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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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冬雪
“幹什麽幹什麽！來來來, 站在我面前打個夠！”齊大聽見動靜走了過來。
一時不留神，這倆婆娘又打起來了，在大田村就整日打打鬧鬧也就罷, 那時候大多都是王村長管著她倆, 這會兒逃難了還不消停！
齊大說完, 李秋娘率先停下了手。
李寡婦委屈道：“族長，都是這潑婦先動手的，我說話說得好好的, 她非要撲上來！”
“還不是你這人, 是非不分！我看你根本就是看我不舒服，故意的, 誰不知道你跟春梅關系還好一點呢。”
“我……我那是對事不對人！誰跟我關系好我就要幫誰？！你是這種人也就罷，別往我身上潑臟水！”李寡婦頭一擡，哼了一聲，甩鍋甩得很利索。
她這話一出, 冬雪悄悄笑了下。
旁邊時刻管住著她動向的春雨氣得要死, 要不是他姐拉著他, 他就得給這倆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了, 虧得他之前還以為這李家是個好歸宿呢！
春梅低著頭，神色莫測。
“族長，你來評評理啊, 這春梅丫頭……”李秋娘長話短說將前面的事情簡單明了地說了一遍。
齊大有點遲疑：“可有這事啊？你們倆丫頭……”
老五將春梅春雨壓下去後，這倆姐弟倒是安分不少，乖乖地待在隊伍裏，沒有再生出事端來, 甚至因為李寡婦欣賞春梅的性子，倆人處得還不錯。
倒是這冬雪, 一直沒怎麽冒頭，先頭還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這性子更是……
齊大想到剛剛那得意的笑容，搖搖頭。
“不管怎麽說，春梅受你的牽連才摔倒，所以這事……你做得不夠地道，你認嗎？”
“族長，我冤枉啊，我們一起摔倒了怎麽就說我拉的她，那我還說是她拉的我呢！”冬雪帶著哭腔喊冤道。
“你……！”
“行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別跟她廢話這麽多，費這麽大功夫在這，還沒折騰出誰對誰錯！”
齊滄面露不悅。
他見後面磨磨唧唧，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沒想到又是她們幾人。
“剛誰回去找人的，說一下情況。”
沈大木撓撓頭，他剛好像沒咋留意，只能扭頭看著王文。
王文：“我們到的時候，她是跑著的，她們姐弟倆個都被纏住了。”
他確實對冬雪心生厭惡，但還想選擇不添油加醋，而是不偏不倚地說出自己看到的事實。
“見到你們的時候，也沒有幫她倆求救嗎？”
“……沒有。”沈大木這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期間，齊滄仔細觀察了他們三個的表情，春雨這哥兒的表情簡直就跟調色盤一樣，明顯又難看，要不是之前的前車之鑒，估計就要暴起了。
齊滄直接說道：“那便將她趕出去！”
“憑什麽！！我沒拉人！！憑什麽只趕我一人。”冬雪開始質問。
齊滄冷笑道：“看你不順眼，還有，拉沒拉人，你心知肚明，總之今天你必須得走！”
李秋娘小聲對著齊大說道：“族長，這懲罰會不會過於嚴重了？”她面露不忍，雖然冬雪做得不地道，但也不一定就真的動手了，眼下趕人走，豈不是要人去送死？
“呵呵……您可真有善心！前頭自己說她拉扯春梅讓人受罪，要不是有王文他們，她不也推人去送死！眼下要趕人走了，你又逼逼賴賴……”
李寡婦搖搖頭，所以說她最討厭這個人，誰不自私啊，就顯得她能是吧！
齊滄掃了他們幾眼，顯然是聽到他們說話了，但依舊繼續催促。
齊大原也沒想到這出，他在村裏做族長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出趕人出村的懲罰的，不過他想了一下，又覺得殺雞儆猴正好。
就像李寡婦說得那樣，每個人都有私心，要這回輕易放過，下一回估計就不遠了。
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麽想著，齊大反而愈發堅定，趕著李秋娘他們先走。
“我想活有什麽錯！”冬雪擰著脖頸，歇斯底裏道。
大家紛紛錯愕不已，這麽說，她真的為了活命將人而後又置之不理，一個人逃命！
想活當然沒錯，誰不想活！要不想活，他們大家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今兒危急時刻她能將人拉下水之後，明兒不就能拉他們！
