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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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墻上的掛鐘時針走到十，江新予催促東方洛該休息了。
末了還不忘給躺在床上的男人掖被子。
“晚安！”說完江新予把床頭燈關掉，只留下屏風外一盞昏暗的夜燈。
回到陪護休息區，剛坐到床頭，手機就在褲兜裏震動了一下。是徐宇皓的信息。
“在加班？”
糟糕，下班直接往醫院趕，忘記跟徐宇皓說不回宿舍。
“老大，我這兩天在醫院陪護，晚上不回宿舍，別等我。”
編輯完，看了一遍，想了想，又重新編輯。
“老大，蕭助理讓我來醫院做晚上的陪護，這兩天都不能回宿舍。你別等我，早點兒洗漱睡覺……實在害怕，就從隔壁叫個人，我床借他睡……”
“艹！少臭美！陪護完，你給我囫圇個兒滾回來。”
“嗯”
兩次挨打後的狼狽樣兒，都被徐宇皓看到，最後又是徐宇皓幫忙處理的傷口。也難怪，回去晚了，徐宇皓會擔心。
看護休息區和主病房之間沒有門，只掛著一層軟布簾。這樣，看護出入就不會弄出太大聲響，同時還能隨時側耳聽病人的動靜。
十點半，江新予側耳聽，外面床上響起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江新予重新打開床頭燈學習。
早晨。
江新予剛起床洗漱完畢，蕭辰奕就帶著早餐過來，換班。
蕭辰奕註意到江新予身上穿的昨天的衣服，歉意道：“昨天早點兒告訴你就好了。”
通知得倉促，江新予連回去換衣服的時間也沒有。
江新予接過早餐，道謝。
“沒關系的。奕哥，東方總還沒醒。
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再過來。”
江新予匆匆離開安靜的醫院。走出醫院才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等候開診。
穿過人群，找到去往公司的公交車。
離上班尚早。
和醫院門外的喧鬧相比，公司樓下安靜很多，往大樓裏走的人寥寥無幾。
江新予還沒邁上臺階，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新予——”
徐宇皓手裏提著塑料手提袋，從右邊走過來。
“老大？”江新予訝異，對徐宇皓來說，這種時候應該在床上睡得正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徐宇皓上下瞅了江新予兩眼，說：“我猜你沒時間回宿舍換衣服，給你……”
說完，又補充道：”我私自打開你衣櫃找衣服，別介意……”
江新予接過手提袋，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衣服。
“艹！你……起個大早專門給我送換洗衣服？！”
太窩心了。
“想得美……今天家裏公司來人……我過來跟他們碰個面，看看需要我做點兒什麽……”
徐宇皓打著哈欠，問：“早餐吃過了嗎？”
“嗯……還沒……”江新予把蕭辰奕打包的早餐提起來晃了晃，看了看辦公樓一側可貴的花磚草地，地面上有三張帶遮陽棚的桌子，說：“一起吃？”
徐宇皓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離上班還有半小時。沒推辭，跟江新予一起來到休閑桌邊。
蕭辰奕打包的早餐有蒸餃，小籠包，還有粥和小鹹菜，超大杯豆奶。分量不少，就是筷子不夠用。
江新予把豆奶打開放到徐宇皓面前。
“你不喝？”
“這麽大杯，你喝得完？”
“……”
江新予撕開筷子的塑料包裝紙，拿出筷子夾了一個餃子遞到徐宇皓跟前：“喏，給你先吃……”
“幹嘛？我有手——”
“廢話！快吃吧……”江新予不理徐宇皓，執意把餃子塞進對方嘴裏。
“吃人嘴短……你這是不讓我說話……”徐宇皓嘴裏塞著餃子，捂著嘴含混地咕噥道。
“想說什麽，隨便說……”
徐宇皓喝了一口豆奶送餃子下咽。
“從學校來回往返，確實挺浪費時間……”
