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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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天下無雙
沈毓淮雙手捧著她的臉, 指腹將她的淚痕輕輕抹去，笑了一下，玩世不恭地挑起眉問她：“又討厭我了？”
陳頌宜執拗地扭著頭, 臉面對電腦, 沈毓淮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眸光一沈，喘了一口氣，說：“看到什麽了？”
“什麽都看到了！”她站起來, 雙眸淚盈盈的，可憐又可愛, “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是不是？你什麽都不告訴我，你對我一點都不坦誠！”
“你什麽都不想著跟我一起面對！你個人英雄主義！我最討厭這樣！我討厭死你了！”
沈毓淮扯了扯她的手腕，認錯似的，把她往自己懷裏拉, 手一下一下的撫過她柔順的發，有一種心安的感覺蔓延到他的神經脈絡裏, 融進他血液的每一寸。
他不想讓她看見這些，這些除了增加她的負罪感, 什麽作用都沒有。
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 陳頌宜還在他身邊, 抵過千難萬險。
陳頌宜的頭靠進他的胸膛裏，起初還掙紮，而後漸漸乖順下來, 抱住他的腰，聲如細蚊：“疼嗎？”
她問他, 一個人在醫院的時候疼不疼。
“沒什麽感覺。”他說的是真話，他那時候已經因為酒精中毒休克了, 那種感覺回憶起來就跟死了差不多，因此痛感也被麻痹了。
況且生理再疼，也疼不過心裏萬分之一。
陳頌宜用力地錘了錘他的肩背。
他笑了笑，低頭撥開她的頭發，在她額上輕輕吻住，說：“現在疼了。”
陳頌宜的鼻子直泛酸，眼淚流下來，在他衣服上蹭幹。
他溫聲哄她：“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沒死嗎。”
她仰起頭，望著沈毓淮，嚴肅道：“以後不許這樣了，聽見沒？”
沈毓淮反問：“以後？你還想跟我分一次手？”
陳頌宜一把推開他，牙尖嘴利起來：“分手？你不是單身嗎？分什麽手？”
“哦。”他不懷好意地壞笑，漂亮的桃花眼彎起來，“我說呢，原來你看到了。”
陳頌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忿忿開口：“你故意的！你居然讓紓齊幫你！沈毓淮，你這個人，你這個人......”
她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他居然能讓謝紓齊這尊大佛，站在他這邊幫他！
沈毓淮勾了勾她下巴，澄清道：“你那好朋友才不會幫我呢。只能說明，旁觀者清。”
陳頌宜氣鼓鼓地瞪著他，隨後一把推開他：“我不管，反正你單身。”
他拉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回來，陳頌宜又掙開：“單身女男，保持點距離！”
“昨晚在床上怎麽不跟我保持距離？”
“床上是床上。”陳頌宜沒理硬說。
沈毓淮雙手抱臂，一副討說法的表情：“你又下床不認賬？”
“關你什麽事！”
他悶促地笑了一聲，把陳頌宜禁錮在自己懷裏，大手勾住她的衣擺一角，溫熱的溫度向內延伸，陳頌宜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盯著他，閉上眼睛，吻他唇角。
昨天她把他的唇角咬破了，上面留了個印子，她伸出舌尖，輕柔地舔舐了一下，她的舌尖被他勾去，整個人被他抱起來，擡到腰間。
她低了頭，吻在他喉結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間失控。
電腦熄屏，又被移動的鼠標晃亮，如此反覆。
陳頌宜一晚上加一上午消耗體力，窩在沈毓淮胸口畫圈，說餓了。