想到這，原本不怎麽讚同的人都開始趕人了，“快走，快走！”
“我……我……”冬雪瞬間臉色煞白，她無助地看著四周，大家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又扭頭哀求春梅姐弟，“梅姐兒，雨哥兒！都是我的錯，你們姐弟原諒我！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
春雨瞪得眼珠裏都要冒火了，“是啊，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你反手將我姐推出去擋！”
“你不用求他們，要不是看在他們確實沒幹什麽的份上，今天他們也得跟你一起收拾包袱走人。”
齊滄說完，握著砍刀站在她旁邊，催著她收拾。
他們幾人的東西本就不多，本就背著幾套衣服，現在身上的破棉絮衣服還是別人送的，這些日子倒是學著摘了不少野菜囤著。
見人背好背簍，還想跟著他們一道走，齊滄直接讓沈大木他們先走，他就站在路中間。
“齊五叔……”冬雪還想說些什麽，最後望著齊滄幽深的雙眼，緩緩閉上嘴。
等到板車走了有數百米遠後，齊滄這才加快速度往前跑。
齊滄如獵豹般奔馳而出，耳旁是涼風呼嘯，身後很快空無一人。
很快，齊滄一與隊伍匯合，便立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只是很多人被他剛才趕人的架勢嚇到了，探出頭來頻頻看他卻又不聲不吭。
“咋樣？”齊大見齊滄一刻鐘就趕了上來，立馬問道。
齊滄平靜地說道：“估摸著還在後面跟著，除非她找著別的人願意接納她。”
“需不需要再趕遠點？”
“不用了，不要浪費心思在她身上，只是眼下要盡早遠離她，畢竟她待了這麽多天，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免得倒是拿我們當筏子。”
聽到這，跟冬雪走得很近的蘭夏心一驚。
齊大：“行……那今晚起碼要多趕一個時辰的路，不然估計還跟著。”
任由背後議論紛紛，齊滄面巾下臉色如常，他信步款款，走到車隊列前頭。
姜明念拉著齊和鳴扭頭，“沒什麽事吧？”
“爹啊，”齊和鳴吃著手裏的紅棗，笑瞇瞇地喊著他。
“沒事，”齊滄望著這畫面，笑了下，“這紅棗是叔叔給你的？還是家裏的？”
“叔叔給。”齊和鳴晃晃腦袋，含糊說著話，“爹吃！”
“嗯……蛋蛋自己吃。”紅棗被他啃得到處是口水，齊滄可不想吃。
姜明念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他一邊將面巾摘下來，系在手臂上，一邊跟姜明念說著後面的事情。
姜明念聽完點點頭，“確實該這般，這事就怕有個開頭，不及時殺雞儆猴後患無窮。”
“吱……”猴孩坐起來，吃著齊和鳴給的紅棗吃得不亦樂乎。
“好好吃，對嗎？”
經過三次換藥，猴孩的傷口已經明顯好轉，估摸著這兩天就能拆線了。這不，躺了幾天，現在一有機會就坐起來跟齊和鳴嘻嘻哈哈。
“是不是該給他起個名字了？”齊滄開口。
這都快十天了，他們還一直猴孩猴孩的喊，之後跟著他們的時間肯定不會斷，還是得起個名字。
姜明念點頭，“是該起了，同新怎麽樣？”
“同心？小漢子起這名會不會太文氣了點？”
“萬物始新的新。”
舊疾愈合，萬物更新，一切從新開始，從新出發。
“姜同新……挺好！”齊滄笑著念了幾聲，又說道，“小名就叫淘淘吧。”
齊和康他們也是有小名的，只是年紀大了就樂意別人喊小名了，後面原主他們便都改口了。
“嘻嘻……淘淘弟弟，我是你蛋蛋哥哥呀！”齊滄他們說話並沒有瞞著齊和鳴，
聽到淘淘的名字，他很快就笑嘻嘻地伏在猴孩身上，摟著他笑。
姜同新靦腆地跟著笑，好像聽懂了這是他的新名字。
……
時間流轉，很快來到了第三天。
這期間他們遇到了大大小小的幾波流民，大多是稀稀拉拉的幾個，多的則有二三十個。
好在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他們人人握著鋤頭砍刀，個個兇神惡煞的，一下子就將人鎮住了，倒是看著比那些人更下人。
因此沒再出現過被人扒拉住的情況，安然無恙地穿了過去。
只是這路上已經見不著翠綠的野菜綠葉了，有也盡數被路過的流民挖走了。
好在在山林的十來天裏，他們家家戶戶又補充了不少山貨，倒是一下子把前頭吃得都補回來了。
眼下就算米糧缺，但山貨野菜只要還有，就餓不死人。
齊滄盤點著板車的物資，又想起今天還沒有簽到——
【小八，簽到。】
【……叮——簽到成功，目前累積簽到天數：24天，獎勵：燒制木炭的方法X1。】
【簽到點+1，累積簽到點：12點。】
立冬初臨，氣溫一天比一天低，雖然還未下雪，但估計也不遠了。
