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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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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好久不見

“許秘書是哪裏人?”趙哥問完才驚覺自己今日嘴快,平時心裏好奇也不會多問,偏偏今天當著岑宴深的面探人隱私。

許秘書是從岑宴深接手家族事業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表面上是生活秘書,但實際上,一些重要的工作,全都由她經手。

但她也神秘,不知來歷,不知背景,好像憑空出來,無根無系一直在岑宴深的身邊忠心耿耿。

許秘書回:“我是逯城本地人。”

再無二話。

趙哥也不敢再多問一句,好在很快就到維多利亞港,晚宴地點在海面一個巨型游輪上,視野寬闊,能看到整個維港夜景,星火璀璨如銀河,萬家燈火與海面輝映,連天空都染上一層紫色的雲暈。

游輪上,衣香鬢影,極盡奢華,除了港城名流還請了不少當紅明星助興。

岑宴深是主角,這種場合他顯然游刃有餘,觥籌交錯中,賓主盡歡。

港城地產商為了慶祝合作,也是為了造勢利於將來工業園招商引資,所以請來的名流中,各行各業都有。

這些賓客的名單,許秘書手裏也有一份,之前準備工作充足,每一位重要賓客的背景,她都牢記在腦海裏,所以,只要見有人朝岑宴深走來,她會簡明扼要地向岑宴深介紹對方的背景,以便他判斷是否應酬或者交流的時間長短。

他是個極精明的生意人,時間又寶貴,每一分鐘都要花在有用的人或者物上。

“前邊過來那位是港城生物制藥公司的王董和他太太。”許秘書簡短介紹。

等人過來,岑宴深主動招呼,今晚應酬,他最大的目標便是王董。很快相談甚歡,王董最大的愛好是出海捕魚,岑宴深便說,他在港口停著一只出海的船,證件齊全,請的船長正是當地漁民,無論開船技術還是捕魚經驗,都非常豐富,王董需要,隨時開走。

“岑總興趣廣泛嘛。”王董誇。

“略懂皮毛。”他謙遜回答。實際上,富家子弟,尤其以前讀書時,時間多,一幫人什麽都玩,裝備齊全都是頂配。

反而是這幾年,忙於工作,都擱淺了。

岑宴深看重的並不是王董的生物醫藥公司,而是他公司旗下的一個研究室,深耕抗衰老領域十餘年,是唯一能和岑盛行名下的醫藥公司並列的企業。

岑宴深給的條件優渥,將來工業園建成,可以免費給他們使用十年,作為他們進入內地的跳板,而且他不參股。

“另外我可以讚助你的實驗室做研究。”

王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是懂的,岑總有什麽要求?”王董腦子裏已經開始在盤算,如果條件太苛刻,或者要入股,他需慎重。

“唯一的要求,加快研究速度。”

和王董聊完,他獨自立於游輪尾部甲板的欄桿上,與裏面的綽綽人影隔出距離,圖個安靜。

海風獵獵吹著他的衣角和發絲,所有能試的方法,他都會試,他說過,不會棄她於不顧。

但,他的本質也被她看透,是的,他有界限,這是無人能跨越過去的界限,包括他自己。

界限外面很好,有愛有陽光;界限裏面,是他母親去世後的一片渾暗。爭和奪,就在那時融入他的骨血。

這條界限太分明,以至於他走不出去,也進不來,他無法把兩邊的世界融合。

海風吹迷他的眼,正欲轉身離開,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黑色裙擺隨著獵獵的風,不停纏繞他的西褲。

“宴深,好久不見。”

岑宴深思緒還未從剛才的界限中出來,沈著雙眸看前面黑色禮服的女人,似想不起對方是誰。

“真讓人傷心,我以為你會驚喜。”女人扶著欄桿與他並排而站,仰頭看著遠處璀璨的維港,此時正值燈光秀,五彩絢麗的燈讓她的臉上交織出不同的色彩,艷麗至極。

岑宴深微皺眉:“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知道你在港城出差,所以機場直奔過來。”女人轉頭看著他,想在他臉上找到一些久別重逢的蛛絲馬跡。

長卷發被風吹得淩亂,在她雪白的肩頸上散落著,離得近,特有的香味纏繞過來,是迷人的女人香。

岑宴深微不可察往旁邊站,“抱歉,還有事。”

說罷,轉身離開甲板往裏面走。

甲板上的小插曲,他並未放在心上,他溫文爾雅,談笑風生,依然是眾人目光聚集的焦點。

一直在外守候著的趙哥給許秘書發信息:“岑總今晚喝的杯數超了,再喝該醉了,你攔著點。”

每回應酬,他的酒量,趙哥都記在心裏,到了時候,就會叫許秘書提醒。

許秘書回了一個OK,她心裏有數。

其實岑宴深也心裏有數,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當然,也沒人敢讓他喝醉。

今天是他自己多喝了幾杯。最近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停不下來,如果能借著酒精麻痹一下,似乎也不錯。

克制習慣的人,連醉酒都是克制的,表面完全看不出來,只有許秘書和趙哥看出他眼神沒有平日清明,大腦反應也比之前遲鈍。

從維港游輪出來,回到位於中環的酒店,已是深夜,大約酒精的後勁足,一向穿著講究的人,在進入電梯時,頗有點不耐地扯了扯束縛著脖子的衣領。

電梯裏,除了他們三人,還有一位女士,穿著黑色晚禮服,此時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摩登十足。

趙哥記得她,是剛才在宴會裏最後一位上游輪的,大約也是哪家富家千金,一進來就眾星捧月。

沒想到,和他們住同一家酒店。

女士見岑宴深有些粗暴地扯衣領的扣子,便轉身笑道:“宴深,我幫你。”

修長的雙手便敷上去幫他解衣領扣子。

趙哥想阻止,見許秘書沒動,他便也收回手。

岑宴深低著頭,看著蔥白一樣的指尖在他衣領處打轉,領口敞開之後,不再那麽束縛,他舒服了許多。

任她解第二顆時,低低問了句:“怎麽把我拉黑了。”聲音帶著酒後的暗啞和醉人的溫柔。

前面的手一頓:“我換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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