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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的第二十五天(入v三合一九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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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的第二十五天(入v三合一九千字大章)

降谷零不想回頭, 但是抱著他的諸伏景光卻完全不知道背後的人跟自家幼馴染的恩恩怨怨。極有禮貌的少年對於自己擋了別人的路很是不好意思,連忙讓開並道歉。

“抱歉,是我擋到你了。”

帶著一頂鴨舌帽的赤井秀一在諸伏景光松開降谷零轉過來後看到了兩個人臉上的稚氣, 頓時有些意外。

他還說是誰那麽沒公德心在公共場合的走廊上摟摟抱抱,沒想到卻是兩個未成年的男孩。

而且這家射擊俱樂部因為裏面都是真貨的原因,幾乎不會有未成年的孩子過來, 眼前這兩個意料之外的少年讓他難得的起了好奇心,尤其是……

稍矮的那個金發少年似乎對他頗有敵意。

為什麽?總不能真是因為他打擾了他們的擁抱吧?

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赤井秀一的臉上卻沒有帶出什麽異常,反而頗為熱情的跟看起來更好說話的諸伏景光搭話。

“沒關系, 看你們的樣子是第一次來?迷路了的話, 我可以幫你們帶路。”

“不勞你費心了,我知道怎麽走!”

在諸伏景光回話之前,降谷零就硬邦邦的打斷了赤井秀一的話, 然後不等他還有說些什麽,拉著諸伏景光轉身就走。

諸伏景光雖然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沒有掙紮, 頗為順從的跟著降谷零走了, 徒留楞在原地的赤井秀一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簽證到期再加上升學的一系列事情,好不容易從美國回家一趟, 被自家老媽收拾了一頓也就算了, 出來打打槍散散心還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甩臉色,他……真的有那麽討人厭嗎?

惆悵的摸了摸自己墨鏡下烏青的眼圈,赤井秀一搖搖頭嘆息一聲也拿著槍走近了訓練室。

另一邊被降谷零快步拉走的諸伏景光看著幼馴染反常的姿態有些奇怪。降谷零一向也是極為禮貌甚至特別遵守禮節的人, 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陌生人面前那樣嗆聲的, 所以……

“那個人你認識?他欺負你了?”

降谷零哭笑不得的拉住擼起袖子就要去討說法的諸伏景光的手臂,先把他拉進訓練室才連忙說道:

“我和他之間……挺覆雜的, 但都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罷了。”

雖然見到了不太想見到的人有些不高興,但是諸伏景光對他的維護還是讓他挺開心的。

好吧,既然是上輩子的事情,總不能現在沖過去把一無所知的人打一頓,諸伏景光只能嘆息一聲把心裏的想法淡去。

不過……

“他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如果是的話,是不是有機會阻止他誤入歧途?畢竟那個人看起來也不算大也就比他們大幾歲的樣子。

“……曾經是。”

“啊?”

“他也是臥底,原本的身份是個該死的FBI!”

降谷零對赤井秀一的厭惡其實來源於三方面,一方面是由於個人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宮野明美還有一方面就是他FBI的身份了。

沒了諸伏景光之後,他的戀人就只剩下這個國家了,而別的國家的人在他的戀人身上大搖大擺他怎麽可能忍得了!

除了諸伏景光曾經的死,降谷零把其他的原因都一股腦的給諸伏景光說了……甚至包括臥底期間他搶諸伏景光做的飯的這種小事。

看著一邊指導他射擊一邊還碎碎念著的降谷零,諸伏景光有點想笑也有點吃味。

“zero對他也不完全是厭惡吧?”

如果真的是除了討厭什麽都沒有的人,降谷零反而不會去理會,這樣的反應倒是有些亦敵亦友的意思。

“……”

降谷零卡殼了一瞬,然後才大聲反駁道:

“沒有,我就是討厭他!”

或許如果沒有諸伏景光的死,他們之間還有友善一點的可能,但是一見到赤井秀一他就會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那個血色的夜晚。

他也知道那是遷怒,但是……他也只能遷怒他了。

“好了,不說他了,我們抓緊時間開始練習吧,手臂如果開始不舒服了一定跟我說。”

“嗯,我知道了。”

諸伏景光到底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反正這次也只是偶遇而已,他們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後了,實在沒必要因為這個讓zero不開心。

嗯……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孽緣,在結束射擊訓練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拉面店去吃夜宵,這家店生意很好,他們進去的時候就只有吧臺可以坐了,兩人也沒有在意,找了兩個相連的座位就坐下了。

只是當拉面端上來後,店門又被推開了,黑發綠眸的青年環視一圈發現只有吧臺還有一個位置,於是他信步過去,坐下之後才發現……隔壁的人好像有點眼熟。

這不就是剛才頗為嫌棄他的那個金發少年嗎?

