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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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
一個月之後, 孟繁星剛從學校出來，坐上車，就聽見柳叔在前面說道：“少爺, 今天下午要去哪裏？”
以往每天下午他都會去男人的公司裏, 等他下班, 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不過最近君望似乎有其他的事情, 逐漸的忙碌了起來。
因此他會選擇去一些咖啡廳, 等他。
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曾經一直在的位置上, 低頭寫著試卷。
一陣吵鬧聲打破了整個咖啡廳的安靜。
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孟衛東面色漲紅地和某個人對峙, 而他現在的樣子腰間圍著咖啡廳二樓酒店的浴巾, 身上到處是暧昧的抓痕。
身後是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女孩,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應該是他從新找了的女孩子，年輕, 漂亮。
他面前則是一身精致的孟夫人。
少年看著眼前的一切, 想起來當時看見的一幕。
他還以為孟衛東只是和孟夫人的陪嫁丫鬟好上了, 也猜過他在外面還有人, 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竟然還真的找人家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孟夫人臉色也很不好看, 但是她還是有修養的, 沒有大吵大鬧, 只不過緊緊攥住包包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 “孟衛東,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如果我沒有看見你在家, 那麽咱們離婚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裏。
孟繁星坐在他的位置上，從他的視線裏能清楚的看見孟母並沒有離開咖啡廳附近，而是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之後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只留下了孟衛東和他的小情人在原地。
男人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朝著四周的人吼道：“看看看，看什麽看？趕緊給老子滾。”
而他身邊的女孩則是啜泣著，弱柳扶風的樣子喚醒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扶著她回到了他們已經預定好的酒店房間。
半個小時後，孟衛東從房間內出來，已經穿戴整齊，拿著車鑰匙回家了。
過了沒一會兒，他的小情人也從裏面出來了。
穿著高領毛衣，帶著口罩和墨鏡，匆匆地退了房也離開了這裏。
不過她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也轉進了剛剛孟母進入的巷子裏。
這個奇怪的現象讓孟繁星感覺到有趣。
這是小三和正宮撞上了嗎？
他收起卷子，擡腳也著那個地方走去。
這個巷子裏面沒有路燈，什麽都沒有，烏漆嘛黑一片，並且巷子寬度逼仄，只能融下一個人進出。
少年和那個女孩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麽跟在她身後。
看見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不偏不倚，剛好可以聽到她們的談話，在夜色的掩蓋下，也不容易被發現。
“做的很好，這裏面是我當時答應你的東西。”孟母的聲音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
女孩把東西接過來，微微點了點頭，“好的。”
“最近辛苦你了。”女人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卻被躲開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她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孟夫人。”
女孩站在原地，“他是您的合法丈夫，您為什麽要這麽做？您這麽做，就不怕毀了您的家庭嗎？畢竟夫妻和睦，兒女雙全，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有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
女人轉過身，“男人出軌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可是你們還有那麽多利益連接……”
“當一段婚姻連利益都沒有的時候，那就是該走到頭的時候。孟家沒有外界看的那麽好，我不為他考慮，我也要為我的孩子考慮。好了，難為你小小年紀還出來做這種事情了。”
“……本來就是說好的，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這沒什麽。”女孩垂下眼眸。
“大學畢業拿著這些錢出國吧，把國內的事情忘掉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說完，女人踩著高跟鞋坐上了停在一旁的車，離開這裏。
女孩低著頭，將手裏的卡握的緊緊的。
