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困獸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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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困獸之爭
社戲還在繼續，可魏嬴起床都下午了，也趕不上看。他吃了飯去溜達一圈，看看田什麽的，再看看小雞小鴨小豬……
好像真的在這裏生活一樣，又好似為了這種生活，他已經努力了千百遍一樣。
一個下午他都和那三個兄弟膩在一起，了解了大梁村的基本。總結一個字就是窮。
沒銀子，窮得厲害。
閑談完，三兄弟便說起，要不要幫魏嬴助攻一下。
“你們有什麽好主意？”
冬瓜道：“這無非就是英雄救美啦，老大。讓他深深愛上你？”
“你打算怎麽弄？”魏嬴問。
冬瓜見老大答應，立即就應下了。
“來來來。”
到了晚上社戲，魏嬴特地去村花家裏接趙景林，趙景林的答案就是“不去。”
“去嘛。戲可好看了。”
“那你看了麽？講的是什麽？”
魏嬴楞了一下，“無非就是白娘子法海什麽的。”他怎麽知道啊，我去！
趙景林道：“都是些佛家戲曲，跟情有什麽關系？”
魏嬴：“……”這個人……“我是沒認真看。”沒認真看，所以不知道很正常吧？
“這個需要認真看麽？”
“……”過分了，就是要埋汰他？
“你去不去？”
趙景林眉色冷淡：“太吵，不去。”
不去計劃就無法施行了。
魏嬴那個氣啊，他還以為他昨日主動來就是想跟他來個偶遇什麽的。看來他是自作多情了。
“你不去，我就扛你去！”魏嬴覺得自己也不會受他欺負。
他說著就走到趙景林面前，與他平視。兩人身高看著是差不多，可魏嬴才發現，趙景林居然比他高一點點，那居高臨下看人的冷淡模樣兒，可太招人了。
魏嬴頓時就心軟了，撒嬌道：“好了好了，去嘛去嘛。你人都比我高，置氣什麽？”
這表情真的很可愛，叫趙景林腦子一轟，再次喚起某部分回憶。
看來兩人真的有點關系，會是什麽。
他淡淡道：“我沒置氣。”
魏嬴笑道：“這還不是置氣？你就說你吧，長得那麽漂亮，脾氣怎麽那麽大！你以前一定是個富家少爺。”
聽到他提到自己的身份，趙景林道，“那你覺得你是什麽？”
“我啊？”魏嬴得意笑笑，“自然是來你家提親的英俊男子啊。”
趙景林沒有答話，他們倆以前是未訂婚的情人？怎麽看怎麽不像。
“去吧去吧。”魏贏撒開了嬌，“只要你去，你對我做什麽都成。”說著，他還眨眨眼。
趙景林道：“如果這樣的話，到底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
魏贏道：“你這嘴怎麽那麽毒舌呢。我獻身當然是我吃虧。”
“我覺得是我。”
魏贏沒什麽耐心，想了想他不願意就算了。他也沒那麽上趕著求人。
沒勁！
“再問你一遍，不願意就算了。我可說了，跟我在一起看戲，機會難得。”
看趙景林沒反應，魏贏便打算走。
卻聽身後的人道：“就這樣放棄了？”
魏贏道：“那你同意了嗎？”
“你的誠意嗎？”趙景林看向他，反問。
魏贏立即就來精神了，“你要什麽誠意？我人都在這裏了，你想要什麽？”
趙景林道：“這就算誠意嗎？難道我就是這麽容易被追求的嗎？”
“那我再去給你摘幾只桃花枝來。”
趙景林：“……”他緩了緩，“不要這些。你陪我演一場戲，晚上我就陪你去看社戲，如何？”
演戲？好啊，魏贏想，這多好玩啊。“你來吧。演什麽啊？”
趙景林想了想昨日想到了的記憶，那個畫面，好像自己是什麽主子，而魏贏是下人，卻是個不尊重主子的下人。
“你演我的書童，我是你的少爺。”
魏贏笑道：“好啊。”刺激刺激，所以是書童上了少爺的戲碼？是這樣嗎？
“情景嘛……”趙景林想了想昨晚回想起的，“你偷了家中的銀子，我罵了你，你還不服氣。”
魏贏擺手，“我不會偷東西，換一個。”
“換什麽？”
魏贏嘿嘿一笑，“我偷看你沐浴，被你抓到。你就罵我了。”
趙景林：“……”這個人。反正又不是真的偷看，“行，開始吧。”他盡量照著記憶中去演吧，“你現在的名字是……”
魏贏搖頭，“想不起來了，你就喊我……”他想了想，“就叫勇勇吧。”
“好，勇勇，你一個下人怎麽能隨便進少爺的房間，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趙景林很快就進入戲中，也許是昨晚的記憶很鮮明，他能感受自己當時的怒氣。
兩人的關系應該很緊張。
魏贏道：“我不管，我就想呆在少爺身邊，少爺請留下我。”說著他還假哭了兩聲。
趙景林搖頭：“不對，不對，你不是這樣的。你很兇，很跋扈……你把我想成仇人吧。不過因為偷看的事情，你就被我打了，當著眾人的面。”
