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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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第 50 章
眨眼的工夫, 宋枝就跑沒影了。
“殿下，”方未央擺弄了下輕如薄紗的裙擺，露出若隱若現的腿。
太子起身, 向她走來。方未央心中竊喜，趕走了宋奉儀, 今晚太子是她的了，她終於要出頭了。
“你是何人？”
“奴婢叫方未央——”方未央話還未落下, 太子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樣修長俊秀的手此刻似鐵鉗, 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脖子，像似要將她的脖子捏碎。
方未央覺得自己要死了，“奴, 奴婢真的叫方未央，是山莊的丫鬟, 是柴公子將奴婢買回來的。”
“誰派你來的？”蕭煜珩眼底戾氣湧現，單臂一用力，將方未央舉起來，狠狠地摔在了柱子上。
方未央骨頭都要散架，哪哪都疼，她連滾帶爬地跪在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饒命, 饒命。奴婢知錯了, 是二皇子他讓奴婢這樣做的, 他說奴婢生得貌美，殿下您一定會喜歡, 他願意幫我一把。”
方未央哭得鼻涕眼淚一臉，她還年輕, 不想死啊！她年邁的母親還在給人為奴為婢，她不能死啊！
“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太子殿下您大人有大量，饒奴婢一命。”
不敢了，方未央打骨子裏感覺害怕，身體不自禁發抖起來。
……
整到了太子，又離間了太子和宋奉儀，蕭煜傑心情大好，入睡前服的藥，他也不覺得苦，一口便飲盡了。
滅燈歇息，蕭煜傑很快入了睡。
半夜，他是被扒拉醒的，黑暗中，只覺得一個柔若無骨的女人緊緊纏著他，對他又親又摸，還發出靡靡之音，而他亦全身發燙，焦躁難忍。
是藥！他睡前服用的藥被換了。
而懷裏的女子是……那個婢女方未央。
可惡……竟被太子反將了一軍！
“幫幫我，，幫幫我，”女人扯著他的衣襟，想蔓藤一樣攀纏上來。
一陣強烈的情，欲兇猛襲來，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他用力一口咬在手臂上，直到咬得滲出血跡，感受到劇痛，才松開了口。
“臟東西，滾開！”蕭煜傑用力地推開女人，可女人已失去了理智，又纏了上來。
蕭煜傑怒從心中起，一把將女人推到了地上，從桌上拿來一壺冷茶，掐住女人的下巴，將茶水往她的嘴裏灌，“你給我清醒一點！”
女人想躲開這冰涼的茶水，但人被挾持著，躲不開，頭掙紮著，只是讓那冷茶澆了她一頭，冰冷的茶水順著臉龐落下，滑進脖子裏，打濕了衣襟，身體終於開始降溫。
“嗚嗚……”女人凍得瑟瑟發抖，全身沒一處不疼的，感覺臉頰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哭喊著求饒但無用，終於一壺茶倒完了，二皇子將她扔到一邊，厭惡地看著她道：“滾！”
女人恐懼得連滾帶爬，從屋子裏逃離。
蕭煜傑站起身，從隨身攜帶的木匣子拿出一顆清心丸，身體裏的那股燥熱才壓下來一點。
透過敞開的窗戶，他向太子住處的方向看去，冷笑連連，“算你狠！
-
睡不著。
溪水潺潺，聽著明明很舒心，但宋枝就是睡不著，可能是換了旁的床睡不習慣。
翻身翻煩了，幹脆起身穿了衣裳，到院子裏頭溜達。
知道溫泉山莊是個極美的地方，但沒想到夜晚也極美，這樣大的山莊一點也不黑，走幾步便點亮了一個燈籠，特別是櫻花樹下的燈籠，照亮了櫻花，美麗得不像人間。
風輕輕吹，花瓣零零散散地落。
宋枝一路賞夜晚的櫻花，走到了山莊的溫泉池處。
這裏也亮了燈，看著煙氣裊裊的，別有一番風味。
“嗚嗚……”那花叢後傳來了女人的哭聲。
宋枝心裏慌了下，該不是碰到了什麽孤魂野鬼了吧？
“小薄，你在嗎？”宋枝在腦海中呼喚，有人陪著一塊，總沒那麽害怕。
“在，”司命薄的聲音即時響起。
宋枝緊張兮兮地道：“好像有孤魂野鬼！”
“過去看看，”司命薄慫恿她。
“不去，不去。”宋枝扭頭就走，她瘋了才過去看看。
“是人。”司命薄無奈道。
“哦，”宋枝松了一口氣，“大晚上的在這裏哭，是遇上什麽事了？”
睡不著也是閑著，宋枝湊近了一點點，想遠遠看一眼是什麽情況。
靠近那簇花叢，果然見到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穿得薄紗輕衣，被撕破了些，哭得一臉淚，又狼狽又可憐。
看著有點眼熟，宋枝想：好像在哪裏見過？
“宴會上你覺得漂亮的那個婢女，”司命薄提醒。
宋枝一下想起來了，“那不是被太子叫去寵幸的女子嗎？”
司命薄聲音裏透著無奈，“如果真的被寵幸，她會在此處？”
“那萬一是太子翻臉不認人呢？”
少頃，司命薄的聲音才響起，“以你的了解，蕭煜珩是這樣的人嗎？”
宋枝想了想，“其實我不算了解他。”
“……”司命薄直接道：“沒有。”
“哦。”
宋枝轉身想離開，既然不是女鬼，也沒什麽冤屈，她還是回去睡覺吧。
可轉身之際，她看到女人直接一頭栽進了溫泉池，然後沒了動靜。
宋枝嚇了一跳，“她，她這是要作甚？”
