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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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處理完這次任務的後續工作後，矢目久司想了想，把車開向了組織某個地下據點。
冰酒的車識別度很高。不，嚴格來說，組織裏代號成員的車都很有識別度，類似琴酒的保時捷，貝爾摩德的瑪莎拉蒂，基安蒂的道奇蝰蛇，白蘭地的勞斯萊斯，都是屬於哪怕沒見到人，據點負責看守大門的成員也不敢上前攔截的存在。
更不要說去攔兇名在外的冰酒的車。
銀灰色的布加迪緩緩駛入據點內，一路暢通無阻。
組織每個據點的功能都不盡相同，有專門負責情報交換的情報站，有承接任務發布與交接的行動所，有實驗組那邊盤踞的實驗室，也有遍布各地規模不一的訓練場。
矢目久司現在所在的據點偏向情報站屬性，據點外圍偽裝成了一間民宿酒館，承擔著為組織成員提供安全的情報交換場所的作用，核心區域則在地下部分，作為部分情報組代號成員碰頭和日常工作的地方。
“叮——”
電梯提示音響起，地下三層到了。
矢目久司跨出電梯，入目是純黑的地板和天花板，慘白的燈光打在走廊裏，照得空蕩蕩的走廊顯露出幾分詭異的氣氛。
出了電梯，矢目久司也沒著急走，而是轉頭，找到電梯按鍵上方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液晶屏，伸出右手食指在上面貼了貼。
毫無感情的機械女音突然在面前響起。
“滴——身份確認中。”
“確認完畢，防禦模式已解除。”
“冰酒，歡迎回歸。”
再次轉身，矢目久司看見前方原本空蕩蕩的走廊上突然閃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激光。深紅色的不詳光線一閃而逝，很快走廊就恢覆成純粹的黑白二色霸占的空間。
這一次，矢目久司沒再耽擱，大步向前，在寂靜的走廊裏拐了幾個彎後，停在一扇灰白色的合金門前。
與墻壁嚴絲合縫並在一起的大門沒有任何抓手的地方，無論是門鈴或者門把手都沒有設置。矢目久司站在大門前，微微擡起頭，一雙春風般溫潤憂郁的薄綠色眼眸直視大門正中。
很快，一個淺藍色的眼球狀投影出現在大門正中。
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再次響起。
“正在進行身份驗證，請靠近。”
矢目久司巍然不動。
過了一會兒，淺藍色的眼球緩緩轉動了一下，眼球正中對準了矢目久司的臉，一道慘綠色的光線突然照向矢目久司的眼睛。
很快，光線消失。
“虹膜核驗中，請稍後。”
“滴——核驗完成。”
“身份確認為，冰酒。歡迎回歸。”
機械女音的話音未落，灰白色的合金門在一陣滑動摩擦聲音後緩緩打開。
大門內，數臺算是當今最為先進的電腦同時在運作。每一臺電腦前都守著一名臉色蒼白、黑眼圈濃重的人，有男有女。他們時不時伸手在鍵盤上敲一下，然後飛快低頭在手邊的本子上記錄著什麽，過一會兒，再敲一下鍵盤，周而覆始，枯燥機械。
守在門口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大漢。見到門開之後，他那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盯上了矢目久司，看了半天後像是終於確認了他的身份，冷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沖矢目久司點了點頭，松開了手裏的大口徑殺傷性槍械：“冰酒。”
“拉姆斯，辛苦了。”
等到門徹底關上之後，拉姆斯走到冰酒身邊，皺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這次來又有什麽事？我記得你不是剛處理完一起大型任務嗎？怎麽，任務出岔子了？”
矢目久司笑了一聲，也不介意拉姆斯不客氣的話語：“安心，任務沒出問題，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常駐人員都在忙，只好自己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雙手交叉擱在小腹前，垂著眼，語氣隨意道：“——那兩個新人威士忌，審查結果怎麽樣了？”
拉姆斯看了看大門的方向，猶豫了下，還是轉回冰酒身邊，拖了個椅子落座後，才接口：“威士忌？你說蘇格蘭和萊伊？”