齊滄看了看那薄薄一張紙，長嘆一口氣，發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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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幹什麽！來來來, 站在我面前打個夠！”齊大聽見動靜走了過來。
一時不留神，這倆婆娘又打起來了，在大田村就整日打打鬧鬧也就罷, 那時候大多都是王村長管著她倆, 這會兒逃難了還不消停！
齊大說完, 李秋娘率先停下了手。
李寡婦委屈道：“族長，都是這潑婦先動手的，我說話說得好好的, 她非要撲上來！”
“還不是你這人, 是非不分！我看你根本就是看我不舒服，故意的, 誰不知道你跟春梅關系還好一點呢。”
“我……我那是對事不對人！誰跟我關系好我就要幫誰？！你是這種人也就罷，別往我身上潑臟水！”李寡婦頭一擡，哼了一聲，甩鍋甩得很利索。
她這話一出, 冬雪悄悄笑了下。
旁邊時刻管住著她動向的春雨氣得要死, 要不是他姐拉著他, 他就得給這倆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了, 虧得他之前還以為這李家是個好歸宿呢！
春梅低著頭，神色莫測。
“族長，你來評評理啊, 這春梅丫頭……”李秋娘長話短說將前面的事情簡單明了地說了一遍。
齊大有點遲疑：“可有這事啊？你們倆丫頭……”
老五將春梅春雨壓下去後，這倆姐弟倒是安分不少，乖乖地待在隊伍裏，沒有再生出事端來, 甚至因為李寡婦欣賞春梅的性子，倆人處得還不錯。
倒是這冬雪, 一直沒怎麽冒頭，先頭還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這性子更是……
齊大想到剛剛那得意的笑容，搖搖頭。
“不管怎麽說，春梅受你的牽連才摔倒，所以這事……你做得不夠地道，你認嗎？”
“族長，我冤枉啊，我們一起摔倒了怎麽就說我拉的她，那我還說是她拉的我呢！”冬雪帶著哭腔喊冤道。
“你……！”
“行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別跟她廢話這麽多，費這麽大功夫在這，還沒折騰出誰對誰錯！”
齊滄面露不悅。
他見後面磨磨唧唧，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沒想到又是她們幾人。
“剛誰回去找人的，說一下情況。”
沈大木撓撓頭，他剛好像沒咋留意，只能扭頭看著王文。
王文：“我們到的時候，她是跑著的，她們姐弟倆個都被纏住了。”
他確實對冬雪心生厭惡，但還想選擇不添油加醋，而是不偏不倚地說出自己看到的事實。
“見到你們的時候，也沒有幫她倆求救嗎？”
“……沒有。”沈大木這個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期間，齊滄仔細觀察了他們三個的表情，春雨這哥兒的表情簡直就跟調色盤一樣，明顯又難看，要不是之前的前車之鑒，估計就要暴起了。
齊滄直接說道：“那便將她趕出去！”
“憑什麽！！我沒拉人！！憑什麽只趕我一人。”冬雪開始質問。
齊滄冷笑道：“看你不順眼，還有，拉沒拉人，你心知肚明，總之今天你必須得走！”
李秋娘小聲對著齊大說道：“族長，這懲罰會不會過於嚴重了？”她面露不忍，雖然冬雪做得不地道，但也不一定就真的動手了，眼下趕人走，豈不是要人去送死？
“呵呵……您可真有善心！前頭自己說她拉扯春梅讓人受罪，要不是有王文他們，她不也推人去送死！眼下要趕人走了，你又逼逼賴賴……”
李寡婦搖搖頭，所以說她最討厭這個人，誰不自私啊，就顯得她能是吧！
齊滄掃了他們幾眼，顯然是聽到他們說話了，但依舊繼續催促。
齊大原也沒想到這出，他在村裏做族長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出趕人出村的懲罰的，不過他想了一下，又覺得殺雞儆猴正好。
就像李寡婦說得那樣，每個人都有私心，要這回輕易放過，下一回估計就不遠了。
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麽想著，齊大反而愈發堅定，趕著李秋娘他們先走。
“我想活有什麽錯！”冬雪擰著脖頸，歇斯底裏道。
大家紛紛錯愕不已，這麽說，她真的為了活命將人而後又置之不理，一個人逃命！
想活當然沒錯，誰不想活！要不想活，他們大家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今兒危急時刻她能將人拉下水之後，明兒不就能拉他們！
想到這，原本不怎麽讚同的人都開始趕人了，“快走，快走！”
