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的第七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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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的第七十九天
一周後, 降谷零已經順利的在實驗室裏紮根了，內斂沈靜的青年就像是一株溫和無害的植物，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角落, 偶爾做點跑腿的工作。
雖然他專業能力確實堪憂，但是這樣不給人添麻煩的做派卻是讓人怎麽也討厭不起來的。當然……這樣的性格也不是多麽討喜，大多數時候, 人們都會忽略掉這個存在感不強的青年。
而這正是降谷零想要的，借著跑腿送資料的便利, 他將實驗室的內部情況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關鍵地方的鑰匙甚至是電腦的密碼也都弄到了手。
『Time is money。——Rum』
嘖, 這麽急, 怎麽還不趕著去投胎呢，吐槽著刪掉了朗姆催促的短信，降谷零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過就算他不說，算算時間, 這兩天他也該準備行動了。
當夜, 降谷零在安德森博士的睡前紅酒裏下了一顆安眠藥, 在確定他睡熟後，驅車去往了實驗室。
熟門熟路的繞過了實驗室的安保系統並將監控替換掉, 通過安德森及其助手的指紋信息, 他十分順利的進入了實驗室的信息庫。
裏面的信息十分龐大，降谷零將一個u盤插入了接口，瞬間系統就開始自動搜索關鍵詞。只是……或許是內容太多, 進度條走的十分緩慢。
降谷零看了眼時間, 如果以這個速度進行下去的話，天亮之前倒是勉強能完成。
只是……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 實驗室的燈突然被打開了。耀眼的燈光讓降谷零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耽誤他閃躲的動作，下一秒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打到了墻壁上，沈悶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不過雖然沒有被打中，子彈還是擦破了降谷零的易容，露出了裏面一片泛紅的深麥色肌膚。
青年一邊迅速掏槍對準了子彈射來的方向，一邊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部。隔著一層皮肉的地方有些疼，但沒有濡濕的感覺，應該只是輕微的擦傷，貝爾摩德的面具防禦力可真差！
“被槍指著還走神，閣下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哪裏哪裏，只是手中有籌碼所以心裏才不慌罷了。安德森博士，難道您不考慮一下艾倫先生的安危嗎？”
降谷零指了指臉上掛著的破損的面具意有所指：
“我想您應該不想看到真正的艾倫先生也變得像這張面具一般破破爛爛的吧。”
“……”
此話一出，安德森果然陷入了掙紮，半晌他才咬牙切齒的道：“你想要什麽？”
“很簡單，我要Idun的研究資料，一個已經廢棄的項目，換如親子一般的侄子很劃算不是嗎？”
降谷零露在面具外的唇角微揚，放輕聲音勸誘道。
可誰知在聽到Idun這個單詞後，安德森立馬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不可能。”
“安德森博士，您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
降谷零的笑容淡了下來，眼睛裏展露出了屬於波本的陰冷。
“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金錢，人脈……我都可以給你，我不會對外說出一個字，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是我只想要Idun。”
兩個人舉著槍對峙著，車軲轆話來回說，但是誰都不願意退後一步。
電腦上的進度條在剛才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就被降谷零縮小了，他在心裏估算了一下資料檢索覆制的時間，倒是不介意再多拖延一會兒。
然而……對面其實也是在拖延時間。
“嗚……叔叔，你終於找人來救我了！”
一聲帶著嗚咽的呼喚在安德森隱藏著頭發下的耳機裏響起。身材健碩的博士心裏一松，在降谷零還在試圖勸說的時候，冷不丁又開了一槍。一直警惕著的降谷零躲過子彈的同時欺身上前，只是安德森並沒有和他打的意思，而是轉身就跑。