矢目久司點了點頭。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指尖相互蹭了蹭，矢目久司像是沈入了自己的思緒，沈默了一會兒，道：“這次怎麽這麽久？”
拉姆斯笑了起來：“嘖，知道你看上了這一對無主的狙擊手。說實話，兩個新人水平確實不錯，性格也沈穩，我看琴酒那邊也有些心動了。這次拖這麽久主要還是琴酒那邊的要求。”
矢目久司有些驚訝，撩起眼皮看對方：“琴酒？他不是已經有兩個狙擊手了嗎？而且他自己也能打狙，狙擊手的位置應該滿編了——”
“誰知道你們這些行動組的變態怎麽想，”拉姆斯聳了聳肩膀，“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兩個新人確實也值得查一查。”
“……怎麽？”
鍵盤敲擊的劈啪聲不絕於耳，不知道是不是室內暖氣溫度打得太低，矢目久司感覺有點冷，於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圍巾，確保自己的下巴能夠埋進溫暖的圍巾裏面。
“太幹凈了。”拉姆斯轉了轉椅子，皺起眉，“你也知道，冰酒，幹我們這行的，見識過的檔案資料太多了，碰到這種特別幹凈的，除了少數的的確確人際關系特別簡單的，其他大多數都是被身後的勢力處理過的。這種情況一般來說身份都不簡單，不是臥底就是同樣混黑的。琴酒也這麽想，看過他們兩個的資料過後，讓我們再查查。”
矢目久司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轉而又問：“琴酒看上誰了？”
“萊伊。”拉姆斯幾乎沒有停頓就報出這個名字，大笑起來，“你不知道，冰酒！萊伊跟琴酒真的很像，我還是第一次見新人就能有這麽強的氣勢的，私下還有人說琴酒這是要給自己培養一個兄弟！”
“……”
矢目久司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坐著的絡腮胡大漢拍腿狂笑。等了一會兒，看對方沒有要停的意思，矢目久司索性直說了：”我要那個蘇格蘭。拉姆斯，琴酒要的人你謹慎一些慢慢審沒問題，蘇格蘭你給我動作快點放出來，這應該沒問題吧？”
拉姆斯邊笑邊抹眼淚，聞言順嘴道：“可以是可以，老規矩，好處呢？”
矢目久司哽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你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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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的車識別度很高。不，嚴格來說，組織裏代號成員的車都很有識別度，類似琴酒的保時捷，貝爾摩德的瑪莎拉蒂，基安蒂的道奇蝰蛇，白蘭地的勞斯萊斯，都是屬於哪怕沒見到人，據點負責看守大門的成員也不敢上前攔截的存在。
更不要說去攔兇名在外的冰酒的車。
銀灰色的布加迪緩緩駛入據點內，一路暢通無阻。
組織每個據點的功能都不盡相同，有專門負責情報交換的情報站，有承接任務發布與交接的行動所，有實驗組那邊盤踞的實驗室，也有遍布各地規模不一的訓練場。
矢目久司現在所在的據點偏向情報站屬性，據點外圍偽裝成了一間民宿酒館，承擔著為組織成員提供安全的情報交換場所的作用，核心區域則在地下部分，作為部分情報組代號成員碰頭和日常工作的地方。
“叮——”
電梯提示音響起，地下三層到了。
矢目久司跨出電梯，入目是純黑的地板和天花板，慘白的燈光打在走廊裏，照得空蕩蕩的走廊顯露出幾分詭異的氣氛。
出了電梯，矢目久司也沒著急走，而是轉頭，找到電梯按鍵上方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液晶屏，伸出右手食指在上面貼了貼。
毫無感情的機械女音突然在面前響起。
“滴——身份確認中。”
“確認完畢，防禦模式已解除。”
“冰酒，歡迎回歸。”
再次轉身，矢目久司看見前方原本空蕩蕩的走廊上突然閃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激光。深紅色的不詳光線一閃而逝，很快走廊就恢覆成純粹的黑白二色霸占的空間。
這一次，矢目久司沒再耽擱，大步向前，在寂靜的走廊裏拐了幾個彎後，停在一扇灰白色的合金門前。
與墻壁嚴絲合縫並在一起的大門沒有任何抓手的地方，無論是門鈴或者門把手都沒有設置。矢目久司站在大門前，微微擡起頭，一雙春風般溫潤憂郁的薄綠色眼眸直視大門正中。
很快，一個淺藍色的眼球狀投影出現在大門正中。
