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虐殺

關燈
虐殺

一只身形特征與雌蠱一樣,只是略小一點更精致一點的雄蠱,從齊王嘴巴裏爬了出來,生著一張俊美男人的臉,一出來就急不可耐的扇動翅膀,撬動尾巴,腹部震顫,發出嘶嘶的鳴叫,後腿不斷摩擦堅~挺而豎起的尾端,迫切的樣子,讓人作嘔,確定雌蠱的方向,立即飛身過去,也不管雌蠱此時重傷,更不懼銀針阻擋,只急迫地找到雌蠱的腹尾,與之交~配癡纏。

兩只蠱蟲難解難分,確定不會分開再度尋找宿主害人,我才立即斬斷供養雌蠱的血線,失去供養,雌蠱,在太陽的照射下,立即化成血水。雄蠱被雌蠱的血水腐蝕,也化作一攤血水,眾人只覺惡心,再也不願多看一眼。

我道:“小心不要粘上這些血水,有劇毒,有腐蝕性,粘上一點,隨著周身血液,會爛遍全身而死。”我見眾人恐慌,又道:“別怕,晾在這裏即可,太陽會消除一切罪惡,一會兒就消散殆盡了。”

“想不到長安君對蠱也如此了解,竟是行家……”那女子見我做的滴水不漏,痛苦之餘還不忘誇我。

“皮毛而已,怎及你深谙此道。”我不屑地道。

齊王疼得撕心裂肺,禁衛也按不住他,他連同躺椅一起在地上翻來覆去,劉景看著兒子吃了這麽大的虧,壞了名聲,毀了健康,差點喪命,這會兒生不如死,心疼死了,哭喊著:“我的兒啊我的兒……”就要上前抱住齊王。

我見兩個禁衛軍神色有異,又聞到空氣裏香氣四溢,趕緊攔住要上前看望兒子的劉景,警告他齊王身上有殘留的迷~情~香,眼下隨著汗液揮發的更甚,讓他小心為上。男人們聞言都不敢上前,那兩個禁衛軍已經有了反應,我揮手兩掌將他們打飛到河裏醒藥。我到齊王身邊,用內力翻轉躺椅,按住他,運功幫他輕揉胸口。齊王只覺一股清流灌入體內,舒服極了,立時便安靜下來。

再看那女子也在運功調息緩解疼痛,只是效果沒我這邊快,依然流著豆大的汗珠,呻~吟不已。解情蠱,不死也得脫層皮……

“情蠱身上那些長長細細的腿,是連接體內血肉經絡的管道,蠱蟲通過這些管道吸取人體精血,獲得供養而活,也通過這些管道連接脈絡神經控制宿主。乍一離開你的身體,肯定會撕裂血肉脈絡和神經,會很疼很疼的。”我一邊給齊王揉著心口用內力給他修覆損壞的肌體,一邊用帕子給他擦拭汗水,輕聲道:“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淫~婦惡毒的很,你每次身體好一些,她便催動體內的雌蠱,引誘你體內的雄蠱作祟。你每次忍不住發~情,其實不是意志不堅定,也不是愛她入骨克制不住心中愛意,而是這蠱蟲在你體內控制你的心神,抓心撓肝對別人只是一種形容,對你卻是實打實的感受,蠱蟲催動的交~合,也就那麽一會兒,滿足以後蠱蟲便休眠等待下一次被喚醒,是這淫~婦覺得不盡興,就給你用了最烈性的迷~情~香,初初用得少,等你上癮了,沈迷肉~欲,她便漸漸加了計量,最後就像現在,你個大傻子都成了行走的大春~藥丸子了,單是韓燕熙聞了你一下,就中招。”

看著齊王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我心疼壞了,眼裏含著淚,卻忍著不肯流下來,說到最後竟有些哽咽,連忙提起韓燕熙,轉移話題。