沈毓淮笑了一下，抱她起來。
他本來打算帶她出去吃飯，陳頌宜懶得出去
他在開放式的廚房做飯，陳頌宜支著下巴，目光追隨他的背影，來t來回回。
沈毓淮像背後長眼睛似的，輕飄飄來一句：“別看了，客廳櫃子裏有零食，吃一點墊一下。”
陳頌宜笑了一聲，還是不動，她托著腮，說：“哥哥，你親我一下。”
沈毓淮滿足她的要求，濕著手，親了親她的額頭，她仰起頭，他又親了親她的唇，只是他的吻落下的時候，陳頌宜閉著眼睛，眼淚一並落下來。
她繞過島臺，環住他的腰，頭在他胸口蹭了又蹭，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不該跟你說那麽重的話，我對你一點都不好，我害你一個人承擔這麽多，真的對不起。”
沈毓淮低頭看著她，眼眶熱起來。
他很早就說過，他不要她的對不起，不要她的愧疚。
他的手上全是水，替她抹眼淚也越抹越濕，陳頌宜破涕為笑，笑完了又癟起嘴，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又濕又紅，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陳頌宜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虧欠了他許多年卻不自知，這許多年，要用更多年來彌補。
沈毓淮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什麽寶貝似的，露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跟她講道理：“依依，別跟我說對不起，你從不欠我什麽，我也不要你帶著虧欠愛我。”
他對她從來就只有一個要求而已，他只要她專心的愛，並不貪心。
像陳奕迅的歌裏唱的那樣，是但求其愛，僅此而已。
是她曾經貪心。
可感情本來就是說不清的，誰又能硬分個對錯出來？年少的時候一人求當下，一人求長久，又哪裏是她的問題呢？只是這麽多年看著情人聚合離散，人來人往，少年熾熱冷靜沈澱之後，再縫縫補補那些缺口，去再愛一回而已。
他沒錯，她沒錯，沒有哪個人生下來就懂愛的，剝去技巧，那些笨拙的、赤誠的本能，才是心動和吸引的原始。
就像沈毓淮曾經陪著她去上大學生心理課時，教授問他，戀愛動機是什麽。
他拋去教科書上古板的解釋，望著秋日陽光之下的陳頌宜，給出答案。
是本能。
被她吸引是他的本能，愛她也是他的本能，陳頌宜填補他的情感缺口，也只能是陳頌宜。
陳頌宜記得他給出的答案，她那時正翻書替他找標準答案，措不及防聽見他的回答，擡眸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愛人本身就沒有標準答案，她站在那裏，勝過滿分答案。
那時候全班同學起哄，可她聽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年少的悸動延續至今，瞬間延續到永恒，能感念的只有幸好幸好。
陳頌宜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說：“我餓了。”
沈毓淮笑了笑，歪著腦袋：“親我一下，給你做飯。”
陳頌宜皺皺鼻子，在他臉側親一下，他扭過頭，要她在另外一邊親一下，她踮起腳，又親了親。
“哦對了，Kelly現在是我媽爸在帶，要接回來的話，他們估計不舍得。”陳頌宜有點為難地說，“所以你如果想她，就要去我家裏了。”
沈毓淮手上的動作一頓，問她：“我什麽時候上門拜訪？”
陳頌宜註意到他緊張，平時跟什麽人打交道都游刃有餘的沈董事長，也就在這時候顯露無措，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我媽爸很期待你上門。”
“你沒說我壞話吧？”
陳頌宜發誓：“才沒有！”
他點了點她的鼻頭：“定好時間提前跟我說，我準備一下。”
陳頌宜乖乖應下。
沈毓淮轉身回廚房，陳頌宜揪住他的手指，遲疑地說：“那你家那邊......”
