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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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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章

[又到了一周一度的吃刀時間!嗚嗚嗚嗚姐妹們, 我已經準備好了抽紙——]

[準備卷紙是要¥%&&#%嗎?(狗頭叼玫瑰]

[???不可以澀澀!moku貓貓是大家的!樓上你到底要對我老公做什麽啊豈可修!!]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受不了了!!爆處組+moku=雙倍的刀子!!求求了快點和好吧孩子真的要被刀傻了嗚嗚嗚]

[沒事啊,不就是摯友反目成仇嗎?這算什麽!沒事啊,不就是分道揚鑣從此陌路嗎?這算什麽!我很好啊, 我沒事!上一對摯友經歷了挖眼互贈, 我倒要看看這一對摯友輪到誰來挖眼睛了!(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撒貝寧吸氧jpg)]

[那年杏花微雨,冰酒你跟著班長一起進入那間病房,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雖然很高興moku醬踹掉了hagi的便當……但讓我看著一對好好的小夥伴走向對立面, 這比殺了我還難受啊啊啊啊啊啊!!!青山老賊你沒有心!!(弱智海鷗尖叫jpg)]

[yysy,講道理,我確實沒想到老賊會在重制版這樣安排小千間和小矢目, 這太意外了……咱就是說,合理,但很刀QAQ]

[沒關系,樓上,你這樣想,小千間這麽能打還是特級咒靈——四舍五入一下,這就是moku的隨身保護靈啊!!這樣一來moku大概率不會再■■■■了!]

[!!(宇宙貓貓升華jpg)]

[噢噢, 更新了!沙發!!——讓我來看看今天老賊畫了些——這啥??]

[?(退出頁面重進)……我沒進錯啊,今天的更新怎麽一股同人味兒?]

[哈?這是從推理番串頻到了日常泡面番嗎??]

[什麽鬼!我倒要看看我老婆每天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麽!(擼袖子)]

[一日生活怎麽能少的了洗澡睡覺呢?老賊,你懂我意思吧?(狗頭叼玫瑰]

[蕪湖!褲褲飛飛!!給你們一分鐘!我一分鐘後就要看到moku貓貓的出浴圖!]

看著論壇裏大型褲子批發現場, 降谷零默默關掉了灌水區,點開了隔壁的官方標紅貼。

跟以往謎語人畫風截然不同,這一次, 漫畫最新篇章的標題看起來非常日常。

【冰酒の一日生活】

難道……這一章,主要內容是記錄組織幹部冰酒一天的工作日程嗎?

想到這, 降谷零瞬間精神大振。

——能親眼看到冰酒的工作狀態,這對於自己收集組織情報絕對大有裨益!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 他飛快地往下拉動進度條。

【早晨9:00,冰酒懨懨地戳弄著面前的早餐擺盤。在他對面,坐著兩個相貌有些細微相似的男人。其中蓄著胡茬、註名為「綠川盛」的青年正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麽,而另一個看上去年長些的、註名為「諸伏高明」的男人,則用糾結且無奈的目光,不斷來回掃視著兩人。】

“……??”

降谷零的表情,差點當場裂開。

——高明哥?你怎麽會跟冰酒攪合到一起去啊?!

還有hiro……能讓hiro和高明哥同框出現,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冰酒該不會已經發現hiro的身份了吧?!

感受著胸腔裏逐漸加速的心跳,降谷零眉目陰沈,強壓下立刻打電話給幼馴染的沖動,竭力保持鎮定。

——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聯系hiro。

如果hiro真的暴露了,這個時候聯系對方,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會將自己的身份也一並暴露……

如果冰酒只是在懷疑、試探hiro的話,那麽他就更不能在這個敏感時候,主動往槍口上撞了。

冷靜。

這個時候必須保持冷靜。

勉強定了定神,降谷零按耐著紛亂如同雪花電視般的心緒,拖動進度條,飛快往下翻。

【下午1:00,冰酒站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裏,面無表情地逐件匯報自己手頭工作的最新進度。】

瞇著眼睛,降谷零σw.zλ.試圖分辨這個房間的建築構造,但失敗了。

整個畫面幾乎全黑,僅有的那一點點光線全部集中在矢目久司的臉上,襯得那雙薄綠色的眼睛裏洶湧著暗色的浪潮,晦暗且深邃,仿佛一眼望不見底的幽深沼澤。

【晚上8:00,冰酒擦著汗,結束了高強度的康覆訓練。晶瑩的汗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面龐往下滾落,滑過微擡的下頜、凸起的喉結,最後沒入搭在頸間衣領大開的襯衣裏。】

