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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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賊心不死
“你說什麽？”小草問。
剛剛耶寶說話的聲音小，小草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耶寶撐著床坐起來，眼睛一直盯著窗外。
小草見耶寶不理自己，加大音量再次詢問：“耶寶，你到底怎麽了？”
耶寶轉過頭，看著小草，額頭的冷汗和眼角的淚痕襯得耶寶十分可憐。
小草升起憐愛之心，心疼不已。
“做噩夢了嗎？”小草擡起手，用袖子擦拭著耶寶額頭上的汗水。
耶寶微微側頭避開小草的觸碰，點了點頭，“嗯，做噩夢了，很可怕。”
即使耶寶睜著眼睛，他也能看到陳安歲的慘狀。
他腦子依舊混沌著，被噩夢嚇得不輕。
夢而已，不是真實的，但耶寶總覺得這個夢在提示他。
他必須要去凡界，必須要找到陳安歲。
小草看著耶寶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疑惑又心疼。
“別害怕了，都是夢，不是真實的。”小草寬慰著耶寶。
耶寶垂下眼眸，點點頭。
小草看向窗外，“還早，你再睡會兒。”
耶寶乖乖躺下，小草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溫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
“睡吧。”
耶寶點頭，合上眼睛。
卻沒有一絲睡意，心中依舊惶恐，雙手藏在被子下，默默捏緊拳頭。
他一定要回去。
一定。
*
遠在漾山的郎守平，在晨曦中睜開眼睛。
他的手掌擡起，放在胸口。
有點難過，心中酸酸脹脹的，眼眶和鼻子也酸酸的，馬上要哭的感覺。
郎守平皺眉，面露詫異。
這是怎麽了？
郎守平思量片刻，猜測是耶寶在傷心。
耶寶又怎麽了？
郎守平皺著眉頭，無奈地嘆氣。
這幾天在漾山，離耶寶太遠，很難感知到內丹。
自己的內丹不在身體裏，郎守平心裏始終不踏實，而且……
他出來好幾天，沒有陪在耶寶身邊，怪想的。
郎守平站起來，泉水順著肌膚滑落下來。
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也差不多了。
嘩啦啦的水聲吵醒草叢中的青朔，青朔連忙鉆出來，看到整理頭發的郎守平。
“君上要回去了嗎？”
郎守平道：“嗯。”
青朔松口氣，終於能送走這尊大神了。
“君上的傷……似乎沒有好全，這就要走了？”青朔問。
郎守平嘴角帶上一點弧度，眼神多出幾分柔情。
“嗯，家裏有只小狗，膽小得很，得回去陪陪。”
青朔瞧著郎守平嘴角的笑容，腦門上全是問號，不明白郎守平在笑什麽。
郎守平紮好自己的頭發，轉身化為一道雲霧消失在原地。
*
小草整理著雜亂的小院，掃去地面上的落葉，清理池塘裏的枯枝落葉。
耶寶坐在屋檐下看著小草收拾院子。
耶寶站起來，來到小草身邊，環顧四周，他捏緊拳頭，下定決心。
“小草，我來幫你吧。”他努力讓自己勾起嘴角，燦爛地笑著，讓自己和往常一樣。
小草轉頭看著耶寶，耶寶笑得勉強，小草也能看出。
“來吧，幫我把這塊木頭拉出來。”小草道。
“好。”耶寶伸手去拉池水裏的木頭。
小草偷偷瞧一下耶寶，這幾天耶寶焉頭巴腦，沒什麽精神，也不如往常那般愛笑，時不時望著天出神。
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今天的耶寶終於恢覆一點精神。
小草松口氣。
他和耶寶一起收拾小院，花盆裏的花草已經枯萎，小草蹲在花盆前面，看著早已枯黃的草木。
耶寶也蹲在小草身邊，陪著小草看花盆。
“在看什麽？”耶寶問小草。
小草伸手，手掌撫摸著陶瓷花盆。
“還活著。”小草道。
“什麽？”耶寶有些疑惑，“活著？這盆草嗎？”
小草回答：“這是月季，看似枯萎了，但根還活著。”
耶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還能救。”小草的手放在花盆上，掌心發出綠色的熒光。
熒光一點點滲入花盆，花盆中枯萎的枝條煥發出生機，長出嫩葉，開出鮮花。
耶寶看著開出來的鮮花，眼眶都瞪大了，驚喜不已。
“真的開花了！真好看。”
耶寶說著就要去摸開出來的花，小草伸手攔住耶寶，羞怯地看耶寶一眼。
“別碰。”
耶寶疑惑地問：“怎麽了？”
小草低頭，紅著臉說：“你不懂。”
說罷，月季上一朵花落下，整朵花墜落在地，小草臉上的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子耳朵，變得紅彤彤的。
耶寶嚇一跳，連忙問：“小草，你……”
小草驚慌失措地看看耶寶，慌張地撿起地上的花朵。
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這個是……是給我的，謝禮，哈哈哈……”
耶寶疑惑地看著小草，“你怎麽了？”
