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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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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串門

“你怎麽總是抱我?”姜舒月被扯上炕, 瞪眼看對方,“不熱嗎?”

熱是肯定的,但她實在太甜太可愛, 直接導致四爺看見她手就癢,總想抱著。

“你都是我的福晉了,抱一下不行嗎?”四爺懶洋洋往墻上一靠,將人撈過來, 換了姿勢抱著。

這一抱, 整理好的發髻又亂了, 索性拆了,將頭發披散開,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

“格格的位份不低了,都依你。”

就在禦花園裏的牛筋草快被姜舒月薅禿的時候,太後苦夏的老毛病神奇般地痊愈了。

聽說太後的病好了,四妃過去請安。

寒暄過後, 眾人的註意力很快從太後身上, 轉到了德妃臉上。

不為別的,只是德妃的氣色實在太好,好像吃了回春的仙丹, 把四妃之中年齡最小, 容色最艷的宜妃都給比了下去。

如此鮮明的對比, 太後也看出來了:“德妃,你今天氣色不錯,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三妃明白, 太後說的喜事, 是新媳婦進門的事。

四阿哥娶了福晉,德妃千年的媳婦熬成婆。

可熬成婆, 也該熬成黃臉婆才對,像惠妃那樣才正常,怎麽還越熬越年輕了?

“聽說昨兒皇上翻了姐姐的牌子,最近永和宮的喜事還真不少呢。”宜妃說話酸溜溜的,不僅酸德妃在大選之後覆寵,還酸她回春般的氣色。

德妃在大選的時候,因為對四阿哥的親事不上心,被皇上訓斥,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侍寢了。

再加上大選之後,宮裏湧進一批嫩瓜秧子似的新人,分走了皇上不少精力。

就連平時最受寵的宜妃,色衰難免愛馳,卻眼睜睜看著德妃逆流而上,一連幾天侍寢,心裏不酸才怪。

“德妃妹妹是不是新得了什麽保養的方子,快說出來大家聽聽。”四妃之中榮妃年齡最大,也是最急於保養的那一個。

惠妃生下大阿哥之後,恩寵日減,早已心如止水,只靜靜聽著,並沒說話。

“也不是保養的方子,而是用了老四媳婦送我的口脂。”德妃本人纖細苗條,膚色瓷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的嘴唇。

因為唇色過於蒼白,塗淺色口脂,顯得沒氣色,塗深色顯刻薄又顯老,簡直愁死個人。

權衡之後,德妃為了顯年輕,只得放棄好氣色,每天塗淺色口脂。

而使用四色漸變口脂化出的咬唇妝,一下打開了德妃顏值的死角。

另外這款口脂還能上臉,比任何一款胭脂都自然,很提氣色。

原來是四福晉的功勞。這下不光宜妃和榮妃心裏發酸,就連人淡如菊的惠妃都有些眼熱了。

四福晉的出身很一般,但人家在閨中便種出了高產玉米,入了皇上的眼,獲封六品格格。

消息傳開之後,榮妃和宜妃都動過結親的念頭,奈何下手還是晚了。

烏拉那拉家的小姑娘早被內定。

後來聽說那小姑娘從小在田莊長大,只得自己安慰自己,不過是個粗笨的鄉下丫頭,t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哪知道粗笨的鄉下丫頭不但能試種出高產玉米,還懂調制口脂,幫德妃爭寵。

更酸了,怎麽辦?

然而這還不算完,因為她們又聽太後笑呵呵說:“別看四福晉年紀小,卻是個又漂亮又能幹的。上回過來請安,聽說我有苦夏的毛病,專門送了藥膳過來。只喝了幾日,吃也吃得香了,睡也睡得沈了。”

敢情太後苦夏的老毛病,也是四福晉給治好的。

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嗎?

“天太熱,下火似的,我最近晚上也不得安睡。”宜妃都快化身檸檬精了,“不知她用了什麽名貴藥材,治好了娘娘的苦夏之癥?”

太後苦夏人盡皆知,太醫院也束手無策,而烏拉那拉家的覺羅氏經常進宮走動,說不定是她找到什麽偏方給了四福晉,用來討太後的歡心。

“沒用名貴藥材。”藥膳第一次送來時,太後讓太醫看過,又派人去禦花園問過,“她只用了一種尋常的野草,和野生蜂蜜,調了糖水。”

野草?蜂蜜?過於駭人聽聞了。

“四福晉嫁進來也有幾天了,咱們都還不認識呢。”當初三阿哥只比四阿哥慢了一步,榮妃酸得都開始遷怒德妃了。

宜妃立刻附和:“是啊,我把見面禮都準備好了,可是不見人來啊。”

太後聞言看向德妃:“新婦進門,又住在宮裏,合該領著到各處轉轉。”

