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摸摸頭就能哄好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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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摸摸頭就能哄好的乖乖
“別哭，西西，我真的不疼，十幾年前的傷了，早就沒感覺了，不是騙你。”
齊總哄人的姿勢明擺著也不熟練，手往哪兒放都不合適，最終落在宋西頭頂，輕輕揉了揉，“別哭。”
宋西漸漸停下哭泣。
他眨了眨霧蒙蒙的一雙淚眼，主神大人摸他腦袋了。
開心。
青年破涕為笑，眉眼彎彎地湊近齊競白懷中。
齊總楞怔了一下，求證地再次揉揉西西的腦袋。
宋西在他胸膛裏拱了拱，歡喜十足。
摸摸頭就能哄好麽，怎麽這麽乖，齊競白哭笑不得，大掌順著青年單薄的後背，把他攔腰抱起。
可不能由著他窩在玄關了。
抱的動作能輕松達成，齊競白對自己的臂力很有信心，卻也不免擔憂西西比預想中要輕的體重。
他調查過，西西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吃穿用度上過於節省。
齊競白雖然焦急，但沒有合適的理由給西西轉賬。
目前還沒到發工資的日子。
再說，實習生的工資多不到哪去，太多會引人生疑。
如果有感情方面的進展，西西在初期能接受他的金錢贈予嗎？
總得考慮考慮這孩子的自尊心。
……
齊競白哄著宋西喝完醒酒湯，又陪他洗漱，護送他先睡下。
宋西腦袋沈得厲害，一沾枕頭分分鐘呼吸均勻。
無奈齊總在浴室待了半天才出來。
向錚打來電話，慵懶的語調昭示著饜足，“怎麽樣老齊，我送的禮物你滿意不？”
“滾。”齊總言簡意賅。
“真暴躁。”向錚嘖了聲，旋即想到某種可能，“不是吧，你憋著吶？你們倆還沒在一起？”
他看當時那情形，以為兩人談上了，因此大著膽子叫人送了份巧克力。
齊競白按了按太陽穴，“廢話，西西進公司一個月時間不到，要說有什麽豈不是太倉促了？”
“哪裏倉促，你忘了我幾天拿下的我老婆？三天！”向錚得意的口吻。
“是，三天之內給人睡了，後面巴巴追了三年。”齊總不鹹不淡道。
向老板被口水嗆到，“咳咳！嘿你這人，我幫你撬墻角，你咋揭我短呢？”
齊競白摘下眼鏡，語氣冷沈幾分，“‘墻角’指什麽意思？”
“你外甥啊！”向錚想著這當舅舅的真是理直氣壯，“周圍誰不知道謝淮域喜歡宋西八年！”
“他喜歡西西跟西西有關系麽？他喜歡，西西就必須是他的附屬物？”齊競白話音譏誚諷刺，“遑論，他的喜歡算什麽東西。”
向錚一楞。
齊競白換了只手握手機，“你老婆嫁給你前也有人聲稱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怎麽，你是撬了那人的墻角？”
“嘿呦。”向錚一拍腦門，“哥我錯了，哥，我胡說八道，你的話很有道理，謝淮域那混賬的喜歡算什麽東西！”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向錚這回學聰明了，“最關鍵的是宋西不屬於任何人！”
“對。”齊競白滿意地點頭，“行了，趕緊摟著你老婆睡你的覺去。”
“得嘞。”
麻溜地掛斷電話，向錚從陽臺回到臥室，躡手躡腳地摸進被窩。
本來生怕吵醒老婆，沒想到他老婆沒睡著，慢條斯理地問：“又被大哥訓了？”
向錚笑嘻嘻地在老婆臉上香一口，“怪我怪我，我說那話沒過腦子，老齊是該不樂意。”
譚洛翻過身，枕著他的胳膊，纖纖素手點點他的額頭，“你個傻憨憨。”
“嘿嘿。”妻奴向老板只知道傻樂呵。
“不過我真好奇讓大哥鐵樹開花的對象。”
“是宋西。”
“宋巖的兒子？”譚洛挑眉，若有所思地低喃，“那大哥得多費心了。”
……
齊競白走進臥室，站在床邊遲疑不決。
他的房間，他的床，此時被另一個人占據。
