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塊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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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塊餅子
倆人分開後，齊滄將打火石的事情跟齊大他們說了一下。
齊大：“什麽！打火石！這很昂貴吧，會不會不大好啊。”
對於掌心的物件，他可是只聽聞過，還從來沒看過。
“不會，既然他拿得出來，就意味著值這個價。”按照打火石在這裏的價位，換一個擠帳篷的位置肯定是不劃算的，但實際上交換的不只這個。
還有他們三個在隊伍裏的位置。
之後有點什麽事，他們也不會將人丟到一邊。
“好，路上能幫忙的咱能幫就幫。”齊大說完，樂呵呵地拿著打火石跟其他漢子吹水。
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大家在洞口爐子生好後開始給家裏人熱幹糧。
吃飽後，還小的崽已經躺在席子和棉被上呼呼大睡起來，其他夫郎和婦人則埋頭準備幹糧。
不多時，山洞裏、帳篷裏磨牙聲、呼嚕聲響成一片。
半夜電閃雷鳴，大雨驟然落下，劈裏啪啦地打在樹葉上，油布頗有些不堪重負。
到了早上，天幕蒙上厚重的霧紗，大雨嘩啦啦，卻絲毫不見停的跡象。
帳篷裏的空氣混濁，好在之前用艾葉熏過，味道倒也不難聞。
齊滄：【簽到。】
【叮——簽到成功，目前累積簽到天數：11天，獎勵：雨衣X2，雨傘X2，已放置空間，註意查收。】
【簽到點+1，累積簽到點：10.】
山洞傳來陣陣烙餅的味道，還夾雜著生姜的味道。
因著帳篷沒辦法開火，爐子和一些糧食被齊和真他們帶到山洞裏去了。
蝸帳篷裏的漢子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埋頭啃自己的幹糧。
好一點的還在啃餅子，差一些的只能啃窩窩頭，好在有齊二叔公這個逃過荒的老人家在，他說不要節省糧食，倒是也沒人在糧食裏面摻打量的麥麩或者野菜。
年級大一點的吃飽後也沒閑著，低頭搓草繩、編席子。
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就不行了，從下雨開始就唉聲嘆氣的，根本待不住。
就連齊和康這個素來穩重的，都看著外面望眼欲穿了。
“姜湯好了！來個人擡走！”何竹在山洞裏扯著嗓子喊。
齊和康：“我去我去！”好不容易有機會活動一下！
他穿上雨衣，頭頂還帶著鬥笠，裹得嚴嚴實實走了出去。
慢了一步的齊元江只能望康興嘆了。
很快，他先抱著半桶姜湯送去隔壁帳篷，又轉身抱著半桶進來。
“快快，一人半碗。”齊和康將姜湯遞出去，才開始站在帳篷外脫雨衣。
大家的姜都不多，齊滄幹脆就把兩斤姜給出去，讓何竹這幾天每天早上煲點姜水，分給大家喝。
火辣辣的姜湯滑入喉嚨，除了姜的辣味，啥味也沒有，辣得他“嘶”了一聲。
周遭的寒冷仿佛少了幾分。
就在齊滄著手磨箭頭的時候，帳篷被掀開一角，飛進一只鳥。
【宿主爸爸！！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啊？】
【那幾個小孩沒事吧？】齊滄問道。
【……沒有。何竹看著他們呢。】008有點吃醋。
008盯著齊滄，哼，總有一天，它要讓宿主明白，誰才是他最親愛的崽！
……
另一頭，山洞裏熱鬧得很，還與齊和欣扯上關系。
昨日大家夥都為找山洞奔波著，根本沒空理會後面的幾人。
趙小谷趙小稻兄妹倒是機靈，前面有人推車推不過來，他們兄妹便去搭把手。