江新予把豆奶杯拿過來，自己也就著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更要珍惜這學期的學校生活……下學期老大你就不來學校了吧？回家上班？”
“嗯……答辯之前回來。”
“寒假我再考慮租房子。”
“周末回宿舍再說吧。”徐宇皓擡眼瞥見絡繹不絕走進辦公大樓的上班族。
“周末有什麽安排嗎？”
“看書……晚上如果能搶到單，就做兩單代駕……熬到發工資，我就不做了。全力工作和覆習備考。”
生活費不能全靠徐宇皓接濟，自己也要想辦法。
“能分清楚哪頭輕，哪頭重。別太勉強就行。”
兩人共用一雙筷子吃完小籠包。
江新予喝完最後一口豆奶。
徐宇皓不經意間，看見江新予伸舌頭將沾在唇上的奶漬tian幹凈。
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餵——你那是什麽眼神？”
“呃——”
“你才惡心……”
江新予不滿，把杯子捏扁，連同用過的筷子和紙巾塞進塑料袋。
“我沒……好吧，我惡心……”徐宇皓不想爭辯，站起身：“快上樓去吧。”
江新予上樓，打開手提袋用手扒拉了一下，兩天的換洗衣物。暈，這個徐宇皓，竟然連幹凈內褲都帶了……
匆忙鉆進衛生間把從裏到外的衣服全扒下來換了，再將脫下來的衣服疊好裝進手提袋。
經過茶水間時，與沖完玫瑰花茶的尤曉佳撞個正著。
“剛才在樓下和你一起吃早餐那人是你男朋友？”
尤曉佳探究的目光，湊到江新予跟前，低聲問。
“……”認準了他是同性戀。
“同學。”
“也對，一看就是領好人卡的臉。長得不錯，就是人太好……”
尤曉佳半真半假地分析。
“尤曉佳你百事通啊，我昨天給你的財務分析報告，幫我改完了嗎？”
江新予對尤曉佳毫無根據的分析置之不理。
“你說你，一個實習生，那麽努力幹嘛？倩姐上午才下達的任務，你下午就完成……那你告訴我，你這周剩下這兩天幹什麽？”
尤曉佳開始對江新予進行靈魂拷問，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
江新予沒接話，他其實還有好多事要做。公司有兩個項目的賬目，也已經交給他具體在做。
自己緊張起來就好了，不必給其他人無謂的緊張感。
～～～
江新予像被釘在工位上，整個下午，手裏事務性的工作沒間斷。
看著王倩和負責項目的同事不斷跟江新予交接工作，尤曉佳才意識到，江新予已經成了實習人員裏的重點培育對象。
下班之前，還以前輩的姿態，拍拍江新予的肩膀：“小江，辛苦了！”
“首長，再見！”
江新予一副卑謙的樣子，跟尤曉佳開玩笑。
辦公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江新予手機嗡嗡響個不停。徐宇皓來電。
“老大——”
江新予左手拿著一張支出的單據，右手握著電話。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廳，你把脫下來的衣服給我吧，給你扔宿舍去。順便一起簡單吃個飯。”
“……好。那你先幫我點上吧，我一刻鐘以後到。”
江新予要把手裏處理到一半的單子弄完，他不喜歡虎頭蛇尾。
上次從徐宇皓那兒借的零用錢，雖然還有一點兒，但在公司外的餐費開銷，江新予已經無力負擔了。
所以無論是早上蕭辰奕的早餐，還是現在徐宇皓和他一起的晚餐，江新予都沒有推辭，默默接受了。
“明天我就不用去醫院了。”
“明天周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都有誰？”
“都不是外人，我家人事，還有保東國際的劉哥，介紹你去那兒兼職的劉哥，你認識。”
“你替我謝謝劉哥吧。我就不過去了。”
江新予琢磨著，趁周五周六跑幾個代駕的單子，湊夠下周的生活費。
徐宇皓也不勉強，說：“不用謝他，給他推薦這麽盡職的兼職人員，他該謝我才是。”
兩人吃完飯，走出餐廳。
江新予叮囑：“把衣服扔我床上，我明天下班回去再洗。”
“嗯。”
江新予雖然叮囑過，讓徐宇皓把換下來的衣服放他床上就行。
周五晚上回到宿舍，換下來的衣服在晾衣繩上，已經晾幹了，包括內褲……
宿舍裏空無一人。徐宇皓和自家人事還有保東國際的劉經理在一起吃飯。
江新予從背包裏掏出自己在便利店買的老面包，就著水，三口五口吃下去。
