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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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月色瑩瑩, 齊滄身穿紅色內袍，外披金絲同心紋長袍，腳踏黑色牛皮靴, 頭戴白玉冠碧玉簪, 腰佩同心玉佩, 下面綴著長長的、飄逸的流蘇。
齊滄站在房間門口佇立了片刻，心臟砰砰砰地快要從心口跳出來，氣流仿佛從心中奔湧上頭頂, 他在門口前來回踱步, 影子倒映在窗紙上顯眼且扭曲。
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緊張，整個人就像一把已經拉滿弦的弓箭一般, 又好像即將上戰場而如臨大敵的士兵一般，明明都不是什麽青澀少年了，可他依舊緊張得不行，齊滄深吸了一口氣, 輕輕推開了房間門。
房間門在作用力下發出一聲輕響, 聲音不大, 坐在床邊的哥兒身穿同款喜服, 身軀輕輕一顫，衣擺搖曳，他擡頭看了門口的身影一眼, 視線很快就轉到一邊去，根本不敢與之想觸。
齊滄下意識一笑，整個人放松起來，他將門閂放好, 不緊不慢地走到跟前，執起白皙纖細的手, 將人從床邊拉起來。
“小念，我……你……”齊滄難得有些結巴，他想說的話有太多太多，他想說以前，想說以後，想說我愛你，卻一時不知該從哪句開口。
面前的哥兒明明不施粉黛，卻難掩容貌昳麗、明媚飛揚，卷翹的眼睫毛在燭光下如同破碎的蝶翼，下面的嘴唇是淺粉色的，透著瑩瑩水光，齊滄將人一寸一寸地看下去。
嘴巴不受控制般說出，“你真好看……”
話音一落，齊滄就想給自己來一拳，怎麽回事啊齊滄！你也不是十八二十了，怎麽一開口還跟個楞頭小子一般，只知道誇讚心上人有多好看啊！
姜小念簡直就跟長在他心巴上一樣，誰頂得住啊，反正他不能。
齊滄懊惱一秒，又立馬找借口。
姜明念臉頰紅撲撲的，眼波瀲灩地嗔了他一眼，“你，你也好看。”
此話一出，齊滄將人擁入懷中，緊緊摟著說：“傻……抱歉，我沒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明明你不應該做那些粗活的，卻還是為了我去學去做，你不應該蝸居在村子裏……”他摸了摸姜明念的頭發，一陣心酸。
真的好傻。
若不是遇到他，姜明念這會兒肯定不會窩在柳溪村，更不會給幾個小孩當後爹，或許會在雲州，或許又在別的更繁華的地方開店當老板也不一定，總之不會是在這。
姜明念雙手抓緊衣襟，低聲反駁道：“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
“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和你一起做任何事，這樣我會開心，雖然我也想你開心，但這個過程，我更開心，我也不覺得有委屈，還是說你覺得委屈了？”
齊滄再次被率真獨立的姜明念擊中心窩，他好像一σw.zλ.直都是這樣，哥兒的身份從來不是什麽借口或者負擔，在付出和愛人上面，姜明念是主動的，是熾熱的，是坦誠的。
齊滄感覺心窩直接軟踏踏的，就像裏頭塞滿了被加熱過的棉花糖團團，甜蜜得來又黏黏膩膩。
“當然不是，我愛你啊。”齊滄篤定地說，“我愛你。”
“我只是怕，怕以後你覺得委屈了，怕你會不開心，我希望你是自由的，至少不要因為我委屈自己。”
人都是逐光的，向往美好事物是天性，他現在就像一個成功捕捉到光的人，握得太緊怕燙手，握得太松又怕溜走。
本質上，齊滄才是那個膽怯不敢寸進的人。
