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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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下班之前，江新予被人事部門的同事叫走。
簡式聘用合同已經擬出來了，人事讓江新予過去簽合同。
“工作範圍一定是跟財務相關的崗位，但是工作內容肯定會增多。薪資跟正式員工入職的新員工一樣了，這你能理解吧？”
人事專員耐心地給江新予解釋。解釋完，還簽下一系列知情同意協商之類的配套文件。
“明白。”
員工就是出賣勞動力換取報酬。實習生能拿到正式員工的待遇，當然要承接比作為實習生的自己更多的工作。
“這件事不是走的常規招聘流程……公司有規定，與員工之間的聘用合同都是保密的……”
人事專員欲言又止，似乎想叮囑江新予些什麽。
“我會嚴格遵守公司規章。”
看來這個好消息也不能跟老大分享。
回到辦公室，江新予難免要面對尤曉佳詢問的眼神。
江新予含混的廢話，搪塞過去。
簽完字的第二天，江新予就被王倩叫走，單獨聊天。工作內容變多了，不能只滿足於簡單的事務性工作。
要支撐整個部門的工作。所謂的支撐，就是稍微有點專業技巧的工作，第一道基本都讓江新予先來。完成以後再交其他熟手指正修改。
江新予明顯感覺到肩上擔子變重，可他依然樂此不疲。只有這樣，才能更全面的了解財務工作，快速提升。
～～～
對信息如此靈敏的尤曉佳，當然會想法設法深挖江新予被如此培養的原因。
結果問來問去，王倩也只是說這孩子勤奮又可靠，專業知識學得好。
殊不知，尤曉佳已經在腦海裏腦補了一出精彩的連續劇。
午餐時，尤曉佳忍不住，以貌似隨意的口吻詢問本人。
“新予，你知道蕭助理有戀人吧？”
“不清楚。”
江新予猜到陸氏現在的新總裁大概就是蕭助理的戀人，可是這種事情，未經本人確認，也不好瞎猜。
“嘿嘿，我早上轉站的時候，見到過蕭助理早上被戀人送到車站的畫面哦。”
尤曉佳賊兮兮地看了江新予一眼。
江新予不接話，尤曉佳太適合搞偵探工作了。擱以前，肯定能成為優秀的情報提供者。
這樣大剌剌地背後談論蕭辰奕，江新予隱隱有種不安。
“雖然我只見過一兩次，可看起來也太好嗑了……感覺很甜……”
尤曉佳停頓一下，問只顧低頭吃飯的江新予：“你明白吧？”
江新予頭也不擡，回：“不明白。”
尤曉佳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恨不能拿棍子把他敲醒：“別喜歡上蕭助理。求而不得，你會受傷的。”
“啊？”
江新予咳咳兩聲，抽張紙捂在嘴邊：“你從哪兒看出來……”
連取向都沒聊過，怎麽就斷定他喜歡男人？還喜歡蕭助理？
“嘁——”
尤曉佳以為江新予承認他喜歡蕭助理。
隨即一副得意的表情，湊到江新予耳側，說：“每次下樓撞見蕭助理，你的眼神總是出賣你自己。”
“怎麽個出賣法兒？我怎麽不知道……”
江新予納了個悶兒，新奇地問。
“你看蕭助理的眼神，滿是期待和渴望。甚至還有種寵物討好主人一樣的乞憐。”
“佳佳，你分析得真好。假設說你分析的是對的，那我和蕭助理在戀愛關系中是怎麽排序的？”
“唔——”
尤曉佳腦袋裏閃現出早上看到的畫面。
蕭助理灑脫地從車上下來，走也不回地走到地鐵站入口。車上那位目光癡纏，後車喇叭催兩次，才再次踩油門駕車離去……
“感覺蕭助理是占主導地位的攻方，氣質挺明顯的……”
江新予聽不下去了。
“好佳佳，你看人一向眼神超準。不過，這次，真抱歉，你猜錯了。”
“難不成，你是攻？”
尤曉佳激動得差點兒把筷子扔了，刻意壓低的嗓音都變了。
江新予擡起食指放在嘴邊，發出“噓”的聲音。
“抱歉，你這鴛鴦點得有點兒離譜，我對蕭助理完全是學弟崇拜學長的心態。
還有，你的推論設定的大前提就很怪。我為什麽非得喜歡男生？”
尤曉佳被否定得翻起眼白，吱唔了幾聲，才把語言組織起來。
“你或許不喜歡蕭助理。但你喜歡男生，是不言自明的事。”
江新予蹙眉，看向尤曉佳。他身上有什麽地方，讓尤曉佳這麽肯定他喜歡男生？
東方洛的樣子浮現在腦海。如果換成別人，他還會想委身嗎？換成蕭辰奕的，換成徐宇皓，換成……
似乎沒有那種想法……
江新予不認為自己是同，只是恰好自己喜歡的那個靈魂駐紮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裏而已。
