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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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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男人手腕上搭著件西裝外套,看過來的眼神很漠然,臉上更沒什麽情緒,遠遠瞧了她一眼就扭頭往外走。

渾當兩人是陌生人的姿態。

蘇棠心下一慌,放下手中的酒杯跌跌撞撞往那背影追,一旁的章柔嘉不知實情,在後面沖她不停地喊,以為自己玩笑開過了她要走。

出了酒吧大廳,男人身影已經不在,蘇棠看著一層層下降的電梯,想也沒想轉身跑進了消防通道。

等她氣喘籲籲的跑到一樓,電梯早停了。

裏面空空蕩蕩。

哪還有男人半個影子。

她呆站原地,很無措,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他應該很生氣吧。

無論怎樣,她忘了答應他的事,是她失約,她想自己應該道個歉的。

半夜的酒吧街依舊熱鬧,三三兩兩的年輕人腳步虛浮的相互靠著在街邊打車。

沈逸清從一旁的超市買了煙出來,擡眼就看見女人委委屈屈的對著電梯發呆,胸口起伏不停,大口喘著氣,累慘了,看樣子是從樓梯間一路追下來。

眸子沈了沈。

這小東西。

他今天在茶餐廳特意訂了包間,等了一下午,他以為女人只是遲到,沒成想最後直接沒來。

他不是喜歡逼迫的人,沒立即興師問罪。

只是他沈逸清走到哪裏不是人人渴望著巴結,第一次被女人這樣隨意對待,倒是件新鮮事。

打聽了一圈,陸嶼那裏今天也請了假,具體沒說去幹嘛,總之就是沒影兒了。

瓶口擰開,他站在原地慢條斯理喝了兩口水,欣賞夠了對方失落的神情才慢悠悠的擡腳過去。

她放他鴿子。

這事可不會這麽輕易翻篇。

蘇棠心裏有些失落,正扭頭準備上樓,一轉身就看見男人遠遠盯著她走過來,手裏拎著半瓶礦泉水,一張臉跟平時一樣沒什麽表情,她摸不準他是不是在生氣。

心裏忐忑著,四目相對時,剛才莽著勁兒一路追下來的勇氣卻突然消失殆盡了,眼看著人朝她越走越近,竟然有些慌亂。

她沒去。

他不會等了她一下午吧。

十五步。

蘇棠心抖了一下,人已經站到跟前,她緊張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

他不會....罵她吧。

男人似有似無的勾著唇,笑得危機四伏暗含危險,下一秒。

“蘇小姐,爽約有意思嗎?”

蘇棠睜大眼睛看著人。

“我、我、、你、、你、、、....”

她看著沈逸清急著解釋,開口卻結結巴巴,慌亂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麽好。

像只慌亂的小白兔,笨拙的想討好人卻不得其法。

沈逸清本來就比她高出許多,垂眼懶懶的睨著人,目光沈沈像是不滿,口吻有意打趣。

“怎麽?不會說話了?”

蘇棠臉一紅,正聲道。

“對不起,我今天有事忙忘了。”她小心翼翼,眼神試探的看向他,“你今天.....沒有等很久吧?”

昨晚他發消息過來說幫個忙,朋友餐廳下午開業,他缺個女伴,既然是幫忙,蘇棠猶豫了下還是答應,心裏想著就這一回。

答應是答應,但是潛意識裏想和他保持距離,過了一夜,全沒放在心上。

她上午滿課,下午本來是休息的,午間的時候又突然被許述忘拉住,說給她的畢設找到了合適的拍攝對象,約好了時間,要她過去見見。

師姐找人不易,她著急忙慌想也不想,立馬給陸嶼那邊打電話請了假,卻忘了沈逸清這回事,要不是酒吧遇見,她到現在都還沒想起。

沈逸清專註、認真,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怕極了他生氣。

四周靜靜地,偶爾有車輛突兀的喇叭聲。

蘇棠一直等著,可她的話他沒接,像是沒聽見,可蘇棠知道,他聽見了。

沈默有時比怪罪更拿人。

完了。

半晌,蘇棠心底哀嚎一聲,升騰起一股絕望。

男人那表情告訴她,他真的等了很久。

無疑....是十分生氣的。

“對不起,我錯了。”

