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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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陸璟看了陌微半晌，一時無言。
於是他便沒搭理陌微，自顧自地拿了拖鞋放在地上。
就在他準備脫鞋的時候，陌微突然挪了過來，動作溫柔地握住了他的右腳。
陌微一手握著陸璟的腳踝，一手要幫他把鞋子脫下來。
但陸璟並不配合，以至於陌微嘗試了兩下都沒有成功。
“……你幹嘛？”陸璟低頭看著陌微，開口問道。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陌微的頭發旋。
奇怪的視角。
陌微跪坐在地上，擡起頭，綠寶石般的眼睛真誠地看著陸璟。
這一刻，陸璟覺得陌微不像個貓科動物了，倒是像大型犬。
“你要幫我換鞋？”陸璟問。
陌微緩緩點了點頭。
“用不著，你給我滾一邊去。”陸璟毫不領情。
又來了又來了，又開始裝出這副模樣了。
不就是想騙他的同情心，好讓他乖乖放出精神觸手為他做精神疏導嗎？
這哨兵的心思壞得很，他不會讓他得逞的。
被陸璟這樣不客氣地斥責，陌微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傷心。
“不是你說，讓我要好好伺候你的嗎？”陌微捧著陸璟腳踝的手仍舊沒有松開，語氣甚至更加真誠了幾分。
聽到這話，陸璟猛地楞了一下。
是啊，他要陌微好好伺候自己來著，不然他帶陌微回來做什麽，當祖宗一樣供著嗎？
這可是自己花了十年賣身契換來的。
“好，你幫我換吧。”陸璟突然改口了。
就連語氣都變得傲慢。
這是陌微應該做的。
他以後還會讓陌微做更過分的事情，他要讓陌微洗衣做飯，哪怕他家有洗衣機器人和全自動出餐系統。
他既然買下了陌微，那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見陸璟答應了，陌微再次低下頭，動作輕輕地擡起陸璟的腳。
這回陸璟是配合的，因此陌微很容易就脫下了他右腳上的鞋。
但陸璟並沒有讓人這樣伺候過自己換鞋，他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後摔去。
而他手上的動作又比腦子更快，一把薅住了陌微頭頂的頭發。
“我靠，我……”陸璟反應過來，連忙又松開。
他感覺自己剛才那一下似乎拽得挺用力的。
但陌微像是並不覺得疼一般，臉上也沒有什麽情緒。
反而是很快爬起來扶著他在換鞋凳上坐下。
“陸哥您坐著吧。”陌微低聲說道。
陸璟覺得自己剛才差點摔倒的樣子有點丟臉，於是他此刻便面無表情地坐在換鞋凳上，試圖挽回一些逼格。
而陌微則是半跪下來，繼續認真地幫陸璟換上拖鞋。
“換好了，陸哥。”陌微低聲說道。
陸璟看了一眼陌微的臉，什麽也沒說地站了起來，徑直往裏面走去。
而陌微還坐在門口的地毯上，並沒有跟進去，只是有些難過地看著陸璟的背影。
陸哥沒有叫他進去……
也沒有給他可以換的拖鞋。
就在陌微暗自難過時，陸璟突然去而覆返了。
陌微楞了一下，順著陸璟的腿往上看，只見陸璟正低頭看著自己。
“家裏沒有多餘的拖鞋，你直接進來吧。”陸璟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陌微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亮，然後很快點了點頭。
陸璟這才重新轉身往裏面走去。
而陌微則是動作緩慢地脫掉了自己鞋子，光腳走了進去，跟在陸璟身後。
陸璟正在站在客廳裏，他的面前是一個廚房機器人。
只見他擡手在機器人的操作屏上點擊了幾下。
機器人接收到了指令，轉身便往廚房移去。
做完這些，陸璟才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陌微，陌微頓時有些拘謹起來。
“跟我來吧。”陸璟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在陌微為自己做出幫他換鞋那樣謙卑乖巧的事情之後，他對陌微的感覺就變得覆雜極了。
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亂亂的。
陌微在聽到陸璟的話後，連忙跟了上去。
陸璟把陌微帶到了樓上，自己房間隔壁的客房。
“你先在裏面等一會兒吧，吃過飯之後去洗澡，洗幹凈點，我討厭臟兮兮的哨兵，聽懂了嗎？”陸璟對陌微說道。
陌微一直都知道陸璟有點輕微潔癖，當下便是連忙點了點頭。
看著哨兵還算乖巧的樣子，陸璟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陌微則是慢慢地走進了這間客房。
還沒洗澡，不能坐在床上，會弄臟床單的。
於是陌微便在床旁邊的地毯上盤腿坐了下來。
安靜地等了一會兒，一個機器人緩緩移動了進來，機器人的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裏面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你好客人，請用餐。”機器人的顯示屏上露出了一個笑臉的圖案。
