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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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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自打和天道達成交易後,雲深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每頓靈果露水都多吃了一份。甚至送別浮光和趙隨雲二人是竟然十分熱情的邀請他們下次再來玩,與此前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愛答不理的態度截然相反。

隋簡只覺得奇怪,他有些吃味的問雲深:“你這些天在高興什麽?說來我聽聽?”

明明之前還極力不同意他的計劃,如今卻一點都不過問了,難道真就被他忽悠過去了?還是說他就巴不得早點擺脫自己?

隋簡越想越心梗,他可記得雲深在他手裏逃跑過兩次,雖然他明面上不在意,但這事一直如鯁在喉。

人參精可不知道大反派在翻舊賬,他哢呲哢呲的咬完手裏的靈果,心大的道:“沒啊,我一直都很高興啊。”

隋簡微微瞇眼,手掌握著人參精的手指輕輕捏握。

他略微不爽的道:“你就不問問我這些天在做什麽?”

人參精的好奇心一直都很重,這突然不聞不問的態度實在是可疑。

雲深無所謂的擺手:“用不著問,我相信你肯定有數,我問了也幫不了你什麽,那還問來幹嘛?”

人參精言之鑿鑿,隋簡被噎得說不上來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唯一一點欣慰的是,起碼人參精是真信任他。

但不爽人參精居然對他漠不關心也是真的,他恨恨的磨牙,真想撬開人參精的腦袋看看他在想什麽。

雲深啃完靈果又咕嚕嚕喝了一壺水,用手絹擦幹凈手上的水漬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隋簡已經沈默不語了許久。

他疑惑的扭頭看去,大反派的臉色陰沈如墨水,明顯心情很不好,正用一種危險又晦暗的目光盯著他瞧,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指尖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擊著。

雲深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這幾天好像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靠,慵懶松懈的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進隋簡的懷裏。

他說:“我幫不了你太多,所以不給你添麻煩不讓你心煩是我能想到唯一能做的了,你別多想。”

短短一句話,隋簡心情瞬間陰轉晴,他順勢雙手環住雲深的腰身,下顎抵在雲深肩窩處,啞聲輕笑道:“你陪著我就是最大的幫助,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雲深淺金色的眼眸亮如寶石,滴溜溜轉了轉,狡黠的挑了挑眉,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確定我陪著你是在幫你?”

隋簡點頭應是,雲深嘴角的笑容頓時加深,燦爛如夏花。

他說:“那你渡飛升劫的時候把我帶上,我躲你衣襟裏藏著。”

“胡鬧!”

隋簡下意識蹙眉,剛開口呵斥結果後面的話就被雲深給打斷了。

只見人參精很是生氣的扭頭,橫眉冷眼的瞪著他說:“不帶我一起,那就說明你剛剛是在哄騙我的。”

“果然紅葉姐姐說得對,男人的話一點都信不得。男人的話能信,豬豬都要開口說人話!”

“每次都說讓我相信你,結果這次一試你就露餡。由此可見以前都是在騙我的,哄我開心罷了。”

“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雲深越說越氣,掙紮著就要從他懷裏起身離開,隋簡頭疼得想扶額,但最終只能手臂使力將他牢牢固定住,好聲好氣的哄著說:“沒有騙你,只是此行兇險,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雲深紅著眼眶不說話,隋簡一下又一下的輕輕親著他額頭,低聲下氣的說:“都是我的錯,原諒我一次?”

雲深覺得火候差不多,立刻打蛇隨棍上,趁機要求道:“那你答應帶上我,我就原諒你。”

隋簡沒說話,他沈默半晌也不知在想什麽,就在雲深想著為達目的是不是該再添油加醋的賣力表演一下的時候,隋簡妥協了。

但妥協的之前他問了雲深:“為什麽這麽堅持要跟我一起渡劫?”

雲深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為了給你保駕護航啊?”

人參精傲嬌的挺直腰桿,信誓旦旦:“你是不是忘了劫雷不會劈我?我能幫丹藥作弊渡丹劫,自然也能幫你作弊。只要我在你身上,那些劫雷就不會劈你。你說過步縱本源氣息與你相同,劫雷不能劈你,自然就全去劈他了。”

而且還有一點雲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的背後還有這個位面世界的最高主宰天道也幫著他。

人參精說到最後伸著食指左右搖晃,一語定論:“所以說帶上我,百利無一害,何樂不為啊?”

