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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他還是十數年如一日的執迷地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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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他還是十數年如一日的執迷地愛著她

她楞了楞,之後才輕聲道:“你是在擔心我呀?”

傅瑾珩的眉心凝成結:“對,我在擔心你。”

餘歡覺得心口溫熱。

她忍不住笑了,抱住還在生氣的傅瑾珩,什麽好聽什麽:“因為有你,所以我什麽都不怕。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出門之前,一定會和你一聲,我不會讓你找不到我,也不會出意外。”

這段話完,傅瑾珩的臉色有明顯的好轉。

餘歡看著,知道他的情緒好得差不多了,便對丁堯:“丁秘書,麻煩你一件事,等等你記得找人把我的摩托帶回來。”

丁堯:“......是。”

餘歡滿意地點頭,之後,她躺在傅瑾珩的懷中,緩緩入睡。

她今起得確實有些早,如今解決了口腹之欲,忍不住就困了。

而傅瑾珩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專註地看著餘歡的睡顏。

她睡著的模樣是很好看的,恬然安靜,沒有了平日裏的清冷果決,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憨。

傅瑾珩知道的,今的事,並不是餘歡的錯。

她就像是離家出走很久的姑娘,早就學會了自食其力。

累了,她會自己找地方,渴了,她會自己找水。她獨當一面太久,早就不是上輩子那個,事事都需要自己保護的顧餘歡。

可是這並不能怪她,每一個饒成長,都是如此。

今早晨的時候,他醒來卻沒有看見她,只覺得慌亂至極。

她沒有和自己一聲,就離開了。讓他覺得如今這些甜蜜,突然之間變得虛無。

他被清晰地、直白地告知:餘歡已經不是需要傅瑾珩保護的姑娘了,她自己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有的時候,一個人失去一個人,只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

沒有人可以拒絕失去,沒有人可以在失去中挽留。因為很多東西,一旦不在了,哪怕再次得到,也會患得患失。

就如,餘歡於傅瑾珩。

他很清楚,這不是餘歡的錯,這是他的錯。

可是剛剛,餘歡向他道歉了。

什麽時候開始,那個事事都要自己哄讓的姑娘,已經成長成了如今這般的模樣。

傅瑾珩突然想起了昨發生的一切,命運對他們都不算仁慈。哪怕重來一次,那些傷害依舊如影隨形。

直到今,餘歡沒有問他上一輩子的真相,她善解人意地叫人心疼。

可是傅瑾珩想要,卻也是是真的,不知道從何開口。

那段最最昏暗無光的日子,他不知道要怎麽形容,才能讓傷痛不這麽明顯尖銳。

那一年的冬日,對於他們兩個人來,都足夠刻骨銘心。

是深入骨髓的痛,傷筋動骨,迄今也沒有痊愈。

餘歡記憶中的她二十二歲的冬日,是一片濃重的陰霾。她在那一年,失去了自己曾經以為的,篤定擁有的一牽顧家、傅瑾珩、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而傅瑾珩記得的,是那一年的冬,二十二歲的餘歡站在雪色之中,側過臉,朝著自己柔婉爛漫的笑容。這是他這一年,最快樂的記憶。他覺得這一些甜頭和過往的美好,足夠他平靜的、坦然地面對死亡。

他患有很嚴重的雙向情感障礙,原本,在他十四歲那一年,他就應該因為自戕而死去了。那是他的疾病第一次發作,在母親蘇黯自殺以後。

後來,他的病好了。然而如今,終究再一次覆發。

覆發的理由覆雜,只是這個結果,已經叫人難以承受。

這一年的冬,他的舊疾一次次加重,終於爆發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程度,長夜不能入眠,厭惡進食,脾氣惡劣。

可是他在餘歡面前,只能將這些覆雜的情緒藏起來。

有人,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人,會缺乏共情。這的確是不錯的,他幾乎喪失了人與生俱來的愛和理解的能力。

除了餘歡,他還是十數年如一日的,執迷地愛著她。

他的身體很糟糕,長久的自我壓抑和奔潰邊緣的情感拉扯,終究不堪重負。

傅瑾珩一直都知道,自己也許活不久了。

這場病讓他失去了很多東西,可是那些,他都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他的餘歡。

他的餘歡那麽單純,什麽都不懂。

他只想讓她忘記關於自己的一切,無論愛恨,只要忘記就好。

一個人如果緬懷著一個故去的人,那麽一輩子都會不幸福。而傅瑾珩,從來都不想要餘歡的緬懷。

他一輩子強勢,占有欲深重,可是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日子,他所想的,卻不是怎麽讓餘歡記住他。

他想要她忘記自己,只要忘記了,就好。

然而事情的發展,終究還是脫軌了。

傅盛堯對餘歡的癡迷喜愛,將所有人,推向了絕望的邊緣。

後來他有聽過傳聞,那是顧家最最聳人聽聞的密辛——世人眼中備受寵愛的顧家大姐顧思年,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顧耀邦殺死的。

這其中的真真假假,他無從得知,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顧思年死亡的那一,是冬日,新年將至的時節。

而他的餘歡在顧家,一夜之間,成為了完完全全的嫌疑人......

傅瑾珩按耐著身體的傷痛找到餘歡的時候,餘歡蹲在顧思年的屍體旁邊,手裏的刀刃,還在淌血。她的臉上還有血液,幾點艷麗猩紅,在她漂亮的臉上,留下了叫人不能忽視的痕跡。

餘歡大約是在發呆的,她的神色渙散,眼神在看見他的時候,才慢慢有了焦距。她看著自己,還沒有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阿珩,不是我......”

顧耀邦低吼:“顧餘歡,你就是殺人兇手。”

傅瑾珩的眸色冰冷,看向顧耀邦。

顧耀邦被他駭饒神色震懾,一時之間,倒是真的不敢再些什麽了。

而他彎下腰,將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子抱在懷裏。

他:“餘歡,我知道不是你,我知道的。”

而餘歡一直在哭,眼淚打濕他的襯衣,他只覺得胸口處的超市泛濫,伴隨著尖銳至極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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