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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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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第 15 章

“是。”朱漁肯定地說。

“這,這…… ”上官羽一行人瞳孔發顫,沒想到追個連載故事,竟然追出林相小姐殺人事件來,此刻想想“第一才女殺人事件”豈非早有暗示,林溶月因詩書出眾,被稱為汴京第一才女。

“爾等休得攀誣相爺和小姐!我家相爺小姐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不法事件,你們胡亂汙蔑,就不怕大禍臨頭嗎?”林管事清醒過來,厲聲警告。

“林相權勢滔天,放在平常,我們自是不敢輕易得罪,”上官羽丹鳳眼微微上挑,嘲諷一笑,“不過你這刁奴看不清形勢,如今的形勢,便t是林相再權傾朝野,也堵不住這悠悠眾口。”

上官羽轉身看向朱漁,問:“可願隨本公子一塊前去應天府作證?本公子可以保證你全家的安全。”

方才的絕望還令朱漁心有餘悸,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小人願意一同前往。”

林管事:“上官公子,你與林相作對,只會連累你的父親,你何必要蹚這一趟渾水?”

上官羽露齒一笑,眼眸明亮如星辰,“因為本公子立志做一個有正義感的人,路見不平,當然要拔刀相助啦!”

林管事一行人被上官羽及其好友綁成一串,拽著一路從芙蓉巷往應天府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敲鑼打鼓地喊:“我們要替王汝秀討回公道,傷害他的人另有其人,而非他的同窗!”

一路喊去應天府,擊鼓鳴冤,應天府府尹蔣大人迅速升堂,提審一幹人等,一路上的百姓們聽到動靜,紛紛都圍攏到了應天府前,聽案情陳述。

目擊證人朱漁將那一夜的所見所聞從頭說來,林相千金林溶月是如何夥同奶娘林媽媽一同推王汝秀下河,又是如何見死不救,還有後來王汝秀的同窗被抓捕判刑,更甚至有林府管事帶人到他家威逼利誘。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便是應天府府尹蔣大人也呆住了,“林,林相?”

此時竟然牽扯到了頂頭上司宰相大人,這可如何審?

命手下的人辨認林管事等人身份,確實是宰相府上的奴仆。

圍觀審案的汴京百姓也驚了,這可是大晉朝的宰相,百官之首,林相一向厚德載物,公正嚴明,豈會做如此不道德之事?

但真相擺在眼前,也容不得旁人不信。

“朱漁,你所言可皆為事實?”

“是,大人,小人所說皆為事實,不敢有任何欺瞞。”朱漁斬釘截鐵道。

蔣大人轉而看向上官羽一行人,“你們為何如此巧合地出現在朱漁家中?”

介於朝廷之中,宰相與上官大人政見不合,他很難不去懷疑,這是否是一場針對性地政,鬥,得小心處理,以免引火自焚。

“大人,”上官羽上前,將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我們出現在那處,說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一切自由安排,我們是看了《汴京朝聞》上的一個故事’第一才女殺人事件’,現在想一想,王汝秀的事件竟然與上面寫的大都對得上……”

“是嗎?”蔣大人滿臉疑惑,上官羽立即將隨身攜帶地《汴京朝聞》奉上。

應天府的衙差上前接過,轉交給府尹蔣大人,蔣大人翻開來看,一時心中十分驚奇。

上面的內容竟然與眼前發生的案件重合了,從石老被打傷,再到朱漁事件。

“這,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情。”

上官羽:“還請大人秉公處理,早日將殺人兇手緝拿歸案。”

蔣大人面色沈吟,“本官受皇上信任出任應天府府尹一職,自當查清此案實情,將兇手緝拿歸案,還被害人一個清白。”

……

此案審理後,迅速地在汴京的市井小巷和高門大院中傳播開來,提前預言了此案的《汴京朝聞》也因此賣斷了貨。

市井之中,百姓們或聚集在茶攤、面館、市集等處議論。

“你們可聽說了?第一才女林溶月殺了她的未婚夫。”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今日親耳在應天府堂前聽到的,有漁夫朱漁作證?”

“那你趕緊細說細說,我們就只知道大概。”

四周的人全圍了過來,方才那人接著道:“林溶月與那死掉的進士王汝秀是皇上親自賜的婚,這樁婚事本是一樁喜事,但林溶月乃是當朝宰相千金,其生母更是平南王嫡女,身份如此尊貴。即便王汝秀中了進士,但他的家世很是普通,不過耕讀世家而已,祖上沒什麽顯赫的人物,實在不能與相府千金匹配。”

“以相府千金的身份,嫁親王,或者嫁給當今太子也是可以的,那王汝秀的身份確實不匹配。”

“可不想嫁,就害人性命,心腸未免太歹毒了。”

“哎哎,《汴京朝聞》你們看過沒有?聽說第一才女殺人事件裏的賈小姐便映射了林溶月,甄緣便是王汝秀,那麽那個玉郎是何人?”

