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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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景修暝滿足了，讓景玨栩那小崽子穿鞋下床，之後又耐心的講起為君之道。
景玨栩聽著，不知不覺入了迷，等結束後，看著大爹，景玨栩有點心情覆雜，他大爹有時候對他也挺好的。
然而這個想法產生後剛剛一秒，景玨栩就看到他大爹拿出一堆奏折來，又拿出幾張紙，放到景玨栩面前：“來，試試看，把奏折中有用的都謄到紙上。”
毫無疑問，那些奏折全都是又臭又長的。
景玨栩：“……”他收回剛才的話，大爹對他一點都不好！
而景修暝則滿足的擠到顧遲舟的軟榻上，和他講悄悄話：“小崽子還算是個可造之材吧。”
景玨栩豎起耳朵來，又聽到他大爹下一句：“可惜他的爹娘太狠心了，小崽子也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
顧遲舟頗為無語的扭頭看著景修暝，景修暝急忙改口：“這樣也好，給咱倆當兒子就特別好。”
顧遲舟：“……”
景玨栩：“……”
算了，咒自己的，景玨栩還是第一次見。
除了他大爹估計也是沒誰了！
顧遲舟看著已經完全接受阿栩是別人家孩子的景修暝，不得不發出疑問：“陛下難道不覺得阿栩和我長得很像嗎？”
景修暝理所當然：“當然像了，要不然之前朕也不會講他錯認成你的孩子。”
顧遲舟：“……陛下就不懷疑？”
景修暝：“朕信你，你說不是你的孩子朕就信。其實朕之前就覺得小崽子不是你的孩子，只不過朕找不到證據罷了。”
說完，還以非常智慧的眼神看向顧遲舟。
顧遲舟：“……”行吧。
他只能被迫換了一個話題：“我這次出來，太後那邊沒有什麽動靜？”
景修暝嘲笑一聲：“她倒是想有動靜。”
顧遲舟扭頭，有些意外的看著景修暝：“陛下是要有什麽動作？”
景修暝並不回答，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景修暝罕見的賣了個關子，顧遲舟便也沒有追問。從景修暝處理起李丞相和戶部尚書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來看，顧遲舟就知道，對方對於幕後之人可以說是毫無容忍。
顧遲舟實在想不通的是，太後已經可以說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雖說景修暝對他態度算不上好，但該給的都給了，不知道太後有什麽不滿足的，要聯合其他人一起算計陛下。
景修暝遲鈍的反應過來：“遲舟這是在關心朕嗎？”
說完就激動的跳了起來：“你就是在關心朕吧，朕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朕的。”
顧遲舟有些哭笑不得的拉著景修暝坐下：“只要陛下……”
景修暝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你想要朕怎樣，你說，朕都聽你的。”
顧遲舟看著眼前的人，仿佛一瞬間和過去的景修暝重合了。
過去的景修暝也是如此，只是後來不知為何變了樣。
顧遲舟知道自己不應該沈溺於過去，但此刻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過去的景修暝。
*
鎮國公一家只在京城待了不足半月，便遞上了辭呈。
景修暝不舍，但知道京中有無數人盯著，舅父一家在這裏不自在，還不如到邊塞去，無拘無束，自在快活。
送行的時候，景修暝帶著顧遲舟和景玨栩一起去的。
賀薔薇看到景玨栩就舍不得走了，一會兒捏捏他的小臉，一會兒摸摸他的頭發。
要是以往，景玨栩早就不讓人摸了，但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小表姑，景玨栩今天便全忍了下來。