“你怎麽沒事?”韓燕熙上前一小步,保持距離,問道。

隨著我的內力慢慢在齊王周身經脈運轉,隨著齊王汗水的揮發,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更甚了,大家都十分警覺地站到上風崗上。

“我是個孩子,我有什麽情欲可迷可催的?”我白了一眼韓燕熙,“我師父之前,也吩咐我研究一下催~情~藥迷~情~香這些下三濫的東西,當然不是讓我去害人,是行走江湖小心為上,我師父擔心我吃這種惡心人的虧,自然是有教我如何防備的,這些東西對我不起作用。”

“你師父人還怪好來。”韓燕熙道。

“那是自然。”我一臉用你說的樣子,不再理他,低頭看著齊王溫柔道:“王爺你好些了嗎?”

“好,好些了,只是心裏難受的緊……”齊王閉著眼,眼淚不停地流,卻堅強地忍住哽咽。

“是情蠱的反噬,這蠱最是動人心控人情,即便是受到蠱惑,所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你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我柔聲開導他。

齊王終於撕心裂肺的哭起來,劉景傷心落淚,太子慶王一左一右拉著他,逍遙王擋在他身前,劉景雙手向前,作勢要抱住自己的兒子,卻不能,只能傷心欲絕,哭喊道:“我的兒你受苦了我的兒,為父錯怪你了,我的兒啊,我的心頭肉啊……”

眾人動容紛紛勸他保重龍體,慶王和逍遙王也老淚縱橫,都是做父親的人,自然能體會舐犢之情。我見齊王哭得差不多了,輕輕點了一下他的眉心,他便安靜的睡去。

劉景下令將那女子就地斬殺,那女子不慌不忙,不理會上前要斬殺她的禁衛軍,卻只對著我道:“長安君放我一馬,算我欠你個人情,日後定還。”

我嘖嘖舌,“你的人情?不稀罕,還有……求錯人了吧?”要殺你將你就地正法的是誰啊,你求我啊?看來她果然是確定我身份了。我不屑的笑了笑,不再理她,只找人來給齊王換身衣服,他衣服全都濕透了。男人們不敢上前,雖然我跟他們說了齊王身上的迷情香已經揮發差不多了,不會有太大反應,但他們依然心有餘悸。畢竟韓燕熙剛才那個樣子,他們歷歷在目,我理解他們,並不強人所難,便要自己動手,黃門郭信卻已經帶著宮人上前伺候了。

那女子果然內力深厚,禁衛軍的刀被她內力抵抗,竟然遲遲砍不下來,見禁衛軍統領李遠將軍要親自動手,那女子也不怕,只向我又溫柔求道:“還請長安君過來。”

“又想搞什麽鬼?行吧。”人之將死,我無奈地搖搖頭,便起身過去,剛走近她身邊兩步遠,便覺得一股強勁的吸力,將我的內力往外吸,我勾唇一笑,不屑地挑眉道:“雕蟲小技。”隨即反手一個推力,將她吸食我的內力形成的氣橋震斷。

“好純凈的內力,啊,好舒服啊……從來都沒嘗過這麽純凈的內力,好滋養啊……啊……”那女子靠在樹上極盡舒爽,竟不自覺的閉眼呻吟,像一條美人蛇扭動身子,浪態十足,睜開媚眼,舌頭舔了舔紅唇,癡迷地看著我,嬌喘道:“長安君,你放我一馬,我將這虹吸之法傳授給你如何?”

我輕蔑一笑,隨即運功展示她所謂的虹吸之法,她立即嚴肅起來,驚懼不已地運功抵抗,卻不敵我,眼睜睜看著我將她的內力吸出,在空中化成一個氣團。

氣團越來越大,我不禁感嘆道:還真是內力深厚啊,才四成功力,氣團就這麽大了。直接震碎了,廢她修為,倒也省事。可轉念一想,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如果就這樣將她內力吸幹震碎,不僅觸犯禁術,還恐傷及無辜。