但是坐都坐了,他也不會因為別人看他不順眼就委屈自己換個地方吃飯,所以他只是挑了挑眉就繼續點單了。

“要一碗招牌豚骨拉面。”

正埋頭嗦面的降谷零差點把自己嗆到,不是……怎麽又是你?

諸伏景光拿著筷子的手也是一抖,明明這一條街上可以吃飯的地方也不少,這也能撞到就離譜。

他看了看一臉扭曲的幼馴染,又看了看一手撐在吧臺上等待拉面的赤井秀一,沈默了一秒就悄悄戳了戳降谷零的腰小聲道:

“要不我和你換一下?”

至少不要讓他倆緊挨著,有自己在中間擋著應該會好一點?

“不用!”

降谷零忿忿的攪合了一下碗裏的面,換位置幹嘛,他又不是怕了他,要躲也不是他躲。

赤井秀一本來還想認識認識難得出現在槍館的兩個未成年,但是見降谷零臉色不好也就放棄了,原本就只有一面之緣,他沒必要上趕著。

可“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兩人的座位緊挨著,吧臺的空間原本就比較窄,而且赤井秀一還是個左撇子,習慣了用左手拿筷子。於是在兩邊擠擠挨挨之下,兩人的手一左一右就撞到了一起,夾起的面條嘩啦啦落回了碗裏,濺起的湯汁撒了兩個人一身。

“嘖!”

他就知道見到赤井秀一準沒好事,降谷零黑著臉站起來,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湯漬。

而赤井秀一撇了下唇,聽見降谷零不滿的輕哼也不太高興了。

“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今天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吧,不知道我在哪裏招惹了你?”

“天生氣場不合,我覺得我們應該離對方遠一點,這對我們都好。”

降谷零這句話其實很誠懇,如果可以的話他覺得他和赤井秀一不再見是最好的結果,但是這話聽在赤井秀一的耳朵裏就像趕人一樣,這讓他被激起了逆反心理,畢竟他現在也只是一個18歲的青少年,遠遠沒有以後的成熟穩重。

“可惜這家店也只有這一個位置了,如果不想看到我的話,就得勞煩你換一家店了。”

“你……”

“哎呀,兩位別吵架嘛,如果有矛盾的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解決!”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不愉快被面店老板看在眼裏,生怕熱血上頭的少年在他店裏打起來的他反應極快的開始拉架,就連諸伏景光都慢了他一步。

圓潤的身體極為敏捷的擠在兩人中間,一左一右把人隔開,笑容親和熱情洋溢的拉著兩人的手臂安利道:

“真男人就要靠吃拉面決勝負!正好我們店現在有大胃王活動,吃三碗可以免單,五碗獎金一萬元,七碗獎金三萬元,兩位要不要試一試?”

降谷零:“……”

老板你未免太會做生意了吧。

赤井秀一:“……”

感覺氣完全生不起來了啊。

冷靜下來的兩人本想說不用了,但是老板卻抓著兩人不撒手了,迷迷糊糊中兩人不知不間竟答應了下來,等回過神了之後,他倆的面前就已經重新擺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了。

諸伏景光:“……”

好、好厲害,感覺他很有必要學習一下語言的藝術了!

坐都坐在這裏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也懶得反悔了,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擊敗對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於是兩人的心態也端正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竟緊張了起來。

不過在正式開始比賽之前,赤井秀一卻舉手示意了。

“剛剛進門點的那一碗他吃的差不多了我卻剛開始吃,現在這麽比的話對他不公平,所以比賽開始之前,我先把我剛才那一碗吃完。”

贏就要光明正大的贏,他不屑占便宜。

而降谷零卻阻止了他。

“跟你說句實話好了,我天賦異稟食量很大,跟你比本來就算是欺負你了,不需要你非要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赤井秀一看了眼降谷零剛剛超過一米七的身高,以及雖然有肌肉但還是偏向單薄的身軀,不太相信他說的話,但既然他一再堅持的話……

“那輸了可別說我欺負你。”

“放心吧,輸得一定是你!”

