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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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啊
【地點：北部荒原·中部戰場】
伴隨著一道恐怖的能量洪流席卷而來，浮空城追殺而至，天空之中，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撕裂了天空的雲層，在很短時間裏，那恐怖的能量潮汐就裹挾著滅世一般的災難，將所過之處所有神聖布裏尼亞遠征軍的反抗力量瓦解。
太強了，真的是太強了。
在重新聚合身體，完成了登神儀式後，凱爾的實力就水漲船高的一路攀升到了半神，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感受到天空的高度。
就好像山川日月都在響應著他的呼喚一般。
連帶著提坦浮空城在這一刻都開始發生了異變。
這種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圍著你轉的感覺，當真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微妙。
“這樣一來，神聖布裏尼亞那邊就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了，諸位，脫離隊列吧，從今日開始，神聖布裏尼亞就已經不再是威脅了。”
凱爾略顯輕松的說。
“現在讓浮空城脫離隊列……凱爾，你是要獨自一人去屠神嗎？”盧修斯君主冷冷的說了一句。
公共頻道內一片寂靜。
眾人都能明白盧修斯的意思，倒不是說眾人認為凱爾要搶奪神祇的神權，光是現在，凱爾通過多年來的謀劃硬生生兌掉了謊言王子希瑞克，這樣的舉措就已經是不可覆制的了。
神祇的力量不可感受，不可正視，不可預測，那是一種從時間維度上來說就已經是正常人根本沒辦法匹敵的恐怖存在……
畢竟，是個人都能夠想明白，凱爾這種登神到底是謀劃了多久，那是不得已之下堵上自己一切的結果。
魔法女神神降的那一瞬間，他們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謊言王子吞噬魔法女神的那一瞬間，他們竟然破天荒的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們的行為在神祇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玩得開心的時候就稍微招呼你一下，玩得不開心了……
那就開始“毀滅你，與你何幹”的劇情。
真他娘的操蛋，這就是神祇嗎？這就是那古往今來僅僅只有凱爾憑借著一環扣一環的陰謀，才成功殺死了的神祇嗎？
如果是要按照海洛伊絲君主這樣的標配，才能夠有戰勝神祇的可能，那他們選擇直接躺平。
如果有人想要登上那個神之禦座，那他們自己去努力吧。
反正我不幹。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凱爾的行動是如此的可怕。
無論凱爾現在願不願意承認，全世界所有法師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哪怕是魔法君主也是如此。
就算是傻子，都清楚的意識到了現在這一刻對於法師而言是最關鍵的轉折點，如果放任凱爾這個當前法師學界最核心的存在奔赴戰場，並最終隕落，那麽對於正處於上升區間的法師職業體系來說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
“一起去吧，以往我們習慣了躲在法師塔裏精心研究魔法理論和做魔法實驗，可我們都應該知道的，一直躲在後邊，卻不去戰鬥的第一線，法師職業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又一位魔法君主這樣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
“盧修斯君主說的沒錯，不能再後退了，再後退下去，我們又會回到多年前一樣，不具有憤慨與勇氣的職業，是不會有出頭之日的。”
“既然神祇已經出現了如此多的想要幹涉人間念頭的家夥，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祂們竟然要湊熱鬧，那我們就打！”
“教會內部已經開始自我分裂了，我這邊收到了確切的消息，晨曦之主洛山達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察覺到了正神內部正在腐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默默的積蓄實力，打算清除掉正神身上的汙漬。
現在星界之中，天堂山上，真正的神戰已經展開了，晨曦之主與諸多正神開始聯合對已經開始腐敗墮落的邪神進行肅清了。”
“嘶，什麽情況，我們都還沒有動手，神祇內部就已經打起來了？”
“洛山達再強大，那也不過是一個強大神力，就算有部分正神願意協助祂，能夠親自下場參戰的神祇數量不會太多，看現在的情況，正神內部的墮落比想象的還要厲害。”
“何止啊！你只要好好思考一下就能夠明白了，對於現在的正神們來說，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到來呢，一直以來，正神們之所以能夠徹底壓制邪神的原因，就在於正神這邊的神祇數量更多，實力更強。
可現在正神這邊無論結局會是什麽樣，必然會有眾多神祇隕落，正神的神祇隕落數量太多了，那就意味著沒有辦法繼續壓制邪神了，到了那個時候，大陸又要回歸到以前那種正神與邪神割據的混亂局勢……”
