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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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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哥哥

這話和她平日形象不甚相符,扉間都睜大眼楞在原地。

“我只是脾氣好,又不是沒脾氣。”泉奈站起身,笑得愈發燦爛,“很久沒動這麽大火氣了,真懷念啊。”

“曾經有傳言說宇智波斑獨自脫離隊伍行動後來被你…”

“被我揪著耳朵狠狠訓了一頓。”泉奈笑容和善,“放心,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有什麽好怕的呢。”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扉間甚至為斑默哀——即使對方是目前世間最強的男人也逃不過妹妹的怒火。【宇智波噴火龍】,曾經他對泉奈這個外號嗤之以鼻,現在看來…

“後悔了?見到我的另一面。”泉奈的笑臉對上他。

扉間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多少有點高興。這話他沒敢說出口。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他轉念問。

“稍微休整休整就可以了。”泉奈捏捏自己上臂肌肉,酸痛。斑的神識空間時間流速和現世差別極大,太久日子沒有活動,她遠非最好身體狀態。但沒關系,就算是最優情況,她也打不過哥哥。

柱間他們一打高手加起來都打不過,她就不用再廢那個心,但是能不能打過不是關鍵,武力本就不能解決一切。

兄妹吵架,有愛就夠了。

借著柱間找斑哥打架的功夫,泉奈休息了一日,次日清晨,她收拾好行囊,“我準備好了。”

“那好!”作為向導的鳴人分身對她燦爛一笑,“你和二代目大叔一起來前線吧,順帶一說,你做的便當非常好吃!這麽多年承蒙款待了姐姐!”

泉奈微微點頭致意,看著這個沾佐助光蹭了不少頓飯的男孩,面容俊朗,頗有王者風範。“和九尾相處愉快嗎?”感覺他體內九尾查克拉和小時候比平和不少,她柔聲問。

鳴人使勁拍了拍自己胸脯,“他叫九喇嘛,我們已經心意相通的說。”

“了不起。”她真心誇讚,和對人類敵意甚深的尾獸心意相通,這孩子確實是特別的存在。

“那和佐助呢,有好好相處嗎?”她換了個名字。

鳴人明顯遲疑了一下,“那個別扭的家夥,現在還不回木葉,偶爾有事都是派影分身過來,但是…”

“我們是朋友,我是絕不會放棄的!”他太陽一般笑了起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泉奈松下眉頭,“你可要好好加油哦,鳴人君。”

鳴人羞紅了臉,借口還有事找火影急匆匆離去。扉間靠過來,“放心吧,他沒學壞,沒走歪。”

“我們佐助才沒有長歪一說呢,年輕人多在外面闖闖怎麽了?”她嗔怪,懸著的心確實也放了下來。

她的事已了,五代目早早回歸前線,和別村的影們匯合,連卡卡西和帶土都離開了村子。目前坐鎮木葉的,是三代目猿飛日斬。

對著昔日恩師三代目點頭示意。“一路小心,老師還有…師娘。”對著兩張半大孩子的臉,他笑得坦蕩。

泉奈別扭地擰過脖,尷尬地望向天邊雲彩。扉間卻表情平靜,“我們會小心的,留守木葉也辛苦你了。”他悄悄攥緊泉奈的手,掌心和掌心貼在一起。

飛雷神標記扉間留了一路,手牽著手,轉眼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原本地貌怎樣已無所知,目光所盡之處皆是荒涼焦土。泉奈垂眼,難以想象這月球表面一般的地方數月前也是人煙繁華之處。

荒蕪大地上唯有一棵樹巍然挺立,燈塔般引人註目。說是樹也不盡然,泉奈瞇眼遠眺,墨綠色藤蔓糾纏在一起凝結成樹的姿態,沒有葉也沒有多餘枝丫,這棵巨樹獨獨立在地面,頭頂一個醒目花苞,是含苞待放的模樣。

