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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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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調查進行地出乎意料的順利。

和松田陣平同樣身為在職爆處警察、以及即將入職的刑事警察, 在申請調閱跟公安扯上關系的幾個案件的卷宗時,萩原研二不出意料地遭受到了來自上層的阻力,要求他們立刻終止調查、回歸自己的崗位, 但……

很顯然, 無論是萩原研二還是松田陣平,都不是什麽循規蹈矩、安分聽話的好部下。

幾乎沒有經過多少猶豫,萩原研二就跟幼馴染敲定——偽造一份申請調閱通過的口頭指令, 忽悠負責管理卷宗室的同事給他們行個方便。

——事實上,只要接下來不發生什麽可疑分子潛入警視廳盜取案件卷宗的惡性事件,警視廳的上層基本是不太會過問卷宗室的調閱記錄的。

以上, 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能夠順利進入卷宗室的全部原因了。

坐在一間獨立的卷宗查閱室裏,看了一眼手裏的申請表,萩原研二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深思。

微微轉頭,他望了一眼身側、正捧著厚厚一沓卷宗努力查找線索的松田陣平,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出聲打擾對方。

萩原研二的腦海裏,有一句話在不斷反覆回放。

——“「啊、你們也是來調閱山口陽平的卷宗資料的嗎?你們來得正好, 矢木警視也才剛調閱完那些資料……喏,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呢,你們直接過去看吧, 缺什麽喊我就行。」”

半個小時前,雙鬢斑白的卷宗管理員,笑瞇瞇地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迎進了卷宗室裏, 幫兩人指了一間獨立的查閱室後,便捶著腰桿、拖著腳步慢吞吞地離開了。

矢木警視……嗎?

還真是個意外熟悉的姓氏啊。

單手托著下巴, 萩原研二渾不在意地撐在查閱室內鋪滿厚厚灰塵的桌面上,深紫色的眸子微微瞇起。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之前小矢目很在意的、那起四方堂家的悲劇中, 在事後輿論浪潮裏遭到攻訐的新人警官,似乎就姓矢木啊……

他怎麽也對這幾個案件,如此感興趣呢?

萩原研二的臉上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

——說起來,這次他們之所以能如此順利地混進卷宗室,恐怕也和這位近期在警視廳內風光無兩的最年輕警視脫不開關系吧?

所以說……

管理員先生果然是因為對方先前進入了這裏調查相同的卷宗、所以才會誤會後來的自己和小陣平也和對方接到了同樣的命令,所以才會連申請表都沒找自己要,就痛快放人進來了嗎?

還真是微妙啊……

在這種敏感的時期,

唔,這樣說起來,既然都和四方堂那起騙保案有關的話,小矢目和這位矢木警部之間,會不會存在著一些外人說不清的關聯呢……

思緒飛轉間,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的CPU開始隱隱有些發熱。但,還沒等他捕捉住腦海裏飛快閃過的那一抹靈感,下一秒。

邦——!!

萩原研二:“!”

下意識捂住慘遭幼馴染暴擊的腦門,萩原研二的眼神裏帶了一絲委屈。

“為什麽又敲我啊小陣平——可惡,不是都說過了嗎?總是敲我腦門的話、我可是會變傻瓜的啦QAQ”

松田陣平乜斜了一眼某個不靠譜的家夥:“是誰從一進來這裏開始、就一直在旁邊摸魚走神啊?剛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答應,我沒別的辦法了。”

“噢……”

自知理虧,萩原研二連忙收起滿臉的譴責表情,討好地湊到幼馴染身邊、搭住了對方的肩膀:“對不起嘛~因為想到一些特別的事,所以不由自主地就走神了——說起來,小陣平你都已經看完這麽多了嗎?”

眼神亮晶晶地,萩原研二毫不猶豫地給自家幼馴染比了個大拇指。

“——好厲害耶!”

松田陣平“……”了一會兒,有些無語地一巴掌糊上怨種幼馴染的大臉、把人推開了一些後,指了指自己夾好了紙條的幾份卷宗,“你自己看看吧,hagi,這些是我剛才查閱過的、感覺稍有些異常的案件。”

“嗯嗯!讓我來看一下哦——”

嬉皮笑臉的神情迅速消失,萩原研二正襟危坐,接過松田陣平推過來的幾份卷宗飛快翻閱了起來。

十分鐘後。

眉心緊鎖,萩原研二臉上帶了一些古怪的神色。

他微微擡頭、看向自家幼馴染:“原來……這位職業組的警視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入職了啊。”

跟萩原研二交換了一個眼神,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嗯。而且這麽多年了,他一直穩穩地呆在組織犯罪對策部三課的暴力團對策課裏、一直沒挪過地方,從警部補到警視都是在課內晉升的。”

“這倒是可以理解……”

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他這些年經手的案子,可跟他Career組的身份不太匹配啊——不管怎麽看,這些卷宗裏他對案件的處理手法,都太平庸了吧?”