如果東方洛是個女人……江新予心裏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不過，他還是會喜歡……
“你做事細致，細心，又有耐心……”
“可能是打工練出來的。”
咖啡廳，餐廳，這樣的地方打工，就是要細心，幹凈，整潔，耐心……
“你有女朋友？”
尤曉佳做最後掙紮。
“沒有……”
“那不就得了——”
這麽說就沒意思了，蠻不講理。
江新予被氣得無語。
“給姐姐留點兒想象空間，我都腦補給你配過好幾張臉了……甚至給你腦補過遠洲、祝梵星，現實生活中，有蕭助理……”
尤曉佳猶豫著不往下說了，停頓一下又覺得，還是說出來更好玩兒，湊到江新予耳朵根兒地下：“陸子廷，東方洛……最帶感的是你和東……”
江新予面色難看，迅速擡手把尤曉佳的最捂上。
“你天天腦袋裏都想什麽呢？！”
“間接感受愛情的美好啊……”
“哪裏美好了？”
“別急啊，誰讓你們都長了這麽戳人心的一張臉啊。我想想都不行？”
～～～
尤曉佳亂點鴛鴦的第二天，下班之前，江新予收到蕭辰奕的信息。
“新予，晚上的陪護，你接替我吧！我已經請示過東方總了。辛苦你下班後直接來醫院。”
後面附了醫院的地址和病房。
“謝謝！”
江新予讀完信息，心裏砰砰亂跳。
除了謝謝，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蕭辰奕為他創造了接觸東方的機會。
～～～
讓江新予意外的是，來到醫院除了見到蕭辰奕，還見到了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道白。
江新予在特護區長廊上，看見陸道白把蕭辰奕攬在懷裏，兩人額頭碰在一起，陸道白一只手撐在蕭助理後腦，看得出那只手上力道不小。
不讓蕭助理輕易從身邊掙脫。
蕭辰奕聽見腳步聲，側轉身，與江新予略顯驚愕的目光相對，推開陸道白。
陸道白卻順勢拉住蕭助理的手。臉上帶笑。似乎在說，我才不怕被人看到。
“不介紹一下？”
蕭助理對江新予說：“陸道白。”然後又回頭對陸道白說：“我同事，江新予。”
陸道白不滿，撇嘴道：“我沒這麽見不得人吧？江新予是同事，我是誰，沒身份？”
“別鬧——”
蕭助理面色尷尬，把陸道白擋在身後。
陸道白從蕭助理身後探出頭，沖江新予笑笑：“幸會！”
“陸總，晚上好！”
“新予，你還沒吃晚飯呢吧？”
“嗯——”
“太好了，剛才還被訓太浪費。這下好了，物盡其用。”陸道白在身後推著蕭助理的胳膊，伸到江新予面前。
蕭助理手裏提著有某飯店logo的打包袋，裏面裝著餐盒。
“應該還是溫的，墊補一下吧。”
蕭助理把袋子交到江新予手裏。
～～～
江新予得知蕭助理就在另一個病房時，並且被告知有事隨時叫他的時候，心裏踏實了很多。
特護病房靜悄悄的。東方洛已經準備進盥洗室洗漱。看見江新予走進來。
“一起洗？”
江新予被問得臉漲紅，慌忙搖搖頭：“您要靜養，為采集儲備體力。”
“我是說刷牙洗臉……”
不解釋還好，東方洛解釋完，江新予從頭紅到腳。
“您先洗吧，我等一會兒。”
東方洛走出來時，江新予正聚精會神地看書。東方洛俯身瞄了一眼，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江新予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熱氣息，回頭，東方洛已經轉身。
“您有什麽事兒直接讓我去做……”
已經著手準備a考試，江新予現在養成個習慣，有空閑就要把書拿出來看兩眼。
自己看書，是不是讓男人有了被懈怠的感覺？
東方洛端坐著，背對江新予擡起手輕輕擺動了一下，示意沒什麽。
“您想聊天嗎？”
東方洛回過頭，與江新予熱切的眼神相撞。
那不是能偽裝出來的眼神。
第一次註意到他，是午餐時到小意外。
雖然東方洛對這種眼神見多了，可眼前這個大男孩兒與之前所見的有差別。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我的？”
“小學五年級……”
江新予毫無猶豫，張口即答。
東方洛深思恍惚，小學五年級，大概是十年前。十年前的自己剛剛二十歲。
