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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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大殿中間跪了一片，除了伊可雲都是流光閣弟子。
雨桃跪在最前面，身體不住發抖。張師姐跪得筆直，離雨桃有一段距離。她算是流光閣裏最為鎮定的人，不應該說是鎮定，而是心如死灰。
大殿門敞開，夜晚出動的人全在大殿，其餘弟子和其他宗門弟子都聚在大殿外面。悟道果丟失一事，這麽長時間早就鬧得人盡皆知，打開門也是想要給一個交代。
“賀前輩，各位師兄師姐，”陳曳站在這些人前面，朝著在座施禮，“半月前，弟子接到消息，悟道果被劫。當時弟子就感覺不對勁，悟道果一事外人並不知曉，而且護送隊伍裏不但有金丹真人，還有元嬰元君，一般宵小都會躲著走，怎麽會出手？這其中恐怕有別的問題。
弟子不敢聲張，也不敢將此事交於其他人，便帶著木蘇前往珍寶軒查看情況。確認事發之地並非真正的事發之地，而真正事發之地卻是一座凡人縣城。弟子在縣城中遇見賀前輩，賀前輩告訴弟子一事，丟失的悟道果是假的。”
此話一出，大殿徹底沸騰。
悟道果是假的，怎麽可能？
他們都已經確認過，悟道果絕對是真的，怎麽又變成假的了？
傅東來沈下臉，“陳曳，此話當真？”
不等陳曳說話，賀秋知漫不經心答道，“自然，我親手換的。”
又是一陣嘩然。
重霄峰峰主藍天澤問道：“賀兄，這是為何？”
“心血來潮，”賀秋知對他態度好上一些，“我想看看有誰對珍寶軒虎視眈眈，假靈果用來釣魚，沒想到沒釣到我的仇家，反倒是釣出你們落雪宗的齷鹺。”
藍天澤：“賀兄，不能這麽說，事情還沒有定論。”
賀秋知哼笑一聲，不再說話。
陳曳繼續說道：“賀前輩說假靈果上有他留下的氣息，能找到靈果的位置。我們先是在城中找到動手偷靈果的凡人，可惜被殺人滅口，靈果也被拿走。不過我們在凡人身上找到銀票和一個藥瓶，銀票正是威國銀票，而藥瓶經過賀前輩調查，是一個月前，天一派送到落雪宗的。”
陳曳看著伊可雲微笑，伊可雲別過臉不敢對視。
雨桃在一旁叫嚷，“對，銀票是我給伊可雲的，半年前她說自己手頭沒有銀兩，去凡人界不方便，在宗門附近兌換容易讓人知道她的行蹤，便托我兌換銀票。”
兩名弟子被帶上來，一看見傅東來便跪倒磕頭。
“弟子見過宗主。”
傅東來擡手，“起來說話。”
兩名弟子都穿著雜役弟子的服飾，低著頭說話，絲毫不敢亂看。
“一個月前，鏢局送來一瓶丹藥，說是從天一派送來，給宗門伊可雲師叔。宗門規矩，外人不得輕易進入，弟子就沒讓鏢局的人進來，自己將丹藥親手送到伊可雲師叔手裏。”
“胡說！”伊可雲大叫，“宗主，他們是胡說，一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誣陷於我，我根本沒有收到什麽丹藥。”
傅東來擡了擡手，示意伊可雲安靜。
“你們確定所言為真？”
傅東來的語氣極為嚴厲，兩名雜役弟子嚇得一個哆嗦，惶恐道：“弟子所言屬實。”
伊可雲淚眼汪汪求助望向傅蕭行，傅蕭行湊到傅東來耳邊道：“只是兩名雜役弟子，他們的話不足為信。”
傅東來看向陳曳，“你繼續說。”
“賀前輩按照留下的氣息，找到小村莊，找到被偷的假悟道果。我們沒有取回，認為賊人必定會回來取果子，便在周圍布下陷阱，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種種證據指向流光閣和宗門內部，我便讓下面放松警惕，給賊人留出可乘之機。果然，在昨夜，滿月峰有了動靜。”
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這個局並不覆雜，只是有太多出乎意料的地方，就如，悟道果是假的。
當然，這是賀秋知和陳曳編出來的，就是為了掩蓋他們如何找到悟道果，將微茉隱藏起來。
流光閣張師姐證據確鑿，辯無可辯。
可伊可雲……
“宗主，”伊可雲哭得梨花帶雨，“我真的是被冤枉，我只是看見有人鬼鬼祟祟，跟上去而已。”
她指著雨桃，“是她，是他們流光閣做的，真的和我無關。”
“都是我做的，和少閣主無關。”張師姐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是我貪圖悟道果，設下圈套偷取悟道果，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和流光閣其他人無關。”
雨桃靠在宋師姐身上默默哭泣，聽見這話感激望向張師姐。
“哦？是嗎？”陳曳輕笑，“那有幾點不明白之處，還請你解惑。”
“你是如何知道落雪宗從珍寶軒購買悟道果的？又是如何知道悟道果運送的具體時間和路線的？還有，你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拿走悟道果，又是怎麽從伊可雲那裏得到丹藥的？”