“身後那位，看的也夠久了吧，再站在後面，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厚道了。”女孩的聲音冷冷清清的，顯然是早都註意到他了。
孟繁星低笑一聲，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如果說我只是路過，你會信嗎？”
看見他的連，她顯然一驚，“孟少爺？”
“哦？你認識我？”
“孟少爺的成人禮早都被媒體發出來了，要是我這還不知道，豈不是真的成山頂洞人了？”少女看著他，“而且我不相信。因為從她們開始對峙，你就已經看往我這邊了。所以我不相信你是路過的。”
說著，女孩盯著他，“孟少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是同一種人吧。”
“好吧。”少年聳聳肩，對於她的話沒有反駁，“要吃夜宵嗎？我可以請你吃夜宵。”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找她打聽消息的。
如果是別人，她可能不會同意；但是對方如果是孟繁星，她還是很想知道的。
所以女孩沒有拒絕，跟在他身後。
在這個小巷子裏有一家常年開著的小店鋪，價格很便宜，上輩子孟繁星一直在這邊吃飯。
坐到了位置上，少年才說道：“孟夫人是什麽時候聯系你的？”
“三個月前吧。”她點了一份面，慢慢地說道。
“為什麽找你？”
“我很缺錢，她想要找到那個老頭子出軌的證據，我們兩個一拍即合。”
“我不認為她只是為了找證據，畢竟孟衛東外面的小情人可多了去了，她再怎麽抓都抓不完的。更何況，我都十八歲了，她為什麽現在突然開始抓小三了？”
“你們豪門的事情和我這個外人有什麽關系？我只想拿錢走人。”
少年點點頭，“那你跟在孟衛東身邊，發現他身邊還有多少人？”
“我知道的還有四個。其中一個還是孟夫人的陪嫁丫鬟。”
關於這件事，少年絲毫不意外，他早都猜到了。
不遠處開過來一輛車，車燈閃了閃。
看見那裏，孟繁星站起身來，“好了，非常感謝你給我的消息。”
女孩一楞，順著他離開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看見了少年奔跑著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也許這就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她垂下眼眸，看著碗裏所剩無幾的食物。
*
男人坐在後座，給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怎麽想著在這裏吃夜宵。要是想吃夜宵，可以打電話給家裏的阿姨。”
“今天看了一場戲，剛好碰見了演戲的主人公。所以就聊了聊。”少年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慢慢地說道。
“說說看？”男人挑了挑眉。
孟繁星把下午看見的，聽到的全都給男人說出來了。
他原以為會在對方口中聽到一些評價，結果卻聽見君望說道：“我剛剛讓阿姨給你做了一些小米粥，晚上餓了不適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他怎麽感覺他說了這麽多，男人好像就沒有好好地聽？
孟繁星：“……我剛剛說的，先生聽到了嗎？”
君望：“聽到了，有什麽事情嗎？”
孟繁星：“那先生都沒有什麽看法？”
聽到這裏，君望恍然，原來少年是想聽聽他的看法：“孟衛東本就是靠著喬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當年喬家肯把女兒下嫁，也是因為孟老夫人是一個非常有遠見的女人，明事理。不過孟老夫人一去世，孟衛東的各種缺陷就暴露出來。她有這個想法不奇怪。”
“可是她追求什麽呢？”孟繁星有些疑惑。
喬家在京都再怎麽說也算是一個中等的豪門，肯定是不缺錢的。
孟家現在雖然不怎麽景氣，但是供她奢侈的生活也足夠了。
“追求讓孟衛東身敗名裂。”男淡淡地說道，“孟衛東此人好面子，讓他們現在婚姻存續的原因是孟家兩個兒女還沒有成功。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怕是要涼了。”
“股份這個東西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她只可能要孟家現在的所有資產。只不過孟衛東除了你之外，小心謹慎，沒有留下把柄，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說到這裏，少年扭頭看向男人，“那什麽事情都被她做了，先生當時可是答應我的，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聞言，君望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覺得沒有我在後面推波助瀾，她能進行的這麽快嗎？”
這句話一出來，孟繁星的後背瞬間一涼。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方向。
“不過說起來我也沒幹什麽事情，只不過是派人把孟家最近三個月的財報給她送過去了。那個女人雖然不管事，但是畢竟也是在京都長大的，該看懂的東西，還是能看懂的。”
這才叫借刀殺人。
他甚至都沒有露面，只是一張財報，就能讓她做出這麽多。
“那剛剛那個女孩？”
“她很缺錢，我在一家俱樂部看見過她，只不過當時和我並沒有關系，自從那個女人想要做這件事之後。一些人不過是八卦提了一嘴而已。”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孟繁星第一次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可怕。
一份財報，一個八卦。
自己就能隔岸觀火，看著這場火越燒越旺。
看見他發楞的樣子，男人笑了一聲，輕撫著他的頭發，“這是孟衛東的結局。你以為孟家的人都能躲過去嗎？”
“星星，下面才是我為你準備的演出開始。”