“還有十公裏。”扉間的話令她打了個寒顫,十公裏外都是如此龐然大物的話,接近樹底怕是更為震撼。“方圓一百公裏的大地都被神樹吸食養分,變成這樣毫無生機的樣子。神樹的侵蝕範圍還在不斷擴大,理論上來說,如果積攢足夠它開花結果的能量就得耗幹整個星球。”扉間微微凝眉,言語間帶著憂心忡忡的意味。

“忍者聯軍主要對抗白絕,以及盡力延緩神樹根須的蔓延,但這些都治標不治本…”他側臉,對上泉奈認真的目光。

癥結在斑哥那裏,泉奈心知肚明。“帶我去他那吧,用你的術。”她自然地挽住他胳膊,倒弄得扉間抿了抿嘴。

“怕不怕?”泉奈輕聲,“也許他根本不聽我說話。”

扉間好脾氣地笑笑,“你在我身邊,有什麽好怕的呢?一起活著那是幸運,死在一起也沒關系,若是最終你要消散,那我們就一起化成風。”

“宇智波泉奈,”他認真的說,“無論刀山火海,我是都要和你一起的。”

矯情的不像千手扉間會說的話。泉奈噗嗤一笑,心口卻沈甸甸裝滿溫柔的東西。扉間不是廢話之人,說出的東西字字如金。

“我也是一樣想的。”她緊緊靠在他身側,心裏有底,“走吧,去哥哥那裏。”

這次飛雷神的標記物是柱間。他們到達柱間身邊時,柱間正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單腿站在地上,右半邊身子殘破著,正從塵土中恢覆。“又輸了,不過這次堅持的最久,斑還真的是有夠強啊。”他爽朗大笑,完全不遮掩自己的狼狽。“穢土狀態無需休息飲食,所以大哥才能在大多數時間絆住斑,”消減他對生者動手的精力。扉間話裏意思她聽得明白。

“有五代目和她的弟子在,傷員救治都還算及時,再者還有鳴人的力量…”扉間掃視圈周圍,“鳴人呢?”

“我失利後他和佐助就迎了上去。”四肢恢覆的柱間指指高處,“樹頂上,他們去了沒多久。”

柱間休整的地方是大樹根部。泉奈仰脖,從這裏向上看神樹粗壯的猶如沖天山巒,高聳入雲,望不到盡頭。

但隱約能聽見打鬥聲。細心感知還能發覺幾股相斥查克拉在激烈碰撞。“走吧,我帶你們去戰場。”柱間已經恢覆,躍躍欲試跳上樹幹,“掉下來有一會了,我也想看看年輕人們都怎麽樣。”

想像一下破布娃娃一般從高空重重跌下的柱間形象。幸好是穢土狀態,泉奈搖搖頭,把忍界之神的狼狽姿態甩出大腦。

“別這樣看我,我老了,輸了很正常嘛。”柱間回頭,露出白牙,“年輕人們一浪更比一浪強,看看鳴人佐助他們你就知道了。”

接近樹頂泉奈理解柱間的話。金紅色九尾套著淡紫色須佐盔甲,看來鳴人和佐助配合的相當不錯。

卡卡西和帶土也在。空間類忍術給斑哥帶來不少麻煩,但斑確實極強,一人對戰一群也不落下風。白袍白發的他像極泉奈曾見過的六道仙人,連那根黑杖都如出一轍。

他如花叢尋蜜的蝴蝶般在人群中輕盈掠過,車輪戰,忍者們靠車輪戰拖疲他。但斑毫無頹態,竟是愈戰愈勇。

泉奈遠遠站在花萼的位置,這裏是戰場邊緣,大致看得清花朵上的戰鬥,又不至卷入其中。

多少還是因為結界吧。泉奈瞄見披著四代目火影白袍的男人,他帶著幾個精英忍者構建防禦結界,保護戰場外忍者不被波及。

柱間帶著他們,熟練地穿過結界。一進來泉奈就被厲風吹了個趔趄,扉間在一旁做人肉護盾,這才沒有摔倒。

那是斑剛剛風遁的餘威。神樹枝幹堅韌,外面又有結界做保,所以看起來才風平浪靜。泉奈穩住身形,不敢想象要是沒有結界保護,又得有多少生靈遭受荼毒。

而這些的始作俑者都是戰場中心那恣意舞動的男人。

從封印卷軸裏取出一個提早準備好的巨型喇叭。泉奈貼心地給千手兄弟二人一人一對耳塞,順便給自己也塞了個嚴實,這才把喇叭舉到唇邊。

刺啦噪音刺的人頭皮發麻,戰場中幾人被分散心神,這是聲波類忍術攻擊嗎?眾人暫歇的瞬息,泉奈深吸一大口氣。

“宇智波斑!!”她喊了對方全名,“你這個大笨蛋!!”