姜明念的聲音繼續響起，他沒有去挑明齊滄內心深處的不安，“我愛你，你愛我，所以我們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的一對，哪怕沒有落戶的影響，我們在一起也是遲早的事情。”
齊滄聽到這，竟有些想哭了，他愈發用力地將人嵌入懷抱裏，貼在耳邊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在一起註定的。”
“愛你，也是註定的。”齊滄低下頭，紅色喜服將人襯托得愈發潔白，甚至有幾分刺眼，他將人牢牢吻住，唇齒相互輕吮，只把人親得氣喘籲籲，胸脯起伏不斷。
“啊——”
齊滄托起姜明念的屁|股，跟抱小孩一般將姜明念抱到桌邊，放在桌子上，他又一遍一遍地親吻著姜明念的眼睛和淚痣，眼眸深處溫柔又憐惜。
姜明念感受到齊滄一行一舉隱藏的深情，揚起臉頰乖乖挨親，心情好得就要飛上天去了。
就著這個親密無間的姿勢，倆人緊緊相依，氣息交織，手臂互相交錯，對著小巧的杯子喝下了合巹酒。
【什麽都沒寫，麻煩看清楚一點，除了親就拉燈了，謝謝。】
齊滄又將人抱起來，放在紅色的喜被上，姜明念躺在喜被上朝他羞澀地笑著，淚痣愈發勾人。齊滄心火中燒，滾燙的氣息瞬間被淹沒。
床幔被悄然放下，紅色的燭液仍在不知疲倦地滾落，透過朦朧的床幔，兩道人影交纏在一塊，竟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
……
豎日，日上三竿，待姜明念渾身不舒服地起來了，床上已不見另一人，他揉了揉腰肢，好在身上幹幹爽爽的顯然已經被清洗過。
等姜明念用刷牙子清潔完，端起水杯喝了好幾杯水，喉嚨的沙啞不適才緩解了不少。
此時，房門被推開，齊滄見他起來了，趕緊跑過來問：“起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給你上藥了……”
昨晚鬧了半宿，姜明念直接就睡過去了，後面齊滄又是給人擦洗又是上藥的，中間還要挨挨蹭蹭，貼一貼又親一親，都沒把人折騰醒。
“腰有些不舒服。”姜明念瞪了他一眼，頭一埋，不想聽什麽上藥的話，難怪早上感覺有點兒涼涼的。
聽他這麽一說，齊滄也沒在繼續，將人抱在懷裏後力度適中地開始揉捏起來。
揉著揉著，倆人又吻在一塊。
直到姜明念的肚子發出抗議，才將人徹底分開，姜明念拍了拍滾燙的臉頰，試圖手動降溫。
齊滄心疼道：“輕輕的，臉都拍紅了。”
姜明念：“……”有沒有可能本就臉紅，並不是拍的。
等姜明念出現在堂屋的時候，家裏頭已經見不得人了，他問，“小康他們呢？”
“他們都出去找小夥伴了，不用管他們。”其實是他怕姜明念會因遲起床而不好意思，所以早早打發他們出門去玩了。
齊滄將鍋裏一直熱著的早食用托盤端出來，上頭不止有一碗雞湯餛飩面，還有兩個蛋撻。
姜明念眼睛一亮，率先拿起一個蛋撻吃起來，“你今早很早起來？”
可惡，比他晚睡又比他早起，關鍵是還跟沒事人一樣精神抖擻得恨不得能打死一頭豬了。
齊滄笑了下，那倒也是沒有多早起，比平時那還是晚了半個時辰的，“沒有，蛋撻是小真今天早上試做的。怎麽樣？是不是吃不出來？”
“真的？！小真果然是個做大廚的好苗子。”
這蛋撻完全吃不出來，甚至在某程度上說，比齊滄上回做的還是酥脆一些，姜明念壓根吃不出來。
吃飽喝足後，倆人也沒有到處亂走，就繞著宅子四處散步消食，事情都還沒說上幾句呢，就又黏在一塊兒親親。
……
晌午過後，林悅和齊榮齊齊登門，四人分成兩撥，倆人在堂屋，倆人在前院聊起來。
“喲……好家夥！”林悅甫一進門，端詳片刻，喊道，“嘖嘖，春天啊！滋潤啊！”
姜明念裝傻充楞地問：“什麽？”
“嘖嘖嘖，這眉眼春意盎然的，厲害厲害，想來我那木頭也是不差！”林悅話音一轉，突然還是露出一抹笑容來。
