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本公子賣藝不賣身（22）

小白卻笑了起來，“四皇子你家住海邊麽？管的這麽寬。”

“我們怎麽勾搭，在哪勾搭關你什麽事？”

四皇子又被小白懟了一通，怒意上湧，又不敢動手。

還是洛九宸開口，“我們走吧，各憑本事。”

幾人往下個街口走去。

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後琴聲響起。

彈的是《醉相思》。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倒是彈的挺有意境。

幾人到了之後，顧南荇要上去彈琴，被洛九宸攔住了。

“我們先不彈，再等一會兒。”

顧南荇不解，等什麽？

徐江時不時通報那邊的情況。

據說排隊的人裏面，男人居多。

場面一度很熱烈，現場葷話不斷。

當然，捐款的人也不少。

甚至有人十兩銀子捐了二十次，就為了排隊的時候能近距離看臺上的人。

楚離在一邊咒罵，罵楚郡厚顏無恥。

一個時辰之後，據說四皇子楚郡籌到銀子三萬五千兩。

皇上派人出宮詢問，楚郡甚至不敢說具體的數目，只說等到晌午他親自進宮回稟。

顧南荇問洛九宸，“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洛九宸笑得高深莫測，像只老狐貍。

“別急，再等會，今天你只彈一遍就夠了。”

顧南荇不解，但是也沒多問。

徐江時不時在洛九宸耳邊低語兩句。

洛九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重。

“做準備吧，還是彈《大悲咒》。彈一遍就停下，然後下來。”

洛九宸在顧南荇耳邊低聲說道。

顧南荇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回他一個笑容，準備登臺。

剛走了兩步。

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讓人厭惡的聲音。

“顧公子要上臺了？不知道彈個什麽？你彈那破玩意，還有人聽麽？”

顧南荇停下腳步，無奈地轉身。

楚郡就像一只在茅坑飛出來的蒼蠅。

嗡嗡嗡的不光吵的人心煩，還有點讓人惡心。

就見顧南荇嘴裏蠕動了兩下。

然後一口吐沫，直接吐在了楚郡的身邊。

他本來想吐他臉上。

又覺得楚郡的臉配不上他的口水。

吐完，對洛九宸說，“太惡心人了，我沒忍住。”

洛九宸寵溺一笑，“忍不住就不忍。”

“你……”楚郡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

想起了什麽，又忽然笑了。

“我就不打擾你登臺了，你要不要和那幾個頭牌爭個花魁？”

“我還要讓人宣揚宣揚，你可是春風樓出來的。”

洛九宸轉頭瞪了一眼楚郡，什麽都沒說，但是眼神裏明晃晃帶著幾分殺氣。

楚郡後退了幾步，不敢和洛九宸對視。

他們這幾個皇子，還真不敢得罪這位舅舅。

見楚郡閉嘴了，洛九宸收回了冷峻的目光。

“別理他，一會兒有他哭的。”洛九宸柔聲在顧南荇耳邊安慰。

顧南荇點點頭，走上高臺。

和昨天一樣，小白又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顧南荇的琴音緩緩流出。

不同的是，底下除了捐款的百姓，還多了一群來歷不明的人。

他們到處跟人搭話，說著顧南荇的身份和來歷。

有的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鄙夷，然後附和兩句，“真看不出來，他怎麽是這樣的人？”

還有人並不相信那些話，提出質疑，“朝廷會派青樓的人？不能吧？”

馬上有人說，“怎麽不能，朱雀大街路口也是朝廷的人組織的，那幾個都是青樓的。”

附近的人恍然大悟，再看顧南荇的時候，眼底便多了幾分別的情緒。

楚郡在一邊站著沒走，等著看顧南荇的笑話。

沒註意到不遠處，來了一群稍微年長的人。

等到一曲完畢，顧南荇按照洛九宸的囑咐，停了手。

站起身的時候，就見一六旬老者上了臺。

他坐在了顧南荇的位置，還和顧南荇友善地打了招呼。

“顧公子，老夫來彈第二遍。”

底下有認出老者的，驚呼了一聲。

“是國子監祭酒，莊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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