小草尷尬地笑著，把花收進包裏，轉身往屋裏走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耶寶疑惑地看著小草的背影，又轉過頭看著花盆裏的月季，不解地撓撓頭。
“這是怎麽了？”
耶寶站起來，走回屋子，月季花放在桌子上，小草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滿臉羞紅，表情十分覆雜，好似在看什麽洪水猛獸。
“這花怎麽了？”耶寶問。
小草尷尬一笑，滿臉為難，“唉……你別問了。”
他不想回答，耶寶也不再問。
耶寶轉轉眼珠，轉移話題，“好，那就不說這個……呃……你這幾天都陪著我，智者那裏不去真的行嗎？”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小草的註意力也被轉移，他臉上的紅暈稍微退去一些。
他溫和地笑著：“沒事，智者那邊沒那麽忙了，但這幾天，智者沒有見到你，有點想你了，等你心情好點，我陪你去藏書樓看望智者。”
耶寶點點頭，笑著說：“好。”
耶寶看看桌上的花，又瞧瞧小草的臉色，把花收進抽屜裏。
小草明顯松口氣。
耶寶又問小草：“你以前是在妖靈局，現在調到智者身邊，算是升職了？”
小草點點頭，臉上滿是喜悅。
“在智者身邊，活也輕松，待遇也好，妖靈……待遇也好，就是太累了。”小草嘆口氣。
耶寶又問：“累？你在妖靈局都幹些什麽？”
“除了我原本應該做的，還要去前面的餃子館看店，各種各樣的雜事也要我做。”小草說起來都覺得累。
耶寶撐著下巴，聽著小草的話。
“去凡界需要通行證，妖靈局的……好像不需要？”耶寶問。
小草點點頭，“是。”
耶寶又問：“那你們怎麽出去？”
小草回答：“妖靈局的妖都有令牌，有了令牌就能自由進出。”
耶寶眼睛一亮，“你還有這令牌嗎？”
小草一楞，隨後搖頭，“去藏書樓的那天我就上交令牌了，沒有了。”
耶寶的眼神暗淡下去。
小草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擡手用手指戳戳耶寶的腦門。
“你啊，還是賊心不死。”
耶寶一楞，被戳穿心思，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呀，我就是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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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小草問。
剛剛耶寶說話的聲音小，小草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耶寶撐著床坐起來，眼睛一直盯著窗外。
小草見耶寶不理自己，加大音量再次詢問：“耶寶，你到底怎麽了？”
耶寶轉過頭，看著小草，額頭的冷汗和眼角的淚痕襯得耶寶十分可憐。
小草升起憐愛之心，心疼不已。
“做噩夢了嗎？”小草擡起手，用袖子擦拭著耶寶額頭上的汗水。
耶寶微微側頭避開小草的觸碰，點了點頭，“嗯，做噩夢了，很可怕。”
即使耶寶睜著眼睛，他也能看到陳安歲的慘狀。
他腦子依舊混沌著，被噩夢嚇得不輕。
夢而已，不是真實的，但耶寶總覺得這個夢在提示他。
他必須要去凡界，必須要找到陳安歲。
小草看著耶寶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疑惑又心疼。
“別害怕了，都是夢，不是真實的。”小草寬慰著耶寶。
耶寶垂下眼眸，點點頭。
小草看向窗外，“還早，你再睡會兒。”
耶寶乖乖躺下，小草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溫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
“睡吧。”
耶寶點頭，合上眼睛。
卻沒有一絲睡意，心中依舊惶恐，雙手藏在被子下，默默捏緊拳頭。
他一定要回去。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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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漾山的郎守平，在晨曦中睜開眼睛。
他的手掌擡起，放在胸口。
有點難過，心中酸酸脹脹的，眼眶和鼻子也酸酸的，馬上要哭的感覺。
郎守平皺眉，面露詫異。
這是怎麽了？
郎守平思量片刻，猜測是耶寶在傷心。
耶寶又怎麽了？
郎守平皺著眉頭，無奈地嘆氣。
這幾天在漾山，離耶寶太遠，很難感知到內丹。
自己的內丹不在身體裏，郎守平心裏始終不踏實，而且……
他出來好幾天，沒有陪在耶寶身邊，怪想的。
郎守平站起來，泉水順著肌膚滑落下來。
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也差不多了。
嘩啦啦的水聲吵醒草叢中的青朔，青朔連忙鉆出來，看到整理頭發的郎守平。
“君上要回去了嗎？”