又對三妃道:“四福晉年紀輕,才進宮不久,有做不到的,可不許你們挑她的禮。另外她身上有封號,見面禮也不能薄了,不然我第一個不答應。”

不但給德妃派了活兒,還搶了她的話。

德妃現在是又得兒媳又得寵,雙喜臨門,即使被三妃針對了,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打算明天親自領著寶貝兒媳去東西六宮顯擺顯擺。

結果才志得意滿回到住處,就被眼圈紅紅的蓮枝破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四福晉不是給了你名分嗎,還有什麽不足的?”德妃給過蓮枝機會,是她自己不爭氣,死活入不了阿哥的眼,能怪誰。

別說沒有侍寢過,便是已經侍寢的,不得阿哥喜歡的話,福晉進門不給名分,也大有人在。

四福晉才進門,立刻給了蓮枝名分,德妃知道那是兒媳孝順,不想駁了她這個婆母的面子。

但凡丟開手,交給她那個閻王似的兒子處置,蓮枝多半會被原路退回永和宮。

到時候自己才叫沒臉。

德妃承了兒媳的情,自然不會給得隴望蜀的蓮枝好臉色。

“娘娘,福晉給了奴婢名分不假,可奴婢仍舊住在後罩房,與宮女擠在一處。”

見德妃沈著臉,蓮枝又道:“福晉還說……還說讓奴婢守一輩子活寡!”

“胡說八道!”德妃當初看重蓮枝,不過是因為她比別人安分,怎麽才得了名分就輕狂起來。

德妃只覺自己看錯了人:“二所是阿哥的,阿哥想寵幸誰,不想寵幸誰,由不得福晉做主。”

從前二所沒有福晉的時候,也不見蓮枝得寵,那時候她不鬧,如今倒說起了守活寡的渾話來。

成何體統!

這樣涼薄的話,絕不可能是四福晉說的,可蓮枝也不敢在她面前扯謊。所以德妃私以為,話應該是她那個閻王兒子教他的小福晉說的。

“福晉,蓮枝回到後罩房摔摔打打,這會兒又往永和宮去了。”左小丫進屋稟報。

肯定是去德妃那裏告狀了,姜舒月此時正在準備後天回門的禮品,哪裏顧得上一個“擋箭牌”。

“福晉,蓮枝到底曾是德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兒,她既然眼熱奴婢住耳房,奴婢就跟她換好了。”左小丫初來乍到,不想得罪宋蓮枝這條難纏的地頭蛇。

結果左小丫願意,馮巧兒卻是不願的:“她就是根攪屎棍,怎麽能讓她住到後院來?”

按照姜舒月之前的安排,二所從前服侍的,該住哪兒還住哪兒。為了方便伺候,讓左小丫和馮巧兒,以及立夏和小滿,一起住進了耳房。

條件比後罩房好一些。

“不換,讓她鬧去。”若是宋蓮枝鬧一鬧她就妥協,往後豈不是要被她拿捏了,姜舒月想了想說。

至於德妃那邊,她有殺手鐧。

想起殺手鐧,姜舒月吩咐馮巧兒:“你去茶房盯著熬糖稀,凡是入口的吃食,務必仔細些。”

沒一會兒,小滿進來稟報:“福晉,永和宮的迎春姑姑來了。”

旋即壓低聲音:“宋格格也被押回來了。”

如果說宋蓮枝曾經是德妃的心腹,那麽這位迎春姑姑便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四福晉,明兒個請安過後,娘娘親自帶您去東西六宮認人。”

迎春含笑把話帶到,這才提起宋蓮枝:“娘娘知道福晉給了蓮枝名分,娘娘說蓮枝往後就是四爺的人了,讓福晉放手去管。”

姜舒月謝過德妃,讓左小丫送迎春出門。

“福晉,荷包給出去了。”左小丫很快回來覆命,“迎春姑姑說蓮枝跑去告福晉的狀,被德妃娘娘打回來了。德妃娘娘現在很煩蓮枝,不會再管她的事,讓福晉不要有顧忌。”

從永和宮回來之後,蓮枝徹底老實,再不敢輕易生事。

“四嫂,四嫂糖稀熬好了嗎?”傍晚四爺回來,把十三和十四也帶了過來,才走進抄手游廊,十四就喊了起來。

“阿哥哎,宮裏不許大呼小叫。”跟在十四身後的保姆,慌得提醒,“慢些跑,仔細摔著。”

四爺則幾步過去,將邁著小短腿不管不顧往後院沖的十四拎起來,抱在懷裏。

然後停下等十三,一起走進後院。

姜舒月迎出來,見四爺冷著臉,身上掛著一個小奶團,手上牽著一個大奶團,活像地主帶著他的兩個傻兒子。

巨大的反差,讓姜舒月沒忍住笑出了聲。

四爺走到半路被兩小只伏擊,頗為無奈:“你笑什麽?”

