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西痛呼：我的茶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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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西痛呼：我的茶葉蛋
宋西工作強度加大，不過他樂意為之，有方向的忙碌總比一頓瞎忙的好。
總算不辜負原主積累的經驗。
齊競白將他的認真細致看在眼裏，深感欣慰。
當晚，宋西回出租屋。
因為需要的資料留那邊了，他不得不放棄找借口去主神大人家蹭住。
然後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容易變嬌氣。
才睡了兩晚軟床墊，就受不了硬木板床，翻來覆去睡不著。
桑椹同樣失眠了，索性跟他閑聊天，“西西，有沒有覺得主神的靈魂碎片對你非常非常好？”
“主神大人向來對我很好啊。”宋西理所當然地說，“靈魂碎片是主神的一部分，哪怕沒有記憶，也還是主神大人啊。”
“不是，我是指在這個小世界，主神靈魂碎片也就和你認識沒多久，發展的速度太快了。”
“噢。”宋西翻個身趴在枕頭上，“你的意思是，主神大人目前應該跟我不熟，像最開始那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沒那麽誇張啦，總之，不會很快熟悉你。”
宋西沈吟思索，設想主神大人依然冷漠待他的場景，不行，接受不了。
光想想就酸溜溜的。
桑椹觀察西西的神態變化，循循善誘道：“可主神的行為突破常規，這代表什麽？”
證明主神對你愛意深沈，不受記憶、時空、身份等限制！
“代表主神大人很喜歡我呀！”宋西脆生生回答。
是喜歡沒錯。
但不是西西理解的那種喜歡啊！
他口中的“喜歡”不帶任何欲念，純粹幹凈，好比對待一個心儀的物件。
桑椹四腳朝天癱回盒子裏。
沒關系沒關系，主神沒氣餒，它也別洩氣，西西不懂愛，經歷多了就會懂了，嗯，一定會。
宋西下巴枕著胳膊，順著剛剛的假設聯想下去，萬一迄今為止主神大人一次沒搭理他，他要怎麽辦呢。
想得太入迷，迷迷糊糊地做夢，夢裏的主神大人留給他冷漠的側臉，頭也不回地轉身越走越遠。
酸脹的情緒淹沒心頭，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桑椹半睡半醒中聽見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夾雜痛苦的輕咳，它揉揉眼，思緒回籠，猝然彈到半空，忙不疊飛過去，“西西，西西！醒醒！你醒醒！”
宋西費力地睜開眼，困頓地對上桑椹憂心忡忡的神色。
“怎麽了？”他啞著嗓子問。
“你做噩夢了……”桑椹看他沒完全清醒，安慰道，“沒事，沒事了哈，睡吧，繼續睡。”
眼角濕漉漉的兩道淚痕，宋西思考幾秒，翻過身仰面躺好，大腦放空，眼瞼顫啊顫地闔上了。
無縫銜接地入眠。
桑椹不放心，落在枕邊等待片刻，確定西西是真睡了，慢慢悠悠飛回小窩。
不對，總感覺有什麽地方，它和主神大人都遺漏了。
……
睡眠質量糟糕的後果是早上遲遲沒醒。
四周鄰居們早起鬧出的動靜也沒能吵醒宋西。
當他掙紮著醒來，一看時間，遠不如往日寬裕。
宋西手忙腳亂地洗漱、換衣服，去廚房見吐司吃完了，做不了三明治，換酸奶泡麥片。
酸奶倒了一半，無意瞥見瓶身的生產日期，啊哦，昨天過期。
“……”
堪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秉持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宋西決定相信他的身體素質，硬著頭皮倒完剩下的酸奶。
端上麥片坐到桌邊，沒吃兩口，鬧鐘又響了，提醒他公交車即將抵達。
宋西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了幾勺麥片，拿上資料，狂奔出門。
好消息，公交有個空座位。
“滴，老年卡。”
——壞消息緊隨其後。