蘇棠死咬著唇低下頭,有些愧疚,怯怯的,不敢看他。

眼前人低聲下氣誠心道歉的樣子,小可憐樣,明明是她的錯,可那副模樣,自己要敢說一句重話,沈逸清毫不懷疑,那眼淚珠子就得大顆往下掉。

道歉的模樣也正經極了,就像下一秒就要立正給他彎腰鞠個躬。

真有趣。

苦等一下午的火氣突然就消失了一半,可還剩一半。

沈逸清看著人,窮追不舍。

“錯哪裏了。”

見他還肯搭理自己,蘇棠低垂的頭慢慢擡起來,有些沒底氣。

“不該忘了和你的約定。”聲音低低的。

沈逸清點點頭。

“那你的道歉不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吧?”

還沒等蘇棠反應過來,他立即問她。

“給你個彌補的機會要不要?”

蘇棠又愧疚又緊張,哪有心思琢磨其他,只是擡頭看他,猛地點點頭。

沈逸清審視著人,矮他許多,所以她看向自己時不免要微仰著頭,夜風吹散她兩頰的碎發,直往嘴邊送,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期待又疑惑,眼巴巴期待著他說話的樣子,像只向人討禮的兔子,緊張又不安。

那張才喝過酒,擦拭力度過重的嘴吧浮腫飽脹,泛著旖旎的粉紅色。

突然的,沈逸清指尖有些泛癢。

他很想往裏面獎賞一根胡蘿蔔,又突然想起來。

這還不是他馴化過的。

他害怕嚇到她。

蘇棠看著眼前盯著她走神的人,靜靜地等了好半晌才聽見他開口。

忽然起了一陣疾風,那聲音不遠不近的緊隨著飄過來。

他問她。

“明後天你有沒有空?”

....

沈逸清站在樓梯口,一路看著紅色的數字慢慢上升直到停下。

喝成這樣,還要回去。

就非得拍那小姑娘,換個人不行?

還沒出社會,事業心就那麽重,倔性,還什麽都比他重要,攀上他不比什麽都好?

驀的,沈逸清自嘲的笑一聲,反應過來他還沒她那主人公受重視。

轉身,朝不遠處招手,夜色裏跑過來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

“小心盯著別讓她發現,沒出事就不用管。”

男人心下了然,聽了吩咐心照不宣的進了電梯。

蘇棠重新回到座位,章柔嘉十分意外。

“害!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少女還有些懊惱,剛在還在後悔著呢,人回來了。

她窩在卡座裏上下打量著蘇棠,身邊坐了一圈和她同齡的少男少女,個個奇裝異服,描龍畫鳳貼著文身,個頂個的離經叛道和桀驁不羈。

剛才被捉弄時其實摻了不少水,還有人要為難蘇棠讓她喝,最後被章柔嘉攔下來,回頭拿過自己卡座上的包包牽著人往外走。

到了門口也不打車,點了根煙提了個要求,讓蘇棠慢悠悠陪著她走回家。

夜半的主幹道連車都很少,夜風裏有很重的寒氣,帶著一股晚秋的肅殺。

蘇棠看了看她身上那件亮閃閃只當個裹胸布的吊帶,擡手將自己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去,章柔嘉沒拒絕,偏頭看她一眼把衣服往身上摟了摟。

“哎!你說人這輩子為什麽是人啊?不是貓啊狗啊小鳥啊。”