然司命薄沒了動靜，見不得自尋短見，宋枝連忙沖了上前去，將人從溫泉池裏拽出來。
“你，你再如何？也不能尋死啊！”
方未央抹了一把臉，見來人是宋奉儀，今日因她的太子，還有那二皇子吃了噠苦頭，面色不悅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尋死了？”
“想活著的人會把上半身往水裏沈，還一動不動”
方未央嘴硬道：“我是在泡溫泉。”
“哦……那你泡溫泉的方式還挺奇特。”
“嗚，嗚嗚……”方未央嘴角一癟，“誰生來就下賤？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不甘心一輩子為奴為婢，還有我那可憐的母親，她生來便錦衣玉食慣了，臨了一把年紀卻要去給人當奴婢，挨罵受氣，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做不完的臟活累活。”
人都想往上走，這沒什麽錯。
不過旁人的事，宋枝也不想多管。
“事情總會好起來的！”她還是寬慰了一句。
“好起來？如何好起來？”方未央歇斯底裏地說：“我一個賣身的奴婢，一個月六錢的月例，攢到何年何月才能將我自己和我娘贖身，贖身之後呢？我們也沒有地方去，我能靠什麽養活自己和母親？”
方未t央淚眼婆娑，“將來真是一眼望到了頭，一輩子為奴為婢，臨了配一個小廝，再生一堆小奴隸，生生世世這樣傳下去。”
“若我生來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懂，我會認命，好好地呆在自己的位置，可偏偏讓我生在官宦之家，念了書，識了禮，錦衣玉食過，當家做主過，什麽都見識過後，又偏偏讓我困在這個位置。這一切，快把我折磨瘋了！”
宋枝的腦海裏，司命薄飛快地將方未央的前二十年光陰展現開來，與從前相比，確實是天差地別。
那後來呢？
宋枝想知道上一世方未央的結局。
畫面立刻在她的腦海中展開，方未央沒有被配小廝，反而是被柴老爺的生意夥伴，一個年過八旬、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頭看上了，於是向柴老爺討了去做第八房小妾。
下場比之嫁小廝還不如，被老頭欺辱，又因為年輕貌美被老頭的原配以及其他妾室針對磋磨，最終生了死志，投河而亡，那時不過二十又一，如花般的年紀。
“我不會去尋死的！”方未央用力地抹掉臉上的淚水，“我還有母親要救，定不會死，更不會瘋的。”
面前的人此刻如此堅強，可兩年後，卻被磋磨掉所有銳氣，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生命。
方未央看著面前的宋奉儀，又道：“真羨慕你，運氣這樣好，能做太子的女人，此生雖做不了正妻，但至少不愁生計，不用煩惱任何事。”
宋枝苦笑，她這樣的處境，有什麽好羨慕的，她寧願一直在十裏村，過簡單的日子。
“你讀寫很厲害嗎？”宋枝問她，方才在司命薄給她看的畫面中，方未央上過學堂，且頗愛讀書。
“不說有多厲害，但讀寫都沒有困難。”方未央詫異，“你問這個作甚？”
“我可以推薦一份營生給你，包吃包住，一個月五兩銀子，若做得好，還有分紅，你可願意去？”
方未央飛快地在腦子裏算了算，一月五兩，那一年便是六十兩，做了那麽久的奴婢，自然知道一月五兩工錢意味著什麽，只要她存上半年工錢，就能將母親贖出來。每個月五兩銀子，她有錢給母親在汴京租一間屋子，有錢給母親買新衣，吃上面也能吃得很好，她亦有錢去買點兒胭脂，珠花，更難能可貴的是，每月還能餘下最少二兩多，一月存一月，那便有了銀子伴身。
“這世上真有這樣好的營生，女子也能做？”方未央不敢相信，只覺得天上掉餡餅。
“也是柴家的產業，在《汴京朝聞》的編纂局，他們還缺兩個能讀會寫的人，我可推薦你過去。”
方未央激動不已，“真的可以嗎？”
她本就喜歡讀書寫字，《汴京朝聞》火爆整個汴京，她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她有能去《汴京朝聞》的機會，靠知識養活自己，這是方未央從未想過的出路。
“我願意，我願意去。”方未央翻起身來，用力地給宋枝磕了三個響頭，“宋奉儀，從前是奴婢粗鄙，對您多有得罪，奴婢在這裏給您賠禮道歉了，對不起。”
“起來吧！過去了的事，就不必再言。”宋枝道：“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清晨到我的住處拿東西。”
“多謝奉儀娘娘，”方未央卻是再拜了一拜，“您的大恩大德，未央沒齒難忘。”
宋枝也有些乏了，轉身走回了臨溪閣。
“為何幫她？”司命薄問道。
“同為女子，我自是知道身為女子，無父母庇佑，在這個世間活得會有多艱難。”宋枝道：“她既然沒犯過什麽大錯，便不至於淪落到那樣被人欺淩至死的下場。”
