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為了蔚藍而又清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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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為了蔚藍而又清凈的世界
人聯體已經毀滅了的事實，讓主角一時間為之嘆息。
這樣的結果多少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但卻又讓他真正的釋懷了。
最後他輕聲的問道：“那麽，人聯體當時是因為具體什麽原因毀滅的？”
“因為人性貪婪。”AO淡淡的說。
“神死了，魔滅了，可人還活著，人的欲望更甚於黑洞，就連神祇也沒辦法填滿他們的胃口，於是戰爭就這樣爆發了，一切都回歸了平靜，你應該知道的，從內部爆發的危機，有的時候其實比外部還致命。
一開始大家還能夠壓得住，但是越是發展到後面，出現的問題就越多。
我們與橫渡星界，來到這片大地上的神祇在隱秘之地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交鋒，雖然最終是我們取得了勝利，但是長久以來的戰爭，讓後方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問題會滋養出資源的緊張，資源的緊張會滋養出貪婪，會有人想要鋌而走險，有人想要上下勾結。
一只又一只的蛀蟲會逐漸在人群之中堆積，按照常理來看，蛀蟲們應該不會敢跳出來大肆宣揚自己的問題，甚至於帶頭背叛，但是有一種情況，是一直以來很常見的，從來都沒有停息過的，你知道是什麽嗎啊？”
凱爾和埃蘭娜相互對視了一眼，凱爾沈聲說道：“蛀蟲未必願意永遠躲在陰暗的角落，蜷縮起來不敢動彈，恰恰相反，他們會使勁的冒出來，想辦法的從一棵樹木爬到另一顆樹木上。
因為他們自己是知道的，只要最上頭的框架還沒有徹底爛掉，那麽無論他們之前吞下了多少的利益，在事後清算的時候，他們都會成為那個被動刀了的存在。
有的蠢貨雙手已經沾滿了汙泥，在被動刀的時候，還要跳出來大聲的宣揚著自己沒有錯。
有的蠢貨則是會獻上自己偷偷吃下來的大量的利益，來換取在另一個樹木上繼續生長的機會。
可真正清醒的蛀蟲反而會意識到，只要另一顆大樹不倒，那麽他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很可能都要永遠的活在了恐慌之中了。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活在恐慌之中，他們最簡單的方法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趁著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沒有砍斷他們的脖子以前，就先將整棵大樹蛀空。
只要大樹永遠的倒下去了，那他們就能美滋滋的在樹的軀幹上啃食，而再也不用擔心最高的審判了。”
“嗯，人類扛過了神祇降臨後的第一波沖擊，來到了全球核戰後的廢土紀元，而人聯體在廢土上建立起了新的時代，終結了神祇的威脅，最後卻沒能扛得住來自內部的，繼承了神祇力量的背棄者的蠶食，先一步倒塌了。”
當AO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臉上帶上了無比明顯的感傷，最終他的目光看向了凱爾，輕聲的說：
“所以，凱爾，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為什麽會站在這裏了吧。”
“嗯，不過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凱爾擡起頭來看向祂，這位被稱為AO的存在，現在看上去就好像僅僅只是一個擁有了強大力量的老人。
他輕聲的說：“一旦開始了就再也不可能停下來了，你們花費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推翻了屬於神的統治，現在卻想要讓我吞掉屬於人聯體的過去，這樣的行為，真的符合你們的期待嗎？”
“先不說符合不符合，人聯體實質意義上的消失已經是既定事實，終有一天，人聯體的過去會化作地下城，重新活躍在這片大陸上。
等到了那時候，地下城被攻略，然後再融入別人的領地，那對於我們而言，又和直接將人聯體的未來交給別人有什麽區別呢？
如果真要做到這種地步，那我們還不如讓你來繼承人聯體的遺志，畢竟……你現在就是人聯體明面上最後的一個活人。
人類文明的延續從來不以血脈為推論，而是以人類黃金精神的存續而永恒。
凱爾，所以在這裏，我要問你一句，你還將自己當成是人類嗎？”
“我自然是，或者說可以是人聯體人，可以是伊貝爾聯邦人，也可以是魅魔，這三者之間，並不沖突。”凱爾的聲音很平靜。
AO大笑起來，然後說：“這就夠了，所以，執行最後的計劃吧，殺了我，吃掉這個世界，我們已經把人聯體的一切餘燼都放在這個世界了。