愁腸滿緒的話帶著點厭世,十八歲少女的心思蘇棠不好猜,只悶聲陪著她走。

章柔嘉還在自言自語。

“你說會不會我們投胎前就站在天上看啊,看中了就滿意的點頭,‘哎!就這個’然後咻!的一下就鉆到了媽媽的肚子裏,其實我們早就看過這輩子的劇本。”

蘇棠猛地停住,偏頭看了她一眼,沒來由的鼻子酸了一下。

“天堂如果真的有劇本,我想知道我媽媽到底長什麽樣子。”

這話讓章柔嘉一下楞住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t

她慢慢轉換了話題,和蘇棠主動聊起自己。

“哎,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去學校辦退學手續,我們班主任指著我鼻子罵,她說,‘哎!章柔嘉,你知不知道你才十八歲,你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八歲’,她那副激動的表情真的特搞笑,感覺我每天去學校不是學習,就是專門去和她碼架的,特沒意思,還有哪些書啊題啊這些,都特沒意思,覆讀更沒意思。”

她一路走一路說,帶著一股地方口音,說話打著彎又輕飄飄。

沒由來,蘇棠想起沈逸清,男人說話字正腔圓,一點雜音也沒有,低沈的聲線也很好聽,一點也不像京北人。

然後,她又想到城中村裏點燈熬油般努力高考的譚茂,一時心緒覆雜,沒接她的話。

章柔嘉還在繼續。

她是京北土著,家境優渥,她自己開過店、學的是藝術,也做過工,那個選址不太理想的咖啡店沒到一年就關門大吉了,過於抽象派的裝潢風格和高於市場不太正常的價格總讓人望而生卻。

雖然才十八歲,但走過的路已經十分豐富,對於生活的各種試探跟她此時懵懂的人生態度一樣跌跌撞撞,永遠在摸索,父母的期望倒雷打不動的堅定,就希望她能考個好大學。

這次休學,是她拿著抑郁癥診斷書和家裏吵翻才爭取到的結果。

如果說城中村的譚家是對生存和知識的摸索,那章柔嘉就是對精神世界的摸索。

她好像永遠都在尋找自己樂趣的路上,沒過兩天又失去樂趣,覺得人生缺少激情,她家裏投資給她開店,送她去學畫,去演戲,甚至自己開了公司,這些都只是章家父母為了自己女兒能夠找到生活樂趣的手段,但他們還是要她考個好大學,任何時候,沒有學歷的光環,都讓她父母覺得丟人,即便家裏再富有。

她擁有一切譚茂想要卻沒有的東西,但蘇棠明顯感受到,她此刻的心境比譚茂還要糟糕和混沌。

物質的充裕並沒有給她帶來精神的富足。

她覺得索然無味。

她對蘇棠說,如果可以,她來生想當棵樹。

木頭嘛,沒有思想,就不會成天瞎想。

蘇棠沒回話,只是沈默的看著她。

這次畢設主拍高四生,主題是《綻放》。

兩個不同階層卻相同年紀的人,蘇棠拉開兩個視角,將本來毫無交集的他們揉進一個鏡頭。

她沈默的看著他們奮鬥、追尋,她帶著好的期許。

期許譚茂高四覆讀後高中,期許章柔嘉重新找到人生之路的趣味。

期許兩個天與地的人最後都能走出清青春期的迷霧,走到人生最舒適的那個沸點,在最好的青春年華綻放。

章柔嘉輟學在家,蘇棠問她接下來的打算,對方只說沒想好,但堅持不會再回學校。

她將她一路送到別墅區門口,兩人才擁抱告別。

.....