二十歲做過什麽？混亂的情感，激烈的沖撞，還有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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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前，江新予被人事部門的同事叫走。
簡式聘用合同已經擬出來了，人事讓江新予過去簽合同。
“工作範圍一定是跟財務相關的崗位，但是工作內容肯定會增多。薪資跟正式員工入職的新員工一樣了，這你能理解吧？”
人事專員耐心地給江新予解釋。解釋完，還簽下一系列知情同意協商之類的配套文件。
“明白。”
員工就是出賣勞動力換取報酬。實習生能拿到正式員工的待遇，當然要承接比作為實習生的自己更多的工作。
“這件事不是走的常規招聘流程……公司有規定，與員工之間的聘用合同都是保密的……”
人事專員欲言又止，似乎想叮囑江新予些什麽。
“我會嚴格遵守公司規章。”
看來這個好消息也不能跟老大分享。
回到辦公室，江新予難免要面對尤曉佳詢問的眼神。
江新予含混的廢話，搪塞過去。
簽完字的第二天，江新予就被王倩叫走，單獨聊天。工作內容變多了，不能只滿足於簡單的事務性工作。
要支撐整個部門的工作。所謂的支撐，就是稍微有點專業技巧的工作，第一道基本都讓江新予先來。完成以後再交其他熟手指正修改。
江新予明顯感覺到肩上擔子變重，可他依然樂此不疲。只有這樣，才能更全面的了解財務工作，快速提升。
～～～
對信息如此靈敏的尤曉佳，當然會想法設法深挖江新予被如此培養的原因。
結果問來問去，王倩也只是說這孩子勤奮又可靠，專業知識學得好。
殊不知，尤曉佳已經在腦海裏腦補了一出精彩的連續劇。
午餐時，尤曉佳忍不住，以貌似隨意的口吻詢問本人。
“新予，你知道蕭助理有戀人吧？”
“不清楚。”
江新予猜到陸氏現在的新總裁大概就是蕭助理的戀人，可是這種事情，未經本人確認，也不好瞎猜。
“嘿嘿，我早上轉站的時候，見到過蕭助理早上被戀人送到車站的畫面哦。”
尤曉佳賊兮兮地看了江新予一眼。
江新予不接話，尤曉佳太適合搞偵探工作了。擱以前，肯定能成為優秀的情報提供者。
這樣大剌剌地背後談論蕭辰奕，江新予隱隱有種不安。
“雖然我只見過一兩次，可看起來也太好嗑了……感覺很甜……”
尤曉佳停頓一下，問只顧低頭吃飯的江新予：“你明白吧？”
江新予頭也不擡，回：“不明白。”
尤曉佳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恨不能拿棍子把他敲醒：“別喜歡上蕭助理。求而不得，你會受傷的。”
“啊？”
江新予咳咳兩聲，抽張紙捂在嘴邊：“你從哪兒看出來……”
連取向都沒聊過，怎麽就斷定他喜歡男人？還喜歡蕭助理？
“嘁——”
尤曉佳以為江新予承認他喜歡蕭助理。
隨即一副得意的表情，湊到江新予耳側，說：“每次下樓撞見蕭助理，你的眼神總是出賣你自己。”
“怎麽個出賣法兒？我怎麽不知道……”
江新予納了個悶兒，新奇地問。
“你看蕭助理的眼神，滿是期待和渴望。甚至還有種寵物討好主人一樣的乞憐。”
“佳佳，你分析得真好。假設說你分析的是對的，那我和蕭助理在戀愛關系中是怎麽排序的？”
“唔——”
尤曉佳腦袋裏閃現出早上看到的畫面。
蕭助理灑脫地從車上下來，走也不回地走到地鐵站入口。車上那位目光癡纏，後車喇叭催兩次，才再次踩油門駕車離去……
“感覺蕭助理是占主導地位的攻方，氣質挺明顯的……”
江新予聽不下去了。
“好佳佳，你看人一向眼神超準。不過，這次，真抱歉，你猜錯了。”
“難不成，你是攻？”
尤曉佳激動得差點兒把筷子扔了，刻意壓低的嗓音都變了。
江新予擡起食指放在嘴邊，發出“噓”的聲音。
“抱歉，你這鴛鴦點得有點兒離譜，我對蕭助理完全是學弟崇拜學長的心態。
還有，你的推論設定的大前提就很怪。我為什麽非得喜歡男生？”
尤曉佳被否定得翻起眼白，吱唔了幾聲，才把語言組織起來。
“你或許不喜歡蕭助理。但你喜歡男生，是不言自明的事。”
江新予蹙眉，看向尤曉佳。他身上有什麽地方，讓尤曉佳這麽肯定他喜歡男生？
東方洛的樣子浮現在腦海。如果換成別人，他還會想委身嗎？換成蕭辰奕的，換成徐宇皓，換成……
似乎沒有那種想法……
江新予不認為自己是同，只是恰好自己喜歡的那個靈魂駐紮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裏而已。