姜明念：“……你倆決定了要成婚了？什麽時候走禮下定？”
“對啊，都拖了許久了，過幾日暖房整好一起定下來，我倆都沒個長輩，倒是不拘這個，定下來後我們還打算最後出一趟鏢。”
“怎麽這個時候出？”雖說雲州這邊影響不大，但到底沒穩定，不說別的，就是溪河鎮都時常還有流民出現。
前幾日河口縣又迎來了一波流民，柳溪村還安排了三戶人家，現在就居住在村尾，要不是昨日有人想打鳥，小八回來告狀，他還不知道原來村子又多了十幾人。
林悅解釋：“沒辦法啊，那叔父是我爹以前的主顧，幫過我爹好幾回了，知道我們從禹州回來，就想要我們去禹州接他的女兒女婿。我倒是想拒絕來著，人求了好幾回。”
“再加上這趟鏢能有一人五百兩呢，夫妻二人就是一千。若是去年我們回來那陣，那我高低都得拒絕，這不眼下好像好很多了，正好做完這筆，我就打算把鏢局讓給我弟接手。”
多賺一筆大的，之後生活還是得有保障。
哪怕林悅從未說過自己為鏢局付出多少，但言行舉止總是能顯露一二的，眼下竟然決定放手？
姜明念關切地問：“你是真的想休息了嗎？還是別人讓的？”姜明念倒也沒有掩飾，大家都不是那等藏著掖著的人，有疑問了就問，免得積攢到後面壞了感情。
“沒有，是我腿腳有些不舒服了，就想著休息了，反正小樂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要不是在路上跟著大家學了許多，或許現在我還要強撐著。”
姜明年見她說得很認真，面上也沒有被勉強的意味，想也是啊，哥兒到底不如漢子，若是想要以一敵十，那得付出數十倍的努力，就不說裏頭藏著多少困難了，光是這傷患就都夠喝一壺的 了。
“再說了，我還等著寵幸我家木頭呢嘿嘿，可不能就這麽倒下。”林悅用手指點了點姜明念脖子側的紅色吻痕，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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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瑩瑩, 齊滄身穿紅色內袍，外披金絲同心紋長袍，腳踏黑色牛皮靴, 頭戴白玉冠碧玉簪, 腰佩同心玉佩, 下面綴著長長的、飄逸的流蘇。
齊滄站在房間門口佇立了片刻，心臟砰砰砰地快要從心口跳出來，氣流仿佛從心中奔湧上頭頂, 他在門口前來回踱步, 影子倒映在窗紙上顯眼且扭曲。
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緊張，整個人就像一把已經拉滿弦的弓箭一般, 又好像即將上戰場而如臨大敵的士兵一般，明明都不是什麽青澀少年了，可他依舊緊張得不行，齊滄深吸了一口氣, 輕輕推開了房間門。
房間門在作用力下發出一聲輕響, 聲音不大, 坐在床邊的哥兒身穿同款喜服, 身軀輕輕一顫，衣擺搖曳，他擡頭看了門口的身影一眼, 視線很快就轉到一邊去，根本不敢與之想觸。
齊滄下意識一笑，整個人放松起來，他將門閂放好, 不緊不慢地走到跟前，執起白皙纖細的手, 將人從床邊拉起來。
“小念，我……你……”齊滄難得有些結巴，他想說的話有太多太多，他想說以前，想說以後，想說我愛你，卻一時不知該從哪句開口。
面前的哥兒明明不施粉黛，卻難掩容貌昳麗、明媚飛揚，卷翹的眼睫毛在燭光下如同破碎的蝶翼，下面的嘴唇是淺粉色的，透著瑩瑩水光，齊滄將人一寸一寸地看下去。
嘴巴不受控制般說出，“你真好看……”
話音一落，齊滄就想給自己來一拳，怎麽回事啊齊滄！你也不是十八二十了，怎麽一開口還跟個楞頭小子一般，只知道誇讚心上人有多好看啊！
姜小念簡直就跟長在他心巴上一樣，誰頂得住啊，反正他不能。
齊滄懊惱一秒，又立馬找借口。
