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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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訓了張富財他們後，張富貴又跟朝著大夥深深鞠了一躬，“各位，真是對不住，我阿娘這兒不太好，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就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了。”
“張富貴，你說誰腦子有病呢？這事跟你無關，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被打的人是你弟弟，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你弟弟嗎？”丁香花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當著大夥兒的面說自己有病，臉上更是掛不住，脫下一只鞋就朝張富貴腦門砸了過去，哐當一聲鞋子不偏不倚把張富貴的腦門砸了一個大包。
“阿娘，你這是做什麽，今兒我是新郎官，你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我的婚禮，阿財不懂事胡鬧也就算了，你怎麽還跟著一起！”張富貴心偷更是惱火，要不是自己的家人，換做旁人早就沖上去甩幾個耳光，可此時的他什麽都做不了，身體也因怒火而微微顫抖著。
“成的什麽親？我又不認，你看看你找的媳婦，那麽小的個子，娶進門能做什麽，就那麽一小坨，上山去砍柴自己不丟就算好的了，去餵豬還夠不著豬欄，家務事就不指望了，你再看看它那麽小，都經不住你造，更別指望她能給你生孩子了。”不提這兒媳婦還好，一提到兒媳婦，丁香花也是一肚子火，她自己家兩個兒子長得也不醜也不差，又勤快又懂事，比王秀花生的那三歪瓜裂棗優秀太多，可是人家的媳婦都是家裏家外一把抓，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甚至家裏還靠她們幾個妯娌給撐著。再看看自己的這個兒媳婦，怎麽看都不順眼。
“阿娘！”張富貴氣得跺腳，可是能怎麽樣呢，那是他阿娘，是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女人，是四十多歲死了男人的寡婦，他不忍心去說些過激跟難聽的話，她是家裏的長子，他要照顧好這個家。
就在這時，熊小軍醫生來了，“大家讓一讓，病人在哪兒？快帶路讓我給病人看看。”
很快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來，張五良指著張富財對熊小軍醫生說道，“是我家阿財，不小心傷了根本，還請熊醫生費心給他好好檢查檢查！”
“五良叔嚴重了，這是我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熊找困四周看了看，隨後說道，“來幾個力氣大的，把人幫我擡進房間去。”
這張家村的幾個男人都不頂用，東拼西湊也就四個人，而這四人分別是:張清華，張強國，張學習以及張大發，說實話要不是沒得辦法。這四個人根本就不想幫忙擡人，大家也都知道丁香花的習性，對她家不熟，屋子裏也就只有兩個房間開著門，分別是新房很廚房，還有兩間房木門拴得死死的。幾人咬牙切齒把人擡著幾乎繞她家走了一圈，都不知道把人擡去哪兒，沒辦法又把人給擡回了堂前。
“不是讓你們找個房間擡進去嗎？怎麽又把人給擡回來了？”張五良氣得扶額，哎，這些人就沒一個省心的。
“五良叔，除了廚房跟新房，其他房間進不去啊！你以為我們願意擡回來啊！”張大發切切道，他本來就跟張富財不對付，如今又累得筋疲力盡，連說話都喘，語氣自然不太好。
“我說香花妹子，你去把富財的房門打開，不然醫生怎麽給他檢查麽？”張五良長長嘆了口氣，有時候自己也無能為力，真不知道要拿這寡婦怎麽辦才好！
“我們說了不檢查，我們只要一千塊錢！”丁香花雙手叉腰，眼裏都是不屑。
“沒事，那我就在這給他檢查吧！”熊小軍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幾人立馬就松了手，哐當一下門板摔成兩半，而張富財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們怎麽能把人給扔地上呢？”丁香花罵罵咧咧走到張富財身邊，“兒啊，你沒事吧？”
“阿娘，阿娘，我眼睛好痛，我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了，阿娘，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張富財神情痛苦，緊緊閉著雙眼，雙手四處摸索著。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麽成這樣了，你讓阿娘怎麽活呀？”看到自家兒子這樣，丁香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且哭聲越來越大。