白光刺目,屋內有風,微微一掀眼,寢室窗戶沒關。

喝了酒的緣故,蘇棠這一覺睡得沈,人還迷糊著,耳邊一串震動,摸起手機剛打開,微信消息就一條條跳出來。

是沈逸清。

他問她睡醒沒有又說他來接她,最後一句讓蘇棠猛然醒神,坐起來後耳根一熱。

男人直白的提醒她需要帶一套泳衣,今晚聚會的地方會有泳池,最好再帶一套備穿的衣服。

蘇棠楞了楞神,掃了眼時間,已然是下午。

竟睡得這樣天昏地暗。

她急慌慌的下床,把坐在下面化妝的米朵嚇一跳,擡眼瞪她問她發什麽神經,蘇棠傻呵呵的笑一下沒說話,拉開衣櫃。

她泳衣不多,只有兩套。

一套白色斑點的三點式和一套分體式的紅格子兩件套,後一套裙身稍長,比較保守。

她想也沒想就把後面這套塞進包包。

旁邊的米朵一楞,看著她的動作。

“你要去健身房嗎?”

蘇棠怔了一下,搖頭。

“朋友讓我陪他去一個聚會。”

米朵八卦起來。

“泳池趴?男的女的?”

蘇棠了解她這個眼神,下意識的解釋。

“不是,只說聚會的地方游泳池,拿去備用。”末了又加一句“男的。”

米朵會心一笑,走過來將她那套塞進包包的泳衣扔出來。

“別帶這套,帶當初我送你那套,白色的襯你。”

蘇棠忸怩著不肯。

“不行,那個.....那個太露了。”

米朵大笑。

“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保守,泳池邊上不奇怪,沒人盯著你看!再說了,好身材,讓她們瞧去,還不羨慕死!”

她盯著眼前人,有屁股有胸,雖瘦該少的地方一點不少,又碰上一張純情的臉蛋,那反差,欲得要死,她個女人有時候都忍不住要去摸一小把。

她猜到那約她的人是誰。

“那人是不是在追你?”

突然,米朵瞇了瞇眸子看著人。

蘇棠一楞,隨即立即擺擺手大笑。

“你別開玩笑了。”

沈逸清追她,怎麽可能。

“發生點事,陪他玩一趟,算是賠罪。”

米朵沈默看了她兩眼,不說話,手裏動作卻不停,兩人還在推推拉拉,沈逸清的消息又過來,說人已經到了樓下,像是催促的意思。

蘇棠一咬牙,擰不過米朵,幹脆將兩件一起塞進了包裏,混亂一拉,轉身走了。

人到車前,沈逸清敏銳的註意到她臉上似有若無的一抹紅暈,以為是怕他等急了跑出來累的,沒太在意。

蘇棠打開車門,看見沈逸清就一楞。

他今天穿得十分正式,地道的西裝三件套,領帶是當初借給她當腰帶那根,模樣正經極了,比兩人第一次在臺球廳遇見還正經。

突然想起米朵那無端猜測的話,蘇棠臉有些熱,低下頭去不敢看人,像是心虛。

沈逸清喜歡她的反應,故意打趣。

“怎麽,不好看嗎?”緊接著,“我出門前特意挑的。”

說完扭頭在後視鏡照了照。

蘇棠臉更加紅。

她該怎麽解釋,她和秦詩那段露骨的聊天,似乎無論怎麽說都只會越描越黑,反而暧昧。

她自覺地壓住解釋的念頭,擡腳上了副駕駛室。

“好看。”

不敢看他,只好假裝整理自己放在懷裏的包。

沈逸清暗自瞧著人。

又在害羞。

幾不可聞的勾勾唇,沒再說話。

終點在京北郊外的一座莊園。

到了目的地蘇棠才發現,原來今天是陸嶼的生日。

在場的人,除了齊頌恩和時越沒來,蘇棠認識的只有陳牧寒和她妹妹宋清煙。

雙方不久前的牌局上見過,並不表現出驚訝。

倒是有個人,蘇棠也沒見過,她下車還沒轉身,對方就迎上來,親密的拍她的肩,驚喜的叫她‘箏兒!’。

那聲音稍縱即逝,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因為當她回過身來時那人表情立馬就焉了。

沈逸清下車,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對對方認錯人這件事非常不滿。

男人看了看兩人,呆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從這件迷糊事件裏回過神來。

沈逸清眼神冷冷看著人。

“酒還沒喝,你倒先醉。”他緊盯著他,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棠在裏面看到了一絲警告,“下次開口前,先把人看清再說話,免得鬧笑話。”