當人聯體的起源被你的虛擬神國吞噬的那一刻，神祇自帶有的時間長河上的唯一性，會讓所有有關於人聯體的過去與未來，全部都收束在你的神國之中。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我們從世界意志那裏，強行將歷史長河中那繁榮昌盛的人類文明重新拉出來，在這片廢墟上，重新建立起屬於人聯體的未來。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AO身上的氣息開始快速滑落，從一開始對於凱爾來說無比具有威脅性，到現在實力迅速滑落到凱爾可以承受的範疇，最後祂身體中的絕大部分力量都反哺到了這片地下城之中。
就像是盤古演化山川日月一般，在這般演化之下，一切都好像是在祂力量的影響下，變得勃勃生機。
沒過多久，世界在此刻歸於平靜，AO虛弱的看著凱爾，笑著說道：
“我也該去陪陪我的孩子們了，已這麽多年過去，已經很累了，所以，動手吧。”
“嗯，不用你說我也會動手的。”
凱爾靜靜的看著祂，下一刻，一道美麗而又無比璀璨的絲線瞬間破空而來，將凱爾入目所能看得到的一切全部轟殺殆盡。
他轉過頭看向了埃蘭娜，說：“讓所有人都離開這座地下城吧，半年後，還是在這裏，我身上的一切限制都會被解除，到了那時候，就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時刻了。”
埃蘭娜點點頭，然後選擇悄聲的退去。
她向來不是那種猶豫的性格，更不要說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就這半年，她怎麽可能會忍不下去……大概？
很快，隨著眾人離開了地下城，世界開始緩緩崩塌，一切在此刻好像走向了衰亡。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的浮空城忽然出現在了這片無比遼闊的大地上。
“開始吧，吞噬掉此方世界，從今天起，我就是人聯體的起源，人聯體過去、現在、未來的三位一體的守護者，你們不再是裳禔亞的子民……
你們只需要做好你們自己，這就足夠了！”
下一刻，世界的崩塌停止了，原始的力量裹挾著這個世界地下城的一切，全部匯入到萬動城之中。
沒過多久，這人世間的一切就再次回歸了平靜。
無盡的時間長河之中，那些代表著人聯體的一切特質都開始被凱爾的力量從時間長河中抽取出來。
不，或者說這並不完全是凱爾的力量，還有一股更偉大而又宏偉的力量，正在悄無聲息的將時間長河中屬於人聯體的一切本質都匯入到了凱爾的虛擬神國之中。
凱爾望著腳下那邊廢土，廢土之上，是蔚藍而又清凈的世界。
……
……
時光匆匆。
轉瞬就是半年。
這半年時間裏，人聯體發生了很多事。
最出名的事情，大概就是人聯體法師聖地之一的蘭開斯特，開始大規模的制裁起外界一直流傳著的關於【法師之王的加護】的相關流言。
此前不行動起來的原因，是為了獨占高臺，用自己的行為來證明，尤裏烏斯就是蘭開斯特的下一任候選人。
而現在蘭開斯特領的實際掌控者，海洛伊絲君主，偉大的法師之王，已經從沈睡之中蘇醒。
在這種情況下，外界那些甚囂塵上的聲音，就像是一開始就沒出現過一般，快速的消散。
然後又過了沒多久，來自蘭開斯特的各種問責函和相關反制措施也開始實施。
相關產自於蘭開斯特的特殊煉金儀器、藥劑、魔導裝備乃至於大規模的商業往來，都開始和那些在背後搞事的勢力之間進行切割。
各方勢力從一開始的竭力反抗，到後面的逐漸失聲，再到如今的保持沈默和認命接受，時間僅僅過去了半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在十多年前曾經一手主導了神華大陸第一場有凡人參與的諸神之戰，並且在戰場上大放光彩的那位法師之王，真的已經回來了。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一個月，有人發現了一道遍布整個領地上空的白光。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二個月，法師之王蘇醒的消息已經再也攔不住，在各國高層之間流轉。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三個月，有人看到了一片絢爛而又唯美，龐大得就不像是個地下城的領地從高空飛過。
浮空城投下的陰影覆蓋了整個城市，待到浮空城離開後沒有多久，那遙遠的天際忽然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聲。
龐大如山岳一般的身影從地面上升起，那是名為圖騰的恐怖存在，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流傳至今的可怖。
但，神話在此刻覆滅了。
面對山呼海嘯般蜂擁而至的全戰之手，人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圖騰就像是殘忍遭受了淩虐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掀飛、撕扯、洞穿。
最後在天空中忽然落下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從上至下將其徹底貫穿，伴隨著一聲冷哼，人們親眼看見了那支離破碎的圖騰就被天空中的絲線不停撕裂，就像是一個被人偶師擺弄的破布娃娃一般。
很快，那破布娃娃的身體開始扭曲，最好在無盡流光之中煙消雲散。
周邊的一切歸於平靜。
有圖騰隕落了！
……
世界在此刻都要為之安靜。
人們隱約察覺到了凱爾的歸來會改變很多的東西，但很少有人發現，更可怕的變故正在發生。
