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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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聽到林燚的解釋, 賀渺執起白子的手微微一頓，相較於那一縷微不足道的失落，心中更多的是升起了一股‘果然如此’的了然。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 昨天那一吻之後, 小貓落荒而逃, 之後又期期艾艾地來給自己送睡衣的樣子。
燈光下，‘小貓’整張臉上都染上了紅霞, 心虛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樣子, 十分的可愛, 想……
賀渺喉結滾了滾, 忍不住用眼神微微巡視了一下那雙殷紅的唇，而後又在對方發現前, 不動聲色的收回眸光, 端起面前的牛奶抿了一口, “嗯，多謝林三少關愛員工。”
目前還處於‘見色起意’階段的小貓, 還是不要撩過頭了的好。
況且, 林琛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也不宜火上澆油——去挑戰一個‘弟控’兄長的敏感神經。
--
見賀渺如此上道, 林燚滿意的同時, 心中又微妙的升起一股不忿來, 昨天的吻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揭過了？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 混蛋！
雖然他是個顏控, 從小到大, 喜歡過的臉有很多, 但是吻過的……也就只有這麽一個，啊餵！
並且是, 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
心中這麽想著，林燚語氣中就帶出來了些不冷不熱的疏離，“嗯，應該的，賀少客氣了。”
--
林琛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對話顯得有些‘不熟’的樣子，但是又能感覺到兩人又有點‘慪氣’的感覺？
奇怪。
饒是林琛智商一百八，但至今仍是單身狗的林大哥，大約還是無法明白這種獨特的‘別扭’心理。
就是，所謂‘初吻’這件小事，林燚本來沒打算在意，但是賀渺也不在意的話，林燚就忍不住有幾分在意！
那種……仿若自己莫名就輸了的別扭心理。
「我大度，可以不在意，你怎麽可以也不在意？混蛋！渣男！」林燚在心中碎碎念。
--
林琛只略微思考了一瞬，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暫且放過了，他只要明白自家弟弟，如今對賀渺到底是個什麽態度，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應該‘輕’，還是應該‘重’了。
他起身拿過一旁的平板電腦，打開了一封郵件，遞給林燚，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瞟向賀渺，“昨天，我這邊收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想起昨天的危機公關，與賀渺炒CP的事情，林燚暫且放下心中的怨念，微微有些心虛，解釋到，“我那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林琛也不反駁，拍了拍林燚的肩膀，“嗯，昨天做的不錯。”
單純從商業角度而言，關於比賽之前的社會輿論的引導，林燚確實做的不錯，只不過便宜賀渺了。
林燚翻著郵件，慢慢往下看，內容並不算多，算是一個時間線上的事件總結匯總。
前面那些倒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這一個月以來，他與賀渺的一些交集，甚至連杭城的那次的事情都有記錄，不過也只是事情的大概脈絡，並無詳細細節，林燚暗自松了一口氣，接著往下看去。
“誒？水雲緞？”
“嗯，是炎煌之後要推出的秋季新款，主要的材料吧？”林琛應和了一句，手中悠然落下一子，而後漫不經心地道，“賀少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準備使用水雲緞的？”
“這個……我想想啊”，賀渺什麽時候知道的呢？林燚忍不住開始在腦海裏回想，是雲海樓那次，還是杭城那次，抑或是試衣的時候？他確實沒有太在意這些細節。
--
察覺出氣氛的些許微妙來，賀渺心中一動，他也只是大致知道，林燚與蘇氏那邊達成了合作，準備在後續推出‘秋水’系列新款，不過基於基本的尊重，商業上的那些事情他並沒有過多的關註，或者說是介入。
如今聽起來，似乎是‘水雲緞’出了問題？
既然林琛當著他的面，挑明了這件事情，就說明這件事或許與他有關？賀渺心中思量著，面上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輕輕拈起一粒白子，放到了棋盤上，這才接著林燚的話說了下去，“最早是在大約兩周餘前，三少在雲海樓向我提及了設計理念，不過當時並未提及具體擬定使用的材質。”
“一周前，我隱約聽蘇氏的蘇悅說過，你們打算用水雲緞做為秋季新款的主要材質，並且達成了初步合作。”
“至於確定衣服的材質的話，應當是在三天前，試衣服的時候？”
林燚想了想，確認到，“沒錯。”而後又補充到，“不過我那個參加海選的初稿，是幾個月前就提交了的。”
聞言，林琛點了點頭，棋子在指尖轉了轉，意有所指，“幾天前，你們發現市場上，有人大量收購水雲緞，哄擡物價？”
林燚嘆了口氣，單手撐著下巴，“正在為這事兒愁呢……成衣的價格都定好了，誰知道又發生這種事情。”
“哦？那你準備怎麽辦？”林琛存心考一考林燚。