他回頭，目色平靜：“我家在這兒。那兩邊你不想見，我們就不見。”
“真不見？”她覺得有點沒禮貌。
沈毓淮點點頭：“真不見。”
“那我應該拜訪一下顧老師吧？”
他彎彎嘴角，捏了捏她的指尖：“你顧老師延期回國，下個月。”
“哦。”
陳頌宜松開手，沈毓淮眉眼含笑地問她：“還有什麽問題？”
她搖搖頭，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盈滿笑意：“沒啦。”
陳頌宜覺得他們談的東西有點遠了，他們在一起是他們的事，牽扯到家庭，就不得不進入婚姻。
她本身不排斥婚姻，只是不喜歡這個契約可能帶來的附加條件。
可如果跟她走進圍城的人是沈毓淮，她願意試一試。
十分鐘後，沈毓淮端出來兩碗片兒川，最地道的用料是冬筍雪菜和堿面，但是他在超市逛了一整圈，發現不是冬筍的季節，便用茭白代替，鮮味略受影響，但瑕不掩瑜，一如既往合她胃口。
沈毓淮問她：“你現在跟你媽爸住一起？”
陳頌宜喝一口湯，笑瞇瞇地點頭，說：“這幾年太忙了，都沒時間好好陪陪他們，而且我跟我媽的關系還要好好修覆一下。我前一陣子在桂廬二期買了套房子，精裝現房，下周交房。購置一些軟裝，空置幾個月我就搬過去了。”
“要不要搬回來？”
她搖頭：“不要，離公司太遠，我早上要睡覺的。”
“那我搬到桂廬去。”
她皺眉：“別吧，桂廬離你公司那麽遠。”
沈毓淮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抽了一張紙幫她擦拭嘴角，眉心擰了擰，問道：“陳頌宜女士，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跟你見面？”
陳頌宜放下筷子，兩手放平，正襟危坐：“沈毓淮先生，周末可以。”
他否決：“不行。”
她撅了撅嘴，態度柔緩：“我是怕你辛苦啊。”
“你是不想見我。”
“我沒有。”
“你有。”
“你好幼稚啊。”
“你不是喜歡幼稚的嗎？”
陳頌宜楞了一秒：“誰說我喜歡幼稚的？”
他嗤笑一聲：“年輕男人。”
陳頌宜冷一秒，隨即開懷大笑，本來想憋住調整一下，卻發現根本憋不住，她笑得下頜抽筋，劇烈的刺痛感讓她不得不捧住兩邊臉頰。
沈毓淮說她活該，站起來替她揉了揉頜骨，她越是看著沈毓淮這樣故作正經的樣子，越是忍不住笑，沈毓淮黑臉了，松開手說：“自己揉。”
陳頌宜由大笑改成抿著唇笑，捉住他的手，蜻蜓點水似的吻一吻，擡頭望著他，眨著眼睛：“你吃醋啦？”
那天下午陳頌宜就後悔這麽問了，沈毓淮把她拉到床上，一掌拍到她屁股上，一遍遍質問她是不是喜歡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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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淮雙手捧著她的臉, 指腹將她的淚痕輕輕抹去，笑了一下，玩世不恭地挑起眉問她：“又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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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看到了！”她站起來, 雙眸淚盈盈的，可憐又可愛, “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是不是？你什麽都不告訴我，你對我一點都不坦誠！”
“你什麽都不想著跟我一起面對！你個人英雄主義！我最討厭這樣！我討厭死你了！”
沈毓淮扯了扯她的手腕，認錯似的，把她往自己懷裏拉, 手一下一下的撫過她柔順的發，有一種心安的感覺蔓延到他的神經脈絡裏, 融進他血液的每一寸。
他不想讓她看見這些，這些除了增加她的負罪感, 什麽作用都沒有。
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 陳頌宜還在他身邊, 抵過千難萬險。
陳頌宜的頭靠進他的胸膛裏，起初還掙紮，而後漸漸乖順下來, 抱住他的腰，聲如細蚊：“疼嗎？”
她問他, 一個人在醫院的時候疼不疼。
“沒什麽感覺。”他說的是真話，他那時候已經因為酒精中毒休克了, 那種感覺回憶起來就跟死了差不多，因此痛感也被麻痹了。
況且生理再疼，也疼不過心裏萬分之一。
陳頌宜用力地錘了錘他的肩背。
他笑了笑，低頭撥開她的頭發，在她額上輕輕吻住，說：“現在疼了。”
陳頌宜的鼻子直泛酸，眼淚流下來，在他衣服上蹭幹。
他溫聲哄她：“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沒死嗎。”
她仰起頭，望著沈毓淮，嚴肅道：“以後不許這樣了，聽見沒？”
沈毓淮反問：“以後？你還想跟我分一次手？”
陳頌宜一把推開他，牙尖嘴利起來：“分手？你不是單身嗎？分什麽手？”
“哦。”他不懷好意地壞笑，漂亮的桃花眼彎起來，“我說呢，原來你看到了。”
陳頌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忿忿開口：“你故意的！你居然讓紓齊幫你！沈毓淮，你這個人，你這個人......”