姜舒月不敢講地主和傻兒子的故事,笑道:“感覺你和從前不一樣了。”

“哦?哪裏不一樣?”四爺進屋把十四放在炕上。

姜舒月還沒說話,十四搶答:“四哥從前都不抱我,現在特別喜歡抱我。”

十三撇撇嘴,毫不留情拆穿:“四哥那是怕你跑太快了摔著。”

說完光禿禿的小腦袋被揉了一下,十三阿哥擡頭,朝四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姜舒月:唔,這才是真愛吧。

糖稀早熬好了,粘豆包也蒸好了。二所沒有小廚房,只有一個標配的茶房,但難不倒馮巧兒這個饞丫頭,才幾天把廚具都淘換齊全了,食材也有,隨時可以開火做飯。

“十四阿哥,看看這是什麽?”

馮巧兒端了糖稀和粘豆包進來,小十四立刻歡呼,回頭招呼十三阿哥:“快,快上炕,有好吃的了!”

晚上吃粘豆包不好消化,姜舒月沒讓馮巧兒端上來太多,兩個小阿哥一人兩個粘豆包,都是兩口一個的那種小個頭,糖稀倒是澆了不少。

永和宮管得嚴,很少讓兩個小阿哥吃甜食,可長久不吃糖,會讓人感覺壓抑,不快樂。

童年就應該是多彩和快樂的,尤其清朝皇子的童年很短很短,所以兩個小阿哥每回過來,姜舒月都會讓他們吃好。

除了粘豆包,還有澆了糖稀的蔬果沙拉,補充每日所需膳食纖維。

小男孩大多不愛吃水果蔬菜,十三和十四也不例外,但他們在二所能吃掉一整盤新鮮的菜果,這也是德妃放他們過來找姜舒月的主要原因。

兩個小蘿蔔頭挨著吃粘豆包,時不時偏頭看一眼炕桌那邊的飯菜,十四阿哥抱著肚子,對十三阿哥說:“早知道四嫂這裏有好吃的,我就不跟額娘一起吃了。”

十三阿哥難得表示讚同:“看著好香啊。”

四爺不想讓姜舒月給德妃帶孩子,端起碗又放下,給兩個小阿哥講道理:“你們的分例在永和宮……”

對上兩個小的可憐巴巴的眼神,話說一半說不下去了。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分例不分例。”姜舒月笑瞇瞇看向兩個三頭身,“宮裏長日無事,隨時歡迎你們過來串門。”

姜舒月不怎麽喜歡哄孩子,但誰又能拒絕兩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奶團子呢。

況且十三和十四身邊有一堆人伺候,二所的宮女內侍也得用,並不需要她做什麽。

兩個小的吃著糖稀,嘴巴好像抹了蜜,直把姜舒月誇得天上有地上無。

“蓮枝又去告狀了?她還有什麽不足?”送走兩個小阿哥,四爺才問姜舒月。

皇子成親有九天婚假,可農時不等人,四爺又在皇上面前立下了軍令狀,除了成親那日,幾乎每天都t出去辦事。

此時高產玉米早已完成播種,正是拔節的時候,水和肥都不能馬虎。

皇莊是個什麽情況,四爺也有耳聞,沒人盯著就磨洋工。

時間緊,任務重,臨時換人顯然來不及了,四爺只得放棄假期,親力親為監督。

正事還忙不過來,哪裏有時間管後院,偏蓮枝得了名分之後比從前還不安分,令人煩不勝煩。

就在四爺準備出手的時候,姜舒月道:“徹底解決了,額娘不會再管蓮枝的事。”

四爺挑眉:“怎麽做到的?”

他之前都沒能斷了德妃和蓮枝之間的聯系。

其實姜舒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道:“術業有專攻。”

翌日跟著德妃去東西六宮串門,說是東西六宮,德妃的位份擺在那裏,能去的不過四處。

先去永壽宮給貴妃請安,貴妃病著,不見人,只給了見面禮。

從永壽宮出來,就近去了翊坤宮。

宜妃格外熱情,拉著姜舒月的手上下打量,直誇德妃有福氣,得了這麽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兒媳。

宜妃打量姜舒月的時候,姜舒月也在悄悄打量著她。雖然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宜妃依然非常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

宜妃是康熙朝的著名寵妃,見過她,就等於見識過了康熙皇帝的審美。

明艷而典雅。

翊坤宮主殿的風格,與它的主人相得益彰,處處明快,卻透露著嚴謹的典雅。

宜妃出手也很大方,擼下手上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不由分說套在了姜舒月腕上。

德妃眼皮抽了抽,忙說太貴重了。姜舒月要取下,卻被宜妃按住:“不過是身外之物,還是我戴過的,不值什麽。”

