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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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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第 20 章

彭雲看了眼頭頂的太陽, 頭頂烈日灼灼,現在大概是下午一兩點,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她又掃了眼散落在各處的雌性獸人,她們似乎並不驚訝溯的到來, 只有個別雌性獸人湊在一起, 對著他們露出揶揄的笑, 大部分雌性獸人都在埋頭幹活。

彭雲想了想:“待會再回去,我想弄點野菜野果帶回去。”

她走了三個小時的山路才到這, 回去還要再走三個小時的山路,要是只帶回去幾根蔥、幾棵蒜也太虧了,主要是……回去的路上不用她自己背背簍。

“好。”溯點點頭, “你要什麽挖野菜?”

“甜果還有尖尖草,蔥蒜也可以……有什麽摘什麽!”

彭雲除了背簍還另外帶了一個空獸皮袋,現在剛好派上用場。溯跟在她身邊幫忙,山上有很多能吃的野菜野果, 沒多久,他們就把背簍和獸皮袋裝滿了。

野菜、野果、草藥……彭雲也不挑, 看到能吃的就挖出來裝進獸皮袋。

溯帶去和保護她們的戰士打了個招呼, 就帶著彭雲單獨離開了。

在山上待了十來個小時,就算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彭雲依舊覺得很累, 和溯說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 溯察覺到了她的疲憊, 主動變成白虎。

溯:“阿雲, 我背你回去。”

彭雲沒矯情, 背著背簍、提著獸皮袋爬到溯的背上,整個人都陷進柔軟的毛毛裏。

溯在山林間快速奔跑著, 彭雲用雙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完的路程他半個小時就跑完了。

溯背著她跑到山谷裏最大的那棟石屋外面,他在屋外變成人,才帶著她走進院子裏。

他小聲提醒彭雲:“阿雲,這裏是大巫的家。”

院子裏曬著不少草藥,空氣中也全是草藥苦澀的味t道,院子裏有兩個年齡比較大的雌性獸人正在幹活,石屋的大門用獸皮簾子擋著,彭雲看不到屋裏的場景。

溯站在獸皮簾子前,右手握成拳放在胸口,沖著石屋行了個禮,表情十分恭敬。彭雲有樣學樣,也跟著行了個禮。

行完禮,溯才帶著彭雲去找院子裏幹活的雌性獸人。

溯讓彭雲把背簍拿下來:“花阿姆,這是彭雲,我的雌性。她今天跟著采集隊去山上挖草藥了,我們來交草藥。”

花阿姆嚴肅著一張臉從背簍裏挑走了三百棵草藥。

彭雲觀察了一下,發現花阿姆似乎只會數一到十。

她拿出一個獸皮袋,獸皮袋裏剛好有三十顆小石頭,每數十棵草藥,她就從獸皮袋裏拿一個小石頭出來,和那十株草藥放一堆,等石頭拿完了,她就沒再動背簍裏的草藥。

花阿姆:“行了,你們回去吧!”

彭雲:“好的,謝謝花阿姆。”

兩人背著背簍、提著獸皮袋走出大巫家,朝著他們的石屋走去。半路,彭雲感覺下半身湧出一陣熱流,她算了下時間,臉一下子白了。

她的生理期好像到了!

她立刻加快了腳步。

溯動了下鼻子,耳朵有點紅,欲言又止地看著她:“阿雲,你是不是……”

看到他的表情,彭雲心裏一個咯噔,還以為自己弄褲子上了,手下意識往後摸了下,結果摸到了昨晚新做的黑色長袖。

黑色長袖完全遮住了屁股,就算弄褲子上了也看不出來。

聯想到溯靈敏的嗅覺,彭雲猜他可能是聞到血腥味了,想到可能要被異性當眾問“你是不是來月經了”,她的臉也紅了:“別問了,先回去。”

“哦!”

溯白天獵了兩只咩咩獸,獵物此時就躺在石屋後面,溯一到家就去屋後處理獵物了。

彭雲則去晾衣竿上收了曬在外面的內褲,帶著抽紙進了儲物的石屋。

她用溯帶回來的竹竿綁了兩個三角架,上面再放一根竹竿,一個簡易的晾衣竿就做好了,以後也不用再把衣服鋪在草地上晾曬了。

看到內褲上的紅色,彭雲嘆了口氣,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驛站裏找到姨媽巾?