賀薔薇看著白白嫩嫩又格外乖巧的小孩，摸著他的臉蛋：“等下次姑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景玨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可真是一個冷酷的小孩子。
但沒想到這模樣更受賀薔薇喜歡了，又用了力揉捏了幾下景玨栩的臉蛋。
直到鎮國公出聲阻止：“薔薇，別欺負阿栩了。”
賀薔薇只能戀戀不舍的收回手，景玨栩劫後餘生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可算是保住了。
鎮國公夫人見狀，笑著掏出手帕來給景玨栩擦臉蛋，還不忘數落賀薔薇：“你就是看阿栩好欺負。”
賀薔薇吐了吐舌頭，又抓了一把好吃的塞給景玨栩。
景玨栩嚼著嘴裏的果脯，總算對他小表姑露出一個笑容來，看的賀薔薇又想捏臉了，景玨栩只能急忙跑到他小爹身後躲起來。
他可真是怕了他小表姑了！
幾個大人忍不住都笑了。
臨行前，鎮國公看著顧遲舟，“皇夫，老臣作為陛下長輩，今日有句話鬥膽一講。”
景修暝心臟不受控制的提了起來。
顧遲舟卻道：“舅父不必客氣。”
鎮國公：“老臣知陛下與皇夫之間或許存在著一些秘密……”
顧遲舟擡起頭，略帶驚訝。
鎮國公又道：“老臣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有時候兩個人的不和諧又正是從彼此隱瞞開始的。”
顧遲舟沈思片刻：“多謝舅父。”他沒註意到的是，此刻景修暝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不同。
鎮國公擺手：“老臣只是惋惜，老臣嫩看得出陛下是真心對待皇夫的，老臣也看得出皇夫對陛下有情。”
和顧遲舟說完，鎮國公又轉向景修暝，最終卻是嘆了口氣：“陛下，老臣只請陛下，為太後留條後路。”
景修暝並不意外，只道：“我有分寸的，舅父。”
鎮國公點了點頭：“老臣就在此時與皇上皇夫辭別。”
景修暝：“準。”
鎮國公側身上馬，看了送行的三人一眼，駕馬西去。
直到看不到軍隊的影子，景修暝才回過神來，他壓住心裏的情緒，牽住顧遲舟的手往回走，問：“冷嗎？”
顧遲舟搖了搖頭：“不冷，陛下忘了，臣出門的時候衣服是陛下選的，很厚也很暖。”
景修暝：“朕記得，但朕還是怕你冷。”
顧遲舟接受了這份關心：“臣不冷。”
景修暝滿意的牽著顧遲舟的手往回走：“方才舅父說，你對朕有情，你沒有反對。”
景修暝也不需要顧遲舟的回答：“朕那個時候，很開心。”
顧遲舟歪頭看他，景修暝隔著厚厚的衣服，還是堅持的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後美滋滋的拉著顧遲舟要回禦書房。
兩人走了一會兒，顧遲舟突然腳步頓住：“阿栩呢？”
景玨栩這才不情不願的在後邊道：“這兒呢！”
他剛才在後邊全程看著他兩個爹膩歪，就想看看他們什麽時候能發現自己，便特意沒有出聲。
沒想到走啊走，走啊走，這都馬上要走到禦書房了，他兩爹還是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景玨栩想，得虧他不是真的小孩子，要不然這會兒就要委屈死了吧，雖然現在也很委屈就是了。
顧遲舟略帶愧疚的看了景玨栩一眼，蹲下身來：“抱歉，阿栩，剛才是小爹沒註意到你。”
看著委委屈屈的景玨栩，景修暝不但沒有安慰的想法，還在那裏說風涼話：“都怪你太矮了，遲舟註意不到你也是正常的。”
顧遲舟一個眼神過去，景修暝很識相的閉嘴。
顧遲舟繼續安慰著景玨栩，伸開雙手：“剩下的路小爹抱你好不好？”
景玨栩聞著他小爹身上的藥香，可恥的心動了。小爹身上香香軟軟的，他最喜歡了，但是他一來不是小孩子了，二來小爹的身體不好，他舍不得。
就在景玨栩還在糾結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直接提溜起景玨栩來：“行了，剩下的路你爹把你載回去，行不行？”
景玨栩當然不願意，他香香軟軟的小爹和臭臭硬硬的大爹能一樣嗎？
但奈何小腿撲棱不過，只能被他大爹提著進了禦書房。
進去後，景玨栩還是自己生悶氣，顧遲舟一會兒餵茶水，一會兒講故事的，不出片刻，景玨栩便開開心心的了。