男人的低語，好像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魔，給人世間敲響的警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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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 孟繁星剛從學校出來，坐上車，就聽見柳叔在前面說道：“少爺, 今天下午要去哪裏？”
以往每天下午他都會去男人的公司裏, 等他下班, 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不過最近君望似乎有其他的事情, 逐漸的忙碌了起來。
因此他會選擇去一些咖啡廳, 等他。
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曾經一直在的位置上, 低頭寫著試卷。
一陣吵鬧聲打破了整個咖啡廳的安靜。
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孟衛東面色漲紅地和某個人對峙, 而他現在的樣子腰間圍著咖啡廳二樓酒店的浴巾, 身上到處是暧昧的抓痕。
身後是一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女孩,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應該是他從新找了的女孩子，年輕, 漂亮。
他面前則是一身精致的孟夫人。
少年看著眼前的一切, 想起來當時看見的一幕。
他還以為孟衛東只是和孟夫人的陪嫁丫鬟好上了, 也猜過他在外面還有人, 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竟然還真的找人家二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孟夫人臉色也很不好看, 但是她還是有修養的, 沒有大吵大鬧, 只不過緊緊攥住包包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 “孟衛東,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如果我沒有看見你在家, 那麽咱們離婚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裏。
孟繁星坐在他的位置上，從他的視線裏能清楚的看見孟母並沒有離開咖啡廳附近，而是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之後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只留下了孟衛東和他的小情人在原地。
男人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朝著四周的人吼道：“看看看，看什麽看？趕緊給老子滾。”
而他身邊的女孩則是啜泣著，弱柳扶風的樣子喚醒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扶著她回到了他們已經預定好的酒店房間。
半個小時後，孟衛東從房間內出來，已經穿戴整齊，拿著車鑰匙回家了。
過了沒一會兒，他的小情人也從裏面出來了。
穿著高領毛衣，帶著口罩和墨鏡，匆匆地退了房也離開了這裏。
不過她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也轉進了剛剛孟母進入的巷子裏。
這個奇怪的現象讓孟繁星感覺到有趣。
這是小三和正宮撞上了嗎？
他收起卷子，擡腳也著那個地方走去。
這個巷子裏面沒有路燈，什麽都沒有，烏漆嘛黑一片，並且巷子寬度逼仄，只能融下一個人進出。
少年和那個女孩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麽跟在她身後。
看見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這個位置不偏不倚，剛好可以聽到她們的談話，在夜色的掩蓋下，也不容易被發現。
“做的很好，這裏面是我當時答應你的東西。”孟母的聲音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
女孩把東西接過來，微微點了點頭，“好的。”
“最近辛苦你了。”女人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但是卻被躲開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她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孟夫人。”
女孩站在原地，“他是您的合法丈夫，您為什麽要這麽做？您這麽做，就不怕毀了您的家庭嗎？畢竟夫妻和睦，兒女雙全，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有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講清楚的。”
女人轉過身，“男人出軌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可是你們還有那麽多利益連接……”
“當一段婚姻連利益都沒有的時候，那就是該走到頭的時候。孟家沒有外界看的那麽好，我不為他考慮，我也要為我的孩子考慮。好了，難為你小小年紀還出來做這種事情了。”
“……本來就是說好的，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這沒什麽。”女孩垂下眼眸。
“大學畢業拿著這些錢出國吧，把國內的事情忘掉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說完，女人踩著高跟鞋坐上了停在一旁的車，離開這裏。
女孩低著頭，將手裏的卡握的緊緊的。
