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通過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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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通過申請
郎守平淡淡看一眼跪趴在地上的童子，轉身扶起脫力的小草，讓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轉頭問耶寶：“你沒事吧？”
耶寶搖頭，“我沒事。”
“你呢？”郎守平又問椅子上的小草。
小草根本不敢擡頭看郎守平，面對郎守平的詢問更是惶恐。
他緩緩搖頭， 聲音如蚊蠅：“沒，沒事。”
郎守平轉頭看著耶寶，擡頭摸摸耶寶柔軟的白發。
“乖乖在旁邊等著。”
耶寶點點頭，坐在凳子上照顧小草。
郎守平轉身斜睨著跪在地上的童子，慢步走到他面前。
“你說你誰的徒弟？玉謙？”
童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的傷痛著，嚇得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末女帶著玉謙走進來，“是，玉謙的徒弟，小爾。”
郎守平淡漠的眼神看向玉謙，玉謙渾身一怔，反應過來，朝郎守平抱拳作揖。
“見過君上，君上怎麽在妖靈局？”
郎守平沒搭理他的問題，直接問：“你教出來的徒弟，就是這樣的？太囂張狂妄了。”
“是我沒把徒弟教好，是我的錯。”玉謙擦擦額頭的冷汗。
他轉身對著小爾怒吼：“這是末女智者的藏書樓，是能打架的地方嗎？”
手指狠狠戳了幾下小爾的腦袋，教訓道：“教你的規矩全都忘了！還不趕緊道歉！”
小爾也是有眼力見的，他本就理虧，現在有郎守平撐腰，他落入下風。
“對不起，我錯了，今日小爾氣昏了頭，不小心沖撞了君上智者，還請君上智者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爾。”小爾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玉謙擠出諂媚的笑容，對郎守平說：“哎呀，也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動手打架而已，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郎守平眼神已經冰冷，並不想就此了結。
“你該跟智者好好道個歉，也該和他們道韓@各@掙@離個歉。”郎守平道。
小爾緩緩擡起頭，看看郎守平，又轉頭去看末女。
末女始終微微笑著，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小爾又看看自己的師傅，玉謙皺著眉給小爾使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爾一連說了幾句對不起，說著說著，揉著眼睛哭起來。
郎守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眉心緊鎖，情緒在爆發的邊緣。
“是我不懂事，是我狂妄了，還請智者寬恕我，我也要向你們道個歉……”小爾看著耶寶和小草，心有不甘，咬了咬後槽牙，還是道歉。
“是我不對，不該對你們無禮，也不該出言辱罵你們，更不該……誣陷你偷盜，今天是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對不起，我錯了——”
小爾說完，號啕大哭。
他本就是孩童般的模樣，又生得粉雕玉琢，這樣坐在地上號啕大哭，確實招人憐愛。
末女聽著哭聲，心中煩得要死，面上還得帶著笑，多少還是要給玉謙一點面子。
郎守平依舊冷著臉，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小爾，目光深沈，不知道在想什麽。
玉謙緊張地看著郎守平，看不出郎守平的情緒，又去看末女。
末女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麽心思。
“傲氣太盛，就是傲慢了。”末女瞥一眼地上的小爾，轉頭對玉謙說，“這孩子，你還是要多教導。”
玉謙連忙點頭，“是，我回去好好教導他。”
末女又轉頭去看耶寶，又看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小草。
小草的視線正好與末女對視，瞬間低下頭，錯開視線。
“我還有事，先回去工作了，末女智者守平君上，屬下告辭。”小草連忙站起來行禮離開。
小草快步離開，路過小爾身邊時，小爾惡狠狠地盯著他。
郎守平看到小爾怨毒的眼神，心情更加沈重。
末女叫住小草：“等一下。”
小草停住腳步，驚慌地看著末女，就只敢看一眼，便低下頭。