時間來到了蘭開斯特領暫停了地下城攻略的第六個月。
這一天，人們看到了蘭開斯特領的天空上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若隱若現的世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一方世界的真實面目，那一方世界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餘光之中。
……
【地點：英基蘭斯公國·蘭開斯特領·潮鳴城臨時理事府】
埃蘭娜靜靜的坐在站在門口。
今天的蘭開斯特領格外的熱鬧，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湧入到了蘭開斯特。
他們中有伊貝爾聯邦的高層，有蘭開斯特領的核心骨幹，有伊貝爾聯邦兩大法師聖地的主要法師高層，甚至還包括了一部分和蘭開斯特交好的魔法君主們。
倒不是說今天僅僅只能來這麽一些人，而是出於戰略方向的考慮，伊貝爾聯邦這邊也不太樂意這麽多人一窩蜂的來蘭開斯特。
這裏邊笑的最開心的就是獅心公。
無論如何，凱爾都是被他授予了獅心家族分家之名的人，曾經的那個病弱少年，現在已經成為了獅心家族也要為之驕傲的屹立於世界頂峰的存在，對於獅心公這樣重視家族的人來說，完全能夠稱之為大喜事了。
“埃蘭娜。”此時正在默默等候著自家先生歸來的埃蘭娜，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女音，轉過頭去看，來者正是那個和自家先生剪不斷理還亂的閨蜜。
或者更準確點說，應該被叫做她芙蘭卡君主才對。
“埃蘭娜阿姨。”在芙蘭卡身後，一個小小腦袋探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埃蘭娜。
看見那個嬌俏的小女孩，埃蘭娜臉上的笑容稍微多了幾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說：“雅妮絲，好久不見。”
那個嬌俏的小女孩正是美魔女芙蘭卡當年通過秘法懷下來的孩子，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個孩子都以龍蛋的形式存在。
一直到被孵化了差不多兩年，才成功的從龍蛋之中跑出來。
真·小龍女！
不是包子臉的那種。
作為海洛伊絲家族中最小的一個孩子，乖巧的雅妮絲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愛，哪怕是埃蘭娜，也很難在面對雅妮絲的時候擺上一張嚴肅的臉。
當然，最過分的還是尤裏烏斯，主打的就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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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聯體已經毀滅了的事實，讓主角一時間為之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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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性貪婪。”AO淡淡的說。
“神死了，魔滅了，可人還活著，人的欲望更甚於黑洞，就連神祇也沒辦法填滿他們的胃口，於是戰爭就這樣爆發了，一切都回歸了平靜，你應該知道的，從內部爆發的危機，有的時候其實比外部還致命。
一開始大家還能夠壓得住，但是越是發展到後面，出現的問題就越多。
我們與橫渡星界，來到這片大地上的神祇在隱秘之地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交鋒，雖然最終是我們取得了勝利，但是長久以來的戰爭，讓後方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問題會滋養出資源的緊張，資源的緊張會滋養出貪婪，會有人想要鋌而走險，有人想要上下勾結。
一只又一只的蛀蟲會逐漸在人群之中堆積，按照常理來看，蛀蟲們應該不會敢跳出來大肆宣揚自己的問題，甚至於帶頭背叛，但是有一種情況，是一直以來很常見的，從來都沒有停息過的，你知道是什麽嗎啊？”
凱爾和埃蘭娜相互對視了一眼，凱爾沈聲說道：“蛀蟲未必願意永遠躲在陰暗的角落，蜷縮起來不敢動彈，恰恰相反，他們會使勁的冒出來，想辦法的從一棵樹木爬到另一顆樹木上。
因為他們自己是知道的，只要最上頭的框架還沒有徹底爛掉，那麽無論他們之前吞下了多少的利益，在事後清算的時候，他們都會成為那個被動刀了的存在。
有的蠢貨雙手已經沾滿了汙泥，在被動刀的時候，還要跳出來大聲的宣揚著自己沒有錯。
有的蠢貨則是會獻上自己偷偷吃下來的大量的利益，來換取在另一個樹木上繼續生長的機會。
可真正清醒的蛀蟲反而會意識到，只要另一顆大樹不倒，那麽他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很可能都要永遠的活在了恐慌之中了。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活在恐慌之中，他們最簡單的方法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趁著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沒有砍斷他們的脖子以前，就先將整棵大樹蛀空。