“都是伊可雲告訴我的。”張師姐陰測測瞪了伊可雲一眼，“是我與她合謀，這些都是她告訴我，就連丹藥也是她提供給我。這丹藥是她向天一派少主討要，是天一派新研制的丹藥，只要吃下，三個時辰內都會處於幻境之中。”
所以，他們在清源縣吃下丹藥，被凡人偷走靈果都沒有發現，直到三個時辰結束。
“你胡說！”伊可雲尖叫，“我沒有，我沒有要過丹藥，是你栽贓給我的。”
“是誰栽贓啊？”
一道尖銳女聲響起，一道身影從門口大踏步走進。
這是一名女子，二十七八歲，身材凹凸有致，容貌只是中上，可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風韻。
媚，媚到極致，大殿中的雄性生物都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
賀秋知是第一個回神，威壓立起，將身邊手下隔絕。
陳曳發現木蘇在望向門口，不悅擡起手，捂住木蘇的眼睛。
“不許看！”聲音很小，咬牙切齒。
其他人也陸續回過神，傅東來尷尬輕咳一聲，“邊姿道友，好久不見，你的功力又精進不少啊！”
邊姿嫵媚一笑，“不敢當，小女子還是修為不足，要不然也不會讓門下弟子被人欺淩。”
賀秋知冷笑，“好一個欺淩，你們偷竊還不許別人抓？如果這都是欺淩，那整個落雪大陸不都是你們流光閣的？”
邊姿朝著賀秋知拋了一個媚眼，“賀哥哥說話何必如此，你知道小妹說的不是這件事。”
“惺惺作態！”從邊姿出現，賀秋知的厭惡都沒有遮掩過。“你們流光閣的人偷靈果，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別急啊！”邊姿嬌笑，“幕後主謀還沒有定論。”
她目光掃過伊可雲，伊可雲只感覺背後發寒，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
“張夢曼，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邊姿話很輕，就像是情人在耳邊低語。
可張師姐卻是臉色慘白，仿佛即將經歷天底下最為悲慘之事。
一個跟在邊姿身後的弟子趁人不註意悄聲在雨桃耳邊說了幾句，雨桃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咬緊唇瓣，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閣主，我只是聽從命令，滅口和藏匿，別的什麽也沒幹啊！”堅持不住，張師姐終於說了實話。
邊姿點頭，十分滿意她的回答，剛想再說什麽，便聽雨桃道：“師父，她撒謊。”
邊姿目光猛地射向雨桃，雨桃知道師父生氣了，可她頂著壓力繼續說道：“師父，一個月前，我和伊可雲的信件被人偷看過，我一直不知道是誰幹的，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張師姐。”
張師姐不可置信，呆楞楞看向雨桃。
雨桃嘴唇微動，張師姐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憤怒，再到無可奈何，最後生無可戀。
她的情緒變化很快，邊姿發現時看向雨桃，雨桃已經將要說的都說完。
“是的，”張師姐再次說話，“都是我做的，是我偷看少閣主的信件，是我假冒少閣主要來丹藥，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邊姿怒道：“你可知道騙我會有什麽下場？”
張師姐慘然一笑，“我知道，閣主。”
傅東來松了一口氣，“既然她已經認罪，這件事便真相大白。”顯然，他不想再追究下去，畢竟裏面摻和落雪宗弟子，如果傳出去落雪宗豈不成了笑話。
“好！”邊姿深吸一口氣，強擠出笑容，“既然如此，流光閣任賠。落雪宗和珍寶軒所有損失，流光閣一力承擔。”
“好啊！”賀秋知先開口，“秋水燼，列出個單子，交給邊姿閣主。”
傅東來則是哈哈一笑，“邊姿道友，落雪宗也沒有太大損失，賠償一事就作罷。能來參加小師叔的慶典，落雪宗上下就很高興了。”
邊姿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你們去，將賀禮擡上來。”
四名弟子領命，很快擡上一口大箱子。
“這是我為幸豪師叔準備的賀禮，但慶典流光閣已經無臉參加，我們就此別過。這個孽徒就請由我帶走，絕對會給落雪宗和珍寶軒一個滿意的結果。”
“不要！”張師姐尖叫，“殺了我吧，不要帶我走！”