“這個拿去。”末女伸出手，一瓶藥出現在掌心，“把這個吃了，你的傷很快能養好。”
“啊？！”小草又驚又喜，連忙接過藥，“多謝智者。”
末女點點頭，“不用謝，休息幾日，把傷養好，就來我這邊，幫我整理一下書。”
小草驚愕地擡起頭望著末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地上的小爾看著小草和末女，滿臉的不甘心，又不得不努力藏起心裏的嫉妒，不讓自己發狂。
小草恭恭敬敬地向末女行禮，“謝智者，能為智者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末女笑著點點頭，“嗯，好，你去吧。”
小草握著那瓶藥，暈乎乎地往外走，喝醉一般，他仰望天空，感覺連今日的陽光都更燦爛了。
末女轉頭看著地上的小爾，無奈嘆口氣，揮揮手，“罷了，回去吧，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多修煉下自己的心性，戒驕戒躁。”
小爾再不甘心，也只能說：“是，小爾謹記智者的教誨。”
他說完，想站起來，但被師傅踹回去。
小爾不解地看著師傅。
玉謙問郎守平：“君上？您能原諒我這不懂事的徒兒嗎？”
郎守平淡淡地看他一眼，轉頭看向耶寶，“你不該問我，他又沒得罪我。”
玉謙連忙看向耶寶，急切地詢問：“這位小兄弟，今日是我徒弟冒犯了，您能否原諒他？”
小爾咬著後槽牙，使勁磨了磨後槽牙，換上一幅可憐乖巧的模樣。
他可憐巴巴地對耶寶說：“哥哥，你就原諒我吧。”
他仗著自己小孩模樣，想撒個嬌賣個萌把這個災禍敷衍過去。
郎守平聽著小爾的話，微微皺眉，哥哥？
小爾的歲數都快上百了，只是外貌還停留在孩童的模樣。
末女沒忍住輕笑一聲。
小爾不解地看看末女，末女咳嗽幾聲，掩飾尷尬。
耶寶撓撓頭，也不想再計較。
“算了算了，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你也不必裝得這麽可憐。”
玉謙連忙扶起小爾。
小妖捧著一來到末女身邊，把書遞到末女面前。
“智者，您要的書。”
末女接過書，看了看封面，又把書遞給玉謙，“這是你要的書，拿著回去吧。”
玉謙深深嘆口氣，“多謝智者，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帶著小爾準備離去，小爾向末女彎彎腰，“智者，小爾給您添麻煩了。”
末女拿眼角瞧他，微笑著點點頭，“嗯，路上小心。”
玉謙又轉身對郎守平點頭告別，小爾離去時，看耶寶的眼神依舊惡毒怨恨。
師徒倆走遠，玉謙暴怒的訓斥傳來。
“你這蠢材！出來了也不知道收斂你的脾氣！”
“你就不能忍忍？！非得去招惹人家！那是誰你知道嗎？那可是郎守平！瘋起來連自己都殺！你還敢招惹他。”
末女不滿道：“訓斥弟子也該回家去訓，還沒走遠就訓，這是給我臉色看呢。”
“那個小爾跟我的十六師弟，真像啊。”郎守平感慨道。
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囂張跋扈，連可憐巴巴地道歉求饒也是一樣的。
末女嘆氣：“以後不讓他們來了。”
郎守平點點頭，“嗯。”
末女走到耶寶身邊，眼裏都是滿意，誇獎道：“不錯，還知道學以致用。”
耶寶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頭看著郎守平。
郎守平看耶寶的眼神，不是冷冰冰的，帶著溫柔和憂慮，他擡頭摸摸耶寶的頭發。
“你明天……”
耶寶眨巴著眼睛，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稚氣天真，認認真真地聽郎守平說話。
郎守平說：“要開始修煉了。”
“啊？！”
末女眉心微皺，“現在就開始修煉，是不是太早了？”
郎守平搖頭，“不早。”
“我不可能永遠護著他，他總要學會保護自己。”郎守平看著末女，眼神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末女也不好再說什麽，“行吧，正好你的內丹在他體內，說不能他能修煉得更快。”
耶寶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他修煉的事定好了，根本不問他的想法。
“誒！我說了我要修煉嗎？我不想修煉。”
郎守平捏住耶寶的後頸，“必須修煉，這事沒得商量。”
耶寶跟在郎守平回到小院。
郎守平在前面走著，囑咐著耶寶：“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要知道跑。”
“以理服人是好，但對方不講理，還要動手，你卻打不過他，要知道逃跑。”
“跑來找我，我給你出頭。”
耶寶拽著郎守平寬大的袖袍邊，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
“我讓你開始修煉也是這個原因。”郎守平跟他解釋，“不能以理服人，就用拳頭，用實力。”