看了看劉景等人,我手輕輕朝前一送,便又將內力輸了回去,對著那轉危為安松了口氣,以為劫後餘生的女子道:“我會,只是從來不用,我不屑用,誰的內力我也不屑。你的內力雜亂渾濁,看樣子是吸了不少人的,你在人間這麽久,可不止禍害一個齊王啊,如此行徑,與妖何異。”

那女子心有餘悸,後怕不疊,倚在樹上,虛弱地感激道:“你既放我一馬,以後鞍前馬後,我隨你使喚。”

“誰要放你一馬,我只是不屑殺你,你想活命,你求求你家王爺,或者陛下,別求我,你求不著我。”說完我欲轉身擡步離開,不想理她。

“求他們有什麽用?都是江湖中人,你不攔我,我今日便是拼死也能脫身,可若想活,到底需你放我一馬,江湖才可允我容身,我不求你求誰?”那女子崩潰不已,大聲叫道。

“江湖?我不在江湖很久了,江湖上的事兒我早說不上話了,你有能力從禁衛軍手上脫身,那你脫身好了,你要是跑了,是禁衛軍沒本事,不幹我的事兒,何必一定要我開口許諾允你藏身江湖?你跑,跑好了,你放心我還得照顧齊王,沒功夫攔你。

你一再糾纏我求我,怕不是忘了,方才我給了你三次機會,哪怕有一次你答應了,我都可以向陛下求情放你一條生路,當然,畢竟你禍害了一個親王,死罪可免,活罪……我也不知道你逃不逃得脫,得看陛下的意思。可你非是不要啊,三次機會呢!

那情蠱多難解啊,蠱主解起來都痛苦不已要了半條命去,我一個外人解蠱,別人不知道,你該清楚的很,兇險程度,說九死一生不為過吧?我給了你三次機會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底細,就該知道我那幾乎是……相當於求你了,對吧?

這會兒想起欠我個人情,將來一定鞍前馬後的還了,剛才我跟你要,你怎麽不給啊?我藝高人膽大,解起蠱來看著簡單輕松而已,可你知道那蠱蟲我有多害怕嗎?那雌蠱多陰險多歹毒啊,我又是世間罕見的純體金童,一身澄凈的內力,這些妖物都把我當成補藥,你那雌蠱對我滿意極了,沖著我就來,我要是一不小心被那惡心的雌蠱寄生了,我可不像你還能取出來,到時候我一輩子被這東西控制,一輩子都是個淫~娃,我又一輩子長不大,我一輩子生不如死,這輩子就廢了,給一個蟲子禍害完了,我剛才面臨的處境多難啊,你那時候怎麽不想著幫幫我呢?舉手之勞,保你一條命夠了,可你偏不啊。

好,艱難險阻,我一個人過了,既然我全身而退,那這些都不算了,損耗的內力我也不稀罕,但我方才為了引出齊王體內的雄蠱,用的是心頭血中最精最純的那部分血供養雌蠱,這是很傷身體很傷身體的,我感覺我心裏的血都要耗幹了,比我平時用內力救人還傷身體,我特麽餵給一個這麽惡心的蟲子喝,我身心都很受傷的好吧。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剛才求你三次你都不肯,這會兒你求我,我也不想肯,別再煩我了好嗎,我真的不想理你,你想跑就跑,能脫身就脫身,想怎樣就怎樣,你隨意吧!”我示意李遠將軍可以動手了。李遠果然不凡,見了方才情形,便有了應對,他運氣護體,才拔劍上前行刑,我忽的想起什麽,便道:“將軍還是另尋一個地方,再將她正法吧。”

李遠立即明白我的意圖,劉景也點點頭,這個女人實在不應該臟了這個地方。

那女人仿佛被提醒了什麽,歇斯底裏起來,“你剛才一再給我機會,就是不想在此地殺我,不想在這些人面前殺我。”那女子忽然掙脫束縛,向我襲來,我運氣將其擋住,她不僅不怕,反而邪魅一笑,一副料定我心思的樣子。