找著山洞了也沒丟下手，一人跟著清理山洞，一人找野菜找野果。
一來二去的，倒是和隊裏的一些婦人熟絡起來。
等到入住的時候，他們兄妹二人自然也有人願意邀請了。
一上山就不知道跑哪裏去的三人見到這種情況，直接氣個半死。
尤其是同樣在山洞最外頭，人兄妹二人還有塊破布圍著擋風。
他們呢，呼嘯的冷風從破席子的洞裏灌進來，三人擠成一團，冷到嘴唇發青。
於是，春梅眼珠子轉了轉，幾人便蹭到一些嬸子身邊，暗戳戳說些半真半假的話語。
“哎，嬸子，你不知道吧，他們兄妹啊，可是管家的私生子……”
“不是吧？！我看他們人挺好的撒。”
“怎麽不是，你問他們他們肯定不認啊，但是我們幾個都是一塊的，還能不知道。”
“那他們怎麽也被丟下了？”
“那就不知道他們幹啥了，我們這等無依無靠的被丟下就很正常。”
借著谷蹈兄妹的身世，把大戶人家的一些陰私事情和手段說得熱火朝天起來。
不止火爐借他們蹭，連手裏的窩窩頭都塞了過去。
“嘖嘖……這趙老爺都五十好幾了，還這麽勇猛呢。真的是……”
“我看啊，還不如咱隔壁村的那老大爺了，人七十了還想著休妻另娶呢！”
“豁，老大娘能肯？！”
山洞裏突然就熱鬧起來，各種八卦事藏都藏不住。
趙小稻見旁邊的嬸子屢次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哥，我的臉臟了？”
趙小谷：“沒有啊。”
“這就奇怪了，他們怎麽這般看我。”她納悶了，之前那嬸子見他們幫忙可是笑容滿面的。
趙小谷：“不止看你，還連帶他……”
那視線還往他身上掃。
小谷便找到了比較相熟的李秋娘，李秋娘告訴他，他們的身世已經傳出去了。
趙小稻：“他們怎麽這樣！太過分了！在府裏就屢次使手段了，到了現在還見不得我們好！”
她挽起袖子，就想沖過去。
“稻兒，你冷靜點！她說得也沒錯，我們本就是私生子私生女，傳出去就傳出去吧。”
“可是，哥！我嗚嗚嗚……”趙小稻抱著趙小谷大哭一場。
她不甘心啊！
他們在府裏連普通下人都不如，本以為換個活法了，竟然連這點希望也要破滅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趙小稻發狠道，竟有魚死網破之勢。
趙小谷：“行了行了，你跟人鬧，到時鬧笑話了，我們也沒辦法活下去。”
他們本就是私生子，大鬧一場又能怎樣，掰扯清楚又能怎麽樣。
“好了，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別哭了。”趙小谷安慰道。
要真沒點手段，他們兄妹二人還能在趙家安然無恙到今天嗎。
趙小谷很了解春雨他們，不就是想找個冤大頭嫁了嗎。
放心，會如他們所願的。
一旁的齊和欣見狀：“二哥，他們好可憐……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底下的棉被給他們蓋？咱蓋一張薄被子夠暖和了。”
他們的位置就在李秋娘附近，自然而然便看向這兄妹二人。
李秋娘聞言詫異地看了幾眼欣姐兒，怎地這般傻？
山洞寒氣重，要是底下墊得不夠厚，年齡小的肯定得著涼。
“……呃……可以吧。”齊和真呆楞楞的，應道。
李秋娘：“……”
旁人也沒幾個像他們那樣拿舊棉被當墊子的，舊棉被雖然不暖和了但也能蓋。
“不、不要，”齊和鳴突然出聲，“爹說這是給蛋蛋墊著睡覺的。”
他人還小，不懂什麽可不可憐的，也沒有舍己為人的概念。
平日裏哥哥姐姐對他好，他也對哥哥姐姐好，但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
他的小腦袋裏面只知道之前爹吩咐過，這棉被是讓他們幾個墊著睡覺，不然生病了就要吃藥藥。
蛋蛋絕對不能吃藥！
齊和真：“對，那就不給。”
齊和欣：“……”二哥你是一點兒主見也沒有哈。