“嗯嗯嗯，知道了。”耶寶想找個理由去找小草。
今天末女智者把小草調到她這邊工作，小草不在妖靈局那邊處理通行的事，不能幫他申請通行證怎麽辦？
郎守平察覺到耶寶的敷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耶寶。
耶寶的心思根本沒在郎守平身上，連他轉身回來都不知道，還愛往前走，撞進郎守平懷裏。
郎守平眉心微皺，不滿地看著走神的耶寶。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連路都不好好走。”
耶寶擡起頭望著郎守平，靠得太近，耶寶能聞到郎守平身上的味道，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味道，像是一陣冷冽的風，風過殘留一點花的甜香，有些溫柔。
郎守平註視著耶寶的雙眼，半晌，他立馬往後退一步與耶寶拉開距離。
耶寶疑惑地歪歪頭。
“好好走路。”郎守平說罷，轉身快步往前走。
耶寶連忙說：“老大，我能去看看小草嗎？”
郎守平停下腳步，思量片刻，“行，去吧，別玩太久，早點回來。”
“好！”耶寶笑著答應，蹦蹦跳跳地往反方向走。
郎守平往前走了幾步，又駐足轉身。
望著耶寶歡快的身影，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的內丹在耶寶體內，耶寶開心，他多少能感受到一點。
耶寶走進辦事大廳，搜尋著小草的身影。
小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還是低垂著頭，嘴角還是帶著淡淡笑意。
耶寶快步走到小草工位前，“小草！”
小草沒想到耶寶來找他，嚇一跳，“是你啊？你怎麽來了？”
耶寶掏出自己的申請表，遞給小草，“來申請通行證。”
“對。”小草接過申請表，“不說我都忘了。”
小草粗略看看申請表上的內容，按照慣例詢問耶寶。
“去凡界幹什麽？”
耶寶思索一番，“去買……咖啡？沒喝過，想嘗嘗。”
真實原因不能說，扯個慌應該沒問題。
小草笑著點點頭，用口型對耶寶說：對，就這樣。
“好的。”小草拿起綠色的章在申請表上蓋章。
“你的凡界通行證已經辦好，請您遵守規章制度，不得食用凡人，不得與凡人相戀，不得修改凡人命數，也請您遵守凡人的法律法規，不要洩露自己妖精的身份……”
小草一口氣說完註意事項，然後把表交給耶寶。
“去拿通行證吧，註意啊，通行證的時效只有三天，三天之內要回來，不然妖靈局的守衛就會去抓你。”小草再次提醒。
耶寶拼命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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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問耶寶：“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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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郎守平又問椅子上的小草。
小草根本不敢擡頭看郎守平，面對郎守平的詢問更是惶恐。
他緩緩搖頭， 聲音如蚊蠅：“沒，沒事。”
郎守平轉頭看著耶寶，擡頭摸摸耶寶柔軟的白發。
“乖乖在旁邊等著。”
耶寶點點頭，坐在凳子上照顧小草。
郎守平轉身斜睨著跪在地上的童子，慢步走到他面前。
“你說你誰的徒弟？玉謙？”
童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的傷痛著，嚇得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末女帶著玉謙走進來，“是，玉謙的徒弟，小爾。”
郎守平淡漠的眼神看向玉謙，玉謙渾身一怔，反應過來，朝郎守平抱拳作揖。
“見過君上，君上怎麽在妖靈局？”
郎守平沒搭理他的問題，直接問：“你教出來的徒弟，就是這樣的？太囂張狂妄了。”
“是我沒把徒弟教好，是我的錯。”玉謙擦擦額頭的冷汗。
他轉身對著小爾怒吼：“這是末女智者的藏書樓，是能打架的地方嗎？”
手指狠狠戳了幾下小爾的腦袋，教訓道：“教你的規矩全都忘了！還不趕緊道歉！”
小爾也是有眼力見的，他本就理虧，現在有郎守平撐腰，他落入下風。
“對不起，我錯了，今日小爾氣昏了頭，不小心沖撞了君上智者，還請君上智者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爾。”小爾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玉謙擠出諂媚的笑容，對郎守平說：“哎呀，也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動手打架而已，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郎守平眼神已經冰冷，並不想就此了結。