“身後那位，看的也夠久了吧，再站在後面，是不是就有點不太厚道了。”女孩的聲音冷冷清清的，顯然是早都註意到他了。
孟繁星低笑一聲，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如果說我只是路過，你會信嗎？”
看見他的連，她顯然一驚，“孟少爺？”
“哦？你認識我？”
“孟少爺的成人禮早都被媒體發出來了，要是我這還不知道，豈不是真的成山頂洞人了？”少女看著他，“而且我不相信。因為從她們開始對峙，你就已經看往我這邊了。所以我不相信你是路過的。”
說著，女孩盯著他，“孟少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我是同一種人吧。”
“好吧。”少年聳聳肩，對於她的話沒有反駁，“要吃夜宵嗎？我可以請你吃夜宵。”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找她打聽消息的。
如果是別人，她可能不會同意；但是對方如果是孟繁星，她還是很想知道的。
所以女孩沒有拒絕，跟在他身後。
在這個小巷子裏有一家常年開著的小店鋪，價格很便宜，上輩子孟繁星一直在這邊吃飯。
坐到了位置上，少年才說道：“孟夫人是什麽時候聯系你的？”
“三個月前吧。”她點了一份面，慢慢地說道。
“為什麽找你？”
“我很缺錢，她想要找到那個老頭子出軌的證據，我們兩個一拍即合。”
“我不認為她只是為了找證據，畢竟孟衛東外面的小情人可多了去了，她再怎麽抓都抓不完的。更何況，我都十八歲了，她為什麽現在突然開始抓小三了？”
“你們豪門的事情和我這個外人有什麽關系？我只想拿錢走人。”
少年點點頭，“那你跟在孟衛東身邊，發現他身邊還有多少人？”
“我知道的還有四個。其中一個還是孟夫人的陪嫁丫鬟。”
關於這件事，少年絲毫不意外，他早都猜到了。
不遠處開過來一輛車，車燈閃了閃。
看見那裏，孟繁星站起身來，“好了，非常感謝你給我的消息。”
女孩一楞，順著他離開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看見了少年奔跑著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也許這就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她垂下眼眸，看著碗裏所剩無幾的食物。
*
男人坐在後座，給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怎麽想著在這裏吃夜宵。要是想吃夜宵，可以打電話給家裏的阿姨。”
“今天看了一場戲，剛好碰見了演戲的主人公。所以就聊了聊。”少年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慢慢地說道。
“說說看？”男人挑了挑眉。
孟繁星把下午看見的，聽到的全都給男人說出來了。
他原以為會在對方口中聽到一些評價，結果卻聽見君望說道：“我剛剛讓阿姨給你做了一些小米粥，晚上餓了不適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他怎麽感覺他說了這麽多，男人好像就沒有好好地聽？
孟繁星：“……我剛剛說的，先生聽到了嗎？”
君望：“聽到了，有什麽事情嗎？”
孟繁星：“那先生都沒有什麽看法？”
聽到這裏，君望恍然，原來少年是想聽聽他的看法：“孟衛東本就是靠著喬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當年喬家肯把女兒下嫁，也是因為孟老夫人是一個非常有遠見的女人，明事理。不過孟老夫人一去世，孟衛東的各種缺陷就暴露出來。她有這個想法不奇怪。”
“可是她追求什麽呢？”孟繁星有些疑惑。
喬家在京都再怎麽說也算是一個中等的豪門，肯定是不缺錢的。
孟家現在雖然不怎麽景氣，但是供她奢侈的生活也足夠了。
“追求讓孟衛東身敗名裂。”男淡淡地說道，“孟衛東此人好面子，讓他們現在婚姻存續的原因是孟家兩個兒女還沒有成功。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怕是要涼了。”
“股份這個東西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她只可能要孟家現在的所有資產。只不過孟衛東除了你之外，小心謹慎，沒有留下把柄，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說到這裏，少年扭頭看向男人，“那什麽事情都被她做了，先生當時可是答應我的，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聞言，君望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覺得沒有我在後面推波助瀾，她能進行的這麽快嗎？”
這句話一出來，孟繁星的後背瞬間一涼。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方向。
“不過說起來我也沒幹什麽事情，只不過是派人把孟家最近三個月的財報給她送過去了。那個女人雖然不管事，但是畢竟也是在京都長大的，該看懂的東西，還是能看懂的。”
這才叫借刀殺人。
他甚至都沒有露面，只是一張財報，就能讓她做出這麽多。
“那剛剛那個女孩？”
“她很缺錢，我在一家俱樂部看見過她，只不過當時和我並沒有關系，自從那個女人想要做這件事之後。一些人不過是八卦提了一嘴而已。”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孟繁星第一次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可怕。
一份財報，一個八卦。
自己就能隔岸觀火，看著這場火越燒越旺。
看見他發楞的樣子，男人笑了一聲，輕撫著他的頭發，“這是孟衛東的結局。你以為孟家的人都能躲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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