李遠帶著禁衛軍們將上位者們團團護住,李大公子韓燕熙李椒上前想要幫我,卻不敢輕舉妄動。我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自己可以應付。

許久沒有這麽堅韌的“老鼠”了。玩心起了,興致來了擋也擋不住!我收了內力,想看她到底還有多少花樣……

那女子見我收了手,膽子更大了,走到我面前低聲道:  “江湖誰不知道你的手段,怎麽,害怕被他們看到你真實的樣子啊!?啊哈哈哈……”她笑完,篤定我被拿捏,放肆地一把抱住我的雙肩,在我耳邊耳語道:“沒了情蠱,王上未必不愛我,可是他們要是見識了你的真面目,還怎麽放心留你在身邊兒呢?”

威脅我,逼我動手?這女人是怎麽想的?我淡然回答:“對啊,我喜歡這些人,我喜歡這個地方,不想你臟了這裏,妨礙我以後故地重游,可是殺你,不需要我動手,你謀害的帝王的兒子,朝廷自然法辦你,我說了,你求錯人了。方才的話,算我多費口舌,你真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啊。”

我混跡江湖,對江湖有感情,江湖上什麽人都有,我對江湖人的包容度很高的,誰沒點亂七八糟的事,誰手上不沾血,沒犯個罪名在身上,誰好意思在江湖上混,罪名小了,都不好意思坐一桌喝酒。我對你已經夠忍了……今日,你若能逃跑,跑就好了,我說了不阻攔你,你難道品不出其中的意思嗎?

我現在是朝廷的鷹犬,我怎麽可能當著主人的面,明明白白揚言放你一條生路,你犯的是死罪,跑了也要通緝的好吧,江湖我真的離開很久了,就算以前,一盤散沙的江湖,我也不是一言九鼎,說了全算,剛才再三求你,你不幫忙,就是斷絕你自己的生路啊,三次的活命機會啊,你不要啊,這會兒又再三糾纏,我廢了那麽多口舌,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你還要怎樣?

我念在江湖的份上,仁至義盡啦,姑娘!要不然我這麽麻煩幹啥,我出手很利索的,你應該聽說的。面對這樣固執的蠢人,我真的很是頭疼!有些人該死,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果然她繼續作死。

想來是齊王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慣了,竟不知天高地厚,她見我反應平平,便更是大膽,竟然放肆起來,繞到我身後一把抱住我,低頭聞了聞我頸子上的味道,仿佛在聞什麽美味佳肴一般,“還真是舍不得殺你呢,真的好喜歡你的內力呢,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讓我快樂,啊哈哈哈……”那女子大笑著,“那我就讓他們看看你真實的樣子到底……”

我知她定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怎會給她機會把話說完,運氣將她震開,轉身就朝她打了一掌,她似乎早有防備,飛身躲開,隨即一個大招朝著我和眾人開啟虹吸之法,這虹吸之法已經讓她練得爐火純青,怪不得那麽自信,竟然在明知我名號的情況下,還說出舍不得殺我的話。

說時遲那時快,我運功護體,又一掌把齊王連同躺椅推到遠處。

韓燕熙首當其沖,沒做防備,一下子被吸的差點背過氣去,李大公子李椒等凡是擁有內力的人,都被吸住。

李遠早有防備,擋在劉景身前,驚訝劉景竟然也被吸住,只是內力單薄,氣橋很細很薄不易察覺,趁著眾人被牽制目光之際,趕緊運氣將劉景被吸出的氣柱打斷,送回劉景體內,一只手握住劉景的手暗中幫助劉景運功調息,卻發現劉景竟然自行運功調息,劉景示意他不動聲色,繼續防衛。