組織要的是活人，波本也不能直接打死他，所以他只是瞄準了安德森的腿，只是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卻被踹開了，一群持槍的人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降谷零。
“把槍放下，不許動！”
“嘖！”
似是認命般的閉了閉眼，降谷零把槍丟在地上，舉起手後退了兩步。然而就在一人拿著手銬要上前時，卻見青年手腕翻轉，一顆手榴彈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快趴下！！！”
訓練有素的搜查官們在話音未落的時候，身體記憶就已經帶動他們趴下了。但預想中的爆炸卻遲遲沒有到來，反而是大量灰白的煙霧彌漫開來。
“嘶！他往外面跑了！”
趴下之後被逃跑的降谷零踩了一腳的倒黴蛋痛呼道，“快追！”
然後……嗯，正擋在門口疼的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的他就又被踩了好幾腳，要不是他身板硬非得重傷不可。
外面當然也是留了人的，在看到降谷零跑出來的時候，他們紛紛一楞，還沒來得及開槍就也吃了一顆煙霧彈。
室外的煙霧散的很快，但是這點時間也足夠降谷零上車了。一腳油門踩到底，白色的車子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去。
後知後覺追過去的FBI眼見著前面的車越來越遠，只能試圖從後面開槍打爆他的車胎。
可降谷零不斷變換的車道讓他們的子彈紛紛落空，眼看著車子超出了他們的射程，本以為這次抓不到人了的他們卻突然發現那輛怎麽追也追不上的車子突然像是喝醉了酒一眼，歪歪扭扭的摩擦過路面，最後一頭撞上了護欄。
也幸虧實驗室比較偏僻，半夜路上沒什麽人，要不然非得出連環車禍不可。
“大家小心一點，那個犯人很狡詐！”
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車子，但是等走近以後卻發現人不見了。
“見鬼，這條路上沒什麽遮掩，他能到哪裏去？”
而就在他們差點掘地三尺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福特野馬停在了路邊。
沒來得及收起的狙擊槍躺在副駕駛上，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下車後看到眾人無頭蒼蠅般的舉動後有些意外。
“人沒抓到？”
“是……這輛車一直在我們的視野裏，但是人就是不見了。”
這可有意思了……赤井秀一觀察了一下現場，寬闊的路面毫無遮擋，唯有一只蝴蝶被他們驚到，飛向了天空。
嗯，總不能是那人變成了蝴蝶飛走了吧？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拂去心中突然出現的可笑想法，絲毫不知道他曾經離真相的距離到底有多近。
蝴蝶穿過一幢幢房屋，最終飛進了一扇被打開的窗戶，在落進窗戶的一瞬間，暗色的光影一閃，小巧的蝴蝶瞬間化為了高大的青年，跌進了另一個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的懷抱。
“zero，你怎麽樣？”
“還好，一起都和計劃裏的一樣。”
降谷零撐著諸伏景光的手臂想要起身，但是察覺到他狀態不對的諸伏景光卻沒有放手，而是把人抱的更緊了。
“撒謊，你明明就受傷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從FBI的包圍圈裏逃出來，要是一點傷都沒受那才是假。所以降谷零刻意沒有躲開幾處並不致命的子彈。不過這一點他當然不敢和諸伏景光說，只能胡亂的湊過去親了一下諸伏景光的下巴，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好吧，被你發現了，那我可不可以得到一個男朋友的吻止止痛？”
諸伏景光才不會被他就這麽糊弄過去，但是當他看到降谷零額角的冷汗時，卻還是不忍心這時候追究這些有的沒的了。
“……先把傷口處理好，天亮之後還有一場硬仗呢。”
任務失敗了，總得給組織一個交代，雖然降谷零早就盤算好了，但是表演也是很耗費精力的。而且……誰也不保證事情會真的會那麽順利。
降谷零乖乖的脫下衣服，任由諸伏景光幫他包紮，好處是子彈都沒有留在體內，處理起來簡單了不少。諸伏景光替他上好藥，將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纏在他的手臂和大腿上。
雪白的繃帶映襯著深色的皮膚，無端平添了幾分誘惑，但是諸伏景光的心裏卻只有對降谷零的心疼。
在包紮完畢後，他看了眼時間，就不由分說的把人團進了溫暖的被窩。
“快閉眼，我幫你守著，你現在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等等，我還沒洗澡呢！”
小蝴蝶被裹成了毛毛蟲，一扭一扭的想要從被子裏掙紮出來，諸伏景光立馬按住了他，兇巴巴的道：
“你這樣還想洗澡？老實點，趕快睡覺！”
“可是……黏黏糊糊的很難受啊。”