她生理期第二天肚子會特別痛,這裏沒有布洛芬,不知道她明天能不能扛住十來個小時的山路?

剛加入部落就請假是不是不太好?

換上新內褲,墊上衛生紙,彭雲去河邊打了盆水搓幹凈弄臟的褲子,又把帶回來的野蔥、野蒜和草藥種在院子裏,順便把今天吃不完的野菜鋪在地上曬了,她才走進石屋。

她擔心只墊了衛生紙會側漏,動作十分小心,劈竹篾的時候都不敢有太大動作。

下午,彭雲把昨天沒做完的竹櫃做好了,櫃子的高度到她的腰,竹櫃一共有四層。

她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放進櫃子第一層,她的東西不多,只占據了半層櫃子。

第二三四層她則放了些平時經常用的雜物。

溯有樣學樣,去隔壁的石缸裏拿了幾件獸皮衣,和她的衣服並排放在第一層。

白天石屋裏沒人,屋裏的火種沒人加柴,已經熄滅了,做晚飯的時候,溯要去找其他獸人借火,彭雲攔住了他:“我來生火,你再去搭一個石竈,我要煮米飯。”

溯沒有質疑她,乖乖在石竈邊上又搭了一個竈。

彭雲翻出工兵鏟的說明書,熟悉了一遍鎂棒的使用教程,才開始生火。

她用美工刀刮掉鎂棒外面的塗層,然後把鎂棒對著石竈,用美工刀用力一劃拉,石竈裏的幹草瞬間就被點燃了。

“阿雲,這是什麽?”溯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鎂棒的眼神十分灼熱,再也沒了之前的淡然。

“鎂棒,專門用來生火的。”彭雲把鎂棒遞給他,“你待會試試,這個純度很高,用起來比打火石方便。”

除了第一次嘗到鹽的時候,溯對她從驛站裏拿出來的東西反應都十分平淡,彭雲還以為他對那些東西一點好奇心都沒有,沒想到是之前拿出來的衣服大米工兵鏟他都不感興趣。

彭雲用不粘鍋做了野菜炒肉,等石竈壘好了,她教溯用鎂棒點燃了火,又手把手教他用了高壓鍋。

有昨晚的“基礎”在,溯這回很快就理解了她嘴裏的“上汽”是什麽意思。

溯時常跟著狩獵隊外出狩獵,用打火石生過很多次火,比彭雲更能體會到這根黑色的小棒生火有多麽方便,他握著那根鎂棒,依依不舍地把鎂棒還了回去。

彭雲看著溯的表情,某一瞬間,恍惚覺得自己是個強行分開熱戀小情侶的惡毒婆婆。

彭雲:“……”

她甩掉腦子裏奇怪的想法,把鎂棒重新塞回溯手裏:“你拿著吧,別弄丟就行,我要用了再找你要。”

只要家裏火種不滅,她也沒什麽機會用到鎂棒,鎂棒放在溯那也沒關系。

燉肉的時候,山谷入口的方向傳來族長的吼聲,溯聽到吼聲,就去領肉了。他今天帶回來了三十斤肉,多出來的十斤肉,是彭雲今天上山挖藥草的報酬。

彭雲知道,族長這是徹底接受自己加入赤焰部落。

幹一天活給十斤肉,幹活的時候還有人隨行保護,彭雲覺得部落裏的生活比她預想中好很多。

燉肉的香氣從小院傳出,沒多久,部落裏那群幼崽又順著香味找了過來。

有昨天的經驗在,每只幼崽都帶了東西來交易炒肉。

野果、半死不活的野鳥、鳥蛋……

彭雲看著院子外面排成一列的幼崽,有種自己這成了它們食堂的錯覺。

彭雲收下他們的“飯錢”,和溯一起用石盆舀了一大盆炒肉投餵他們,她趁著幼崽們在吃東西,又挨個摸了遍幼崽,幼崽們不僅沒有反抗,有幾只還主動蹭她的手。

那乖順可愛的模樣,把彭雲萌得不行。

好多天沒吃大米飯了,彭雲這頓飯吃得格外香,就著野菜炒肉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晚飯,她和溯坐在火堆邊串肉做肉幹,溯白天帶回來的獵物還沒處理完,放到明天會壞掉,他們得全烤成肉幹存起來。