李秋娘：“……噗。”得了，最有主見的竟然是這五歲大的小豆丁。
“可是，咱蓋這張就夠了啊，底下的借他們，我們也不見得會生病。”
相比齊和欣，齊和鳴更相信齊滄的話，也更願意按齊滄的吩咐去做，所以他還是搖搖頭說“不”。
“好吧。”齊和欣見蛋蛋犟得很，細伶伶的脖子擰到一邊去，妥協道。
大雨下個不停，吃飽後，齊和鳴挺著小肚子酣睡起來。
齊和欣吃了半個餅子，“二哥，我去那邊找花姐兒玩。”
“好。”齊和真飯量稍微大點，吃了一個餅還不夠，又吃了幾個糕點才結束。
還是帶花印的，吃起來又香又甜，還有點芝麻的香味。
這點心還是白家退回來的彩禮，他們可舍不得買。
退回來後就一直塞在角落，這幾天也沒人去翻去找，昨天拿行李的時候才發現碰碎了不少。
齊滄將兩盒點心分成五份，讓他們這幾天吃完。
不然水汽太重，糕點就會變軟發黴，剛好分了這幾天吃。
吃飽後，他也沒到處跑，還得看著爐子和齊和鳴。
至於說去找花姐兒玩的齊和欣，她越過外面的嬸子，走到山洞口。
“你們要吃嗎？”齊和欣聲音細細的，她問道。
望著眼前的半塊餅子，這幾天一直吃野菜野果的趙小稻唾液泛濫，她咽了下口水。
趙小谷：“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們吃飽了。謝謝啊，小妹妹。”
齊和欣失望：“好吧。”
正想走呢，卻被春雨他們拉住了。
“這位妹妹，你長得可真好看，喚什麽名啊？”春梅說道。
“……”齊和欣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這姑娘咋夾著嗓子說話。
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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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分開後，齊滄將打火石的事情跟齊大他們說了一下。
齊大：“什麽！打火石！這很昂貴吧，會不會不大好啊。”
對於掌心的物件，他可是只聽聞過，還從來沒看過。
“不會，既然他拿得出來，就意味著值這個價。”按照打火石在這裏的價位，換一個擠帳篷的位置肯定是不劃算的，但實際上交換的不只這個。
還有他們三個在隊伍裏的位置。
之後有點什麽事，他們也不會將人丟到一邊。
“好，路上能幫忙的咱能幫就幫。”齊大說完，樂呵呵地拿著打火石跟其他漢子吹水。
天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大家在洞口爐子生好後開始給家裏人熱幹糧。
吃飽後，還小的崽已經躺在席子和棉被上呼呼大睡起來，其他夫郎和婦人則埋頭準備幹糧。
不多時，山洞裏、帳篷裏磨牙聲、呼嚕聲響成一片。
半夜電閃雷鳴，大雨驟然落下，劈裏啪啦地打在樹葉上，油布頗有些不堪重負。
到了早上，天幕蒙上厚重的霧紗，大雨嘩啦啦，卻絲毫不見停的跡象。
帳篷裏的空氣混濁，好在之前用艾葉熏過，味道倒也不難聞。
齊滄：【簽到。】
【叮——簽到成功，目前累積簽到天數：11天，獎勵：雨衣X2，雨傘X2，已放置空間，註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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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傳來陣陣烙餅的味道，還夾雜著生姜的味道。
因著帳篷沒辦法開火，爐子和一些糧食被齊和真他們帶到山洞裏去了。
蝸帳篷裏的漢子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埋頭啃自己的幹糧。