降谷零唯一露出來的臉上滿是委屈，那道擦傷的紅痕更是顯得他可憐巴巴的，這讓諸伏景光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也沒辦法無視。
“真是敗給你了！我幫你擦一擦，但是洗澡你還是想都別想！”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還是去浴室打了盆水，浸濕了毛巾後，掀開被子小心點避開繃帶，幫降谷零擦拭身體。
達成了目的的降谷零笑瞇瞇的看著諸伏景光幫他擦洗，在諸伏景光擦到後背時，背後的蝶翼輕拍，掃過了他的唇角。
諸伏景光的動作一滯，卻見降谷零側身扭過頭，刻意的朝他舔了舔唇角，這幾乎已經算的上是明示的邀請了。
來自心上人的誘惑讓諸伏景光的喉嚨幹渴了起來，但是……當目光觸及那紮眼的雪白時他卻掐了下自己的掌心，也按下了心中的熱度。
“現在不行，zero。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再……”
“你不行就換我，難得我今天受了傷不想自己動，錯過了機會你可別後悔。”
降谷零不滿的打斷了他，還未消退的腎上腺素讓他極度興奮，非得找個渠道把它發洩出來不可。
他想要，他得到，最終降谷零還是得償所願的吃到了肉。
生怕讓傷口崩裂的諸伏景光就算妥協了，也小心翼翼的避開降谷零的傷處，盡量溫柔的撫慰他。倒是降谷零，一點都沒領情的要他再重一點。
“留下了痕跡怎麽辦？”
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可不好解釋。
“哈……所以讓你力道大一些……唔，變成淤青的話……就沒問題了。”
吻痕說白了也是一種傷痕，本質就是皮下血管破裂凝結的淤血，連成片的話，和普通的受傷也差不多。
“……小混蛋！”
“hiro，我比你大的！”
諸伏景光都快被他氣笑了，當下也不再留手，徹徹底底的把人啃了一頓。
第二天，咬著三明治的宮野志保看著還在廚房熬粥的綠川光有些疑惑。
“這麽多，我們吃不完吧？”
“啊……這個……”
諸伏景光露出了一個異常溫柔的笑：“昨天遇到了一只受傷的小動物，這是給他的。”
叫他而不是它？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綠川竟然很喜歡小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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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專業能力確實堪憂，但是這樣不給人添麻煩的做派卻是讓人怎麽也討厭不起來的。當然……這樣的性格也不是多麽討喜，大多數時候, 人們都會忽略掉這個存在感不強的青年。
而這正是降谷零想要的，借著跑腿送資料的便利, 他將實驗室的內部情況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關鍵地方的鑰匙甚至是電腦的密碼也都弄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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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這麽急, 怎麽還不趕著去投胎呢，吐槽著刪掉了朗姆催促的短信，降谷零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過就算他不說，算算時間, 這兩天他也該準備行動了。
當夜, 降谷零在安德森博士的睡前紅酒裏下了一顆安眠藥, 在確定他睡熟後，驅車去往了實驗室。
熟門熟路的繞過了實驗室的安保系統並將監控替換掉, 通過安德森及其助手的指紋信息, 他十分順利的進入了實驗室的信息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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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看了眼時間, 如果以這個速度進行下去的話，天亮之前倒是勉強能完成。
只是……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 實驗室的燈突然被打開了。耀眼的燈光讓降谷零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耽誤他閃躲的動作，下一秒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打到了墻壁上，沈悶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不過雖然沒有被打中，子彈還是擦破了降谷零的易容，露出了裏面一片泛紅的深麥色肌膚。