“就以他在卷宗裏展現出的這種水平……高津悠馬他當年,真的是自己考過的國家公務員I類考試嗎?”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不一定啊,說不定是那個組織幫他處理的呢?畢竟、我總覺得,就連「高津悠馬」現在的這個名字和身份,都不一定是真正的本人在使用了。”

他的話音落下,萩原研二立刻就沈默了下來。

片刻過後。

“你手裏那本看完了吧?”

得到萩原研二肯定的答覆之後,松田陣平又把手邊的另一本泛黃的卷宗推了過去:“看看這個。”

接過卷宗,萩原研二先是看了看上面的編號。

“……嗯?”他有些驚訝地擡起頭,“這個——居然已經是十五年前的卷宗了啊。”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

“我在查到對方似乎在二十年前就入職了組對之後,就去找管理員調取了從二十年前到現在、組對那邊有高津悠馬經手過的全部卷宗,”這樣說著,松田陣平指了一下桌邊摞著的好幾本記錄冊。

“前面那些卷宗資料裏,記錄的基本都是高津悠馬作為新人幫忙跑腿之類的的信息,並不是很重要——但是,你看這一本。”

松田陣平的指尖,在卷宗末尾的簽名上點了一下:“這裏的簽名,是「高津悠馬 警部」。這也就是說,在他入職五年後、距今十五年前,高津悠馬便已經順利晉升到了警部的位置。”

點了點頭,微微思索後,萩原研二道:“這一點,應該是符合職業組警察的晉升速度的。”

“hagi,你往後看。”

五分鐘後。

“……藍蝶會?!”

看著幼馴染那瞬間睜大的眼睛,松田陣平“嗯”了一聲:“在高津悠馬升任警部之後,曾經用處理組對外派的臥底搜查官的待遇、處理了不少存在著疑點的案件,不過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案件實況無法查證,因此暫且按下不提——在十五年前,高津曾經接回了一個從藍蝶會那邊撤回組對的臥底警察,並且為對方後續身份的問題進行了掃尾。”

“而,就在四年之後,在高津的簽字認可之下,那個臥底警察的身份遭到了封檔處理,他也從此成為了一段不可言說秘辛。”

漆黑色的眼眸緩緩瞇起,松田陣平直勾勾地註視著自家幼馴染微微有些怔楞的眼睛,沈聲道。

“——hagi,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曾經談起過,十年前、藍蝶會勢力重新洗牌,幾乎同時、一名據說跟矢目那家夥眼睛長得很像的警官檔案遭到封存……你覺得,那名警官,有沒有可能就是這份卷宗裏提到的那個?”

“……”

見萩原研二陷入沈思,松田陣平便繼續道:“不出意外的話,檔案遭到封存的那名警官估計已經去世了,我們有沒有可能——”

“別想了。”

松田陣平:“……?”

迎著幼馴染滿臉疑惑的表情,萩原研二抿了一下唇。

“因為簽署了保密協議的關系,我之前曾經向小降谷那邊了解過——按照警視廳檔案封存的規則,臥底警察犧牲之後,如果這名警察還有三代以內的直系親屬、或者關系密切的人在世的話,那麽他的檔案就會暫且封存,一直等到再無他的親屬在世,才會重新解封、再度公示於大眾之下。”

“既然這名臥底警察的檔案還處於封存狀態、卷宗裏屬於他的身份的部分也被做了模糊處理,那就說明,對方三代以內的親屬尚且在世……”

“小陣平,如果你想要通過這位警官的親屬舉證、以此來扳倒高津的話,我們就要先去調查對方的真實身份。除了需要層層審批的報告之外、我們還要去數據中心調取相關的居民資料,這是一件非常龐大的工程。”

“——我們耗不起的,小陣平。小矢目那邊也等不起。”

松田陣平:“……”

他一時沒有說話。

想了想,萩原研二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安慰道:“等這件事結束之後,高津那邊大概率不會被判處死刑、最多只是終身監禁。”

“到那個時候,我們有充足的時間申請探視、來處理這件或許跟小矢目的真實身份有關的事——所以說,小陣平,不要心急啊,「心浮氣躁乃是大忌」這句話,不是你常掛在嘴邊的嗎?”

垂著眼皮,松田陣平在默然了好半晌後,這才重新擡起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翻了翻手邊的另一沓卷宗,很快從裏面抽出了一本、遞給了萩原研二:“喏——之前提到的,那個被公安從我們手裏搶走的投毒犯。因為懷疑是汽車油箱遭到破壞導致燃油洩漏、因此發生了爆炸,所以搜查一課在爆/炸物處理班結束勘驗之後,又重回新介入了調查,這是他們的調查記錄。”

快速瀏覽了一遍手裏的卷宗,萩原研二很快發現了問題,面色很快變得有些冷沈下來。

“——在我們移交犯人給公安方面之後,組對那邊為什麽也派人接觸了那名投毒犯?”