只要大樹永遠的倒下去了，那他們就能美滋滋的在樹的軀幹上啃食，而再也不用擔心最高的審判了。”
“嗯，人類扛過了神祇降臨後的第一波沖擊，來到了全球核戰後的廢土紀元，而人聯體在廢土上建立起了新的時代，終結了神祇的威脅，最後卻沒能扛得住來自內部的，繼承了神祇力量的背棄者的蠶食，先一步倒塌了。”
當AO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臉上帶上了無比明顯的感傷，最終他的目光看向了凱爾，輕聲的說：
“所以，凱爾，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為什麽會站在這裏了吧。”
“嗯，不過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凱爾擡起頭來看向祂，這位被稱為AO的存在，現在看上去就好像僅僅只是一個擁有了強大力量的老人。
他輕聲的說：“一旦開始了就再也不可能停下來了，你們花費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推翻了屬於神的統治，現在卻想要讓我吞掉屬於人聯體的過去，這樣的行為，真的符合你們的期待嗎？”
“先不說符合不符合，人聯體實質意義上的消失已經是既定事實，終有一天，人聯體的過去會化作地下城，重新活躍在這片大陸上。
等到了那時候，地下城被攻略，然後再融入別人的領地，那對於我們而言，又和直接將人聯體的未來交給別人有什麽區別呢？
如果真要做到這種地步，那我們還不如讓你來繼承人聯體的遺志，畢竟……你現在就是人聯體明面上最後的一個活人。
人類文明的延續從來不以血脈為推論，而是以人類黃金精神的存續而永恒。
凱爾，所以在這裏，我要問你一句，你還將自己當成是人類嗎？”
“我自然是，或者說可以是人聯體人，可以是伊貝爾聯邦人，也可以是魅魔，這三者之間，並不沖突。”凱爾的聲音很平靜。
AO大笑起來，然後說：“這就夠了，所以，執行最後的計劃吧，殺了我，吃掉這個世界，我們已經把人聯體的一切餘燼都放在這個世界了。
當人聯體的起源被你的虛擬神國吞噬的那一刻，神祇自帶有的時間長河上的唯一性，會讓所有有關於人聯體的過去與未來，全部都收束在你的神國之中。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我們從世界意志那裏，強行將歷史長河中那繁榮昌盛的人類文明重新拉出來，在這片廢墟上，重新建立起屬於人聯體的未來。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AO身上的氣息開始快速滑落，從一開始對於凱爾來說無比具有威脅性，到現在實力迅速滑落到凱爾可以承受的範疇，最後祂身體中的絕大部分力量都反哺到了這片地下城之中。
就像是盤古演化山川日月一般，在這般演化之下，一切都好像是在祂力量的影響下，變得勃勃生機。
沒過多久，世界在此刻歸於平靜，AO虛弱的看著凱爾，笑著說道：
“我也該去陪陪我的孩子們了，已這麽多年過去，已經很累了，所以，動手吧。”
“嗯，不用你說我也會動手的。”
凱爾靜靜的看著祂，下一刻，一道美麗而又無比璀璨的絲線瞬間破空而來，將凱爾入目所能看得到的一切全部轟殺殆盡。
他轉過頭看向了埃蘭娜，說：“讓所有人都離開這座地下城吧，半年後，還是在這裏，我身上的一切限制都會被解除，到了那時候，就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時刻了。”
埃蘭娜點點頭，然後選擇悄聲的退去。
她向來不是那種猶豫的性格，更不要說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就這半年，她怎麽可能會忍不下去……大概？
很快，隨著眾人離開了地下城，世界開始緩緩崩塌，一切在此刻好像走向了衰亡。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的浮空城忽然出現在了這片無比遼闊的大地上。
“開始吧，吞噬掉此方世界，從今天起，我就是人聯體的起源，人聯體過去、現在、未來的三位一體的守護者，你們不再是裳禔亞的子民……
你們只需要做好你們自己，這就足夠了！”
下一刻，世界的崩塌停止了，原始的力量裹挾著這個世界地下城的一切，全部匯入到萬動城之中。
沒過多久，這人世間的一切就再次回歸了平靜。
無盡的時間長河之中，那些代表著人聯體的一切特質都開始被凱爾的力量從時間長河中抽取出來。
不，或者說這並不完全是凱爾的力量，還有一股更偉大而又宏偉的力量，正在悄無聲息的將時間長河中屬於人聯體的一切本質都匯入到了凱爾的虛擬神國之中。
凱爾望著腳下那邊廢土，廢土之上，是蔚藍而又清凈的世界。
……
……
時光匆匆。
轉瞬就是半年。
這半年時間裏，人聯體發生了很多事。
最出名的事情，大概就是人聯體法師聖地之一的蘭開斯特，開始大規模的制裁起外界一直流傳著的關於【法師之王的加護】的相關流言。
此前不行動起來的原因，是為了獨占高臺，用自己的行為來證明，尤裏烏斯就是蘭開斯特的下一任候選人。
而現在蘭開斯特領的實際掌控者，海洛伊絲君主，偉大的法師之王，已經從沈睡之中蘇醒。