熊小軍無奈搖搖頭，只見他拿出一支很大的針管，對張富財道，“這眼睛看不清是大事，馬虎不得，我現在給你打上一針，相信很快你就能看見了，”
他猛力拂開丁香花，在張富財跟前晃了晃手中那支銅錢粗的針管，“把手拿開，我現在在你眼皮上紮一針，保證馬上就能看見了。”
“這麽粗的針頭紮我眼皮上？你確定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張富財從門板上跳了起來，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熊小軍得意地笑了一下，“怎麽啦？你眼睛不是痛嗎？不是看不見了嗎？怎麽現在能看到針頭了？”
“我……我……我眼睛突然好了，不行啊！”張富財結結巴巴地說，他從小到大就害怕打針，所以任何病都能自己硬撐著，能不打針堅決不打針。
熊小軍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他看了張富財一眼，“現在能走了吧？能走的話，跟我進屋去，我給你仔細檢查檢查，這命根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由不得你胡鬧！”
這下張富財犯難了，他本來就是打算趁機撈一筆錢而已，有沒有傷到根本，他心裏可跟明鏡一樣，這要是被人識破，日後還怎麽用這招訛人，他不同意檢查，只要不讓醫生檢查，就什麽問題都發現不了。
張緒茆早就識破了他的小心思，原本以為醫生來了，這張富財不敢胡鬧，可如今這情況只怕得來點硬的，於是他朝黃會員道，“會員，你跟你阿娘照顧好你香花嬸娘，其他人辛苦大家幫個忙，把阿財拖到偏僻的地方讓熊醫生給他仔細檢查檢查！”
這張緒茆本就是族長的人選，要不是他讓賢，這族長的位置怎麽也輪不到張五良。他無意這族長之位，也不喜歡管村子裏的大小事，但只要他還活著的一天，就永遠都有話語權，所以當他陰沈著臉時，村裏的人還是很懼怕他的。
他一發話，剛剛擡門板的幾個男人一起沖了上去，將張富財鉗住並拖進了廚房，隨後熊醫生也走了進去，嘭得一聲關上了門。
從熊醫生進去後，屋子外的人開始翹首以盼等待著檢查結果，尤其是丁香花，她掙開王秀花跟黃會員，飛奔撲向廚房，不停地砸著門，口中一直喊道，“你們把我兒子怎麽樣了，他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麽還不肯放過他？你們玩是再不把他放出來，我就喊人了，我就馬上去隊裏告狀！”
“緒茆，你說張富財他真的是裝的嗎？這熊醫生都進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出來啊？”王秀花緊緊抓住張緒茆的袖子，手心不停冒汗，這萬一判斷失誤，張富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傷及根本，先不說花多少錢，就丁香花這性子，估計要找他們拼命。
張緒茆輕輕拍了拍王秀花的手背，“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有事的！”
眾人在門外足足登了一個小時，一小時後廚房的門才打開，熊小軍醫生滿頭大汗從裏面走了出來，“張富財被踢傷的部位是大腿根，並沒有傷及要害，我給他噴了點消腫化瘀的藥，有個把星期就回恢覆了。”
“多謝熊醫生，辛苦您跑這麽一趟，不知這醫藥費是多少？”張緒茆松了一口氣，隨後笑一盈盈問道。
“診金加上藥錢一起是52元，給50就行了。”熊醫生擦了下額頭的汗，就開始寫藥單，隨後將藥單遞給了張緒茆。
這五十塊錢也是張緒茆該出的，只是他如今身上沒錢，這連續兩個多月逗沒有生意，賺得又少，但這錢又不得不出，於是他附在醫生旁邊輕輕問道，“熊醫生，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實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麽多錢，您看能不能先付一部分，餘下的一部分賒個賬行補？”
在農村賒賬就跟吃飯喝水那樣稀疏平常，要知道張緒茆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此刻的他彎下腰低著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焦慮地等待桌回覆，那熊醫生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拿出了祖傳的記賬本問道，“緒茆叔能先支付多少呀？”
張緒茆戰戰巍巍慢慢伸出五個手指頭，“五……五塊？”
熊醫生雖然是個未掛名的赤腳醫生，但深受五村六隊到喜愛，他祖上世代都是中醫，到他這一代時除了中醫外還學了些西醫。可能因著年輕，中醫反而學的不精。
“那好吧，就先付五塊，剩下的四十五，您到時有了六再給我！”熊小軍認真地在本子上記下，跟在場相熟的人打過招呼後六匆匆離開了。