姜明念臉頰紅撲撲的，眼波瀲灩地嗔了他一眼，“你，你也好看。”
此話一出，齊滄將人擁入懷中，緊緊摟著說：“傻……抱歉，我沒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明明你不應該做那些粗活的，卻還是為了我去學去做，你不應該蝸居在村子裏……”他摸了摸姜明念的頭發，一陣心酸。
真的好傻。
若不是遇到他，姜明念這會兒肯定不會窩在柳溪村，更不會給幾個小孩當後爹，或許會在雲州，或許又在別的更繁華的地方開店當老板也不一定，總之不會是在這。
姜明念雙手抓緊衣襟，低聲反駁道：“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
“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和你一起做任何事，這樣我會開心，雖然我也想你開心，但這個過程，我更開心，我也不覺得有委屈，還是說你覺得委屈了？”
齊滄再次被率真獨立的姜明念擊中心窩，他好像一σw.zλ.直都是這樣，哥兒的身份從來不是什麽借口或者負擔，在付出和愛人上面，姜明念是主動的，是熾熱的，是坦誠的。
齊滄感覺心窩直接軟踏踏的，就像裏頭塞滿了被加熱過的棉花糖團團，甜蜜得來又黏黏膩膩。
“當然不是，我愛你啊。”齊滄篤定地說，“我愛你。”
“我只是怕，怕以後你覺得委屈了，怕你會不開心，我希望你是自由的，至少不要因為我委屈自己。”
人都是逐光的，向往美好事物是天性，他現在就像一個成功捕捉到光的人，握得太緊怕燙手，握得太松又怕溜走。
本質上，齊滄才是那個膽怯不敢寸進的人。
姜明念的聲音繼續響起，他沒有去挑明齊滄內心深處的不安，“我愛你，你愛我，所以我們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的一對，哪怕沒有落戶的影響，我們在一起也是遲早的事情。”
齊滄聽到這，竟有些想哭了，他愈發用力地將人嵌入懷抱裏，貼在耳邊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在一起註定的。”
“愛你，也是註定的。”齊滄低下頭，紅色喜服將人襯托得愈發潔白，甚至有幾分刺眼，他將人牢牢吻住，唇齒相互輕吮，只把人親得氣喘籲籲，胸脯起伏不斷。
“啊——”
齊滄托起姜明念的屁|股，跟抱小孩一般將姜明念抱到桌邊，放在桌子上，他又一遍一遍地親吻著姜明念的眼睛和淚痣，眼眸深處溫柔又憐惜。
姜明念感受到齊滄一行一舉隱藏的深情，揚起臉頰乖乖挨親，心情好得就要飛上天去了。
就著這個親密無間的姿勢，倆人緊緊相依，氣息交織，手臂互相交錯，對著小巧的杯子喝下了合巹酒。
【什麽都沒寫，麻煩看清楚一點，除了親就拉燈了，謝謝。】
齊滄又將人抱起來，放在紅色的喜被上，姜明念躺在喜被上朝他羞澀地笑著，淚痣愈發勾人。齊滄心火中燒，滾燙的氣息瞬間被淹沒。
床幔被悄然放下，紅色的燭液仍在不知疲倦地滾落，透過朦朧的床幔，兩道人影交纏在一塊，竟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
……
豎日，日上三竿，待姜明念渾身不舒服地起來了，床上已不見另一人，他揉了揉腰肢，好在身上幹幹爽爽的顯然已經被清洗過。
等姜明念用刷牙子清潔完，端起水杯喝了好幾杯水，喉嚨的沙啞不適才緩解了不少。
此時，房門被推開，齊滄見他起來了，趕緊跑過來問：“起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給你上藥了……”
昨晚鬧了半宿，姜明念直接就睡過去了，後面齊滄又是給人擦洗又是上藥的，中間還要挨挨蹭蹭，貼一貼又親一親，都沒把人折騰醒。