伊可雲又上前犯賤，“陳曳姐姐，張師姐已經知錯，反正你也沒什麽損失，就大人大量原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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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間跪了一片，除了伊可雲都是流光閣弟子。
雨桃跪在最前面，身體不住發抖。張師姐跪得筆直，離雨桃有一段距離。她算是流光閣裏最為鎮定的人，不應該說是鎮定，而是心如死灰。
大殿門敞開，夜晚出動的人全在大殿，其餘弟子和其他宗門弟子都聚在大殿外面。悟道果丟失一事，這麽長時間早就鬧得人盡皆知，打開門也是想要給一個交代。
“賀前輩，各位師兄師姐，”陳曳站在這些人前面，朝著在座施禮，“半月前，弟子接到消息，悟道果被劫。當時弟子就感覺不對勁，悟道果一事外人並不知曉，而且護送隊伍裏不但有金丹真人，還有元嬰元君，一般宵小都會躲著走，怎麽會出手？這其中恐怕有別的問題。
弟子不敢聲張，也不敢將此事交於其他人，便帶著木蘇前往珍寶軒查看情況。確認事發之地並非真正的事發之地，而真正事發之地卻是一座凡人縣城。弟子在縣城中遇見賀前輩，賀前輩告訴弟子一事，丟失的悟道果是假的。”
此話一出，大殿徹底沸騰。
悟道果是假的，怎麽可能？
他們都已經確認過，悟道果絕對是真的，怎麽又變成假的了？
傅東來沈下臉，“陳曳，此話當真？”
不等陳曳說話，賀秋知漫不經心答道，“自然，我親手換的。”
又是一陣嘩然。
重霄峰峰主藍天澤問道：“賀兄，這是為何？”
“心血來潮，”賀秋知對他態度好上一些，“我想看看有誰對珍寶軒虎視眈眈，假靈果用來釣魚，沒想到沒釣到我的仇家，反倒是釣出你們落雪宗的齷鹺。”
藍天澤：“賀兄，不能這麽說，事情還沒有定論。”
賀秋知哼笑一聲，不再說話。
陳曳繼續說道：“賀前輩說假靈果上有他留下的氣息，能找到靈果的位置。我們先是在城中找到動手偷靈果的凡人，可惜被殺人滅口，靈果也被拿走。不過我們在凡人身上找到銀票和一個藥瓶，銀票正是威國銀票，而藥瓶經過賀前輩調查，是一個月前，天一派送到落雪宗的。”
陳曳看著伊可雲微笑，伊可雲別過臉不敢對視。
雨桃在一旁叫嚷，“對，銀票是我給伊可雲的，半年前她說自己手頭沒有銀兩，去凡人界不方便，在宗門附近兌換容易讓人知道她的行蹤，便托我兌換銀票。”
兩名弟子被帶上來，一看見傅東來便跪倒磕頭。
“弟子見過宗主。”
傅東來擡手，“起來說話。”
兩名弟子都穿著雜役弟子的服飾，低著頭說話，絲毫不敢亂看。
“一個月前，鏢局送來一瓶丹藥，說是從天一派送來，給宗門伊可雲師叔。宗門規矩，外人不得輕易進入，弟子就沒讓鏢局的人進來，自己將丹藥親手送到伊可雲師叔手裏。”
“胡說！”伊可雲大叫，“宗主，他們是胡說，一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誣陷於我，我根本沒有收到什麽丹藥。”
傅東來擡了擡手，示意伊可雲安靜。
“你們確定所言為真？”
傅東來的語氣極為嚴厲，兩名雜役弟子嚇得一個哆嗦，惶恐道：“弟子所言屬實。”
伊可雲淚眼汪汪求助望向傅蕭行，傅蕭行湊到傅東來耳邊道：“只是兩名雜役弟子，他們的話不足為信。”
傅東來看向陳曳，“你繼續說。”
“賀前輩按照留下的氣息，找到小村莊，找到被偷的假悟道果。我們沒有取回，認為賊人必定會回來取果子，便在周圍布下陷阱，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種種證據指向流光閣和宗門內部，我便讓下面放松警惕，給賊人留出可乘之機。果然，在昨夜，滿月峰有了動靜。”
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這個局並不覆雜，只是有太多出乎意料的地方，就如，悟道果是假的。
當然，這是賀秋知和陳曳編出來的，就是為了掩蓋他們如何找到悟道果，將微茉隱藏起來。
流光閣張師姐證據確鑿，辯無可辯。
可伊可雲……
“宗主，”伊可雲哭得梨花帶雨，“我真的是被冤枉，我只是看見有人鬼鬼祟祟，跟上去而已。”
她指著雨桃，“是她，是他們流光閣做的，真的和我無關。”
“都是我做的，和少閣主無關。”張師姐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是我貪圖悟道果，設下圈套偷取悟道果，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和流光閣其他人無關。”
雨桃靠在宋師姐身上默默哭泣，聽見這話感激望向張師姐。
“哦？是嗎？”陳曳輕笑，“那有幾點不明白之處，還請你解惑。”
“你是如何知道落雪宗從珍寶軒購買悟道果的？又是如何知道悟道果運送的具體時間和路線的？還有，你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拿走悟道果，又是怎麽從伊可雲那裏得到丹藥的？”