降谷零攤了攤手,他可沒有說謊,別說是赤井秀一,就是世界大胃王來了也不一定能贏過他。

今天他變身的動物是袋獾,擁有一對大耳朵和粗長的尾巴,是隔壁不服就幹一生皆在征戰中的“平頭哥”蜜獾的表親。

和性格暴躁,喜歡打架的蜜獾不同,袋獾雖然有撕咬力極強的牙齒卻並不太喜歡捕獵,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吃的多。一天一般能吃下它體重15%的食物,爆種的情況下甚至能半小時吃下相當於體重40%的食物。

所以哪怕規則定為降谷零吃三碗,赤井秀一只需要吃一碗,他都贏定了。

這麽一想,降谷零在赤井秀一面前沒有多少的良心都有點痛了。他扭頭看了看赤井秀一目前尚能看出幾分青澀的臉,開口勸道:

“我的食量真的非常大,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我自覺我的食量也不小。”

發育期末尾的高中生都有一個巨胃,更何況他每天的運動量可不小,赤井秀一對此也是很有信心的。

“那好吧,輸了可別哭。”

勸也勸過了,既然他執意不聽勸,那就只能給他上一課了,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摩拳擦掌準備把赤井秀一按在地上摩擦……盡管這只是一個大胃王比賽。

於是隨著老板的一聲令下,在眾人的歡呼圍觀中,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一左一右撈起筷子就開始暴風吸入。

這家店的面以料多味美,湯汁濃郁成名,大份拉面除去面湯之外,面加配料足有一斤,可就算是這麽大的分量,在兩個少年風卷殘雲之下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消失著。

金發少年進食雖快,但動作卻十分斯文,兩口一個蛋就不見了,兩頰鼓鼓像一只可愛的小動物,但是咀嚼間露出的尖銳的小虎牙卻又似乎昭示著他並不是看上去的那樣無害。

相對的,黑發青年的動作就豪放多了,大塊的叉燒瞬間消失在他的嘴裏,但是看似粗放的動作實際上卻也帶著幾分優雅,湯汁一滴都沒有濺出來,嘴角也幹幹凈凈並不邋遢。

看著這兩人吃飯,讓人不禁食指大動,紛紛找老板加單。而面店老板也痛並快樂著,看這兩位的情況,今天他的獎金是肯定要給出去了,但是其他桌的生意卻很不錯,這麽算下來好像也是賺了。

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的情況,所以也不擔心比賽的結果,悠哉悠哉的在旁邊吃他的,吃完主食後還又加了份小吃,欣賞著幼馴染的表演。

隨著時間的推移,降谷零還是一副留有餘力的樣子,速度一點不慢甚至因為有點吃膩了拉面夾了幾筷子諸伏景光點的芥末章魚解膩。

而赤井秀一的額頭則開始冒汗了,胃也在叫囂著已經快到了極限,他看著降谷零在薄薄的T恤下依然平坦的肚子有些不明白他那麽多食物都吃到哪裏去了。

終於,在確定再吃下去身體就要受不了的時候,赤井秀一不再勉強自己,放下筷子示意自己輸了。

“恭喜這位先生成功吃下六碗拉面,免單的同時獎勵一萬元!”

而降谷零……嗯,在輕松比赤井秀一多吃了一碗後也停手了,成功獲得三萬元。

他到也不是不可以繼續,但是反正贏了也沒必要繼續給老板上課,拉面吃多了也膩味,他現在就一個月都不想碰這東西了。

等比賽結束之後,赤井秀一扶著肚子癱在椅子上喘氣,而降谷零卻得到了諸伏景光出去給他買的冰鎮檸檬水。

冰冰涼涼又酸酸甜甜的檸檬水很好的解救了降谷零被拉面腌入味了的味蕾,他得意的向赤井秀一揚了揚下巴,表示自己又贏了一局!

我有這麽好的幼馴染,你有嗎?

赤井秀一:……幼稚!

他才不羨慕,一點也不!他可是有親兄弟的人,雖然已經三年沒見了……這回剛回家又被他媽趕出來八成也見不到,但是他家弟弟也是很溫柔的好不好!

不過這一場大胃王比賽下來,或許是赤井秀一吃的太撐不想動再加上降谷零贏了心情好,兩個人倒也沒再吵起來,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火藥味沒那麽濃了。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果然這兩個人也不是不能和平相處的嗎?