掏出手機在徐宇皓同學開發的接單小程序裏刷單，沒一會兒就接到個十點的單子。
周五的緣故，搶單比平時更容易。
江新予在心裏合計裏一下時間，送完十點這單，還可以再接一個後半夜的單子。
出發之前，江新予在宿舍看書，等待時間。九點一刻，帶好手機和背包，下樓搭公交車去某飯店停車場。
江新予走到飯店停車場，聯系發單人。
“牟先生，您好！我已經在停車場候著了，我跟您說一下。”
～～～
飯店包間裏。
劉經理的臉頰，因酒精作用，紅彤彤的。
徐宇皓拉著劉經理的胳膊，說：“江新予讓我謝謝劉哥，上次那麽照顧他——”
劉經理猶豫了一下，鼻息裏噴著酒氣，在徐宇皓耳邊叮囑：“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慚愧——”
“劉哥，你怎麽說這話……”
“我也只是瞎猜……我是看你和小江關系不錯才提醒你……東方總的私生活混亂，又不是什麽秘密……
讓小江……”
在保東國際酒店工作了多年的劉經理，親手傳遞或者處理東方洛和男明星之間的贈與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新予讓前臺轉交的紙袋子，劉經理用手一掂就知道是什麽，連數額都能猜出來。
喝了酒的徐宇皓，目光比平時遲滯，雙眼不聚焦，臉上掛著笑。
“謝謝劉哥，我會跟他說的。”
劉經理旁邊另一個人掛斷電話，說：“皓，東子，代駕到停車場了。”
～～～
江新予看看手機，已經十點過五分了，再等五分鐘，還不出來，他就再打一次電話。
正想著，飯店門口走出來三個人，除了中間那位，兩邊那兩位，腳底下走得還算穩當。
左邊高個兒男人擡頭，往停車場看，楞了一下，開口。
“新予？是你接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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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還不忘給躺在床上的男人掖被子。
“晚安！”說完江新予把床頭燈關掉，只留下屏風外一盞昏暗的夜燈。
回到陪護休息區，剛坐到床頭，手機就在褲兜裏震動了一下。是徐宇皓的信息。
“在加班？”
糟糕，下班直接往醫院趕，忘記跟徐宇皓說不回宿舍。
“老大，我這兩天在醫院陪護，晚上不回宿舍，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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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少臭美！陪護完，你給我囫圇個兒滾回來。”
“嗯”
兩次挨打後的狼狽樣兒，都被徐宇皓看到，最後又是徐宇皓幫忙處理的傷口。也難怪，回去晚了，徐宇皓會擔心。
看護休息區和主病房之間沒有門，只掛著一層軟布簾。這樣，看護出入就不會弄出太大聲響，同時還能隨時側耳聽病人的動靜。
十點半，江新予側耳聽，外面床上響起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江新予重新打開床頭燈學習。
早晨。
江新予剛起床洗漱完畢，蕭辰奕就帶著早餐過來，換班。
蕭辰奕註意到江新予身上穿的昨天的衣服，歉意道：“昨天早點兒告訴你就好了。”
通知得倉促，江新予連回去換衣服的時間也沒有。
江新予接過早餐，道謝。
“沒關系的。奕哥，東方總還沒醒。
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再過來。”
江新予匆匆離開安靜的醫院。走出醫院才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排隊等候開診。
穿過人群，找到去往公司的公交車。
離上班尚早。
和醫院門外的喧鬧相比，公司樓下安靜很多，往大樓裏走的人寥寥無幾。
江新予還沒邁上臺階，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新予——”