景修暝看的羨慕：“遲舟，朕要是生氣了……”
顧遲舟擡頭：“那陛下便自己消消氣吧。”
景修暝：“……那朕還是不生氣了吧。”
顧遲舟和景玨栩一齊笑出聲來。
*
元宵節當天，禦膳房端上來三份湯圓，景修暝很快吃完一份，就看著顧遲舟吃，顧遲舟吃的很慢，吹一吹，咬一小口，慢慢咀嚼，再吃下一口。
景修暝看著看著，都快要湊到顧遲舟面前了。
顧遲舟擡頭：“陛下還想吃？讓禦膳房再準備一份就是了。”
景修暝搖頭：“朕就是想知道你碗裏的是什麽滋味而已。”
顧遲舟頗為無奈的想要吞下自己咬了一半的那個，想再給景修暝撈一個，但還沒來得動作，景修暝已經探身上前吞掉了勺子上那個。
顧遲舟小聲道：“那是我吃過的。”
然後很快就有釋懷了，繼續吃。
反正景修暝一向喜歡玩這種小把戲，果然，之後顧遲舟每次吃的時候，景修暝總要上去搶點什麽東西。
顧遲舟重重把碗放下：“陛下吃吧，我不吃了。”
景修暝頗為無賴道：“朕只是怕你吃多了不好消化而已。”
景玨栩之前一直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但聽見這話，卻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急忙塞了一個湯圓進嘴裏，果然景修暝下一句話就是：“來人，把小崽子的碗收了，他吃的已經夠多了。”
顧遲舟自然是不信的，但景修暝這個理由冠冕堂皇又無可指摘，顧遲舟只能咽下這口悶氣。
景修暝見狀，湊到顧遲舟耳邊：“想不想出宮？”
景修暝自然註意到顧遲舟眼睛都亮了，但顧遲舟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
景修暝簡直愛死了顧遲舟這個樣子，繼續和他咬耳朵：“今晚咱倆去，不帶小崽子，好不好？”
顧遲舟看了眼景玨栩，只猶豫片刻，便答應了。
外邊不安全，帶阿栩總歸是有風險的，顧遲舟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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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玨栩聽著，不知不覺入了迷，等結束後，看著大爹，景玨栩有點心情覆雜，他大爹有時候對他也挺好的。
然而這個想法產生後剛剛一秒，景玨栩就看到他大爹拿出一堆奏折來，又拿出幾張紙，放到景玨栩面前：“來，試試看，把奏折中有用的都謄到紙上。”
毫無疑問，那些奏折全都是又臭又長的。
景玨栩：“……”他收回剛才的話，大爹對他一點都不好！
而景修暝則滿足的擠到顧遲舟的軟榻上，和他講悄悄話：“小崽子還算是個可造之材吧。”
景玨栩豎起耳朵來，又聽到他大爹下一句：“可惜他的爹娘太狠心了，小崽子也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
顧遲舟頗為無語的扭頭看著景修暝，景修暝急忙改口：“這樣也好，給咱倆當兒子就特別好。”
顧遲舟：“……”
景玨栩：“……”
算了，咒自己的，景玨栩還是第一次見。
除了他大爹估計也是沒誰了！
顧遲舟看著已經完全接受阿栩是別人家孩子的景修暝，不得不發出疑問：“陛下難道不覺得阿栩和我長得很像嗎？”
景修暝理所當然：“當然像了，要不然之前朕也不會講他錯認成你的孩子。”
顧遲舟：“……陛下就不懷疑？”
景修暝：“朕信你，你說不是你的孩子朕就信。其實朕之前就覺得小崽子不是你的孩子，只不過朕找不到證據罷了。”
說完，還以非常智慧的眼神看向顧遲舟。
顧遲舟：“……”行吧。
他只能被迫換了一個話題：“我這次出來，太後那邊沒有什麽動靜？”
景修暝嘲笑一聲：“她倒是想有動靜。”
顧遲舟扭頭，有些意外的看著景修暝：“陛下是要有什麽動作？”
景修暝並不回答，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景修暝罕見的賣了個關子，顧遲舟便也沒有追問。從景修暝處理起李丞相和戶部尚書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來看，顧遲舟就知道，對方對於幕後之人可以說是毫無容忍。