“腰有些不舒服。”姜明念瞪了他一眼，頭一埋，不想聽什麽上藥的話，難怪早上感覺有點兒涼涼的。
聽他這麽一說，齊滄也沒在繼續，將人抱在懷裏後力度適中地開始揉捏起來。
揉著揉著，倆人又吻在一塊。
直到姜明念的肚子發出抗議，才將人徹底分開，姜明念拍了拍滾燙的臉頰，試圖手動降溫。
齊滄心疼道：“輕輕的，臉都拍紅了。”
姜明念：“……”有沒有可能本就臉紅，並不是拍的。
等姜明念出現在堂屋的時候，家裏頭已經見不得人了，他問，“小康他們呢？”
“他們都出去找小夥伴了，不用管他們。”其實是他怕姜明念會因遲起床而不好意思，所以早早打發他們出門去玩了。
齊滄將鍋裏一直熱著的早食用托盤端出來，上頭不止有一碗雞湯餛飩面，還有兩個蛋撻。
姜明念眼睛一亮，率先拿起一個蛋撻吃起來，“你今早很早起來？”
可惡，比他晚睡又比他早起，關鍵是還跟沒事人一樣精神抖擻得恨不得能打死一頭豬了。
齊滄笑了下，那倒也是沒有多早起，比平時那還是晚了半個時辰的，“沒有，蛋撻是小真今天早上試做的。怎麽樣？是不是吃不出來？”
“真的？！小真果然是個做大廚的好苗子。”
這蛋撻完全吃不出來，甚至在某程度上說，比齊滄上回做的還是酥脆一些，姜明念壓根吃不出來。
吃飽喝足後，倆人也沒有到處亂走，就繞著宅子四處散步消食，事情都還沒說上幾句呢，就又黏在一塊兒親親。
……
晌午過後，林悅和齊榮齊齊登門，四人分成兩撥，倆人在堂屋，倆人在前院聊起來。
“喲……好家夥！”林悅甫一進門，端詳片刻，喊道，“嘖嘖，春天啊！滋潤啊！”
姜明念裝傻充楞地問：“什麽？”
“嘖嘖嘖，這眉眼春意盎然的，厲害厲害，想來我那木頭也是不差！”林悅話音一轉，突然還是露出一抹笑容來。
姜明念：“……你倆決定了要成婚了？什麽時候走禮下定？”
“對啊，都拖了許久了，過幾日暖房整好一起定下來，我倆都沒個長輩，倒是不拘這個，定下來後我們還打算最後出一趟鏢。”
“怎麽這個時候出？”雖說雲州這邊影響不大，但到底沒穩定，不說別的，就是溪河鎮都時常還有流民出現。
前幾日河口縣又迎來了一波流民，柳溪村還安排了三戶人家，現在就居住在村尾，要不是昨日有人想打鳥，小八回來告狀，他還不知道原來村子又多了十幾人。
林悅解釋：“沒辦法啊，那叔父是我爹以前的主顧，幫過我爹好幾回了，知道我們從禹州回來，就想要我們去禹州接他的女兒女婿。我倒是想拒絕來著，人求了好幾回。”
“再加上這趟鏢能有一人五百兩呢，夫妻二人就是一千。若是去年我們回來那陣，那我高低都得拒絕，這不眼下好像好很多了，正好做完這筆，我就打算把鏢局讓給我弟接手。”
多賺一筆大的，之後生活還是得有保障。
哪怕林悅從未說過自己為鏢局付出多少，但言行舉止總是能顯露一二的，眼下竟然決定放手？
姜明念關切地問：“你是真的想休息了嗎？還是別人讓的？”姜明念倒也沒有掩飾，大家都不是那等藏著掖著的人，有疑問了就問，免得積攢到後面壞了感情。
“沒有，是我腿腳有些不舒服了，就想著休息了，反正小樂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要不是在路上跟著大家學了許多，或許現在我還要強撐著。”
姜明年見她說得很認真，面上也沒有被勉強的意味，想也是啊，哥兒到底不如漢子，若是想要以一敵十，那得付出數十倍的努力，就不說裏頭藏著多少困難了，光是這傷患就都夠喝一壺的 了。
“再說了，我還等著寵幸我家木頭呢嘿嘿，可不能就這麽倒下。”林悅用手指點了點姜明念脖子側的紅色吻痕，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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