對做醫生的來說，時間就等同於生命，他已經在這耗費了太多時間。隨著那輛小破三輪的轟鳴聲響起，這場鬧劇至此以五十塊錢的而落下了帷幕，熱鬧看完後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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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了張富財他們後，張富貴又跟朝著大夥深深鞠了一躬，“各位，真是對不住，我阿娘這兒不太好，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就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了。”
“張富貴，你說誰腦子有病呢？這事跟你無關，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被打的人是你弟弟，你就一點也不關心你弟弟嗎？”丁香花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當著大夥兒的面說自己有病，臉上更是掛不住，脫下一只鞋就朝張富貴腦門砸了過去，哐當一聲鞋子不偏不倚把張富貴的腦門砸了一個大包。
“阿娘，你這是做什麽，今兒我是新郎官，你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我的婚禮，阿財不懂事胡鬧也就算了，你怎麽還跟著一起！”張富貴心偷更是惱火，要不是自己的家人，換做旁人早就沖上去甩幾個耳光，可此時的他什麽都做不了，身體也因怒火而微微顫抖著。
“成的什麽親？我又不認，你看看你找的媳婦，那麽小的個子，娶進門能做什麽，就那麽一小坨，上山去砍柴自己不丟就算好的了，去餵豬還夠不著豬欄，家務事就不指望了，你再看看它那麽小，都經不住你造，更別指望她能給你生孩子了。”不提這兒媳婦還好，一提到兒媳婦，丁香花也是一肚子火，她自己家兩個兒子長得也不醜也不差，又勤快又懂事，比王秀花生的那三歪瓜裂棗優秀太多，可是人家的媳婦都是家裏家外一把抓，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甚至家裏還靠她們幾個妯娌給撐著。再看看自己的這個兒媳婦，怎麽看都不順眼。
“阿娘！”張富貴氣得跺腳，可是能怎麽樣呢，那是他阿娘，是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女人，是四十多歲死了男人的寡婦，他不忍心去說些過激跟難聽的話，她是家裏的長子，他要照顧好這個家。
就在這時，熊小軍醫生來了，“大家讓一讓，病人在哪兒？快帶路讓我給病人看看。”
很快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來，張五良指著張富財對熊小軍醫生說道，“是我家阿財，不小心傷了根本，還請熊醫生費心給他好好檢查檢查！”
“五良叔嚴重了，這是我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熊找困四周看了看，隨後說道，“來幾個力氣大的，把人幫我擡進房間去。”
這張家村的幾個男人都不頂用，東拼西湊也就四個人，而這四人分別是:張清華，張強國，張學習以及張大發，說實話要不是沒得辦法。這四個人根本就不想幫忙擡人，大家也都知道丁香花的習性，對她家不熟，屋子裏也就只有兩個房間開著門，分別是新房很廚房，還有兩間房木門拴得死死的。幾人咬牙切齒把人擡著幾乎繞她家走了一圈，都不知道把人擡去哪兒，沒辦法又把人給擡回了堂前。
“不是讓你們找個房間擡進去嗎？怎麽又把人給擡回來了？”張五良氣得扶額，哎，這些人就沒一個省心的。
“五良叔，除了廚房跟新房，其他房間進不去啊！你以為我們願意擡回來啊！”張大發切切道，他本來就跟張富財不對付，如今又累得筋疲力盡，連說話都喘，語氣自然不太好。
“我說香花妹子，你去把富財的房門打開，不然醫生怎麽給他檢查麽？”張五良長長嘆了口氣，有時候自己也無能為力，真不知道要拿這寡婦怎麽辦才好！
“我們說了不檢查，我們只要一千塊錢！”丁香花雙手叉腰，眼裏都是不屑。
“沒事，那我就在這給他檢查吧！”熊小軍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幾人立馬就松了手，哐當一下門板摔成兩半，而張富財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們怎麽能把人給扔地上呢？”丁香花罵罵咧咧走到張富財身邊，“兒啊，你沒事吧？”
“阿娘，阿娘，我眼睛好痛，我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了，阿娘，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張富財神情痛苦，緊緊閉著雙眼，雙手四處摸索著。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麽成這樣了，你讓阿娘怎麽活呀？”看到自家兒子這樣，丁香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且哭聲越來越大。
