏知道孩子上了高中之後讀書開銷越來越大，他加班加點的跑車也賺不了更多，可他也心疼李孟一個人在城裏賺錢辛苦。
李孟看得出趙廣明糾結：“快收著吧，跟我客氣什麽啊。”
趙廣明只好收下了李孟的好意，問道：“孟啊，明天你什麽安排，去你舅舅家嗎？”
“嗯。”李孟應了一聲，“他們還住在三樓吧。”
趙廣明點點頭說道：“還在，你和你外婆以前住的那個小一居室現在你舅舅兩口子住著，那個兩居室騰出來你表弟和弟妹帶孩子住，你弟妹今年春天就要生老二了。”
“嗯。”李孟沒多說，自顧自的吃東西。
趙廣明面露難色，說道：“那個……你舅他肯定還會找你……”
李孟並不太在意，說道：“找我要錢，我知道，我帶了。”
江小饒看了一眼李孟的包，心想他一個人背著一背包現金出門，膽子也是夠大。
“不光是這個事。”趙廣明看了江小饒一眼，有點猶豫，“你記得縣裏那個姓王的書記嗎。”
李孟一怔，隨即又恢覆平時淡淡的表情：“記得，怎麽？他還想睡我？他有六十了吧，還能行麽。”
這下換江小饒驚了：“什麽？誰？”
李孟給江小饒解釋這件事：“縣裏的一個書記，我舅舅靠著巴結他在村裏謀了一官半職，前些年找我舅拉皮條，想讓我跟他上床，我沒答應。”
江小饒就看著李孟像在說跟他無關的事一樣說完，心裏急了：“這人現在還惦記你呢？那太危險了，明天你就跟我回西川。”
“沒事，那都是我上大學時的事了，這都幾年過去了，我不信他有那個心還能有那個力，再說……”李孟笑了笑，看著這兩個神情緊張的男人，“我都快三十了，早沒當年那麽水靈了，誰惦記啊。”
江小饒和趙廣明交換了一個‘李孟你扯淡’的表情。
李孟面相是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紀，平時在學校穿的比較正式顯得成熟些，私下怎麽舒服怎麽穿，就像個大學生一樣，甚至很多時候江小饒覺得自己看著比他還老一些。
吃過晚飯，江小饒主動去刷碗，李孟陪著他一起，江小饒一直緊張兮兮的問東問西，李孟笑著摸他的頭。
江小饒小聲說道：“我剛才看見你廣明哥他女兒叫趙思夢，思夢誒！”
李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問道：“那又怎麽了。”
“他是不是喜歡你。”江小饒憋了一晚上就想問，趙廣明對李孟那麽好，好的他都自愧不如，雖說知道可能性不大，可這心裏翻騰的小醋海就沒停下。
“你又胡思亂想什麽呢。”李孟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江小饒的額頭，“他就是我哥哥，小時候看我可憐照顧我，所以我們關系很好。”
江小饒好奇的問道：“你小時候很多人欺負你嗎。”
“嗯。”李孟點點頭，“一個父親不知道，母親不期待的孩子，我這樣的通常被稱呼為野種，欺負就欺負吧，反正都長大了也過去了。”
江小饒心疼李孟，問道：“你不恨他們嗎。”
李孟搖頭：“不恨，浪費時間。”
江小饒轉頭看李孟，看他表情不像說謊：“你為什麽這麽好。”
李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好嗎？”
“特別好。”江小饒擦幹手上的水，拉李孟入懷，在他嘴角親了親，“你就是個寶藏，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你，我的寶貝。”
李孟可不吃甜言蜜語這套，問道：“上回你非要解鎖新姿勢的時候也說我是寶藏，有什麽企圖快說。”
江小饒在李孟嘴上又香了一個，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晚上我們……”
“咳！”趙廣明咳嗽了一聲打斷正在膩歪的兩個人，“小屋是個單人床太小了，孟你晚上跟我睡吧。”
李孟自然是沒問題，答應著：“可以啊。”
“不可以！”江小饒跳出來反對，“大哥你這拆散人家兩口子不合適吧。”
“我是想把大床讓給你倆，但是我太高，那小屋的床我睡不下。”趙廣明一副我也沒辦法的嘴臉。
江小饒看看趙廣明，再看看李孟，把心一橫：“單人床給李孟，我跟大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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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見江小饒醒了，問道：“今天周三，你的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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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笑了，說道：“才分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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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孟也握緊了江小饒的手，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風景，默默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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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饒睡了一路這會兒正精神，好奇的到處看。