陌微取下機器人手裏的餐盤：“謝謝。”
“不客氣，客人。”
說完，機器人又倒退著離開了這個房間。
陌微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餐盤。
這是陸璟給他準備的飯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起餐具，吃了起來。
很清淡，沒有放什麽調料，是專門給哨兵吃的飯菜。
陌微吃著吃著，突然有些難過起來。
與此同時，在與他只有一墻之隔的主臥內，陸璟正在浴室裏洗澡。
陸璟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從他的頭頂澆下來，將他的黑發打濕。
浴室內蒸騰的熱氣令得陸璟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的思緒忍不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陌微的時候。
六年前。
陸璟下班後照舊來到了家附近的清吧，點了一杯酒，坐在吧臺喝。
這家酒吧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向導和哨兵，幾乎沒有什麽普通人。
由於s級的精神力，陸璟還在向導學校上學的時候就被白塔看中，提前簽署了工作合約。
那時候的他年少無知，以為這是人人羨慕的好工作，於是在對方的忽悠下，才剛滿十八歲成年的陸璟就直接就簽了十年的合同。
就這樣開啟了他一邊上學一邊工作的生涯。
上學時還好，畢竟他有學業在身，白塔不能壓榨得太過分，但當他畢業後正式進入白塔工作後，他才懂得了什麽叫社會的險惡。
由於高級向導的稀缺，白塔恨不得把他一個向導當成十個向導用。
工作忙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在白塔工作，每個月起碼都有四五個哨兵紅著臉跑過來跟他表白，為此他真是感到無比的困擾。
可他又不能怪那些哨兵，畢竟向導對於哨兵，本來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他一個個拒絕下來，真是感覺有點筋疲力盡了，雖然這工作是工資不菲，可實在是太累人了。
等十年合約一到，他一定會立馬辭職，不再續約。
而他選擇在下班後來酒吧喝酒，也是因為壓力太大。
酒精和輕緩的音樂能夠讓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些。
就在這時，陸璟突然在酒吧裏看到了一個新面孔。
是一個哨兵，甚至他還穿著哨兵學校的校服，背著個書包，正在略微嘈雜的酒吧裏四處看著，像是在找人。
這個哨兵長得很漂亮，一頭烏黑的短發，雙腿修長，抓著書包帶子的雙手骨節分明，又很白，但凡是個手控恐怕都會移不開眼。
不只是手，他全身的皮膚都很白皙，他還穿著校服，整個人洋溢著一股青春的感覺。
最美的是那一雙綠寶石一般的眼睛，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神秘又有幾分清冷。
陸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不止他，酒吧裏其他人也都在看這個哨兵。
酒吧這種地方，一般很少會有哨兵來。
因為就算是清吧，對於哨兵來說也太過於吵鬧了，因此大家看著這個哨兵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新奇。
陸璟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看向吧臺裏面的酒保。
“那麽明顯一個未成年，還不趕出去嗎？”陸璟問道。
他這是為了那個哨兵好，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學什麽大人喝酒。
酒保自然知道陸璟是在說誰，很快笑了一聲。
“查過了，確認成年了才放進來的。”酒保笑著說道。
陸璟有些不太相信：“你確定成年了？”
“當然。”酒保回答：“上個月剛成年的。”
行吧，無話可說。
既然都成年了，陸璟也懶得多管閑事，拿起面前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那個哨兵走到了陸璟的身邊。
“？”
陸璟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陌微站在陸璟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也不算面無表情。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陰郁，那雙綠眸中也是透露出淡淡的厭世感。
這個哨兵好像有點心理疾病。
這是陸璟的第一感覺。
“有什麽事嗎？”陸璟禮貌地問道。
陌微抿了抿唇，語氣平靜地問道：“你是白棘嗎？”
“……？”
陸璟先是茫然，然後是震驚。
白棘這個名字他怎麽會不知道，不就是夜鶯的老大嗎？
說起夜鶯這個組織，就比較有意思了。
這是前兩年才剛剛出現在大眾視野裏的一個組織，最開始只在一個荒星活動，後來才漸漸在其他星球也有蹤跡。