“你該跟智者好好道個歉，也該和他們道韓@各@掙@離個歉。”郎守平道。
小爾緩緩擡起頭，看看郎守平，又轉頭去看末女。
末女始終微微笑著，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小爾又看看自己的師傅，玉謙皺著眉給小爾使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爾一連說了幾句對不起，說著說著，揉著眼睛哭起來。
郎守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眉心緊鎖，情緒在爆發的邊緣。
“是我不懂事，是我狂妄了，還請智者寬恕我，我也要向你們道個歉……”小爾看著耶寶和小草，心有不甘，咬了咬後槽牙，還是道歉。
“是我不對，不該對你們無禮，也不該出言辱罵你們，更不該……誣陷你偷盜，今天是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對不起，我錯了——”
小爾說完，號啕大哭。
他本就是孩童般的模樣，又生得粉雕玉琢，這樣坐在地上號啕大哭，確實招人憐愛。
末女聽著哭聲，心中煩得要死，面上還得帶著笑，多少還是要給玉謙一點面子。
郎守平依舊冷著臉，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小爾，目光深沈，不知道在想什麽。
玉謙緊張地看著郎守平，看不出郎守平的情緒，又去看末女。
末女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也猜不出她到底是什麽心思。
“傲氣太盛，就是傲慢了。”末女瞥一眼地上的小爾，轉頭對玉謙說，“這孩子，你還是要多教導。”
玉謙連忙點頭，“是，我回去好好教導他。”
末女又轉頭去看耶寶，又看看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小草。
小草的視線正好與末女對視，瞬間低下頭，錯開視線。
“我還有事，先回去工作了，末女智者守平君上，屬下告辭。”小草連忙站起來行禮離開。
小草快步離開，路過小爾身邊時，小爾惡狠狠地盯著他。
郎守平看到小爾怨毒的眼神，心情更加沈重。
末女叫住小草：“等一下。”
小草停住腳步，驚慌地看著末女，就只敢看一眼，便低下頭。
“這個拿去。”末女伸出手，一瓶藥出現在掌心，“把這個吃了，你的傷很快能養好。”
“啊？！”小草又驚又喜，連忙接過藥，“多謝智者。”
末女點點頭，“不用謝，休息幾日，把傷養好，就來我這邊，幫我整理一下書。”
小草驚愕地擡起頭望著末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地上的小爾看著小草和末女，滿臉的不甘心，又不得不努力藏起心裏的嫉妒，不讓自己發狂。
小草恭恭敬敬地向末女行禮，“謝智者，能為智者分憂是屬下的榮幸。”
末女笑著點點頭，“嗯，好，你去吧。”
小草握著那瓶藥，暈乎乎地往外走，喝醉一般，他仰望天空，感覺連今日的陽光都更燦爛了。
末女轉頭看著地上的小爾，無奈嘆口氣，揮揮手，“罷了，回去吧，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多修煉下自己的心性，戒驕戒躁。”
小爾再不甘心，也只能說：“是，小爾謹記智者的教誨。”
他說完，想站起來，但被師傅踹回去。
小爾不解地看著師傅。
玉謙問郎守平：“君上？您能原諒我這不懂事的徒兒嗎？”
郎守平淡淡地看他一眼，轉頭看向耶寶，“你不該問我，他又沒得罪我。”
玉謙連忙看向耶寶，急切地詢問：“這位小兄弟，今日是我徒弟冒犯了，您能否原諒他？”
小爾咬著後槽牙，使勁磨了磨後槽牙，換上一幅可憐乖巧的模樣。
他可憐巴巴地對耶寶說：“哥哥，你就原諒我吧。”
他仗著自己小孩模樣，想撒個嬌賣個萌把這個災禍敷衍過去。
郎守平聽著小爾的話，微微皺眉，哥哥？
小爾的歲數都快上百了，只是外貌還停留在孩童的模樣。
末女沒忍住輕笑一聲。
小爾不解地看看末女，末女咳嗽幾聲，掩飾尷尬。
耶寶撓撓頭，也不想再計較。
“算了算了，你起來吧，我原諒你，你也不必裝得這麽可憐。”
玉謙連忙扶起小爾。
小妖捧著一來到末女身邊，把書遞到末女面前。
“智者，您要的書。”
末女接過書，看了看封面，又把書遞給玉謙，“這是你要的書，拿著回去吧。”
玉謙深深嘆口氣，“多謝智者，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帶著小爾準備離去，小爾向末女彎彎腰，“智者，小爾給您添麻煩了。”
末女拿眼角瞧他，微笑著點點頭，“嗯，路上小心。”
玉謙又轉身對郎守平點頭告別，小爾離去時，看耶寶的眼神依舊惡毒怨恨。
師徒倆走遠，玉謙暴怒的訓斥傳來。
“你這蠢材！出來了也不知道收斂你的脾氣！”