李孟招呼江小饒離他近一些：“小饒，別亂跑，過來。”
“我以前只在電視劇裏看見過這麽古老的汽車站。”江小饒指著不遠處的房子，“你別說，和軍訓那邊的小村子真像。”
李孟牽起他的手：“走吧，住的地方不遠，我們走過去。”
江小饒對這裏充滿好奇，問道：“我們住哪？”
李孟回答他：“住我朋友家。”
江小饒對李孟老家的朋友也是充滿了好奇心，走了十幾分鐘，李孟帶著他進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子。
巷子盡頭有一棟破舊的三層居民樓，李孟熟門熟路敲了敲一樓其中一戶人家的門。
來應門的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比李孟還要高半個頭，壯壯的身材，小寸頭絡腮胡，臉龐曬得黑黢黢的。
李孟笑道：“廣明哥，我回來了。”
江小饒眼看著這個叫廣明哥的男人把李孟抱進了懷裏，想攔一下都沒找著下手的機會，見他抱了半天一點撒手的意思都沒有。
忍不住開口：“這位大哥，抱太久了吧……”
趙廣明這才看見李孟帶了人來：“這位是？”
李孟看了看江小饒，在他一臉期待下回答：“我男朋友。”
趙廣明楞了幾秒，然後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哦了一聲，馬上熱情的請他們進屋。
“快進來吧，外面冷。”
江小饒心裏對李孟的回答滿意到極致，嘴角咧到耳朵根，開心的跟著他進屋。
房子不大，是個很小的兩居室，有個勉強擺下餐桌沙發電視的小客廳，斑駁的墻面看得出很久沒有翻新裝修過，家具和電器也都是十幾年前的款式，只能容納一人的廚房和衛生間，看得出趙廣明經濟條件不算好。
趙廣明招待著他們，說道：“你們先坐，飯馬上好，知道你回來，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趙天明對李孟的語氣裏滿是寵愛，像是在哄小孩子，江小饒趁他去廚房炒菜，拉了拉李孟的衣袖。
江小饒小聲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李孟輕聲給他介紹：“他叫趙廣明，以前是我家的鄰居，比我大十六歲，他是個因傷退伍的軍人，小時候我總被欺負都是他保護我，還教會我格鬥術防身術。”
江小饒邊聽邊點頭，算是知道李孟看著斯斯文文打架下手狠是從哪來的了。
平時都是李孟忙活著做飯，現在李孟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電視，一點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江小饒畢竟是客人，總覺得讓主人這麽忙活不合適。
江小饒又小聲問道：“寶貝兒，咱們用不用進去幫幫忙？”
“不用。”李孟看了廚房一眼，“去了也不讓我幹。”
江小饒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真不用？要不我去？”
李孟想了想，說道：“我去吧。”
李孟笑著把電視遙控器塞進江小饒手裏，起身脫了外套卷卷袖子進了廚房。
一分鐘不到，趙廣明人高馬大的魁梧身材穿著個繡花小圍圈，推著李孟肩膀就出來了，急赤白臉的拿過他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
趙廣明說著李孟：“這天兒多冷啊，這山裏比城裏還要冷，還敢脫外套，等下凍病了還不是要麻煩人。”
把李孟丟在客廳，趙廣明忙活著回去繼續做飯，剛進去又跑出來，塞了塊火腿肉進李孟嘴裏。
趙廣明指了指舊沙發：“老實待著看電視，廚房什麽時候用你了。”
李孟沖著一臉懵的江小饒攤攤手：“你看。”
吃飯的時候趙廣明專心的摘了一小碟子魚肉遞給李孟，李孟慢悠悠的吃著。
江小饒想起平時李孟會做魚是因為李婉喜歡吃，但是從沒見過他吃魚，他一直以為是李孟不愛吃。
江小饒說道：“我以為你不吃魚……”
趙廣明呵呵一笑，先回答了：“他吃，就是不會摘刺，從小就不會，笨的要命。”
李孟在一旁笑：“大不了不吃唄，每年回來吃一次足夠了。”
趙廣明說道：“那不行！還是要吃好點，看你瘦的。”
李孟問著趙廣明的近況：“廣明哥，你現在還開貨車嗎？”
“開啊，前天剛回來，跑了個長途。”趙廣明退伍之後沒什麽好的工作，一直給人家修修補補做點粗活，這幾年開始給人開大貨車跑長途，算是收入比較穩定了。