然而在東京,和平總是少見的,這裏和平就意味著別的地方要出事了,在他們三個準備離開拉面店的時候,靠近門口的一位顧客突然在他們面前抽搐著倒地,以降谷零豐富的經驗判斷,他們可以跳過救護車,直接召喚警察了。

面館老板顯然也是身經百戰,迅速用他圓乎乎的身體擋住了門,不給嫌疑人or想趁亂逃單的人任何機會。

“我已經報警了,大家冷靜一下停在原地不要動,警察馬上就來!”

赤井秀一被老板這熟練的動作震撼了一秒,然後蹙眉看了眼時間。

雖然他媽把他從家裏趕出來了,但是好歹還是幫他把需要的證明簽字都弄好了,所以他其實訂了今天晚上飛美國的機票。

本來時間是很充裕的,但是他因為意氣上頭,在拉面店浪費了太多時間,如果再耽誤下去,可能就趕不上飛機了。

於是他走上前誠懇的對老板道:“我今天一晚上都在吧臺那邊,老板應該也一直都看得到我,我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和動機,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先離開。”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我不能讓你開這個頭啊!”

老板胖乎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

“如果我放你走了,其他人也會用各種理由要求離開,那我就控不住場了,所以抱歉我不能放你離開,再等一會兒等警察來吧。

赤井秀一知道老板說的有道理,但是等警察來了之後,還要排查嫌疑人,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所以一咬牙他幹脆走到門口蹲下來開始檢查屍體。

“咦,你幹什麽?別動我男朋友!”

死者是跟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閨蜜一起來吃飯的,原本正在哭泣的女孩見到有人去翻自己你要的屍體頓時就炸了,一把想要推開蹲在那裏的青年。

但是使勁一推……沒推動,這就有些尷尬了。

赤井秀一不想再多添什麽麻煩,想了想壓了壓帽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是一名偵探,在警察還沒來之前,我或許可以找到什麽線索,相信小姐你也想快點弄清楚你男朋友的死因吧?”

降谷零聽到這句話後表情十分覆雜,高中生偵探是你家的什麽家學淵源嗎,世良真純說她做偵探是受了大哥的影響原來是真的啊?

諸伏景光見他盯著赤井秀一查看屍體的動作出神,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麽,還想和他比一場嗎?”

“不了,咱們這的警察出警很快,為了以後打算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他可不想年少成名弄出什麽少年偵探的名頭,否則以後會很麻煩的。而且雖然他不喜歡赤井秀一,對他的能力卻還是有數的,有他在倒也不必擔心案子破不了。

不過……雖然沒打算摻和進去,習慣還是讓他下意識的觀察周圍以及和死者同桌的兩個人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隨機下毒報覆社會的情況極小,最有嫌疑的還是死者熟識的人。

死者的女朋友名叫紗希,此時已經哭花了臉,倒是一副極為悲傷的樣子,但是在赤井秀一去查看屍體時表現的雖然看似正常,但是實際上身體僵硬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緊張。

而死者女朋友的閨蜜名叫涼子,發現死者死了之後臉都嚇白了,但依然打起精神安慰哭到崩潰的閨蜜,只是降谷零察覺到,在看向死者時,這位女士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了一絲快意。

這兩個人怎麽都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事實也的確如此,赤井秀一在死者的口腔中嗅到了濃濃的酒氣中還帶著一點苦杏仁的味道。而經過一番搜索以及試探後。他在死者女朋友的戒指夾層裏發現了白色粉末的殘留。

這位女士被發現之後冷笑一聲,把戒指丟到地上,痛快的承認了。

“誰讓這個人渣覬覦涼子,被我發現了還說是涼子勾引他!我和涼子一起長大,怎麽會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要怪就怪他那顆骯臟的心吧!”

“紗希!”

涼子聽見她的話,臉色更加白了幾分,這時候警察也到了,在聽到紗希認罪後,立刻拿出手銬就要將她帶走。

可涼子卻突然擋在紗希面前,把她的手也伸向了警察。

“你們要帶就帶我走吧,我……我也給他下毒了,證據就在我家的垃圾桶裏,我用註射器在給他的巧克力裏下了毒,註射器裏應該還有殘留!”

紗希的話裏其實還是替涼子遮掩了許多,比如那個人渣不是單純的覬覦,而是真的動手了,還拍了照片來威脅她。涼子本以為這段友誼早就破裂,卻沒想到紗希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氫化物的致死速度極快,可按照她們的供詞卻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毒藥導致了人的死亡。兩人爭相認罪一時之間警察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這時候其實也沒有赤井秀一的事了,反正兇手也就在兩人之中,他完全可以自行離開。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遲遲沒走,皺著眉看著這一幕。

降谷零在看到警察中沒有以後的熟人後,也湊了過去,他瞥了眼赤井秀一淡淡的問道:

“你應該還有急事吧,怎麽還沒走?”