青年一邊迅速掏槍對準了子彈射來的方向，一邊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內部。隔著一層皮肉的地方有些疼，但沒有濡濕的感覺，應該只是輕微的擦傷，貝爾摩德的面具防禦力可真差！
“被槍指著還走神，閣下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哪裏哪裏，只是手中有籌碼所以心裏才不慌罷了。安德森博士，難道您不考慮一下艾倫先生的安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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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您應該不想看到真正的艾倫先生也變得像這張面具一般破破爛爛的吧。”
“……”
此話一出，安德森果然陷入了掙紮，半晌他才咬牙切齒的道：“你想要什麽？”
“很簡單，我要Idun的研究資料，一個已經廢棄的項目，換如親子一般的侄子很劃算不是嗎？”
降谷零露在面具外的唇角微揚，放輕聲音勸誘道。
可誰知在聽到Idun這個單詞後，安德森立馬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不可能。”
“安德森博士，您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
降谷零的笑容淡了下來，眼睛裏展露出了屬於波本的陰冷。
“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金錢，人脈……我都可以給你，我不會對外說出一個字，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是我只想要Idun。”
兩個人舉著槍對峙著，車軲轆話來回說，但是誰都不願意退後一步。
電腦上的進度條在剛才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就被降谷零縮小了，他在心裏估算了一下資料檢索覆制的時間，倒是不介意再多拖延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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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叔叔，你終於找人來救我了！”
一聲帶著嗚咽的呼喚在安德森隱藏著頭發下的耳機裏響起。身材健碩的博士心裏一松，在降谷零還在試圖勸說的時候，冷不丁又開了一槍。一直警惕著的降谷零躲過子彈的同時欺身上前，只是安德森並沒有和他打的意思，而是轉身就跑。
組織要的是活人，波本也不能直接打死他，所以他只是瞄準了安德森的腿，只是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卻被踹開了，一群持槍的人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降谷零。
“把槍放下，不許動！”
“嘖！”
似是認命般的閉了閉眼，降谷零把槍丟在地上，舉起手後退了兩步。然而就在一人拿著手銬要上前時，卻見青年手腕翻轉，一顆手榴彈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快趴下！！！”
訓練有素的搜查官們在話音未落的時候，身體記憶就已經帶動他們趴下了。但預想中的爆炸卻遲遲沒有到來，反而是大量灰白的煙霧彌漫開來。
“嘶！他往外面跑了！”
趴下之後被逃跑的降谷零踩了一腳的倒黴蛋痛呼道，“快追！”
然後……嗯，正擋在門口疼的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的他就又被踩了好幾腳，要不是他身板硬非得重傷不可。
外面當然也是留了人的，在看到降谷零跑出來的時候，他們紛紛一楞，還沒來得及開槍就也吃了一顆煙霧彈。
室外的煙霧散的很快，但是這點時間也足夠降谷零上車了。一腳油門踩到底，白色的車子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去。
後知後覺追過去的FBI眼見著前面的車越來越遠，只能試圖從後面開槍打爆他的車胎。
可降谷零不斷變換的車道讓他們的子彈紛紛落空，眼看著車子超出了他們的射程，本以為這次抓不到人了的他們卻突然發現那輛怎麽追也追不上的車子突然像是喝醉了酒一眼，歪歪扭扭的摩擦過路面，最後一頭撞上了護欄。
也幸虧實驗室比較偏僻，半夜路上沒什麽人，要不然非得出連環車禍不可。
“大家小心一點，那個犯人很狡詐！”
眾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車子，但是等走近以後卻發現人不見了。
“見鬼，這條路上沒什麽遮掩，他能到哪裏去？”
而就在他們差點掘地三尺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福特野馬停在了路邊。