西西這孩子的睡相與乖巧的外表不符，顯得尤其桀驁不馴，原先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枕頭歪了，人睡得傾斜，兩手抱著被子的一角。
眨個眼的功夫，他擡腳一蹬，踢開被子，襯衫遮掩不住的光 潔的腿大喇喇地橫亙在被面上。
齊競白喉結上下滾了滾，單手捏著鼻梁低下頭。
他應該找一套睡衣，而不是隨手拿件襯衫就給西西裹上。
後悔也來不及了，更不能任由他這樣入睡。
深呼吸一口氣，齊競白上前，扯過被子將青年蓋好，細致地掖著被角。
整理枕頭時，睡夢中的宋西忽地握住他的手腕，小聲嘟囔了幾個字。
齊競白更低地俯下身，試圖聽清他的話，“西西，你說什麽？”
宋西迷迷瞪瞪地聽見主神大人的聲音，當他們是在主世界，不記得進入位面收集主神大人靈魂碎片的事。
主神大人睡眠不好，經常失眠，所以他通常陪主神大人一起睡覺。
而且主神大人說，在床上，不要叫主神大人，叫白白。
小樹妖最聽話，這些他記得很牢靠。
宋西在齊競白寬厚的掌心蹭了蹭，每個字眼糯的好像融化的棉花糖，“白白，”他說，“我會永遠陪著您的，您好好睡。”
齊競白始料未及地頓住，半晌回過神，琥珀色眼眸化作一望無際的汪洋，海浪一遍遍沖擊礁石，逐漸有醞釀成狂風巨浪的趨勢。
……
宋西難得睡了個好覺。
沒了噪音幹擾，他醒得比以往晚一兩個小時，按理說應當精力充沛，可他依然很懵，坐在床頭遲遲沒反應。
桑椹在他眼前揮動小手，“西西，西西！”
“哎？”宋西撓頭，“這是哪兒啊，我怎麽在這了……我不是跟主神大人吃夜宵呢嘛？”
“那是昨晚的事情啦！你吃完酒心巧克力醉了，主神將你帶回了他家。”
宋西酒後斷片，不過印象裏確實有吃酒心巧克力的記憶。
幾塊小巧克力幫助他進入主神大人家，哈，讓我們感謝酒心巧克力！
桑椹看著西西美滋滋的樣子，替他回顧：“昨天你醉得走不了路，是主神抱你上樓的哦！這裏是主神的臥室哦！”
在主世界他和主神大人還天天睡一間屋子呢，這點不會引起宋西任何波動，他更在乎的無疑是前者。
宋西憂心忡忡，“主神大人的腿吃得消嗎？會不會引發舊傷？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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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西西，我真的不疼，十幾年前的傷了，早就沒感覺了，不是騙你。”
齊總哄人的姿勢明擺著也不熟練，手往哪兒放都不合適，最終落在宋西頭頂，輕輕揉了揉，“別哭。”
宋西漸漸停下哭泣。
他眨了眨霧蒙蒙的一雙淚眼，主神大人摸他腦袋了。
開心。
青年破涕為笑，眉眼彎彎地湊近齊競白懷中。
齊總楞怔了一下，求證地再次揉揉西西的腦袋。
宋西在他胸膛裏拱了拱，歡喜十足。
摸摸頭就能哄好麽，怎麽這麽乖，齊競白哭笑不得，大掌順著青年單薄的後背，把他攔腰抱起。
可不能由著他窩在玄關了。
抱的動作能輕松達成，齊競白對自己的臂力很有信心，卻也不免擔憂西西比預想中要輕的體重。
他調查過，西西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吃穿用度上過於節省。
齊競白雖然焦急，但沒有合適的理由給西西轉賬。
目前還沒到發工資的日子。
再說，實習生的工資多不到哪去，太多會引人生疑。
如果有感情方面的進展，西西在初期能接受他的金錢贈予嗎？
總得考慮考慮這孩子的自尊心。
……
齊競白哄著宋西喝完醒酒湯，又陪他洗漱，護送他先睡下。
宋西腦袋沈得厲害，一沾枕頭分分鐘呼吸均勻。
無奈齊總在浴室待了半天才出來。
向錚打來電話，慵懶的語調昭示著饜足，“怎麽樣老齊，我送的禮物你滿意不？”
“滾。”齊總言簡意賅。
“真暴躁。”向錚嘖了聲，旋即想到某種可能，“不是吧，你憋著吶？你們倆還沒在一起？”
他看當時那情形，以為兩人談上了，因此大著膽子叫人送了份巧克力。
齊競白按了按太陽穴，“廢話，西西進公司一個月時間不到，要說有什麽豈不是太倉促了？”