宋西垮起小狗臉，苦哈哈地給拄著拐杖的老人讓座位，握住吊環站穩，冷不防看到凝固的好似脫水變成桑椹幹的桑椹。
他震驚的眼神足以表達心聲：桑椹你怎麽了？
桑椹有點暈，“……主神不是給你轉了零花錢嗎？”
“……”
“！！！”
宋西更加震驚的表情直觀體現答案：“我壓根忘了這回事！”
桑椹無言以對。
它想著有零花錢在，西西不用再趕公交了，就沒著急叫西西起床。
誰知道，誰知道！
老爺爺歲數大了老花眼，朦朦朧朧瞧見給他讓位置的年輕人臉色扭曲，深感不安，“小夥子，要不，要不還是你坐吧？”
“……”
宋西本可以預約一輛車送他去公司，在家不慌不忙吃頓早飯，由於“窮光蛋”的思維根植腦海，此刻只能在地鐵口買倆茶葉蛋。
無他，太多人圍著早點攤了，要手抓餅什麽的還得排隊。
綜合考慮，買倆蛋坐地鐵是保證不遲到的最佳方案。
早高峰的地鐵人擠人。
宋西艱難地在夾縫裏生存，一手工作資料一手蛋，都不能掉以輕心。
奈何魚愈沿和熊掌不可兼得，護住了資料，就護不住他的茶葉蛋。
某次停下，一大批打工人蜂擁下車，又一大批打工人擠上來之時，宋西牢牢把資料按在胸口，眼睜睜望著裝了茶葉蛋的塑料袋被路人的背包勾走。
我的蛋！我的蛋！
宋西內心聲嘶力竭地呼喊，無比的悲痛。
桑椹：“……”
它選擇躺屍。
……
茶葉蛋聞著很香，味道估計很正宗。
他應該上地鐵前三下五除二解決掉茶葉蛋。
現在它們變成別人的蛋了。
宋西很憂桑。
幾口酸奶麥片填不飽饑餓的胃，宋西喝了幾大杯水，盼望午餐時間盡快到來。
秘書進總裁辦公室跟齊總確認行程，臨出門，猶豫不決道：“齊總，宋先生可能沒吃早飯。”
齊競白眉頭動了動，來的時候路過助理辦公區，他看西西心無旁騖幹活，便沒做打擾。
仔細回想，那孩子面色委實有幾分虛弱。
他當機立斷，“讓左助理買份早點送過來。”
“好的，齊總。”幸虧自己提了一嘴，秘書出門找左助理。
左助理主要負責老板生活這一塊，時不時為齊總準備一日三餐，但齊總的早餐通常是咖啡全麥面包牛油果那些，照搬給宋先生怕是不太合適。
保險起見，他每樣來一點，足足拎了五個食品袋回來。
宋西正打算去接不知第幾杯水，特助來了，“你把這份文件送給齊總。”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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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不辜負原主積累的經驗。
齊競白將他的認真細致看在眼裏，深感欣慰。
當晚，宋西回出租屋。
因為需要的資料留那邊了，他不得不放棄找借口去主神大人家蹭住。
然後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容易變嬌氣。
才睡了兩晚軟床墊，就受不了硬木板床，翻來覆去睡不著。
桑椹同樣失眠了，索性跟他閑聊天，“西西，有沒有覺得主神的靈魂碎片對你非常非常好？”
“主神大人向來對我很好啊。”宋西理所當然地說，“靈魂碎片是主神的一部分，哪怕沒有記憶，也還是主神大人啊。”
“不是，我是指在這個小世界，主神靈魂碎片也就和你認識沒多久，發展的速度太快了。”
“噢。”宋西翻個身趴在枕頭上，“你的意思是，主神大人目前應該跟我不熟，像最開始那樣，看都不看我一眼？”
“沒那麽誇張啦，總之，不會很快熟悉你。”
宋西沈吟思索，設想主神大人依然冷漠待他的場景，不行，接受不了。
光想想就酸溜溜的。
桑椹觀察西西的神態變化，循循善誘道：“可主神的行為突破常規，這代表什麽？”
證明主神對你愛意深沈，不受記憶、時空、身份等限制！
“代表主神大人很喜歡我呀！”宋西脆生生回答。
是喜歡沒錯。
但不是西西理解的那種喜歡啊！
他口中的“喜歡”不帶任何欲念，純粹幹凈，好比對待一個心儀的物件。
桑椹四腳朝天癱回盒子裏。
沒關系沒關系，主神沒氣餒，它也別洩氣，西西不懂愛，經歷多了就會懂了，嗯，一定會。
宋西下巴枕著胳膊，順著剛剛的假設聯想下去，萬一迄今為止主神大人一次沒搭理他，他要怎麽辦呢。
想得太入迷，迷迷糊糊地做夢，夢裏的主神大人留給他冷漠的側臉，頭也不回地轉身越走越遠。