“她們為了那樣一個人毀了自己的人生太不值了。”

“那你難道還有其他什麽辦法嗎?”

“說不定呢……”

赤井秀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在混亂中又去聞了聞死者的屍體,這股杏仁味乍一聞很像是□□,但是仔細一品似乎有哪裏不對,好像是太甜了些?

這樣一想他快步走到警察面前說起自己發現的疑點。

“警察先生,我覺得死者的死因還是要化驗一下比較好,他可能吧不是死於□□中毒!”

“欸?”

在場所有人都楞住了,兩位女士也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們買的可都是□□啊!

“這東西是管制品,你們要投毒總不會光明正大的去買吧?”

赤井秀一笑了笑,結果牽動了眼睛上的傷口,表情有點扭曲。

“也可能買到假貨了呢。”

當化驗結果出來後,也的確證實了他的猜想。

兩位女士竟巧合般的從同一家黑店裏買到了偽裝成□□的杏仁粉,而那位死者的死因則是吃了頭孢類藥物後飲酒造成的不良反應。

經過查證藥是他自己吃的,死者最近生病,隨意翻出了以前買的消炎藥吃,結果他的藥沒了包裝他又忘了那是頭孢類藥物,“慘劇”就那麽發生了。

於是在眾人的搟旋下,兩位給那位死者下了杏仁粉的女士沒有遭受太大的懲罰,不過還是被好好的批評教育了一通,有事找警察,千萬不能以暴制暴自己解決。

至於買假□□的黑心店家,被抓住後還振振有詞,他賣的就是高價杏仁粉,□□是什麽啊?他不知道!

實際上他就是仗著買這東西的人絕對是不幹好事,發現是假貨也不敢報警,只能自己吃悶虧借此斂財。結果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烏龍,直接把他暴露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但就算是被發現了,要給他判刑也挺難的,不過這就跟降谷零他們沒有關系了。

簡單的做完筆錄後,降谷零,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一起出了警局,也是在做筆錄的時候,降谷零才知道目前赤井秀一還不到18周歲,原來也是一個未成年。

這讓他的態度軟化了很多,畢竟那麽對一個未成年,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赤井秀一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他還以為是降谷零被他破案的英姿所折服了,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得意。

“怎麽樣,我的推理能力還是不錯的吧?”

“呵,可惜你飛機遲到了。”

“……你怎麽知道的?”

“你拿證件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錢包裏的機票。”

降谷零仰起頭嗤笑一聲,“我的觀察力可不比你弱。”

諸伏景光無奈的拉了拉降谷零的手,說好了態度要緩和一點呢,才幾分鐘又忘了。

降谷零訕訕的扭過頭,誰讓他習慣了呢。

赤井秀一倒是已經習慣了,他苦惱的壓了壓帽子,看來今天只能先住旅館了,正好今天從拉面店賺了一萬。至於回家……剛跟他媽打完架,眼圈還青著,他可不想回家。

降谷零當然也不可能主動邀請赤井秀一回他們的公寓住,不過念在赤井秀一好歹也是個未成年上,還是決定幫他找一家靠譜的住處。

而且他也有問題想要問他。

“你那個時候為什麽留下來提議重新化驗呢?”

如果那時候離開,赤井秀一不會趕不上飛機,而且就流程起見,最後也是會對死者進行檢驗的,早晚這件事會水落石出。

赤井秀一聞言楞了楞,隨即又笑道:

“大概是不想讓她們毀了自己吧,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唄,如果今天讓她們就這麽被帶走,或許她們會被關上很長一陣子,這對她們的影響太大了。”

諸伏景光扭頭看了看降谷零,果然看到幼馴染臉上的神色變得覆雜起來。

就算日後他們服務的機構不同,立場有時候也會對立,但是赤井秀一這個人本身其實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

他實際上也是一個有著十足正義感以及責任感的人,哪怕實際上那些事和他並沒有關系。

所以……赤井秀一和zero之間應該也有一些事是他不知道的,而那才是他們對立的關鍵。

降谷零低下頭,看著撒滿了月色的地板陷入了良久的沈默。

一開始他以為是赤井秀一逼死了hiro,所以才瘋狂的仇恨他。哪怕是後來知道了hiro是自殺,可他還是怨恨赤井秀一作為FBI的王牌,明明是有能力救下hiro的卻還是讓他死在了天臺。

他不是不曉得赤井秀一是無辜的,但是他必須找一個渠道發洩自己失去hiro的傷痛,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而現在……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現在,他似乎終於可以用平常心再去審視這件事了。

以赤井秀一的性格,如果有可能他不會不見死不救,但即使他伸出了援手……hiro就一定會握住嗎?