她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他居然能讓謝紓齊這尊大佛，站在他這邊幫他！
沈毓淮勾了勾她下巴，澄清道：“你那好朋友才不會幫我呢。只能說明，旁觀者清。”
陳頌宜氣鼓鼓地瞪著他，隨後一把推開他：“我不管，反正你單身。”
他拉住她的手臂，把人拽回來，陳頌宜又掙開：“單身女男，保持點距離！”
“昨晚在床上怎麽不跟我保持距離？”
“床上是床上。”陳頌宜沒理硬說。
沈毓淮雙手抱臂，一副討說法的表情：“你又下床不認賬？”
“關你什麽事！”
他悶促地笑了一聲，把陳頌宜禁錮在自己懷裏，大手勾住她的衣擺一角，溫熱的溫度向內延伸，陳頌宜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盯著他，閉上眼睛，吻他唇角。
昨天她把他的唇角咬破了，上面留了個印子，她伸出舌尖，輕柔地舔舐了一下，她的舌尖被他勾去，整個人被他抱起來，擡到腰間。
她低了頭，吻在他喉結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間失控。
電腦熄屏，又被移動的鼠標晃亮，如此反覆。
陳頌宜一晚上加一上午消耗體力，窩在沈毓淮胸口畫圈，說餓了。
沈毓淮笑了一下，抱她起來。
他本來打算帶她出去吃飯，陳頌宜懶得出去
他在開放式的廚房做飯，陳頌宜支著下巴，目光追隨他的背影，來t來回回。
沈毓淮像背後長眼睛似的，輕飄飄來一句：“別看了，客廳櫃子裏有零食，吃一點墊一下。”
陳頌宜笑了一聲，還是不動，她托著腮，說：“哥哥，你親我一下。”
沈毓淮滿足她的要求，濕著手，親了親她的額頭，她仰起頭，他又親了親她的唇，只是他的吻落下的時候，陳頌宜閉著眼睛，眼淚一並落下來。
她繞過島臺，環住他的腰，頭在他胸口蹭了又蹭，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不該跟你說那麽重的話，我對你一點都不好，我害你一個人承擔這麽多，真的對不起。”
沈毓淮低頭看著她，眼眶熱起來。
他很早就說過，他不要她的對不起，不要她的愧疚。
他的手上全是水，替她抹眼淚也越抹越濕，陳頌宜破涕為笑，笑完了又癟起嘴，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又濕又紅，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陳頌宜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虧欠了他許多年卻不自知，這許多年，要用更多年來彌補。
沈毓淮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什麽寶貝似的，露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跟她講道理：“依依，別跟我說對不起，你從不欠我什麽，我也不要你帶著虧欠愛我。”
他對她從來就只有一個要求而已，他只要她專心的愛，並不貪心。
像陳奕迅的歌裏唱的那樣，是但求其愛，僅此而已。
是她曾經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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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錯，她沒錯，沒有哪個人生下來就懂愛的，剝去技巧，那些笨拙的、赤誠的本能，才是心動和吸引的原始。
就像沈毓淮曾經陪著她去上大學生心理課時，教授問他，戀愛動機是什麽。
他拋去教科書上古板的解釋，望著秋日陽光之下的陳頌宜，給出答案。
是本能。
被她吸引是他的本能，愛她也是他的本能，陳頌宜填補他的情感缺口，也只能是陳頌宜。
陳頌宜記得他給出的答案，她那時正翻書替他找標準答案，措不及防聽見他的回答，擡眸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愛人本身就沒有標準答案，她站在那裏，勝過滿分答案。
那時候全班同學起哄，可她聽不見，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年少的悸動延續至今，瞬間延續到永恒，能感念的只有幸好幸好。
陳頌宜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說：“我餓了。”
沈毓淮笑了笑，歪著腦袋：“親我一下，給你做飯。”
陳頌宜皺皺鼻子，在他臉側親一下，他扭過頭，要她在另外一邊親一下，她踮起腳，又親了親。
“哦對了，Kelly現在是我媽爸在帶，要接回來的話，他們估計不舍得。”陳頌宜有點為難地說，“所以你如果想她，就要去我家裏了。”
沈毓淮手上的動作一頓，問她：“我什麽時候上門拜訪？”
陳頌宜註意到他緊張，平時跟什麽人打交道都游刃有餘的沈董事長，也就在這時候顯露無措，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我媽爸很期待你上門。”
“你沒說我壞話吧？”
陳頌宜發誓：“才沒有！”
他點了點她的鼻頭：“定好時間提前跟我說，我準備一下。”
陳頌宜乖乖應下。
沈毓淮轉身回廚房，陳頌宜揪住他的手指，遲疑地說：“那你家那邊......”