“沒有人願意回到那個時代，那個時代甚至還不如正神們聯手橫壓世界的那種未來呢！”
“打，必須打，現在大陸上只有具備了抗衡生氣力量的全體浮空城會有這個能力抗衡神祇，先殺邪神，然後開始反圍剿正神，海洛伊絲冕下，下達指示吧，我們會與您一同出戰的。”
看見浮空城的公共頻道內那此起彼伏的聲音，凱爾忽然笑了。
“開始將浮空城的居民投放到已經清理幹凈的平地上，蘭開斯特的游騎兵們會為他們保駕護航，放心吧，我的游騎兵是世界上最驍勇善戰的軍隊，他們不會有事的。”
眾人聞言楞了一下，然後瞬間笑了。
他們聽明白了凱爾的潛意思，放下屬於自身浮空城的居民，只保留有能夠控制浮空城的“舵手”們，然後追隨著他的旗幟，殺入星海之中。
“好，既然要放下人，那大家夥們動作快點，迅速通知全群人員做好被大規模傳送陣傳送離開的準備，然後……”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中，一切又好像歸於平靜。
伴隨著各家浮空城上傳送光芒的亮起，很快所有人就已經完成了分散人群的準備。
凱爾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忽然笑了。
“啟航，循此苦旅，直抵群星，諸位，全員進入封閉狀態，開始脫離重力約束。”
一道又一道的魔法光輝在此刻閃耀。
浮空城開始快速的朝著更高處攀升。
“邪神也好，正神也好，都無所謂的……”
此刻凱爾的眼眸璀璨如星辰，那宛若漫天星空入眼一般雙眸中帶著一點迷幻的色彩，他笑了。
“原來是你們啊……真的是你們。”
浮空城頻道內，眾人一片沈默。
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凱爾忽然放聲大笑，但他們能夠從凱爾的笑聲之中聽出了一種淡淡的惆悵、悲涼以及釋然。
他們沒有明白海洛伊絲冕下為什麽會這樣，但是他們很清楚現在的海洛伊絲冕下非常的開心，是那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開心與暢快。
正當他們還在思考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浮空城邊緣衛隊裏忽然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叫聲：
“發現大規模異常高空個體，發現大規模異常高空個體，數量極多，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強度已經直追最基礎的浮空城了。”
“那是什麽東西，好大只！”
凱爾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所以我才說啊，在這條道路上，我們從來都不會孤獨，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個如同火炬一般熊熊燃燒著的金屬群。
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裹挾著前所未有的恐怖金屬艦體殺向了天空更高處。
【警告，警告，未知星艦群，您即將進入星界，當前星界正在爆發戰爭，請及時返航，請及時返航】
一陣廣域廣播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浮空城上空。
凱爾笑了笑，忽然出身說道：“這裏是提坦號旗艦浮空城，這裏是提坦號旗艦浮空城，我們已經完成了在地表上活躍著的墮落神祇的清繳，現在正要進入星界之中協助晨曦之主一方圍剿邪神。
請讓通道，請讓出通道，再重覆一次……
來自人聯體的星艦部隊，請讓開通道，這不僅是屬於你們的戰爭，也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廣域廣播的頻道內一片寂靜。
良久，忽然有一個嚴肅的聲音從廣播之中響起：
“異常個體凱爾·D·海洛伊絲·塞德裏克？”
“是我。”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當然，這要看看你們想聽一些什麽。”
“簡略點說，我們現在很忙。”
“那我就稍微簡略一點來說吧，你可以叫我凱爾·D·海洛伊絲·塞德裏克，也可以叫我寧如玉。”
“本國人？”
“如果你說的是大夏的話，那我們應該算是同鄉。”
“好，哈哈哈，可以，看起來第二次時間回溯裏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好，很好，所有人都給我放行，有新援軍到了。”
伴隨著廣播聲緩緩的歸於平靜，凱爾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打從一開始他所守護的，就不僅僅是積澱了他大量情感的伊貝爾聯邦，同樣還有那個對於他來說絕對不允許被神祇侵犯和汙染的寶石。
那是曾經他作為人聯體的一員，所無比摯愛的寶石，是他的第一個故鄉。
“諸位，怕死嗎？”凱爾輕聲的說道。
“凱爾啊，死了的人不需要勇氣，活著的人才需要勇氣……你活著，是一個人的痛苦，你死了，是一群人的痛苦，所以你只能痛苦的活著。
所以，不用再問了，起航吧。”
盧修斯輕聲的說道
“……盧修斯老師。”
“嗯。”
“能夠和你們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星界之中，一道逆行而上的星艦沖天而起，飛向神國方向的流星轟然崩碎。
黑暗之中，一片寂靜無聲。
眾人沈默的望著天空。
浮空城撕裂天際，殺入星界之中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鋼鐵巨獸在空中隕落的場景。