說起這個,大家都紛紛拿出自己買的《汴京朝聞》,“買了的啊,看情況這玉郎對應的應該是現實中林溶月心儀的人。”

眾人七嘴八舌地猜測,但林相等人對他們這些市井之人來說太遙遠了,對於其內裏的事,並不太清楚,只能了解到表面之事。

市井之人不知,但高門深院的人可不要太了解,只看一遍,便立刻猜出了對應之人。

保媒的應縣縣令可不就是當今皇上,而縣令之子,也就是玉郎,對應的正是當今太子。

吃到瓜的一眾權貴個個又震驚又不敢胡言亂語,只敢關起門來,與最最最交心的親人、好友議論此事。

由桑華縣主牽頭的閨中密友局,屏退了侍奉的婢女,只留下三個交心好友說話。

“天吶,你們知道這兩日汴京的傳聞嗎?”一待房門緊閉,桑華縣主便迫不及待地說。

與她交好的有平津侯的嫡女袁思煙、汝南柴家的嫡女柴蓁以及禮部尚書兼任吏部尚書的上官大人之女上官嫣。

林溶月可是貴女圈風雲人物,誰會不關註她的動向,此言論一出,立刻就傳到了她們的耳中。

“這個是可以說的?”柴蓁非常謹慎,不想引火燒身。

“就我們四人,有什麽不能說的?”袁思煙是平津侯之女,其姑母又是當今皇後,忌諱沒有那麽多,徑直道:“林溶月可真是膽大妄為,不服皇上的賜婚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動手殺人。”

“嫣兒,聽說此事還與你大哥有關,你可知道些什麽?”眾人都向上官嫣望去。

秀樓窗外是雅致安靜的庭院,擁簇著似錦的繁花,蝴蝶翩躚起舞,室內茶爐裏的水翻滾著,用水澆透茶杯裏的雪峰毛尖,一股淡淡地茶香立即飄滿整室,陽光透過樹枝細碎地撒在案幾之上,透著一絲懶洋洋又寂靜的意境。

上官嫣細細地品著這雪峰毛尖,眉間是從容不定的神態,待一口清茶喝下,才緩緩道:““我詢問過我的兄長,他介入此事,純屬巧合。《汴京朝聞》你們可看過?”

其她的人不知道,但柴蓁是柴家人,哪裏會不知道,《汴京朝聞》印刷時,她還去作坊看過。

“看過,你說的是‘第一才女殺人事件’,我後來仔細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一切確實對應起來了。”

上官嫣:“起初我也只當是一個新奇的故事,沒想到寫的都是真的,不過用了代稱。我兄長也是好奇之下,領著一幫好友去探訪,不成想就撞見了。”

袁思煙:“多行不義必自斃,林溶月這是自找的。她一心想做太子妃,奈何太子身旁有了旁人,也不是她。若她肯收住心裏頭的欲.望,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嫁給一個家世簡單的進士,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也挺驚訝的,為何皇上會給她和王汝秀這樣一個寒門進士賜婚?大家不都說她是已定的太子妃嗎?”

桑華縣主笑了,“要論家世,也不只有她配得上太子殿下,我們思煙父親乃是平津侯,姑母更是當今皇後,比起她更勝一籌!”

袁思煙:“說的是林溶月,何必扯到我身上來?”

“我是實話實說,”桑華縣主道:“可如今太子已二十有一,太子妃之位遲遲定不下來,這是為何?林溶月常說太子殿下是林相啟蒙的,是師與弟子的關系,她與太子更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可到頭來,陪在太子殿下身旁的是一個農家女,也輪不到她。”

柴嫣似想到了什麽,道:“還能是為何,定是太子殿下不喜歡她唄。若男子真心愛一個女子,怕是早就求娶為妻,何必一直拖著,還另納了她人。”

桑華縣主三人一陣無言,半響才道:“你倒是一針見血了!”

上官嫣:“是啊,殿下想要娶什麽人不成,要想娶林溶月早娶了。”

事情越傳越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應天府,等待著看應天府蔣大人采取什麽樣的行動,可是一連兩日,都沒有動靜。

林府,從一早開始,林溶月差使著丫鬟家丁忙前忙後地布置她的生辰宴,早在十日前,她生辰宴的邀請函就發了出去,邀請地皆是身份尊貴的貴女。

可時辰已經到了午後,準備的美食都徹底涼了,也不見一個人出現在她的生辰宴上。

林溶月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地問:“還是沒有人來嗎?”

“小姐,您再等等,也許是路上人多,都堵在路上了。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事耽擱了。”

林溶月輕笑了下,充滿了自嘲,“要來早就來了,況且我並不在乎她們來不來。只是……”她的目光向前路望去t,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出現,喃喃自語著:“殿下說過的,他會來的,哪怕只有生辰禮也好。”

“小姐,”這時,家丁急急忙忙地跑了了,手裏抱著一個錦盒,“方才太子身邊的人來了,讓小人將此物給您,說是太子給您的生辰賀禮。”

林溶月又驚又喜地接過錦盒,縱然心中有苦難言,但為了此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連忙將錦盒打開,卻見裏面是一本《三字經》,翻開第一頁,“人之初,性本善……”翻來覆去地看,僅僅只是一本《三字經》,而錦盒內再無其他的東西。

這是何意?嘲諷她惡毒?連初生的嬰孩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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