他回頭，目色平靜：“我家在這兒。那兩邊你不想見，我們就不見。”
“真不見？”她覺得有點沒禮貌。
沈毓淮點點頭：“真不見。”
“那我應該拜訪一下顧老師吧？”
他彎彎嘴角，捏了捏她的指尖：“你顧老師延期回國，下個月。”
“哦。”
陳頌宜松開手，沈毓淮眉眼含笑地問她：“還有什麽問題？”
她搖搖頭，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盈滿笑意：“沒啦。”
陳頌宜覺得他們談的東西有點遠了，他們在一起是他們的事，牽扯到家庭，就不得不進入婚姻。
她本身不排斥婚姻，只是不喜歡這個契約可能帶來的附加條件。
可如果跟她走進圍城的人是沈毓淮，她願意試一試。
十分鐘後，沈毓淮端出來兩碗片兒川，最地道的用料是冬筍雪菜和堿面，但是他在超市逛了一整圈，發現不是冬筍的季節，便用茭白代替，鮮味略受影響，但瑕不掩瑜，一如既往合她胃口。
沈毓淮問她：“你現在跟你媽爸住一起？”
陳頌宜喝一口湯，笑瞇瞇地點頭，說：“這幾年太忙了，都沒時間好好陪陪他們，而且我跟我媽的關系還要好好修覆一下。我前一陣子在桂廬二期買了套房子，精裝現房，下周交房。購置一些軟裝，空置幾個月我就搬過去了。”
“要不要搬回來？”
她搖頭：“不要，離公司太遠，我早上要睡覺的。”
“那我搬到桂廬去。”
她皺眉：“別吧，桂廬離你公司那麽遠。”
沈毓淮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抽了一張紙幫她擦拭嘴角，眉心擰了擰，問道：“陳頌宜女士，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跟你見面？”
陳頌宜放下筷子，兩手放平，正襟危坐：“沈毓淮先生，周末可以。”
他否決：“不行。”
她撅了撅嘴，態度柔緩：“我是怕你辛苦啊。”
“你是不想見我。”
“我沒有。”
“你有。”
“你好幼稚啊。”
“你不是喜歡幼稚的嗎？”
陳頌宜楞了一秒：“誰說我喜歡幼稚的？”
他嗤笑一聲：“年輕男人。”
陳頌宜冷一秒，隨即開懷大笑，本來想憋住調整一下，卻發現根本憋不住，她笑得下頜抽筋，劇烈的刺痛感讓她不得不捧住兩邊臉頰。
沈毓淮說她活該，站起來替她揉了揉頜骨，她越是看著沈毓淮這樣故作正經的樣子，越是忍不住笑，沈毓淮黑臉了，松開手說：“自己揉。”
陳頌宜由大笑改成抿著唇笑，捉住他的手，蜻蜓點水似的吻一吻，擡頭望著他，眨著眼睛：“你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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