徐宇皓手裏提著塑料手提袋，從右邊走過來。
“老大？”江新予訝異，對徐宇皓來說，這種時候應該在床上睡得正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徐宇皓上下瞅了江新予兩眼，說：“我猜你沒時間回宿舍換衣服，給你……”
說完，又補充道：”我私自打開你衣櫃找衣服，別介意……”
江新予接過手提袋，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衣服。
“艹！你……起個大早專門給我送換洗衣服？！”
太窩心了。
“想得美……今天家裏公司來人……我過來跟他們碰個面，看看需要我做點兒什麽……”
徐宇皓打著哈欠，問：“早餐吃過了嗎？”
“嗯……還沒……”江新予把蕭辰奕打包的早餐提起來晃了晃，看了看辦公樓一側可貴的花磚草地，地面上有三張帶遮陽棚的桌子，說：“一起吃？”
徐宇皓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離上班還有半小時。沒推辭，跟江新予一起來到休閑桌邊。
蕭辰奕打包的早餐有蒸餃，小籠包，還有粥和小鹹菜，超大杯豆奶。分量不少，就是筷子不夠用。
江新予把豆奶打開放到徐宇皓面前。
“你不喝？”
“這麽大杯，你喝得完？”
“……”
江新予撕開筷子的塑料包裝紙，拿出筷子夾了一個餃子遞到徐宇皓跟前：“喏，給你先吃……”
“幹嘛？我有手——”
“廢話！快吃吧……”江新予不理徐宇皓，執意把餃子塞進對方嘴裏。
“吃人嘴短……你這是不讓我說話……”徐宇皓嘴裏塞著餃子，捂著嘴含混地咕噥道。
“想說什麽，隨便說……”
徐宇皓喝了一口豆奶送餃子下咽。
“從學校來回往返，確實挺浪費時間……”
江新予把豆奶杯拿過來，自己也就著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更要珍惜這學期的學校生活……下學期老大你就不來學校了吧？回家上班？”
“嗯……答辯之前回來。”
“寒假我再考慮租房子。”
“周末回宿舍再說吧。”徐宇皓擡眼瞥見絡繹不絕走進辦公大樓的上班族。
“周末有什麽安排嗎？”
“看書……晚上如果能搶到單，就做兩單代駕……熬到發工資，我就不做了。全力工作和覆習備考。”
生活費不能全靠徐宇皓接濟，自己也要想辦法。
“能分清楚哪頭輕，哪頭重。別太勉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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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予喝完最後一口豆奶。
徐宇皓不經意間，看見江新予伸舌頭將沾在唇上的奶漬tian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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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那是什麽眼神？”
“呃——”
“你才惡心……”
江新予不滿，把杯子捏扁，連同用過的筷子和紙巾塞進塑料袋。
“我沒……好吧，我惡心……”徐宇皓不想爭辯，站起身：“快上樓去吧。”
江新予上樓，打開手提袋用手扒拉了一下，兩天的換洗衣物。暈，這個徐宇皓，竟然連幹凈內褲都帶了……
匆忙鉆進衛生間把從裏到外的衣服全扒下來換了，再將脫下來的衣服疊好裝進手提袋。
經過茶水間時，與沖完玫瑰花茶的尤曉佳撞個正著。
“剛才在樓下和你一起吃早餐那人是你男朋友？”
尤曉佳探究的目光，湊到江新予跟前，低聲問。
“……”認準了他是同性戀。
“同學。”
“也對，一看就是領好人卡的臉。長得不錯，就是人太好……”
尤曉佳半真半假地分析。
“尤曉佳你百事通啊，我昨天給你的財務分析報告，幫我改完了嗎？”
江新予對尤曉佳毫無根據的分析置之不理。
“你說你，一個實習生，那麽努力幹嘛？倩姐上午才下達的任務，你下午就完成……那你告訴我，你這周剩下這兩天幹什麽？”