魏贏蹙眉，仿佛就看到了自己被眾人嘲笑甚至欺負的畫面，“這裏是不是還有一個你偏袒的人？”
“嗯？你想到了什麽？”趙景林忙問。
“這個人罵我，說我很多壞話。可你卻偏袒他。”
魏贏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向趙景林，目光不覆剛才的嬉皮笑臉，變成了刺骨的冷意。
“你想起來了？那人叫什麽？”
魏贏想了想，又笑了，又恢覆無賴的模樣，“我怎麽知道啊。管他幹什麽，該怎麽樣怎麽樣吧。我要罵你了，你準備好了沒？”
魏贏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壞主意。
趙景林還沒發現，“準備好了，你來。”
“不過就是偷看一下嘛，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我被你偷看回去！”魏贏笑著說。
趙景林無奈：“兇一點。”
“好好好，我來拉。”魏贏站起來，聲音揚高，嘟著嘴，“不過就是偷看一下，又有什麽了不起啊。你還兇我，你好過分，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勇勇！”
“好好好。”魏贏走到趙景林面前，沈下臉，捏住趙景林的下巴，惡狠狠地說：“我就看了，真好看，還想看，你想怎麽樣！”
趙景林：“……”好像是這樣，他搖頭，但感覺還是不對，印象中的自己應該沒有被拿捏得這麽死，他推開他，“又沒那麽兇。”
魏贏沒耐心了，“不想玩了，你不去算了，我走了。”
趙景林忙去拉人，拽住了他的手臂，見他狐疑地看自己，又放開，勸道：“再試一次。”
“不要。”
“再試一次，無論行不行，我都陪你去看社戲。”
“真的？”
趙景林點頭，“真的。”
“好，再來。”魏贏思考了一下，不能太軟，又不能太兇，那又是怎麽感覺啊。“我知道我哪裏不對了，我在兇的時候，你要反擊我，還把我拿捏住，那不就是顯得我沒那麽兇了？”
趙景林覺得這是個關鍵。不管怎樣，主人永遠是強勢的那一方。他也得入戲。
“好，重來。你開始吧。”
魏贏嗯了一聲，負著手在屋子裏轉了兩圈，醞釀著感覺，突然轉身道：“少爺！為了這件事，你就罵我，還打我，……”他說完逼近趙景林，把人步步逼近墻邊，“你說啊，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為了那個人，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多次的演練讓魏贏這一次入戲入得特別深，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書童，他好無辜，他好冤枉，明明也沒做什麽，卻罰他罰得那麽重……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做錯了什麽？
“你怎麽不說話？啊！”他看向被自己逼至角落的趙景林，見他目光灼灼地回看自己——他的眼神相當淩厲，一雙鳳眼此刻沒有一絲笑意，嘴巴也抿得緊緊的，咬出了緊繃的下頜線。
態度也變得非常疏離冷漠，似乎是不允許靠近一步。
魏嬴本能地向後躲，雙肩卻被趙景林死死地捏住了。
趙景林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著一種絕望的無力感，那麽那麽無力，他卻不知這種無力感從哪裏來。是因為流落至此嗎？他是誰？他又為什麽在這裏？
他抓住他雙肩的雙手微微使力。
魏贏被牢牢地控住了。他想往後退，但完全退不了。
這個人，明明沒有說一句話，怎麽能變得那麽有威嚴？
“餵！結束了。”
趙景林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動，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看著他。
魏贏也來了火，想去拽他的手臂，但根本扯不動……挖槽，困獸？魏贏不喜歡這種感覺，好難受，不喜歡被這麽困住。
“——你還不放手，我要親你了。”因為被完全壓制攔住，劇烈掙紮了一下，魏贏的臉有點發燙，眼也紅了，也不知是委屈還是什麽。
“放開！”他大叫。而就在他不管不顧地要湊上去的時候，趙景林猛地松開他。他因此往後趔趄了幾步。魏贏沒想到不過是演個戲，居然被人搞得那麽狼狽……明明他才是上位者嘛，這人也太兇了。
所以，不是，他真的就是主子？
“算了，你不想去，我走了。”他也不想跟他去看社戲了。
他說著就往外走。