“你就不能忍忍？！非得去招惹人家！那是誰你知道嗎？那可是郎守平！瘋起來連自己都殺！你還敢招惹他。”
末女不滿道：“訓斥弟子也該回家去訓，還沒走遠就訓，這是給我臉色看呢。”
“那個小爾跟我的十六師弟，真像啊。”郎守平感慨道。
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囂張跋扈，連可憐巴巴地道歉求饒也是一樣的。
末女嘆氣：“以後不讓他們來了。”
郎守平點點頭，“嗯。”
末女走到耶寶身邊，眼裏都是滿意，誇獎道：“不錯，還知道學以致用。”
耶寶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頭看著郎守平。
郎守平看耶寶的眼神，不是冷冰冰的，帶著溫柔和憂慮，他擡頭摸摸耶寶的頭發。
“你明天……”
耶寶眨巴著眼睛，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稚氣天真，認認真真地聽郎守平說話。
郎守平說：“要開始修煉了。”
“啊？！”
末女眉心微皺，“現在就開始修煉，是不是太早了？”
郎守平搖頭，“不早。”
“我不可能永遠護著他，他總要學會保護自己。”郎守平看著末女，眼神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末女也不好再說什麽，“行吧，正好你的內丹在他體內，說不能他能修煉得更快。”
耶寶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他修煉的事定好了，根本不問他的想法。
“誒！我說了我要修煉嗎？我不想修煉。”
郎守平捏住耶寶的後頸，“必須修煉，這事沒得商量。”
耶寶跟在郎守平回到小院。
郎守平在前面走著，囑咐著耶寶：“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要知道跑。”
“以理服人是好，但對方不講理，還要動手，你卻打不過他，要知道逃跑。”
“跑來找我，我給你出頭。”
耶寶拽著郎守平寬大的袖袍邊，敷衍地點點頭，“知道了。”
“我讓你開始修煉也是這個原因。”郎守平跟他解釋，“不能以理服人，就用拳頭，用實力。”
“嗯嗯嗯，知道了。”耶寶想找個理由去找小草。
今天末女智者把小草調到她這邊工作，小草不在妖靈局那邊處理通行的事，不能幫他申請通行證怎麽辦？
郎守平察覺到耶寶的敷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耶寶。
耶寶的心思根本沒在郎守平身上，連他轉身回來都不知道，還愛往前走，撞進郎守平懷裏。
郎守平眉心微皺，不滿地看著走神的耶寶。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連路都不好好走。”
耶寶擡起頭望著郎守平，靠得太近，耶寶能聞到郎守平身上的味道，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味道，像是一陣冷冽的風，風過殘留一點花的甜香，有些溫柔。
郎守平註視著耶寶的雙眼，半晌，他立馬往後退一步與耶寶拉開距離。
耶寶疑惑地歪歪頭。
“好好走路。”郎守平說罷，轉身快步往前走。
耶寶連忙說：“老大，我能去看看小草嗎？”
郎守平停下腳步，思量片刻，“行，去吧，別玩太久，早點回來。”
“好！”耶寶笑著答應，蹦蹦跳跳地往反方向走。
郎守平往前走了幾步，又駐足轉身。
望著耶寶歡快的身影，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的內丹在耶寶體內，耶寶開心，他多少能感受到一點。
耶寶走進辦事大廳，搜尋著小草的身影。
小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還是低垂著頭，嘴角還是帶著淡淡笑意。
耶寶快步走到小草工位前，“小草！”
小草沒想到耶寶來找他，嚇一跳，“是你啊？你怎麽來了？”
耶寶掏出自己的申請表，遞給小草，“來申請通行證。”
“對。”小草接過申請表，“不說我都忘了。”
小草粗略看看申請表上的內容，按照慣例詢問耶寶。
“去凡界幹什麽？”
耶寶思索一番，“去買……咖啡？沒喝過，想嘗嘗。”
真實原因不能說，扯個慌應該沒問題。
小草笑著點點頭，用口型對耶寶說：對，就這樣。
“好的。”小草拿起綠色的章在申請表上蓋章。
“你的凡界通行證已經辦好，請您遵守規章制度，不得食用凡人，不得與凡人相戀，不得修改凡人命數，也請您遵守凡人的法律法規，不要洩露自己妖精的身份……”
小草一口氣說完註意事項，然後把表交給耶寶。
“去拿通行證吧，註意啊，通行證的時效只有三天，三天之內要回來，不然妖靈局的守衛就會去抓你。”小草再次提醒。
耶寶拼命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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