多做善事吧，就當是為還沒出生的玲瓏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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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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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央覺得自己要死了，“奴, 奴婢真的叫方未央，是山莊的丫鬟, 是柴公子將奴婢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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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了，方未央打骨子裏感覺害怕，身體不自禁發抖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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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他是被扒拉醒的，黑暗中，只覺得一個柔若無骨的女人緊緊纏著他，對他又親又摸，還發出靡靡之音，而他亦全身發燙，焦躁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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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竟被太子反將了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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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強烈的情，欲兇猛襲來，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他用力一口咬在手臂上，直到咬得滲出血跡，感受到劇痛，才松開了口。
“臟東西，滾開！”蕭煜傑用力地推開女人，可女人已失去了理智，又纏了上來。
蕭煜傑怒從心中起，一把將女人推到了地上，從桌上拿來一壺冷茶，掐住女人的下巴，將茶水往她的嘴裏灌，“你給我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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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女人凍得瑟瑟發抖，全身沒一處不疼的，感覺臉頰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哭喊著求饒但無用，終於一壺茶倒完了，二皇子將她扔到一邊，厭惡地看著她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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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傑站起身，從隨身攜帶的木匣子拿出一顆清心丸，身體裏的那股燥熱才壓下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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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一路賞夜晚的櫻花，走到了山莊的溫泉池處。
這裏也亮了燈，看著煙氣裊裊的，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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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心裏慌了下，該不是碰到了什麽孤魂野鬼了吧？
“小薄，你在嗎？”宋枝在腦海中呼喚，有人陪著一塊，總沒那麽害怕。
“在，”司命薄的聲音即時響起。
宋枝緊張兮兮地道：“好像有孤魂野鬼！”
“過去看看，”司命薄慫恿她。
“不去，不去。”宋枝扭頭就走，她瘋了才過去看看。
“是人。”司命薄無奈道。
“哦，”宋枝松了一口氣，“大晚上的在這裏哭，是遇上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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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你覺得漂亮的那個婢女，”司命薄提醒。
宋枝一下想起來了，“那不是被太子叫去寵幸的女子嗎？”
司命薄聲音裏透著無奈，“如果真的被寵幸，她會在此處？”
“那萬一是太子翻臉不認人呢？”
少頃，司命薄的聲音才響起，“以你的了解，蕭煜珩是這樣的人嗎？”
