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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燚慌忙的轉過身背對賀渺, 惱羞成怒道,“你,你……你怎麽可以不穿衣服?!”

雖然這香艷的場面, 對於顏狗的他來說, 是一場視覺盛宴, 但他感覺自己再晚一點轉身,就要失去一些美好的品質了, 譬如說——之前信誓旦旦決定要堅守的‘道德’和‘底線’。

做為一個顏狗, 要面對這樣頂級的誘|惑, 他可真是太難了!

賀渺這是在誘|導他‘犯|罪’!

如果, 等一會兒他做出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那賀渺也是他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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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時刻, 林燚的心思其實很好懂, 就像此時, 只看他緋紅的耳尖,微微攥緊的掌心, 繃直的背脊, 賀渺就明白, 林燚這是惱羞成怒了。

賀渺洗完澡出來, 就聽到了敲門聲, 在這個時間點, 過來找他的, 只可能是林燚。

那一瞬間, 他的心思不由得有些飄, 想到了多年之前的那個小醉鬼, 迷蒙著眼神,拉著自己的衣襟, 說要給自己畫像的場景。他立刻就做了決定,脫下了已經穿好的浴袍,轉身又去沖了點水,最後裹上浴巾就出來了。

想著當初那個大膽而又熱烈的小貓,賀渺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他其實知道,當年那個時候的林燚,大約只是單純的欣賞,純粹的想要藝術創作,並無任何非分之想。

大膽而又熱烈,那是因為當年的林燚只單純地當做了‘藝術’,當做了一次平常的繪畫創作,而那時的他,在林燚眼中,大約就是一尊會動,會按照他的想法擺出姿勢的、有點漂亮的‘石膏像’而已……

此時此刻,會害羞、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小貓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惱羞成怒,則意味著,林燚也有了非分之想,有了那些難以訴之於口的欲|望。只有感受到了那些隱秘的欲|望,卻又一時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才會惱,才會羞,才會怒……正如他自己當年一樣。

那時的他,從林燚的生日宴上狼狽逃離,並不是因為感覺到羞辱,而是因為感受到了欲|望。那年盛夏,懵懂而又莽撞的少年,撞開了他塵封許久的心,在那一刻,他清晰地意識到,他對宴會的小主人產生了欲……在猝不及防的時候,身體先於心臟感受到了某種不可撼動的變化。

當時的情況很是混亂,那些人,甚至包括林燚本人,大約都以為是他掙不開醉酒的林燚,才被他得手,乃至後來撕開了衣服……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時的他——不是不能掙脫,只是不想而已。

心中有一個陰暗的角落,在期待著、叫囂著、沸騰著、洶湧著……希望能夠繼續,希望能夠獲得更多。他一邊唾棄自己的卑劣,一邊又難以自制地享受著那片刻的歡愉,矛盾而又割裂。

……

“呼”,賀渺輕輕嘆了口氣,牽了牽唇角,如果那時的自己不是惱羞成怒,而是更早的意識到那顆心在為何而瘋狂跳動,或許,他與林燚會有一個更為美好的開始。

很快,賀渺就從舊時的記憶中抽出身來,他現在最為重要的任務是——告訴眼前的小貓,欲|望不是陰暗角落滋生的苔蘚,而是陽光下美好且歡愉的花朵。

無需羞惱,因為有一個人,在很早以前,就與他懷有一樣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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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渺輕笑了一聲,讓開了門扉,“請進,現在就開始麽?”

「啊!他在邀請我!」林燚心中土撥鼠尖叫,握在掌心的軟尺瞬間繃直,面上卻力爭不動聲色,輕咳一聲,“嗯,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以為,這樣更方便一些?”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林燚心中驀然想起了之前看八點檔狗血劇的臺詞,幹笑兩聲,“不用,你穿好衣服,才更方便一些。”

——不然,我可能會沈迷美色,沒法正常工作。

“唔,是這樣麽?”賀渺似乎是有些懷疑,不過還是‘聽話的’轉身離開了。

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賀渺在換衣服,林燚心中想著,身體微微放松了下來,他伸出一只手扶了下門框,短短數分鐘,脊背上竟然泅出了一層薄汗,直到此刻,血液似乎還沸騰著,在身體中橫沖直撞。

林燚莫名就感覺有些渴,他快步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水猛灌了幾口,等再次回頭的時候,就發現賀渺已經換好了睡衣,倚靠在門框上,眼神幽深地看著這邊。

“軟尺,掉了。”賀渺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軟尺,一邊走,一邊將軟尺卷了起來。他左手手指微微展開,右手握起軟尺的尾端,一圈圈的纏繞起來……

林燚的這條軟尺,是他平日裏慣用的,素白的尺面,殷紅的刻度,此刻被一圈圈纏繞到賀渺的指尖上,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被賀渺做起來,卻似乎帶著某些難以言喻地性|張力。

做為一位還不錯的畫師,林燚對圖像的記憶力十分優秀,幾乎瞬間就找到了這種感覺的來源——這不就是當初溫若寧不小心發給自己的,那副同人圖的,‘事前’現場版麽?