溯說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交易日了,到時候附近幾個部落的獸人會帶著自己積攢的東西參與交易,他們現在烤肉幹,就是在為交易日做準備。

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原始社會,肉幹就是通用貨幣,彭雲知道,做肉幹就是在存錢,就是這“錢”的體積有點大,一個就有一斤多。

兩人正串著肉,有人大步走進了院子,是溯的母親,她手上拿著一疊獸皮,氣勢洶洶,表情也不覆前幾天的和善。

她走到彭雲面前,皺著眉上下打量著她:“你沒有獸形?是個@#¥@”

後面那個詞白天香也說過,彭雲記得,白天香說出那個詞以後,周圍其他雌性獸人看她的表情都變了。

彭雲猶豫了一下,忐忑地點點頭。

看她的樣子,似乎對她這個兒媳婦不太滿意,要是她棒打“鴛鴦”,不許溯和她在一起,她還能留在部落裏嗎……

聽到肯定的回答,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轉頭看著溯:“溯,你是個優秀的勇士……”

“阿姆!”溯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

溯的母親盯著溯的臉看了一會,片刻之後,她妥協似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獸皮裙做好了。”

她把帶來的獸皮遞給溯,就轉身離開了。

已經腦補了一百集婆媳倫理大戲的彭雲:???

這就結束了?

溯抖開手裏的獸皮,是兩條獸皮裙,一條女款,一條男款,是用溯從迷霧森林裏帶回來的那塊吼獸的獸皮做的。

女款獸皮裙是寬肩帶的吊帶款,腰部的位置做了褶皺收腰,還縫了幾顆彩色的小石頭當裝飾,放在獸人世界,算是很時尚了。

“阿雲,你去試試合不合身。”溯把獸皮裙遞給彭雲。

彭雲點點頭,拿著獸皮裙進了儲物間。獸皮裙很合身,她穿著剛剛好。

她出來的時候,溯也換好了獸皮裙,想到這兩條獸皮裙來自同一只吼獸,彭雲有種他們在穿情侶裝的感覺。

溯盯著她,眼神熾熱:“阿雲你真好看!後天你穿著它參加成年儀式,一定會是部落裏最漂亮的雌性!”

彭雲明白了,這條獸皮裙是參加成年儀式的“禮服”。

她擔心大姨媽把獸皮裙弄臟了,只穿了一會兒就去石屋裏把獸皮裙換了下來。

沒過多久,香和另外三個雌性獸人結伴找來了,都是白天一起去山上挖草藥的雌性獸人,彭雲對她們t有印象,她們還帶來了一大捆現砍的柳條和竹子。

“阿雲,你白天說的我沒聽懂,你能再教教我怎麽編竹鞋嗎?”知道彭雲的獸語說得不是很熟練,香和她說話的時候刻意放慢了語速。

“還有我!我想學那個背簍的編法……”另外幾個雌性獸人擠開溯坐到彭雲邊上。

彭雲想和部落裏的人搞好關系,便直接答應了。

劈竹子織篾對新手來說有點難,她便先教她們做背簍。

語言不通,她就用動作做示範,柳條背簍的編法很簡單,百分之九十五的動作都是機械性地纏繞,四人手很巧,沒多久就學會了。

彭雲見她們學得差不多了,就讓她們先回去,等她們編得差不多了,她再教她們怎麽收尾加背帶。

送走了幾個雌性獸人後,她重新坐回石頭上,肉幹還沒烤好,但她早上起得太早了,現在特別困。

彭雲打了個哈欠:“溯,我去躺會,你過會叫我。”

溯默默點頭。

等彭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驛站裏了,她打了個哈欠,去貨架上找衛生巾。

她沒找到衛生巾,只找到了一包用透明塑料袋裝著的成人紙尿褲。

彭雲覺得這玩意和夜安褲應該差不多,可以當衛生巾使用,便直接拿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陷進白虎柔軟的毛毛裏,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白虎睜開了半闔的眼。彭雲這才發現,自己睡過頭了,溯一個人烤完了所有的肉幹。