松田陣平打了個呵欠,揉了揉因為高強度工作而稍微有些幹澀的眼睛:“據說是為了了解一下,跟對方有所接觸的犯罪組織、是不是他們組對三課暴力團對策課一直跟蹤調查的那個。”

萩原研二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議的表情,整個人震驚到變形:“但是——他們居然有權限、要求公安那邊讓他們和犯人單獨相處五分鐘的嗎?那些公安到底在幹什麽啊?!”

關於這一點,松田陣平一開始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很無語。

想了想,他撐著下巴,懶洋洋地道:“如果事實和我們推測的差不多的話,hagi,高津那家夥,絕對就是在他們單獨問話的時候、往那個投毒犯的身上安裝了追蹤設備。”

“——這樣一來,那輛離奇自爆的汽車,很可能就是高津通知了他們組織裏的某個殺手,在追蹤設備的指路下、給那幾個公安的車裝了高爆炸/彈,以此來滅口、不讓警方獲取到他們組織的任何情報。”

松田陣平的推測非常合理,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下後,有些遺憾地道:“如果能找到追蹤器就好了……不過,經歷了那麽劇烈的一場爆炸過後,追蹤器恐怕也在那場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吧?這樣一來,線索恐怕就……”

“——不一定。”

霍然擡頭,萩原研二望著幼馴染嘴角浮現出的那抹勢在必得笑容,微微怔了一下:“嗯?”

“ABS塑料、這個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飛快地回憶了一下,萩原研二點了點頭:“嗯嗯~大學的時候我們學過的,那是一種表面十分光滑、不易變形、具有很強的耐熱性和抗腐蝕性的超硬質材料,一般在制造業和化工業……等等!”

萩原研二的眼神很快產生了一些變化。

“小陣平,你的意思是……那個發訊器的原材料,很有可能就是ABS塑料制成的嗎?”

“可能性很大,畢竟那種東西、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破壞掉的話,那還有什麽投放價值?”

眼見幼馴染迅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松田陣平便推開身後的木椅、從桌邊站起身,舒活了一下筋骨後,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招呼道:“——走吧,hagi,我們去搜查一課那邊申請調取一下爆炸現場的殘留物,希望能有所發現。”

萩原研二應了一聲,看了看攤在桌面之上、被自己兩人翻得亂七八糟的十幾本卷宗,有些抱歉地對管理員鞠了一躬後,這才匆匆追著幼馴染的身影,離開了這間卷宗管理室。

一個小時後。

捧著手裏那只小小的、半透明的物證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交換了一個眼神,很是鄭重地朝著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的負責人目暮十三道了聲謝,隨後便帶著物證袋,一路狂奔去了科搜研所在的辦公區域。

動用了自己超強的人脈關系,萩原研二在臉都快笑僵了的情況下,順利帶著物證袋裏那枚小小的銀灰色塑料圓片,插隊拜托科搜研的技術警員、請求對方在最快的時間內對塑料片進行二次覆檢,在對方黑黢黢的眼神壓迫下,又嬉笑著許諾了幫對方帶一個月的早飯之後,這才得到對方勉強的答覆。

“——經過高溫和爆炸之後,我不確定還能不能從上面提取到任何有效的DNA或者指紋……我盡力吧。”

萩原研二連連點頭,超級有眼力見地給對方倒了一杯水,一邊幫對方捏肩、一邊乖巧道:“沒關系沒關系!您願意幫忙覆檢就已經非常感謝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在您這麽忙碌的情況下還給您添麻煩——”

喝了一口水,技術警員看著自己桌上排著長隊等待檢驗的各項物證,無聲哀嚎了一下後,轉頭瞪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爆處警察:“——你們給我出去!去外面等!”

“好的好的!”相當懂事地,萩原研二連連點頭,在拖著幼馴染走出檢驗室大門前又回過頭,“那——您這邊什麽時候能出結果呢?”

“等著!!”

在技術警員暴躁的怒喝聲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被灰溜溜地踹出了對方的檢驗室,一左一右蹲在檢驗室大門外,仿佛兩只負責看門的石獅子。

不知過了多久。

一直到走廊的頂燈一盞盞亮起,蹲門口的兩人在漫長的等待中幾乎差點睡著的時候,兩人倚靠著的大門,這才猛地一下被人向內拉開。

撲通——

撲通——

兩只睡眼惺忪的石獅子,在猝不及防之下,就這樣嘰裏咕嚕地滾進了檢驗室大門之內。

一臉疲態的檢驗員抹了把臉,有些不客氣地踢了踢σw.zλ.兩個麻煩精的小腿:“餵,醒一醒,檢驗做完了。”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連忙一骨碌從地面上爬起,萩原研二眼含期待地湊到了檢驗員身前,一疊聲地問:“辛苦了辛苦了!結果怎麽樣?有查出什麽東西嗎?”