宋枝想了想，“其實我不算了解他。”
“……”司命薄直接道：“沒有。”
“哦。”
宋枝轉身想離開，既然不是女鬼，也沒什麽冤屈，她還是回去睡覺吧。
可轉身之際，她看到女人直接一頭栽進了溫泉池，然後沒了動靜。
宋枝嚇了一跳，“她，她這是要作甚？”
然司命薄沒了動靜，見不得自尋短見，宋枝連忙沖了上前去，將人從溫泉池裏拽出來。
“你，你再如何？也不能尋死啊！”
方未央抹了一把臉，見來人是宋奉儀，今日因她的太子，還有那二皇子吃了噠苦頭，面色不悅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尋死了？”
“想活著的人會把上半身往水裏沈，還一動不動”
方未央嘴硬道：“我是在泡溫泉。”
“哦……那你泡溫泉的方式還挺奇特。”
“嗚，嗚嗚……”方未央嘴角一癟，“誰生來就下賤？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不甘心一輩子為奴為婢，還有我那可憐的母親，她生來便錦衣玉食慣了，臨了一把年紀卻要去給人當奴婢，挨罵受氣，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做不完的臟活累活。”
人都想往上走，這沒什麽錯。
不過旁人的事，宋枝也不想多管。
“事情總會好起來的！”她還是寬慰了一句。
“好起來？如何好起來？”方未央歇斯底裏地說：“我一個賣身的奴婢，一個月六錢的月例，攢到何年何月才能將我自己和我娘贖身，贖身之後呢？我們也沒有地方去，我能靠什麽養活自己和母親？”
方未t央淚眼婆娑，“將來真是一眼望到了頭，一輩子為奴為婢，臨了配一個小廝，再生一堆小奴隸，生生世世這樣傳下去。”
“若我生來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懂，我會認命，好好地呆在自己的位置，可偏偏讓我生在官宦之家，念了書，識了禮，錦衣玉食過，當家做主過，什麽都見識過後，又偏偏讓我困在這個位置。這一切，快把我折磨瘋了！”
宋枝的腦海裏，司命薄飛快地將方未央的前二十年光陰展現開來，與從前相比，確實是天差地別。
那後來呢？
宋枝想知道上一世方未央的結局。
畫面立刻在她的腦海中展開，方未央沒有被配小廝，反而是被柴老爺的生意夥伴，一個年過八旬、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頭看上了，於是向柴老爺討了去做第八房小妾。
下場比之嫁小廝還不如，被老頭欺辱，又因為年輕貌美被老頭的原配以及其他妾室針對磋磨，最終生了死志，投河而亡，那時不過二十又一，如花般的年紀。
“我不會去尋死的！”方未央用力地抹掉臉上的淚水，“我還有母親要救，定不會死，更不會瘋的。”
面前的人此刻如此堅強，可兩年後，卻被磋磨掉所有銳氣，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生命。
方未央看著面前的宋奉儀，又道：“真羨慕你，運氣這樣好，能做太子的女人，此生雖做不了正妻，但至少不愁生計，不用煩惱任何事。”
宋枝苦笑，她這樣的處境，有什麽好羨慕的，她寧願一直在十裏村，過簡單的日子。
“你讀寫很厲害嗎？”宋枝問她，方才在司命薄給她看的畫面中，方未央上過學堂，且頗愛讀書。
“不說有多厲害，但讀寫都沒有困難。”方未央詫異，“你問這個作甚？”
“我可以推薦一份營生給你，包吃包住，一個月五兩銀子，若做得好，還有分紅，你可願意去？”
方未央飛快地在腦子裏算了算，一月五兩，那一年便是六十兩，做了那麽久的奴婢，自然知道一月五兩工錢意味著什麽，只要她存上半年工錢，就能將母親贖出來。每個月五兩銀子，她有錢給母親在汴京租一間屋子，有錢給母親買新衣，吃上面也能吃得很好，她亦有錢去買點兒胭脂，珠花，更難能可貴的是，每月還能餘下最少二兩多，一月存一月，那便有了銀子伴身。
“這世上真有這樣好的營生，女子也能做？”方未央不敢相信，只覺得天上掉餡餅。
“也是柴家的產業，在《汴京朝聞》的編纂局，他們還缺兩個能讀會寫的人，我可推薦你過去。”
方未央激動不已，“真的可以嗎？”
她本就喜歡讀書寫字，《汴京朝聞》火爆整個汴京，她自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她有能去《汴京朝聞》的機會，靠知識養活自己，這是方未央從未想過的出路。
“我願意，我願意去。”方未央翻起身來，用力地給宋枝磕了三個響頭，“宋奉儀，從前是奴婢粗鄙，對您多有得罪，奴婢在這裏給您賠禮道歉了，對不起。”
“起來吧！過去了的事，就不必再言。”宋枝道：“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清晨到我的住處拿東西。”
“多謝奉儀娘娘，”方未央卻是再拜了一拜，“您的大恩大德，未央沒齒難忘。”
宋枝也有些乏了，轉身走回了臨溪閣。
“為何幫她？”司命薄問道。
“同為女子，我自是知道身為女子，無父母庇佑，在這個世間活得會有多艱難。”宋枝道：“她既然沒犯過什麽大錯，便不至於淪落到那樣被人欺淩至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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