這個組織除了他們的老大，剩下的全都是哨兵，並且都是A級以上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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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看了陌微半晌，一時無言。
於是他便沒搭理陌微，自顧自地拿了拖鞋放在地上。
就在他準備脫鞋的時候，陌微突然挪了過來，動作溫柔地握住了他的右腳。
陌微一手握著陸璟的腳踝，一手要幫他把鞋子脫下來。
但陸璟並不配合，以至於陌微嘗試了兩下都沒有成功。
“……你幹嘛？”陸璟低頭看著陌微，開口問道。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陌微的頭發旋。
奇怪的視角。
陌微跪坐在地上，擡起頭，綠寶石般的眼睛真誠地看著陸璟。
這一刻，陸璟覺得陌微不像個貓科動物了，倒是像大型犬。
“你要幫我換鞋？”陸璟問。
陌微緩緩點了點頭。
“用不著，你給我滾一邊去。”陸璟毫不領情。
又來了又來了，又開始裝出這副模樣了。
不就是想騙他的同情心，好讓他乖乖放出精神觸手為他做精神疏導嗎？
這哨兵的心思壞得很，他不會讓他得逞的。
被陸璟這樣不客氣地斥責，陌微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傷心。
“不是你說，讓我要好好伺候你的嗎？”陌微捧著陸璟腳踝的手仍舊沒有松開，語氣甚至更加真誠了幾分。
聽到這話，陸璟猛地楞了一下。
是啊，他要陌微好好伺候自己來著，不然他帶陌微回來做什麽，當祖宗一樣供著嗎？
這可是自己花了十年賣身契換來的。
“好，你幫我換吧。”陸璟突然改口了。
就連語氣都變得傲慢。
這是陌微應該做的。
他以後還會讓陌微做更過分的事情，他要讓陌微洗衣做飯，哪怕他家有洗衣機器人和全自動出餐系統。
他既然買下了陌微，那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見陸璟答應了，陌微再次低下頭，動作輕輕地擡起陸璟的腳。
這回陸璟是配合的，因此陌微很容易就脫下了他右腳上的鞋。
但陸璟並沒有讓人這樣伺候過自己換鞋，他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後摔去。
而他手上的動作又比腦子更快，一把薅住了陌微頭頂的頭發。
“我靠，我……”陸璟反應過來，連忙又松開。
他感覺自己剛才那一下似乎拽得挺用力的。
但陌微像是並不覺得疼一般，臉上也沒有什麽情緒。
反而是很快爬起來扶著他在換鞋凳上坐下。
“陸哥您坐著吧。”陌微低聲說道。
陸璟覺得自己剛才差點摔倒的樣子有點丟臉，於是他此刻便面無表情地坐在換鞋凳上，試圖挽回一些逼格。
而陌微則是半跪下來，繼續認真地幫陸璟換上拖鞋。
“換好了，陸哥。”陌微低聲說道。
陸璟看了一眼陌微的臉，什麽也沒說地站了起來，徑直往裏面走去。
而陌微還坐在門口的地毯上，並沒有跟進去，只是有些難過地看著陸璟的背影。
陸哥沒有叫他進去……
也沒有給他可以換的拖鞋。
就在陌微暗自難過時，陸璟突然去而覆返了。
陌微楞了一下，順著陸璟的腿往上看，只見陸璟正低頭看著自己。
“家裏沒有多餘的拖鞋，你直接進來吧。”陸璟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陌微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亮，然後很快點了點頭。
陸璟這才重新轉身往裏面走去。
而陌微則是動作緩慢地脫掉了自己鞋子，光腳走了進去，跟在陸璟身後。
陸璟正在站在客廳裏，他的面前是一個廚房機器人。
只見他擡手在機器人的操作屏上點擊了幾下。
機器人接收到了指令，轉身便往廚房移去。
做完這些，陸璟才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陌微，陌微頓時有些拘謹起來。
“跟我來吧。”陸璟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在陌微為自己做出幫他換鞋那樣謙卑乖巧的事情之後，他對陌微的感覺就變得覆雜極了。
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亂亂的。
陌微在聽到陸璟的話後，連忙跟了上去。
陸璟把陌微帶到了樓上，自己房間隔壁的客房。
“你先在裏面等一會兒吧，吃過飯之後去洗澡，洗幹凈點，我討厭臟兮兮的哨兵，聽懂了嗎？”陸璟對陌微說道。
陌微一直都知道陸璟有點輕微潔癖，當下便是連忙點了點頭。
看著哨兵還算乖巧的樣子，陸璟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陌微則是慢慢地走進了這間客房。
還沒洗澡，不能坐在床上，會弄臟床單的。
於是陌微便在床旁邊的地毯上盤腿坐了下來。
安靜地等了一會兒，一個機器人緩緩移動了進來，機器人的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裏面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你好客人，請用餐。”機器人的顯示屏上露出了一個笑臉的圖案。
陌微取下機器人手裏的餐盤：“謝謝。”