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再次響起。
“正在進行身份驗證，請靠近。”
矢目久司巍然不動。
過了一會兒，淺藍色的眼球緩緩轉動了一下，眼球正中對準了矢目久司的臉，一道慘綠色的光線突然照向矢目久司的眼睛。
很快，光線消失。
“虹膜核驗中，請稍後。”
“滴——核驗完成。”
“身份確認為，冰酒。歡迎回歸。”
機械女音的話音未落，灰白色的合金門在一陣滑動摩擦聲音後緩緩打開。
大門內，數臺算是當今最為先進的電腦同時在運作。每一臺電腦前都守著一名臉色蒼白、黑眼圈濃重的人，有男有女。他們時不時伸手在鍵盤上敲一下，然後飛快低頭在手邊的本子上記錄著什麽，過一會兒，再敲一下鍵盤，周而覆始，枯燥機械。
守在門口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大漢。見到門開之後，他那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盯上了矢目久司，看了半天後像是終於確認了他的身份，冷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沖矢目久司點了點頭，松開了手裏的大口徑殺傷性槍械：“冰酒。”
“拉姆斯，辛苦了。”
等到門徹底關上之後，拉姆斯走到冰酒身邊，皺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這次來又有什麽事？我記得你不是剛處理完一起大型任務嗎？怎麽，任務出岔子了？”
矢目久司笑了一聲，也不介意拉姆斯不客氣的話語：“安心，任務沒出問題，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常駐人員都在忙，只好自己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雙手交叉擱在小腹前，垂著眼，語氣隨意道：“——那兩個新人威士忌，審查結果怎麽樣了？”
拉姆斯看了看大門的方向，猶豫了下，還是轉回冰酒身邊，拖了個椅子落座後，才接口：“威士忌？你說蘇格蘭和萊伊？”
矢目久司點了點頭。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指尖相互蹭了蹭，矢目久司像是沈入了自己的思緒，沈默了一會兒，道：“這次怎麽這麽久？”
拉姆斯笑了起來：“嘖，知道你看上了這一對無主的狙擊手。說實話，兩個新人水平確實不錯，性格也沈穩，我看琴酒那邊也有些心動了。這次拖這麽久主要還是琴酒那邊的要求。”
矢目久司有些驚訝，撩起眼皮看對方：“琴酒？他不是已經有兩個狙擊手了嗎？而且他自己也能打狙，狙擊手的位置應該滿編了——”
“誰知道你們這些行動組的變態怎麽想，”拉姆斯聳了聳肩膀，“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兩個新人確實也值得查一查。”
“……怎麽？”
鍵盤敲擊的劈啪聲不絕於耳，不知道是不是室內暖氣溫度打得太低，矢目久司感覺有點冷，於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圍巾，確保自己的下巴能夠埋進溫暖的圍巾裏面。
“太幹凈了。”拉姆斯轉了轉椅子，皺起眉，“你也知道，冰酒，幹我們這行的，見識過的檔案資料太多了，碰到這種特別幹凈的，除了少數的的確確人際關系特別簡單的，其他大多數都是被身後的勢力處理過的。這種情況一般來說身份都不簡單，不是臥底就是同樣混黑的。琴酒也這麽想，看過他們兩個的資料過後，讓我們再查查。”
矢目久司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轉而又問：“琴酒看上誰了？”
“萊伊。”拉姆斯幾乎沒有停頓就報出這個名字，大笑起來，“你不知道，冰酒！萊伊跟琴酒真的很像，我還是第一次見新人就能有這麽強的氣勢的，私下還有人說琴酒這是要給自己培養一個兄弟！”
“……”
矢目久司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坐著的絡腮胡大漢拍腿狂笑。等了一會兒，看對方沒有要停的意思，矢目久司索性直說了：”我要那個蘇格蘭。拉姆斯，琴酒要的人你謹慎一些慢慢審沒問題，蘇格蘭你給我動作快點放出來，這應該沒問題吧？”
拉姆斯邊笑邊抹眼淚，聞言順嘴道：“可以是可以，老規矩，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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