眾人反應過來後,內力強一點的,自行運功抵抗,內力差一點的簡直難以逃脫。

我運用五分內力,一掌將那女子的內力之橋全部震斷,眾人倒地。我說了一句心法,讓他們趕緊運功調息。

那女子雖吸了內力,但還沒有運用心法調息轉化,所以吸食再多,武功也沒有精進。或者,我更傾向於,另一種可能,她應該把大部分吸食來的內力,用於永葆青春,延年益壽,平時也用來防身,卻並不會什麽更加高深的武功和內家心法。她的大招也是她的絕招,把對手內力吸食完了,趁著對手虛弱之際動手,或者脫身。

虹吸之法被我破除,她見勢不妙,幾次想跑,都被我壓制回來。她這才真正怕了,跪在地上祈求。

我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你性命啊,是你殘害親王,法理不容,三次機會都不要,又反過頭來對我苦苦糾纏!男歡女愛,兩情相悅,本是你情我願,你好好跟齊王相處,未必得不到真愛,你偏偏用這些強人所難,又惡心又汙穢逼人就範的惡毒招數。天道難容,你必死無疑,癡纏我惹惱我,這不是逼我動手殺你嗎?怎麽想的?蠢成這樣,還有什麽臉面活著,殺你我都嫌……嘖,找不到合適的詞,第一次詞窮了我,還是在你身上,唉,你在我這兒也算蠍子拉屎獨一份兒了,要不你自盡吧,算我求你?”

“我投奔你我投奔你,我還有很多秘密,我還很有用,我還有用,你……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嗎,我的本事你用不上,哦不,你不屑用,可你妹妹可以啊,你若願意收留我護著我,我可以教你妹妹永葆青春之術,讓天下的男人為她傾倒……”那女子幾乎瘋魔,跪在地上瘋言瘋語。

韓燕熙聞言憤怒不已,內力也不調息了,起身上前就是狠狠一掌,打斷她道:“住口,豈容你這腌臜貨為非作歹,玷汙純潔。”

那女人捂著被打偏過去的臉,怒視韓燕熙,看看我,又趕緊伏低做小的樣子,朝著我委屈巴巴的磕頭。

我挺直腰板,將衣擺掀起,掖進腰間,若是堂邑夫在,看到這些動作,就知道我要出手了。

我見那女子又要開口,厲聲道:“你以為我不動手是不敢,是怕在上位者面前展示血腥,遭猜忌嗎?我長安就沒在怕的,哼,你的為奴之心,豈可度我君臣之腹?齊王的名聲不好,我的名聲也差,齊王怎麽回事你沒個逼數啊,思此及彼,江湖流言你還真信啊?都說我是魔頭,手段多麽殘忍多麽血腥,可我向來行的直端的正,我如今投靠的是英明之主,信我如信自己,什麽猜忌不猜忌的,我們君臣之間豈是你能挑撥的,我不動手,是他娘的你犯的罪到不了我動手,我也是真不想齊王看見你真實的樣子,犯惡心。我啊,何止給你了三次活命的機會啊,媽呀,我真是服了,就這麽個腦子,還學人家施展美人計啊,怪不得用這麽多下三濫的招數,腦子不夠,損招來湊?”

我背著雙手,慢慢她走到她面前,定住:“是我太心軟了,原本只想著救治齊王,不打算搭理你的,你呀你方才後悔沒把握住三次解蠱的機會,等會兒,得比現在更後悔——原本死在李遠將軍手上,是你的福氣,你偏不要。啊,確實是不能放虎歸山,不然真是後患無窮了。主意打我妹妹身上,你自找的,”一想到這女人竟然敢染指平安,我就怒不可遏,我不怒反笑,陰狠的道:“今日我在你身上,真是浪費太多口舌了,你是真不配……我,要殺你,而且,是,孽殺。”

她聞言,驚恐不已的直起身子想要再次爭取生的機會,我哪裏會給她機會,立馬搶先道:“我妹妹說反派死於話多,我說了這麽多話,你,該上路了。”

話音未落,我運用內力將她完全壓制住,她像被壓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下,舉起雙臂抵抗,努力了幾次都掙脫不開束縛,她看清楚我的實力,驚懼不已,艱難地說道:“竟然是,玄止境!”