酸脹的情緒淹沒心頭，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桑椹半睡半醒中聽見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夾雜痛苦的輕咳，它揉揉眼，思緒回籠，猝然彈到半空，忙不疊飛過去，“西西，西西！醒醒！你醒醒！”
宋西費力地睜開眼，困頓地對上桑椹憂心忡忡的神色。
“怎麽了？”他啞著嗓子問。
“你做噩夢了……”桑椹看他沒完全清醒，安慰道，“沒事，沒事了哈，睡吧，繼續睡。”
眼角濕漉漉的兩道淚痕，宋西思考幾秒，翻過身仰面躺好，大腦放空，眼瞼顫啊顫地闔上了。
無縫銜接地入眠。
桑椹不放心，落在枕邊等待片刻，確定西西是真睡了，慢慢悠悠飛回小窩。
不對，總感覺有什麽地方，它和主神大人都遺漏了。
……
睡眠質量糟糕的後果是早上遲遲沒醒。
四周鄰居們早起鬧出的動靜也沒能吵醒宋西。
當他掙紮著醒來，一看時間，遠不如往日寬裕。
宋西手忙腳亂地洗漱、換衣服，去廚房見吐司吃完了，做不了三明治，換酸奶泡麥片。
酸奶倒了一半，無意瞥見瓶身的生產日期，啊哦，昨天過期。
“……”
堪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秉持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宋西決定相信他的身體素質，硬著頭皮倒完剩下的酸奶。
端上麥片坐到桌邊，沒吃兩口，鬧鐘又響了，提醒他公交車即將抵達。
宋西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了幾勺麥片，拿上資料，狂奔出門。
好消息，公交有個空座位。
“滴，老年卡。”
——壞消息緊隨其後。
宋西垮起小狗臉，苦哈哈地給拄著拐杖的老人讓座位，握住吊環站穩，冷不防看到凝固的好似脫水變成桑椹幹的桑椹。
他震驚的眼神足以表達心聲：桑椹你怎麽了？
桑椹有點暈，“……主神不是給你轉了零花錢嗎？”
“……”
“！！！”
宋西更加震驚的表情直觀體現答案：“我壓根忘了這回事！”
桑椹無言以對。
它想著有零花錢在，西西不用再趕公交了，就沒著急叫西西起床。
誰知道，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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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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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艱難地在夾縫裏生存，一手工作資料一手蛋，都不能掉以輕心。
奈何魚愈沿和熊掌不可兼得，護住了資料，就護不住他的茶葉蛋。
某次停下，一大批打工人蜂擁下車，又一大批打工人擠上來之時，宋西牢牢把資料按在胸口，眼睜睜望著裝了茶葉蛋的塑料袋被路人的背包勾走。
我的蛋！我的蛋！
宋西內心聲嘶力竭地呼喊，無比的悲痛。
桑椹：“……”
它選擇躺屍。
……
茶葉蛋聞著很香，味道估計很正宗。
他應該上地鐵前三下五除二解決掉茶葉蛋。
現在它們變成別人的蛋了。
宋西很憂桑。
幾口酸奶麥片填不飽饑餓的胃，宋西喝了幾大杯水，盼望午餐時間盡快到來。
秘書進總裁辦公室跟齊總確認行程，臨出門，猶豫不決道：“齊總，宋先生可能沒吃早飯。”
齊競白眉頭動了動，來的時候路過助理辦公區，他看西西心無旁騖幹活，便沒做打擾。
仔細回想，那孩子面色委實有幾分虛弱。
他當機立斷，“讓左助理買份早點送過來。”
“好的，齊總。”幸虧自己提了一嘴，秘書出門找左助理。
左助理主要負責老板生活這一塊，時不時為齊總準備一日三餐，但齊總的早餐通常是咖啡全麥面包牛油果那些，照搬給宋先生怕是不太合適。
保險起見，他每樣來一點，足足拎了五個食品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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