充滿力量的身軀,被一條窄窄的軟尺束縛,素白的尺緣微微陷在柔軟的肌膚裏,描摹了淺淺的殷紅……軟尺的尾端,在齒齦間輾轉,壓抑著情|動的喘息……

「啊啊啊……我恨我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優秀的想象力!」林燚雙手捂臉,感覺平生的臉都在今天丟盡了!

偏生這時賀渺走到了他的身旁,甚至體貼地將‘作案工具’遞到了他的手裏,笑容明媚而又坦蕩,“現在就開始麽?嗯?”

林燚……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而玩火的某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甚至得寸進尺,火上澆油,若有所思,“唔,你怕了?”

“怕?誰怕誰是小狗!”林燚一把拿過軟尺,“轉過身去,現在就開始!”

薄唇溢出一絲輕笑,賀渺似乎心情愈發地愉快了,“嗯,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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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將腦海裏某些顏色的廢料掃到一旁,林燚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開始認真工作。

此時的賀渺,穿了一套黑色的長袖睡衣,將挺拔的身材隱藏在了絲質的面料下。林燚巡視了一眼,微微放松了幾分,很好,該遮的都遮住了,妥當的避免了他那有時候,會有自己的想法的手。

空氣安靜了下來,只餘空調口淡淡的雜音,微冷的氣流拂過,淺淺的薄荷香氣慢慢氤氳在了兩人身旁。

記錄了肩寬和袖長的數據之後,林燚微微展開雙臂,將軟尺環過賀渺的胸膛。

因為隔著一層衣物,他在大概估算了位置之後,不得不摩挲著調整了一下,指尖卻不小心觸摸到了微微的凸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指腹下意識輕輕壓了一下。

指腹下的肌理緊繃了一瞬,頭頂上方傳來了賀渺的一聲輕笑,“唔,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打擊報覆麽?嗯?”

他比賀渺要矮了小半個頭,此刻賀渺呼出的氣息,撩動了他的額發,帶起了一陣熱意,林燚瞬間意識到了方才摸到了什麽,連忙後退半步,“我沒……是不小心!”

賀渺輕笑了一聲,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緊跟著上前了半步,“那麽……繼續?”

林燚穩了穩心神,感覺指尖有些發燙,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而後將手裏的軟尺微松,環在了腰腹之間緩緩收緊。

輕薄的衣料下,是他從剛才的驚鴻一瞥開始,就一直想要再摸一次的——柔韌腹肌。

喉結滾動了一下,林燚的指尖蜷了蜷,克制地移開了眸光,落在腰腹下方。即便是在黑色的衣物遮擋下,死對頭的某處依然彰顯著‘它’不可輕忽的存在感。

林燚咬了咬唇,思考著這‘臀圍’要不還是讓死對頭自己來吧?思量間,林燚感覺自己的肩頭驀地一沈,是賀渺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突然就近到了耳側,一下一下地拂動著鼓膜,“怎麽?你想要……”

林燚?死對頭這是吃錯藥了?不等賀渺說完,他手上的力度驀地收緊,“你想多了!”

“唔……”賀渺悶哼了一聲,搭在林燚肩頭的手指微微收緊,“啊,看來是真的,很想要——打擊報覆,公報私仇了!”

林燚???

原來想多的竟是我自己!死對頭不是在暗示那個‘要’麽?湧動的血液突然直奔腦門,沖的他腦海一片空白……理智崩潰的七零八落。

“我沒有!”

“哦?那就是——情難自禁,假公濟私?想要試一試?”賀渺靠在他的肩頭,微微偏頭,似乎在思考,“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林燚!!!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難道賀渺對他的觸碰PTSD已經好了?為了答謝脫敏治療成功,死對頭竟然打算‘以身相許’?這是什麽古早狗血‘報恩’片段?

“不,我不可以!”林燚感覺腦仁嗡嗡的。

賀渺輕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林燚的拒絕,興致盎然,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我可以,不也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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