“還能怎麽辦？我琢磨著，分段預售吧……”林燚將平板放到一旁，從棋盒裏撈出一把棋子，依次擺在桌案上，一邊演示一邊說，“就統一提示下單後兩周發貨，譬如22號下單，那麽就下個月6號發貨，23號下單的，就下個月7號發貨……依次類推，保證在客戶可接受的時間範圍內。”
“嗯，緩兵之計”，林琛點了點頭，算是一個辦法，能夠爭取一些時間，進而去爭取與其他供貨商合作，或者從更遠一些的地方進貨。
但是，在‘等待時間’內，不可避免的會損失一批潛在客戶群。
“也暫時只能這樣了”，林燚嘆了口氣，又依次將棋子收攏起來，一顆一顆的拋到棋盒裏，“具體的幕後黑手，徐特助還在查，要讓我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搞鬼……哼！”
看著林燚咬牙切齒的模樣，林琛有些好笑，不過想了想自家弟弟的面子，還是忍住了，“哦，郵件裏有寫。”
“嗯？”林燚連忙又端起平板，翻到最後，“這個……柳文彥？京海服飾行業內沒聽說過這人啊？”
--
林琛又落下一子，看向賀渺，“賀少，你或許聽說過？”
賀渺嘆了口氣，“柳文彥，江城柳氏旁支，他父親與我外祖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所以，認真算起來，賀少還要稱那位一聲‘表舅’？”
賀渺無奈，強調，“我母親是獨生女。”如果不是獨生女，當初母親嫁入京海之後，也不至於被磋磨至此。
“當年，我外祖父身體不好，本意是為母親擇一夫婿入贅，打理家族產業。後來母親……”賀渺微微停頓了片刻，這才將手中的白子落下，神色平靜道，“後來母親遇到了父親，一意孤行地想要嫁到京海來。外祖父無法，這才與旁□□些人分了家，整合大半家族產業，做為母親的陪嫁，帶到了京海來。”
言外之意，他與柳文彥那一家不熟，並無交情。
林琛微微沈吟，對賀渺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一個月前，柳文彥出現在京海，半個月前開始在各大布料工廠頻繁走動，簽訂交易合同……賀少不覺著，這件事兒，太過巧合了麽？”
賀渺微微點頭，手中落下一子，輕嘆一聲，“是啊，太巧合了些。”
林燚瞪，“什麽意思，你幹的？”
賀渺輕笑一聲，他永遠都無法控制自己，永遠會為‘喜怒形於色，直來直去’的小貓動心，要不是如今場合不對，真想rua一下那一頭柔軟的發絲。
--
指尖輕點了下棋盒，賀渺擡頭看向林琛，“林大少也是這麽認為的？”
林琛眉梢輕揚，“我怎麽認為不重要，不是麽？”重要的是事實與證據，以及，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如何解決。
賀渺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棋子，暗嘆一聲，確實不重要。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如果是他做，自然不會做的如此明顯，又疏漏百出。
——恰巧在兩周之前開始大量收購水雲緞，恰巧又有好心人……在昨天把所謂的‘證據’，或者說‘線索’發給了林琛。
就只差直說，就是想要‘栽贓嫁禍’給他了。
誰有動機，誰又能恰巧把握時機，以及誰又能在這件事裏獲益呢？答案很明顯——賀衍，他那個所謂的好弟弟。
--
賀渺明白林琛的意思，怎麽認為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這件事雖然不是賀渺自己出手，卻是因他而起，並且已經對林燚造成了困擾。
林琛想要一個，賀渺處置這件事情的態度。
此外，大約也是看在了林燚的面子上，林琛這才給了他這麽個‘三分鐘自由陳述’時間，否則，以林琛的手段，大約會直接在商場上出手了吧？
“多謝”，賀渺輕輕點頭算是承了這份人情，“三天時間，我自會給林氏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此，甚好。”
見轉眼間，賀渺就主動攬下了這件事，林燚無語，「不是，你們在打什麽啞謎？是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嗎？」
--
恰逢此時，賀渺的手機響起，是他的生活助理李泉到了。
賀渺看了看棋局，略微沈吟片刻，又落下一子，這才站起身來，看向林燚，“多謝三少招待。”
林燚還在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麽，此刻見賀渺要走，還有些懵，下意識擡手，“啊，不客氣，要不吃了早飯再走？”
他雖然手藝一般，但是剛才順便在廚房那邊用砂鍋煮了個粥，冰箱裏還有孟姨之前包的蝦餃，這些……做為早餐雖然簡陋了些，但也是足夠的吧？林燚略微有些不太確定。
賀渺腳下一頓，他一早就被林琛拉過來下棋，那麽早餐？
——小貓親自做的早餐？想到這個可能，賀渺承認，他不爭氣的，有點心動了。
林琛微微擡眸，看似在對林燚說話，眼神卻是看向賀渺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你那邊訂單已經爆倉了吧？水雲緞的事情緊急，你就不要耽擱賀少的時間了。”
好像大哥說的有些道理？林燚擡起的手順勢揮了揮，“哦，好，那再見？”
賀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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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小貓’整張臉上都染上了紅霞, 心虛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的樣子, 十分的可愛, 想……