恐怕答案是否定的,作為一個臥底,多疑刻進了他們的骨血,他們不能輕信任何人否則隨時都有可能落入深淵。

hiro他不會信或者說也不敢信,萬一赤井秀一是騙他的那麽他很有可能因此連累諸伏高明……還有他這個沒用的幼馴染。

所以……終究還是因為他不夠強,他沒有早點滅了那個該死的組織。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降谷零鄭重的對赤井秀一道:“我決定暫時不討厭你了。”

赤井秀一:“……”那我該說謝謝嗎?我連你為什麽討厭過我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你要加入美國籍的話,我果然還是會再次討厭你!”

這下赤井秀一更懵了,“你怎麽知道我在申請美國籍?”

他錢包裏可沒有這方面的資料。

降谷零哼笑一聲,拖長了語調說:

“想知道的話那你就慢慢猜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好了!”

說完正好也到了旅店,降谷零拉著諸伏景光的手腕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只剩下滿頭問號的赤井秀一。

半晌他才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兩個奇怪的少年。

但是……他好像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明明都一起呆了一晚上了。

不過如果有緣的話,以後或許會再見面也說不定呢,他看他們之間的緣分還挺深的。

等確定看不到赤井秀一的身影後,降谷零這才停下了腳步。一直跟著跑的諸伏景光見狀帶著一絲笑意的問:

“在射擊場的時候不是還咬定了說討厭他嗎?怎麽現在就改變主意了?”

降谷零也不矯情,直截了當的承認:

“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而且他現在都還沒成年,為了以後不會再發生的事遷怒他總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當然,以後如果他還是成了FBI,那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就是了。”

諸伏景光也很高興,不僅是因為以後以降谷零想走的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更是因為此刻的降谷零似乎解開了什麽心結,整個人身上的感覺都輕快了不少。

於是為了慶祝這件事,回到家以後諸伏景光又親手給降谷零烤了一盤小蛋糕。反正以今天降谷零的胃來說,怎麽吃都消化的了。

而降谷零只糾結了不到一秒,就把那盤蛋糕都吃了個幹凈,以他現在的體質大概不用顧及什麽飲食,就算以後變胖了大不了再多加點運動量嘛!

第二天又是周六,這一次降谷零沒有忘記要比賽的事,一到六點變完身就起了床,如果變身成什麽不太方便的東西也好想對策。

萬幸今天的變化不是什麽十厘米小人或者樹懶這樣讓人頭大的生物,降谷零甚至沒有發現他身體上有什麽變化,只覺得今天自己的狀態特別好,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直到他走到浴室,不經意間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啪”的一聲,手裏的毛巾掉到了地上,降谷零不敢置信的擦了擦鏡子裏上的霧氣結果更清晰的看到了裏面的金發煤球。

是的,煤球這個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降谷零知道自己膚色深,但是這時候他才知道那算什麽,他還可以變得更黑!如果關上燈絕對都找不到他的人,就算不關燈離得遠了也難以看清他的五官。

這就是昨天借著變身欺負赤井秀一的報應嗎?降谷零閉了閉眼,平覆了一下自己炸裂的心情。

唉,凡事多往好處想,今天的變身除了黑了一點沒有什麽不好的,甚至都不用改衣服了,也沒有什麽副作用,不會耽誤今天的比賽,做人嘛,還是要知足常樂的好!

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結果本以為身體沒有多餘的部件可以輕松穿上的衣服卻穿不下去了,原來是他的肩背居然寬闊了一圈,胸肌也發達了很多,才導致上衣顯得小了,好在褲子還能穿。

猶豫了一會兒,降谷零還是赤著上身敲響了諸伏景光的門,諸伏景光的衣服本來就比他的要大一號,從裏面挑件寬松的應該能穿。

而聽見動靜的諸伏景光很快就開了門,他知道剛剛起床的降谷零或許會需要他的幫助。只是當他打開門後,看著黑的像是在墨汁裏打了個滾的降谷零還是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zero今天你……”這是變成炭了嗎?”

黑的都快發亮了啊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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