這個答案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隋簡忍不住失笑。

他笑自己關心則亂,只想著保護好人參精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卻忘了人參精遠比他想象的更為堅韌且聰慧。

他的雲深,從來都不是只能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莬絲花。

他擡手摸了摸人參精蓬松的發旋,柔聲道:“好,我答應你。”

雲深喜不自勝,他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小得意。但他很快就壓抑住了翻湧的情緒,義正言辭的說:“早答應不就好了?非要惹得我生氣才松口,下不為例哦。”

自此,雲深成功同時搞定了天道和隋簡,他想要得到的結果全都達成了,之後就等著步縱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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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簡不僅要殺了步縱,還要將他身上背負的欺師滅祖叛逃宗門的罵名也洗刷幹凈。

主角攻受作為盟友果然很給力,不過短短幾天就集結了修仙界叫的上名號的大大小小宗門世家聚集在滄驥城樓下。

這次為了攻打滄驥仙道門派可謂是下了血本,同為渡劫期的大能連同浮光二人在內就有八人,合體期二十一人。

武力懸殊人數也懸殊的情況下,可操作空間便多了。

隋簡被數十人圍攻,雙拳難敵四手,被趙隨雲一劍刺中後假意不敵退走,此後城門緊閉,任由仙道修士如何叫囂辱罵都再無人回應。

沒多久,大魔頭身受重傷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仙門一時之間氣勢大盛,若非有護城大陣在,恐怕早已合力攻破城門。

“此事當真?”

步縱剛得知此事時心中仍舊存疑,他並不信隋簡會這麽弱,竟這般輕易就落了下風。

依舊裹在黑色披風下的泰厄沈吟片刻,好像想起了什麽來,突然神情激動的說:“之前隋簡與趙隨雲兩人在葫蘆山決戰,有傳言他被傷及了心脈和神魂境界修為大跌,我本來沒當真,可如今一看卻是對應上了。”

“我說他怎麽從不與人正面交手,原來如此!”

傷及神魂境界大跌?

步縱生性多疑,但又隱約覺得這事恐怕是真的,上次與隋簡一見,他確實沒有與自己交手,以隋簡睚眥必報的性格,怎會見了自己以後完全不動手任由他離開?

此時隋簡身受重傷,神魂和心脈似乎也有了問題,正是奪舍融合的最好時機。

步縱十分心動,但他足夠謹慎,並未一頭鬧熱就開始行動,而是千裏傳音,讓已經偷偷潛入滄驥宮城的段淩飛二人盡快將雲深抓出來。

又經過幾日的觀察後,關於隋簡重傷不治的傳言愈演愈烈,仙門那方已經準備聯手強攻,至此步縱終於深信不疑。

與此同時,主殿裏,雲深趴在軟榻上晃著腳丫,對著面前的水鏡裏的兩個人影指指點點。他人口中重傷不愈的大魔頭則在他身側側臥著,一手攬著他腰身護著,免得他一時激動滾落了下去。

兩人在這裏倒是一派歲月靜好,全然不管外頭的紛紛擾擾。

隋簡重傷的傳言不僅騙過了仙道門派,連同蓬萊島和藥王谷也傳信過來詢問情況,問需不需要他們傾力相助,隋簡只回了一句不需要便不再回信。

兩人面前的水鏡之中,段淩飛與魔呴偽裝成普通掃灑侍從,謹小慎微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主殿,他們自以為做得隱秘,殊不知一舉一動都在隋簡的監控之中,還被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說他們還要多久才會潛伏到主殿呢?”

以他們目前謹小慎微的程度,雲深一個局外人都替他們著急。

隋簡聞言好整以暇道:“那我命人直接放他們進來?”

雲深搖頭道:“那不成,那樣太明顯了。”

隋簡不置可否。

雲深又看了一會兒後就覺得無聊了,他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隋簡見此正要撤了水鏡讓他好好睡一覺,卻見原本眼睛都要閉合上的人突然一下坐起,盯著水鏡裏的兩人目光灼灼。

隋簡側目看去,當看見段淩飛手中那顆淺金色的,扔在跳動的心臟後,瞬間面色陰沈殺氣四溢。

那正是雲深之前被挖掉的那顆心臟。

隋簡原以為這兩人是沖他來的,沒曾想竟是沖著雲深來的。

水鏡砰一聲炸得四分五裂,隋簡壓抑著怒火摸了摸雲深的腦袋,盡量語氣輕緩的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會一會他們。”

敢將註意打到雲深頭上,就得做好被千刀萬剮的準備。

這回隋簡是真動怒了。

他剛起身要下榻離開,人參精卻雙眼亮晶晶的拉住了他衣袖,渾身上下充滿了躍躍欲試。

他說:“這事兒讓我來處理。”

人參精可記仇著呢,自己還沒找段淩飛算賬,結果他倒是送上門來了,這麽上好的機會雲深怎麽能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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