好一點的還在啃餅子，差一些的只能啃窩窩頭，好在有齊二叔公這個逃過荒的老人家在，他說不要節省糧食，倒是也沒人在糧食裏面摻打量的麥麩或者野菜。
年級大一點的吃飽後也沒閑著，低頭搓草繩、編席子。
十幾歲的半大小子就不行了，從下雨開始就唉聲嘆氣的，根本待不住。
就連齊和康這個素來穩重的，都看著外面望眼欲穿了。
“姜湯好了！來個人擡走！”何竹在山洞裏扯著嗓子喊。
齊和康：“我去我去！”好不容易有機會活動一下！
他穿上雨衣，頭頂還帶著鬥笠，裹得嚴嚴實實走了出去。
慢了一步的齊元江只能望康興嘆了。
很快，他先抱著半桶姜湯送去隔壁帳篷，又轉身抱著半桶進來。
“快快，一人半碗。”齊和康將姜湯遞出去，才開始站在帳篷外脫雨衣。
大家的姜都不多，齊滄幹脆就把兩斤姜給出去，讓何竹這幾天每天早上煲點姜水，分給大家喝。
火辣辣的姜湯滑入喉嚨，除了姜的辣味，啥味也沒有，辣得他“嘶”了一聲。
周遭的寒冷仿佛少了幾分。
就在齊滄著手磨箭頭的時候，帳篷被掀開一角，飛進一只鳥。
【宿主爸爸！！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啊？】
【那幾個小孩沒事吧？】齊滄問道。
【……沒有。何竹看著他們呢。】008有點吃醋。
008盯著齊滄，哼，總有一天，它要讓宿主明白，誰才是他最親愛的崽！
……
另一頭，山洞裏熱鬧得很，還與齊和欣扯上關系。
昨日大家夥都為找山洞奔波著，根本沒空理會後面的幾人。
趙小谷趙小稻兄妹倒是機靈，前面有人推車推不過來，他們兄妹便去搭把手。
找著山洞了也沒丟下手，一人跟著清理山洞，一人找野菜找野果。
一來二去的，倒是和隊裏的一些婦人熟絡起來。
等到入住的時候，他們兄妹二人自然也有人願意邀請了。
一上山就不知道跑哪裏去的三人見到這種情況，直接氣個半死。
尤其是同樣在山洞最外頭，人兄妹二人還有塊破布圍著擋風。
他們呢，呼嘯的冷風從破席子的洞裏灌進來，三人擠成一團，冷到嘴唇發青。
於是，春梅眼珠子轉了轉，幾人便蹭到一些嬸子身邊，暗戳戳說些半真半假的話語。
“哎，嬸子，你不知道吧，他們兄妹啊，可是管家的私生子……”
“不是吧？！我看他們人挺好的撒。”
“怎麽不是，你問他們他們肯定不認啊，但是我們幾個都是一塊的，還能不知道。”
“那他們怎麽也被丟下了？”
“那就不知道他們幹啥了，我們這等無依無靠的被丟下就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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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火爐借他們蹭，連手裏的窩窩頭都塞了過去。
“嘖嘖……這趙老爺都五十好幾了，還這麽勇猛呢。真的是……”
“我看啊，還不如咱隔壁村的那老大爺了，人七十了還想著休妻另娶呢！”
“豁，老大娘能肯？！”
山洞裏突然就熱鬧起來，各種八卦事藏都藏不住。
趙小稻見旁邊的嬸子屢次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哥，我的臉臟了？”
趙小谷：“沒有啊。”
“這就奇怪了，他們怎麽這般看我。”她納悶了，之前那嬸子見他們幫忙可是笑容滿面的。
趙小谷：“不止看你，還連帶他……”
那視線還往他身上掃。
小谷便找到了比較相熟的李秋娘，李秋娘告訴他，他們的身世已經傳出去了。
趙小稻：“他們怎麽這樣！太過分了！在府裏就屢次使手段了，到了現在還見不得我們好！”
她挽起袖子，就想沖過去。
“稻兒，你冷靜點！她說得也沒錯，我們本就是私生子私生女，傳出去就傳出去吧。”