如果東方洛是個女人……江新予心裏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不過，他還是會喜歡……
“你做事細致，細心，又有耐心……”
“可能是打工練出來的。”
咖啡廳，餐廳，這樣的地方打工，就是要細心，幹凈，整潔，耐心……
“你有女朋友？”
尤曉佳做最後掙紮。
“沒有……”
“那不就得了——”
這麽說就沒意思了，蠻不講理。
江新予被氣得無語。
“給姐姐留點兒想象空間，我都腦補給你配過好幾張臉了……甚至給你腦補過遠洲、祝梵星，現實生活中，有蕭助理……”
尤曉佳猶豫著不往下說了，停頓一下又覺得，還是說出來更好玩兒，湊到江新予耳朵根兒地下：“陸子廷，東方洛……最帶感的是你和東……”
江新予面色難看，迅速擡手把尤曉佳的最捂上。
“你天天腦袋裏都想什麽呢？！”
“間接感受愛情的美好啊……”
“哪裏美好了？”
“別急啊，誰讓你們都長了這麽戳人心的一張臉啊。我想想都不行？”
～～～
尤曉佳亂點鴛鴦的第二天，下班之前，江新予收到蕭辰奕的信息。
“新予，晚上的陪護，你接替我吧！我已經請示過東方總了。辛苦你下班後直接來醫院。”
後面附了醫院的地址和病房。
“謝謝！”
江新予讀完信息，心裏砰砰亂跳。
除了謝謝，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蕭辰奕為他創造了接觸東方的機會。
～～～
讓江新予意外的是，來到醫院除了見到蕭辰奕，還見到了陸氏集團的總裁陸道白。
江新予在特護區長廊上，看見陸道白把蕭辰奕攬在懷裏，兩人額頭碰在一起，陸道白一只手撐在蕭助理後腦，看得出那只手上力道不小。
不讓蕭助理輕易從身邊掙脫。
蕭辰奕聽見腳步聲，側轉身，與江新予略顯驚愕的目光相對，推開陸道白。
陸道白卻順勢拉住蕭助理的手。臉上帶笑。似乎在說，我才不怕被人看到。
“不介紹一下？”
蕭助理對江新予說：“陸道白。”然後又回頭對陸道白說：“我同事，江新予。”
陸道白不滿，撇嘴道：“我沒這麽見不得人吧？江新予是同事，我是誰，沒身份？”
“別鬧——”
蕭助理面色尷尬，把陸道白擋在身後。
陸道白從蕭助理身後探出頭，沖江新予笑笑：“幸會！”
“陸總，晚上好！”
“新予，你還沒吃晚飯呢吧？”
“嗯——”
“太好了，剛才還被訓太浪費。這下好了，物盡其用。”陸道白在身後推著蕭助理的胳膊，伸到江新予面前。
蕭助理手裏提著有某飯店logo的打包袋，裏面裝著餐盒。
“應該還是溫的，墊補一下吧。”
蕭助理把袋子交到江新予手裏。
～～～
江新予得知蕭助理就在另一個病房時，並且被告知有事隨時叫他的時候，心裏踏實了很多。
特護病房靜悄悄的。東方洛已經準備進盥洗室洗漱。看見江新予走進來。
“一起洗？”
江新予被問得臉漲紅，慌忙搖搖頭：“您要靜養，為采集儲備體力。”
“我是說刷牙洗臉……”
不解釋還好，東方洛解釋完，江新予從頭紅到腳。
“您先洗吧，我等一會兒。”
東方洛走出來時，江新予正聚精會神地看書。東方洛俯身瞄了一眼，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江新予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熱氣息，回頭，東方洛已經轉身。
“您有什麽事兒直接讓我去做……”
已經著手準備a考試，江新予現在養成個習慣，有空閑就要把書拿出來看兩眼。
自己看書，是不是讓男人有了被懈怠的感覺？
東方洛端坐著，背對江新予擡起手輕輕擺動了一下，示意沒什麽。
“您想聊天嗎？”
東方洛回過頭，與江新予熱切的眼神相撞。
那不是能偽裝出來的眼神。
第一次註意到他，是午餐時到小意外。
雖然東方洛對這種眼神見多了，可眼前這個大男孩兒與之前所見的有差別。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我的？”
“小學五年級……”
江新予毫無猶豫，張口即答。
東方洛深思恍惚，小學五年級，大概是十年前。十年前的自己剛剛二十歲。
二十歲做過什麽？混亂的情感，激烈的沖撞，還有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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