光是看著畫面,降谷零就已經能想象出,隔壁灌水區又會發生怎麽樣的地震了。

【8:30,“毆打”完亂入的萊伊,冰酒神清氣爽地走出了訓練場的大門,然後緊接著遭到來自不明人士的毒打。】

早已經從漫畫裏了解到,這個世界不僅有異能、同時還並存有詛咒和咒靈的降谷零,已經能夠十分正常地看兩人討論,如何從冰酒身上剝離這個名為「千間目」的咒靈了。

——並且為冰酒痛擊萊伊的行為默默點讚。

【10:30,拎著伴手禮的冰酒拜訪了潘諾、馬提尼和君度的安全屋。在那之後,占據冰酒安全屋多時的萊伊被冰酒一通電話要求搬走,蘇格蘭也隨之收到了一條來自上司冰酒的新郵件,通知他即將迎來一位新室友。】

降谷零的心思飛速轉動。

在這種情況下,給蘇格蘭安排新室友啊……

是好事。

不管冰酒是根本沒意識到hiro的身份存在問題,還是hiro已經暴露、同住的君度其實是冰酒安排去監視hiro的眼睛,在現階段,hiro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危險才對。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降谷零凝神繼續往下看。

【11:30,將伴手禮送到西城編輯的手裏後,冰酒將車停在一段偏僻的公路路邊。出神了良久,他最終開車,趕到了雨山公寓樓下。】

降谷零微微一怔。

雨山公寓……?

沒記錯的話,這不是松田和萩原那兩個家夥租住的公寓嗎??

接著往後翻,果然,接下來的一幕就是送完禮物想要悄悄離開的矢目久司,被出門找貓的萩原研二當場抓了個正著。

在看到冰酒被自己的兩個怨種同期歡天喜地(重音)迎進家門的一瞬間,降谷零的心裏被“昔日好友為何合夥欺騙我”、“早已決裂的三人為何私下仍然保持聯系”、“三人之間的奇妙關系究竟會何去何從”之類的彈幕刷頻,整個人都呆滯在了當場。

耳邊,上一次見面時,兩位同期的危險發言仿佛還在一遍遍回蕩……

降谷零咬牙。

——那兩個家夥、該不會真的因為自己的兩句話,被勾起好奇心了吧?!居然真的跑去接觸冰酒這樣危阝……

等下。

紫灰色的下垂眼輕輕瞇起,降谷零神色肅穆地,將進度條重新拖到了矢目久司進入雨山公寓的那一段。

反覆觀察和揣摩漫畫裏人物的神態、以及細微的表情動作,降谷零的眉心忽然緊鎖了起來。

那副表情……

矢目久司,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身為無惡不作的黑衣組織幹部冰酒,矢目久司,該不會是對這場消遣一般的友情游戲,投入了真心吧……?

眸光飛速閃爍,沈吟片刻,降谷零將進度條拉到了漫畫最下面。眼看著漫畫裏,冰酒最終獨自走出雨山公寓的大門、而漫畫的右上角則標註著時間——淩晨2:00,降谷零猛地從床邊坐起,從衣櫃裏隨便抓了一件衣服披上,然後抓著車鑰匙快速離開了安全屋。

腳下油門踩死,白色的馬自達引擎發出一聲嘶吼,載著主人飛快沖上了公路,朝著雨山公寓的方向一路疾馳。

——————

送走小夥伴,萩原研二的心情持續高漲,哼著歌,開開心心地收拾茶幾上三人夜話會用過的杯盤。

斜倚著廚房門,松田陣平看著幼馴染這幅尾巴都快搖上天的模樣,忍不住露出半月眼。

“我說……hagi,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啊!之前在家裏吃完飯洗碗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高興吧??”

——而且每次都用“既然我做了飯,那麽小陣平就來洗碗吧,這叫家務分擔~”為理由,支使他去洗碗:)

端著手裏的玻璃杯,萩原研二仔細觀察了一陣,滿意地發現杯子已經被自己擦得鋥光瓦亮了,於是心滿意足地把它收進了杯架裏,簡單收拾了一下流理臺。

轉過身,萩原研二一邊將挽起衣袖放下來,一邊愉快的瞇起眼睛微笑。

“小陣平~我今天真的——超開心的耶!”

將手擦幹,萩原研二深紫色的眼裏仿佛盛著一汪星光,細碎而真實的微光在他眼底匯成了浩瀚的星河。

一把勾住幼馴染的肩膀、帶著人走出廚房,萩原研二笑得瞇起了眼睛。

“今天,小矢目改口直呼我們的名字了哎~”

松田陣平簡直沒眼看。

“所以?”

——萩這家夥……要不要這麽不值錢啊?!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我們跟小矢目就是天下第一好的、關系最最親密的小夥伴了!”

一把按住萩原研二湊過來貼貼、邊貼還邊露出一臉迷之笑容的帥臉,松田陣平直接無語了。

“——萩原先生,我請問你,你今年幾歲?”