李孟又問：“嫂子和小夢呢，你最近沒去看看她們？”
趙廣明搖搖頭：“沒空去，錢寄過去不虧著孩子花錢就行了。”
江小饒怎麽看這個家裏也不像有女人和孩子，也沒好意思問，繼續吃飯。
趙廣明倒是沒所謂，自己就說了：“小兄弟覺得我這屋子亂糟糟的不像有女人的樣子吧，我五年前就離了，孩子跟她媽媽在縣城裏住。”
李孟起身去包裏拿了個厚厚的信封過來放在趙廣明手裏：“給小夢的。”
趙廣明不幹了，忙塞回去給李孟：“你怎麽又拿錢給我，你賺錢容易嗎？跟你說多少次了我賺的錢夠用，快收回去！”
“你賺多少我心裏有數，這兩萬塊是我給小夢讀書的，你負責送過去就行，她也上高中了，要用錢的地方多。”李孟把趙廣明推過來的信封推回去，“嫂子說過想讓小夢考西川市的大學，到時候只要我還在西川，叫她來找我就好。”
趙廣明嘆了口氣，他心裏知道孩子上了高中之後讀書開銷越來越大，他加班加點的跑車也賺不了更多，可他也心疼李孟一個人在城裏賺錢辛苦。
李孟看得出趙廣明糾結：“快收著吧，跟我客氣什麽啊。”
趙廣明只好收下了李孟的好意，問道：“孟啊，明天你什麽安排，去你舅舅家嗎？”
“嗯。”李孟應了一聲，“他們還住在三樓吧。”
趙廣明點點頭說道：“還在，你和你外婆以前住的那個小一居室現在你舅舅兩口子住著，那個兩居室騰出來你表弟和弟妹帶孩子住，你弟妹今年春天就要生老二了。”
“嗯。”李孟沒多說，自顧自的吃東西。
趙廣明面露難色，說道：“那個……你舅他肯定還會找你……”
李孟並不太在意，說道：“找我要錢，我知道，我帶了。”
江小饒看了一眼李孟的包，心想他一個人背著一背包現金出門，膽子也是夠大。
“不光是這個事。”趙廣明看了江小饒一眼，有點猶豫，“你記得縣裏那個姓王的書記嗎。”
李孟一怔，隨即又恢覆平時淡淡的表情：“記得，怎麽？他還想睡我？他有六十了吧，還能行麽。”
這下換江小饒驚了：“什麽？誰？”
李孟給江小饒解釋這件事：“縣裏的一個書記，我舅舅靠著巴結他在村裏謀了一官半職，前些年找我舅拉皮條，想讓我跟他上床，我沒答應。”
江小饒就看著李孟像在說跟他無關的事一樣說完，心裏急了：“這人現在還惦記你呢？那太危險了，明天你就跟我回西川。”
“沒事，那都是我上大學時的事了，這都幾年過去了，我不信他有那個心還能有那個力，再說……”李孟笑了笑，看著這兩個神情緊張的男人，“我都快三十了，早沒當年那麽水靈了，誰惦記啊。”
江小饒和趙廣明交換了一個‘李孟你扯淡’的表情。
李孟面相是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紀，平時在學校穿的比較正式顯得成熟些，私下怎麽舒服怎麽穿，就像個大學生一樣，甚至很多時候江小饒覺得自己看著比他還老一些。
吃過晚飯，江小饒主動去刷碗，李孟陪著他一起，江小饒一直緊張兮兮的問東問西，李孟笑著摸他的頭。
江小饒小聲說道：“我剛才看見你廣明哥他女兒叫趙思夢，思夢誒！”
李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問道：“那又怎麽了。”
“他是不是喜歡你。”江小饒憋了一晚上就想問，趙廣明對李孟那麽好，好的他都自愧不如，雖說知道可能性不大，可這心裏翻騰的小醋海就沒停下。
“你又胡思亂想什麽呢。”李孟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江小饒的額頭，“他就是我哥哥，小時候看我可憐照顧我，所以我們關系很好。”
江小饒好奇的問道：“你小時候很多人欺負你嗎。”
“嗯。”李孟點點頭，“一個父親不知道，母親不期待的孩子，我這樣的通常被稱呼為野種，欺負就欺負吧，反正都長大了也過去了。”
江小饒心疼李孟，問道：“你不恨他們嗎。”
李孟搖頭：“不恨，浪費時間。”
江小饒轉頭看李孟，看他表情不像說謊：“你為什麽這麽好。”
李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好嗎？”
“特別好。”江小饒擦幹手上的水，拉李孟入懷，在他嘴角親了親，“你就是個寶藏，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你，我的寶貝。”
李孟可不吃甜言蜜語這套，問道：“上回你非要解鎖新姿勢的時候也說我是寶藏，有什麽企圖快說。”
江小饒在李孟嘴上又香了一個，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晚上我們……”
“咳！”趙廣明咳嗽了一聲打斷正在膩歪的兩個人，“小屋是個單人床太小了，孟你晚上跟我睡吧。”
李孟自然是沒問題，答應著：“可以啊。”
“不可以！”江小饒跳出來反對，“大哥你這拆散人家兩口子不合適吧。”
“我是想把大床讓給你倆，但是我太高，那小屋的床我睡不下。”趙廣明一副我也沒辦法的嘴臉。
江小饒看看趙廣明，再看看李孟，把心一橫：“單人床給李孟，我跟大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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