“不客氣，客人。”
說完，機器人又倒退著離開了這個房間。
陌微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餐盤。
這是陸璟給他準備的飯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起餐具，吃了起來。
很清淡，沒有放什麽調料，是專門給哨兵吃的飯菜。
陌微吃著吃著，突然有些難過起來。
與此同時，在與他只有一墻之隔的主臥內，陸璟正在浴室裏洗澡。
陸璟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從他的頭頂澆下來，將他的黑發打濕。
浴室內蒸騰的熱氣令得陸璟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的思緒忍不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陌微的時候。
六年前。
陸璟下班後照舊來到了家附近的清吧，點了一杯酒，坐在吧臺喝。
這家酒吧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向導和哨兵，幾乎沒有什麽普通人。
由於s級的精神力，陸璟還在向導學校上學的時候就被白塔看中，提前簽署了工作合約。
那時候的他年少無知，以為這是人人羨慕的好工作，於是在對方的忽悠下，才剛滿十八歲成年的陸璟就直接就簽了十年的合同。
就這樣開啟了他一邊上學一邊工作的生涯。
上學時還好，畢竟他有學業在身，白塔不能壓榨得太過分，但當他畢業後正式進入白塔工作後，他才懂得了什麽叫社會的險惡。
由於高級向導的稀缺，白塔恨不得把他一個向導當成十個向導用。
工作忙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在白塔工作，每個月起碼都有四五個哨兵紅著臉跑過來跟他表白，為此他真是感到無比的困擾。
可他又不能怪那些哨兵，畢竟向導對於哨兵，本來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但他一個個拒絕下來，真是感覺有點筋疲力盡了，雖然這工作是工資不菲，可實在是太累人了。
等十年合約一到，他一定會立馬辭職，不再續約。
而他選擇在下班後來酒吧喝酒，也是因為壓力太大。
酒精和輕緩的音樂能夠讓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些。
就在這時，陸璟突然在酒吧裏看到了一個新面孔。
是一個哨兵，甚至他還穿著哨兵學校的校服，背著個書包，正在略微嘈雜的酒吧裏四處看著，像是在找人。
這個哨兵長得很漂亮，一頭烏黑的短發，雙腿修長，抓著書包帶子的雙手骨節分明，又很白，但凡是個手控恐怕都會移不開眼。
不只是手，他全身的皮膚都很白皙，他還穿著校服，整個人洋溢著一股青春的感覺。
最美的是那一雙綠寶石一般的眼睛，在酒吧的燈光下顯得神秘又有幾分清冷。
陸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不止他，酒吧裏其他人也都在看這個哨兵。
酒吧這種地方，一般很少會有哨兵來。
因為就算是清吧，對於哨兵來說也太過於吵鬧了，因此大家看著這個哨兵多多少少都有幾分新奇。
陸璟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看向吧臺裏面的酒保。
“那麽明顯一個未成年，還不趕出去嗎？”陸璟問道。
他這是為了那個哨兵好，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學什麽大人喝酒。
酒保自然知道陸璟是在說誰，很快笑了一聲。
“查過了，確認成年了才放進來的。”酒保笑著說道。
陸璟有些不太相信：“你確定成年了？”
“當然。”酒保回答：“上個月剛成年的。”
行吧，無話可說。
既然都成年了，陸璟也懶得多管閑事，拿起面前的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那個哨兵走到了陸璟的身邊。
“？”
陸璟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陌微站在陸璟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也不算面無表情。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陰郁，那雙綠眸中也是透露出淡淡的厭世感。
這個哨兵好像有點心理疾病。
這是陸璟的第一感覺。
“有什麽事嗎？”陸璟禮貌地問道。
陌微抿了抿唇，語氣平靜地問道：“你是白棘嗎？”
“……？”
陸璟先是茫然，然後是震驚。
白棘這個名字他怎麽會不知道，不就是夜鶯的老大嗎？
說起夜鶯這個組織，就比較有意思了。
這是前兩年才剛剛出現在大眾視野裏的一個組織，最開始只在一個荒星活動，後來才漸漸在其他星球也有蹤跡。
這個組織除了他們的老大，剩下的全都是哨兵，並且都是A級以上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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