在這種情況下，外界那些甚囂塵上的聲音，就像是一開始就沒出現過一般，快速的消散。
然後又過了沒多久，來自蘭開斯特的各種問責函和相關反制措施也開始實施。
相關產自於蘭開斯特的特殊煉金儀器、藥劑、魔導裝備乃至於大規模的商業往來，都開始和那些在背後搞事的勢力之間進行切割。
各方勢力從一開始的竭力反抗，到後面的逐漸失聲，再到如今的保持沈默和認命接受，時間僅僅過去了半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在十多年前曾經一手主導了神華大陸第一場有凡人參與的諸神之戰，並且在戰場上大放光彩的那位法師之王，真的已經回來了。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一個月，有人發現了一道遍布整個領地上空的白光。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二個月，法師之王蘇醒的消息已經再也攔不住，在各國高層之間流轉。
……
蘭開斯特領地下城攻略暫停的第三個月，有人看到了一片絢爛而又唯美，龐大得就不像是個地下城的領地從高空飛過。
浮空城投下的陰影覆蓋了整個城市，待到浮空城離開後沒有多久，那遙遠的天際忽然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吼叫聲。
龐大如山岳一般的身影從地面上升起，那是名為圖騰的恐怖存在，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流傳至今的可怖。
但，神話在此刻覆滅了。
面對山呼海嘯般蜂擁而至的全戰之手，人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圖騰就像是殘忍遭受了淩虐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掀飛、撕扯、洞穿。
最後在天空中忽然落下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從上至下將其徹底貫穿，伴隨著一聲冷哼，人們親眼看見了那支離破碎的圖騰就被天空中的絲線不停撕裂，就像是一個被人偶師擺弄的破布娃娃一般。
很快，那破布娃娃的身體開始扭曲，最好在無盡流光之中煙消雲散。
周邊的一切歸於平靜。
有圖騰隕落了！
……
世界在此刻都要為之安靜。
人們隱約察覺到了凱爾的歸來會改變很多的東西，但很少有人發現，更可怕的變故正在發生。
時間來到了蘭開斯特領暫停了地下城攻略的第六個月。
這一天，人們看到了蘭開斯特領的天空上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若隱若現的世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一方世界的真實面目，那一方世界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餘光之中。
……
【地點：英基蘭斯公國·蘭開斯特領·潮鳴城臨時理事府】
埃蘭娜靜靜的坐在站在門口。
今天的蘭開斯特領格外的熱鬧，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湧入到了蘭開斯特。
他們中有伊貝爾聯邦的高層，有蘭開斯特領的核心骨幹，有伊貝爾聯邦兩大法師聖地的主要法師高層，甚至還包括了一部分和蘭開斯特交好的魔法君主們。
倒不是說今天僅僅只能來這麽一些人，而是出於戰略方向的考慮，伊貝爾聯邦這邊也不太樂意這麽多人一窩蜂的來蘭開斯特。
這裏邊笑的最開心的就是獅心公。
無論如何，凱爾都是被他授予了獅心家族分家之名的人，曾經的那個病弱少年，現在已經成為了獅心家族也要為之驕傲的屹立於世界頂峰的存在，對於獅心公這樣重視家族的人來說，完全能夠稱之為大喜事了。
“埃蘭娜。”此時正在默默等候著自家先生歸來的埃蘭娜，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女音，轉過頭去看，來者正是那個和自家先生剪不斷理還亂的閨蜜。
或者更準確點說，應該被叫做她芙蘭卡君主才對。
“埃蘭娜阿姨。”在芙蘭卡身後，一個小小腦袋探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埃蘭娜。
看見那個嬌俏的小女孩，埃蘭娜臉上的笑容稍微多了幾分，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說：“雅妮絲，好久不見。”
那個嬌俏的小女孩正是美魔女芙蘭卡當年通過秘法懷下來的孩子，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這個孩子都以龍蛋的形式存在。
一直到被孵化了差不多兩年，才成功的從龍蛋之中跑出來。
真·小龍女！
不是包子臉的那種。
作為海洛伊絲家族中最小的一個孩子，乖巧的雅妮絲自然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愛，哪怕是埃蘭娜，也很難在面對雅妮絲的時候擺上一張嚴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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