卻聽趙景林幽幽地說：“我答應你的。晚點，跟你一起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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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戲還在繼續，可魏嬴起床都下午了，也趕不上看。他吃了飯去溜達一圈，看看田什麽的，再看看小雞小鴨小豬……
好像真的在這裏生活一樣，又好似為了這種生活，他已經努力了千百遍一樣。
一個下午他都和那三個兄弟膩在一起，了解了大梁村的基本。總結一個字就是窮。
沒銀子，窮得厲害。
閑談完，三兄弟便說起，要不要幫魏嬴助攻一下。
“你們有什麽好主意？”
冬瓜道：“這無非就是英雄救美啦，老大。讓他深深愛上你？”
“你打算怎麽弄？”魏嬴問。
冬瓜見老大答應，立即就應下了。
“來來來。”
到了晚上社戲，魏嬴特地去村花家裏接趙景林，趙景林的答案就是“不去。”
“去嘛。戲可好看了。”
“那你看了麽？講的是什麽？”
魏嬴楞了一下，“無非就是白娘子法海什麽的。”他怎麽知道啊，我去！
趙景林道：“都是些佛家戲曲，跟情有什麽關系？”
魏嬴：“……”這個人……“我是沒認真看。”沒認真看，所以不知道很正常吧？
“這個需要認真看麽？”
“……”過分了，就是要埋汰他？
“你去不去？”
趙景林眉色冷淡：“太吵，不去。”
不去計劃就無法施行了。
魏嬴那個氣啊，他還以為他昨日主動來就是想跟他來個偶遇什麽的。看來他是自作多情了。
“你不去，我就扛你去！”魏嬴覺得自己也不會受他欺負。
他說著就走到趙景林面前，與他平視。兩人身高看著是差不多，可魏嬴才發現，趙景林居然比他高一點點，那居高臨下看人的冷淡模樣兒，可太招人了。
魏嬴頓時就心軟了，撒嬌道：“好了好了，去嘛去嘛。你人都比我高，置氣什麽？”
這表情真的很可愛，叫趙景林腦子一轟，再次喚起某部分回憶。
看來兩人真的有點關系，會是什麽。
他淡淡道：“我沒置氣。”
魏嬴笑道：“這還不是置氣？你就說你吧，長得那麽漂亮，脾氣怎麽那麽大！你以前一定是個富家少爺。”
聽到他提到自己的身份，趙景林道，“那你覺得你是什麽？”
“我啊？”魏嬴得意笑笑，“自然是來你家提親的英俊男子啊。”
趙景林沒有答話，他們倆以前是未訂婚的情人？怎麽看怎麽不像。
“去吧去吧。”魏贏撒開了嬌，“只要你去，你對我做什麽都成。”說著，他還眨眨眼。
趙景林道：“如果這樣的話，到底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
魏贏道：“你這嘴怎麽那麽毒舌呢。我獻身當然是我吃虧。”
“我覺得是我。”
魏贏沒什麽耐心，想了想他不願意就算了。他也沒那麽上趕著求人。
沒勁！
“再問你一遍，不願意就算了。我可說了，跟我在一起看戲，機會難得。”
看趙景林沒反應，魏贏便打算走。
卻聽身後的人道：“就這樣放棄了？”
魏贏道：“那你同意了嗎？”
“你的誠意嗎？”趙景林看向他，反問。
魏贏立即就來精神了，“你要什麽誠意？我人都在這裏了，你想要什麽？”
趙景林道：“這就算誠意嗎？難道我就是這麽容易被追求的嗎？”
“那我再去給你摘幾只桃花枝來。”
趙景林：“……”他緩了緩，“不要這些。你陪我演一場戲，晚上我就陪你去看社戲，如何？”
演戲？好啊，魏贏想，這多好玩啊。“你來吧。演什麽啊？”
趙景林想了想昨日想到了的記憶，那個畫面，好像自己是什麽主子，而魏贏是下人，卻是個不尊重主子的下人。
“你演我的書童，我是你的少爺。”
魏贏笑道：“好啊。”刺激刺激，所以是書童上了少爺的戲碼？是這樣嗎？
“情景嘛……”趙景林想了想昨晚回想起的，“你偷了家中的銀子，我罵了你，你還不服氣。”
魏贏擺手，“我不會偷東西，換一個。”
“換什麽？”
魏贏嘿嘿一笑，“我偷看你沐浴，被你抓到。你就罵我了。”
趙景林：“……”這個人。反正又不是真的偷看，“行，開始吧。”他盡量照著記憶中去演吧，“你現在的名字是……”
魏贏搖頭，“想不起來了，你就喊我……”他想了想，“就叫勇勇吧。”
“好，勇勇，你一個下人怎麽能隨便進少爺的房間，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趙景林很快就進入戲中，也許是昨晚的記憶很鮮明，他能感受自己當時的怒氣。
兩人的關系應該很緊張。
魏贏道：“我不管，我就想呆在少爺身邊，少爺請留下我。”說著他還假哭了兩聲。
趙景林搖頭：“不對，不對，你不是這樣的。你很兇，很跋扈……你把我想成仇人吧。不過因為偷看的事情，你就被我打了，當著眾人的面。”
魏贏蹙眉，仿佛就看到了自己被眾人嘲笑甚至欺負的畫面，“這裏是不是還有一個你偏袒的人？”