熊小軍無奈搖搖頭，只見他拿出一支很大的針管，對張富財道，“這眼睛看不清是大事，馬虎不得，我現在給你打上一針，相信很快你就能看見了，”
他猛力拂開丁香花，在張富財跟前晃了晃手中那支銅錢粗的針管，“把手拿開，我現在在你眼皮上紮一針，保證馬上就能看見了。”
“這麽粗的針頭紮我眼皮上？你確定這不是要我的命嗎？”張富財從門板上跳了起來，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熊小軍得意地笑了一下，“怎麽啦？你眼睛不是痛嗎？不是看不見了嗎？怎麽現在能看到針頭了？”
“我……我……我眼睛突然好了，不行啊！”張富財結結巴巴地說，他從小到大就害怕打針，所以任何病都能自己硬撐著，能不打針堅決不打針。
熊小軍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他看了張富財一眼，“現在能走了吧？能走的話，跟我進屋去，我給你仔細檢查檢查，這命根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由不得你胡鬧！”
這下張富財犯難了，他本來就是打算趁機撈一筆錢而已，有沒有傷到根本，他心裏可跟明鏡一樣，這要是被人識破，日後還怎麽用這招訛人，他不同意檢查，只要不讓醫生檢查，就什麽問題都發現不了。
張緒茆早就識破了他的小心思，原本以為醫生來了，這張富財不敢胡鬧，可如今這情況只怕得來點硬的，於是他朝黃會員道，“會員，你跟你阿娘照顧好你香花嬸娘，其他人辛苦大家幫個忙，把阿財拖到偏僻的地方讓熊醫生給他仔細檢查檢查！”
這張緒茆本就是族長的人選，要不是他讓賢，這族長的位置怎麽也輪不到張五良。他無意這族長之位，也不喜歡管村子裏的大小事，但只要他還活著的一天，就永遠都有話語權，所以當他陰沈著臉時，村裏的人還是很懼怕他的。
他一發話，剛剛擡門板的幾個男人一起沖了上去，將張富財鉗住並拖進了廚房，隨後熊醫生也走了進去，嘭得一聲關上了門。
從熊醫生進去後，屋子外的人開始翹首以盼等待著檢查結果，尤其是丁香花，她掙開王秀花跟黃會員，飛奔撲向廚房，不停地砸著門，口中一直喊道，“你們把我兒子怎麽樣了，他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麽還不肯放過他？你們玩是再不把他放出來，我就喊人了，我就馬上去隊裏告狀！”
“緒茆，你說張富財他真的是裝的嗎？這熊醫生都進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出來啊？”王秀花緊緊抓住張緒茆的袖子，手心不停冒汗，這萬一判斷失誤，張富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傷及根本，先不說花多少錢，就丁香花這性子，估計要找他們拼命。
張緒茆輕輕拍了拍王秀花的手背，“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有事的！”
眾人在門外足足登了一個小時，一小時後廚房的門才打開，熊小軍醫生滿頭大汗從裏面走了出來，“張富財被踢傷的部位是大腿根，並沒有傷及要害，我給他噴了點消腫化瘀的藥，有個把星期就回恢覆了。”
“多謝熊醫生，辛苦您跑這麽一趟，不知這醫藥費是多少？”張緒茆松了一口氣，隨後笑一盈盈問道。
“診金加上藥錢一起是52元，給50就行了。”熊醫生擦了下額頭的汗，就開始寫藥單，隨後將藥單遞給了張緒茆。
這五十塊錢也是張緒茆該出的，只是他如今身上沒錢，這連續兩個多月逗沒有生意，賺得又少，但這錢又不得不出，於是他附在醫生旁邊輕輕問道，“熊醫生，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實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麽多錢，您看能不能先付一部分，餘下的一部分賒個賬行補？”
在農村賒賬就跟吃飯喝水那樣稀疏平常，要知道張緒茆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此刻的他彎下腰低著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焦慮地等待桌回覆，那熊醫生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拿出了祖傳的記賬本問道，“緒茆叔能先支付多少呀？”
張緒茆戰戰巍巍慢慢伸出五個手指頭，“五……五塊？”
熊醫生雖然是個未掛名的赤腳醫生，但深受五村六隊到喜愛，他祖上世代都是中醫，到他這一代時除了中醫外還學了些西醫。可能因著年輕，中醫反而學的不精。
“那好吧，就先付五塊，剩下的四十五，您到時有了六再給我！”熊小軍認真地在本子上記下，跟在場相熟的人打過招呼後六匆匆離開了。
對做醫生的來說，時間就等同於生命，他已經在這耗費了太多時間。隨著那輛小破三輪的轟鳴聲響起，這場鬧劇至此以五十塊錢的而落下了帷幕，熱鬧看完後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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