燃燒的火光之中，天空一陣扭曲，最後又歸於平靜。
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嗎？”凱爾低聲呢喃著。
很顯然，早在他們在神華大陸上開戰之前，心結之中的人聯體就已經展開了一次次的對神祇的攻擊與試探了。
忽然間，隨著天空中扭曲的畫面逐漸散去，一道微薄的光芒滲透出來。
那是來自於提坦浮空城的恐怖魔力流光。
此時此刻，和提坦浮空城一樣的直接選擇動手的浮空城還有很多。
伴隨著無數如同火炬一般燃燒著的星艦墜落，星界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哀嚎聲。
有一名低階的邪神最終沒能擋住，隕落了。
千年暗室，一燈即亮。
但，還不夠。
轟鳴聲再次響起，來自人聯體的星艦與浮空城魔法火力網絡的沖向星界深處。
一如之前那般，在半空中炸開。
沒過多久，又一搜星艦被點燃了火光。
第三艘、第四艘、第十艘……
一道道光芒在黑暗的星界中接二連三的亮起，伴隨著轟鳴聲沖向天際。
這一刻，浮空城中的魔法君主們都要為之震撼，這是一群和他們一般選擇了慷慨赴死的旅人！
而且數量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多更多。
越來越多的光芒透過星界的熊熊燃燒的火炬照耀在浮空城上，那是來自人聯體的戰士們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凱爾，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在那個名為人聯體的勢力中還有很多嗎？”
盧修斯感慨的詢問道。
凱爾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那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多不勝數。”
盧修斯了然的點了點頭，說：“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啊！”
“不，他們從來都不是可怕的人，恰恰相反，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最勇敢的人。”
“我想你說的沒錯，凱爾，那個人聯體中的人可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吧，被那些最勇敢的人保護著。”
“那是當然，不過沒有關系的，以後伊貝爾聯邦也不會發展的比他們更差。”
盧修斯笑了：“那當然，作為伊貝爾聯邦人，我深深的堅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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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道恐怖的能量洪流席卷而來，浮空城追殺而至，天空之中，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撕裂了天空的雲層，在很短時間裏，那恐怖的能量潮汐就裹挾著滅世一般的災難，將所過之處所有神聖布裏尼亞遠征軍的反抗力量瓦解。
太強了，真的是太強了。
在重新聚合身體，完成了登神儀式後，凱爾的實力就水漲船高的一路攀升到了半神，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感受到天空的高度。
就好像山川日月都在響應著他的呼喚一般。
連帶著提坦浮空城在這一刻都開始發生了異變。
這種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圍著你轉的感覺，當真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微妙。
“這樣一來，神聖布裏尼亞那邊就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了，諸位，脫離隊列吧，從今日開始，神聖布裏尼亞就已經不再是威脅了。”
凱爾略顯輕松的說。
“現在讓浮空城脫離隊列……凱爾，你是要獨自一人去屠神嗎？”盧修斯君主冷冷的說了一句。
公共頻道內一片寂靜。
眾人都能明白盧修斯的意思，倒不是說眾人認為凱爾要搶奪神祇的神權，光是現在，凱爾通過多年來的謀劃硬生生兌掉了謊言王子希瑞克，這樣的舉措就已經是不可覆制的了。
神祇的力量不可感受，不可正視，不可預測，那是一種從時間維度上來說就已經是正常人根本沒辦法匹敵的恐怖存在……
畢竟，是個人都能夠想明白，凱爾這種登神到底是謀劃了多久，那是不得已之下堵上自己一切的結果。
魔法女神神降的那一瞬間，他們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謊言王子吞噬魔法女神的那一瞬間，他們竟然破天荒的覺得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們的行為在神祇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玩得開心的時候就稍微招呼你一下，玩得不開心了……
那就開始“毀滅你，與你何幹”的劇情。
真他娘的操蛋，這就是神祇嗎？這就是那古往今來僅僅只有凱爾憑借著一環扣一環的陰謀，才成功殺死了的神祇嗎？
如果是要按照海洛伊絲君主這樣的標配，才能夠有戰勝神祇的可能，那他們選擇直接躺平。
如果有人想要登上那個神之禦座，那他們自己去努力吧。
反正我不幹。