顧遲舟實在想不通的是，太後已經可以說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雖說景修暝對他態度算不上好，但該給的都給了，不知道太後有什麽不滿足的，要聯合其他人一起算計陛下。
景修暝遲鈍的反應過來：“遲舟這是在關心朕嗎？”
說完就激動的跳了起來：“你就是在關心朕吧，朕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朕的。”
顧遲舟有些哭笑不得的拉著景修暝坐下：“只要陛下……”
景修暝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你想要朕怎樣，你說，朕都聽你的。”
顧遲舟看著眼前的人，仿佛一瞬間和過去的景修暝重合了。
過去的景修暝也是如此，只是後來不知為何變了樣。
顧遲舟知道自己不應該沈溺於過去，但此刻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過去的景修暝。
*
鎮國公一家只在京城待了不足半月，便遞上了辭呈。
景修暝不舍，但知道京中有無數人盯著，舅父一家在這裏不自在，還不如到邊塞去，無拘無束，自在快活。
送行的時候，景修暝帶著顧遲舟和景玨栩一起去的。
賀薔薇看到景玨栩就舍不得走了，一會兒捏捏他的小臉，一會兒摸摸他的頭發。
要是以往，景玨栩早就不讓人摸了，但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小表姑，景玨栩今天便全忍了下來。
賀薔薇看著白白嫩嫩又格外乖巧的小孩，摸著他的臉蛋：“等下次姑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景玨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想自己可真是一個冷酷的小孩子。
但沒想到這模樣更受賀薔薇喜歡了，又用了力揉捏了幾下景玨栩的臉蛋。
直到鎮國公出聲阻止：“薔薇，別欺負阿栩了。”
賀薔薇只能戀戀不舍的收回手，景玨栩劫後餘生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可算是保住了。
鎮國公夫人見狀，笑著掏出手帕來給景玨栩擦臉蛋，還不忘數落賀薔薇：“你就是看阿栩好欺負。”
賀薔薇吐了吐舌頭，又抓了一把好吃的塞給景玨栩。
景玨栩嚼著嘴裏的果脯，總算對他小表姑露出一個笑容來，看的賀薔薇又想捏臉了，景玨栩只能急忙跑到他小爹身後躲起來。
他可真是怕了他小表姑了！
幾個大人忍不住都笑了。
臨行前，鎮國公看著顧遲舟，“皇夫，老臣作為陛下長輩，今日有句話鬥膽一講。”
景修暝心臟不受控制的提了起來。
顧遲舟卻道：“舅父不必客氣。”
鎮國公：“老臣知陛下與皇夫之間或許存在著一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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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又道：“老臣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有時候兩個人的不和諧又正是從彼此隱瞞開始的。”
顧遲舟沈思片刻：“多謝舅父。”他沒註意到的是，此刻景修暝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不同。
鎮國公擺手：“老臣只是惋惜，老臣嫩看得出陛下是真心對待皇夫的，老臣也看得出皇夫對陛下有情。”
和顧遲舟說完，鎮國公又轉向景修暝，最終卻是嘆了口氣：“陛下，老臣只請陛下，為太後留條後路。”
景修暝並不意外，只道：“我有分寸的，舅父。”
鎮國公點了點頭：“老臣就在此時與皇上皇夫辭別。”
景修暝：“準。”
鎮國公側身上馬，看了送行的三人一眼，駕馬西去。
直到看不到軍隊的影子，景修暝才回過神來，他壓住心裏的情緒，牽住顧遲舟的手往回走，問：“冷嗎？”