郎守平道：“嗯。”
青朔松口氣，終於能送走這尊大神了。
“君上的傷……似乎沒有好全，這就要走了？”青朔問。
郎守平嘴角帶上一點弧度，眼神多出幾分柔情。
“嗯，家裏有只小狗，膽小得很，得回去陪陪。”
青朔瞧著郎守平嘴角的笑容，腦門上全是問號，不明白郎守平在笑什麽。
郎守平紮好自己的頭發，轉身化為一道雲霧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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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整理著雜亂的小院，掃去地面上的落葉，清理池塘裏的枯枝落葉。
耶寶坐在屋檐下看著小草收拾院子。
耶寶站起來，來到小草身邊，環顧四周，他捏緊拳頭，下定決心。
“小草，我來幫你吧。”他努力讓自己勾起嘴角，燦爛地笑著，讓自己和往常一樣。
小草轉頭看著耶寶，耶寶笑得勉強，小草也能看出。
“來吧，幫我把這塊木頭拉出來。”小草道。
“好。”耶寶伸手去拉池水裏的木頭。
小草偷偷瞧一下耶寶，這幾天耶寶焉頭巴腦，沒什麽精神，也不如往常那般愛笑，時不時望著天出神。
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今天的耶寶終於恢覆一點精神。
小草松口氣。
他和耶寶一起收拾小院，花盆裏的花草已經枯萎，小草蹲在花盆前面，看著早已枯黃的草木。
耶寶也蹲在小草身邊，陪著小草看花盆。
“在看什麽？”耶寶問小草。
小草伸手，手掌撫摸著陶瓷花盆。
“還活著。”小草道。
“什麽？”耶寶有些疑惑，“活著？這盆草嗎？”
小草回答：“這是月季，看似枯萎了，但根還活著。”
耶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還能救。”小草的手放在花盆上，掌心發出綠色的熒光。
熒光一點點滲入花盆，花盆中枯萎的枝條煥發出生機，長出嫩葉，開出鮮花。
耶寶看著開出來的鮮花，眼眶都瞪大了，驚喜不已。
“真的開花了！真好看。”
耶寶說著就要去摸開出來的花，小草伸手攔住耶寶，羞怯地看耶寶一眼。
“別碰。”
耶寶疑惑地問：“怎麽了？”
小草低頭，紅著臉說：“你不懂。”
說罷，月季上一朵花落下，整朵花墜落在地，小草臉上的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子耳朵，變得紅彤彤的。
耶寶嚇一跳，連忙問：“小草，你……”
小草驚慌失措地看看耶寶，慌張地撿起地上的花朵。
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這個是……是給我的，謝禮，哈哈哈……”
耶寶疑惑地看著小草，“你怎麽了？”
小草尷尬地笑著，把花收進包裏，轉身往屋裏走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耶寶疑惑地看著小草的背影，又轉過頭看著花盆裏的月季，不解地撓撓頭。
“這是怎麽了？”
耶寶站起來，走回屋子，月季花放在桌子上，小草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滿臉羞紅，表情十分覆雜，好似在看什麽洪水猛獸。
“這花怎麽了？”耶寶問。
小草尷尬一笑，滿臉為難，“唉……你別問了。”
他不想回答，耶寶也不再問。
耶寶轉轉眼珠，轉移話題，“好，那就不說這個……呃……你這幾天都陪著我，智者那裏不去真的行嗎？”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小草的註意力也被轉移，他臉上的紅暈稍微退去一些。
他溫和地笑著：“沒事，智者那邊沒那麽忙了，但這幾天，智者沒有見到你，有點想你了，等你心情好點，我陪你去藏書樓看望智者。”
耶寶點點頭，笑著說：“好。”
耶寶看看桌上的花，又瞧瞧小草的臉色，把花收進抽屜裏。
小草明顯松口氣。
耶寶又問小草：“你以前是在妖靈局，現在調到智者身邊，算是升職了？”
小草點點頭，臉上滿是喜悅。
“在智者身邊，活也輕松，待遇也好，妖靈……待遇也好，就是太累了。”小草嘆口氣。
耶寶又問：“累？你在妖靈局都幹些什麽？”
“除了我原本應該做的，還要去前面的餃子館看店，各種各樣的雜事也要我做。”小草說起來都覺得累。
耶寶撐著下巴，聽著小草的話。
“去凡界需要通行證，妖靈局的……好像不需要？”耶寶問。
小草點點頭，“是。”
耶寶又問：“那你們怎麽出去？”
小草回答：“妖靈局的妖都有令牌，有了令牌就能自由進出。”
耶寶眼睛一亮，“你還有這令牌嗎？”
小草一楞，隨後搖頭，“去藏書樓的那天我就上交令牌了，沒有了。”
耶寶的眼神暗淡下去。
小草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擡手用手指戳戳耶寶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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