德妃這才示意姜舒月收下。姜舒月向宜妃道謝,宜妃含笑受了。

又一通商業互吹之後,宜妃忽然嘆口氣,德妃問怎麽了,宜妃苦笑著說:“還能怎麽了,不過是五阿哥到了年紀,也沒個去處。”

聽她提到五阿哥,德妃以帕掩口,輕咳一聲:見面禮收早了。

迎春聽見德妃咳嗽,立刻會意:“娘娘,喝藥的時辰到了。”

見德妃滿面春色,也不像有病的。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要說到正題的時候,又是咳嗽又是喝藥。

騙鬼呢。

宜妃心裏腹誹,面上卻不顯:“姐姐身上不爽利且回去,我與四福晉投緣,想多留她說幾句話。”

得,人質還在對方手上呢,德妃還能說什麽:“不妨事,補藥而已,晚點喝也無妨。”

果然之後的話題全都圍繞著五阿哥展開。

見德妃婆媳都不接招,宜妃終於把話挑明:“聽說四阿哥在農事司做得不錯,皇上都誇他肯吃苦是個幹大事的。我就想,五阿哥與四阿哥一向要好,四阿哥說什麽,五阿哥都沒二話。能不能讓四阿哥跟皇上提一嘴,把五阿哥也派去農事司行走,跟著他四哥學學本事。”

在四阿哥去農事司之前,宜妃都不知道朝廷還有這麽一號衙門。

農事,一聽就不是什麽好去處,跟錢啊官啊壓根兒不挨邊。

哪知道,自從四阿哥加入之後,農事司就像一顆蒙塵的明珠,忽然被人擦亮,綻放出萬丈光芒。

晃瞎人眼。

與農事司一起被點亮的,還有四阿哥本人。

四阿哥去農事司之前,皇上給他的評價是,喜怒不定,為人輕率,難堪大用。

自從四阿哥在農事司行走,與四福晉一起試種出了高產玉米,皇上對四阿哥的評價上演大反轉。

更為難得的是,皇上不但給了四阿哥好的評價,還給了相應的爵位。

宜妃服侍了皇上這麽多年,孩子都生了幾個,自認沒人比她更了解皇上。

評價什麽的,都是虛的,只有爵位才是實的。

五阿哥滿月便被抱到慈仁宮,在太後膝下承歡,依著太後的意思,五阿哥站班之後,去禮部行走就很好。

宜妃對此不是很讚同,六部之中,禮部是最清水的那一個,去了就廢了。

太後總說五阿哥資質平常,去禮部最合適,宜妃也不愛聽。

之前皇上還說四阿哥難堪大用呢,自打去了農事司,不也變成棟梁之才了?

宜妃覺得五阿哥還能搶救一下,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工部的農事司。

沒想到宜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德妃後悔剛才沒硬起心腸早點離開,這會兒想走都走不脫了。

前朝的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做不了老四的主。

“這事太大了,妹妹與其跟我說,不如直接跟皇上說。”德妃自知勸不動兒子,只能掉過頭來勸宜妃。

四阿哥與德妃母子關系不睦,後宮誰不知道,宜妃本來也沒指望德妃。

德妃倒好,自己幫不上忙,還給她瞎出主意。

五阿哥分到哪裏行走,自然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可這話她能問皇上嗎?

後宮不得幹政的鐵牌子,還在交泰殿立著呢。

她若當真求了皇上,不但自己要受罰,連五阿哥也要跟著吃掛落。

從前榮妃說德妃能躋身妃位,靠的是美貌和運氣,宜妃還不信。

現在她信了。

宜妃看著德妃,半天沒說話:她不跟蠢人一般見識。

於是沒理德妃,轉頭看姜舒月。四阿哥疼媳婦,宮裏人都知道。

別的不說,只說成親當日到岳家親迎,便可見一斑。

都說大阿哥疼媳婦,也沒見成親的時候去迎。

當時惠妃都說:“沒想到四阿哥的心這樣誠。”

姜舒月沒有德妃那麽多顧慮,她感覺四爺很好說話,也希望農事司能壯大起來,得到朝廷的更多關註。

朝堂上的事,姜舒月不懂,也不敢一口應承下來,只說幫忙帶話。

至於是否能成,還得四爺自己考量。

德妃聞言很松了一口氣,別把她扯進去就好,她可不想看老四那張閻王臉。

宜妃也知道,這麽大的事女人做不得主,就算老四肯幫忙,皇上那一關也不好過。

四福晉沒有當面拒絕,宜妃已經很滿意了,又說了一會兒話,便送德妃婆媳離開。

出翊坤宮,往東六宮走,先去延禧宮給惠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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