萩原研二嘿嘿傻笑了兩聲,沒搭話,只是指尖不斷擺弄著沙發上剩下的那兩張電影票,動作間,滿是溫柔和小心。

很突然地,在某一個瞬間,萩原研二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直起身,滿臉鄭重地看向自家幼馴染。

“——我不會丟掉他的。”

他的語氣很沈,目光也仿佛灌了鉛似的,沈甸甸的。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就好像是在宣誓,又或者是在許下什麽永不背棄的諾言一般。

“……什麽?”松田陣平的反應慢了半拍。

一直到客廳角落的貓窩裏,傳出萩原零的一陣愜意的咕嚕聲後,松田陣平這才恍然回神,用一種略顯怪異的眼神,上下掃視著萩原研二。

被幼馴染這樣盯著,萩原研二的表情卻依舊很是認真。

“零醬也是,小矢目也是——既然向著他們伸出了手,我就絕對不會再把手收回去了。”

“我不會放棄他們的,無論如何都不會。”

“人活一世,總會遇見不稱心的事,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會幫他,不管前面的路是坎坷或是坦途,我都會陪他一起走過去。”

“……”

“小陣平?”半晌未收到回應,萩原研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伸手在幼馴染眼前揮了揮,“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松田陣平沈默著望向他,沒有開口,臉上的表情也趨近於無,就這樣默默的註視著他。

一時間,整間屋子裏,安靜得就只能聽見萩原零幸福的小呼嚕聲。

兩相對視,萩原研二提起唇角,故作輕松地笑:“很少見你露出這種表情啊,小陣平?在想些什麽呢?”

“你的眼神好像在告訴我,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

松田陣平的眼神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很快,他微微皺起了眉。他望著萩原研二,眼神很平靜,但開口時,言辭卻犀利且尖銳。

“hagi,”他的目光緊緊鎖定了萩原研二的面容,銳利的目光好像要把萩原研二的皮囊刺穿、直直看進他心底最深處,“這個問題,其實我想問你很久了——你到底把矢目久司那家夥,當成了什麽?”

萩原研二一楞。

“……什麽?”他偏轉過頭,深紫色的眼睛怔怔地註視著自家幼馴染,臉上帶著一抹很明顯的無措。

松田陣平看著他,眼裏帶了一絲不容閃躲的淩厲:“矢目久司和萩原零,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個體。就算你再寵愛萩原零,也不能改變它只是一只貓的本質,但矢目久司是不同的。”

“他是人,hagi,”松田陣平很平靜的指出,“他是一個獨立的、有著自己想法的人,不是像寵物一樣、需要依賴著你才能好好生存下去的存在。不管是對待他的態度,還是你和他之間的互動——hagi,我很多時候都覺得,在你眼裏,他和萩原零,他們兩個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一次,沈默的人換成了萩原研二。

他環著松田陣平肩膀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些,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很細微的茫然……他看起來,似乎根本沒有聽懂松田陣平在說什麽。

一旦開口,松田陣平就沒想過倉促收尾。

他依舊直勾勾凝視著幼馴染,語氣逐漸從平和轉變為嚴肅。

“你和我,甚至還有降谷那家夥,我們都清楚這一點——矢目是個很危險的家夥。”

“這句話也許不該我來問,但……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hagi?”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膩味了這段主寵關系,不想再繼續陪伴、餵養萩原零,選擇遺棄它,那麽你需要承受的,也許只是一點點的愧疚,以及習慣了生活中處處有它、冷不丁失去它後,所帶來的一丁點不適應,這對你接下來的生活不會有任何質的改變。”

“但是,如果你選擇靠近矢目,他所帶來的一切變故,也許會顛覆我們的生活。到那個時候,如果再想要拋棄他,需要承受的沈沒成本會很高。”

“也許你做好了準備餵養一只貓,但你真的準備好,讓一個人參與你接下來的人生了嗎?”

一室沈寂。

說完這些,松田陣平就不再繼續開口了。他轉過頭,目光註視著趴在貓窩裏睡得人事不省的暹羅貓崽,眼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斷躍起、覆又沈淪。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窗外夜色依舊深沈。

過了很久。

像是終於想通了一道世紀難題,又好像突然拋下了某種思維的枷鎖或者束縛,萩原研二驀地輕笑了一聲,嗓音微微有些幹啞,語氣卻很輕松。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小陣平。”

“我想要靠近他,從來不是在滿足被需要、被依賴的情感需求。”

“你知道嗎,小陣平?”他深紫色的眼裏,在某個瞬間,漫上了一抹憂傷,“新年夜的時候,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耳邊,卻好像聽見了他在向我求救。”

“——他也想要逃離那樣的生活,而,我能夠幫到他,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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