檢驗員點了一下頭:“算你們運氣好,在這塊ABS塑料片的夾縫裏,我找到了一點人體的皮屑組織,經過化驗,基本可以確定,那就是屬於本案死者山口陽平的皮屑。”

“並且,”看著兩個爆處警察瞬間興奮起來的表情,檢驗員臉上的疲憊消散了一些,微笑了一下,又告訴了兩人一個好消息,“因為本身材料就足夠光滑、而且具有很好的耐熱性,所以我順利從它的表面提取到了幾枚非常清晰的指紋。”

萩原研二大喜,連忙問:“對比結果出來了嗎?”

“嗯。不出意外,那枚指紋的確就是檔案庫裏留存的、屬於高津警視的指紋。”

這樣說著,檢驗員有些奇怪地道:“不過,我記得這個案子不是他們組織犯罪對策部在負責吧?真奇怪,這樣一來,高津警視的指紋又怎麽會出現在這枚爆炸現場遺留的塑料片上呢?”

百般思索依舊無果後,他原本還想喊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問個清楚,但一擡頭,就看見那兩個怨種同事,居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那樣帶著檢材和檢驗報告直接跑了個沒影。

“萩原研二——!!!”

憤怒的咆哮聲回蕩在科搜研所在的辦公區域,令還在源源不斷往這邊送檢材的鑒識課警員們、紛紛有些驚悚地摸了摸手臂上豎起的寒毛,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後,決定把那些不太重要的檢材晚一點再送過來。

——————

是夜,警視廳大樓內燈火通明。

原本已經下班的警視廳上層們,紛紛被一通電話叫回了警視廳開會。而原本門庭冷落的組織犯罪對策部,今夜卻仿佛擠掉了搜查一課、順利晉升成了警視廳的明星部門一樣,所在辦公區不斷有面色難看的警員來來回回地進出著。

他們的腳步都很匆忙,手裏提著各種各樣的勘察設備以及技術設備,幾乎要把整個組對三課所在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

原本隸屬於組對三課的警員們靠墻站在一旁,看著同事們不太客氣的翻找動作,哪怕註意到那些同事弄壞了一些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卻也只能抿緊嘴唇、不敢發出半點抗議聲。

——就在剛才,幾個行色匆匆的警察廳公安也趕到了這裏,在簡單交談之後,迅速出示了證件,隨即很快就將組對三課裏,除開作為管理官的高津悠馬之外、勉強還算得上話事人的澤田警部帶走了。

不安和惶恐的情緒,在組對的辦公室裏不斷蔓延。

今夜註定難眠。

隔壁大樓、警察廳的審訊室內,身穿睡衣的高津悠馬有些緊張地坐在審訊椅上,神色激動地看著對面負責問話的兩位身穿西裝的警官,嘴巴飛快地開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單面玻璃之外,望著裏面正在進行的審訊,萩原研二微微瞇眸,轉頭看向陪同在自己和幼馴染身側的一名長臉灰西裝的公安,小聲問。

“他一直不承認嗎?”

風見裕也臉上也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態,聞言,微微點了一下頭:“是的,萩原先生。雖然有你們提供的證據,但高津始終堅稱自己根本沒見過那枚發訊器的外殼、也根本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懷疑是有人為了接下來的選考在進行惡性競爭。”

松田陣平皺眉:“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懷疑禾野警視嗎?”

風見裕也點了點頭,嘆氣:“之前那次刺殺,雖然我們提前接到了線報、通知了禾野警視穿好防彈衣,為了迷惑敵人,也在禾野警視的防彈衣上安放了血包,但狙擊槍的沖擊力實在太猛,遭到狙擊的禾野警視還是斷了幾根肋骨,目前正在警察醫院秘密修養。”

——所以說,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是遠在警察醫院住院的禾野警視、為了汙蔑他而故意設的局。

“我的同事還在審,”風見裕也看了一眼裏面那兩個面色陰沈的公安,又看了一眼身旁兩名簽了保密協議的自己人,想了想,安撫道,“不用擔心,他們是警察廳這邊最擅長審訊的公安。天亮之前,他們一定能從高津那家夥的嘴裏掏出情報的。”

這樣說著,他觀察了一下兩人眉眼間的倦色,想了想,道:“累了的話,不如先回家休息吧?不過一定要保持通訊的暢通——之後有任何進展、或者需要你們協助調查的事情,我都會隨時打電話通知你們的。”

彼此對視了一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很快點了一下頭,在告別了風見裕也之後,轉身離開了單面玻璃後的觀察室,快步走出了警察廳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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