彭雲去隔壁換了成人紙尿褲才重新躺回石床上。

換了成人紙尿褲,她覺得自在了不少,躺在石床上都敢大幅度動了。

沒有鬧鐘,溯第二天早上也沒叫她,彭雲睡到天亮才自然醒,看著窗外的天光,她瞬間清醒過來。

“啊啊啊啊遲到了!溯你怎麽沒叫我?你是不是也睡過頭了?咱們這作息得調整一下了,晚上睡得太晚了……”

彭雲火急火燎地跳下石床,從竹櫃裏拿了柳條要去外面刷牙,卻被溯攔住了:“阿雲,沒遲到!阿雲你別著急,你今天不用去山上。”

“不用去山上啊……”彭雲松了口氣,“那族長今天給我安排了什麽活?”

溯搖頭:“你這幾天都不用去。”

“啊?”

溯紅著耳朵解釋了一通,彭雲這才明白,這幾天她可以在家裏休生理假,不用參加部落裏的集體活動。

原始社會沒有衛生巾,雌性獸人來大姨媽了只能用獸皮和樹葉墊著,特別容易側漏,量大的幾乎是一路走一路往地上滴血,部落外面野獸很多,血腥味會吸引山林裏的野獸,這個時候外出非常危險。

留在部落裏幹活,一直往下滴血也很不方便,部落裏幹脆就給雌性獸人放“生理假”,讓她們好好在家裏躺著,等生理期結束再外出幹活。

畢竟雌性獸人一年就一兩次月經,休息幾天也不影響什麽。

聽完溯科普的生理課,彭雲覺得,這個世界的獸人雖然可以變成獸形,但生理結構還是偏向於現代的人類。她記得之前看過一個科普視頻,自然界中,除了人類,會定期來月經的動物一只手都能數出來。

彭雲今天肚子很痛,身邊沒有布洛芬也沒有熱水袋,她只能喝熱水緩解腹痛,但天氣太熱,熱水喝多了容易出汗。

一整天,她都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身上喝熱水喝得渾身冒汗,但腹部卻依舊是冰涼的。

她沒什麽精神,一整天就只熬了一罐果醬,其他時間都躺在石床上挺屍——他們前兩天帶回來的紅果已經完全捂紅了,再放下去,紅果就要開始爛了。

彭雲便把它們熬成了果醬,裝了滿滿一竹筒。

雖然她不太喜歡這種果子,但家裏要是真沒鹽了,也能拿來應應急。

溯倒是沒閑著,彭雲之前和他說想弄套桌椅,他問了彭雲桌椅是什麽樣的,一早就去山上挖石頭了。

離部落不遠的地方有座石山,山上的石頭不像普通石頭那麽硬,獸人用爪子就能切開,他們現在住的石屋,就是用那座山上開采下來的石板搭建的。

溯白天上山下山好幾趟,背了好幾塊石板回來,最後弄了兩張石桌和六個石凳出來。

一套桌椅放屋裏,還有一套桌椅放院子裏。

黏合石板的膠水是溪雲部落的特產,家裏沒有存貨,溯就按照彭雲的描述,在石板的背面掏出四個洞,往裏面插入削好的木頭當桌子腿。

彭雲擔心這樣不結實,她還仿照老家四腿方桌的結構,讓溯在桌子腿的側面掏洞,然後插入木頭圍成一個正方形,穩定桌子的結構。

下午,溯在竈臺周圍插了四根比彭雲小腿還粗的竹竿,竹竿頂部綁上彭雲最開始編的柳條墊子,院子裏頓時就多了一個“涼棚”。

以後要是下雨了,他們只要在“涼棚”上鋪張獸皮,就能繼續在石竈上做飯。

到了晚上,又有三個雌性獸人找了過來,彭雲昨天都在采集隊裏見過,她們和香一樣,自帶柳條和竹子,過來找她學竹編鞋和柳條筐的編法,彭雲沒有藏私,演示得十分仔細,還看著她們編了一小節。

送走了幾個雌性獸人,香又找來了,除了柳條筐,她還帶來了兩只綁著翅膀的野雞。

香昨天應該熬夜了,她昨天走的時候,柳條筐只編好了一個底,現在已經快收尾了。

彭雲不僅教她收了尾,還教了她該怎麽給柳條筐加上背帶。

香非常興奮,背著背簍在彭雲面前轉了好幾個圈,臨走前見彭雲不願意收野雞,她直接扔下野雞就跑了。

香:“你一個¥%@,連咕咕獸都抓不到,就別拒絕了。”

這是彭雲第三次聽到這個詞了,她抿了抿唇,轉頭看著溯:“¥%@是什麽意思?”