沒來得及收起的狙擊槍躺在副駕駛上，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下車後看到眾人無頭蒼蠅般的舉動後有些意外。
“人沒抓到？”
“是……這輛車一直在我們的視野裏，但是人就是不見了。”
這可有意思了……赤井秀一觀察了一下現場，寬闊的路面毫無遮擋，唯有一只蝴蝶被他們驚到，飛向了天空。
嗯，總不能是那人變成了蝴蝶飛走了吧？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拂去心中突然出現的可笑想法，絲毫不知道他曾經離真相的距離到底有多近。
蝴蝶穿過一幢幢房屋，最終飛進了一扇被打開的窗戶，在落進窗戶的一瞬間，暗色的光影一閃，小巧的蝴蝶瞬間化為了高大的青年，跌進了另一個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的懷抱。
“zero，你怎麽樣？”
“還好，一起都和計劃裏的一樣。”
降谷零撐著諸伏景光的手臂想要起身，但是察覺到他狀態不對的諸伏景光卻沒有放手，而是把人抱的更緊了。
“撒謊，你明明就受傷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從FBI的包圍圈裏逃出來，要是一點傷都沒受那才是假。所以降谷零刻意沒有躲開幾處並不致命的子彈。不過這一點他當然不敢和諸伏景光說，只能胡亂的湊過去親了一下諸伏景光的下巴，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好吧，被你發現了，那我可不可以得到一個男朋友的吻止止痛？”
諸伏景光才不會被他就這麽糊弄過去，但是當他看到降谷零額角的冷汗時，卻還是不忍心這時候追究這些有的沒的了。
“……先把傷口處理好，天亮之後還有一場硬仗呢。”
任務失敗了，總得給組織一個交代，雖然降谷零早就盤算好了，但是表演也是很耗費精力的。而且……誰也不保證事情會真的會那麽順利。
降谷零乖乖的脫下衣服，任由諸伏景光幫他包紮，好處是子彈都沒有留在體內，處理起來簡單了不少。諸伏景光替他上好藥，將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纏在他的手臂和大腿上。
雪白的繃帶映襯著深色的皮膚，無端平添了幾分誘惑，但是諸伏景光的心裏卻只有對降谷零的心疼。
在包紮完畢後，他看了眼時間，就不由分說的把人團進了溫暖的被窩。
“快閉眼，我幫你守著，你現在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等等，我還沒洗澡呢！”
小蝴蝶被裹成了毛毛蟲，一扭一扭的想要從被子裏掙紮出來，諸伏景光立馬按住了他，兇巴巴的道：
“你這樣還想洗澡？老實點，趕快睡覺！”
“可是……黏黏糊糊的很難受啊。”
降谷零唯一露出來的臉上滿是委屈，那道擦傷的紅痕更是顯得他可憐巴巴的，這讓諸伏景光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也沒辦法無視。
“真是敗給你了！我幫你擦一擦，但是洗澡你還是想都別想！”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還是去浴室打了盆水，浸濕了毛巾後，掀開被子小心點避開繃帶，幫降谷零擦拭身體。
達成了目的的降谷零笑瞇瞇的看著諸伏景光幫他擦洗，在諸伏景光擦到後背時，背後的蝶翼輕拍，掃過了他的唇角。
諸伏景光的動作一滯，卻見降谷零側身扭過頭，刻意的朝他舔了舔唇角，這幾乎已經算的上是明示的邀請了。
來自心上人的誘惑讓諸伏景光的喉嚨幹渴了起來，但是……當目光觸及那紮眼的雪白時他卻掐了下自己的掌心，也按下了心中的熱度。
“現在不行，zero。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再……”
“你不行就換我，難得我今天受了傷不想自己動，錯過了機會你可別後悔。”
降谷零不滿的打斷了他，還未消退的腎上腺素讓他極度興奮，非得找個渠道把它發洩出來不可。
他想要，他得到，最終降谷零還是得償所願的吃到了肉。
生怕讓傷口崩裂的諸伏景光就算妥協了，也小心翼翼的避開降谷零的傷處，盡量溫柔的撫慰他。倒是降谷零，一點都沒領情的要他再重一點。
“留下了痕跡怎麽辦？”
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可不好解釋。
“哈……所以讓你力道大一些……唔，變成淤青的話……就沒問題了。”
吻痕說白了也是一種傷痕，本質就是皮下血管破裂凝結的淤血，連成片的話，和普通的受傷也差不多。
“……小混蛋！”
“hiro，我比你大的！”
諸伏景光都快被他氣笑了，當下也不再留手，徹徹底底的把人啃了一頓。
第二天，咬著三明治的宮野志保看著還在廚房熬粥的綠川光有些疑惑。
“這麽多，我們吃不完吧？”
“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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