賀渺喉結滾了滾, 忍不住用眼神微微巡視了一下那雙殷紅的唇，而後又在對方發現前, 不動聲色的收回眸光, 端起面前的牛奶抿了一口, “嗯，多謝林三少關愛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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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麽想著，林燚語氣中就帶出來了些不冷不熱的疏離，“嗯，應該的，賀少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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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對話顯得有些‘不熟’的樣子，但是又能感覺到兩人又有點‘慪氣’的感覺？
奇怪。
饒是林琛智商一百八，但至今仍是單身狗的林大哥，大約還是無法明白這種獨特的‘別扭’心理。
就是，所謂‘初吻’這件小事，林燚本來沒打算在意，但是賀渺也不在意的話，林燚就忍不住有幾分在意！
那種……仿若自己莫名就輸了的別扭心理。
「我大度，可以不在意，你怎麽可以也不在意？混蛋！渣男！」林燚在心中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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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只略微思考了一瞬，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暫且放過了，他只要明白自家弟弟，如今對賀渺到底是個什麽態度，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應該‘輕’，還是應該‘重’了。
他起身拿過一旁的平板電腦，打開了一封郵件，遞給林燚，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瞟向賀渺，“昨天，我這邊收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想起昨天的危機公關，與賀渺炒CP的事情，林燚暫且放下心中的怨念，微微有些心虛，解釋到，“我那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林琛也不反駁，拍了拍林燚的肩膀，“嗯，昨天做的不錯。”
單純從商業角度而言，關於比賽之前的社會輿論的引導，林燚確實做的不錯，只不過便宜賀渺了。
林燚翻著郵件，慢慢往下看，內容並不算多，算是一個時間線上的事件總結匯總。
前面那些倒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這一個月以來，他與賀渺的一些交集，甚至連杭城的那次的事情都有記錄，不過也只是事情的大概脈絡，並無詳細細節，林燚暗自松了一口氣，接著往下看去。
“誒？水雲緞？”
“嗯，是炎煌之後要推出的秋季新款，主要的材料吧？”林琛應和了一句，手中悠然落下一子，而後漫不經心地道，“賀少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準備使用水雲緞的？”
“這個……我想想啊”，賀渺什麽時候知道的呢？林燚忍不住開始在腦海裏回想，是雲海樓那次，還是杭城那次，抑或是試衣的時候？他確實沒有太在意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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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氣氛的些許微妙來，賀渺心中一動，他也只是大致知道，林燚與蘇氏那邊達成了合作，準備在後續推出‘秋水’系列新款，不過基於基本的尊重，商業上的那些事情他並沒有過多的關註，或者說是介入。
如今聽起來，似乎是‘水雲緞’出了問題？
既然林琛當著他的面，挑明了這件事情，就說明這件事或許與他有關？賀渺心中思量著，面上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輕輕拈起一粒白子，放到了棋盤上，這才接著林燚的話說了下去，“最早是在大約兩周餘前，三少在雲海樓向我提及了設計理念，不過當時並未提及具體擬定使用的材質。”
“一周前，我隱約聽蘇氏的蘇悅說過，你們打算用水雲緞做為秋季新款的主要材質，並且達成了初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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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燚想了想，確認到，“沒錯。”而後又補充到，“不過我那個參加海選的初稿，是幾個月前就提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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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準備怎麽辦？”林琛存心考一考林燚。
“還能怎麽辦？我琢磨著，分段預售吧……”林燚將平板放到一旁，從棋盒裏撈出一把棋子，依次擺在桌案上，一邊演示一邊說，“就統一提示下單後兩周發貨，譬如22號下單，那麽就下個月6號發貨，23號下單的，就下個月7號發貨……依次類推，保證在客戶可接受的時間範圍內。”