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凱爾的行動是如此的可怕。
無論凱爾現在願不願意承認，全世界所有法師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哪怕是魔法君主也是如此。
就算是傻子，都清楚的意識到了現在這一刻對於法師而言是最關鍵的轉折點，如果放任凱爾這個當前法師學界最核心的存在奔赴戰場，並最終隕落，那麽對於正處於上升區間的法師職業體系來說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
“一起去吧，以往我們習慣了躲在法師塔裏精心研究魔法理論和做魔法實驗，可我們都應該知道的，一直躲在後邊，卻不去戰鬥的第一線，法師職業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又一位魔法君主這樣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
“盧修斯君主說的沒錯，不能再後退了，再後退下去，我們又會回到多年前一樣，不具有憤慨與勇氣的職業，是不會有出頭之日的。”
“既然神祇已經出現了如此多的想要幹涉人間念頭的家夥，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祂們竟然要湊熱鬧，那我們就打！”
“教會內部已經開始自我分裂了，我這邊收到了確切的消息，晨曦之主洛山達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察覺到了正神內部正在腐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默默的積蓄實力，打算清除掉正神身上的汙漬。
現在星界之中，天堂山上，真正的神戰已經展開了，晨曦之主與諸多正神開始聯合對已經開始腐敗墮落的邪神進行肅清了。”
“嘶，什麽情況，我們都還沒有動手，神祇內部就已經打起來了？”
“洛山達再強大，那也不過是一個強大神力，就算有部分正神願意協助祂，能夠親自下場參戰的神祇數量不會太多，看現在的情況，正神內部的墮落比想象的還要厲害。”
“何止啊！你只要好好思考一下就能夠明白了，對於現在的正神們來說，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到來呢，一直以來，正神們之所以能夠徹底壓制邪神的原因，就在於正神這邊的神祇數量更多，實力更強。
可現在正神這邊無論結局會是什麽樣，必然會有眾多神祇隕落，正神的神祇隕落數量太多了，那就意味著沒有辦法繼續壓制邪神了，到了那個時候，大陸又要回歸到以前那種正神與邪神割據的混亂局勢……”
“沒有人願意回到那個時代，那個時代甚至還不如正神們聯手橫壓世界的那種未來呢！”
“打，必須打，現在大陸上只有具備了抗衡生氣力量的全體浮空城會有這個能力抗衡神祇，先殺邪神，然後開始反圍剿正神，海洛伊絲冕下，下達指示吧，我們會與您一同出戰的。”
看見浮空城的公共頻道內那此起彼伏的聲音，凱爾忽然笑了。
“開始將浮空城的居民投放到已經清理幹凈的平地上，蘭開斯特的游騎兵們會為他們保駕護航，放心吧，我的游騎兵是世界上最驍勇善戰的軍隊，他們不會有事的。”
眾人聞言楞了一下，然後瞬間笑了。
他們聽明白了凱爾的潛意思，放下屬於自身浮空城的居民，只保留有能夠控制浮空城的“舵手”們，然後追隨著他的旗幟，殺入星海之中。
“好，既然要放下人，那大家夥們動作快點，迅速通知全群人員做好被大規模傳送陣傳送離開的準備，然後……”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飛入星界，與神對決！”
……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中，一切又好像歸於平靜。
伴隨著各家浮空城上傳送光芒的亮起，很快所有人就已經完成了分散人群的準備。
凱爾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忽然笑了。
“啟航，循此苦旅，直抵群星，諸位，全員進入封閉狀態，開始脫離重力約束。”
一道又一道的魔法光輝在此刻閃耀。
浮空城開始快速的朝著更高處攀升。
“邪神也好，正神也好，都無所謂的……”
此刻凱爾的眼眸璀璨如星辰，那宛若漫天星空入眼一般雙眸中帶著一點迷幻的色彩，他笑了。
“原來是你們啊……真的是你們。”
浮空城頻道內，眾人一片沈默。
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凱爾忽然放聲大笑，但他們能夠從凱爾的笑聲之中聽出了一種淡淡的惆悵、悲涼以及釋然。
他們沒有明白海洛伊絲冕下為什麽會這樣，但是他們很清楚現在的海洛伊絲冕下非常的開心，是那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開心與暢快。
正當他們還在思考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浮空城邊緣衛隊裏忽然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叫聲：
“發現大規模異常高空個體，發現大規模異常高空個體，數量極多，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強度已經直追最基礎的浮空城了。”
“那是什麽東西，好大只！”
凱爾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所以我才說啊，在這條道路上，我們從來都不會孤獨，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個如同火炬一般熊熊燃燒著的金屬群。