那男人楞了下,緩了緩神才尷尬開口。

“確實有些昏,對不住。”

下一秒轉身走了,可除了歉意,離開時蘇棠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吃飯的包間是陸嶼親自選的,裝潢頗為寫意,看得出莊園主人為了布置花費了大心思,他口味隨了他那南方的爹,上桌的大部分都是粵菜,擺盤也雲深霧繞的意境,但總體的原料也是湯湯水水,又偏甜偏膩,蘇棠愛好吃辣,有些不習慣,只面前有道白切雞還算對胃口,下意識就一直夾。

眼看轉到別的菜她就不動手,沈逸清幹脆擡手將玻璃轉盤轉回來,把白切雞硬生生停在她面前。

因他這動作,一桌人接下來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再去轉一下桌子,只不動神色的觀察他身邊的女人。

第一次見沈逸清在這種場合帶女人出來,大家都像見了新鮮事。

飯後轉場一群人湧去負一樓。

特意清了場,今天除了陸嶼的客人沒有外人。

這一層全是娛樂設施,除了一片露天泳池,一旁還有休息區,娛樂區,甚至還有美食區。

陸嶼早換了衣服出來,從一開始身邊就圍了一群水洩不通的美女,還有一圈好友,酒池肉林,人歡馬叫,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在泳池邊玩跳水游戲,還有的拿著水槍相互滋,玩得不亦樂乎。

沈逸清和蘇棠下樓來,老遠就被陸嶼惡作劇一樣潑了一身水。

他無奈的轉頭對著女人笑。

“看吧,我讓你多帶件備穿的衣服是對的。”

他擡眼掃了一圈才發現更衣室,看了眼蘇棠身前濕掉的襯衣,下意識牽著人往那邊帶。

手冷不丁被溫暖的大掌包圍,蘇棠楞了兩秒才發現,他們現在的動作實在是暧昧,好像一對談戀愛的情侶。

燈光下,兩t道交疊的影子投在地上,不分你我。

臉沒來由的發燙,她不露聲色的低下頭,只一味的跟隨他的腳步。

男女更衣室並不分開,每個隔間都有單獨的擋板隔成一個小房間。

蘇棠將手裏的袋子推進儲物櫃,從裏面摸出那套紅色格子泳衣。

那紙袋就是買衣服時櫃臺附送的袋子,口子大敞開著,沈逸清無意冒犯,卻一眼就瞧見了裏面還剩的那套衣服。

轉眼女人已經拿著衣服進隔間了,他的視線依然久久沒有離開。

薄薄的兩片布料,泛著絲綢的光澤。

無端的,他想起棋室那天她穿那件腰身鏤空的綠裙子,外套下欲遮未遮的兩側皮膚,白的發膩,跟這衣服一個樣,勾人,很想讓人順著那處探尋。

夜思。

夢想。

沈逸清的指尖發燙,明明什麽也沒有,輕輕一撚,仿佛有膩感。

他不著痕跡的挪開眼。

好一會兒,女人才從裏面走出來。

分體式的紅格子泳衣,上衣是吊帶,斜斜的裝飾著一個大蝴蝶結,所有該遮的都遮了,下半身的裙子波浪式的修飾,長過腿根,一點不該看的都沒有。

很俏皮也很保守的衣服,凸顯了身材的同時也顯瘦,但顏色不太襯她的膚色。

他將眼神重新鎖定那個儲物櫃,說的話讓蘇棠臉色泛潮。

“白色更襯你。”

沈逸清看著她笑,態度十分認真。

“為什麽不穿白色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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