“所以,你死定了。”我微微笑著,輕松如閑話家常,淡然道。一手壓制她,一手輕輕擡起召喚,周圍的樹葉仿佛有了意識,聽話的隨著我的內力行動,每片葉子都被灌入內力,堅硬的像鋒利的鐵片,我看了,搖搖頭,“太鋒利了,要鈍一些才好。”

我隨即用內力調整葉子的邊緣,直到我滿意,我才朝著那女子一指,無數葉子便朝她飛去,在她周身不斷飛舞,“速度太快了。”我又不滿意,於是特地讓葉子飛舞的慢一些,像一場爛漫的綠色的鵝毛大雪一般,紛紛揚揚,不知這場“雪”下了多久,直到葉子摩擦骨頭發出齒寒的咯咯聲……那女子血肉隨內力盤旋,像霧氣一樣蒸騰,她慘叫著匍匐在地,如一灘爛泥枯骨。我一直調動她體內方才吸收的我的那絲內力,支撐她的意志,所以她是沒辦法暈死過去的,只能越來越清醒的感受一切痛苦。不是很愛我的內力嗎?那就好好享受吧!

除了臉,她渾身皮膚都爛了,手筋腳筋也斷了,深可見骨。我不理會眾人是覺得我手段狠辣血腥而膽怯忌憚,還是覺得這女子下場罪有應得而快意。要麽不做,做了就不再顧忌,別人愛怎麽想怎麽想。

“還不夠。”我走到她身邊,歪著頭道:“齊王的身子,你弄壞的,得賠。”

說著,我用內力將她舌頭震爛,她滿口是血肉碎屑,說不出話,眼裏全是驚懼。我隨手將她的內力轉輸給不遠處的齊王,片刻而已,這女子須發皆白,老態龍鐘。

我留了她一點內力,確保她能活著,管隨從要了一面鏡子,走到那女子身前,“你看,這樣的你齊王愛不愛啊,你看著也犯惡心吧!”說著將鏡子拿到她面前。

那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快些擡下去,別叫齊王看到。”我嘆了口氣道:“唉,紅粉骷髏。”

“這女子……”眾人上前詢問道:“得一百多歲了吧?”

“哦,沒那麽誇張,歲數沒那麽大,這女子看骨齡四十出頭,平時依仗內力永葆青春,容顏不老,可她貪圖肉~欲,仗著自己有秘術,可長久吸食內力,便更加肆無忌憚不知節制,身體底子消耗了不少,如今驟然流失內力,才老態龍鐘成這副模樣。”我解釋道。

“她練的這是什麽功法?”有人問道:“要是人人都練,豈不是人人都能長生不老?”

“那天下豈不亂套了?大亂戰的時候各大修真門派,紛紛入世救難,有不少修真典籍遺落人間,有些原是偏門秘術,為正道不齒,也散落人間,她這虹吸之術,原是精怪吸食同類精元煉丹用的邪術,人倒是可以修習,用來暫時延年益壽,永駐容顏,但畢竟為天道不容,總是要遭受天劫的,我師父帶我試煉的時候,偶然得到此秘術就立即命我銷毀,誰料我天資太好,只看了一眼,就不小心學會了,唉,今日吸了她的內力,雖然轉給了齊王,但到底違背師命,違背天道,他日怕是要有報應。”我說著一臉擔憂的看了看青天。

“你都長不大了,這是最大的報應,還能有什麽其他的報應,放心好好活吧,禍害都遺千年。”韓燕熙吊兒郎當。

“信不信我真的讓你一輩子不舉。”我側頭瞪著他道。

“信!可你能不能別這麽瞪著我,你都瞪得沒有黑眼珠子了,全白了。”韓燕熙的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人來報說,梁王暈倒了。

有說是累的,有說是熱的,我過去一把脈,才知是裝的。我耳語給劉景,劉景憋著笑,叫人把梁王擡回別宮去好生休養,又命令太子和親王,世子,伴讀們趕緊收麥子。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