顧遲舟搖了搖頭：“不冷，陛下忘了，臣出門的時候衣服是陛下選的，很厚也很暖。”
景修暝：“朕記得，但朕還是怕你冷。”
顧遲舟接受了這份關心：“臣不冷。”
景修暝滿意的牽著顧遲舟的手往回走：“方才舅父說，你對朕有情，你沒有反對。”
景修暝也不需要顧遲舟的回答：“朕那個時候，很開心。”
顧遲舟歪頭看他，景修暝隔著厚厚的衣服，還是堅持的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後美滋滋的拉著顧遲舟要回禦書房。
兩人走了一會兒，顧遲舟突然腳步頓住：“阿栩呢？”
景玨栩這才不情不願的在後邊道：“這兒呢！”
他剛才在後邊全程看著他兩個爹膩歪，就想看看他們什麽時候能發現自己，便特意沒有出聲。
沒想到走啊走，走啊走，這都馬上要走到禦書房了，他兩爹還是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景玨栩想，得虧他不是真的小孩子，要不然這會兒就要委屈死了吧，雖然現在也很委屈就是了。
顧遲舟略帶愧疚的看了景玨栩一眼，蹲下身來：“抱歉，阿栩，剛才是小爹沒註意到你。”
看著委委屈屈的景玨栩，景修暝不但沒有安慰的想法，還在那裏說風涼話：“都怪你太矮了，遲舟註意不到你也是正常的。”
顧遲舟一個眼神過去，景修暝很識相的閉嘴。
顧遲舟繼續安慰著景玨栩，伸開雙手：“剩下的路小爹抱你好不好？”
景玨栩聞著他小爹身上的藥香，可恥的心動了。小爹身上香香軟軟的，他最喜歡了，但是他一來不是小孩子了，二來小爹的身體不好，他舍不得。
就在景玨栩還在糾結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直接提溜起景玨栩來：“行了，剩下的路你爹把你載回去，行不行？”
景玨栩當然不願意，他香香軟軟的小爹和臭臭硬硬的大爹能一樣嗎？
但奈何小腿撲棱不過，只能被他大爹提著進了禦書房。
進去後，景玨栩還是自己生悶氣，顧遲舟一會兒餵茶水，一會兒講故事的，不出片刻，景玨栩便開開心心的了。
景修暝看的羨慕：“遲舟，朕要是生氣了……”
顧遲舟擡頭：“那陛下便自己消消氣吧。”
景修暝：“……那朕還是不生氣了吧。”
顧遲舟和景玨栩一齊笑出聲來。
*
元宵節當天，禦膳房端上來三份湯圓，景修暝很快吃完一份，就看著顧遲舟吃，顧遲舟吃的很慢，吹一吹，咬一小口，慢慢咀嚼，再吃下一口。
景修暝看著看著，都快要湊到顧遲舟面前了。
顧遲舟擡頭：“陛下還想吃？讓禦膳房再準備一份就是了。”
景修暝搖頭：“朕就是想知道你碗裏的是什麽滋味而已。”
顧遲舟頗為無奈的想要吞下自己咬了一半的那個，想再給景修暝撈一個，但還沒來得動作，景修暝已經探身上前吞掉了勺子上那個。
顧遲舟小聲道：“那是我吃過的。”
然後很快就有釋懷了，繼續吃。
反正景修暝一向喜歡玩這種小把戲，果然，之後顧遲舟每次吃的時候，景修暝總要上去搶點什麽東西。
顧遲舟重重把碗放下：“陛下吃吧，我不吃了。”
景修暝頗為無賴道：“朕只是怕你吃多了不好消化而已。”
景玨栩之前一直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但聽見這話，卻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急忙塞了一個湯圓進嘴裏，果然景修暝下一句話就是：“來人，把小崽子的碗收了，他吃的已經夠多了。”
顧遲舟自然是不信的，但景修暝這個理由冠冕堂皇又無可指摘，顧遲舟只能咽下這口悶氣。
景修暝見狀，湊到顧遲舟耳邊：“想不想出宮？”
景修暝自然註意到顧遲舟眼睛都亮了，但顧遲舟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
景修暝簡直愛死了顧遲舟這個樣子，繼續和他咬耳朵：“今晚咱倆去，不帶小崽子，好不好？”
顧遲舟看了眼景玨栩，只猶豫片刻，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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