溯沈默了幾秒,才低聲給她解釋起來。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獸人生下來就是獸形,也有極少數獸人,出生後就是人類的形態,他們不像獸人崽子那樣皮糙肉厚,稍微冷了熱了就會生病,必須要精心養著才能平安長大。

就算他們平安長大了,也無法在危險的山林中依靠捕獵養活自己。

在其他獸人眼裏,他們就是天生的殘疾獸人。而這些殘疾獸人找了伴侶後,生出來的孩子大概率也是殘疾獸人。

有些比較弱小的部落,會主動丟棄殘疾獸人節省資源。

他們認為,養育幼崽是為了部落和種族的延續,而這些殘疾獸人,只會讓部落的實力越來越差!

溯一直以為彭雲是被遺棄在迷霧森林的殘疾獸人。

聽完溯的解釋,彭雲許久沒有說話。

她還以為不會獸化在其他獸人眼裏最多也就算是實力差一點,沒想到竟然會被歸為天殘那一類!

“阿雲,你沒事吧?”溯彎腰平視她,盯著她的眼睛保證道,“阿雲,我向獸神起誓,就算我們的崽子不會獸化,我也不會遺棄他,我很厲害,就算是雪季也可以打獵養活你們!”

彭雲:“……”他們倆算不算一個物種,有沒有生殖隔離還不一定呢!

雖然心裏吐槽,她還是扯了個笑出來:“嗯,我相信你!”

晚上十點,彭雲準時出現在驛站裏,她轉了一圈,貨架上能確定內容物的包裹大多都是些吃的。家裏兩大缸肉幹,昨天還摘了那麽多野菜野果回來,她現在不缺吃的,彭雲糾結了一下,決定今天開個盲盒。

她再次來到堆放大件包裹的地方,從裏面挑了個包裹。

出來後,彭雲迫不及待地拿出小刀,開始拆包裹。

看到裏面的東西,彭雲的動作頓住了。

怎麽是一箱節能燈管?這裏連根電線都沒有,這玩意拿出來有什麽用?

她不死心地把燈管全都拿了出來,說不定下面藏了別的東西呢?

但她把紙箱翻了個遍,除了燈管,箱子裏什麽都沒有。

彭雲有些失落地躺到石床上,溯見她心情不好,用大腦袋蹭了下她的脖頸,她伸手揉了把白虎的圓耳朵,把頭埋進他的毛毛裏,繼續睡覺。

沒關系,明天還能繼續拆包裹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彭雲的肚子沒那麽痛了,她就沒再在床上躺著。

上午,她用之前拆出來的覆古蕾絲桌布搭配細竹竿縫了個蚊帳,石床太大了,桌布不夠用,蚊帳的頂用的是溯友情讚助的獸皮。

弄完蚊帳,她又找出那條只剩一半的吊帶裙,裁了兩條抽繩內褲出來,她裁半身裙的時候,溯一直站在邊上看著她,一副t十分不舍的模樣。

彭雲假裝沒看到,繼續裁內褲。

下午,她用竹子做了幾個衣架和梳子,做梳子的竹子需要上火烤,之後還要細細打磨,彭雲費了不少時間。

梳子還沒做好,溯就開始催她換衣服,他們該去參加他的成年儀式了。

溯今天穿得格外正式,他換上了新做的獸皮裙,脖子上帶了條獸牙項鏈,項鏈最中間那顆獸牙,正是他前些天才從迷霧森林獵到的吼獸。

出門後,他們沿著一條小路徑直朝山上走去。

一路上,彭雲見到了不少獸人,雄性獸人無一例外都戴著獸牙項鏈,雌性獸人身上則多了很多花花綠綠的羽毛和野花。

彭雲猜測這個成年儀式在赤焰部落應該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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