“可是，哥！我嗚嗚嗚……”趙小稻抱著趙小谷大哭一場。
她不甘心啊！
他們在府裏連普通下人都不如，本以為換個活法了，竟然連這點希望也要破滅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趙小稻發狠道，竟有魚死網破之勢。
趙小谷：“行了行了，你跟人鬧，到時鬧笑話了，我們也沒辦法活下去。”
他們本就是私生子，大鬧一場又能怎樣，掰扯清楚又能怎麽樣。
“好了，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別哭了。”趙小谷安慰道。
要真沒點手段，他們兄妹二人還能在趙家安然無恙到今天嗎。
趙小谷很了解春雨他們，不就是想找個冤大頭嫁了嗎。
放心，會如他們所願的。
一旁的齊和欣見狀：“二哥，他們好可憐……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底下的棉被給他們蓋？咱蓋一張薄被子夠暖和了。”
他們的位置就在李秋娘附近，自然而然便看向這兄妹二人。
李秋娘聞言詫異地看了幾眼欣姐兒，怎地這般傻？
山洞寒氣重，要是底下墊得不夠厚，年齡小的肯定得著涼。
“……呃……可以吧。”齊和真呆楞楞的，應道。
李秋娘：“……”
旁人也沒幾個像他們那樣拿舊棉被當墊子的，舊棉被雖然不暖和了但也能蓋。
“不、不要，”齊和鳴突然出聲，“爹說這是給蛋蛋墊著睡覺的。”
他人還小，不懂什麽可不可憐的，也沒有舍己為人的概念。
平日裏哥哥姐姐對他好，他也對哥哥姐姐好，但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
他的小腦袋裏面只知道之前爹吩咐過，這棉被是讓他們幾個墊著睡覺，不然生病了就要吃藥藥。
蛋蛋絕對不能吃藥！
齊和真：“對，那就不給。”
齊和欣：“……”二哥你是一點兒主見也沒有哈。
李秋娘：“……噗。”得了，最有主見的竟然是這五歲大的小豆丁。
“可是，咱蓋這張就夠了啊，底下的借他們，我們也不見得會生病。”
相比齊和欣，齊和鳴更相信齊滄的話，也更願意按齊滄的吩咐去做，所以他還是搖搖頭說“不”。
“好吧。”齊和欣見蛋蛋犟得很，細伶伶的脖子擰到一邊去，妥協道。
大雨下個不停，吃飽後，齊和鳴挺著小肚子酣睡起來。
齊和欣吃了半個餅子，“二哥，我去那邊找花姐兒玩。”
“好。”齊和真飯量稍微大點，吃了一個餅還不夠，又吃了幾個糕點才結束。
還是帶花印的，吃起來又香又甜，還有點芝麻的香味。
這點心還是白家退回來的彩禮，他們可舍不得買。
退回來後就一直塞在角落，這幾天也沒人去翻去找，昨天拿行李的時候才發現碰碎了不少。
齊滄將兩盒點心分成五份，讓他們這幾天吃完。
不然水汽太重，糕點就會變軟發黴，剛好分了這幾天吃。
吃飽後，他也沒到處跑，還得看著爐子和齊和鳴。
至於說去找花姐兒玩的齊和欣，她越過外面的嬸子，走到山洞口。
“你們要吃嗎？”齊和欣聲音細細的，她問道。
望著眼前的半塊餅子，這幾天一直吃野菜野果的趙小稻唾液泛濫，她咽了下口水。
趙小谷：“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們吃飽了。謝謝啊，小妹妹。”
齊和欣失望：“好吧。”
正想走呢，卻被春雨他們拉住了。
“這位妹妹，你長得可真好看，喚什麽名啊？”春梅說道。
“……”齊和欣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這姑娘咋夾著嗓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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