尤曉佳開始對江新予進行靈魂拷問，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
江新予沒接話，他其實還有好多事要做。公司有兩個項目的賬目，也已經交給他具體在做。
自己緊張起來就好了，不必給其他人無謂的緊張感。
～～～
江新予像被釘在工位上，整個下午，手裏事務性的工作沒間斷。
看著王倩和負責項目的同事不斷跟江新予交接工作，尤曉佳才意識到，江新予已經成了實習人員裏的重點培育對象。
下班之前，還以前輩的姿態，拍拍江新予的肩膀：“小江，辛苦了！”
“首長，再見！”
江新予一副卑謙的樣子，跟尤曉佳開玩笑。
辦公室人走得差不多了，江新予手機嗡嗡響個不停。徐宇皓來電。
“老大——”
江新予左手拿著一張支出的單據，右手握著電話。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廳，你把脫下來的衣服給我吧，給你扔宿舍去。順便一起簡單吃個飯。”
“……好。那你先幫我點上吧，我一刻鐘以後到。”
江新予要把手裏處理到一半的單子弄完，他不喜歡虎頭蛇尾。
上次從徐宇皓那兒借的零用錢，雖然還有一點兒，但在公司外的餐費開銷，江新予已經無力負擔了。
所以無論是早上蕭辰奕的早餐，還是現在徐宇皓和他一起的晚餐，江新予都沒有推辭，默默接受了。
“明天我就不用去醫院了。”
“明天周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都有誰？”
“都不是外人，我家人事，還有保東國際的劉哥，介紹你去那兒兼職的劉哥，你認識。”
“你替我謝謝劉哥吧。我就不過去了。”
江新予琢磨著，趁周五周六跑幾個代駕的單子，湊夠下周的生活費。
徐宇皓也不勉強，說：“不用謝他，給他推薦這麽盡職的兼職人員，他該謝我才是。”
兩人吃完飯，走出餐廳。
江新予叮囑：“把衣服扔我床上，我明天下班回去再洗。”
“嗯。”
江新予雖然叮囑過，讓徐宇皓把換下來的衣服放他床上就行。
周五晚上回到宿舍，換下來的衣服在晾衣繩上，已經晾幹了，包括內褲……
宿舍裏空無一人。徐宇皓和自家人事還有保東國際的劉經理在一起吃飯。
江新予從背包裏掏出自己在便利店買的老面包，就著水，三口五口吃下去。
掏出手機在徐宇皓同學開發的接單小程序裏刷單，沒一會兒就接到個十點的單子。
周五的緣故，搶單比平時更容易。
江新予在心裏合計裏一下時間，送完十點這單，還可以再接一個後半夜的單子。
出發之前，江新予在宿舍看書，等待時間。九點一刻，帶好手機和背包，下樓搭公交車去某飯店停車場。
江新予走到飯店停車場，聯系發單人。
“牟先生，您好！我已經在停車場候著了，我跟您說一下。”
～～～
飯店包間裏。
劉經理的臉頰，因酒精作用，紅彤彤的。
徐宇皓拉著劉經理的胳膊，說：“江新予讓我謝謝劉哥，上次那麽照顧他——”
劉經理猶豫了一下，鼻息裏噴著酒氣，在徐宇皓耳邊叮囑：“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慚愧——”
“劉哥，你怎麽說這話……”
“我也只是瞎猜……我是看你和小江關系不錯才提醒你……東方總的私生活混亂，又不是什麽秘密……
讓小江……”
在保東國際酒店工作了多年的劉經理，親手傳遞或者處理東方洛和男明星之間的贈與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新予讓前臺轉交的紙袋子，劉經理用手一掂就知道是什麽，連數額都能猜出來。
喝了酒的徐宇皓，目光比平時遲滯，雙眼不聚焦，臉上掛著笑。
“謝謝劉哥，我會跟他說的。”
劉經理旁邊另一個人掛斷電話，說：“皓，東子，代駕到停車場了。”
～～～
江新予看看手機，已經十點過五分了，再等五分鐘，還不出來，他就再打一次電話。
正想著，飯店門口走出來三個人，除了中間那位，兩邊那兩位，腳底下走得還算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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