“嗯？你想到了什麽？”趙景林忙問。
“這個人罵我，說我很多壞話。可你卻偏袒他。”
魏贏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向趙景林，目光不覆剛才的嬉皮笑臉，變成了刺骨的冷意。
“你想起來了？那人叫什麽？”
魏贏想了想，又笑了，又恢覆無賴的模樣，“我怎麽知道啊。管他幹什麽，該怎麽樣怎麽樣吧。我要罵你了，你準備好了沒？”
魏贏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壞主意。
趙景林還沒發現，“準備好了，你來。”
“不過就是偷看一下嘛，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我被你偷看回去！”魏贏笑著說。
趙景林無奈：“兇一點。”
“好好好，我來拉。”魏贏站起來，聲音揚高，嘟著嘴，“不過就是偷看一下，又有什麽了不起啊。你還兇我，你好過分，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勇勇！”
“好好好。”魏贏走到趙景林面前，沈下臉，捏住趙景林的下巴，惡狠狠地說：“我就看了，真好看，還想看，你想怎麽樣！”
趙景林：“……”好像是這樣，他搖頭，但感覺還是不對，印象中的自己應該沒有被拿捏得這麽死，他推開他，“又沒那麽兇。”
魏贏沒耐心了，“不想玩了，你不去算了，我走了。”
趙景林忙去拉人，拽住了他的手臂，見他狐疑地看自己，又放開，勸道：“再試一次。”
“不要。”
“再試一次，無論行不行，我都陪你去看社戲。”
“真的？”
趙景林點頭，“真的。”
“好，再來。”魏贏思考了一下，不能太軟，又不能太兇，那又是怎麽感覺啊。“我知道我哪裏不對了，我在兇的時候，你要反擊我，還把我拿捏住，那不就是顯得我沒那麽兇了？”
趙景林覺得這是個關鍵。不管怎樣，主人永遠是強勢的那一方。他也得入戲。
“好，重來。你開始吧。”
魏贏嗯了一聲，負著手在屋子裏轉了兩圈，醞釀著感覺，突然轉身道：“少爺！為了這件事，你就罵我，還打我，……”他說完逼近趙景林，把人步步逼近墻邊，“你說啊，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為了那個人，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多次的演練讓魏贏這一次入戲入得特別深，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書童，他好無辜，他好冤枉，明明也沒做什麽，卻罰他罰得那麽重……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做錯了什麽？
“你怎麽不說話？啊！”他看向被自己逼至角落的趙景林，見他目光灼灼地回看自己——他的眼神相當淩厲，一雙鳳眼此刻沒有一絲笑意，嘴巴也抿得緊緊的，咬出了緊繃的下頜線。
態度也變得非常疏離冷漠，似乎是不允許靠近一步。
魏嬴本能地向後躲，雙肩卻被趙景林死死地捏住了。
趙景林的心中不知為何，升起著一種絕望的無力感，那麽那麽無力，他卻不知這種無力感從哪裏來。是因為流落至此嗎？他是誰？他又為什麽在這裏？
他抓住他雙肩的雙手微微使力。
魏贏被牢牢地控住了。他想往後退，但完全退不了。
這個人，明明沒有說一句話，怎麽能變得那麽有威嚴？
“餵！結束了。”
趙景林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動，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看著他。
魏贏也來了火，想去拽他的手臂，但根本扯不動……挖槽，困獸？魏贏不喜歡這種感覺，好難受，不喜歡被這麽困住。
“——你還不放手，我要親你了。”因為被完全壓制攔住，劇烈掙紮了一下，魏贏的臉有點發燙，眼也紅了，也不知是委屈還是什麽。
“放開！”他大叫。而就在他不管不顧地要湊上去的時候，趙景林猛地松開他。他因此往後趔趄了幾步。魏贏沒想到不過是演個戲，居然被人搞得那麽狼狽……明明他才是上位者嘛，這人也太兇了。
所以，不是，他真的就是主子？
“算了，你不想去，我走了。”他也不想跟他去看社戲了。
他說著就往外走。
卻聽趙景林幽幽地說：“我答應你的。晚點，跟你一起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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