“都是伊可雲告訴我的。”張師姐陰測測瞪了伊可雲一眼，“是我與她合謀，這些都是她告訴我，就連丹藥也是她提供給我。這丹藥是她向天一派少主討要，是天一派新研制的丹藥，只要吃下，三個時辰內都會處於幻境之中。”
所以，他們在清源縣吃下丹藥，被凡人偷走靈果都沒有發現，直到三個時辰結束。
“你胡說！”伊可雲尖叫，“我沒有，我沒有要過丹藥，是你栽贓給我的。”
“是誰栽贓啊？”
一道尖銳女聲響起，一道身影從門口大踏步走進。
這是一名女子，二十七八歲，身材凹凸有致，容貌只是中上，可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風韻。
媚，媚到極致，大殿中的雄性生物都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
賀秋知是第一個回神，威壓立起，將身邊手下隔絕。
陳曳發現木蘇在望向門口，不悅擡起手，捂住木蘇的眼睛。
“不許看！”聲音很小，咬牙切齒。
其他人也陸續回過神，傅東來尷尬輕咳一聲，“邊姿道友，好久不見，你的功力又精進不少啊！”
邊姿嫵媚一笑，“不敢當，小女子還是修為不足，要不然也不會讓門下弟子被人欺淩。”
賀秋知冷笑，“好一個欺淩，你們偷竊還不許別人抓？如果這都是欺淩，那整個落雪大陸不都是你們流光閣的？”
邊姿朝著賀秋知拋了一個媚眼，“賀哥哥說話何必如此，你知道小妹說的不是這件事。”
“惺惺作態！”從邊姿出現，賀秋知的厭惡都沒有遮掩過。“你們流光閣的人偷靈果，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別急啊！”邊姿嬌笑，“幕後主謀還沒有定論。”
她目光掃過伊可雲，伊可雲只感覺背後發寒，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
“張夢曼，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邊姿話很輕，就像是情人在耳邊低語。
可張師姐卻是臉色慘白，仿佛即將經歷天底下最為悲慘之事。
一個跟在邊姿身後的弟子趁人不註意悄聲在雨桃耳邊說了幾句，雨桃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隨即又咬緊唇瓣，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閣主，我只是聽從命令，滅口和藏匿，別的什麽也沒幹啊！”堅持不住，張師姐終於說了實話。
邊姿點頭，十分滿意她的回答，剛想再說什麽，便聽雨桃道：“師父，她撒謊。”
邊姿目光猛地射向雨桃，雨桃知道師父生氣了，可她頂著壓力繼續說道：“師父，一個月前，我和伊可雲的信件被人偷看過，我一直不知道是誰幹的，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張師姐。”
張師姐不可置信，呆楞楞看向雨桃。
雨桃嘴唇微動，張師姐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憤怒，再到無可奈何，最後生無可戀。
她的情緒變化很快，邊姿發現時看向雨桃，雨桃已經將要說的都說完。
“是的，”張師姐再次說話，“都是我做的，是我偷看少閣主的信件，是我假冒少閣主要來丹藥，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邊姿怒道：“你可知道騙我會有什麽下場？”
張師姐慘然一笑，“我知道，閣主。”
傅東來松了一口氣，“既然她已經認罪，這件事便真相大白。”顯然，他不想再追究下去，畢竟裏面摻和落雪宗弟子，如果傳出去落雪宗豈不成了笑話。
“好！”邊姿深吸一口氣，強擠出笑容，“既然如此，流光閣任賠。落雪宗和珍寶軒所有損失，流光閣一力承擔。”
“好啊！”賀秋知先開口，“秋水燼，列出個單子，交給邊姿閣主。”
傅東來則是哈哈一笑，“邊姿道友，落雪宗也沒有太大損失，賠償一事就作罷。能來參加小師叔的慶典，落雪宗上下就很高興了。”
邊姿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你們去，將賀禮擡上來。”
四名弟子領命，很快擡上一口大箱子。
“這是我為幸豪師叔準備的賀禮，但慶典流光閣已經無臉參加，我們就此別過。這個孽徒就請由我帶走，絕對會給落雪宗和珍寶軒一個滿意的結果。”
“不要！”張師姐尖叫，“殺了我吧，不要帶我走！”
伊可雲又上前犯賤，“陳曳姐姐，張師姐已經知錯，反正你也沒什麽損失，就大人大量原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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