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裹挾著前所未有的恐怖金屬艦體殺向了天空更高處。
【警告，警告，未知星艦群，您即將進入星界，當前星界正在爆發戰爭，請及時返航，請及時返航】
一陣廣域廣播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浮空城上空。
凱爾笑了笑，忽然出身說道：“這裏是提坦號旗艦浮空城，這裏是提坦號旗艦浮空城，我們已經完成了在地表上活躍著的墮落神祇的清繳，現在正要進入星界之中協助晨曦之主一方圍剿邪神。
請讓通道，請讓出通道，再重覆一次……
來自人聯體的星艦部隊，請讓開通道，這不僅是屬於你們的戰爭，也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廣域廣播的頻道內一片寂靜。
良久，忽然有一個嚴肅的聲音從廣播之中響起：
“異常個體凱爾·D·海洛伊絲·塞德裏克？”
“是我。”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當然，這要看看你們想聽一些什麽。”
“簡略點說，我們現在很忙。”
“那我就稍微簡略一點來說吧，你可以叫我凱爾·D·海洛伊絲·塞德裏克，也可以叫我寧如玉。”
“本國人？”
“如果你說的是大夏的話，那我們應該算是同鄉。”
“好，哈哈哈，可以，看起來第二次時間回溯裏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好，很好，所有人都給我放行，有新援軍到了。”
伴隨著廣播聲緩緩的歸於平靜，凱爾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打從一開始他所守護的，就不僅僅是積澱了他大量情感的伊貝爾聯邦，同樣還有那個對於他來說絕對不允許被神祇侵犯和汙染的寶石。
那是曾經他作為人聯體的一員，所無比摯愛的寶石，是他的第一個故鄉。
“諸位，怕死嗎？”凱爾輕聲的說道。
“凱爾啊，死了的人不需要勇氣，活著的人才需要勇氣……你活著，是一個人的痛苦，你死了，是一群人的痛苦，所以你只能痛苦的活著。
所以，不用再問了，起航吧。”
盧修斯輕聲的說道
“……盧修斯老師。”
“嗯。”
“能夠和你們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星界之中，一道逆行而上的星艦沖天而起，飛向神國方向的流星轟然崩碎。
黑暗之中，一片寂靜無聲。
眾人沈默的望著天空。
浮空城撕裂天際，殺入星界之中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鋼鐵巨獸在空中隕落的場景。
燃燒的火光之中，天空一陣扭曲，最後又歸於平靜。
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嗎？”凱爾低聲呢喃著。
很顯然，早在他們在神華大陸上開戰之前，心結之中的人聯體就已經展開了一次次的對神祇的攻擊與試探了。
忽然間，隨著天空中扭曲的畫面逐漸散去，一道微薄的光芒滲透出來。
那是來自於提坦浮空城的恐怖魔力流光。
此時此刻，和提坦浮空城一樣的直接選擇動手的浮空城還有很多。
伴隨著無數如同火炬一般燃燒著的星艦墜落，星界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哀嚎聲。
有一名低階的邪神最終沒能擋住，隕落了。
千年暗室，一燈即亮。
但，還不夠。
轟鳴聲再次響起，來自人聯體的星艦與浮空城魔法火力網絡的沖向星界深處。
一如之前那般，在半空中炸開。
沒過多久，又一搜星艦被點燃了火光。
第三艘、第四艘、第十艘……
一道道光芒在黑暗的星界中接二連三的亮起，伴隨著轟鳴聲沖向天際。
這一刻，浮空城中的魔法君主們都要為之震撼，這是一群和他們一般選擇了慷慨赴死的旅人！
而且數量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多更多。
越來越多的光芒透過星界的熊熊燃燒的火炬照耀在浮空城上，那是來自人聯體的戰士們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凱爾，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在那個名為人聯體的勢力中還有很多嗎？”
盧修斯感慨的詢問道。
凱爾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那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多不勝數。”
盧修斯了然的點了點頭，說：“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啊！”
“不，他們從來都不是可怕的人，恰恰相反，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最勇敢的人。”
“我想你說的沒錯，凱爾，那個人聯體中的人可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吧，被那些最勇敢的人保護著。”
“那是當然，不過沒有關系的，以後伊貝爾聯邦也不會發展的比他們更差。”
盧修斯笑了：“那當然，作為伊貝爾聯邦人，我深深的堅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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