“我……我……”冬雪瞬間臉色煞白，她無助地看著四周，大家下意識避開她的視線，又扭頭哀求春梅姐弟，“梅姐兒，雨哥兒！都是我的錯，你們姐弟原諒我！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
春雨瞪得眼珠裏都要冒火了，“是啊，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你反手將我姐推出去擋！”
“你不用求他們，要不是看在他們確實沒幹什麽的份上，今天他們也得跟你一起收拾包袱走人。”
齊滄說完，握著砍刀站在她旁邊，催著她收拾。
他們幾人的東西本就不多，本就背著幾套衣服，現在身上的破棉絮衣服還是別人送的，這些日子倒是學著摘了不少野菜囤著。
見人背好背簍，還想跟著他們一道走，齊滄直接讓沈大木他們先走，他就站在路中間。
“齊五叔……”冬雪還想說些什麽，最後望著齊滄幽深的雙眼，緩緩閉上嘴。
等到板車走了有數百米遠後，齊滄這才加快速度往前跑。
齊滄如獵豹般奔馳而出，耳旁是涼風呼嘯，身後很快空無一人。
很快，齊滄一與隊伍匯合，便立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只是很多人被他剛才趕人的架勢嚇到了，探出頭來頻頻看他卻又不聲不吭。
“咋樣？”齊大見齊滄一刻鐘就趕了上來，立馬問道。
齊滄平靜地說道：“估摸著還在後面跟著，除非她找著別的人願意接納她。”
“需不需要再趕遠點？”
“不用了，不要浪費心思在她身上，只是眼下要盡早遠離她，畢竟她待了這麽多天，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免得倒是拿我們當筏子。”
聽到這，跟冬雪走得很近的蘭夏心一驚。
齊大：“行……那今晚起碼要多趕一個時辰的路，不然估計還跟著。”
任由背後議論紛紛，齊滄面巾下臉色如常，他信步款款，走到車隊列前頭。
姜明念拉著齊和鳴扭頭，“沒什麽事吧？”
“爹啊，”齊和鳴吃著手裏的紅棗，笑瞇瞇地喊著他。
“沒事，”齊滄望著這畫面，笑了下，“這紅棗是叔叔給你的？還是家裏的？”
“叔叔給。”齊和鳴晃晃腦袋，含糊說著話，“爹吃！”
“嗯……蛋蛋自己吃。”紅棗被他啃得到處是口水，齊滄可不想吃。
姜明念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他一邊將面巾摘下來，系在手臂上，一邊跟姜明念說著後面的事情。
姜明念聽完點點頭，“確實該這般，這事就怕有個開頭，不及時殺雞儆猴後患無窮。”
“吱……”猴孩坐起來，吃著齊和鳴給的紅棗吃得不亦樂乎。
“好好吃，對嗎？”
經過三次換藥，猴孩的傷口已經明顯好轉，估摸著這兩天就能拆線了。這不，躺了幾天，現在一有機會就坐起來跟齊和鳴嘻嘻哈哈。
“是不是該給他起個名字了？”齊滄開口。
這都快十天了，他們還一直猴孩猴孩的喊，之後跟著他們的時間肯定不會斷，還是得起個名字。
姜明念點頭，“是該起了，同新怎麽樣？”
“同心？小漢子起這名會不會太文氣了點？”
“萬物始新的新。”
舊疾愈合，萬物更新，一切從新開始，從新出發。
“姜同新……挺好！”齊滄笑著念了幾聲，又說道，“小名就叫淘淘吧。”
齊和康他們也是有小名的，只是年紀大了就樂意別人喊小名了，後面原主他們便都改口了。
“嘻嘻……淘淘弟弟，我是你蛋蛋哥哥呀！”齊滄他們說話並沒有瞞著齊和鳴，
聽到淘淘的名字，他很快就笑嘻嘻地伏在猴孩身上，摟著他笑。
姜同新靦腆地跟著笑，好像聽懂了這是他的新名字。
……
時間流轉，很快來到了第三天。
這期間他們遇到了大大小小的幾波流民，大多是稀稀拉拉的幾個，多的則有二三十個。
好在還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他們人人握著鋤頭砍刀，個個兇神惡煞的，一下子就將人鎮住了，倒是看著比那些人更下人。
因此沒再出現過被人扒拉住的情況，安然無恙地穿了過去。
只是這路上已經見不著翠綠的野菜綠葉了，有也盡數被路過的流民挖走了。
好在在山林的十來天裏，他們家家戶戶又補充了不少山貨，倒是一下子把前頭吃得都補回來了。
眼下就算米糧缺，但山貨野菜只要還有，就餓不死人。
齊滄盤點著板車的物資，又想起今天還沒有簽到——
【小八，簽到。】
【……叮——簽到成功，目前累積簽到天數：24天，獎勵：燒制木炭的方法X1。】
【簽到點+1，累積簽到點：12點。】
立冬初臨，氣溫一天比一天低，雖然還未下雪，但估計也不遠了。
齊滄看了看那薄薄一張紙，長嘆一口氣，發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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