“嗯，緩兵之計”，林琛點了點頭，算是一個辦法，能夠爭取一些時間，進而去爭取與其他供貨商合作，或者從更遠一些的地方進貨。
但是，在‘等待時間’內，不可避免的會損失一批潛在客戶群。
“也暫時只能這樣了”，林燚嘆了口氣，又依次將棋子收攏起來，一顆一顆的拋到棋盒裏，“具體的幕後黑手，徐特助還在查，要讓我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搞鬼……哼！”
看著林燚咬牙切齒的模樣，林琛有些好笑，不過想了想自家弟弟的面子，還是忍住了，“哦，郵件裏有寫。”
“嗯？”林燚連忙又端起平板，翻到最後，“這個……柳文彥？京海服飾行業內沒聽說過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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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又落下一子，看向賀渺，“賀少，你或許聽說過？”
賀渺嘆了口氣，“柳文彥，江城柳氏旁支，他父親與我外祖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所以，認真算起來，賀少還要稱那位一聲‘表舅’？”
賀渺無奈，強調，“我母親是獨生女。”如果不是獨生女，當初母親嫁入京海之後，也不至於被磋磨至此。
“當年，我外祖父身體不好，本意是為母親擇一夫婿入贅，打理家族產業。後來母親……”賀渺微微停頓了片刻，這才將手中的白子落下，神色平靜道，“後來母親遇到了父親，一意孤行地想要嫁到京海來。外祖父無法，這才與旁□□些人分了家，整合大半家族產業，做為母親的陪嫁，帶到了京海來。”
言外之意，他與柳文彥那一家不熟，並無交情。
林琛微微沈吟，對賀渺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一個月前，柳文彥出現在京海，半個月前開始在各大布料工廠頻繁走動，簽訂交易合同……賀少不覺著，這件事兒，太過巧合了麽？”
賀渺微微點頭，手中落下一子，輕嘆一聲，“是啊，太巧合了些。”
林燚瞪，“什麽意思，你幹的？”
賀渺輕笑一聲，他永遠都無法控制自己，永遠會為‘喜怒形於色，直來直去’的小貓動心，要不是如今場合不對，真想rua一下那一頭柔軟的發絲。
--
指尖輕點了下棋盒，賀渺擡頭看向林琛，“林大少也是這麽認為的？”
林琛眉梢輕揚，“我怎麽認為不重要，不是麽？”重要的是事實與證據，以及，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如何解決。
賀渺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棋子，暗嘆一聲，確實不重要。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如果是他做，自然不會做的如此明顯，又疏漏百出。
——恰巧在兩周之前開始大量收購水雲緞，恰巧又有好心人……在昨天把所謂的‘證據’，或者說‘線索’發給了林琛。
就只差直說，就是想要‘栽贓嫁禍’給他了。
誰有動機，誰又能恰巧把握時機，以及誰又能在這件事裏獲益呢？答案很明顯——賀衍，他那個所謂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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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渺明白林琛的意思，怎麽認為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這件事雖然不是賀渺自己出手，卻是因他而起，並且已經對林燚造成了困擾。
林琛想要一個，賀渺處置這件事情的態度。
此外，大約也是看在了林燚的面子上，林琛這才給了他這麽個‘三分鐘自由陳述’時間，否則，以林琛的手段，大約會直接在商場上出手了吧？
“多謝”，賀渺輕輕點頭算是承了這份人情，“三天時間，我自會給林氏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此，甚好。”
見轉眼間，賀渺就主動攬下了這件事，林燚無語，「不是，你們在打什麽啞謎？是有什麽我不能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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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時，賀渺的手機響起，是他的生活助理李泉到了。
賀渺看了看棋局，略微沈吟片刻，又落下一子，這才站起身來，看向林燚，“多謝三少招待。”
林燚還在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麽，此刻見賀渺要走，還有些懵，下意識擡手，“啊，不客氣，要不吃了早飯再走？”
他雖然手藝一般，但是剛才順便在廚房那邊用砂鍋煮了個粥，冰箱裏還有孟姨之前包的蝦餃，這些……做為早餐雖然簡陋了些，但也是足夠的吧？林燚略微有些不太確定。
賀渺腳下一頓，他一早就被林琛拉過來下棋，那麽早餐？
——小貓親自做的早餐？想到這個可能，賀渺承認，他不爭氣的，有點心動了。
林琛微微擡眸，看似在對林燚說話，眼神卻是看向賀渺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你那邊訂單已經爆倉了吧？水雲緞的事情緊急，你就不要耽擱賀少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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