“大笨蛋——笨蛋——笨蛋——”餘音繞梁,在結界裏撞了幾圈才漸漸消弭。白袍的新六道停手,呆楞著看見她出現戰場。

“奈奈?”他不可置信地睜眼,“你不是被我…”

看來扉間他們把她偷的漂亮,都沒讓始作俑者發現。泉奈冷笑一聲,丟下喇叭,直直沖進戰場。

她目標明確,速度奇快,轉眼就閃進戰場中央。“餵…”佐助正要伸手喚她被泉奈一瞥噎住。真不賴,有一天我也有像斑哥能止小兒夜啼的能耐。泉奈嘴角含笑,目光清明,幾個呼吸近了斑身。

“奈奈你怎麽…”見人是她,斑像被抓住偷吃糖的孩子般把黑棒扔的很遠。“這些後輩我只是和他們切磋——”他的話被她打斷,一記老拳重重擊在六道斑胃部。

“笨蛋,笨蛋,笨蛋!!”不給對方反應時間,泉奈踮腳揪住斑的衣領,“你這個沈湎過去的膽小鬼,連直視我眼睛都不敢嗎?”她故意說得很重,“用封印我來逃避你的所作所為嗎?”

“丟下一族,沈迷月之眼,而後妄圖成神,你有沒有好好看看身邊的一切?”泉奈眼睛直直逼著他,“和我們的後輩死戰,哥哥,你究竟是為什麽才想變強的啊?”

“你不是發誓要保護我,保護我們的後輩,保護他們不再經受我們所經受過的那些苦難嗎?但你現在正做的事,本末倒置了啊斑哥。”泉奈把記憶裏斑哥對柱間說的話重覆一遍。

千手柱間將原本保護孩子們才建立的村子變成執念,為了保護村子利益,木葉漸漸長成吞噬弱小忍村、流民甚至村內少數群體的怪物——志村團藏那樣的存在就是證明。而如今斑哥,為了“完美世界”的目標,毀滅現世世界的做法和當年柱間如出一轍。

該說不愧是好友嗎?所以思路才這樣接近。泉奈苦笑出聲,“我愛你,哥哥。但我愛著真實的你,我的哥哥張揚奪目,赤誠熱烈,但他是人,也會犯錯。我愛著優秀但也同樣會犯錯的你。”她對上那雙六道之眼,“神樹結果會讓大地枯萎,【成神】的代價實在太過高昂,我認為你做錯了,所以我站在這裏,和大家一起阻止你。”

“收手吧。”她直視哥哥說。

騰騰殺氣忽然就散了,這一瞬間斑哥溫順的就像當年中午小睡被她吵醒時的模樣。六道斑微微低頭,遠不似那個與世界為敵的殺神。“我堅持了一輩子,奈奈。”他看著妹妹尚未失明的右眼輕聲說,“我走了太遠,回不了頭。”

泉奈定定看他,在他的心海,她同斑一同走過那時光的河。他的抱負,他的野望,泉奈通通知道。所以她笑了,伸手抱了上去。

“無論哥哥你的夢想是否能實現,堅持到現在都是了不起,我為你驕傲。”她字字鄭重,然後松手,退回扉間身邊。

扉間牽著她的手,半護她在身後。交握的手腕間他們的脈搏越跳越近。“抓緊。”下一秒,他們出現在鳴人佐助身旁。

“我們這些老年人,打【最強】著實吃力,但你們兩個不同。”泉奈拍拍他們肩膀,“讓我見識見識吧,什麽叫年輕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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