“哪裏倉促，你忘了我幾天拿下的我老婆？三天！”向錚得意的口吻。
“是，三天之內給人睡了，後面巴巴追了三年。”齊總不鹹不淡道。
向老板被口水嗆到，“咳咳！嘿你這人，我幫你撬墻角，你咋揭我短呢？”
齊競白摘下眼鏡，語氣冷沈幾分，“‘墻角’指什麽意思？”
“你外甥啊！”向錚想著這當舅舅的真是理直氣壯，“周圍誰不知道謝淮域喜歡宋西八年！”
“他喜歡西西跟西西有關系麽？他喜歡，西西就必須是他的附屬物？”齊競白話音譏誚諷刺，“遑論，他的喜歡算什麽東西。”
向錚一楞。
齊競白換了只手握手機，“你老婆嫁給你前也有人聲稱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怎麽，你是撬了那人的墻角？”
“嘿呦。”向錚一拍腦門，“哥我錯了，哥，我胡說八道，你的話很有道理，謝淮域那混賬的喜歡算什麽東西！”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向錚這回學聰明了，“最關鍵的是宋西不屬於任何人！”
“對。”齊競白滿意地點頭，“行了，趕緊摟著你老婆睡你的覺去。”
“得嘞。”
麻溜地掛斷電話，向錚從陽臺回到臥室，躡手躡腳地摸進被窩。
本來生怕吵醒老婆，沒想到他老婆沒睡著，慢條斯理地問：“又被大哥訓了？”
向錚笑嘻嘻地在老婆臉上香一口，“怪我怪我，我說那話沒過腦子，老齊是該不樂意。”
譚洛翻過身，枕著他的胳膊，纖纖素手點點他的額頭，“你個傻憨憨。”
“嘿嘿。”妻奴向老板只知道傻樂呵。
“不過我真好奇讓大哥鐵樹開花的對象。”
“是宋西。”
“宋巖的兒子？”譚洛挑眉，若有所思地低喃，“那大哥得多費心了。”
……
齊競白走進臥室，站在床邊遲疑不決。
他的房間，他的床，此時被另一個人占據。
西西這孩子的睡相與乖巧的外表不符，顯得尤其桀驁不馴，原先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枕頭歪了，人睡得傾斜，兩手抱著被子的一角。
眨個眼的功夫，他擡腳一蹬，踢開被子，襯衫遮掩不住的光 潔的腿大喇喇地橫亙在被面上。
齊競白喉結上下滾了滾，單手捏著鼻梁低下頭。
他應該找一套睡衣，而不是隨手拿件襯衫就給西西裹上。
後悔也來不及了，更不能任由他這樣入睡。
深呼吸一口氣，齊競白上前，扯過被子將青年蓋好，細致地掖著被角。
整理枕頭時，睡夢中的宋西忽地握住他的手腕，小聲嘟囔了幾個字。
齊競白更低地俯下身，試圖聽清他的話，“西西，你說什麽？”
宋西迷迷瞪瞪地聽見主神大人的聲音，當他們是在主世界，不記得進入位面收集主神大人靈魂碎片的事。
主神大人睡眠不好，經常失眠，所以他通常陪主神大人一起睡覺。
而且主神大人說，在床上，不要叫主神大人，叫白白。
小樹妖最聽話，這些他記得很牢靠。
宋西在齊競白寬厚的掌心蹭了蹭，每個字眼糯的好像融化的棉花糖，“白白，”他說，“我會永遠陪著您的，您好好睡。”
齊競白始料未及地頓住，半晌回過神，琥珀色眼眸化作一望無際的汪洋，海浪一遍遍沖擊礁石，逐漸有醞釀成狂風巨浪的趨勢。
……
宋西難得睡了個好覺。
沒了噪音幹擾，他醒得比以往晚一兩個小時，按理說應當精力充沛，可他依然很懵，坐在床頭遲遲沒反應。
桑椹在他眼前揮動小手，“西西，西西！”
“哎？”宋西撓頭，“這是哪兒啊，我怎麽在這了……我不是跟主神大人吃夜宵呢嘛？”
“那是昨晚的事情啦！你吃完酒心巧克力醉了，主神將你帶回了他家。”
宋西酒後斷片，不過印象裏確實有吃酒心巧克力的記憶。
幾塊小巧克力幫助他進入主神大人家，哈，讓我們感謝酒心巧克力！
桑椹看著西西美滋滋的樣子，替他回顧：“昨天你醉得走不了路，是主神抱你上樓的哦！這裏是主神的臥室哦！”
在主世界他和主神大人還天天睡一間屋子呢，這點不會引起宋西任何波動，他更在乎的無疑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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